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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36책 (탈초본 40책) 영조 7년 12월 7일 병신 17/17 기사 1731년  雍正(淸/世宗) 9년

○ 巳時, 上御淸陰亭, 藥房入診入侍時, 都提調洪致中, 提調金在魯, 副提調趙錫命, 假注書權贒, 記事官金益憲·趙明履, 醫官權聖徵·許信·李徵夏·玄起鵬·玄載觀, 咸原府院君魚有龜, 同爲入侍。洪致中曰, 問安之批, 有諸症候幾盡差愈之敎, 臣等喜幸之私, 何可仰喩, 而幾字, 亦有未盡之意, 咳嗽諸症, 或有間間往來之時乎? 上曰, 時時有之, 而猶未知快, 故以幾字爲答矣。致中曰, 水剌以一樣爲敎, 向時厭進之時, 則不可論, 而其有日日差勝之勢乎? 上曰, 數日差勝, 而猶不如常時矣。致中曰, 湯劑連爲進御乎? 上曰, 日久, 故似有差勝, 而湯劑則連進, 猶勝於向日不飮之時矣。致中曰, 使醫官入診, 何如? 上曰, 數人診察, 可也。金在魯曰, 氣升之候, 今則快愈乎? 上曰, 有時升降, 而不至大段矣。權聖徵曰, 脈候, 左右沈緩矣。許信曰, 左右脈候, 沈靜矣。致中曰, 日字已多, 感氣似解, 而彌留之餘, 蘇復未易, 實爲可悶矣。在魯曰, 更令諸醫診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六君子湯之效, 雖未可知, 而苶然之候, 則似勝矣。李徵夏曰, 脈候, 左右三部, 沈浮而無數, 度數稍均矣。致中曰, 湯劑加進與否, 使之商議陳達, 何如? 上曰, 雖連進六君子湯, 如常豈易乎? 今已少愈, 予意則欲停止矣。首醫與諸醫相議, 陳達, 可也。聖徵曰, 餘症候, 猶未復常, 湯劑豈可停止, 而其中水剌厭進之候, 最爲悶迫, 苦口之劑, 若難强進, 則姑觀前頭, 更議似好, 前進健脾湯, 進御爲宜矣。上曰, 今則氣候如此, 調補之間, 丸藥進御爲可乎? 聖徵曰, 似好, 而水剌未復常之前, 丸藥亦宜停止矣。上曰, 觀勢議定宜矣, 致中曰, 雖停苦口之劑實難調補之道, 實爲可悶矣, 引接臣僚, 固多觸感之時, 而前頭連有事故, 十一日初覆, 十三日三覆, 終日殿坐, 不無添傷之慮, 而望祭臘享, 間日相値, 臣等實不敢以攝行陳請, 而連日勞動, 其慮如何? 病加於少愈, 其在愼疾之道, 宜有參量之事, 望日則勉抑命攝, 未知如何, 極爲惶恐, 而敢此仰達。上曰, 國舅亦以此爲言, 而前頭殷奠, 雖盡爲親行, 不過十二次, 況望日則乃是今年終祭, 豈忍攝行乎? 雖以久坐爲難, 有時起步, 氣亦頗降, 一時將事, 決無添傷之慮, 如不祭之言, 在予眞是歇後語, 今番何可攝行乎? 在魯曰, 望日雖以終祭爲敎, 而臘享在前, 且有大小輕重之別, 望祭差輕, 臘享似重矣。愼疾之道, 允從似宜, 故敢達。魚有龜曰, 私覿時旣爲陳達, 而若無臘享, 則何敢以攝行仰請乎? 冥冥之中, 必有念慮之道, 臘祭親行, 則情禮亦似無憾矣。上曰, 東朝亦以爲慮, 必欲攝行, 故去月則冬至望日, 俱爲命攝, 今番則決難攝行矣。致中曰, 聖上孝思, 臣等亦豈不知, 而十日以後, 連無調補之日, 而聖候萬一有添傷之事, 則豈不切悶乎? 上曰, 卿等之意, 予豈不知, 而初三日祈穀祭, 亦欲親行, 朔奠又在其前, 卿等必於其時, 又當爭之矣。