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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19책 (탈초본 39책) 영조 7년 3월 25일 무자 38/39 기사 1731년  雍正(淸/世宗) 9년

○ 辛亥三月二十五日巳時, 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領議政洪致中, 右議政趙文命, 戶曹判書金東弼, 刑曹判書尹游, 判義禁徐命均, 大司成宋眞明, 左副承旨李匡輔, 執義韓師得, 校理李宗白, 正言閔珽, 假注書鄭權, 事變假注書安后奭, 記事官朴宗儒, 編修官李麟興入侍。李匡輔進伏曰, 金吾堂上引見, 爲鞫廳事也, 而臣待罪兵房, 今此備局堂上引見時, 臣固宜入侍, 而禁堂追後入侍時, 則刑房當爲入侍矣。上曰, 金吾堂上入侍時, 刑房承旨入來, 可也。洪致中曰, 春節垂盡, 而日候尙冷,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中曰, 醒心散, 連爲進御乎? 上曰, 昨果進御, 今日則姑未矣。致中曰, 水剌之節, 近復, 何如? 上曰, 不如前矣。致中曰, 昨有湯劑, 妨於口味之敎矣。今則不然乎? 上曰, 常時不能善食, 非爲口味之不好也。近來亦不無思食之念, 而對案則輒厭進矣。致中曰, 向者諸臣, 固已合辭縷陳, 而以聖上止慈之心, 荐遭殀慼, 易致傷損之節, 伏望十分加意於忘之一字, 以爲保護聖躬之地, 如何? 上曰, 予性稟頗緩, 故前旣排遣, 今何獨不然, 卿等眷眷至此, 當倍加勉抑矣。致中曰, 賓廳次對, 在於今日, 故臣與僚相往復, 欲爲請對矣。昨有禁府堂上同爲入侍之敎, 似不無日晩之慮, 而旣定矣。備局禁府堂上, 果爲一齊來會, 而但處所狹窄, 勢難同爲入侍, 故纔有禁堂追後入侍之請矣。備局事, 先爲稟定, 如何? 上曰, 次對久停, 今此同爲入侍好矣。備局事, 爲先陳稟宜矣。致中曰, 此則昆陽胎室奉審狀啓也。今此胎室禁標內, 民人田畓, 多至十七結六十餘負, 亦有民家四戶云。二百年民人耕食居住之地, 一朝陳廢, 則必有失業難保之弊, 宜有給價代土之事, 而但胎室, 例封高絶處, 去乎地甚遠, 豈有十七結入禁標之理乎? 必是尺量時不能詳審之致, 更爲詳細尺量, 定禁標, 禁標內民田·民家, 則給價代土間, 合有變通之擧矣。上曰, 依爲之。想是尺量不能詳審之致也。尹游曰, 臣於再昨年, 淸州胎室奉標時, 進參矣。胎室禁標, 宣德年間, 以三百步爲定式, 今此昆陽, 旣在定式之前, 當初定以三百步, 未可知矣。胎室占地, 例在高尖處, 從上頭尺量民田, 似不多入矣。今此十七結, 似爲過多, 慮或尺量, 有未審矣。上曰, 雖平地, 三百步之內, 民田, 豈至十七結之多乎? 李匡輔曰, 胎室, 例在於土山高尖處, 而近來民繁土貴, 山腰以上, 亦皆開墾, 十七結之入於禁標, 亦非異事矣。曰, 必以三百步爲定界乎? 上曰, 彼處地形, 詳問于今番奉審諸臣, 且令觀象監, 考出當初禁標文書, 陳達, 可也。出擧條 致中曰, 古事疎漏, 文書有無, 未可知也。