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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39책 (탈초본 40책) 영조 8년 2월 10일 무술 24/24 기사 1732년  雍正(淸/世宗) 10년

○ 壬子二月初十日未時, 上御進修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右議政趙文命, 右參贊宋成明, 禮曹判書宋寅明, 刑曹判書李廷濟, 左副承旨李聖龍, 副校理李宗白, 記事官李壽海, 事變假注書李宗延, 記事官金益憲·趙明履, 以次入侍。趙文命曰, 聖候, 感氣和解後, 一向萬安乎? 上曰, 連爲無事矣。文命曰, 微縮不舒之候, 永無往來乎? 上曰, 不復往來矣。文命曰, 有妨呑嚥之候, 亦無幾微乎? 上曰, 如常已久矣。文命曰, 大王大妃殿, 氣候安寧乎? 上曰, 安寧矣。李聖龍曰, 風氣峭寒, 請閉窓戶。上曰, 唯。文命所啓, 此是東萊府使鄭彦燮狀啓, 初頭, 卽倭船去來事也, 末端, 卽參絲價天銀事也。此雖非直請捧出, 而其狀辭以爲倭人, 以渠輩之狼貝, 商賈之大敗, 爲悶云。狡倭情狀, 本來難測, 今此變換, 若或有意, 則前頭之慮, 不啻商賈一時之狼貝矣。臣意則以爲, 接倭之道, 不若守畫一之法也。宋寅明曰, 臣意則銀子之換與不換, 姑舍勿論, 兩國之通貨無弊者, 以其有信矣。皇曆, 節行時出送者, 自是規例, 而因換銀一事, 如是愆期, 此事較重於銀事矣。李廷濟曰, 我國事, 每如此, 誠爲慨然。島倭衣食, 皆係於我國, 而我國事大之際, 畏約無窮, 交隣之節, 亦多曲從, 故狡倭知此, 輒有難從之請, 其在邊臣之道, 所當嚴防, 而如是狀請, 極爲非矣。朝家, 當以換銀愆期, 俱涉不可之意, 據理斥退, 且論責邊臣, 論罪訓別, 而嚴加責諭於倭人, 爲宜。不然則邊事, 必日益縱弛矣。文命曰, 今若撓改此事, 則後必有難從之請矣。寅明曰, 以事理言之, 則固當嚴防, 而但憑藉換銀, 遷延日字, 利在於渠, 弊歸於我。今若故爲持難於換銀, 而往來之際, 多費日月, 則反恐墮其術中也。臣意則捧其銀子, 訓別等拿問重勘, 東萊府使警責, 似好矣。上曰, 倭情本來狡詐, 故曾有不可已甚之敎矣。禮判所達, 不爲無見, 而誠如刑判之言, 我國, 北事南交, 以其事大畏約之故, 至於交隣之道, 亦果有曲從之事, 彼輩之每每如此者, 職由於不能見重之致也。以備局回啓觀之, 則渠輩, 雖不無惶怖之色云, 而其手標一節, 旣甚奸詐, 在我之道, 固不當示輕。且如大臣之言, 不可創出無前之事, 東萊府使, 從重推考, 訓別等, 令攸司拿問, 銀子事, 依前防塞, 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 此是統制使鄭壽松啓本, 而以空名帖, 從優許給爲請矣, 空名帖之弊, 誠爲可悶, 而旣有前例, 且多近事, 若干許給, 似好矣。上曰, 此事, 終是苟簡, 而他處旣皆許之, 則此不必獨爲防塞, 若干許施, 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 此平安監司宋眞明狀啓, 而此狀啓大綱, 京運·留庫·還分三件事也。京運一款, 今不必論, 留庫一款, 則折半, 還分, 似不足矣。上曰, 折半留庫之事, 初不申飭, 則已, 旣巳申飭後, 有難變改矣。寅明曰, 還上, 多不準捧, 新捧之數, 必甚零星。若又使之折半留庫, 則民食必艱, 折半留庫之法, 欲備不虞, 而米太外, 皮雜穀, 則留庫經年, 必不無腐傷無用之弊。且守令亦慮此患, 雖以折半留庫, 報上司, 而往往有私自還分, 朝家空失其新耗, 豈不虛疎耶? 臣意則今年諸道還上米太, 則使之折半留庫, 皮雜穀則使之盡分, 爲好矣。文命曰, 其言似然矣。至於運穀時出浦之費, 則曾前辛亥年, 別有區畫之事, 在今則一遵前例, 亦有所難行之端, 而關西事, 亦不可不顧見矣。上曰, 道臣, 亦以兩項爲說, 以請廟堂之從便指揮矣。李宗白曰, 關西耗穀, 廟議雖許爲運穀時出浦之費, 而道臣之當初請得, 蓋爲被災邑設賑, 故, 聞已盡數分俵矣。寅明曰, 所許耗穀, 元不足於出浦之費, 當依辛亥年例爲之, 而若依辛亥年例, 則欲運五萬石穀, 必費八萬石穀, 此則甚難, 而不如此, 則又無出浦之勢, 合有參酌處分之道矣。