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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26책 (탈초본 40책) 영조 7년 7월 5일 병인 25/25 기사 1731년  雍正(淸/世宗) 9년

○ 辛亥七月初五日巳時, 上御進修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趙文命, 禮曹判書申思喆, 開城留守徐命均, 兵曹判書金在魯, 吏曹判書宋寅明, 刑曹判書尹游, 禮曹參判李廷濟, 大司成宋眞明, 右副承旨洪尙賓, 掌令金廷潤, 副校理尹東衡, 假注書李宗延·權贒, 記事官金楚直, 趙明履, 以次入侍。文命進伏曰, 日氣陰濕, 且連日勞動於朔奠及大祭, 此時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文命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一向安寧乎? 上曰, 安寧矣。在魯進伏曰, 丸劑連爲進御乎? 上曰, 進御矣。在魯曰, 日氣蒸熱, 水剌之節, 亦何如? 上曰, 無減矣。文命曰, 大雨之後, 久無雨意, 旋以旱乾爲慮。今旣得雨, 頗以爲幸, 而亦不無支離之慮矣。上曰, 不如人心, 雨晹適中未易矣, 文命曰, 前頭事, 雖不可預料, 聞外方不無稍勝處, 而慶尙道, 雨水不均云矣。上曰, 雨旣過時, 過時之後, 又不適中, 此後事, 亦不可知, 今年之事, 可以斟酌矣。頃有下敎, 而不可以得雨放心, 廟堂, 須以憫旱時心, 爲心宜矣。文命曰, 如此之時, 敗船之報, 又如此, 極爲驚慘矣。上曰, 惟正之供, 姑舍勿言, 人命渰死, 至於此多, 慘然矣。昨日持公事入侍時, 已有下敎, 而湖南道臣之請留惟正之供, 終爲過矣。皇明朝, 有下敎於楊士奇之事, 而藩臣事體未安, 故不待回啓, 推考勿施, 而謬習成風, 道臣事體, 非矣。文命曰, 有司之臣, 如是狀請, 其勢固然, 而其過處, 則朝家裁抑, 亦無妨矣。在魯曰, 敗船若是夥然, 而如干留在者, 又請留賑, 然則京司, 將不成貌樣矣。伏見昨日下敎, 則渰死人命, 軫念至此, 實爲感歎, 而船隻事, 誠非細慮矣。近來船隻極貴, 外方無船, 不得裝載之報, 頻頻來到, 至於今年所敗之船, 已至九十餘隻, 舊船旣敗, 新造未易, 明年裝載, 必有無船之患, 此甚可悶矣。昨日有滯囚人等, 今明日回啓之敎, 而公事纔下, 故未及回啓, 然其所捉囚者, 或有奸情也。今番則所囚沙格, 實爲殘忍, 而一倂放送, 亦有難處事矣。文命曰, 常時則不無奸情, 而今番則眞的矣。上曰, 常時, 則誠有此弊, 而今番則與常時有異, 且江華狀啓, 非過矣。在魯曰, 常時敗船, 多有奸情, 故有囚治往捧之道, 而今番大風, 的知其致敗, 且於陪祭之班, 逢見江華留守, 則十分無疑云, 放送之外, 無他策矣。文命曰, 此卽全羅兵使趙虎臣狀啓, 而請依西北例, 別設親騎衛事也。他道及道臣之請, 亦皆防塞, 此亦一體, 勿施, 何如? 上曰, 此等事, 不可廢舊, 亦不可創新。依爲之。出擧條 文命曰, 此卽平安監司金取魯狀啓, 而乃順安耗穀事也。劃給旣久, 已爲公用, 今難推還云, 事勢似然, 且在廟堂防啓之前云, 置之, 何如? 上曰, 毋論。令前後旣已費用, 則還徵有弊, 此卽許給宜矣。出擧條 文命曰, 此卽忠淸監司申昉狀啓, 而年事如此, 預爲拮据, 以補賑資之請也。一則京司某衙門, 錢穀萬兩, 木布數百同, 推移劃給云, 而此則京衙門, 亦無留儲, 不可許施矣。上曰, 此雖出於請得之意, 而不知京司事。依爲之。文命曰, 一則道內各邑, 庚戌條各色上納米, 未及裝發者, 許令留賑之請, 而此亦不可許施矣。上曰, 然矣。文命曰, 一則安興·雙樹·貢津·楊津·上黨等五處軍餉, 捧留各邑者, 仍留補賑, 本所留儲者, 自營門參酌留庫, 分俵各邑之請也。軍餉雖重難, 而預爲許給, 則不無料理補賑之道, 且以其分俵二字觀之, 似無仍爲消磨之慮, 此則參酌許施, 似好矣。上曰, 若當設賑, 則軍餉何論? 其捧留各邑者, 仍留, 姑觀秋事, 許之, 而雖許仍留, 不敢作爲本邑之物事, 使各明知在本所者, 惟在監司所區處, 而今此狀請, 未免太早矣。文命曰, 一則道所在, 各衙門諸宮家屯穀, 士夫家穀物之未輸去者, 依前例, 亦爲留賑之請, 而姑非設賑之時, 不可許施矣。上曰, 此則不可輕議, 姑爲安徐, 可也。