上曰, 世宗朝文書, 亦當有矣。況端廟朝乎? 致中曰, 此則京畿前監司趙尙絅狀啓也。因驪州牧使洪龍祚所報, 以爲本州民口甚少, 軍額太多, 請依陰竹例, 移送軍額於他道云, 驪州事, 臣亦知之矣。許多闕額, 固難充代, 然他道他邑, 亦豈有閑丁饒足者乎? 陰竹·懷仁軍額, 曾移送他邑, 而互相頉報, 不肯順受, 久而後始得了當, 今雖移送兩湖, 亦必如此, 徒有紛鬧之弊, 而恐無實效, 此狀啓, 置之似好矣。上曰, 此一節, 誠難矣。然驪州豈如陰竹乎? 爲守令者, 若能字撫安集, 則必無良丁不足之弊, 而必以此報爲能事, 梁惠王移粟移民之政, 孟子豈不云乎? 若有軍額虛實·民數多少·互相懸截處, 道臣, 詳加査覈, 從便推移, 亦未爲不可, 而不此之爲, 每每推諉於廟堂, 豈視國如家之意耶? 此則非但置之, 別樣, 申飭, 可也。致中曰, 驪州田土膏沃, 故土價本自高踊, 一斗之地價, 至數十貫矣。近年以來, 價甚賤, 不過六七貫云, 可知流亡日滋民戶日縮矣。洪龍祚作宰屬耳。雖欲安集, 勢有所不可及矣。趙文命曰, 民戶之縮, 蓋近來籍法不嚴, 太半不入籍, 雖入籍, 太半冒籍, 故良丁之難得, 亶由於是矣。上曰, 雖以右相言觀之, 可知其隱漏淵藪, 而未能拔出者多矣。洪龍祚, 自侍從出去, 不務安集求得, 而乃反規規於末務, 極爲非矣。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致中曰, 此則全羅監司李壽沆狀啓也。前監司李匡德在任時, 因朝令, 以軍木五百同·關西錢九萬兩貿米, 散置於山郡及沿邑矣。二萬石則昨年上納江都, 其餘米則使之輸納京賑廳, 而山郡所在之米, 如難及時出浦, 則以沿邑某樣穀中, 推移先送矣。今以還米之不精, 沿邑二萬餘石, 爲先輸納, 山郡一萬餘石, 除耗分給民間, 待明春運納云, 蓋旣有朝令, 而如是頉稟, 固爲未安。然三萬石內上納二萬石, 則餘存只是萬餘石, 石數旣不多矣。與其督納還米之不實者, 曷若緩捧精實之米也。姑準所請, 似無妨矣。文命曰, 臣意則不然矣。曾當上納者, 尙此遷就, 若不趁今上納, 則畢竟又將稱冤, 終至於仍留而後已矣。上曰, 此則姑息之計也。李匡德, 蓋欲把留於其處也。此匡德之罪, 而非閔應洙之罪也。莫重賑穀, 不宜若是虛疎, 雖以還穀上來, 猶勝於全不上來矣。催督上來, 可也。道臣之意以爲, 二萬石旣已運送, 則其餘雖不送, 何妨乎? 姑爲延拖矣。文命曰, 匡德, 亦豈欲把弄於其處哉? 此則當初節目中, 趁卽上納之意, 不爲明白提論故也。上曰, 事貴於直, 廟堂欺道臣故, 道臣亦欲欺廟堂矣。曰, 大同米, 例皆精白可食米, 而近來各邑還米, 皆不精實, 故上納之際, 不但有欠縮之弊, 亦將改色添入, 而後可以上納, 而監司不敢直言其實狀, 廟堂亦不直斥其實狀, 此所以有紛紜推託之弊也。上曰, 秋判之言, 甚分明矣。道臣, 比如乾木水生, 廟堂亦薄頭說話, 此非姑息之計乎? 宋眞明曰, 昨年十月, 廟堂已爲此慮, 別關分明, 使之趁秋捧以還穀, 推移擇精, 捧置於沿海各邑, 俾便其上納, 而本道不肯奉行, 每如是稱頉, 殊甚未安矣。當初不準市直, 厚價減捧者, 蓋出於仍欲惠民之意也。