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의 처벌을 청하는 司諫院의 啓
○ 正言宋徵啓啓曰, 充軍罪人李時蕃, 當其嶺賊之跳梁, 身爲閫任, 初不出兵勦討。又不及時狀聞, 自巡營催促其進兵, 而猶復推托不動, 顯有觀望逗留之心。及至官軍四集, 賊勢窮蹙之後, 始乃塞責發兵, 緩緩作行, 頃者諫臣, 疏陳其罪, 而事皆有據, 旣異風聞, 則論其負犯, 不宜置之於罪疑之科, 勘之以充軍之律, 未免失之太寬。其在嚴紀律之道, 斷不可容貸, 請充軍罪人李時蕃, 依律處斷。逆坦之使之自盡, 初旣失刑, 而應行孥籍之典, 尙未擧行, 神人之憤鬱, 久而益甚。頃者參酌島置之命, 固知聖意之有在, 而法者, 天下之至公, 人主不得以私之, 況逆賊孥籍, 何等重事, 而以恩害法, 有所低昂於其間乎? 三尺至嚴, 斷不容貸, 請逆坦緣坐孥籍等事, 亟令王府, 依法擧行。姜世胤之同參逆謀, 雖以涵敬招見之, 可知之矣。陣中賊皆言, 利川府使, 率軍相應, 麟佐諸賊亦曰, 利川亦吾同類, 曾與相議云者, 不但爲逆情節, 明白無疑。況其所以憫不早起之說, 節節相合, 辭連狼藉, 則不待究竟, 徑先酌處, 論以鞫體, 失刑莫大。請定配罪人世胤, 拿鞫嚴刑,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 戊申逆獄, 緊出於百孝之招, 而未及究覈, 徑先酌處, 已是失刑之大者, 而又於向者逆賊震榮之招以爲, 德普與凶賊晩致, 頻頻通書, 情迹極涉可疑云。前後賊招, 若是明白, 則其締結凶賊, 綢繆謀逆之狀, 昭然難掩, 論以鞫體, 斷不容貸。請極邊定配罪人趙德普, 亟令鞫廳, 拿來嚴訊, 快正王法。鞫廳罪人炯·烒, 緊出於諸賊之招, 而未及鞫問, 徑先酌處, 雖出於聖上敦親好生之至意, 而論以邦憲, 終爲失刑之歸, 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 更令鞫廳, 嚴鞫得情。頃者趙石丁獄事論斷之時, 其妻玉梅, 則特命酌處, 臣竊訝惑也。玉梅與石丁同謀, 絞殺其姨母玉之之迹, 畢露於渠之招辭, 則豈有首從之別乎? 厥罪惟同, 而一死一生, 未免失刑之歸, 請還收玉梅減死之命, 與石丁, 一體依律處斷。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之當初被告, 非泛然援引之比, 名出諸賊之招, 不啻屢次。噫, 裹給骨末, 密密善傳之囑, 何等惡逆, 而旣請拿來, 未及究竟, 薄竄善地, 使之自在耶? 渠若無綢繆往來之事, 則家在嶺外, 異於京居之人, 道昌奴輩, 何由而知渠耶? 所謂嶺査, 不過隣人之捧招, 則本非可信。況見捉於分院, 則廣州黃順天之說, 亦已符合, 陰兇情狀, 節節可疑, 酌處已久, 輿情轉激。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 更今鞫廳, 嚴鞫得情。李夏宅, 與麟賊, 脫衣相贈, 送人往復之事, 海正之招, 亦不敢全然掩諱, 顯有半吐半呑之形, 而未及究問, 遽有此自本府刑訊之敎。臣竊不勝驚駭訝惑之至, 夫夏宅與獜賊, 結連通謀之說, 旣出於日佐之招。且今以蔡之洪之疏觀之, 其同參凶謀, 綢繆相通之狀, 尤爲畢露無餘, 明白無疑, 請海正, 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夏宅, 亦令鞫廳, 拿來嚴訊, 以正王法。凡徒流編管, 古皆役作于其土, 法不當擅離一步, 而近來國綱解弛, 守土之臣, 類多非法許由, 甚或故使逃還, 雖以琢招觀之, 諸路罪配之往來無常, 亦可知矣。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請自今, 申飭諸道, 輕配之歸葬父母者外, 切勿給由, 給由時, 亦必請報道臣而後爲之事, 定式施行, 三曹郞官, 乃蔭路淸選, 而工曹正郞洪敍夏, 爲人耄昏, 處事顚妄, 同列駭笑, 吏隷怨詈, 請亟命改正。官方之淆雜, 近來益甚。南部主簿李徵聖, 闒茸冒充, 全不解事, 造紙別提黃應樞, 本無才能, 白地濫吹, 歸厚別提李昌壽, 賤微猥敍, 有駭物情, 如此庸賤之輩, 不可仍置, 請竝命汰去。新除授大司諫金龍慶, 時在忠淸道瑞山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答曰, 不允。定式施行事, 洪敍夏事及下諭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