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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22책 (탈초본 39책) 영조 7년 5월 14일 병자 10/10 기사 1731년  雍正(淸/世宗) 9년

○ 辛亥五月十四日, 上御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摠護使以下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洪致中, 左議政李㙫, 右議政趙文命, 禮曹判書申思喆, 戶曹判書金東弼, 兵曹判書金在魯, 工曹判書權以鎭, 司直張鵬翼, 刑曹判書尹游, 司直沈珙, 刑曹參判洪鉉輔, 都承旨宋成明, 掌令朴㻐, 正言宋徵啓, 玉堂金尙星, 南原君KC01826, 水原府使李衡佐, 假注書洪正輔·權瑞東, 記事官崔逵泰·洪昌漢, 守衛官權震爀, 司勇成蕆, 副司勇馬翼龍·禹炯入侍, 諸臣進伏訖。成明曰, 玉堂上下番, 俱在直中, 而引見時, 不卽來待, 事極未安, 推考, 催促入侍, 何如。上曰, 依爲之。致中曰, 聖體氣升之候, 夜間, 若何? 上曰, 一樣。致中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安寧。致中曰, 今日賓廳次對命下, 故諸臣竝入侍。而山陵事急, 先爲下詢, 何如? 上曰, 然矣。鄕校後客舍後優劣, 昨已下詢, 而權震爀·馬翼龍·成蕆三人, 今始入侍, 其各悉陳所見。震爀曰, 臣則初看審時, 以鄕校後爲勝, 再看審, 諸人之見, 與臣異矣。客舍後, 穴星豐厚, 龍身包藏, 則可謂極盡。而穴旣呈露, 且有回頭向鄕校邊之勢, 靑龍邊越見三角山, 此爲可欠, 鄕校邊則三角山山根, 一不見之。且客舍後, 則右旋, 鄕校後則左旋, 故未丁坤申水, 皆爲生養方, 自初以鄕校後, 爲正穴, 有所仰達矣。致中曰, 震爀在外時, 其所優劣之言, 不止於此矣。震爀曰, 客舍後穴勢太露, 案山端的, 亦不及於鄕校後, 以脈論之, 則鄕校後靑龍白虎, 皆三重。而客舍後, 有若護衛鄕校邊者, 臣意則鄕校後爲正穴, 客舍後爲之次矣。上曰, 馬翼龍爾見, 何如? 翼龍曰, 臣於看審時, 先看客舍後, 次看鄕校後, 客舍後, 穴形不正, 有若護衛鄕校邊者然, 鄕校後穴星, 主星極端正, 客舍後, 穴星太露, 案對亦不正, 小臣淺見, 似不若鄕校後, 鄕校後則案對極精, 水勢從容, 穴星有生氣。且客舍後, 有穿鑿之形, 脈絡亦似散亂矣。且天地之理, 有順逆, 左旋左落, 右旋右落, 力量不大, 朝水與朝堂, 亦不爲陰陽配合矣。上曰, 成蕆, 爾見, 何如? 曰, 翼龍之言是矣。凡山右旋左落, 左旋右落然後, 力量大矣。右旋直右落, 是乃欠也。落穴之際, 後峯不束, 氣若有若無, 穴星精神, 亦不聚, 枝脚散亂, 眼界煩雜, 三角山, 亦見於辰方, 山腰以上, 皆呈露, 此亦欠矣。且砂脚不包, 至於鄕校邊, 則亦似傾側, 臣則不知其眞的矣。鄕校後則土星起峯, 後脈束氣, 穴星亦聚氣矣。客舍後落穴之時, 不得垂頭矣。上曰, 三人之見, 與工判·水原府使意, 何如? 卿等不曰客舍後勝乎? 以鎭曰, 人各有見, 而客舍後帳內起峯下一節, 以鶴膝成體, 上則左旋坎龍, 而自坎而亥開, 土星亦足爲右旋矣。此等法, 皆在方書, 臣之所見, 不過按古方矣。且鄕校後則帳內無行龍之事, 後勢浮淺破碎矣。上曰, 馬翼龍, 以客舍後, 爲穿鑿云, 然乎? 以鎭曰, 渠曰破碎, 而此則是非昭然之事也。古語曰, 地道示人, 私意豈容於其間乎? 左旋左落, 右旋右落之說, 臣則不知。至若三角山越見之說, 砂法有三千八百之異, 故方書以形體言之。水法則水本同形, 故以方位論之。臣聞某龍某方水好, 某龍某方水不好矣。砂法之以方位言之者, 臣則不見於方書矣。此峯, 以砂法論之, 則乃托氣砂也。托氣砂, 方書譽之矣。臣所謂書案地理, 故以文書仰達, 而地師之言, 臣所不知矣。致中曰, 地師輩言三角山見於辰方, 爲不好, 而以鎭等則以爲, 水論方位, 砂無方位云矣。上曰, 水原府使所見, 何如? 衡佐曰, 此國家大事, 地師之言, 是也, 則臣當力贊之不暇, 而臣亦有凡眼所見, 謹當辨破焉。小臣, 不見地書, 而曾隨地師, 周覽畿內山川矣。右旋左落, 左旋右落爲好云。而松都·漢陽, 皆右旋右落, 臣之先山, 領相·刑判之先山, 皆以名墓稱, 而皆左旋左落, 右旋右落矣。且左旋右落之山, 必有內堂左旋水, 然後可用, 右旋左落之山, 必有內堂右旋水, 然後可用矣。然山之好不好, 何係於左旋右落右旋左落此一法乎? 