到今豈以船馬價之難辦, 不爲上納乎? 道臣之事, 無據矣。上曰, 前此二萬石輸納江都之際, 必有犯手於餘存二萬石中, 此所以卽今上納之難也。致中曰, 此所謂可欺以其方也。見欺無害於國矣。若以還米上納, 則一石不過爲十二斗, 其不足及雜費之數, 本道與本官, 必無自備之理, 勢當責出於民間, 其爲民弊, 誠不貲矣。金東弼曰, 當初貿米時, 旣無京運之令, 故貿置於山郡各邑, 到今督令裝載, 而出浦雜費, 又不除給, 勢將以沿邑還穀上納, 而米品旣劣, 斗數又縮, 他無變通之策, 道臣除耗分給之請, 槪出於不得已也。二萬石旣將上納, 則其餘依狀請許施爲宜, 雖勒令船運, 近來船隻絶無, 田稅大同, 亦將分二次輸納, 則決無盡數畢納之勢矣。上曰, 糧餉儲置, 寧有京外之別, 而必欲上納者, 欲優根本之地也, 而豈料末梢虛疎, 至於如此哉? 人情久則易忘, 故戊申之變, 今皆忘之矣。若値戊申, 則何暇擇其精麤哉? 今之姑待明年者, 實亦狃安之致也。古人云, 其亡其亡, 繫于苞桑, 今日君臣, 必須常存其亡之戒, 無忘戊申之變也。此事雖難處, 以湖南雄藩, 豈無處置之道乎? 待明春上納者, 欲以便民, 而實爲害民之歸, 無論精麤, 上來, 可也。眞明曰, 近來山谷, 連値豐稔, 若寬限緩督, 則豈無變通之道乎? 文命曰, 年事豐歉, 何以預料乎? 今秋若値凶歉, 而使之上納, 豈不尤害於民乎? 無論精麤, 終不如趁今上納之爲當也。上曰, 何能連歲豐登乎? 似此延拖, 若値水旱之災, 則必將歸於蕩減矣。匡輔曰, 臣意則今此李壽沆之狀請, 實出於爲民之意矣。雖以某樣穀, 上送湖南沿海各邑, 豈無萬餘石米辦出之勢, 而壽沆, 昨年至月下去, 故未及前期變通, 還上米色麤劣, 不可直爲上送, 而勢將分給民間, 改色之際, 減縮至於三四斗, 運納船所之際, 添價亦至於四五斗, 民間當此春窮, 所費如是, 誠爲可矜。故壽沆, 將欲分給於民間, 秋後以精白米捧上, 上送於明春者, 實出於恤民之意, 民間亦必無稱冤之言矣。眞明曰, 除耗分給, 待春上納, 則於民不至爲稱冤之端矣。上曰, 民弊誠然, 則不可以常例督納, 自廟堂, 宜有從便變通之道矣。曰, 必欲趁期上納, 則合有量減雜費之道矣。上曰, 雖欲寬限變通, 而水旱之災, 豈監司所能爲乎? 然此有曾經道臣者相議更稟, 可也。出擧條 曰, 良丁事, 因驪牧報狀有下敎, 而臣有所懷敢達矣。畿湖良役, 一如兩南變通事, 方有成命, 而畿湖則士大夫最多, 各其籬下, 自多有遊民依接之事, 抑又定額外, 投屬於校院者, 亦無數。且未賜額書院, 尤不當顧護, 而爲守令者, 不敢搜括簽塡, 合有別樣, 申飭之道矣。且臣待罪西關時, 見江邊一帶七百里之間, 土廣人稀, 故流民之避役反主者, 率以爲歸, 不入籍無屬處, 任其行止, 朝東暮西, 最爲可慮, 故臣欲爲稍加管攝之道, 有所狀聞, 而此非特臣之意也。故相臣吳命恒按藩時, 亦有狀聞, 蓋阨之長養樹木, 實是備預之良策, 而江界以稅蔘之故, 流民少入, 稍有樹木, 而渭源以下至朔州, 擧皆濯濯, 良以流民日聚, 火耕無處不到故也。御史今方下去, 亦必盡知事情而來, 朝家宜有別樣區處之道矣。上曰, 前後道臣狀啓, 已知之矣。卿則欲以何樣處之乎? 