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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23책 (탈초본 39책) 영조 7년 5월 23일 을유 30/30 기사 1731년  雍正(淸/世宗) 9년

○ 二更五點, 諸臣少退後還入。假注書權贒, 身病猝重, 洪尙賓, 以此意微稟, 假注書姜必文, 追後入侍, 申思喆讀削黜類鄭弘濟·李光運事, 上曰, 竝仍。讀田萬積事。上曰, 此甚無據, 而疏決之時, 不可無斟酌之道, 只以卽事論之, 何如? 致中曰, 海南倅, 則以其罪人之重, 故卽其地定配, 而此則異於成琢矣。廷濟曰, 江邊居罪人, 不宜見失, 施以重罪爲宜矣。思喆曰, 罪律不宜加重於前矣。錫五曰, 緣坐罪人, 不知誰某, 而失罪人者, 卽其地定配, 古無此法, 大抵邑倅之失罪人, 本非難事, 故種種有之矣。沈珙曰, 卽其地定配, 似非當律, 而亦不可全然無罪矣。顯謨曰, 法文未知, 何如? 而此與江陵罪人, 有異, 參酌定罪, 何如? 致中曰, 鄭錫五之言是矣。緣坐罪人之逃亡者, 限內不得, 則其邑倅只罷職矣。上曰, 罷職則輕矣。錫五曰, 一時弄法, 爲可悶矣。上曰, 果如同義禁之言, 若麟佐之子見失, 則其關係, 何如? 成琢逃來京中, 故猶爲見捉, 而若入於彼中, 則豈不大段乎? 致中曰, 各處徒配者甚多, 邑倅旣難每每, 申飭, 且其徒或有多聚於一處者, 所食不能自辦, 而爲弊於閭里不貲云, 罪人配所, 若數數相換, 不使之久居一處, 則其樹根不固, 爲慮亦不大矣。臣聞權爀之言, 濟州尤有此弊云矣。上曰, 此固有應律, 而戊申逆黨, 遍配諸道, 則爲守令者, 點考等事, 當各別擧行, 而不此之爲, 慢忽見失者, 比比有之, 其在嚴懲之道, 不可以循例本律處之, 而況邊地者乎? 徒二年定配。上曰, 李梫事, 何如? 致中曰, 營將專管治盜, 非强盜, 而謂之强盜, 至於成案, 則其用意, 誠無據矣。然, 以道臣狀啓措語觀之, 似無行査之事, 旣不行査, 則何以的知其實狀乎? 直斷以重律, 則未知其如何也。上曰, 徒三年定配, 可也。思喆曰, 定配則過矣。上曰, 判金吾之言, 何如? 致中曰, 營將若有心於殺人, 則罪固不輕, 而若不善擧職, 偶未詳察而然, 則定配之律, 亦似過中, 削職似宜矣。上曰, 名之以明火賊, 則無一得生者, 李梫之殺人者多矣。豈不無據乎? 思喆曰, 李梫, 若以此受罪太重, 則他營將, 將不以治盜爲事矣。上曰, 營將此等之弊, 曾已嚴飭, 而若是無據, 其在懲他之道, 不可不嚴懲, 李梫削職, 勿復擧擬於營將之望事, 出於擧條, 更加, 申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尹鳳朝事, 欲一言之於卿而未果矣。予有假借人之病, 其時用鳳朝, 故假借之矣。其後不一落點於鳳朝, 卿謂若疑鳳朝, 則罪之, 不然則不宜如是, 予答以疑則無之, 而未安則有之云矣。大抵鳳朝, 終始爲黨論輩領袖, 予以此少之, 而乙巳年在銀臺, 有若乘機者然, 彼此進退之際, 皆不免此套, 故蓋薄其爲人, 而非謂其欺負也。今則罰止徒年, 而當此疏決, 豈無斟酌之道乎? 放。李顯謨曰, 鳳朝罪目, 見犯萬規, 罪名甚重, 今若放之, 則何以鎭定人心乎? 