此則膠柱之論也。都不成說矣。三角山越見, 則已論於其處矣。此何等重事, 敢不盡心商量乎? 臣亦不能無惑於浮議, 反復思惟, 則長坡間士大夫家山, 雖未必辰方, 何處不見三角山乎? 使禹炯輩, 遍觀長坡間人家山子坐午向處, 見三角者, 以驗其利害, 何如? 方書曰, 龍壯穴拙, 以此論之, 則此山龍勢不壯, 穴必豐大, 然後可用矣。回頭向鄕校邊之說, 則左落之穴, 理宜飜身向左, 此豈爲鄕校白虎而然哉? 鄕校後則臣自案山邊對看, 則全不成形, 必是虛矣。然此不過聞見所知, 更遣他地師商確好矣。上曰, 鄕校後則三龍三虎, 而客舍則偏側云, 然乎? 衡佐曰, 不然矣。水自右來, 迎去然後, 可以配合, 而此則山水同歸矣。上曰, 工判意, 何如? 以鎭曰, 衡佐之言, 是矣。鄕校後山水, 不配合矣。衡佐曰, 凡看山, 初見雖好, 屢見而無一疵者, 鮮矣。至於此山, 則此後見之, 未知何如, 而六七次登覽, 終無所欠矣。客舍後無後峯, 而士夫家墳山, 此等格局甚多矣。客舍後似有穿鑿之形, 而定穴處則無一分浮土, 皆是生地矣。地師, 如醫者, 鄕師雖得名, 終不如京師, 更使鄭倬·禹炯輩, 看審好矣。其見似不至於孟浪矣。上曰, 南原之見, 與二人, 何如? KC01826曰, 當初山論, 亦以鄕校後欠處仰達, 而今番更進, 則自土星落氣云, 而不分明, 至於破碎處, 則前頭, 亦可補土, 而今番看審, 則穴在聖殿基, 而穴體低下, 國陵, 異於私家墳山, 不可用於低下處矣。左肩低下, 亦未安矣。左旋右落之說, 論局, 不論入首, 此是右旋左入局矣。至於得中不偏, 則客舍後, 勝於鄕校後, 龍勢旣不單薄, 龍虎, 雖尺量, 極其均的, 而鄕校後則低下, 極是欠也。三角山酬酢, 亦於穴處爲之矣。臣則以重其事之意, 稍以爲欠, 而權以鎭則以爲, 遠在百里之外, 且是國都主山, 則非他山之比云, 而臣意則終不如不覆見矣。凡山之爲左旋右落, 右旋左落者, 內堂必有潑潑長流水, 然後可用, 而此山則只有田原水矣。上曰, 長湍等地, 每於三角山, 面目甚表表矣。衡佐曰, ·間人家墳山, 辰巽方, 不見三角者鮮矣。上曰, 三角山之見於此處者, 以西都言之, 則比於何地所見乎? KC01826曰, 以西都言之, 則如碧蹄酒幕所見矣。上曰, 然則山根盡露乎? KC01826曰, 老嫗山遮前, 故山根則不見矣。上曰, 旣是平地行龍, 則地形似高壓矣。KC01826曰, 前臨大野, 故無高壓之事矣。上望東郊山曰, 所見與彼, 何如? KC01826曰, 遠於彼矣。高低, 何如? KC01826曰, 高於彼矣。上曰, 石山表表所見, 必與土山異矣。致中曰, 相去遠, 故不辨土石矣。上曰, 其色與彼山, 何如? KC01826曰, 自遠見之, 則皆黛色矣。衡佐曰, 日之初生, 其色稍黑, 及其返照, 則所見淸秀矣。上曰, 淸秀則淸秀, 而其色則必黑矣。諸臣所達, 各有發明, 聞之皆然, 何所適從? 醫官亦如此, 而此則猶可取舍, 而至於山論, 無以決定, 當奈何? 更使權震爀輩言之。震爀曰, 左入右入之說, 臣當辨之。漢都, 右旋而山背無右落者矣。松都, 右旋而左落, 王建太祖墓, 亦右旋而左入矣。三角山, 砂法爲魁岡, 而見於辰方, 子坐辰方, 爲殺曜, 亦所忌也。右旋則卯乙辰方水不好, 而左旋則九曲水皆爲生養方, 此亦優劣顯殊矣。小臣微見如此, 故敢達。翼龍曰, 臣請以入局以下辨之, 勿論左右入局, 國都及墳山, 皆以左旋右落, 爲好矣。辰方之峯, 不獨三角·道峯, 山腰以上, 亦見之矣。·間何處, 不見三角, 而無如此呈露處矣。臣則以此爲欠, 山水配合則井泉水亦好, 鄕校傍有大旱不乾之井矣。臣之所見如此, 故敢達。以鎭曰, 近來地師, 以左旋右旋爭之, 而古法不如此矣。至於魁岡之說, 方書所不見也。曰, 左旋左落, 非以爲不好, 以至貴之格言之, 則三角山之火星, 剋金星, 而又有土星救之, 則反好。土星自耳落者, 於法爲貴, 而旣落之後, 大聚精氣, 此乃極貴之格矣。月籠山, 乃土星, 而主星, 又爲土星, 此所謂孫效祖也。甚是貴格。以水論之, 諸水皆合襟於前, 亦何論內堂水有無乎? 上曰, 爾輩所言, 非曰鄕校後可用, 客舍後不可用, 不過曰兩穴, 有主客之別乎? 以閭家言之, 則鄕校後爲主穴, 客舍後亦可爲繼葬之地乎? ·等曰, 鄕校後, 土星至貴, 故有所仰達, 而客舍後, 亦非不可用之地矣。上曰, 然則客舍後, 亦可爲之次矣。馬翼龍爾見亦然乎? 翼龍曰, 客舍後, 非謂不可用, 若論優劣, 則校後必勝, 固宜先用右穴, 亦非可棄之地。致中曰, 各人所見如是崖異, 自上亦何以裁擇乎? 上曰, 卿等之見, 何如? 禹炯言後, 繼陳, 可也。曰, 右旋左落, 用之之道, 王宮國都, 亦多有之矣。