予之情禮可伸者, 在此而已。三年幾何, 行之爲安, 勿爲過慮。致中曰, 近來衣襨, 同於向時乎。上曰, 如可脫則脫, 而姑着前衣矣。致中曰, 脫着之際, 觸感不難, 伏望詳愼焉。國舅以御營事, 欲有所達, 醫官則先令退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有龜曰, 因湖西別諭御史黃晸所啓, 兩軍門餉米, 留賑與否, 因大臣陳達, 問于該軍門後, 稟處事, 命下矣。當此大無之年, 賑民之政, 最爲緊重, 如有可以共濟之道, 則軍門亦豈無仰體變通之擧, 而以臣所帶御廳餉米言之, 則常年隨捧隨用, 僅可以新舊相繼而已。本無宿儲逐年剩留之事, 蓋京畿·海西·關東·三南, 合六道一年所捧元數二萬石內, 敗船及各邑未納, 每年輒爲三千餘石之故, 通一年實捧, 不過爲一萬六七千石矣。以軍兵放料應下計之, 則一朔爲一千三百石零, 一年爲一萬六千石零矣。上年九年前大將傳掌記付米, 爲一萬七千餘石, 而自上年十月, 至今十月記付之數, 盡爲放下, 自今春至秋末, 逐月催促, 敗船及未納外, 一萬六千石, 艱辛收捧, 自今十一月, 始爲放料, 明年秋間, 此數又將盡下, 而明年則通六道災減之故, 雖一一準捧, 當年條收捧, 將未滿一萬石之數, 以此八九千石所捧, 萬無繼用來後之理, 而以湖西言之, 則本廳米所納, 本來七千餘石, 而明年則災減外實捧, 當爲四千餘石, 雖沒數盡捧, 比前幾至減半, 實無以補用, 而今若許留, 則將何以養軍兵而備緩急乎? 若或不足, 則以北漢·江都米, 劃給補用云者, 尤有所不然者, 毋論北漢·江都, 今年所捧, 必將大縮, 而保障備豫之地, 留庫若干, 又爲移轉各邑, 又爲賑救本民, 以何贏餘, 劃給軍門, 以充許多不足之數乎? 非但湖西, 雖兩南, 若係軍餉, 則無所遷動, 變通然後, 可以捧得災減外八九千之數, 以爲次次繼用之資, 非不知卽今濟活民命之爲急務, 而當此時勢, 凡係軍餉之需, 尤不可不十分顧念, 保米則勿許留賑, 恐爲得當矣。上曰, 御史陳達, 而予亦難之矣。他無着手處, 故以此爲請, 而予以稟處爲答者, 亦有意存焉, 此則不許爲是矣。致中曰, 問於各軍門, 則月月應下之數甚多, 果能有餘, 則豈敢有慳惜之意, 而事勢誠然, 且餉軍之需, 不可廢閣矣。若有代給之物, 則似便, 而無他可給之物, 似當置之矣。上曰, 旣無代給之物, 置之, 可也。致中曰, 守禦廳軍收米, 御史亦爲陳請, 而以本廳所報觀之, 則其數旣不多, 畿內屯穀, 亦皆爲各邑賑資, 又失湖西此米, 則本廳事勢, 誠爲難處, 此亦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致中曰, 禁衛營則雖無文報之事, 而營中需用之數, 與御廳一般, 此亦一體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中曰, 發端而有所未盡者矣。非但湖西, 湖南亦然, 本道穀物甚少, 雖盡捧還上, 決無遍及之勢, 先所區劃者, 多少間, 旣有其數, 且必有各自料理而排置者, 卽今則雖有所請, 亦無可奈何? 雖有不足之數, 姑委道臣, 而觀勢責應, 何如? 上曰, 湖西異於兩南, 還穀旣少, 更無着手處, 故奉命之人, 皆欲用手, 御史若不去, 則必無保米請得之事矣。李德載則還上亦依身布例, 欲爲停捧, 予非不知直爲防塞, 而令廟堂處之者, 亦有意矣。