上曰, 若以犯萬規, 終不放之, 則辛·壬之人, 亦至今在謫耶? 今日李倚天減等, 尹鳳朝放送之事, 出於十分詳量, 而臺臣猶復爲言, 豈不已甚乎? 以臺體言之, 則咫尺前席, 非計較取舍之地矣。臺臣自在翊衛司時, 已知其爲人, 而腔子裏猶未祛査滓, 深以爲恨矣。顯謨曰, 聖上誨責備至, 此莫非常時, 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矣。思喆李太元事。上曰, 李太元, 似瞹昧矣。趙文命曰, 太元殘忍可憐也。其時臺臣, 欲暴出太元之罪, 而亦不能眞知此事之曲折矣。致中曰, 非以其文字用處相議, 而一鏡以其一字, 泛問之故, 太元亦泛答之云矣。上曰, 放。上曰, 權扶事, 何如? 思喆曰, 若戊申初頭, 則刑訊可矣, 而累次捧招, 終無大段違錯, 故臣謂委官曰, 刑則過矣, 以後日登對時, 處分之意, 啓達爲宜云矣。致中曰, 以本罪言之, 咀呪事未知何如。而酷刑則多, 豈不至於干天和乎? 上曰, 徒年準限, 似不遠矣。廷濟曰, 今七月爲限矣。上曰, 仍, 柳榏事, 上曰, 仍, 李春輝事, 上曰, 何如? 思喆曰, 大抵驛法, 收錢於各驛, 爲食道, 此是應捧之物, 而其所捧則太濫矣。致中曰, 奴婢收貢及科外, 又有捧者, 以此或添價於各驛立馬之時, 而大抵多貪矣。上曰, 仍, 蔡橚事, 上曰, 此是還上虛錄, 異於貪贓矣。致中曰, 以未捧爲己捧矣。上曰, 仍, 金道彦·李益馝·李蓍明事, 上曰, 竝仍, 李天駿事, 上曰, 此無狀矣, 因治盜而爲推奴矣。仍。思喆讀各道啓聞秩曰, 此自各道, 宜送秋曹, 而誤送於禁府矣。上曰, 此則皆逆賊類, 竝仍, 事異常規, 移送秋曹, 可也。思喆讀身死未放秩, 李宏胤事。上曰, 李宏胤無據, 而旣已身死, 何如? 致中曰, 李宏胤, 人事怪異, 言語不謹愼, 而非眞爲惡也。且旣身死, 放之爲宜矣。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文命曰, 無他意矣。上曰, 功過相準, 放, 呂渭良·安鍊石·李萬根·朴泰三事, 上曰, 竝仍, 權益寬事, 上曰, 帳前已下敎, 而益寬之至此, 實自取也。其持論, 隨竣者爲之, 而咸鏡監司時事, 不必可疑, 且旣死矣, 放。思喆曰, 此則似非得宜。上曰, 俄者諭臺臣矣。上曰, 秋曹文書多寡, 何如? 致中曰, 今已夜分, 待明日爲之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思喆曰, 小臣向於筵中, 有所達, 旣蒙判金吾變通之敎矣。意外有成琢事, 至今未解, 前頭山陵之役, 事多掣肘, 若解金吾之任, 則他職事可以專意矣。上曰, 判義禁及趙遠命改差事, 曾有下敎, 而其後無擧條, 故不之覺矣。今欲許遞, 而更無可爲者, 奈何? 摠護使之意, 何如? 致中曰, 都監逐日開坐, 禁府亦卯仕酉罷, 兩處似難兼任矣。上曰, 兼帶判金吾之任, 許遞焉。出榻前下敎 上曰, 囚單子雖未入, 而便是昧爽以前事, 疏決時, 禁府時囚中, 單子未入啓者, 竝放送。