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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26책 (탈초본 40책) 영조 7년 7월 14일 을해 13/13 기사 1731년  雍正(淸/世宗) 9년

○ 辛亥七月十四日巳時, 上御時敏堂。藥房提調請對入侍時, 藥房提調金在魯, 副提調朴文秀, 假注書李宗延, 記事官金楚直, 吳命厚以次入侍。在魯曰, 數日前蒸熱異常, 昨今日風氣不調, 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安寧矣。在魯曰, 近來氣升之候, 能不頻發耶? 上曰, 近來, 無發作之事矣。在魯曰, 丸劑, 連爲進御乎? 上曰, 進御, 而今旣過半, 新劑繼此劑入, 可也。在魯曰, 稍待涼氣乍生, 念後劑入,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在魯曰, 寢膳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臣等惶恐, 而以長陵幸行事, 昨下備忘矣。此是情禮所當爲之事, 自下豈敢沮抑, 而事勢實爲重難矣。十六日成服後, 動駕則其日必難遠行, 其翌日, 乃可得達, 而啓陵之役, 旣難一日內卒事。其翌日, 雖幸奉出, 若有意外之患, 則成殯遲速, 有不可知。如是之際, 必淹滯多日, 群情豈不憂憫乎? 大臣欲臨時求對, 仰請停幸矣。今適有故, 不得入來, 而何必於梓宮出地之日, 必爲奉審乎? 奉移新陵之後, 一番奉審, 則情禮無缺, 事勢便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頃已下敎, 而今番之必欲奉審者, 予實有意。若如癸丑年, 則予不必躬往, 當允卿等之請, 而近百年遷奉, 固已至重。且壙中安否, 未可預料, 則爲人子者, 豈忍坐此, 不思奉審之道乎? 以事理言之, 則當於啓陵前奉審, 仍見奉出之時, 而其間曠日可憫, 故欲於十六日成服後離發, 其日可宿坡州, 翌日當早朝得達。設有改梓宮之事, 豈有費了多日之慮? 此是情禮之所不可已者, 須勿煩請, 可也。文秀曰, 以事理言之, 則殿下之必欲幸行是矣, 旣是則臣等將順, 可也, 而抑有所不然者。蓋我國家法之正, 實是三代後所無, 而何嘗有臨視於新陵復土之事耶? 終天之痛, 止於此日, 而猶不得臨幸者, 誠以帝王之孝, 與匹庶有異故也。十六日成服後動駕, 必言趁啓陵之前, 則驅馳撼頓之餘, 其傷損當何如? 殿下之身, 固不可自輕, 而其不得自由者, 蓋以上奉宗廟太后故也。殿下今雖不幸行, 豈有不可爲之事乎? 若使人君躬行其自盡之道, 則豈有守陵官代奠之規乎? 今此啓陵後, 若無他意外之變, 則固爲欣幸, 而設或不幸有變, 凡爲臣子者, 孰不盡心爲之乎? 上曰, 朝廷之人, 只見眼前, 不爲周思, 此甚沓沓矣。甲辰冬, 必欲親往而未果, 至今餘限耿耿矣。其時情理, 雖痛迫, 而此則不過哭辭玄宮而已, 他事無未備之患, 而今則壙中事有不可知。設或無事, 尙有實梓宮之擧, 予豈可不往乎? 