曰, 此輩素是無根不奠之民, 今若直充軍保, 則必不樂從, 而西土之俗, 則重軍官之名, 或以體府, 或以巡營爲名, 成一軍官之案, 略加檢攝, 則似好矣。命恒則欲以鳥銃沒技, 許直赴, 以爲漸次統屬之地云, 而或以爲太山深谷, 無賴入作之類, 敎以鳥銃, 亦不便云, 此議亦不爲無見矣。上曰, 江邊流民事, 御史還朝後, 可以商確處之, 而良丁難得之弊, 誠然矣。近來士大夫, 不知邦畿千里之義, 致有此弊, 而若自廟堂, 定爲節目, 使之搜括, 則必將怨歸於國矣。卽今湖西, 多宰臣·朝臣, 而朝令之下, 豈可庇護, 爲道臣守令者, 若除去拘顔情三字, 別樣搜出, 則必有實效矣。前頭御史出送時, 當令別爲廉察, 其慢不擧行者, 則以違傲朝令之罪治之, 其着實擧行者, 則特加褒賞, 以此出擧條, 可也。書院一款, 已諭於儒疏批矣。儒生輩, 不知讀書修行, 只欲追尊先輩, 以爲隱身之所, 士習殊可駭也。先正之可以崇奉者, 已至於三四處, 今不必更設, 此後則更加申飭, 此等疏章, 勿爲捧入, 可也。出擧條 眞明曰, 奴良妻所生從母役一事, 頃日掌隷院啓下時, 以庚戌十二月二十六日午時爲定, 不過四五日間, 而犯一歲, 則前頭訟爭文書, 必多有紛錯之弊, 故臣上疏請改以辛亥正月初一日, 而仍陳男從父·女從母之法, 蓋欲其久行而不廢也。自廟堂, 回啓方入, 而首相, 有持難之意, 故置之, 隷院啓下公事, 尙未行會, 事甚未安, 敢達。上曰, 首相之推[持]難者, 何意耶? 致中曰, 奴良妻所生從母役, 旣有成命, 而此法之無弊久行, 有未可必, 故宋眞明之爲此議, 不爲無見, 廟堂亦且構草覆啓, 而臣意終有持難者, 欲一陳達於筵中而未果矣。上曰, 回啓中從之乎, 不從乎? 致中曰, 回啓措語則欲許施, 而以今日時勢國綱, 只當遵守舊章, 如有大段窒礙處, 則稍加變通而已。若創出新法, 則後弊必多矣。賤人從母役, 自是大典法, 故雖稚騃無識之輩, 皆知其母爲公賤, 則渠亦爲公賤, 其母爲私賤, 則渠亦爲私賤, 今若一朝遽創新法, 一母所生, 各異其主, 則前頭名分之不嚴, 爭訟之紛紜, 必有不勝其弊者矣。不但臣意爲然, 外議亦多如此, 此法恐不可行矣。上曰, 凡事自有經權矣。從母役固爲經常之法, 而末稍有奴良妻從父役之法, 公私賤無不皆然, 其弊不貲, 而昨年右相進達之際, 予猶爲持難矣。金尙星以爲, 不去此弊, 則將無良役之人, 故予非不知有弊而許之矣。宰臣又有男從父役·女從母役之請, 故竝與鑄錢事, 而令廟堂, 稟處矣。宰臣固有深思者, 且有懷必達, 亦無不可, 而聞其回啓許施云, 朝以從母役爲便, 暮以從父役爲便, 廟堂之撓漾未定如此, 誠爲可憫, 領相之持難固矣。只當依前敎擧行, 若有弊端, 更爲變通, 可也。出擧條 眞明曰, 鑄錢之議, 久未出場, 臣更有所達矣。殿下如以鑄錢爲不可, 則九潦七旱, 無不鑄錢, 漢·唐·宋皆隨年號鑄錢, 皇明亦然, 或百年之內, 三次改鑄, 我國多遵宋制, 故肅廟朝亦嘗鑄錢, 仍有禁銅器之令矣。今何可不遵行乎? 善爲治者, 利居六七, 害居三四, 則斷而行之, 今此錢貨, 雖有些少弊端, 實於民國俱利, 蓋銅鐵, 無凶荒, 祗以人力取得故也。況今八路詢問已畢, 尤不當趑趄矣。