文命曰, 一則場市收稅, 設屠販賣, 以爲聚穀之請也。設屠固重難, 而場稅則似無大害, 許施, 何如? 上曰, 場稅, 終有名不正之嫌矣。然姑觀前頭, 更議設屠事, 屠殺農牛, 自在廉問條目, 自朝家許之, 不可矣。文命曰, 一則空名帖數千張請得之事, 而此亦不可徑許矣。上曰, 悶其無生穀之道, 每爲此空名帖, 而終涉不是矣。然若當設賑, 則當許加設通政·折衝·嘉善之帖, 至如司直察訪之類, 不可許矣。出擧條 文命曰, 守令之一司未署經者, 其數甚多, 當勸課之節, 曠官可慮。如昨今無故之日, 政院所當牌招, 諫院以爲趁速署經之地, 而不此之爲, 殊甚未安。承旨則推考, 各別催促, 使之卽速署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署經雖催促, 速爲未易, 已經憲府署經者, 除諫院署經, 卽爲發送, 可也。出擧條 文命曰, 義州府尹趙鎭禧, 以向來嚴敎, 爲不安之端, 連呈辭狀, 無意赴任, 邊上重地, 不宜久曠, 囚家僮催促赴任, 何如? 上曰, 雖陞資外職, 有同黜補, 豈有撕捱之事? 各別催促, 使之不多日內, 辭朝, 可也。榻前下敎  上曰, 文衡圈點, 無政府西壁, 今日不得爲之耶? 文命曰, 三公若無故, 則不得獨當爲之, 而領左相, 命召不進, 當待他大臣出仕, 可以同爲擧行矣。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寅明曰, 臣以賑事有所懷, 敢此仰達矣。今年年事, 凶歉與否, 只在於霜降早晩, 姑未可知, 而朝家必於凶歉未判之前, 留意賑政, 方可無臨急罔措之患, 不然而已判慘凶之後, 則必將措手無地。聖上雖日日勅勵, 廟堂雖竭力焦思, 空言何益? 道臣旣自目見民事, 則雖未知必無過實之言, 而亦豈若廟堂之遠外料度哉? 湖南·湖西兩道臣之混請上納之留賑, 雖或太過, 而一倂防塞, 全不指示, 拮据之道, 想應失望。嶺伯之預請儲置米, 欲趁此米稍貴時, 料理取剩, 誠不可已者, 而亦且不許, 使不得措手, 臣切憂悶也。上曰, 道臣之請, 每過分數, 故廟堂裁抑, 亦太過, 其中可施者, 亦且不施。此正所謂矯枉過直者也, 道臣則必以爲泄鬱矣。寅明曰, 下詢廟堂, 嶺南所請儲置米, 爲先許貸兩南, 則雖無狀請事, 而亦以儲置米量宜劃給, 俾得預爲料理, 以補賑資, 何如? 雖已劃給之後, 若不設賑, 則所得餘剩, 留作會穀, 亦豈不爲好耶? 上曰, 臨急罔措之言誠是, 而卿等事, 終非矣。旣已付之於卿等, 則所當以湖南則給幾石, 湖西則給幾石, 停當以啓, 而今始於筵中, 如是陳稟, 有若出題者然, 何時有了當之期耶? 出去, 與大臣相議, 參酌劃給,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原城縣監望, 有下問事, 尙置之矣。首望, 卽李宗城褒啓, 而守令移差, 旣有申飭, 則三望, 皆以守令備擬者, 何也? 寅明曰, 副望是李潝褒啓, 末望, 是吳瑗褒啓者也。旣用其褒啓, 則不可區別, 故同爲擬入, 且原城, 雖今降號, 自是牧使, 又是營下大治, 故擬望矣。林象鼎, 亦是褒啓中人, 而與臣有相避, 故不得擧論矣。上曰, 何如? 以其古號牧使, 故用陞敍耶? 文命曰, 堂上窠, 雖降號, 堂上官, 爲之矣。在魯曰, 凡有準職承傳者, 未嘗卽除準職, 自縣監至郡守·府使·牧使, 漸次推遷矣。上曰, 宋翼輔·林象鼎, 有特異之績, 故初意, 欲除本道牧·府使, 爲聳動之地, 今移嶺東, 則反不如仍置其處矣。寅明曰, 臣意則瓜滿於其處, 似非聳動之道矣。思喆曰, 長陵王后陵上莎草崩頹處及兩陵上曲墻頹圮處, 大臣奉審, 書啓中, 待八月節, 擇日修改事, 啓下矣。聞日官之言, 則改莎吉日, 八月十二日·十三日爲吉, 其前則無吉日云, 十二日與十六日啓舊陵, 其間不過四日, 陵上莎草, 旣改旋毁, 事涉煩瀆。有頉處, 旣以油芚蓋覆, 似必無雨水滲漏之患, 勿爲修改, 恐或得宜, 故敢此仰達。上曰, 旣無進定之吉日, 而不先不後, 與遷奉之期, 只隔數日, 臨時修改, 似涉不誠。陵寢重地, 頻頻動役, 亦極未安, 姑爲安徐, 無妨矣。出擧條 思喆曰, 今此遷陵時, 內梓宮, 當陪進陵所矣。若或有改梓宮易斂之擧, 則大斂奠, 亦當設行, 祭物預待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若或改梓宮, 則當於壙中爲之, 似無設奠之事, 而若只爲啓梓宮, 則當實其有欠處而已。祭物以別茶禮爲名, 預備以待, 可也。