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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46책 (탈초본 41책) 영조 8년 6월 16일 신미 33/33 기사 1732년  雍正(淸/世宗) 10년

○ 壬子六月十六日巳時, 上御時敏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趙文命, 行知中樞府事申思喆, 判敦寧府事金在魯, 兵曹判書金取魯, 左參贊宋寅明, 吏曹判書趙尙絅, 右副承旨金應福, 持平李裕身, 正言趙尙行, 假注書李宗延, 事變假注書尹鵬擧, 記事官金夢垕·趙明履入侍, 藥房副提調尹惠敎, 追後入侍。上曰, 藥院求對矣。副提調使之入侍, 金夢垕承命出去, 與尹惠敎偕入。文命進伏曰, 悶旱焦憂之中, 日熱又如此, 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文命曰, 日熱何年無之, 而豈有如今年之酷熱者耶? 雖在閭閻賤人, 亦不能堪遣, 伏想連日勞動之餘, 聖體必有受傷之患, 群情之焦迫, 有不可勝喩矣。上曰, 旱云旱云, 豈有如今年之旱乎? 惟有焦熬之心而已。第無疾痛之事矣。在魯曰, 連行親禱, 又經疏決, 無一日休息之暇, 瞻望玉色, 已有受傷之候, 民事固爲罔涯, 而惟此一節, 尤是群下焦灼處也。文命曰, 三南及諸路, 以狀聞見之, 前頭若無災害, 則庶有成熟之望, 而惟是畿甸, 最甚可慮矣。臣等, 處燮理之地, 致此災害, 恐懼惶凜, 已無所措, 而緣臣無狀, 使殿下晝夜焦熬, 至於如此, 臣等誠死罪死罪, 第伏念殿下一身, 卽宗社臣民之所托重, 而所仰望者也。殿下如是自輕, 萬一有傷損之節, 則其將奈何? 民事姑捨之, 此事誠焦悶罔措矣。在魯〈曰〉, 群僚, 於屢次陪扈之餘, 擧皆病暑, 殆無生意, 此雖分當之事, 而猶尙如此, 況玉體乎? 晝夜焦灼之餘, 萬一不寧, 則其將於國事, 何臣等來會賓廳, 伏聞有明日親禱之命, 卽呈草記欲爲退去, 仍請藥院之對矣。有賓廳大臣以下先入之命, 故謹此入侍, 而民事雖可念, 聖體安然後, 他事可做。明日若又冒炎動駕, 達夜將事, 則必致玉體之傷損, 下情悶迫, 容有其極, 以殿下對越之誠, 必無間躬禱與攝行, 伏乞特軫愼疾之方, 勉從群下之請, 姑寢成命, 仍命大臣, 攝行, 何如? 臣不勝祈望之至矣。文命曰, 臣伏聞閭閻間流行之言, 則自上有露立暴陽之時云。聖上之用心焦憂, 至於如此, 慈愛之天, 豈無孚感之理? 而第臣等之爲聖躬慮者, 豈不萬萬切迫乎? 疾病者, 聖人之所必愼者也。伏乞還寢成命焉。惠敎曰, 大臣·提調, 旣已仰達, 臣別無他可達之辭, 而殿下所以爲此者, 爲宗社生民之慮乎? 殿下旣爲宗社生民之慮, 則何不念玉體之傷損乎? 臣亦聞後苑露立之說矣。惟此對越之誠, 想無間於內外, 今雖攝行, 容何損於至誠對越之心乎? 臣忝在保護之地, 惶恐敢達。在魯曰, 露立曝陽之說, 臣今始聞知, 而實無欽歎之心, 而竊有慨然之懷矣。何爲此目前必傷之事耶? 上曰, 予於常時, 每以誠不足爲憂, 故近於親禱時, 入大次後, 亦不敢片時便坐, 以傍人觀, 似或過矣。而心焉如灼, 他不可念矣。曝陽之說, 所傳過矣。而若曝陽得雨, 則何憚於暴陽乎? 君上, 卽民之父母, 天是君上之父母也。