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亥七月二十八日巳時, 上御時敏堂。藥房入診, 禮曹判書申思喆, 請對同爲入侍時, 藥房提調金在魯, 禮曹判書申思喆, 左承旨李春躋, 假注書曺命敬, 記注官金洌·趙昌來, 醫官權聖徵·玄悌綱·許信·李徵夏·金德履·柳徵瑞入侍。金在魯進伏曰, 晩霖蒸濕, 俄伏承批答, 而聖體諸節, 更何如? 上曰, 比前無異矣。在魯曰, 使醫官先爲診候後, 當議繼進之藥矣。上曰, 唯。權聖徵進伏。診脈後退伏曰, 脈候左三部沈靜, 右則似帶數而大體左右調和矣。玄悌綱繼進, 診脈後退伏曰, 脈候左右三部, 度數調均, 而右部似帶數矣。許信繼進, 診脈後退伏曰, 脈候左三部沈靜, 右寸關小帶數, 而大體度數調均矣。李徵夏繼進, 診脈後退伏曰, 脈候左右三部, 少似帶數, 而不爲大段, 大體調均矣。金德履繼進, 診脈後退伏曰, 脈候少帶數, 而左右極爲調均而好矣。柳徵瑞繼進, 診脈後退伏曰, 脈候左三部沈靜, 右三部帶滑大, 而大體調均矣。在魯曰, 諸醫所達之言如此, 八味元加進與否, 當爲問議矣。上曰, 問于首醫而定之, 可也。聖徵曰, 自外諸醫官之言, 皆以加減八味元加進宜當云。小臣賤見, 亦如此矣。在魯曰, 諸醫所見如此, 依首醫所達, 加減八味元一劑, 加劑以入乎? 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在魯曰, 舊陵發引時及擧動時, 多有稟定之事, 而臣在閤門外, 未及持來其軍兵等數所錄之紙, 少爲退出, 持其文書, 而入侍之意, 惶恐敢達。上曰, 依爲之。禮判先爲陳達, 可也。申思喆進伏曰, 內都監事役, 二房則垂畢, 一房亦當非久畢役, 而最是山陵事, 雨水如此之中, 凡事摠護使, 例主管, 而卽今摠護使引入。故臣等獨當, 事多悶迫, 且舊陵石物撤毁時及隧道閣營造時, 摠護使例當進去, 至於初二日開金井, 則無摠護使, 則例不得爲之, 此尤急迫。都承旨亦趁此, 例爲進去, 而亦以偕來, 奉命在外, 山陵事之可悶, 多如此矣。上曰, 事勢怪矣。當初疏論未詳, 而予亦以初頭禁令當嚴, 故有所處分, 而若知如此, 則禁令雖嚴, 山陵事重, 豈無善處之道, 而上下未能詳審, 故事至於此矣。本事旣已脫空, 則李大源雖出葛藤, 領相有何可嫌耶? 陵上有頉處, 大臣必爲奉審, 則況今日之事乎? 俄以手書, 傳于偕來知申, 摠護使豈無變動之道乎? 思喆曰, 明日出去然後, 可以趁開金井時矣, 上曰, 予亦知其如此矣。在魯曰, 醫官等則先爲退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思喆曰, 大轝腰·彩轝, 三度習儀後, 當爲出去, 而其間必有雨水之弊, 則陵所假家, 滲漏可慮, 發引前期數三日出去, 未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思喆曰, 欑宮當排設於丁字閣內, 而秋夕祭及十六日啓舊陵祭相値, 預爲造作, 待十六日祭罷後, 卽爲排設, 未知, 何如。上曰, 啓舊陵行祭後, 雖爲排設, 似無未及之患, 依爲之。出擧條 思喆曰, 國恤時, 虞主及練主題主時, 自上有親臨之禮, 而遷陵時紙牓書寫時刻, 在於梓宮出安幕次時矣。梓宮奉出時, 必有奉審之擧, 出安幕次後, 又有設奠之節, 紙牓書寫時, 自上又難親臨, 依節目只摠護使·本曹堂上·都監提調·承旨各一員, 奉審書寫,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思喆曰, 國恤初喪梓宮加漆時, 自上親臨, 百官會哭。