出擧條 思喆曰, 遷陵時, 守侍殯官各一員, 差出云, 而今番則與癸丑年有異, 丁字閣·靈幄殿, 各設位, 則守侍殯官, 往來將事之際, 似有拘礙之端。兩位守侍殯官, 各出一員, 何如? 上曰, 往來將事之難, 誠如所達, 守侍殯官各一員, 加出, 可也。出擧條 思喆曰, 今番遷陵時, 百官之外庭陪祭者, 勢難分參於兩處。於中央, 排設拜位, 則似爲便宜, 而一番稟定然後, 可以頒布,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陵所陪祭時, 百官, 例於紅箭門內, 陪祭矣。今亦於紅箭門內陪祭, 可也。出擧條 思喆曰, 代奠官, 兼守殯官事, 啓下矣。代奠官, 有奠酌讀祝之節, 而又兼守殯官之任, 焚香·奠酌, 降復位, 讀祝陞降參祭之際, 或不無窒礙之弊, 而事體亦甚苟簡。凡祭奠時, 別出大祝, 似爲合宜, 故敢達。上曰, 代奠官, 兼守殯官事, 則不可讀祝。依所達, 別出大祝, 可也。寅明曰, 然則依宗廟大祝例, 以名官差出乎? 思喆曰, 不必別爲差出, 都監郞廳, 多有名官, 以此差塡, 似好矣。上曰, 然則以文官郞廳之在陵所者, 差出二員, 可也。出擧條 思喆曰, 長陵, 以二日磨鍊, 凡受香, 前期二日爲之矣。今此新陵, 道里亦遠, 依前前期二日受香, 祭官亦依前例, 給馬, 何如? 上曰, 依光陵例, 以一日程, 磨鍊, 可也。出擧條 思喆曰, 頃有麟坪大君廟致祭之命, 本家來言然後, 可以奉行, 而立後次序, 有掣肘之端, 尙不得改題主云。大抵陽原君, 爲大君奉祀孫, 渠爲陽原君子然後, 可以奉祀, 而爲陽原子, 則將與·, 爲同生, 故尙未改題, 渠之不得呈訴, 蓋亦有意, 而方俟朝家處分云矣。上曰, 以有陽原之故, 不得爲奉祀耶? 文命曰, 陽原若生存, 則當被緣坐之律, 豈可繼陽原後耶? 上曰, 陽原, 卽福寧之子也, 以義原君, 爲福寧之子然後, 始可奉祀耶? 在魯曰, 何必論陽原君生死耶? 義原君, 卽福寧之子, 而陽原之弟也。以兄亡弟及例爲之, 則似無難處之端矣。上曰, 陽原君神主, 亦豈忍黜之耶? 兵判之言誠好, 義原君, 以兄亡弟及例施行, 以其子安興副正埱, 使奉麟坪大君之祀。出擧條 命均曰, 本府農形, 六月雨水前, 則猶不至過慮矣。自大雨暴風之後, 田疇多傷, 農形大變, 將不免慘凶, 前頭雖無設賑, 生穀無路, 誠爲渴悶。然此則當待後日, 可以陳請, 而以麗峴土城事, 臣惶恐待罪矣。築城處, 臣往見其形勢, 則自靑石洞一枝, 爲龍峴, 自龍峴, 又生一枝爲麗峴, 而欲防其問, 則僅爲九百餘步, 故前留守臣李箕鎭, 建白于朝, 始築土城, 而其後, 又築東邊百餘步, 且一山, 突起於野中, 賊上其山, 毫毛可數, 故不得已又築墩臺, 始自三月, 訖役於四月, 仍築女墻, 高築被莎, 頗似堅固矣。山底, 本以沙石之地, 又當潦水, 新水湧出百餘步, 濃潰致圮, 勢將改築, 而物力已盡, 當使任事之人, 擔當修改, 而臣不能免僨事之罪, 惶恐矣。上曰, 眞可謂土築矣。若當守城之日, 有此崩頹之患, 則軍兵之傷死者, 豈不多乎? 命均曰, 非守城之地也。若當亂, 則留守坐靑石洞, 以一枝兵, 遮遏於此, 欲免其魚肉之患矣。上曰, 靑石洞, 予未見之, 而聞丙子年, 汗至靑石洞, 欲斬龍馬輩云, 其險可知矣。前後留守, 旣擔當築城, 且有任事之人, 非朝家所知也。正如恒談所謂結者解之, 惟在守臣之, 申飭任事者而已。在德不在險, 靑石之險, 非不固也。若無智謀兵力, 則安能恃其險耶? 此予所謂專在於得人者也。然高麗以安市孤城, 能抗百萬之士, 亦不可使功虧一簣矣。命均曰, 靑石洞前後左右, 古則樹木參天, 近來則太半是火田柴場, 故濯濯然便成赭山矣。長養樹木然後, 可爲據險之道, 故前留守李箕鎭, 亦多種樹, 而不可以數年, 期其長養也。靑石洞, 半屬金川, 故松都號令不行, 翁主房柴場折受者, 推價還給, 以爲長養樹木之地, 亦自備局, 分付金川, 以禁其剪柴起耕之弊, 似爲便好, 故敢此仰達。上曰, 頃因本府牒移, 內司官員, 與本府, 眼同摘奸事, 已爲, 判下矣。命均曰, 本府形勢, 凋弊已極, 而迎送之費, 亦多, 若無數遞與意外之患, 則十分節損, 僅可支撑, 而至於勅需, 則全無餘儲。今番, 亦以嶺南所貸米價, 推移充用, 此後則實無出處, 且當開市, 逐年虛費千金, 百爾思量, 無他拮据之策。京軍門, 亦有八包外, 旗熾價給送員役之規, 本府, 亦以銀一萬五千兩, 八包外, 給付皇曆齎咨官及節使之行, 貿來物貨, 被執萊府, 則其利可爲千金, 足當開市之費, 而此非馬窠, 亦非別人入去之事。