頃者前右參贊以爲, 國恤時匠人皆入役, 而都監則不得入見云, 此皆我朝家法也。王后梓宮, 若有改易之事, 則予不親執, 當委於何人耶? 若或有變, 則其可撥馬馳報耶? 付之於摠護使以下, 而不爲親往, 則豈有如許人事乎? 雖以卿等言之, 付之執事之手, 而不得親見, 則於心當何如耶? 癸丑年聖祖初言幸行, 而適有欠寧之候, 未果爲之, 而其時未聞有爭之者矣。啓陵時, 不得奉審, 乃於事過之後, 展拜新陵, 則無着落, 故予以卿等, 謂不周思矣。大凡人子之心, 雖無欠於自盡之道, 猶有餘憾。今若內而付之於中官宮人, 外而付之於摠護使以下, 則其心當何如? 而孝廟·顯廟·聖考陟降之靈, 其將曰我有子孫乎否乎? 文秀曰, 縷縷下敎, 豈敢曰非矣? 而耆舊大臣, 皆在於此, 凡於變通自盡之道, 豈有毫分未審之慮乎? 聖上雖親幸, 亦豈不與宮人摠護使爲之耶? 啓陵成殯之際, 必致五六日淹滯之患, 豈不萬萬憫迫乎? 上曰, 豈若是多日耶? 終始强爭, 則予當卒事後, 始還矣。雖有大臣, 豈可不往乎? 以如事生之義言之, 啓陵之後, 則便同生時, 安有其祖在外欠寧, 而爲其孫者, 使人問候, 而不爲省覲者乎? 春秋之法, 以不嘗藥爲罪, 若以梓宮之故, 不爲親幸, 則其視春秋之法, 果何如耶? 文秀曰, 殿下雖不幸行, 決無未審之慮, 而殿下若在外欠寧, 則其於宗社何, 太后何, 臣民何哉? 必欲幸行之心切, 故不賜徐究, 以臣等之言爲無狀, 而辭氣漸過, 臣等誠抑塞無言矣。然今日國勢, 果何如? 臣民之所仰望者, 惟殿下一身而已。其或感觸於風露, 失攝於悲遑, 萬一有損傷之節, 則其將奈何? 殿下中經憂厄, 每以方寸已傷爲敎, 以今觀之, 受傷果多矣。何不念大體, 必欲徑情直行, 如是耶? 臣切慨然也。上曰, 頃已下敎, 而若至用片竹之境, 則遠寄於荒山孤陵, 而付諸摠護使以下, 予之情理, 當何如? 而聖祖陟降之靈, 若或有知, 則當何如耶? 成殯之後, 豈忍卽還? 而上有宗廟太后, 故不敢久留, 欲於十七日東朝進香, 親爲奠酌而還。予之商量如此, 而卿等固爭於差先差後之間, 實爲慨然矣。卿等以予見之, 則必有致傷之患爲慮, 而此則決無是理矣。日昨玉堂, 亦爲拘忌之說, 而予豈可拘於俗忌, 而不爲耶? 在魯曰, 臣未知儒臣所達之爲何語, 而臣等則以若當意外之變, 則恐有受傷之患爲慮, 至於俗忌, 則非意慮所到矣。臣曾已仰達, 而國家內外梓宮, 本自周密, 必不至於改易之境, 而若或有意外之變, 則以殿下已傷之方寸, 豈無受傷之患耶? 聖躬傷損之憂, 旣如此, 城中久曠之慮, 又不少。伏念祖宗付託之重, 下軫臣庶憂遑之忱, 特寢啓陵前幸行之命, 展謁於新陵移奉之後, 以伸情禮, 何如? 上曰, 卿等亦不得以勿幸爲請, 而只爭其先後之間, 是可怪也。一番應爲之幸, 何論其先後耶? 若欲前期幸行, 則卿等之如是爭執, 猶或可也, 而欲於啓陵陵幸行者, 已多斟量, 則請幸新陵之意, 殊非可曉也。古今天下, 安有爲人子, 而不見其祖先所葬之地者乎? 文秀曰, 聖敎似與臣等所達之言, 相反矣。殿下若幸行, 而萬一無傷損之節, 則祖宗陟降之靈, 其當憂慮乎否乎? 上曰, 此則臆料也。若其當爲而不爲, 祖宗陟降之靈, 以予爲何如耶? 至於生病之慮, 斷然無之矣。