上曰, 卿之以先朝事陳達, 蓋欲使予感悟也。豈不欲遵行哉? 不有忠質文之迭尙者乎? 前此楮貨常木, 久而弊生, 故當時名臣碩輔, 稟旨鑄錢矣。蓋有國則有錢, 周漢之有錢, 予亦知之, 而末世人心之巧詐, 皆由於錢貨, 今若加鑄, 則民心必一倍巧詐矣。眞明曰, 世道日下, 人心日偸, 雖不鑄錢, 豈無狙詐之風乎? 鑄錢譬如救渴, 勢不可暫緩也。上曰, 渴者何可不飮之以水乎? 但今錢弊, 亦不至如渴者之求飮也。文命曰, 各道貢稅, 以錢木參半捧上者, 已有成命矣。各道狀啓, 皆以爲錢則難得, 木則易辦, 有純木捧上之請, 而以惠廳形勢言之, 實難準其所請矣。匡輔曰, 錢木參半, 民之稱冤, 固矣。以純木捧上, 似好矣。上曰, 承宣之言好矣, 而但未知都下物情也。文命曰, 都民皆懼伯之狀啓得行矣。曰, 本有大同木, 無大同錢, 而監司以木貴之, 故請納以錢, 錢貴則反請納木, 若納木之法, 一定不易, 則貢物輩, 亦不敢稱冤, 而惟其隨時低仰, 故民不信令, 而致有稱冤之端矣。錢貨雖貴, 若値凶歉, 則將穀貴而錢賤, 廟堂亦何可以撓改乎? 且當初大同木升數有定品矣。近來錢木, 迭相改易, 故木品漸下, 若依前例, 準捧細木, 則貢人, 必無稱冤之弊矣。上曰, 秋判之言精矣。致中曰, 凡事不可以一槪定論也。上曰, 乙巳·丙午年間, 已有加鑄之議, 蓋我國人, 無忍底性故也。若銅錢, 積如丘山, 則續續鑄錢, 可也。而只藏得若干銅鐵惟恐其不鑄錢, 此豈非不能忍之致乎? 眞明曰, 如欲加鑄, 須禁銅器, 肅廟朝, 亦有銅器十四種外, 一倂禁斷之議, 肅廟加定湯器, 只留得十五種, 其餘則皆去之, 故, 錢不貴矣。今乃燒錢爲器, 雖山峽窮店, 滿案皆是銅器, 錢安得不貴乎? 匡輔曰, 銅器之禁, 恐行不得矣。上曰, 不可禁矣。不可禁者禁之, 卒不能禁, 則反見侮於民矣。先朝猶法行禁止, 故能行銅器之禁矣。今則當禁者, 尙不能禁, 其能禁不當禁者乎? 匡輔曰, 銅器之禁, 上古可以行之, 末世則不能行矣。上曰, 承宣之言好矣。匡輔曰, 廟堂之議, 非臣之所能及。而第臣曾經守令, 故粗知民弊矣。近來民間賦役煩重, 故始也賣錢買米者, 終有賣米買錢, 且擲梭之女, 能以一貫錢, 辦得一匹布, 今若以木爲錢, 則將安所措手足乎? 臣意則以爲田稅大同, 以木捧納, 其餘則捧錢, 似好矣。曰, 戶判亦在矣。雖以戶曹言之, 其所需用, 無非錢貨也。東弼曰, 卽今本曹錢貨, 只是樁不動三萬兩外, 無他所儲, 而凡貢物上下及山陵諸處所需用者, 不給錢則不肯受去, 誠爲難處矣。眞明曰, 外方之人, 不識此等事情, 以爲戶曹軍門所積錢貨, 何不出用云, 而戶曹旣如彼, 軍門所藏, 亦不過數萬兩云, 若國家用木不用錢則可矣, 而但錢貨渴急之弊, 則未有甚於此時也。曰, 我國素無銅鐵, 倭關所來, 亦不多, 將何處得銅鐵而鑄錢耶? 上曰, 倭關所來銅鐵凡幾許? 曰, 二百七十枰矣。上曰, 以此鑄錢, 何以遍布於三百七十州乎? 禁銅器之說, 今始創聞矣。東弼曰, 安邊有銅山, 而我國, 曾不知炊煉之法矣, 近來御營廳, 通曉其法, 鑄進軍器矣。文命曰, 如欲加鑄, 則豈以銅鐵之難而不鑄乎? 今以見在者試鑄, 則倭國銅鐵, 必有繼來之道矣。