故自本曹例擇吉時, 知委擧行, 而庚午·癸丑年遷陵梓宮加漆時, 無哭臨之禮, 故亦無吉時磨鍊之事, 今亦令都監循例擧行, 何如? 上曰, 加漆事體重大, 擇入時刻,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漆布前例, 何如? 銀釘上漆布耶? 思喆曰, 無謄錄, 故不能詳知矣。上曰, 今番勢當啓天板矣。思喆曰, 災害有無, 姑不可論, 而似當啓梓宮矣。在魯曰, 此未知改梓宮之敎, 而若欲漆布, 則似當銀釘上爲之矣。上曰, 此改銀釘之言, 而銀釘上三度加漆後, 似當漆布矣。思喆曰, 今春昆陽地世宗大王·端宗大王胎峯石物修改時, 因本道監司狀啓, 兩胎室皆無標石, 待今秋豎立事啓下, 所當趁今擇日擧行, 而頃日全州睿宗大王胎峯石物及大興顯宗大王胎峯石物有頉處修改, 竝待明春擧行事, 定奪矣。今此昆陽兩胎峯碑石豎立之役, 亦爲待明春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思喆曰, 今此遷陵時, 自上受服節目, 只以一緦磨鍊以入者, 蓋依禮經, 父母喪偕其葬, 母亦服斬衰者, 從重之文矣。今聞外議, 以各制兩緦爲宜云。故取考諸家禮說, 則先正臣金長生, 答或人, 父喪未葬, 改葬母墓, 則啓墓時, 當釋重服, 而服緦之問, 以爲據禮, 雖有事於前喪, 亦當用重服, 無疑云云。先正臣朴世采, 答或人問, 又以爲愚則以各成服爲言, 而世人通行之道, 如以有事於前喪, 亦當用重服之說爲拘, 則成服亦無所用云云。此可謂一緦旁照之端, 而先正臣宋時烈, 答或人問, 則以爲兩位遷奉時, 當各制兩緦, 蓋於兩位, 各服其服行事故也云云。先正諸說, 各自不同, 以臣淺見, 不敢自信, 敢此仰達, 博詢而處之, 似好矣。上曰, 三年之制未盡, 而或遭親戚間服制, 則亦爲成服。故予於辛丑慶恩之喪, 亦成服矣。今則同是緦服也。共爲成服, 似無所妨, 且上食竝設, 同時哭臨, 則何暇改着二服耶? 事體似涉屑越, 依前爲之, 好矣。思喆曰, 封陵後虞祭, 亦以一時設行, 磨鍊節目矣。更考禮說, 則先正答或人問, 以奠與上食, 必各進, 先進考位, 旣退然後, 次進於妣位爲是。此蓋遵禮經葬雖先輕, 祭則先重之文也。若然則虞祭一時竝設, 有違禮意, 差先差後設行之意, 更爲磨鍊節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上曰, 兵曹馬牌分排單子, 使史官持來以入。金洌遂出去。在魯曰, 日昨上番軍中, 有從中捧納私木之人, 徇示軍中後, 有決棍之命, 今日開坐於南別營, 又會新舊番軍卒矣。臣退出後, 又當監劑丸藥, 此等開坐, 事涉未安。新舊番軍卒, 會亦未易, 事勢難便矣。上曰, 丸劑尙有餘, 雖從容劑入, 亦可及之, 自明日始劑, 可也。在魯曰, 判尹李森入侍時, 以高陽宿所事改定奪矣。高陽之於坡州, 其間不近, 晝停所何以爲之? 上曰, 不爲小晝停, 似無妨矣。在魯曰, 相距四十餘里, 不可無晝停, 過分水院七里, 則有廣灘, 此處似合小晝停矣。上曰, 廣灘小晝停, 坡州大晝停爲之, 可也。榻前下敎 在魯曰, 都監步軍元數二千九百餘名內, 挾靈轝軍, 靈轝前後射隊, 大駕挾輦軍, 大駕前廂軍, 內入直軍, 外各營入直軍, 都城頹落處把守軍, 陵所設布帳軍, 建陽門·西營·禁衛軍隨駕代入直軍門, 外屛門把守及斥候伏兵等分排, 則不足二百餘, 若不別樣變通, 則萬無推移之勢云。