卽今國都, 亦右旋左落矣。必有進前砂然後用之, 而交河則無進前砂, 小水逆大水處, 震爀輩所達, 徒知其一, 未知其二矣。且辰峯在近爲殺, 而遠見豈爲欠乎? 辰方皆虛, 則又豈好乎? 上曰, 三角山面目, 似不好矣。曰, 三角山, 木星, 而自·孝陵邊見之, 何處不爲辰方乎? 以士夫家山所言之, 永安尉家山所, 亦見之矣。上曰, 入侍宰臣, 必知之矣。鉉輔曰, 多露見矣。曰, 客舍後, 穴形豐大, 鄕校後則水勢直射矣。致中曰, 初則鄕校後指爲正穴, 故信之矣。今番諸議, 皆譽客舍後, 臣之所見, 亦似勝矣。今所謂術士, 不及於古, 臣亦無的見, 何以定之? 當與在外大臣及諸大臣, 同往定之矣。上曰, 如此然後, 可以定矣。曰, 大體鄕校後客舍後取舍之間也。臣雖進去, 有何所見? 而職在大臣之列, 不可不一見, 摠護使出去時, 臣亦同往矣。上曰, 右相, 如何? 文命曰, 臣何敢不爲進去? 而左相, 曾有求山之事, 必有所見。而臣則全無所見, 俄聞諸人之言, 亦隨而屢變, 何可有無於其間乎? 上曰, 玄妙處雖難知, 主客之間, 豈難辨別乎? 致中曰, 主客分別極難, 不可專信地師之言, 大臣不會議, 何以定之乎? 上曰, 地師不可多數率去, 卽今則非定山之甲乙, 只是主客之間優劣之辨, 此則其勢尤難, 近百年先寢遷動, 事體至重矣。必用之於十倍勝之地, 可以恔然於心, 豈不十分商確乎? 此去只是定首副而來矣。工判·水原府使·南原君三人, 不可落後, 禹炯則不必率去矣。衡佐曰, 禹炯, 老熟, 率去好矣。致中曰, 裁穴時, 權震爀可用。上曰, 震爀, 不可落矣。震爀, 於此稍崖異, 而從前不爲乖異之論, 今番不可不率去, 馬翼龍, 亦不可不率去, 南原君·權震爀·禹炯·馬翼龍率去, 可也。上曰, 今番仍爲裁穴乎? 致中曰, 回還後, 當更稟定, 今番, 是講定之行矣。上曰, 裁穴最重矣。文命曰, 今番是再看審矣。上曰, 客舍後鄕校後雖不定, 而交河則已完定矣, 取舍只在於其間, 今番是定穴之行。文命曰, 今番, 安知其無崖異之論乎? 上曰, 若率去新地師, 則未可知, 而國事如此, 何時可定乎? 已定于交河, 只是講定穴之優劣而已。今後則以交河穴看審出去爲言, 可也。思喆曰, 分付都監, 爲先毁撤客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不可騷擾, 申飭, 可也。致中曰, 分付交河縣監, 望日望闕禮後, 移安殿牌。仍爲毁撤爲宜, 而軍丁則以本邑所在米磨鍊, 募軍五十名使役, 何如? 上曰, 量入爲之。上來後陳達, 可也。上曰, 卿等少退, 再入侍時, 只備局堂上引見。以鎭曰, 山陵事已定, 臣非備局堂上, 自外當退去矣。上曰, 更爲入侍。上曰, 領府事處傳諭史官, 不爲入侍乎? 成明曰, 俄纔入來, 而書啓未及書納, 故不得隨入矣。諸臣, 退出閤門外, 少選。傳曰, 更爲引見, 記事官崔逵泰出去, 金洌換入, 諸臣進伏訖。成明曰, 兼春秋一人換入矣。上諭工判曰, 今番看審, 不過主客之間, 今有可比之事, 以都城·松都比況可也。·西都·五陵, 皆見之乎? 以鎭曰, 雖有一番看過之事, 不能仔細記憶矣。上曰, 以漢陽言之, 則景福宮·昌德宮, 何處爲主脈乎? 以鎭曰, 景福宮正幹, 昌德宮則別枝出來矣。上曰, 交河, 曾以遷都請之矣。其人則定於何處乎? 思喆曰, 邑基有王氣, 故以遷都請之云矣。以鎭曰, 其時以一時妖妄之言, 不信矣。上曰, 以遷都請之, 則輻員必闊大, 四面排布, 則能如都城乎? 致中曰, 只以邑內, 不可排置矣。思喆曰, 若以都城排置, 則豈無恢拓之道乎? 以鎭曰, 前有九曲水朝堂, 故頗闊大矣。上曰, 九曲則分明乎。以鎭曰, 何可詳知? 而大抵水勢屢曲矣。上曰, 龍勢雄偉, 比兩都不及乎? 思喆曰, 不及矣。上曰, 月籠山遠近, 以都城比之, 則似何處山乎? 思喆曰, 僅如鞍峴矣。致中曰, 自交河邑後望之, 則山脈十里矣。上曰, 其高幾何? 致中曰, 比鞍峴稍大矣。上曰, 比木覓, 何如? 思喆曰, 稍低矣。致中曰, 此地非國都模樣, 而李義信則以爲山勢盤踞於兩水之間, 其勢綿遠, 故請之云矣。上曰, 兩都在左右乎? 以鎭曰, 松京在後, 國都在東。尹游曰, 平壤·慶州, 皆無山而平地矣。上曰, 工判曾見西路乎? 以鎭曰, 平壤, 如慶州, 不甚雄偉矣。上曰, 漢江泉脈, 自何來乎? 思喆曰, 自江原道五臺山來矣。上曰, 山之來脈, 工判必知之矣。以鎭曰, 臣何能知? 而曾見地圖, 自北道分枝, 竹嶺一枝, 爲俗離智異, 忠淸道則自鎭安逆來, 爲雞龍山, 國都, 自抱川來, 松都, 自牛峯來矣。上曰, 漢江·臨津合流乎? 致中曰, 下流合襟矣。上曰, 松都臨津, 如國都之漢江乎? 