文秀曰, 安知其必無耶? 上曰, 若當生病之時, 則雖在此, 其何免乎? 內用諸具, 雖史官入侍, 只書其稱, 故摠護使亦有不得知之者矣。文秀曰, 人豈有學而不知者耶? 上曰, 此則不必如是爲言矣。有可以引諭者, 曾在先朝, 若有內殿診候之事, 則必親率醫官輩, 而診視矣。以此思之, 則雖有摠護使, 豈可付之於以義合之臣子, 而不爲親審乎? 文秀曰, 臣下便同子息, 豈有不可付之義乎? 上曰, 此則我國家法然也。中原則皇后太后, 有臨見外臣之事, 而我朝則如中官輩, 亦且有內外之別矣。文秀曰, 雖我國若或有太后臨朝之事, 則豈不見外臣乎? 在魯曰, 宣仁太后有飼養老臣之事, 而至於我國, 則家法甚嚴, 故凡享祀出納主時, 亦分大祝, 宮闈令矣。上曰, 中宮亦有內外之別, 此則予嘗未曉矣。文秀曰, 宗室中有近親, 諸臣中亦豈無儀親耶? 上曰, 求之情理當然, 參以事勢亦當然, 前雖無可援之例, 自我制禮, 無妨矣。卿等之所請, 權也, 予之欲往者, 經也, 不須多言。雖·當前, 決難回予心矣。近百年仙寢移奉之時, 不爲奉審, 則書諸史記, 將以予爲何如? 不獨此也。若不爲應爲之事, 則將爲終身之痛, 以此知之, 須勿强爭也。在魯曰, 聞摠護使之言, 則成殯遲速, 不可的知云。雖十七日得達, 翌日回鑾, 將至四五日之多, 已爲可憫, 況不知此外, 又滯幾許日, 豈不憂悶乎? 上曰, 俄以內事言之矣。予亦有進香之事, 人情豈不欲親自奠酌? 而在於明日之進香, 獨不能等待, 此蓋以久曠爲悶, 亟欲速還之意也。爲人子而遭喪故者, 付之於鄕黨故舊, 拱手而坐, 則人謂斯何? 卿等若以予, 見之必傷爲慮, 則何不於甲辰及昨年國恤時, 爭之耶? 文秀曰, 其時臣若在, 則亦當爭之矣。上曰, 此言則過矣。文秀曰, 聖體安寧然後, 國家可安。若或有傷損之節, 則其將奈何? 臣等明知其必生疾患, 而恬然奉承, 則豈不無狀乎? 移奉新陵, 一番幸行, 事勢便好。殿下何不納臣等之懇乎? 上曰, 若往新陵, 豈不見間數日之下玄宮乎? 卿等何使予作千古所無之人耶? 在魯曰, 殿下以臣下雖如子, 豈可付之於以義合者不往乎爲敎? 而新陵永閉之日, 乃情理當往之事, 而猶不得自盡者, 槪以人君之孝, 與匹庶有異故也。上曰, 不必以因山爲諭, 以癸丑爲例, 可也。癸丑遷陵時, 聖祖欲行而未果, 其時未聞有爭之者矣。文秀曰, 癸丑年, 初欲幸行, 以欠寧未果, 今亦初欲幸行, 以有傷損之慮而停止, 則豈不爲好乎? 上曰, 予非無可盡之言, 而說來說去, 漸至不好, 故不爲矣。予已商量, 須勿更煩也。在魯曰, 仙寢土地之後, 新陵未封之前, 親臨哭辭, 則豈不合於情理耶? 上曰, 予誠孝淺薄, 而若不往長陵, 則是無向聖考聖祖之心, 故俄者·當前之敎, 乃決斷之言也。文秀曰, 若無事勢之萬萬切悶者, 則臣等抑獨何心, 沮殿下之至情耶? 上曰, 卿等以保護之道, 入來固爭, 而予當畢說, 勿復煩請, 少寬予心, 可也。予常時性情頗急, 非但謁陵, 雖太廟展謁, 正日之後, 每以人事難必爲慮, 入廟門然後, 始乃放心。至於今番, 若不得幸行, 則更無可往之日, 予心豈不欲必幸乎? 頃往寧陵也, 如得拜謁矣。予不敢比擬, 而聖考平日, 亦如此, 故東朝有所下敎矣。