致中曰, 旣許三分一停捧, 而如是陳請矣。上曰, 停捧事, 分等爲之, 而德載則混同爲請矣。國舅所稟定者, 畢陳, 可也。有龜曰, 湖西餉米, 未上納中, 公山縣己酉條未納, 爲四百石零, 其捧置與否, 未可知, 而庚戌條已捧未納, 爲九百石零矣。忠淸監司李衡佐下去後, 論報本廳, 以爲旣得惠廳木百餘同, 以此換用未納之米云, 故臣亦不量各道災減之至於如是數多, 以商量變通之意, 有所往復矣。卽今事勢則明春辛亥條當納及各邑今年未納, 雖一一收捧, 猶未滿萬石之數, 而公山縣千餘石之米, 在本廳, 亦可爲一朔軍兵之糧, 臣徑先往復, 未免率爾, 而此則有同預諾, 雖不得不許, 自本道如有京司某處請得之米, 則不以木錢換貿, 必以米移納, 然後可以無縮而繼用, 以此意, 湖西監司處, 分付, 何如? 上曰, 惠廳之木, 以米換貿云者, 何事耶? 致中曰, 木則不可以作軍餉, 自湖西如有京廳請得之米, 則欲以米相換之意也。然湖西旣無京廳米請得之事, 至如關西穀, 則雖有湖西當給者, 此則爲慮麥後賑民之資, 此有輸致之擧, 有難換送於軍門矣。米旣無移換之物, 則事係賑資, 雖以木受之, 亦不害於共濟之義矣。上曰, 米則旣無推移之勢, 大臣所達似好, 依此爲之, 可也。出擧條 有龜曰, 近來外方之不遵朝令, 已成痼弊, 至於軍門應納之物, 惟以遷就不納爲事, 以御營廳餉米事言之, 則當年條準納於春夏, 自是事目, 而自本廳行關各道, 則道臣不爲另加申飭, 各邑亦不惕念奉行, 冬節已窮, 未收尙多, 些少零數之未納, 姑置勿論, 抄出各道庚戌條餉米全不納者, 則嶺南晉州·巨濟, 湖南全州·光陽·興陽·海南, 湖西公山·天安·燕岐等邑, 終歲催督, 視若尋常, 終不上納, 九邑未收, 合爲二千七十石零矣。各邑怠慢之習, 不可不懲, 而其中公山縣則縣監旣已遞罷, 今無可論, 而其餘八邑, 則當該守令, 竝姑先從重推考, 以示警責, 各別分付, 使之待明春卽爲上納, 而前頭復踵前習, 趁不擧行, 則更爲草記啓稟, 各別論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此弊誠爲不少, 京司之號令, 不行於外方, 致有如此之事矣。在魯曰, 外方或以難捧爲頉, 或以乏船爲托, 不但御廳之如此, 各司皆然矣。有龜曰, 前則或推論色吏, 或直關分付, 故如此之弊少矣。一自直關之規, 廢却以來, 京司則分付監營, 自監營, 分付各官, 故不但中間積滯, 或自監營不爲惕念申飭, 以致各邑漸益怠慢, 不爲奉行矣。在魯曰, 京司公事, 如有不可於道臣之意者, 則大者狀聞, 小者文移可也, 而旣無皁白, 亦不知委, 直自寢閣, 此則尤非矣。上曰, 直關之法, 李匡德陳達, 而廢之矣。京司之分付, 若或不合, 則狀聞, 可也, 而置諸膝底, 便作監營之一休紙矣。操縱之權, 專在於道臣, 而道臣若此, 何可獨責其守令乎? 今此全未納邑, 當該道臣, 亦不無其責, 竝推考, 此後則各司草記, 論責道臣, 可也。奉命之人, 雖堂下, 出外則與道臣等者, 豈非尊京司之意乎? 致中曰, 下敎誠至當矣。雖閭巷小民, 畏國法者甚尠, 朝令之不行, 如是矣。以下敎, 出擧條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近來方伯之不遵朝令, 爲今痼弊, 以直關事言之, 其所申飭, 大體則是, 而若此之後, 其所擧行, 惟在道臣, 故其所取舍, 惟意爲之, 其可擧行者擧行, 不擧行者當報其司, 何敢任自勿施, 作席下之休紙乎? 