在魯曰, 不及遠矣。以鎭曰, 前史有曰, 崧岳前臨禮成江云, 臣則不知其何處矣。上曰, 工判, 非備局堂上乎? 致中曰, 其間罷職敍用後, 未及改啓下矣。以鎭請退。上曰, 山陵事, 亦有下詢事, 姑勿退去。以鎭曰, 山陵堂上, 時未行公, 山陵事, 亦全然不知矣。上曰, 不參會同乎? 致中曰, 旣往山陵, 則便是行公。上曰, 然矣。致中曰, 今日來會事有命, 而臣則連以在外, 不參備局坐久矣。稟定事, 不知何事最急, 而旱災如此, 此爲慘目矣。上曰, 龜坼乎? 致中曰, 麥是旱草, 不至全歉, 而亦多傷損無實者云矣。上曰, 朝晝異候, 旱乾如此, 前頭事, 未知如何, 是可悶也。致中曰, 移秧則姑不甚晩云矣。成明曰, 移秧則不甚晩, 而注秧處, 多被傷云矣。上曰, 數日前有雨意, 卽今則日月色赤, 旱徵, 見於乾文, 是切悶也。致中曰, 見松都啓, 其處則雨來云矣。上曰, 見嶺南啓, 初頭則雨澤頗頻, 至有水沈之災矣。卽今則旱乾特甚云, 似是八路同然矣。致中曰, 麥農不至全歉, 而旱乾如此, 秋事可慮, 國無積儲, 所恃只有各邑還上之折半留庫者, 而此外無他賑救之策, 前頭之慮, 實不淺也。祈雨祭, 今方連次設行, 速得大霈, 是所顒望, 守令, 有受由而來者, 有因私事上來者, 久不還任云, 此時守令若在, 則庶有勸課之道, 催促下送, 何如? 海西伯, 以延安府使催促下送事, 陳啓矣。別樣催促下送, 何如? 思喆曰, 延安府使, 方在拿問中矣。上曰, 此不過飭勵之事, 延安府使崔尙鼎, 特爲放送, 催促下送, 可也。出榻前下敎 致中曰, 他邑守令, 亦令吏曹, 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定奪  上曰, 交河民人顧護事, 不可不講究矣。此雖國家大事, 許多民家, 何可如毁撤假家乎? 自朝家顧助而後, 可無失所之患矣。致中曰, 金浦前例, 數年復戶, 而不可以復戶救之矣。上曰, 復戶, 給幾年乎? 昌漢曰, 三年矣。上曰, 數年復戶, 豈足爲救助之道乎? 致中曰, 裁穴後, 臣等當更陳達矣。上曰, 卽今則取舍而已。旣已完定, 救民之策, 不可不講究矣。致中曰, 局內民家八十餘戶, 靑龍外, 又有一村, 白虎外, 又有浦村, 通計則三百三十餘戶, 一時移出, 則其弊不貲, 臨時當更稟定矣。上曰, 懿陵例有之矣。致中曰, 其時聖上, 軫念民弊, 火巢比諸陵小磨鍊矣。今番亦依懿陵例行之, 則實爲盛德事矣。移邑處, 方遣地師, 數處擇定, 而民家移去空處, 亦未易, 民田買得入陳處亦多, 不可不皆自朝家覓給, 而戶曹經費板蕩, 不可專責許多事矣。尹游爲平安監司時, 以銀萬兩別置云, 銀則國家宜儲蓄, 以錢限萬兩取用, 然後可補於移邑後民田入陳之價矣。文命曰, 園陵事體甚重, 民戶雖不得不毁撤, 願聖上, 仰體聖祖愛民之意, 火巢, 務從簡約, 幸甚。東弼曰, 小臣, 欲以本曹事, 有所仰稟。而大臣, 旣以關西錢取來事, 發請, 臣亦敢有煩達矣。地部一年稅入, 不能當一年之支用, 雖在常時, 每患艱乏, 若値國家有事之年, 則無以措手, 故在前如此之時, 則大臣陳稟筵中。劃給錢布而支過, 雖以近例言之, 癸卯年禁·御·摠戎三營錢文四萬一千兩, 守禦廳銀子一千兩, 以支勅劃給。甲辰年, 禁·御兩營錢文三萬八千兩·木一百七十同·訓局銀子四千兩·嶺南修城錢一萬六千兩, 以國恤時支用劃給。丁未年, 禁衛·御營兩廳木四百同, 以經用不足而劃給, 近例蓋如此矣。自臣待罪地部之後, 連値國家巨役, 用度無節, 經用益窘。而雖欲請得, 無他措手處, 不敢爲煩稟之計矣。尺布分錢, 朝家元無劃給之事, 而只自節略用度, 僅僅支過矣。昨年經用之浩大, 實是近百年所無, 臣取考庚戌一年稅入與用下之數, 則錢文捧上, 爲九萬五千餘兩。當年經費入諸都監別下錢文之數, 則竝計二十一萬餘兩, 木布捧上, 則爲一千六百餘同。而用下之數, 則爲一千百餘同, 米則捧上爲十二萬七千餘石。而用下則爲四萬一千餘石, 許多經用之中, 自不無推移充補之道, 故僅僅支過矣。今則有同强弩之末勢, 而纔經支勅巨役。又將有遷陵諸都監責應之事。上年國恤時, 自地部費用之數, 大略折錢計之, 則爲十四五萬兩之數, 卽今遷陵都監, 以兩件措備, 則物力之倍入, 可知。若無別樣變通之事, 則實多狼狽之事, 卽今軍門諸處, 雖欲請得, 元無蓄儲有裕之處, 關西田稅發賣之請, 亦見塞於覆奏。而廟堂諸議多以爲, 西營儲畜稍優, 猶可以下手云。而若令道臣責出數多錢貨, 則當之者, 亦豈不重難乎? 臣聞刑判尹游, 爲西伯, 遞歸時, 記付加留折木爲一千五百同·銀子一萬兩, 亦爲別備, 留置於別餉庫, 前冬前西伯尹惠敎遞職後, 適當新捧記簿頗優, 除營庫別置簿折錢三萬兩之外, 各庫重記, 比前所加錢八千八百兩·上木草木五百餘同。