在前則屛門把守, 只設於城內, 而城外則無之矣。自壬寅, 城外亦設把守, 而城內則留都營當之, 城外三分之二, 則訓局當之, 一則禁·御兩營中隨駕營當之, 今番訓局軍兵之不足如此, 若以摠戎廳徵上留都之軍, 量宜除出, 以訓局軍兵之代, 把守於城外屛門, 大駕過後還入來, 與他軍, 同爲留都, 回鑾時, 亦如是暫爲出用, 則似好,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今此陵幸時, 禁衛營與訓局, 當爲前後廂矣。頃日入侍時, 以寧陵行幸時例, 訓局八哨隨駕事稟達, 則自上有依前長陵行幸時例, 磨鍊之敎, 聖意似出於欲其簡少, 而取考丁卯謄錄, 則長陵行幸時, 十八哨隨駕。蓋其時行幸時, 無如今番相値之事, 故訓局無故軍兵, 盡爲隨往而然矣。今則無十八哨充數之道, 勢將依昨年寧陵行幸時哨數而隨駕,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摠戎軍兵事, 與摠戎使相議, 則以爲今此陵所及陵幸時扈衛出用之軍, 當從附近, 以長湍軍出用, 長湍步軍二千五百名內, 舊陵所扈衛軍, 陵幸宿所扈衛軍, 發引晝停所扈衛軍, 合爲二千數百名, 元摠之數, 幾皆入之。而但舊陵扈衛之軍, 自啓舊陵前一日往待, 發引後始撤歸, 則其間將爲十三四日, 以一軍終始仍留, 則實有偏苦之慮, 今若定以二運, 調發南陽·水原等軍, 使之一次相替則爲好, 若果如此, 則晝停所等暫時歇役, 當以遠處軍人劃定云, 其言似爲得宜, 故敢達。上曰, 或値雨水, 則軍卒易傷, 五日一次輪回則, 何如? 在魯曰, 下敎誠然, 而遠地軍兵之頻繁往來, 亦不無弊端, 故摠戎使欲以二運爲定矣。上曰, 依所達, 以二運相替,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摠戎廳留都之軍, 依上年, 似當以水原軍徵發, 聞摠戎使之言, 南陽軍疲弊莫甚云。從前留都軍, 多徵水原之軍者此也。但考見謄錄, 則在前陵幸時, 留都軍列書諸鎭以入, 而自上落點矣。今則, 何以爲之? 上曰, 水原雖是外方, 而軍容與京軍門無異, 故昨年徵發上來矣。今番雖更用, 依舊例書入受點, 可也。在魯曰, 留都軍數, 昨年寧陵行幸時, 徵十二哨, 今亦依此爲之乎? 上曰, 十哨徵發上來, 可也。出擧條 金洌持來馬牌單子。上曰, 上之。李春躋奉納于榻上。在魯又曰, 傳語軍, 京城十里內, 則以轝士軍立之, 十里外則以摠戎廳所屬馬兵立之, 而馬兵排立之規, 每五里立五名, 十里立十名矣。自舊陵距京, 自舊陵距新陵, 自新陵距京, 合爲二百二三十里, 將立二百二三十名, 而長湍馬軍, 只是二哨, 似爲不足, 一人之終始仍立, 亦似偏重。此亦定爲二運, 以南陽·水原馬兵, 略相交遞似好, 摠戎使之意亦如此?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禁軍元數七百名內, 山陵都監·領役部將·遷陵都監, 一二三房各樣領去部將, 發引時各差備, 其數極其夥然。竝與內入直·外八門入直及啓舊陵後傳語等, 種種雜役而計之, 則當入七百七十餘名, 比元數, 反爲有加, 隨駕禁軍, 則將無一人, 事極未安。