上曰, 依辛亥年例爲之, 而自備局措辭, 分付折半留庫事, 大小米太外, 皮雜穀, 盡爲分給, 可也。出擧條 寅明所啓, 平安道·慈母山城, 自是緩急得力之地, 而所屬邑城倉軍餉, 數甚零星, 朝家宜使屬邑還穀, 加數輸納山城, 以爲淸野足餉之道, 而輸納時, 每當嚴冬, 民間受食之餉米, 僅僅輸納, 更無餘力, 可以加數, 故軍餉, 無加蓄之路, 此甚可悶矣。至如今年則各邑還穀, 極爲苟簡, 決難用折半留庫之法。臣意則山城軍餉, 仍前封鎖, 不爲分給屬邑, 邑倉所儲, 則傾庫還分, 待秋還納時, 以新捧中, 比前軍餉受食數, 或參酌減數, 使民隨力輸上於山城, 則窮春飢民, 旣無遠路受來之弊。傾庫所分, 視民軍餉受食數, 有加, 更無還上不足之慮, 城倉軍餉, 亦自此有漸次加蓄之路, 民人輸納, 亦可省力, 必無呼冤之弊, 於公於私, 豈不便好? 頃日筵中, 以此仰達, 而聖上聽瑩, 諸臣亦皆未解, 故未得畢說, 敢此更達矣。上曰, 此言儘好, 於大臣意, 何如? 文命曰, 其言誠好, 正是今年當行之事矣。上曰, 依爲之。分付道臣, 擧行形止及來冬山城捧留之數爻, 使之狀聞, 可也。出擧條 文命所啓, 廣州府尹柳儼, 於今番陵幸來待時, 領議政洪致中, 以體例間事, 推治其下吏, 柳儼以此引嫌, 上來不爲下去, 體例間事, 旣不必引嫌, 又當窮春, 賑民方急, 官事不可久曠, 而如是撕捱, 極爲未安。從重推考, 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江原監司李普赫, 自承嚴敎, 旣不敢再疏辭免, 亦不敢晏然行公, 久廢職務云。蓋藩臣遭此嚴敎, 固爲惶蹙不安, 而伊時下敎, 只是飭勵, 則荒年廢務, 民事可慮, 推考, 使之速送察任, 何如? 上曰, 其時下敎, 不過飭勵, 且非獨指李普爀一人而言, 而辭疏承批之後, 如是撕捱, 殊涉太過。推考, 使之從速察任, 可也。出擧條 文命曰, 判敦寧徐命均, 在鄕已久, 今聞無意上來云, 似此之人, 豈宜一任其在外耶? 合有催促上來之道矣。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文命所啓, 前判尹尹淳, 自有所遭, 過爲撕捱。夫本事旣已落空, 則前帶判尹之任, 亦不必遞。旣遞判尹之後尤不合, 一向引嫌, 而籌司之坐, 亦不來參, 殊涉太過矣。卽今備堂雖多, 而皆有事故, 無專意擔當之人, 尹淳, 推考勉出, 何如? 上曰, 本事旣已落空, 則雖判尹, 亦無可遞之義。頃日大臣陳達, 以爲渠以兄弟, 分據秋曹·京兆之言爲嫌, 故許遞矣。旣遞其職, 俾伸廉隅, 且有開釋之敎, 則不必如是撕捱。從重推考, 牌招察任,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上言猥濫之弊, 未有甚於近日, 今番陵幸時, 上言四百四十六張內, 下該司者, 爲二百四十張, 此亦多矣。前日下敎之後, 雖四件事, 其中不緊者, 拔去可也, 而政院, 不能詳察, 其時承旨, 竝推考。上言之再呈者, 尤極無據, 而該司則必知之, 此後若有再呈者, 各別科治, 可也。廷濟曰, 初呈上言, 已經勿施, 而更呈現露者, 不但勿施, 各別科治事, 已有定式矣。今番猥濫上言十餘張, 下本曹使之科治, 而上言之人, 或在鄕, 或在京, 隨其推治, 續續啓辭, 太涉煩猥。自該曹從其輕重, 考律科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命所啓, 備局文郞廳之差出者, 意有所在, 而李宗城·李周鎭, 一二次塞責仕進之後, 更不來會, 至於李德載見差後, 專以病懸頉爲事, 累次催促, 至囚家僮, 終不仕進, 申飭之下, 非但事體, 極爲未安, 新進怠慢之習, 不可不懲。李宗城·李周鎭, 從重推考, 李德載, 尤宜從重論貴而罷職, 則適中其願。拿推則又無前例, 合有別樣警罰之道矣。上曰, 當初差出有意, 而如是怠慢, 事極未安, 李宗城·李周鎭從重推考, 李德載, 特敎之下, 終不仕進, 尤極未安, 雖無前例, 拿推, 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 慶尙左兵使李復休, 以營屬士卒賑救無策, 請得備局句管留木十同及甲胄米一百二十石, 山城耗米五十八石, 以補賑資, 而此有前例, 參酌許給, 何如? 寅明曰, 留木及耗米, 猶可許給, 而甲胄米則不可輕許矣。