且聞新監司到任之後, 大加節約之政, 雖經支勅, 用度不窘云, 比前重記外, 所加錢布, 今雖取用於遷陵大役。若過秋捧, 則自可無記付見縮之慮, 尹游重記中, 加備別餉庫正銀·次銀合一萬兩, 及尹惠敎重記中加置錢文八千八百餘兩·木五百八十餘同之數, 分付箕營, 使之卽速上送。且嶺南修城錢, 旣有甲辰取用之例, 限二萬兩, 亦爲取用, 恐似得宜,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致中曰, 戶曹經費匱竭, 誠如東弼之言, 有司之臣, 宜以爲悶慮, 但所達之數太多, 參酌許之似宜矣。東弼曰, 自前京軍門直給之時, 亦不下五六萬兩矣。致中曰, 比前重記雖加, 便是箕營之財, 取來者雖好, 關西是重地, 何可盡爲取來乎? 但如此之時, 地部亦不可不顧助, 宜有參酌許施之道矣。尹游曰, 西關別備, 非臣創爲之事也。海恩府院君吳命恒, 爲監司時以爲, 體察使無需用之財, 有所別備, 其後尹憲柱·洪錫輔及小臣, 皆有別備矣。卽今地部形勢, 自朝家不可無顧護之道, 而在外時, 與工判語此事, 則以爲銀者, 天下通用之物, 不可遷動云。其言儘有理, 以錢取用好矣。但西關形勢亦憫, 此是待變重地不虞之備, 則不可優數取來, 以錢木參酌取用, 似宜矣。李㙫曰, 戶曹形勢, 實爲可悶, 而從前少有事, 則輒索於西關, 西關雖云有錢, 何以支繼乎? 宜先詢問於西伯, 如有可以推移者, 參酌取用,似宜矣。文命曰, 自前有事之時, 朝家每爲顧見地部。而近來國役重疊, 用度浩大, 似當有軫念之道。而但卽今各軍門所儲不敷, 勢將取用於西關矣。然一從重記數取用云者, 其間儘有不然者矣, 參酌劃貸宜矣。上曰, 屢經大事, 而不至匱竭者, 蓋緣稍豐之致, 而亦由於工判爲地部時, 撙節堅守之效也。東弼曰, 西關之物, 本重記外, 次次加剩者取用, 何如? 上曰, 幾何則可當乎? 致中曰, 臣等退出後, 更爲商確, 酌定其數, 稟達施行,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致中曰, 火巢內移邑處民田之價, 則關西錢一萬兩, 爲先取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件 致中曰, 交河爲邑, 不成貌樣, 所謂糶糴, 不過皮穀若干石, 今當移邑之時, 自朝家, 不可不別樣軫念矣。本邑大同則纔已上納, 而田稅米一百七十石·拯米一百四十石及太百餘石, 姑爲留置, 以爲移建時役糧之資, 其餘則爲其邑糶糴, 似爲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件 東弼曰, 上年, 因西平君橈陳達, 逆家田畓, 有劃給宗親府之命。而事係無前, 決難開路, 故自本曹草記還寢矣。又以三十結劃給事, 命下, 成命之下, 更爲陳達, 極涉惶悚。而本府, 以忠州等邑田結出稅之後, 需用極難爲辭, 有此請得之事, 昨年各衙門免稅革罷之時, 以本府事體之自別, 七百結特命免稅, 而以其餘三十二結出稅之故。又請折受, 則安在其出免稅而大變通之本意哉? 本府需用, 設或苟簡, 當此經費板蕩之時, 本府獨安無不足之患乎? 昨年籍沒田畓, 除·田畓外, 餘數不過七十結。今若以三十結, 劃給宗親府, 則更無所餘, 自前籍沒田畓, 糧餉廳外, 元無他衙門折受之事。今若開折受之路, 則軍門移屬之法, 自當爲永罷之歸, 已屬軍需之物, 決不可還奪, 移給本府折受之命, 特爲還寢, 而本府事勢, 亦不可不念, 曾前本府田畓出稅之數, 還許免稅似好, 敢此仰達。上曰, 前例有之云矣。東弼曰, 曾前趙䃏田畓, 有一時移給之事, 而其後還屬於糧餉廳, 更不得折受, 此不可爲例矣。上曰, 當初請得, 幾何結耶? 東弼曰, 初以四十結望定, 見塞後, 更以折半數陳達請得, 而自上以三十結判付矣。今若定給, 則當以所請二十結之數, 出給矣。上曰, 宗親府, 如中國之宗人府, 而近來疲弊特甚, 不能成樣, 宗親之凋殘旣如彼, 而本府之凋殘又如此, 宗親實無接待之道矣。逆家田畓移給事, 旣有庚申年例, 則此非無前例之事矣。東弼曰, 結數何以定之乎? 上曰, 下敎當信, 不過十結之間, 依當初下敎, 畫給他司, 則切勿許施。上諭兵判曰, 朔膳自惠廳所送者, 幾何? 在魯曰, 未能詳知矣。上曰, 更問而啓達, 可也。上曰, 先陵遷奉, 事體至重, 不可不審擇吉地。而旣定之後, 亟講恤民之道, 乃所以仰體祖宗朝遺意也。若以事生之義言之, 則遷奉, 是養口體之道也。恤民, 是養志之道也, 火巢等事, 雖不可全然埋沒, 必以簡約, 可也。致中曰, 懿陵火巢, 不過十里矣。