以此議于大臣, 則頗以爲便, 下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馬是銀也, 銀亦馬也。以開此路, 甚爲重大矣。文命曰, 本府事勢, 誠爲可悶, 有別樣顧見之道然後, 可以支保, 故領相則以此事爲好云, 而若一許之, 則必開商買之路, 故臣意則終以爲重難矣。上曰, 終涉重難, 待領左相出仕, 更爲商確, 稟處, 可也。出擧條 命均曰, 舊都, 以收拾人心爲先務, 而三百年廢錮之故, 人皆視以賤鄕, 文官不過典籍縣監, 武科則僅爲邊將, 群情莫不冤鬱。戊申以後, 自朝家, 特加奬諭, 故一府武弁頗聳勸, 而一通都摠府之後, 更不擧論, 不但技藝精熟, 皆是好身手, 可爲緩急之需。至於文官, 亦除騎省郞而止, 卽今登科中, 姑未知誰某, 可合通淸, 而毋論文武, 其中家世人物之可合者, 兵曹內三廳, 依前間間通淸, 俾解冤鬱之心。且設營後, 將校久勤, 每都目遷轉有定式, 而一再差遣後, 諉以窠窄, 更無施行, 軍門將校, 莫不失望。自今申飭銓曹, 如非窠窄之時, 則依定式一一收用, 何如? 上曰, 曾有申飭之事矣, 更加申飭兩銓, 可也。出擧條 命均曰, 本府儒士, 亦多不失, 兩班之名者, 其中有曾爲生進, 而有操行可合仕籍者, 而無以自達於朝廷, 元無需用之事, 尤極稱冤矣。本府敎授, 便是冗官, 以本府人爲之, 則猶或有益於勸課之政, 而若以他道人差送, 則尤無其效, 自今革罷, 稱以分敎官, 如江都例, 三十朔限滿後, 陞差初仕, 則庶爲疎通之道, 下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此則近來仕路太廣, 不可變通矣。命均曰, 敎授則自今以後, 必以本府人差遣, 而儒生則其中門地才行, 可合筮仕者, 自銓曹, 間間擬差於相當之職, 何如? 文命曰, 松都人, 無仕宦發身之路, 故人皆自暴自棄, 殊乖朝家一視之道, 故武弁則頃臣待罪本兵時, 果爲通淸, 而文蔭無通淸之事, 松都人, 殊不可率爾除齋郞, 至於部官相當之窠, 亦何所不可耶? 上曰, 敎授事, 申飭銓曹收用事, 亦爲分付, 可也。出擧條 命均曰, 事係恩典, 不勝惶恐, 而本府將校試射時, 閑良黃德耉, 柳葉箭沒技, 而有新定式之故, 狀啓中, 有所論列, 而勿施矣。上京後, 伏聞特敎, 有新定式革罷之命, 若然則今此沒技者, 獨爲見漏, 似有稱冤之端, 故敢達。上曰, 雖有新定式, 未行旋罷, 令該曹, 考例稟處,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禁衛營將校軍兵, 賞試射時, 別武士中, 不中則與軍兵一體書入於單子, 故如有沒技及六兩三矢百五十步者, 閑良賜第·已第者, 或命加資, 或命邊將除授, 直爲付籤以下, 自是古例, 而頃者賞試射時, 別武士咸震威, 六兩三矢, 俱過一百五十步, 故渠輩, 皆以爲當蒙加資之典矣, 及下單子, 則無付籤之事, 故軍情頗爲落莫。或望臣之一番陳達, 而臣則以百五十步, 雖是稀貴之技, 渠旣以此技, 纔蒙直赴, 則今又以一技加資, 實爲太過, 加資則勿爲希望爲答矣。加資則雖不可施, 或施邊將除授之承傳, 以爲得宜, 故敢此仰達。上曰, 閑良則百四十步以上, 直赴者, 前例也。此則乃是出身, 而未及覺察矣, 宜乎渠輩之稱冤, 特爲加資,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今五日海西別驍衛, 下番賞試射時, 其中一人以六兩三矢, 俱百四十步者, 有賜第之命, 而營中舊例, 則百五十步者, 始許直赴。今此賞典似過云, 所當於其後登對時稟啓, 而渠輩, 旣知其直赴而下去, 有難失信, 咨且未達矣。今雖不可變通, 而此後則依例論賞, 俾無過濫之弊, 似好矣。上曰, 予則以百四十步, 認爲規例矣, 前例, 果是百五十步乎? 自兵曹, 考前例更稟, 以爲一定之式,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去五月禁衛營賞試射時, 別軍官閑良金應魯, 六兩三矢, 俱爲一百五十步, 自中皆以爲必得及第, 而別武士軍兵外, 元無入於單子之規, 故未蒙恩典矣。蓋將校則雖有超異之藝, 無由登於睿覽, 殊甚可惜, 故中間變通, 千別將以下, 沒單書入, 得蒙加資。今此六兩百五十步俱入者, 比諸偶然沒技, 尤有勝焉, 而金應魯, 在臣爲十寸親, 不無所嫌, 未敢煩達。