文命曰, 然則留米十同及山城耗米五十八石, 許給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聞具宅奎之言, 晉州事, 誠爲可悶矣。新牧使屢易, 曠官已久, 官事民事, 俱極罔措, 而趙命臣, 身痛未差, 辭朝未易云, 當有催促之道矣。天安郡守權穎, 以親病受由上京, 已至累朔, 聞其親病已差, 而無下去之意云。災邑守令, 不可一任其曠官, 亦宜催促還任也。上曰, 權穎催促, 使之明日內還任, 可也。出榻前下敎 文命曰, 趙命臣, 今聞有實病, 而其人, 過於淸羸, 是劇邑, 恐不能堪當也。上曰, 在侍從之班者, 皆不願往晉州矣。趙命臣, 累經銀臺, 素知其淸弱, 予不必送之, 而晉州, 旣累經遞易, 今又不送命臣, 則何人可赴乎? 以是不許其遞矣。今則大臣, 慮其不能理劇, 在渠廉隅, 必引以爲嫌, 此事, 何如? 聖龍曰, 命臣, 果淸羸善病, 難赴晉州, 而晉州, 近爲厭避之窠, 故不敢爲辭免之計, 未卽肅謝, 因其實病, 方欲待其少愈而行矣。今者大臣之言, 慮其不能理劇, 則在渠, 果爲難安之端, 聖敎, 謂當引嫌者, 誠然矣。上曰, 予知大臣之意, 曲爲命臣而有此言, 然, 待侍從之道, 亦不可不顧其廉隅, 趙命臣, 今姑改差, 可也。出榻前下敎  上曰, 吏曹參判李德壽, 疏批已下, 更卽牌招, 晉州牧使有闕之代, 今日內開政差出, 明日內使之辭朝, 可也。出榻前下敎 文命所啓, 高麗忠臣鄭夢周影堂致祭事, 下敎已久, 而以其家, 無接待王人之主人, 故尙未擧行矣。上曰, 無主人乎? 文命曰, 其奉祀孫無子, 取其弟之子爲後, 而及其繼子皆歿, 主祭無人, 故方代主其家事。今若致祭, 則當爲主人, 而自前朝家, 於此等事, 慮其埋沒, 其主人, 雖儒士必除職, 已成近例。至於鄭錫, 則旣是前朝官, 分付該曹, 特爲付職致祭, 亦令從速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所啓, 前咸鏡監司尹陽來, 以尹瓘·吳延寵祠宇請額事, 狀聞, 旣已收議於大臣, 而有後日登對時, 稟處之命, 故今方持入矣。上曰, 近來書院之弊, 殊甚, 予嘗病之, 雖以士子之道言之, 尊慕忠賢, 不在於建立祠院, 而旣已建立之後, 又募良民, 定爲祠院之屬, 致有無限弊端, 則是乃所以辱祠院也。右相祠而不院之論固是, 而此後又豈不爲院乎? 尹瓘·吳延寵之功烈, 予非不知, 而自國初, 累百年無祠, 凡此等闕典, 皆欲修擧, 則豈可勝爲乎? 且方以書院事申飭, 而乃復賜額此祠, 未知其得宜矣。文命曰, 北道不可無此祠矣。廷濟曰, 書院之弊, 雖甚, 而此等事, 亦爲聳動一方之道, 恐不必一切防塞矣。寅明曰, 大臣收議後, 寢閣不行, 未知, 何如? 上曰, 大臣之言, 是矣, 而若爲尹瓘·吳延寵立祠, 則金宗瑞, 開拓六鎭, 此亦當祠矣。予嘗謂數字華額, 近於文具, 且自國初以來, 有所未遑, 在上者, 當示持難之意, 姑置之, 可也。出擧條 廷濟曰, 今番動駕時, 上言百餘丈, 下本曹者, 皆已回啓, 而其中歸厚署人上言, 墨汚異常, 渠輩謂政院下人, 故爲點汚, 而以此回啓, 事體, 何如? 此外又有二丈, 亦爲墨汚, 此等之類,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竝勿回啓, 直爲勿施, 可也。出榻前下敎 廷濟所啓, 關西安州洪命號·朴致永等, 以犯越潛商罪人, 囚禁本曹, 滯囚六年, 受刑二十六次矣。詳考其文案, 渠輩稱云買得於江邊云, 多有援引之人, 而自秋曹一番發關本道, 査問所援之人, 皆稱冤, 故放之, 而連次嚴刑兩囚, 一向稱冤, 每每援引矣。臣亦自前聞之, 則江邊人, 例有犯越之弊, 內地人犯越, 乃稀有之事, 且訊囚之道, 旣有援引, 則一番面質, 所不可已者。臣意則押送兩囚於本道, 其所援之人, 捉來面質, 則似易得情, 敢此仰達。上曰, 此罪人, 初何爲來囚於刑曹乎? 廷濟曰, 見捉於捕廳譏察, 移送刑曹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文命曰, 臣則未審其獄情矣。上曰, 此時, 方申飭犯越之禁, 而刑判所達, 亦然, 押送于本道, 使道臣各別嚴加質問, 得其實狀, 馳啓, 可也。出擧條  諸臣,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