上曰, 懿陵去京城不遠, 故如此。而交河則比懿陵稍加爲宜, 卿等三看審時, 火巢磨鍊, 必以民田民家不爲多入, 爲務, 可也。文命曰, 上敎如此, 若其不得已處, 固無奈何, 不然則豈不仰體聖意乎? 在魯曰, 不唯民家爲然, 民塚亦多入之矣。在下之道, 雖不敢仰請, 自上先爲軫念, 有此下敎, 其在體先王之道, 除非不得已處, 務從簡約似宜矣。上曰, 如久遠難尋之塚, 尤爲可矜矣。如其不得已掘移處而子孫代遠或殘微者, 依民家例, 各別顧助, 局內不得已處外, 勿爲掘移宜矣。懿陵, 亦有民塚仍存者矣。曰, 齊陵局內, 亦有不爲移葬者矣。上曰, 卿等明日出去乎? 致中曰, 客舍毁撤後, 臣等當出去矣。上曰, 寧陵·明陵看審時, 亦有政府·漢城府奉審之例矣。今番三公及原任大臣出去, 所以重其事也。卿等出去, 必宣德意, 而其時予亦別遣承宣宣諭矣。致中曰, 欄干石新浮事, 曾已稟定, 而屛風石, 何以爲之? 上曰, 舊排不可用乎? 思喆曰, 舊排不可用於合陵矣。上曰, 今雖新造, 未必勝於舊排, 他象設則皆以舊排用之乎? 思喆曰, 魂遊石一件則不用, 而其餘則仍舊用之矣。上曰, 不去舊垢乎? 思喆曰, 舊垢豈不去乎? 但四方石, 不可用矣。此事宜有變通, 故敢達。國初皆以二石合劈而用之, 自·靖陵有變後, 始以全石用之, 其後他陵寢, 以二石合用事, 自下仰請, 未蒙允可矣。上曰, 請之而未允者, 是何年事? 思喆曰, 長陵時事也。上曰, 內壙旣是二位, 則以二石用之, 似無所妨, 比如一丁字閣內, 排二床者然, 似與一陵之合石用之者有異, 未知何如。致中曰, 旣是二壙, 則恐無所妨。上曰, 當以梓宮見樣, 穿退壙, 考見謄錄, 見樣若同, 則以舊排用之似可, 而四方石坐向尺數, 預爲塡寫, 俾無臨時錯誤之弊, 可也。致中曰, 屛風石何以爲之? 上曰, 寧陵不用乎? 曰, 臣等亦嘗陪從往來, 而屛風石有無, 未能詳記矣。上曰, 卿等意, 何如? 致中曰, 近代國陵多不用, 如·兩陵, 亦不用之矣。今此蛇虺之變, 亦未必不由於此, 臣意則不用無妨矣。曰, ·兩陵, 旣不用, 而世多以蟲蛇之變, 或由於此爲言矣。今亦不用, 恐爲得宜。文命曰, 閭閻則皆以屛風石, 爲不好, 然國陵事體自別, 而但近來先陵, 亦多不用, 到今不用, 恐無所妨矣。上曰, 寧陵謄錄, 考入, 未入侍大臣處, 遣禮官問議, 可也。出擧行條件 致中曰, 丁字閣材木, 使差使員斫伐, 則必有濫斫之弊, 使監造官董役, 舊陵檜木, 以紅箭木所在者斫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致中曰, 濟州牧使瓜滿之代, 不待都政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定奪 致中曰, 陵寢表石, 或有或無, 而今番則似有表石矣。上曰, 宜有表石矣。出榻前下敎 文命曰, 曾以具聖任事陳達, 未蒙允可矣。今則渠旣自悔云。前頭遷陵, 若用於轝士大將, 則非但渠之資秩相近, 異於他人, 實爲允當於執事之末, 因此特下收敍之命, 似好, 故敢達矣。上曰, 仁廟外親, 何人最近乎? 致中曰, 聖任最近矣。上曰, 聖任, 曾爲禁衛中軍, 其才豈止於轝士大將乎? 渠以仁獻王后至親, 頃者以武臣入侍也。以衣襶內入事陳達, 予亦有三箴之賜, 且於延曙碑閣垂涕事, 渠亦聞之, 朝家之視此人, 當何如? 而乃反爲半上落下之事, 尤極可駭, 予之至今不赦者, 蓋所以惜之也。本不欲輕易赦之, 而以長陵遷奉事, 特爲敍用, 渠若瞻望長陵, 寧不懲艾乎? 致中曰, 臣來到城外時, 儒臣以經筵繼講冊子問議事出來, 而奔走無暇, 未及獻議矣。此時進講詩傳, 誠爲未安, 詩傳旣不可進講, 則禮記, 不可不繼講矣。臣意, 法筵, 進講禮記, 召對, 講聖學輯要, 似爲得宜矣。上曰, 儒臣嘗陳居喪讀禮之義, 予亦有意於禮記矣。左相之意如此, 故依議施行。而退後思之, 則似未穩當。文命曰, 僚相所見如此, 故臣亦同爲獻議, 而因欲一陳於登對時矣。以工夫次第言之, 則禮記似爲當次矣。上曰, 左相更進所見。曰, 禮記豈不好矣? 而臣意聖學輯要, 最緊於聖學工夫, 禮記似無要領, 故以此獻議矣。諸議如此, 自上裁擇好矣。上曰, 陸宣公奏議, 先朝進講乎? 尙星曰, 先朝無進講事矣。小臣之意, 詩傳旣不可進講, 則禮記不可不進講也。先朝則經書已盡進講, 故最後進講聖學輯要。而今經書, 旣未畢講, 則其在工夫次第, 似不當進講他書矣。頃者以問議事, 往贊成臣鄭齊斗處, 私相酬酢, 則其意亦以爲, 禮記不可不進講云矣。上曰, 領相及儒臣之意如此, 在野之臣, 其意亦然, 經筵, 以禮記進講, 召對則以聖學輯要進講, 可也。