京外等分懸殊, 藩臣事體, 亦且自別, 而京司亦有大臣所管之衙門, 則爲道臣者, 不敢若是, 若此之故, 推上於不奉朝令之境, 此弊不祛, 將至於朝令不通外方矣。又若此故, 守令視京司若尋常, 奸吏亦無畏戢之心, 此非細慮, 頃者豐原, 爲備局堂上, 欲請拿于嶺伯, 蓋慮其弊, 而易地而處, 亦未免因循矣。今玆下敎, 非特卽事與嶺南, 因其說端下敎, 脫有不虞, 因此而以其遲滯, 雖用極律於境上, 悔噬莫及故矣。此習不悛, 不可不別樣擧措, 使外方知有朝廷矣。法期無刑, 以此各別申飭, 使之不陷於罪戾, 而此後京·之不報勿施者, 自其司草記請譴事, 竝爲申飭, 可也。出擧條, 自內改下 在魯曰, 臣以賑廳事, 有可達者矣。賑廳蓄儲哀痛, 而諸路同凶, 京師尤窘, 明春抄賑飢戶, 接濟流丐, 將不知其數, 而雖只以四五次發賣之資言之, 亦當費三四萬石, 卽今廳儲, 不過爲六萬石, 雖傾儲用下, 尙患難於支繼, 而況名爲賑廳, 而豈有傾儲盡下, 不爲後慮之理乎? 思之誠爲罔措, 此外又有所切悶者, 各衙門逐年災減之代, 極其夥然, 請報相續, 而最緊急者外, 不能一一許給矣。今年新災減之代, 又爲極繁, 自今請得已紛紜, 所謂災減代者, 以年凶之故, 各樣身布, 一倂減分, 而本衙門需用, 因此不足, 故其代令賑廳覓給者也。此是空中責徵於本廳者, 在本廳, 實爲難堪之一大端, 而自前萬不得已, 給代處則亦不可不某條覓給, 本廳形勢如此, 其何以辦出乎? 取考前例, 則乙亥年以賑廳各樣災減代覓給次, 京中有錢布衙門及諸道監·兵·統營, 皆有所分定, 使之上送本廳, 其時亦値大凶, 諸道設賑, 故道臣狀啓稱頉, 而只許減數, 督令上送矣。今年則臣以目前所見, 實無分定諸道之勢, 京司形勢, 亦到底窘乏, 不敢以請得某衙門財穀爲請, 而自廟堂或可有從便區劃之道, 且前頭關西上來之物, 如不盡入於外方賑資, 則優給本廳爲宜, 姑先以令廟堂稟處, 出擧條, 何如? 上曰, 雖出擧條, 不過爲休紙而已。何益之有? 臨時指的更請可也。致中曰, 災減代之無以責出, 誠如賑堂所達, 而自本廳量其緩急, 最急不得已者, 劃給, 其餘姑置之爲宜, 賑堂前頭, 亦當頻頻入侍, 不必預請, 令廟堂稟處矣。上曰, 然矣。在魯曰, 頃日戶曹判書金東弼, 以己酉年關西錢之作米於湖南者, 留賑本道之代上送價本, 自戶曹取用事陳達, 故臣以此米, 乃是朝家劃給賑廳者, 今雖以本價上送, 當爲賑廳之物, 不當爲戶曹之用爲言, 則戶判以爲劃給賑廳者, 乃軍作米, 非錢作米云云。臣則心知其不然, 而倉卒之間, 不能强爭, 退出後考見文書, 則己酉年關西錢取來時, 專以賑廳乏儲, 爲備凶之資, 而及其作米四萬餘石之後, 朝家以江都軍餉之少, 一半劃送江都, 一半劃給賑廳, 江都則幾盡輸納, 賑廳則道臣屢度狀聞稱頉。而自上從重推考, 輒命勿施, 故一千數百石, 先爲上來, 其餘未及到, 而仍値本道大歉, 始乃不得已, 使之留賑, 其代則只以當初貿得時本價, 措備上送事, 自備局行關矣。以此觀之, 其爲賑廳已劃得之物, 豈不十分明白乎? 此米價上來之後, 仍給賑廳之意, 敢達。上曰, 有司之臣, 各爲其職, 例也。然此則初爲賑廳而上來, 非戶曹所可句管之物, 仍給賑廳宜矣。在魯曰, 今日稟定之事, 出擧條, 令戶曹知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平安監司狀啓, 卿見之, 何如? 