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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41책 (탈초본 41책) 영조 8년 4월 2일 기축 30/30 기사 1732년  雍正(淸/世宗) 10년

○ 壬子四月初二日未時, 上御進修堂。召對, 參贊官梁廷虎, 侍講官李宗城, 記事官李壽海, 編修官許錫, 記事官趙明履, 以次入侍。李宗城, 讀節酌通編卷之三, 自別紙不及止亡以異也。上曰, 承旨讀之。梁廷虎, 讀自道在六經止豈有二道哉? 上曰, 注書讀之。李壽海, 讀自學邪正之辨止豈自誣者耶? 上曰, 兼春秋讀之。許錫, 讀自伏蒙垂敎止區區之深願也。上曰, 翰林讀之。趙明履, 讀自郭子和云止求敎於彪丈幸甚幸甚。宗城曰, 此書, 專辨儒釋之說也。佛法, 漢明時, 始入中國, 而其學術粗淺, 至達摩而其道遂大行, 禪家治心, 最易惑人, 故·諸賢, 以闢之廓如爲事業。上曰, 三代威儀, 盡在是者, 何也? 宗城曰, 臣亦於僧舍, 飯時見之, 長幼不紊, 井井有理, 三代鄕飮酒禮外, 豈有如此者乎? 明道所見, 想不過如是矣。·之學, 天下後世, 孰不曰甚於, 而朱子眼目則謂之東坡得志, 甚於安石。蓋蘇軾, 嘗欲打破一箇敬字, 則其人心術, 可知故耳。大北閣中和院記, 謂之率子弟以攻父母者, 亦深知學之所自出也, 佛氏, 初自齋戒, 變爲淸談, 而東坡, 祖述·, 則其源固同矣。·, 以匹夫而闢異端, 筆之於書, 著之於文, 一儒者尙然, 況處君師之位, 四封之內, 豈容一異端乎? 我國風俗, 不尊佛敎, 宜無其害, 而僧徒太多, 爲民之弊, 故因文義敢達。上曰, 語甚切實, 可不留心。宗城曰, 論東西銘, 此一書, 辭旨明白, 更無可以敷陳者, 而其曰玩歲愒日云云, 臣有所達矣。臣往關西時, 初飭卯酉之法, 時送摘奸而糾察之, 臣以進銳退速陳戒矣。今則此法, 已幾廢不行, 此非玩愒乎? 上曰, 所達極是, 當爲別加勉矣。宗城曰, 論家廟一書, 文義明暢, 別無陳達者, 而聖學高明, 必有以領會矣。上曰, 答張欽夫書中, 今之俗節云者, 指四節日乎? 宗城曰, 非特四節而已, 竝指重三荐七之類而言, 近世浴佛日, 或設祭者, 亦此意也。上曰, 聖人復起, 亦必有所處云者, 謂將何以處之耶? 宗城曰, 似主於不可廢之義也。昨聞彪丈此一書, 亦無疑義之可論者矣。宗城又曰, 館僚不齊, 吏判若上來爲堂錄, 則庶見濟濟之休矣。今則堂錄無期, 而設或爲之, 濟濟則不可望矣。如臣魯莽, 獨冒匪分, 雖日日進講, 有何裨補乎? 黃晸, 初不參圈坐, 則無可撕捱, 而以傳旨之未下, 更不出牌, 其他韓顯謩·趙明澤等, 皆出宰外邑, 李潝尙未敍用, 雖有無故之人, 無以備員, 實爲可悶矣。上曰, 以主圈引嫌者, 誰也? 宗城曰, 沈珙·金尙星·尹東衡·李宗白也。上曰, 李潝當爲敍用, 而衿川·扶安, 姑難遞矣。此外無他人乎? 宗城曰, 又有趙迪命·尹光運矣。上曰, 主圈之人, 亦何撕捱乎? 予欲以此, 一番下敎矣。承旨近前書之。梁廷虎進伏。