都監差役禁軍之數, 皆是前規, 自下有難擅減, 而今番事勢, 如是相値, 不可無變通之道, 與都監往復相議, 其中磨鍊太多者, 每差備各減一二三人, 則或可減得百餘, 以作隨駕之數, 此意, 分付都監, 何如? 上曰, 諸色目各出領去部將者, 蓋重事體, 而其間似有不緊者矣。依此爲之。在魯曰, 雖一一減數, 所得似不多, 日者禁軍別將朴纘新來言。今番適當無前之事勢, 若以額外禁軍, 限行幸回鑾間, 替入內直, 而除出內入直禁軍一百名, 以添隨駕之數, 則似好云。蓋額外禁軍, 名在軍摠, 且參賞試射, 雖使之隨駕, 渠等義不敢辭, 而此則所騎與凡具, 似難猝辦, 至於四五日暫入內直, 則恐或無妨, 諸武臣之意亦然。而事係創始, 亦涉重難矣。上曰, 今番則事勢如此, 依爲之。而入直事體重大, 領率入直之將, 臨時書入, 受點, 可也。在魯曰, 額外皆屬於內禁衛, 當以內禁衛三番書入受點矣。上曰, 唯。竝出擧條 在魯曰, 侍衛一節, 亦當預稟矣。啓舊陵後, 則凡事像生時, 宜有侍衛之節, 而考見謄錄, 發引時則有磨鍊之數, 殯殿時則謄錄與政院日記, 俱無可據, 何以爲之? 以國恤因山前殯殿, 無侍衛直宿之事推之, 則無乃曾不磨鍊乎? 上曰, 成殯殿於闕內, 則闕內自有侍衛, 宜無別爲侍衛之事, 而今則外處殯殿, 事體有異, 且軍兵旣已扈衛, 則亦當有檢飭之人, 兵曹摠府不可無矣。分兵曹分摠府堂郞, 各二員差出, 使之啓舊陵後侍衛, 發引時亦爲隨駕, 而常時則一員或輪回直宿, 可也。在魯曰, 考見發引時侍衛謄錄, 則宣傳官, 大王位則有四員, 王后位則無之, 武兼則大王位八員, 王后位四員, 五衛將則大王·王后位, 皆二員矣。發引時則當依此擧行, 而啓舊陵後直宿,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宣傳官·武兼·五衛將數多, 以本員, 依此數定送, 而發引前, 則宣傳官·武兼各二員, 五衛將各一員, 直宿, 可也。在魯曰, 發引時, 大王位禁軍三十人, 王后位禁軍二十人侍衛, 而陵所未發引前, 則何以爲之? 以內入直之規言之, 亦似有直宿, 而禁軍如是不足, 且禁軍之以差役在陵所者, 極其數多, 無別爲入直之事乎? 上曰, 禁軍多在陵所, 禁火等事, 使渠輩次知, 各別, 申飭, 而直宿則勿爲, 可也。竝出擧條 春躋曰, 考見前例, 則啓舊陵後, 承旨二員侍衛, 一員則先爲入來, 發引臨時, 又爲隨往矣。今番則兩陵遷奉侍衛, 當爲四員, 而擧動適又相値, 除侍衛四員, 守宮一員, 則隨駕只是一員, 事甚苟簡, 將無以成樣, 合有預爲稟定之道, 故敢達。上曰, 分承旨四員差出, 趁啓舊陵前進去, 二員則成殯殿後入來, 發引時更爲出去陪進, 可也。出擧條 上又曰, 注書亦當差出矣。春躋曰, 臨時當出分注書二員矣。在魯曰, 癸丑年遷陵時殯殿, 駞駱粥及薏苡封進事稟達, 則以駞駱則進上, 薏苡則勿爲封進事下敎, 而自庚子年, 因大王大妣殿傳敎, 山陵有薏苡封進之事。故其後山陵墓所, 連爲封進矣。駞駱則非時, 元非可論, 而薏苡封進與否, 何以爲之? 上曰, 近例如此, 薏苡封進, 可也。榻前下敎 在魯曰, 纔因京畿監司鄭亨益狀啓, 備局覆啓, 以畿驛之難支, 常賑兩廳米太各二百石, 題給畿營, 分俵六驛事, 允下矣。近來畿內驛役, 雖曰煩重, 各驛復戶貰牌等價, 旣自惠廳, 連次出給, 似不至乏絶, 卽今本廳所儲不敷之中, 又値此無前災歉, 前頭救民, 實爲罔措, 當此之時, 雖升斗之穀, 有關於賑需, 而此等科外之事, 或因一時特命, 優數題給, 則日後每每援例, 將爲無窮之弊。