出榻前下敎 尙星曰, 本館無冊子, 何以爲之? 上曰, 印役旣難, 當以內藏出之, 講官所見之冊, 亦當出給矣。上曰, 禮記有諺讀矣。尙星曰, 退出後, 先朝進講時冊子有無, 當考見矣。曰, 卽今旱災如此, 竊有所懷敢達。各道堤堰, 所以爲防備旱災之道。而臣曾爲外任見之, 則率多廢棄之處, 其時各別申飭, 而不過爲一時之事矣。故相臣南九萬, 曾在先朝, 引朱子語陳達曰, 凶年賑救, 莫如儲水利, 前則別設堤堰司, 專管諸道堤堰, 而近來此法廢弛, 只使戶判兼察, 故事不着實, 宜以備局堂上一人, 差堤堰堂上, 使之專意水利, 則必有所益云。遂蒙允可, 此事出於肅廟寶鑑矣。其時必有堂上句管之事, 而今則不然, 只使戶判兼帶, 曹務多事之中, 何能詳察乎? 今若令備局堂上中一人, 別差堤堰提調, 各別檢飭, 則非但有實效, 亦爲申明舊法之道矣。文命曰, 堤堰之政, 卽自祖宗朝所重, 而今則每年戶曹, 申飭循例事目而已。故徒有其名, 而無其實效, 諸道堤堰, 太半爲奸民冒耕, 可勝惜哉? 而各道堤堰之長廣尺數, 皆有置簿, 一從舊法, 別樣申飭, 則民蒙水利, 實是有國之大政矣。上曰, 堤堰爲百姓重大之事, 而近來轉成文具, 若欲別差申飭, 則以提調名之乎? 以堂上名之乎? 首揆之意, 何如? 致中曰, 堤堰, 朝家所常申飭者, 內則戶曹主之, 外則方伯主之, 苟能着意爲之, 則雖度支之長, 豈無其效? 而別出堂上, 專管其事, 則尤似着實矣。上曰, 使戶判爲之, 亦無不可, 而如釐正廳堂上之名存實無, 若使戶判, 依舊兼帶。而但出擧條申飭, 則適足爲外方一笑之資, 非所以聳動之道也。必別爲堂上, 專管其事然後, 可以示着實軫念之意, 別出堂上二員, 可也。而誰可爲之? 致中曰, 以兵曹判書金在魯, 刑曹判書尹游差出, 以備局武郞廳一人, 兼帶堤堰郞廳, 備局書吏一人, 定爲堤堰色吏。凡發關申飭之時, 使之主管其事, 而間間發送, 抽栍摘奸, 似好矣。上曰, 予意之所屬, 亦不出於此兩人, 當初二員之問, 蓋以此也。今以此事, 授之於二重臣者, 所以重其事也。與戶判相議爲之, 使不至於有名無實之歸, 則此亦一善政也。今雖過時, 前頭若着實爲之, 則亦足以救得十之六七矣。各別惕念擧行, 可也。曰, 獄囚之久滯, 足以感傷和氣, 秋曹至有二十餘年久囚云矣。曰, 臣待罪秋曹已四朔, 而奔走他務, 本曹赴坐, 只二日, 佐貳之官, 亦因引入遞改, 或在鄕不來, 不得開坐, 山陵事了當後, 詳閱文案, 重者連爲鉤問, 疑者亦爲稟啓, 以竢酌處矣。上曰, 參議誰也? 曰, 朴聖輅也。上曰, 大臣所謂感傷和氣之說, 是矣。致中曰, 一夫含冤, 五月飛霜, 則此豈不感傷和氣乎? 上曰, 本曹連續開坐, 使獄訟無滯, 則亦足爲疏通之道矣。參議之至今不來太緩, 從重推考, 催促上來, 可也。今日雖以陵寢事引見, 而淸齋之日, 讞囚未安, 從當有分付事矣。成明曰, 臣於沿路, 旣有所聞, 敢達, 北漢, 有守堞軍官, 一年納六斗米, 極是歇役, 故邑民避軍役之類, 因緣投入者甚多, 一邑一人見充, 則作爲階梯, 轉相援引, 生髮未燥, 輒圖出差帖, 差帖則管城將成給。而兵房軍官, 能用手於其間, 遍滿各邑, 殆無定數, 各邑簽丁之際, 來納一張差帖, 則眞僞未分, 莫敢誰何, 良丁難得, 愈往愈甚, 其爲弊端, 罔有紀極。此後使經理廳堂上, 定其額數, 別爲申飭管城將, 定額外或有加數現露, 則經理堂上, 草記論罪管城將事, 定式。凡差帖成出之類, 卽入錄於都案。仍以入錄人姓名, 送于本官, 隨卽成案, 俾有所憑準, 案中未入錄者, 雖有差帖, 一切勿施, 充定軍役事, 出擧條,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件  上曰, 北漢主管堂上, 何人之代不出乎? 致中曰, 尹淳罷職後, 其代未出, 今旣敍用, 欲還爲差下而未果矣。尹淳, 非久當還朝, 北漢堂上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曰, 備局有司堂上有闕之代, 以刑曹判書尹游, 吏曹參判趙尙絅差下, 以尹淳, 差備局堂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定奪 在魯曰, 臣待罪本兵久矣。未嘗以勸武事, 仰達矣。故全義縣監李尙吉之孫喜祖, 卽古名將咸城君之後孫也。人物才具, 實爲可惜, 而不爲着力於科工云。無他調用之道, 特爲勸武, 何如? 上曰, 依所達勸武, 可也。在魯曰, 向者忠原縣監鄭益河, 疏陳兩事, 其一, 卽耗穀請得事也。其一, 卽戊申守城士卒試射事也。