十六日, 若不得幸行, 則必生大病, 故已爲參量爲之, 此非可爭之事矣。在魯曰, 寧陵幸行時, 伏聞此下敎。今又承聞, 豈不感動? 而臣等憂慮, 無所不至, 敢此縷縷矣。上曰, 近來方寸尤傷, 自此過行之練祀, 猶有不得參之慮, 上食亦皆親行矣。未幸之前, 爲病於心, 如思保護之道, 則不爭, 可也。文秀曰, 殿下之必欲幸行於啓陵之前者, 蓋慮其有變, 而凡人當此, 亦無不致傷, 況玉體乎? 摠護使外, 耆舊大臣, 皆會於此, 其於自盡之道, 豈有毫分未審之慮耶? 上曰, 風露所感, 予亦不知, 而方寸雖傷, 豈有致傷之慮耶? 在魯曰, 今此下敎, 亦必由於方寸已傷之致也。寧陵幸行之時, 多爲果斷之敎, 故今日入來時, 亦以若又如前, 則奈何爲慮矣? 果承多般過激之敎, 殿下何焦心若此耶? 行路撼頓之餘, 必多受傷之患, 且陵寢有非注意爲之之事也。若或有淹延多日之患, 則群情之憂悶, 尙復何如? 今此求對, 庶幾回天, 及承下敎, 天聽愈漠, 辭竭意窮, 無以爲達矣。文秀曰, 行役之勞, 姑捨勿論, 多日勞攘, 所傷當何如? 臣等若以封陵後幸行爲請, 則下敎嚴責, 可也, 而臣等旣以下玄宮前奉審爲達, 有何不可之事耶? 在魯曰, 朴文秀之言是矣。今番與寧陵幸行有異, 必無休息之暇, 卒事之前, 想多勞攘之節, 群情之憂悶, 非比其時矣。上曰, 卿等以予勞攘爲慮, 而多年在侍湯中, 十餘年來, 實任便矣。身安之時, 何嘗不興感於子路負米之言乎? 近來任便, 故收拾甚厭, 而今若幸行, 則神氣必勝矣。近百年仙寢移奉, 適當於予身, 而聖祖玉顔, 一瞻無望矣。今若改梓宮, 則於臣子之心, 若瞻天顔, 故必欲躬往, 而卿等如是防塞, 豈非人情天理之外耶? 在魯曰, 畢事前, 想不離陵上矣。若或終晝達夜, 則其感觸風露之慮, 當復何如? 上曰, 予則不知其因此致傷, 而今日之如是爭執者, 反是致傷之道也。方有氣升之候, 此非拒卿等之言, 如是相持, 必有生病之患矣。文秀曰, 從不從間, 殿下不能順來順應, 至如此, 此等下敎, 實爲慨然矣。在魯曰, 凡人聞不欲聞之言, 則果如此矣。然若無故之時, 則臣等豈如是仰請乎? 上曰, 三年內, 欲爲陵幸, 則爭之可也。在魯曰, 此與常時陵幸有異, 若有意外之變, 則卒事之前, 其勢必無休息之暇。終晝達夜於陵上, 勞傷之患, 豈不多端? 卽今萬事, 惟在於保護聖躬而已, 故如是仰達矣。上曰, 予誠意淺薄, 故卿等不諒至此, 今則盡伸情禮之外, 無他矣。在魯曰, 雖非激惱, 而十分參量之事, 仍臣等反欲盡行之敎, 終涉過中矣。瀆擾惶恐, 今日不敢更達, 而謹當積加誠意, 期回天聽矣。文秀曰, 古人則當國家大禮, 必以死爭之, 不若臣等之草草矣。各陵道路謄錄, 有入之之敎, 諸陵之竝在一處者, 只入一陵謄錄乎? 上曰, 然矣。在魯曰, 謄錄浩多, 不可啓下, 別書一通以入乎? 上曰, 曾亦有謄錄入見之事矣。在魯曰, 欲見道里耶? 上曰, 然矣。文秀曰, 府院君上疏到院, 而以其親忌之在明, 故望奠罷後, 特許留門之請也。其疏以齋戒不得捧入, 事體有別, 亦不得退却, 或自上取覽耶? 留門之請, 終涉重大, 朝家雖許之, 臣等決不可奉行矣。上曰, 國舅上疏, 事體自別, 自政院, 詳言其不可而還送, 可也。