曰, 倭國銅鐵, 一年之內, 必不能至於我國矣。東弼曰, 始事之初, 何可先言其難乎? 致中曰, 必待銅鐵優備而後, 始欲鑄錢, 則終無可鑄之日矣。上曰, 今不鑄錢, 姑寢其議, 可也。東弼曰, 挹和堂弔祭時, 虛位假主等節, 皆無前例之可據者, 何以爲之? 上曰, 文獻無徵, 實難處矣。東弼曰, 臣見尙衣院, 有假主進排之文, 故招問奉常寺·通禮院等守僕, 則無有知者, 流傳之說, 以爲虛位假主之說, 不宜煩布於外間文字, 故自內有進排之事云矣。蓋隔帳設卓, 則行事之時, 中間相去雖不遠, 亦難窺見, 故只設虛位耶。抑當初只設虛位, 其後又有假主之節, 而內殿國恤, 無外執事出主之事, 故儀注及通禮院謄錄, 皆無此文耶。上曰, 無大祝出主之事矣。此非眞主, 故無他節次, 而出主一款, 豈都薛里當之耶? 此亦重難矣。雖曰, 假主, 豈有自內造進之理耶? 致中曰, 當自奉常寺造進矣。上曰, 主材當用何木乎? 致中曰, 似用栗木矣。上曰, 似當用桑木矣。文命曰, 假主一款, 旣出權道, 則自外造進, 亦似未安矣。上曰, 當有折衷之道矣。主材自外進排, 而於挹和堂, 使中官眼同造成, 事過後卽當有焚燒之節矣。東弼曰, 題主一款, 何以爲之? 上曰, 諡號不必書耶? 東弼曰, 若不開櫝, 則不必題主矣。上曰, 若不垂帳, 則何可不開櫝耶? 東弼曰, 唐家前面, 設紅綃甲帳矣。上曰, 若不擧帳, 則雖不設主, 庸何傷。東弼曰, 彼人若請擧帳出主, 則當答之以內殿國恤, 不當如是, 渠亦何敢固請耶。上曰, 旣設唐家帳, 則楹外帳, 不必疊設, 而靑紅蓋等諸般儀仗, 何以爲之? 東弼曰, 當考出儀註陳達矣。上曰, 壬午年, 侍從臣生存者, 誰耶? 東弼曰, 判府事閔鎭遠, 當詳知壬午年間事矣。上曰, 造主一款, 待上來問之, 可也。東弼曰, 五鳳屛及神榻倚子, 用前排,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東弼曰, 題主一款, 亦待閔判府事上來議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李宗白曰, 新錄事, 命下已久, 而尙未擧行矣。本館錄, 纔已完圈, 而都堂錄, 姑未爲之矣, 館錄未數日, 必爲都錄, 自是前規, 則廟堂, 亦豈不惕念乎? 上曰, 雖無大提學, 亦爲都堂錄乎? 宗白曰, 前例, 大提學在外, 則提學爲之矣。上曰, 領相無故, 大提學在外, 數日內擧行, 可也。出榻前下敎 匡輔曰, 左右史不備久矣。合有申飭之道矣。上曰, 忘之矣。前檢閱洪昌漢敍用後, 仍爲付職, 今月內速完新薦, 可也。出榻前下敎 匡輔曰, 今此在外諸大臣上來時, 事當給馬矣。上曰, 給馬事, 卽爲分付焉。出榻前下敎  上曰, 吏·兵判疏批已下, 吏曹判書宋寅明, 卽爲牌招, 堂錄, 數日內必爲擧行, 兵曹判書金在魯, 亦爲牌招察任, 可也。出榻前下敎 匡輔曰, 遣史官, 招入金吾堂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東弼·眞明·匡輔·宗白, 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