出榻前下敎 致中曰, 長陵所伐材木, 將以木道, 運輸於新陵京都監, 曳下船所之時, 所入軍丁, 聞自畿營, 分定列邑云, 此時調發農民, 極涉重難故, 自都監當定送幕軍, 而必有車子, 可無遲滯之弊, 訓局車子五輛, 分付出送, 以爲一時輸運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木數幾許, 致中曰, 三百餘株云矣。致中曰, 向於歸路, 得見實錄堂上所達擧條, 有實錄廳工匠員役朔料, 自軍資監輸納之令矣。蓋此事最爲軍資監之巨弊, 馬稅旣無出處, 量縮之數, 亦必竝責於本監下人, 故從前下吏無面, 多由於此矣。以此, 臣曾於筵中, 陳達防塞, 今者又自實錄廳, 有此變通, 大臣筵白定奪之事, 每請續續變改, 朝令何時可行, 而事體豈不顚倒乎? 且工匠輩, 本非自往受來, 不過使一庫直, 出送輸來, 分給匠人, 則役事無停輟之慮, 而況負役輩之料米, 尤豈有運納之義乎? 依前定奪, 令該廳送人受來, 而自本監運納之弊, 永爲防塞, 何如? 上曰, 大臣之前日所達, 偶爾忘却, 且慮實錄之或因此停役, 故於草記, 允下矣。今者大臣之言如此, 數數變改, 實爲不可, 依所達爲之, 可也。出擧條 致中曰, 肅廟實錄洗草, 尙未擧行, 事甚未安, 臣等昨年, 適忝摠裁之任, 而旋値國恤, 未果矣, 卽今摠裁官, 卽景廟實錄摠裁官也。必有兼察之敎而後, 方可擧行矣。上曰, 予意以爲, 摠裁官一人, 例兼兩朝實錄, 故無別爲下敎之事矣。今因大臣所達, 始知其然矣, 卽今摠裁官及堂郞, 使之兼察, 兩朝實錄, 趁卽洗草, 可也。出擧條 鄭錫五曰, 小臣向者復命後, 未及入侍矣。世宗大王胎室步數廣, 而端宗大王胎峯步數至近, 三面皆民畓矣。胎峯之無火巢, 而以民田入案者, 殊涉怪異, 而本官及監營戶曹, 俱無可考文書。若欲定其步數, 割其田土, 則居民不無稱冤之端, 而景象慘然矣。此意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元無定步數之事, 故百姓似當耕之食之, 詳考古例後處之宜矣。錫五曰, 古例無詳考處矣。致中曰, 觀象監及禮曹, 無胎峯謄錄矣。蓋近來則儀文甚備, 而古則不然矣。上曰, 諸道所在胎峯步數, 尺量以來事, 曾有下敎矣。思喆曰, 多有上來者矣。致中曰, 胎峯例於田畓無處有之, 故火巢廣矣, 民田有處, 則自然步數狹矣。端宗胎室, 以其峯低, 故步數之狹, 至於如此, 事體殊甚未安, 詳考古例, 斟酌爲之, 何如? 文命曰, 仍舊, 何如? 上曰, 觀其步數尺量之上來, 稟于次對時, 可也。上曰, 丁三年耶, 李宗城, 見漏於, 書啓中, 故自監營詳量變通之意下敎矣。聞監司亦不持難云, 而此於各道, 似有弊端矣。遼軍木爲四十同云, 而丁三年番布, 合各邑, 不過二十二同。以遼軍木推移充之, 亦似便好, 未知遼軍木於備局之用, 爲緊乎, 否乎? 致中曰, 用處固多, 而皆公用, 非私用者也。丁抄番布, 若減之, 則梁三年路三年, 亦豈無怨乎? 且以番布, 收之於守令, 爲苟艱, 則遼軍木所餘, 不知幾何, 而若欲變通, 前日所用之數, 十分從略, 而移用於此, 未知何如。李廷濟曰, 小臣在平安監營時, 亦以此意, 有狀聞者矣。而卽今乙夜三更, 詳達爲煩, 姑俟次對時, 與尹游·宋寅明輩, 相議節目以達, 何如? 文命曰, 此爲姑息循便之事, 似亦有弊矣。上曰, 遼軍木苟艱與否, 未能詳知, 卿等出去後, 考見其數之幾何, 使予知之, 可也。文命曰, 必消詳然後變通宜矣, 平安道弊中, 凡事之多名目, 尤爲弊矣。