文秀曰, 臣等入來時, 有許多義理, 今承下敎, 抑鬱而退矣。在魯曰, 外人不知, 今日下敎之如此, 必以臣爲徑退矣。上曰, 此非曾子忠恕之道也。孝悌之心, 豈有間於王公匹庶耶? 誠如卿等之言, 則問寢視膳, 亦謂之有勞而爭之矣。孝廟在春宮時, 逐日問安於莊烈王后, 而其時宮僚, 未嘗以慶德宮之稍間, 有所沮抑者矣。文秀曰, 殿下之身, 不可自輕如是矣。上曰, 予豈欲馳下峻坂耶? 文秀曰, 殿下若欲馳峻坂, 則當效袁盎之斷靷, 豈可爭之而已乎? 傳國久遠, 使廟社血食千秋, 此乃帝王之大孝, 而殿下挾至尊之威, 抑制群下, 而終不聽納, 實爲慨然矣。上曰, 卿等之言, 終外於天理人情矣。人主不行當行之事, 則猶可謂之慨然, 而今乃欲行當行之事, 謂之慨然, 此則反常矣。在魯曰, 臣等之微誠拙言, 難望回天, 而必不但今日如此而止耳。頃者以下番別驍衛賜第事, 有前例考啓之敎, 故取考謄錄, 則三矢中, 必有一矢五十步然後賜第, 故其中, 有兩矢三十三步, 與五步而一矢滿五十步者, 亦賜第, 此則比今番直赴者, 分數反不及矣。上曰, 何時耶? 在魯曰, 己酉年矣。其餘各年直赴者八人內, 一人則三矢皆過五十步, 七人則二矢四十步, 一矢五十步, 而辛卯年, 有李得光者, 一矢一百四十二步, 兩矢一百四十步, 與今番賜第者正同, 而不得直赴矣。上曰, 李得光者, 何許人耶? 在魯曰, 亦是下番別驍衛, 賞中日, 而其時則雖不得直赴, 其後以他科出身矣。乙酉以後, 別饒衛賜第者, 盡爲謄來見之, 則無五十步一矢, 而直赴者, 獨此李儀文也。直赴命下旣久, 到今還收, 亦似爲難。自上量處, 而此後則付籤啓下之際, 亦須一依前例, 施行何如? 上曰, 以科規言之, 初自九十步至百步, 漸至於百二十步矣。別驍衛之五十步賜第, 亦出於遠射漸多之致也。頃者實不知其有五十步一矢然後, 方許直赴之規, 有此付籤賜第, 而比諸兩矢三十步, 一矢五十步, 則三矢四十步, 豈不反重乎? 此人則旣已賜第, 不必還收, 此後則予當一依定式, 使渠輩不敢望僥倖, 而設或稱冤呼訴, 更勿援此例許施之意, 預爲分付,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近來三南稅穀之晩時裝發, 實由於船隻之乏貴, 而其中嶺南, 海路比他道絶遠, 漕運甚難, 故必自京廳, 分送案付船, 而一自戊申年三十餘隻敗沒之後, 船數大縮, 尙未復舊矣。今番敗船之數, 亦至四十隻之多, 京江船隻之餘存者絶少。明年三南漕運之道, 比前倍難, 誠非細慮矣。竊聞今番風雨, 安眠島風落木之合於船材者, 其數可至萬株云。臣意則以此, 多造船隻, 仍令各邑使用, 則漕運無慮, 而亦有補於緩急之用, 故旣已發遣備局郞廳, 使之摘奸矣。且諸道宜松山所在處, 必有風落木, 使本道兵水營, 摘奸牒報知其實數, 分給沿海各邑, 仍爲造船, 而造船時役糧, 則或以本廳句管穀物, 參酌題給。其代, 則前頭以其船價, 次次計減。如有京船人船隻致敗, 願得風落木造船者, 則只給船材, 使之自備役糧以造, 仍爲案付本廳, 以爲漕運之地, 似涉便好。且沿海各邑各鎭戰兵船之舊退者, 每自備局, 因諸處請得, 有所劃給。今後則勿復移劃他處, 仍作地土船, 使之漕運, 亦似合於變通之道。