都提調臣李台佐以爲此是稀貴之事, 若無激勸之擧, 則軍情必多抑鬱, 大將雖引嫌, 吾當於登對時, 陳白云, 而其後都提調, 連有病故, 末由入侍。日昨臣以哨官事, 面議也。語及此事, 謂臣太過, 使之竝與欲達之意, 啓達, 故敢此仰達。大臣方入侍, 下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古則將校沒技, 無書入之規, 而頃年因故兵使李鳳祥所達, 有所定式者矣。六兩三矢百五十步, 與沒技無異, 豈必待於詢問乎? 兵判之嫌不卽陳, 亦過矣。金應魯, 直赴殿試,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昨日令政院問啓, 而都政, 當於何間爲之耶? 在魯曰, 內三廳薦, 姑未爲之, 旬後且有私故, 勢將於望後, 爲之矣。上曰, 望後則卽速爲之, 可也。寅明曰, 臣於頃日政, 以戶曹郞官, 移差他職, 自戶曹草記仍任矣。大抵京職, 次次推遷然後, 可以儲窠爲政, 且蔭官, 例經三曹郞·禁都·監察·隷院等官然後, 始除外任, 故內職則元無拘於六朔之規, 而今其草記辭, 似因向者陳達事, 欲用準六之法, 不可無一番停當之事, 故敢此仰達。上曰, 以六朔爲限者, 意在欲令人, 久於其職, 習知其事也。準六之法, 何間內外耶? 曰, 以刑曹郞官事言之, 本曹, 非錢布衙門, 常時無一留儲, 久任一人似不緊, 六郞分掌六房, 皆有訟獄, 大典所以準六後移遷, 良以此也。臣意以爲, 本曹不必爲久任, 而申飭準六之法, 可矣。但本曹郞, 人皆厭苦, 有形勢人, 間間得差, 旋卽移遷, 若有都監, 則三曹例差之外, 每每加差, 輒爲相換, 殊無委任責成之意, 誠爲慨然。今後則六朔內, 使不得遷轉隨窠, 各別擇差之意, 銓長方入侍, 分付, 何如? 如李秉鼎者, 有才有文, 臣曹方欲委任責成之際, 旋移他職, 臣初欲草記仍任, 而不爲矣。寅明曰, 臣亦非不知李秉鼎之可合刑官, 而漢城庶尹, 自是高品官, 非郡守履歷者, 不可爲, 故不得已移差矣。文命曰, 若守一法, 不得遷動, 則政官必以爲沓沓, 渠輩亦無聳動之道矣。寅明曰, 得人然後, 當久任, 若果有才諝之人, 則豈可以爲曹郞, 移差司議乎? 銓官之任, 不但奉行簿書而已, 自不無黜陟臧否於其間, 今番兩郞之移差, 非臣慢然不知之事也。曰, 吏判之言, 臣則不知其然矣。若有以官擇人之意, 則如刑曹郞官, 豈可以七十老昏之人, 爲之耶? 上曰, 誰耶? 曰, 姜錫泰也。寅明曰, 姜錫泰, 非臣手所差者也。上曰, 頃者以天之雨露, 不擇地之燥濕, 爲敎矣。卿自以爲有黜陟臧否之意, 而若數遞, 則必生好惡之弊矣。何其固守於彼, 不守於此耶? 寅明曰, 三司之職, 自與宰相等故然矣。主簿出六者, 必經三曹禁都然後, 始除別任, 三曹禁府, 若不作闕, 則將何以爲之耶? 上曰, 然則初何有準六之法耶? 文命曰, 銓官, 固以爲沓沓, 而渠輩亦甚可矜, 前已仰達, 而如李壽賢·金潤者, 若非準六之法, 其間必已爲名武, 而坐於此法, 以聞慶·茂長, 遭艱廢蟄, 如此者, 實爲可矜矣。寅明曰, 臣則以爲, 善治而如是沈滯, 則必無肯爲善治者矣。且若準六於工曹刑曹, 則何時得除守令乎? 準六之法, 決不行矣。上曰, 大政則有次次推遷之事, 而至於常時例政, 何必以此移彼耶? 我國之所多者蔭官, 而每每如此者, 以在職者, 易知故也。寅明曰, 以有實職人, 爲守令然後, 可以次次出直長奉事之窠, 不然則豈成都目乎? 此蓋不得已也。銓官, 豈有私意而然哉? 在魯曰, 若勿論內外職, 皆不得於六朔內移動, 則其所窒礙, 不得推去, 誠如吏判所達。內職則三朔內不得移遷事, 定式, 似好矣。上曰, 刑曹·戶曹·京兆·隷院·監察·禁府等郞官, 皆守準六之法, 六朔前, 不得移差。若有不得已處, 自銓曹, 觀勢備擬, 而望下, 以幾朔懸注, 則予當商量爲之, 依此施行, 可也。在魯曰, 不得已處懸注備擬之敎, 比諸定以三朔者, 或恐反輕矣。上曰, 毋論內外, 竝依此施行, 而三朔之內, 毋敢擧論, 宜矣。寅明曰, 都政臨時四五日內, 守令之窠, 雖或有政, 留待都政差出, 以爲久任, 各司中擇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京外獄訟, 專關於秋曹, 則其愼擇郞官之道, 果何如, 而今乃授之於篤老之人, 殊乖申飭擇差之意。其時吏曹堂上, 竝推考, 刑曹佐郞姜錫泰, 移差他職, 可也。出擧條 曰, 凡有都監, 例以三曹郞一人, 啓下郞廳, 而近來則或有多員啓下之事, 已極無謂。