以耗穀事言之, 初則廟堂參酌許給, 至構啓草, 而諸議不一, 終至全然見塞, 益河只聞其將施, 不料其全塞, 本州可興倉上納之穀, 露積如山, 圍排長木, 年年卜定民間, 爲弊不貲。且衙舍頹壞, 不得入處已久, 故倉舍營建之役, 一時竝擧, 軍器雜物, 又一倂修改新造, 至借京軍門匠手而去, 三大役方張之中, 遽聞耗穀見塞, 物力無他出處, 狼狽罔措云。守令雖有月廩如干, 而月廩之餘, 何能當此物力乎? 侍從出宰之臣, 欲大行修擧, 請得耗穀, 此與私補官庫有異, 而略不許給, 事體恐不當然, 參酌劃給似宜, 至於試射事, 本鎭所屬軍兵, 至今懸望云。益河之疏請, 蓋採衆情。而其時朝家事目內, 只許出征軍兵之參射, 守城軍兵則勿論, 今此防啓, 誠爲允當。但其時營將申漫, 因都巡撫傳令, 爲討嶺南賊, 抄擇七哨軍兵, 踰鳥嶺。而旋聞賊平罷還, 雖未交鋒, 亦是出征, 臣意則今此鳥嶺出陣之軍, 秋間兵使巡歷時, 特試柳葉箭一巡, 依他例論賞, 則足以示朝家記勞之意, 慰渠輩抑鬱之心, 竝下詢下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致中曰, 益河此請, 爲公廨修葺軍器改造, 則與他邑力不足而請得耗穀者有間。而他邑則塞之, 獨此則許之, 事涉不均, 故廟堂之防塞, 蓋出於此。而臣意, 許多公廨軍器, 旣爲一時設施, 朝家若不顧助, 必致半道廢之患。雖不準許, 參酌劃給, 斷不可已也。試射一款, 只以出征將士爲之似宜矣。東弼曰, 耗穀事, 朝家宜守一切之法矣。各邑放下之物, 皆以耗穀爲之, 今則記付漸盡, 多以常賑廳穀用之。而此亦絶乏, 故因李廷濟疏, 各邑請得者, 廟堂一倂防塞, 如忠州稍實之邑, 若以軍器官舍修補之故而許給, 則他小邑之請得者, 其何以酬應乎? 在魯曰, 李廷濟上疏之後, 順安則給之, 忠州則不許, 此爲不均矣。曰, 旣防塞之後, 更許順安, 亦不可矣。此等事, 廟堂, 每不能堅守, 或以顔情許之, 誠未安矣。設倉一事, 亦有可論者, 湖左各邑, 出浦於嘉興, 而皆有倉焉。倉底人輒稱倉主人, 互相買賣, 斂食多端, 必有弊焉。本邑臨裝發出浦, 則何必設倉乎? 一設倉後來爲弊, 必如各邑倉矣。文命曰, 出征將士試射事, 依他邑例許之無妨, 而耗穀之請, 當初臣果防塞。而但重臣, 曾經此邑, 詳知此邑形勢, 且廟堂則不可循例許給, 而筵中別有陳達。自上參酌劃給, 亦或一道矣。致中曰, 益河以侍從臣, 出宰外邑, 銳意爲政, 公廨軍器, 皆欲一新, 有此許多設施之擧。此若不許, 則收殺甚難, 不可無參酌許之之道矣。上曰, 耗穀不許是矣。而或許或否, 朝令之不行, 實由於此, 鄭益河, 以侍從臣出宰, 意在修擧, 疏請如此。今若不許, 則易致狼狽, 參酌劃給, 可也。試取事, 亦依爲之。在魯曰, 益河所請, 似是四千餘石, 就其中許給幾許石耶? 上曰, 許給五分之一, 可也。出擧行條件 曰, 小臣以賓廳次對, 同爲入侍, 而齋戒相値, 則前啓姑停, 旣有定式矣。臣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 臣於今番鞫廳, 數日參坐, ·允中輩巧惡誣罔之狀, 業已天鑑之所洞燭矣。允中, 頑忍杖斃, , 承款徑斃, 重輝, 則自上酌處, 今無可論。而招所出鄭德載者, 雖未知其根脚之如何? 而係是緊援, 自鞫廳請拿後, 欲爲發捕矣。允中, 旣已杖斃, 亦承款, 雖拿來, 憑覈無處, 故不爲發捕矣。以招觀之, 其綢繆同情之狀, 昭然難掩, 其在獄體, 不可置而不問, 按獄大臣, 方入侍, 下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鄭德載何許人也? 思喆曰, 長興兩班云矣。文命曰, 德載雖捉來, 不過如·允中之所言, 而且今則無憑可考矣。上曰, 公然出狂言, 則此不可以綢繆同情言之矣。允中雖生, 不過亂言, 旣自服之後, 豈有更論之事乎? 上曰, 聖學輯要幾卷耶? 尙星曰, 或以六卷, 或以四卷作冊矣。成明曰, 聖學輯要若進講, 則如尹東源招致備講, 則必有裨益矣。上曰, 山林讀書之人, 非特尹東源, 若招致此等人, 豈無所益乎? 上曰, 陸宣公奏議, 當繼講於輯要之後, 速令藝閣開刊, 可也。文命曰, 日昨待命諸臣引見時, 李匡德不爲入對, 故心竊訝之, 追後聞之, 則渠以獨未昭釋, 不敢與諸臣同入云。而與趙儆相議事, 載在狀啓, 則今豈有引嫌之端乎? 上曰, 催促上送事, 吾亦思之, 其餘則雖不記, 而本事脫空, 則終始引嫌, 太固執矣。成明曰, 然則以此出榻前下敎乎? 上曰, 自當聞之, 不必出下敎矣。上曰, 寧陵謄錄相考, 則代奠官有之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