致中曰, 臣聞遞來監司之言, 則箕營形勢, 固爲切悶, 而但其現在之物不少, 雖依此數移來, 似無不支之理, 御史, 時未下去, 故其言如此, 而御史下去之後, 似不必如此矣。上曰, 主管之人, 宜如此, 而今日之事, 實爲三南飢民, 朴文秀之所思廣矣。大體擧措則似欠於雍容暇豫, 而此乃大得已之事也。此狀啓, 蓋攻朴文秀之言, 而不恤三南之爲急, 此所謂徒知其一, 未知其二也。前後民吾同胞之義, 屢諭絲綸, 如擧安州故事者, 可謂太閑暇矣。同胞若飢乏, 何暇效古事乎? 今日形勢, 雖經費, 比之壬辰, 未及百分之一, 今何可獨於本道, 以古較今, 而不思所以濟民之道乎? 此批旨所謂俗套也。致中曰, 若使古人, 當如此之時, 則必無辭而出之矣。上曰, 然矣。古人則事當行也。必快爲之, 不爲如此人事上事也。在魯曰, 今此分定之多, 前所未有, 道臣之如此, 無怪矣。上曰, 終是未安矣。此狀啓勿施, 自廟堂知委, 俾速擧行, 可也。出擧條 致中曰, 臣在閤門外, 略見濟州牧使狀啓, 則有條列稟請之事, 此則從當覆啓, 而至於羅里鋪移轉事, 則船運甚急, 不可不卽速定奪矣。曾聞濟州設賑時, 多送穀物, 未必盡用, 而魚藿責出, 反爲弊端云, 賑廳堂上, 今方入侍, 未知羅里鋪現在之米, 其數幾何, 而若以數千石入送, 則似爲得宜矣。上曰, 固欲下敎而未果, 今卿先發之矣。八路之民, 何莫非赤子, 而自先朝於海島, 尤加軫念, 猶恐或後, 乃四面濱海, 非朝家之顧助, 無以生故也。島民感戴之意, 可見於願赴陵役之時矣。中庸稱善繼善述, 聖考恤民之德意, 予豈不抑體乎? 羅里鋪穀物, 本爲濟州備也。故李領府事創置, 意有所在, 他處則不當輕易下手於此穀, 故頃日備局覆啓, 湖南請得魚藿許施事, 有所判付防塞矣。令此請穀狀啓, 不可循例回啓, 且今雖爲之, 猶恐有後時之患, 石數量定, 斯速入送可也。在魯曰, 其時備局回啓, 臣亦見之, 而魚藿雖是貿穀之資, 與直許穀物有異, 本道形勢, 亦甚切迫, 參酌略給無妨, 故臣不爲防塞, 且本鋪地方官及隣邑, 有請買此穀者, 而以爲得聞遞歸牧之言, 本島雖不免凶, 不至大段設賑云云, 故許賣數百石矣。及承備局覆啓別判付之後, 臣卽行關, 使之姑勿取用, 而今此濟州所狀請之數, 亦安保其無所過乎? 本鋪見在之數, 雖未的知, 似可爲三千石, 若以二千石入送, 則竝與前牧使, 自備賑穀賑需, 而似可救濟三邑之民矣。致中曰, 本州則請得五千石, 而二千石則似不可已也。上曰, 二千石, 得無少乎? 在魯曰, 此鋪便同濟州之賑廳, 若傾庫入送, 則將無立本儲穀之道, 來頭本州麥事與秋事, 皆未可知, 設或又失, 何以接濟? 姑以二千石入送, 如果不足, 則追後更送亦何妨也。上曰, 二千石爲先入送事, 卽爲分付本道,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啓覆不遠, 而文書頗多, 其前則只有七度矣。今聞又有一度, 終日殿坐酬應, 實爲可悶矣。上曰, 歲後, 乃春王正月, 不可爲之, 以午前午後, 分四度爲之, 則何勞之有? 其中一度, 乃小貞陵洞人, 而其外則無疑晦者矣。上曰, 吏判處, 斯速上來之意, 自政院別爲下諭, 可也。出榻敎  諸臣皆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