至如刑曹, 是詞訟劇務之地, 而郞官, 輒皆規避, 圖差移換, 已成謬例, 此後則郞廳一人外, 使不得加啓下, 而儺禮都監, 則元無閒官相換之規, 而創始於近間云。此後, 毋得相換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延接都監, 則自古元無相換之事, 此後, 則永勿如前之意, 分付,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加資, 乃例典也。鄭宅河, 年迫八十, 故頃者與他加資者, 一體書入, 則其時以宅河, 方在罪謫, 有勿爲擧論之敎矣。以其子之罪, 而廢其父例行之典, 初未知處分之得當, 而今則宅河, 旣已蒙放, 其父, 循例加資, 何如? 上曰, 侍從臣父加資, 乃所以顯其親也, 而宅河, 以侍從分憂, 不思顯親之道, 故欲嚴於此等處矣。今已蒙放, 亦不可爲已甚, 依例擧行,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本曹假郞廳, 不得啓下事, 下敎矣。假郞廳之弊, 誠有之, 而本曹單郞廳, 故卽今正郞李宗白, 以瘧疾, 實病非輕, 雖是謬例, 如此之時, 則亦不得不變通矣。上曰, 今番事, 政院擧職矣。纔經都目, 則稱以無省記郞廳, 差出假官, 此是我國名士自便之弊也。郞廳若有實病故, 差出假官, 行公之後, 則卽爲減下, 可也。寅明曰, 以鑄錢事, 頃奉成命, 故物力幾盡措備, 必有明白下敎然後, 可以擧行, 故敢達。上曰, 不必輕遽爲之, 如開闢然後, 方可加鑄, 而有司姑不告罄矣。文命曰, 戶曹, 封不動五百兩外, 無之云, 豈非告罄乎? 在魯曰, 兵曹則元無儲矣。上曰, 今則頗有輕遽之慮矣。備置物力, 靜而鎭之, 可也。寅明曰, 外方, 亦知朝家, 方欲加鑄, 而備置物力之後, 尙無變動, 故擧皆駭惑矣。上曰, 姑觀年事, 可也。文命曰, 時方年事已判, 若臨急鑄錢, 將無所用處矣。曰, 年凶之後, 則尤不可加鑄矣。上曰, 毋論豐歉, 今則太遽矣。曰, 頃者疏決時, 以徒流配逃亡罪人事, 有所陳達矣。今始査抄, 則徒配罪人之以其逃亡, 準年未放者十四名, 其他流以下罪人, 二十年爲限抄出, 則乃一百十餘名, 而其中亦有過三四十年者, 已物故必多矣。大臣旣入侍, 下詢後, 或爲別單書入, 以爲區別之地, 何如? 上曰, 何如? 文命曰, 其身至今生存, 雖不可知, 而旣犯重罪, 又復逃亡, 恐不可輕議矣。眞明曰, 大凡徒流案, 每年春秋, 修正上送, 而西北則紙地素貴, 而每等徵責於保授主人, 年旣久遠, 故至有保受人孫曾徵納之規, 此實爲稱冤難支之端, 故臣待罪北關時, 以此意, 有所狀請, 而尙未見回啓矣。在魯曰, 令本道査覈稟啓, 則似好矣。廷濟曰, 逃走者, 若以年久, 區別放釋, 則必有後弊矣。上曰, 重罪雖物故, 無放釋之事, 此則固不可輕議, 其他則與大臣相議, 勿拘年限, 盡爲書入, 其輕罪及逃亡者, 除[餘]十年除之, 可也。廷濟曰, 在謫逃亡, 乃是亡命, 情狀痛惡, 而若令除之, 則便同放釋, 未知何如耶? 上曰, 準年當放者, 以其逃亡, 故更加十年, 豈不足以徵其罪耶? 不必曰除之, 而謂之蕩滌, 則自不入於徒流案矣。出擧條 曰, 罪犯全家徙邊之人, 辛亥以後減等爲流以上罪, 而辛亥以前, 全家律論斷者, 例不得擧論於赦令及疏決時, 辛亥以後, 以減等之, 故同罪名, 或有蒙放者, 辛亥以前, 以不入擧論中, 獨未蒙宥。屠牛之律, 初亦全家, 乙巳以後, 又爲減律, 至於京司, 則刑推三次後放送, 新有受敎, 同是一罪, 用律各異, 此宜有歸一之道, 故頃日疏決, 以此陳達, 特此抄出之敎, 已爲抄出, 敢此仰達。上曰, 此則國家用律, 不可如是斑駁, 從後受敎施行, 可也。出擧條 曰, 戊申逆變後, 酌處定配人罪目, 皆只以情節可疑, 單書罪目, 不具, 其中豈無輕重之可論乎? 此等罪人, 多自湖南發配, 當發關査問, 而關係莫重, 欲更稟後, 發關問之矣。上曰, 依爲之。曰, 近來人心不淑, 訟者今日見落於本曹, 明日更訟於隷院或京兆, 事極可駭, 故新有事目決訟, 堂郞尙在, 使不得移訟他司, 而頃者隷院, 連爲聽其更訟, 至有數人擊錚之擧, 誠爲未安。決訟堂郞未離之前, 他司無得聽其更訟事, 依定式擧行之意, 更加, 申飭, 何如? 上曰, 昨日秋曹回啓二張, 循例啓下, 而旣有定式, 則隷院雖有所執, 其時堂郞尙在, 決墨未乾, 而不計月日, 矇然聽理, 極爲未安。