且曾前雖有自賑廳劃給米太之事, 多不過數十石, 而今番則多至於各二百石, 此則太多, 決不可開路, 而第此遷陵大役, 郵卒之饑困, 誠爲可矜, 不可無參酌顧恤之道, 米太各一百石, 特爲劃給後, 非遷陵大役, 則切勿更爲援例之意, 各別, 申飭, 其餘一半, 則自戶曹劃給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咸鏡監司尹陽來狀啓內, 以西水羅·造山兩堡烽卒四十五名所給木綿, 去核加數磨鍊下送爲請, 而廟堂以木綿, 則旣有定限, 有不可續續變通, 亦不可全無顧恤, 紙衣四十五領, 加數下送事, 覆啓, 允下矣。蓋紙衣有年例入送北道者, 而一領之價, 比每一名衣資木綿分俵之數, 倍多, 廟堂之惜費從略者, 視狀請, 反有加焉。臣意則直依道臣狀請, 烽卒四十五名, 各衣資木半疋, 去核九兩零式, 改磨鍊下送之意, 更自廟堂,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下敎曰, 六卿例兼, 廟堂回啓時, 相爲問難, 可也。此後回啓時, 則以此, 申飭, 可也。在魯曰, 下敎誠然, 而此回啓時, 臣亦見知, 而初不知曲折之如許, 故泛然看過矣。今始詳知, 故仰達矣。在魯又曰, 庚戌十一月二十五日, 本營下番軍兵賞中日時, 鳳山別驍衛崔泰徵, 六兩一矢一百五十六步, 二矢一百五十步, 三矢一百三十九步入格, 而單子中無付籤以下, 故未蒙直赴之典矣。泰徵以此呈上言啓下, 而限內不爲現身, 上言則依法勿施, 渠之試藝, 則果爲的實, 依他例特下恩典, 恐爲得宜, 故敢達。上曰, 日昨單子中, 有別驍衛六兩三矢, 各一百四十步者, 而以其無五十步一矢, 故不許直赴矣。今此崔泰徵, 旣有五十步二矢, 而不得直赴, 則宜渠稱冤, 卿之所達, 是矣。依例直赴殿試,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馬牌單子中, 有奠物載持馬, 故除減矣。見禮曹文書, 則果有奠禮矣。旣已分定, 此則自兵曹有推移之道耶? 卿今入侍, 知此事而施行, 可也。在魯曰, 自兵曹豈無推移之道乎, 臣因此奠物載持馬事, 有所懷矣。自上到陵所奉審後, 卽行奠禮, 似是依常時磨鍊, 而臣於俄者, 始聞之, 則於心, 有所未審, 恐與常時展陵時, 不同矣。上曰, 其日旣行告由祭, 又行奠禮, 未免煩瀆, 役夫方張, 亦不無掣肘之端。且常時則展謁後, 不可空還, 故有奠禮, 而今番則成殯奠, 當爲親行, 似不必別有奠禮, 兵判之言誠然, 令該曹議于大臣, 稟處, 可也。出擧條 春躋曰, 寧陵行幸時, 自上有二次問安於大王大妃殿, 今番亦當定奪矣。上曰, 今番到陵所後及回鑾臨時, 二次爲之, 可也。榻前下敎 上曰, 今番服色中, 夾[挾]輦砲殺手, 以黑笠·白戰巾磨鍊矣。見乙丑崇陵練祭後陵行謄錄, 則用黑戰笠·半染靑衣, 而別軍職, 皆白戰笠·白戰服, 砲殺手, 亦白戰笠·白戰巾矣。今此陵幸時, 別軍職·挾輦砲殺手服色, 依乙丑年例磨鍊, 可也。榻前下敎 在魯曰, 新陵行幸時, 則勿論遠近百官, 以帽帶扈從, 而今番異於新陵, 外議以爲如承·史, 亦當爲戎服云, 服色不可不酌量矣。上曰, 予亦思之矣。戊申年因大臣陳達, 予爲戎服, 故百官皆戎服矣。今番則予在衰麻之中, 三年之內, 不當爲戎服, 則侍衛之外, 扈從百官, 勢將從上服矣。上下不可斑駁也。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