竝自備局, 發關分付諸道, 以爲及時擧行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全羅道羅里鋪之設, 蓋爲濟州賑救之資也。丙午·丁未年間, 監司以本道凶荒, 欲作賑資, 不有別將送人, 勒取分俵各邑, 本鋪穀物之尙多未捧者, 蓋以此也。近接本鋪別將所報, 則卽今所存之穀, 旣甚零星, 而道臣又令修報實數, 將有取用之意云。臣以此, 是專爲濟民設置之穀, 從當啓達, 分付切勿出給之意, 題送矣。道內若果大侵, 而本鋪穀物稍裕, 則雖爲濟民設置, 同是國穀, 推移救急, 亦無不可, 而卽今所儲零星, 年事亦未判斷。且設或有不得已取用之事, 必狀聞得請然後, 乃可爲之, 決不可擅用, 以此, 分付道臣, 何如? 上曰, 本鋪設置, 初旣有意, 且其穀物, 雖在湖南, 專爲濟民之地, 則何可每每取用乎? 設或不得已而取用, 必狀請許施, 然後用之, 勿以其在於本道, 而視作本道之物事, 申飭, 可也。出擧條 文秀曰, 卽者年事已判凶歉, 況東風連吹, 稍勝之黍粟, 又將枯損, 其爲憂悶, 實難形言。旣知年事之已判凶歉, 則聚穀之道, 不可不急, 而空名帖, 卽今則勢當許之。莫如趁速成送, 以爲及時聚散之地,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入侍重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空名帖成送, 事甚苟且, 而治民多賴於此, 何可不許乎? 聞嶺南旱災尤甚, 而他各道不可不同爲許給矣。上曰, 令廟堂稟處。文秀曰, 帖文事甚急, 不待賓廳次對, 使之趁卽回啓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秀曰, 副修撰黃晸, 雖以身病受由, 由限未滿, 而在前下番闕直, 則有變通牌招之事, 卽爲牌招入直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文秀曰, 三南年事已判, 而公事無儲, 救民沒策, 誠甚愁悶。朝家若悠悠泛泛, 不思生穀之道, 則許多民生, 將不免塡壑之患, 豈不慘然乎? 上曰, 其言是矣。悶旱時分排者, 今不可以得雨, 故抛棄也。卿亦廟堂中一人, 着意爲之, 可也。文秀曰, 不但今年救民之策, 此後若値數年凶歉, 則不特民死而已, 其慮有不可言者。國家無所蓄積, 雖不得一一賑飢, 若以至誠救民, 則百姓雖至於塡壑之境, 而無怨國之意矣。凡事預則立, 若不及時設施, 則目下雖若鎭定, 而畢竟措手不得, 將至於莫可爲之域。伏願各別留念, 何如? 分送御史之規, 雖若文具, 而此是自古傳來之例規, 臣意則亦不可廢矣。民窮盜起, 勢所必至, 營將若不得其人, 不但有良民混入之患, 初不能使人無盜矣。臣願另擇營將, 曉諭所管, 使民不得爲盜, 亦擇守令, 極力賑救, 使境內之民, 俾免顚連丘壑之患, 亦宜。申飭道臣及廟堂, 使朝家恤民盛意, 得以下究也。上曰, 其言皆切實, 當各別留意焉。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