上曰, 權爀疏語, 極爲無謂, 而不過沮戲堂錄之計, 若曰弘錄中人, 有不合, 則薦者當者, 引嫌撕捱, 勿論其言之是與不是, 猶或可也, 而此則其所攻斥, 不過苟簡, 末梢所請, 亦乃改錄, 首尾苟且, 欲沮館錄, 而求說不得之狀, 自綻無餘, 當之者, 不過付哂, 何可過自撕捱, 而況薦者若此, 被薦之人奚言? 此等嫌路若開, 日後誰肯當館錄乎? 噫, 在上, 惟恐群彦之不林立於朝, 而則反恐防其進之後也。決不容此等撕捱於今日, 以中沮戲之心。且黃晸之强引不當引之嫌, 若是違牌, 尤涉過矣, 從重推考, 更爲牌招。廷虎寫訖。宗城曰, 今因玉堂事, 更陳所懷矣。前校理權爀之疏, 初頭勉戒之言, 多有好處, 此等之疏, 若有可罪之端, 則雖罪之, 其中好處, 則必宜賜批優答, 而此疏則初不賜批, 無可論矣。其論經筵一段語, 實緣臣等魯莽者之忝冒, 不能輔導之致, 無非臣等之罪, 而至於殿下之志, 亦若以開講, 視爲應文備數然, 未嘗極意論難, 窮索奧旨, 俾有實效於日用行事, 而臨文口讀, 草草數語而罷云者, 未嘗入侍講筵, 故未知睿學之高明, 而有此言, 然亦無足怪也。其論弘錄事, 果非矣。若有不愜於渠心者, 則指名斥之, 無所不可, 而必混斥一錄, 使新舊諸人, 皆不得安, 已極非矣, 而其中一邊之人則曲爲區別, 使無引嫌之端, 而一邊之人, 則混加侵斥, 使不得行公, 顯有不公之意, 尤極非矣。以處分言之, 則大靜斥補, 比本罪, 似爲過中。且纔自旌義而還, 復投大靜, 則使經幄之臣, 三年之內, 再涉鯨波, 聖朝處分, 恐不宜如是矣。上曰, 近來處分之無過中, 儒臣豈不知之乎? 雖有過於者, 亦不爲處分, 故向者洪鳳祚之疏, 漢面胡腸等說, 極其怪駭, 故初欲處分, 而終亦置之矣。其後臺啓之發, 始乃允之, 而今番歲抄, 不爲敍用者, 意固有在也。如權爀之疏, 旣非侵斥大臣之比, 則原疏雖覽, 而還給亦何妨乎? 但一錄二十五人, 竝加混斥, 使新舊諸人, 竝不得行公, 若此則遲待新進之外, 其將無玉堂矣。權爀而置之, 則此後誰肯當弘錄乎? 不錄則曰見漏, 平均則曰苟簡, 必欲沮戲全錄, 豈不非乎? 予於權爀, 累加誨諭, 而終不聽從, 亦復奈何? 若是心術回曲刻薄之人, 則固不足責, 而若者, 旣非如此之人, 而特病於時象也。累次誨諭, 終不感化, 則不得不入送大靜矣。上曰, 儒臣知冊子之出來乎? 宗城曰, 到政院聞之矣。上曰, 雖是寫本, 旣係雍正之親授, 則與印本何異? 彼人規模, 有時不隘, 必無虛疏見欺之慮, 而自字, 尙不能改, 此爲可悶矣。宗城曰, 禪受異於繼承, 彊域之外, 有此文字, 何足異乎? 上曰, 重臣亦以不必更事辨誣爲言, 而至擧昭烈事證之, 稍以爲慰。然竝與自字而改之, 則果爲淸快, 而今自之一字, 先着腔子, 今後其可謂伸雪聖誣乎? 宗城曰, 尙命處行賂事, 臣曾以必有後弊, 陳達矣。與尙命爭權寵者, 豈無人乎? 尙命必不久保, 雖有求於彼中, 此後則不必從此路圖之也。廷虎曰, 宗城之言, 是也。上曰, 當留意矣。漢昭烈外, 有以自字稱之者乎? 宗城曰, 表表者, 惟昭烈耳。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