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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31책 (탈초본 40책) 영조 7년 9월 21일 신사 30/32 기사 1731년  雍正(淸/世宗) 9년

○ 掌令李箕獻疏曰, 伏以臣, 情勢之外, 又有疾病之萬萬難强者。臣於年前, 佐幕關西, 原濕驅馳之餘, 重患毒腫於脚部要害處, 乍完旋濃, 苦歇無常。今至三歲, 終不合瘡, 少有鞍馬之勞, 與輒必肆毒, 刺痛難堪, 若將隕絶。近以職事, 連日奔走, 腫處又復結核, 時時作痛, 而不敢言病, 忍耐出動矣。昨自臺廳, 持被史局, 忽覺寒熱交作, 毒氣熾盛, 叫號如狂, 達宵辛苦, 床褥轉動, 猶不如意。跨馬奔趨, 已無可論, 顧此病狀, 決非時月間責效之症。風憲重地, 決非緣臣而瘝曠, 病裏憂悶, 益復靡容, 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 察臣疾痛之號, 遞臣所帶之職, 以便公私, 千萬幸甚。臣方以病乞免, 不宜暇及他說, 而適有一二見聞者及平日之所嘗嘅然者, 敢此力疾附陳於疏末, 惟聖明裁處焉。耽羅一域, 咸戴先朝賑活之殊恩。雖以昔年赴役明陵一事觀之, 亦可見嚮國之誠矣。文武出身之上京求仕者, 未蒙甄敍, 擧懷愁歎。年前因筵臣陳白, 雖有申飭兩銓之命, 而迄未奉行, 此已有歉於一視之澤。雖有牧守(雖有)貪黯虐民者, 海程遼絶, 刺劾不及, 故黔黎抱恨, 無所告訴, 誠足爲感傷和氣之一端。前牧使李守身三年在任, 貪虐無比, 勒捧民間之好馬, 廉價買取, 別設牧場, 飼養百餘匹, 陸續出賣於陸地。禁民屠牛, 令嚴刑虐, 而自官屠販, 以爲專利之計。蓋其島中之民, 惟以賣馬爲生業。至於牛皮, 則本有出陸之禁, 孶息無端, 故告官屠賣, 乃其俗習, 而惟此二利, 都被守身之占奪, 民情冤鬱, 殆不堪命。去年農形, 元非歉荒, 而托以設賑, 請粟朝廷。又以枷囚捶楚, 勒徵富民之穀物, 貿取土産, 轉販陸地, 殖利無限, 而補賑至小。出送營吏河允弼·李東發·金武駿等, 前後自陸地作錢, 輸致於京家者, 不啻累千貫。至於私奴婢侵漁, 朝禁至嚴, 而或稱自己奴婢, 或稱一家奴婢, 督徵貢膳, 刑杖狼藉, 此則在渠, 猶是薄物細故。一島嗷嗷, 如經大盜, 雖方遞歸, 不可仍置。臣請守身, 宜命有司, 爲先拿問, 仍令道臣, 明査嚴處, 以謝島民之怒, 仍飭銓曹, 收錄人物, 以爲慰悅之道也。國家之設置北漢, 蓋爲與都城, 爲輔車之勢, 而緩急足恃之地也。自夫建設以來, 滿朝卿士之議其便宜者, 前後不一。而卽今則屢年經紀, 用力甚勤, 城牒宮闕及各倉儲置, 已成規模, 可與南漢, 相爲表裏, 而未必不爲前頭國家之利, 則固不可輕議捨置, 棄其前功也。第其管檢持循之道, 太欠縝密, 雖有句管堂上, 而終不如守禦使之專意保障。雖置管城將, 而亦莫如廣州府尹之望重董釐。見方倉穀斂散之際, 許多奸弊, 不可勝言。無賴屯聚之輩, 轉成賊徒, 實爲目前難言之弊。此無他, 近來差送管城將者, 多不擇人, 故到城之後, 其所猷爲, 不過用手於糴糶之間, 而爲京華士夫, 素識窮乏者, 生色之資而已。不曾遠慮於整裏戎務, 則識者之寒心, 爲如何哉? 爲今之計, 雖難張大節目, 廣排制度, 而至於管城將, 則必以曾經閫任有才望通練之人, 勿拘資級, 各別擇差事, 另飭該堂, 俾爲一分得力之地, 可也。且臣聞城中凡百, 都在於僧摠攝聖能者。所謂聖能, 自是奸僧, 于今十五年, 專管此任, 奸濫轉甚。八路義僧之除番錢, 加資空帖之發賣價, 前後所捧, 其數累萬, 無補於公, 專利於渠, 其他作弊, 不一而足。此莫非管城將之庸懦, 不能檢束之致, 而聖能亦不可不嚴懲其罪, 宜令有司, 從重科罪。此非獨臣言如此, 從前有識之人, 無不竊歎, 故敢此縷縷焉。童蒙敎官之設, 蓋爲廣聚都下之蒙學, 分敎訓養, 作成人材, 以爲致用於他日者也。祖宗等設官之制, 可謂至矣。每於月朔, 春曹考講, 兼以製述, 以爲飭勵訓蒙之責。而近年以來, 敎官徒有虛名, 該曹看作冗務, 都下子弟, 了無挾冊問字之事, 事之寒心, 孰過於是? 肆我聖上前後申飭之敎, 非止一二。而第無明白定式之事, 故頓無惕念擧行之效。臣謂自今以後, 另飭該曹, 月再背講, 考其訓, 下童蒙之講栍製等, 以爲敎官者考績黜陟之地, 可也。未準職, 雖資窮, 勿許陞堂上, 載在吏典, 雖有特命, 率皆請還。近日金尙星·尹涉亦嘗旣命而旋寢。今者遷陵都監郞廳趙迪命未經準職, 遽爾陞秩, 恩賞過中, 處分斑駁。臣請趙迪命加資之命, 宜卽還收也。向者海正之事, 必有許多情節, 宜爲嚴鞫得情, 而以鞫獄之徑罷, 未及窮覈, 臺啓爭執, 亦未蒙允, 獄體之乖當, 莫此爲甚。臣謂宜趁今鞫事之方張, 一體嚴問, 以正王法, 斷不可已也。古阜郡守李龜瑞爲人騃蠢, 目不識丁, 到任以後, 大小政令, 一委於玉哥下吏。使客過境之日, 則自立善政木碑, 冬夏褒貶之時, 則行賂營門所屬, 其他虐民可駭之擧, 不可勝數。如此之人, 不可仍置於荒年字牧之任。臣謂李龜瑞, 亟命罷職, 以紓民困, 可也。臣適緣病苦, 一日之責, 無以仰塞, 耿耿愚忱, 不能自弛, 强疾力草, 略效微誠, 而神識昏憒, 言不知裁, 臣罪至此, 尤增兢惶, 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疏中所陳, 竝依施。李守身事, 海島所聞, 何可盡信? 疏末事, 風聞末可準信。此時守令, 不可數遞, 姑觀前頭, 使之自礪。摠攝事, 設若爾疏, 其有功過相准者, 令該廳各別檢飭。趙迪命准職除授, 朴海正事, 旣已處分, 不必更問。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