當該判決事, 從重推考, 竝勿施其聽訟者, 此後則各別申飭,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本曹回啓, 有無過三日之命, 而如老職上言回啓之類, 考籍之際, 自致淹延, 決難及於三日之限, 如欲不待考籍, 趁限回啓, 則必多冒濫之弊。他上言, 雖於限內回啓, 而老職回啓, 則差退日限, 何如? 上曰, 考籍, 乃防奸之意, 而果能詳明爲之乎? 在魯曰, 臣曾爲吏曹參議時, 與長官相議, 必考籍然後, 回啓, 而顯廟朝丙午式年, 乃是戶籍法申嚴之初, 故丙午籍及近三年戶籍, 竝詳考知其實年, 乃許加資矣。今番吏曹回啓極神速, 故怪而問之, 則自上有無過三日之命, 故未及考籍, 直爲回啓, 而追後考見, 如有冒年者, 則當啓稟拔去云。雖考戶籍, 尙多增年之弊, 況初不考籍, 只憑其言, 而輒許壽爵, 寧有是理, 考籍之道, 在所不已, 往復考準之際, 自致多日, 何能及於三日之限耶? 上曰, 事勢誠然, 而外方帳籍, 本多疎虞, 其中冒年之流, 固不足言, 若有眞是篤老, 朝不謀夕之人, 而未卽回啓, 則爲其子孫者, 能無悶鬱之心乎? 雖緩三日之限, 依上言回下, 例以京中·中途·遠途, 分三等回啓則好矣。在魯曰, 昨年有表表兩班, 新陞嘉善, 故臣初擬同知之望, 厥後詳問其年, 則只是八十五六歲云。若以八十陞堂上, 則未滿九十, 更爲加資, 極涉怪訝, 故或慮曾前, 因他事陞通政, 取來吏曹老職單子, 詳細査考, 則此人果以年八十陞通政, 八十五歲又爲暗然上言, 以八帙請蒙加資, 而吏曹不察, 混同請施, 至陞嘉善階。若然則九十之前, 必將連陞至資憲之弊, 誠極無據, 故臣言于吏曹, 使之還收矣。上曰, 此固必有之弊也。昨年寧陵·懿陵陵行時, 與今年迎勅及北郊擧動時, 凡四次連捧上言, 老職上言, 宜若漸少, 而一向如是夥然, 若無重疊之患, 豈如此乎? 在魯曰, 大典法年八十加一資者, 卽指郞階, 如將仕郞·從仕郞之謂, 故臣曾忝參議時, 判書宋相琦, 以此回啓, 而其或朝官年八十, 及朝官之爲八十老父祈恩者, 名賢節義之直孫, 或別爲措辭, 自上特命加資者有之, 而此外則皆不得加資矣。近來則當加一資者, 便直爲通政, 實涉無謂矣。眞明曰, 古無此規, 先朝入耆社後, 以特恩, 士夫年八十者, 竝令加資, 故其後, 因以爲例, 致有此濫雜之弊, 到今修明大典之日, 似當依大典擧行矣。在魯曰, 耆社時事, 一時特恩, 故厥後, 臣待罪銓官時, 亦一遵大典回啓, 未嘗以一時特恩, 便爲成例矣。今則幼學八十, 盡爲通政加資之數, 每年輒至累百, 豈有如許道理乎? 右相爲吏判時, 亦依近例爲之, 臣言其舊例之不然, 則右相聞甚駭然, 至欲陳達還收, 而成命之下已久, 故未果。文命曰, 臣亦果從近例, 一倂覆啓矣。及聞金在魯之言, 始知其非舊例, 欲陳達還收而未果矣。上曰, 若然則已爲下批者勿論, 未回啓者, 稟處, 此後則一依大典定式, 可也。出擧條 眞明曰, 頃日得見擧條, 則有禁御兩軍門, 哨官加出之命, 當今宜汰冗官之時, 何可加出乎? 備局之坐, 臣以此意, 相議于領相, 則日後陳達無妨云, 敢此, 仰達矣。在魯曰, 臣營則與都提調, 未及相議, 故姑未入啓, 而御廳則想已啓下矣。各其軍門, 豈不惜財, 而有四十石足爲一年之費, 且國舅, 事體與大臣等, 纔一稟定, 旋卽還寢, 亦以未安矣。上曰, 加出幾員耶? 在魯曰, 兩軍門, 各出七員矣。文命曰, 臣初未聞知, 頃逢國舅於祭班, 臣以凶年省口, 不宜增出之意, 有所酬酢, 則答以不在經費之中云, 且旣是復舊, 而年少武士, 幸其得所, 則今不可旋汰矣。上曰, 御將於入診時陳達, 非以其初請而許之也。其時宋成明, 亦有所陳達, 故使之量力復舊矣。昨已入啓, 其在慰悅武士之道, 豈可旣差旋汰耶? 禁衛大將, 今方入侍, 此後, 勿爲加出, 猶可矣。眞明曰, 雖已啓下, 猶有可以變通者, 若作無料之窠, 則好矣。上曰, 朝家事, 不可如是操縱矣。眞明曰, 實錄廳仕日單子, 有錯誤處, 故仰達矣。謄錄郞廳尹得徵·李壽海, 同日啓下, 二人仕日, 皆是一百七十日, 而尹得徵仕日, 誤以十二日書入, 臣惶恐待罪, 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 敢啓。上曰, 勿待罪, 尹得徵, 依李壽海例, 陞敍, 他賞格, 勿施, 可也。榻前下敎 命均曰, 大興山城, 當初設置, 極其重大, 而中間抛置, 便作棄城, 軍餉不過萬石, 器械亦多朽鈍, 今方略爲修補, 而初無堡樓, 難以守城矣。