上曰, 改其名何妨乎? 速以此入侍, 可也。顯謨曰, 臣人品殘劣, 且有痼疾, 言責重任, 本非所堪, 今日病伏中, 伏聞聖上, 憫旱疏決, 而兩司不備, 自朝至暮, 未成引接。臣於此際, 忽承新除, 不敢言病, 顚倒趨承, 疏釋之際, 敢陳一二所懷, 而至於尹鳳朝放釋之命, 竊有慨然之忱, 鳳朝萬規, 疏本往示之事, 旣不能自明, 則其罪名甚重, 且鳳朝若蒙全釋, 則無以禁時象, 故略陳所懷矣。聖敎誨責, 至爲嚴截, 臣於平日, 抱病深伏, 不能預知時論, 而黨習壞亂, 常所痛惡, 故殫竭涓埃。思欲仰裨我聖上挽回世道之治者, 實是耿耿血忱, 而今聖上, 反以偏黨見疑, 莫非臣誠信不能素孚於君父之致。臣何顔面, 冒居臺職, 出意見而論是非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俄者下敎, 不過飭礪, 以此引避, 不若自勉, 隨事辭避, 亦涉過中, 勿辭, 亦勿退待。又所啓, 罪人黃玉鉉, 同參疏, 旣已狼藉, 臣於其時, 以問郞目見矣。事當嚴鞫, 期於得情, 而今此還發配所之命, 大失獄體, 罪人黃玉鉉, 不可不嚴鞫得情矣。上曰, 當初所啓, 旣已停啓, 今此發配之命, 未免過中矣, 不允。又所啓, 萬規之疏, 出於尹鳳朝, 渠旣納招, 而疏本往示之事, 鳳朝亦不能發明。則鳳朝罪名, 固已甚重, 且黨伐之甚者, 莫如鳳朝, 而今乃全釋, 將何以禁時象乎? 鳳朝放送之命, 不可不還收矣。上曰, 鎭今世道, 不在於鳳朝之放釋, 惟在於諸臣之自勉矣, 不允。持平尹志遠所啓, 如臣謭劣,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故凡諸言議之地, 自劃已素, 而況此新除, 則臣與吏房承旨臣柳綎, 有友壻應避之嫌, 銓曹之擧擬, 固出於偶未覺察之致, 揆以法例, 自在當遞之科, 而嚴召之下, 不敢坐違, 謹此來避,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洪尙賓曰, 持平尹志遠再啓煩瀆, 退對物論矣。上曰, 知道。李顯謨所啓, 持平尹志遠, 引嫌而退, 除拜之時, 旣有相避, 其在法例, 勢難行公, 請持平尹志遠遞差。上曰, 依啓。上曰, 承旨進來, 司諫李顯謨, 自爲桂坊時, 其爲人本末, 知其大槪, 而文學爲可尙矣。今於咫尺前席, 誨意自別, 而初頭所懷, 旣不妥當, 末梢論啓, 終未捨去, 其不能擺脫時象者如此, 良可慨然。尹鳳朝·權益寬, 彼此相嫉之狀, 非特君父, 卽擧世之所共知也。究其人, 誠有可恕, 而觀其迹, 不免相疑, 豈不異哉? 俄者旣以此等事, 皆欲付之先天爲敎, 而一則請其收還, 一則不請, 顯有彼此之意, 傳啓或爲或否, 其在事體, 極爲未安, 司諫李顯謨遞差, 出擧條  上曰, 時象未定, 則國事無可爲, 若使宗社, 因此不保, 則予何面目, 歸對先王乎? 常時文翰, 如李顯謨者, 亦如此, 又誰恃之, 向於常參時, 見顯謨, 有不捨時象之意。今又如此, 其受病已深, 終不能拔, 深可慨也。上曰, 明日大王大妃殿受鍼後, 大臣·秋曹堂上·三司, 來待閤門外, 卽爲入侍, 可也。出榻前下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