所謂泰安倉, 在於山城靑石洞之間, 蓋爲左右接應者也。倉底只有庫直及若干居民, 戊申變亂時, 一時逃散, 倉舍, 極涉虛疎之故, 前留守李箕鎭, 陳請募民, 作爲一哨, 以武人差監官, 兼稱哨官, 而幾爲九十餘名矣。旣稱牙兵, 而元無器械, 殊不足恃, 本府物力, 姑難辦備。伏聞京軍門, 鳥銃餘數頗多, 關東關防設鎭處, 有軍門鳥銃分給之事, 若自三軍門, 各給鳥銃十柄, 御摠戎兩廳, 各給五柄, 則姑先分給牙兵, 其餘數則本府隨後拮据, 措備爲宜。以此, 分付五軍門, 何如? 上曰, 所請之數, 不多, 令五軍門參酌劃給, 可也。出擧條 思喆曰, 伏聞日昨, 以奉慰問安事, 政府草記, 有允下者矣。今番練祭後, 大小享親臨時, 以班首奉慰問安事, 儀注中, 磨鍊以入, 而政院, 不爲分付於政府下吏。政府謄錄  又無奉慰一節載錄之事, 故循例以單子問安云。此後則一依儀注擧行之意, 敢稟。上曰, 儀注旣然云, 此後親祭時, 勿爲單子問安, 奉慰問安爲之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掌令金廷潤啓曰, 尹䆳事。上曰, 勿煩。又曰, 南泰績事。上曰, 勿煩。又曰, 逆事。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明彦事。上曰, 勿煩。又曰, 逆事。措辭竝見上  上曰, 曾已詳諭, 豈忍固爭, 亟停勿煩。上曰, 此則憲臣不知, 而如是固爭矣。方欲致祭於大君, 若其然也, 當於何處致祭耶? 頃者以每聞此啓, 不覺心酸爲敎, 臺臣亦非今日臣子耶? 寅明曰, 此則不然, 臺臣爭執, 有不可得已者矣。上曰, 吏判之言, 非矣。四端之心, 人各有之, 今日臺臣, 豈獨無之耶? 廷潤曰, 聖敎至此, 不勝惶悚。前後避辭, 旣已畢陳, 臺閣之臣, 不可以聖敎之如此, 而遽停大論, 且停啓之規, 必待諸議之歸一, 故然矣。上曰, 臺閣, 若不以謄傳故紙爲心, 則豈無歸一之道, 而長在其家, 何時歸一耶? 此則臺臣事非矣。予不多談, 諸臣, 非久, 當駿奔於長陵, 瞻望長陵, 可也。聞其下敎之後, 不當停啓, 而如是固爭, 豈不非乎? 寅明曰, 臺閣之上, 設有欲停之議, 聖敎每如此, 故不得停啓, 殿下亦當付之公議, 靜而俟之矣。上曰, 予亦知迫令停啓之不可, 故欲使臺臣感悟, 而近來臺閣, 若得一事, 則以執持不捨爲事, 傳啓之時, 無笏記展置之規, 而近來則展置於前, 有若讀書者然, 此則非獨指金廷潤, 而亦是謬例矣。廷潤曰, 金重器事。上曰, 勿煩。又曰, 權攝事。上曰, 勿煩。又曰, ·KC10621[㙉]事。上曰, 勿煩。又曰, ·事。上曰, 勿煩。又曰, 睦天顯等事。上曰, 勿煩。又曰, 李夏宅事。上曰, 勿煩。又曰, 鳳祥事。措辭竝見上  上曰, 勿煩。廷潤曰, 臣以逆破家瀦澤事, 傳啓矣。聖敎至嚴, 至有臣子所不忍聞之敎, 臣竊不勝惶悚之至。殿下爲大君, 旣已立後, 則聖意所存, 臣豈不知, 而此則不過私恩也。臣等所爭, 乃是公法也。其不可以私恩, 而淹其公法也, 明矣。聖敎雖如此, 臣之所執, 終不可撓屈, 而嚴敎之下, 難安之端, 更加一層, 何可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不爲再避。古例斑斑, 嚴敎之下, 强爲引嫌, 語涉矛盾, 其在臺體, 極爲糢糊。勿辭。尙賓曰, 掌令金廷潤,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俄者下敎之後, 猶且固執前事, 强爲引避, 不以謄傳故紙等敎爲嫌, 且俄已下敎, 而猶復以文字爲避, 可謂鄕音矣。寅明曰, 臺臣, 雖有不善爲處, 而殿下過加聲色, 不少假借, 臣恐待臺閣之道, 不當爲此矣。上曰, 以長陵事下敎之後, 在臣子之道, 何敢强爭乎? 如此者, 每每假借, 則其習惡矣。文命曰, 臺臣此啓, 非可惡之事, 而殿下辭氣太過, 少不優容, 臣恐不免爲輕視臺閣之歸矣。寅明曰, 人君, 亦不可以言辭容貌之間, 指謫爲敎也。上曰, 其避辭如此, 故所答若此, 而此則卿言是矣。東衡曰, 大臣重臣, 連爲陳達, 故臣未及仰達, 而殿下辭氣太過, 恐非待臺閣之道矣。上曰, 若以此辭氣爲過, 則將爲無言之人君, 若然則天有雨露而已, 將無霜雪耶? 諸臣將退, 上謂在魯曰, 內醫院造鍼監董官, 令本院考例論賞, 可也。榻前下敎  諸臣, 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