天下無不是底父母, 固當益勉誠懇, 至再至三, 不可怠忽也。豈可以我之誠敬不足, 而反闕玉帛。今番則決不可命攝, 須勿過慮也。思喆曰, 臣則爲參次對, 入來矣。伏見備忘, 則有北郊親祭之命, 固知聖上悶旱焦灼之念, 出於靡不用極之意, 而當此暑熱, 二次勞動, 必致傷損之節, 下情悶迫, 爲如何哉? 民事固重, 而萬一有受傷之候, 則悠悠萬事, 豈有重且大於此者乎? 若使大臣攝行, 則似無間於躬禱, 特允諸臣之請, 千萬伏望。取魯曰, 大臣·諸臣, 旣已仰達, 而連次親禱, 達夜將事, 玉體豈無傷損之節乎? 臣連以侍衛, 仰瞻玉色, 受傷之候, 已形見乎外矣。卽今大小臣民, 皆不以不雨爲悶, 以殿下之連爲躬禱爲悶, 今日群下之所仰望, 惟殿下一身也。何不上念宗社之重, 東朝之憂, 勉從群下之請耶? 臣等不勝抑菀矣。寅明曰, 俄者判敦寧所達慨然云者, 誠是矣。殿下雖至誠爲民, 何爲此必傷之事乎? 人君四十之年, 其何如? 志氣雖不衰, 血氣豈不衰乎? 殿下倖其無疾, 而爲此必傷之事, 大臣·諸臣, 至誠仰請, 而終不允從, 臣誠慨然矣。以成湯之至德言之, 代犧責躬而已。無露立曝陽之事, 臣以侍衛瞻望, 勞悴之色見於外, 臣於此, 心胸欲裂矣。上曰, 豈有必傷之慮乎? 尙絅曰, 聖躬安然後, 餘事可做, 姑寢成命, 徐觀前頭而爲之, 何如? 文命曰, 臣素無學術, 且乏誠懇, 而殿下至誠爲民之事, 雖不能對揚萬一, 抑何敢有阻搪之意乎? 第此則大體不然, 故如是縷縷, 仰達矣。寅明曰, 志氣則勉强, 而血氣則不得勉强, 而殿下, 倖其無疾, 必欲爲之, 萬一有疾痛之患, 則其將奈何? 靜念至此, 則其將如何耶? 伏乞還寢焉。惠敎曰, 重臣志氣血氣之說, 誠是矣。今則至誠弸中, 故不覺有形見之疾, 而安保無榮衛暗傷之患乎? 上曰, 卿等所請, 予豈不知? 而予之不許者, 非務勝, 亦非固執也。誠若卿等之言, 成湯, 只可六事自責而已。何必親詣桑林, 以身代犧耶? 孔子, 亦不言文質乎? 以予淺誠, 難望孚格, 而諉以誠淺, 反廢玉帛, 則此亦非學問之道也。致此旱乾者, 寔予之過, 不能感格者, 亦予之過, 而使卿等及軍民替勞, 念之慙媿矣。昨年則十一日親禱南郊, 今則比其時, 果何如也? 立秋在明, 此豈姑寢之時乎? 祔廟前, 無因他事入廟之規, 且無可據前例, 不得已命大臣攝行, 而其間已不勝焦灼之心。今番亦何可命攝乎? 往齋所後, 若有疾患, 則猶可命攝, 而今番則決不可勉從矣。自下判付以後, 便是已行之事也。旣已淸齋於心, 則此雖嶽瀆之祀, 亦一事天, 其誰欺乎? 敬徽殿親祭, 卿等猶尙爲悶, 予豈不知卿等之心? 而今無疾恙, 此心堅定, 勿復過慮, 可也。寅明曰, 如是焦燥者, 非事天之道也。靜處深宮, 淸虛爲心, 惟思學何以進, 國何以治, 民何以保者, 此是誠也。而殿下則不然, 惟以不雨爲刻急, 晝夜焦熬, 若是勞心, 臣恐殿下於誠字工夫上, 有所錯間而然矣。上曰, 民吾同胞也。目今赤子, 殆將盡列, 其將坐而待其死耶? 其將爲刻急耶? 重臣所達之言是矣。而豈可以修德爲心, 而不救之耶? 在魯曰, 人之事天, 如子之事父母, 以刻急爲心者, 雖勝於蠢然無知者, 而曷若思其所以致不豫之由耶? 事天之道, 不專在於玉帛將事而已也。左參贊之言泛然, 故自上有不能照察處, 而蓋言其大體不必焦勞也。寅明曰, 誠如此, 則曾子, 必病矣。上曰, 雖不告由, 而判付之時, 已有親禱之心, 今何可姑寢乎? 民之所望者, 只予一人, 而予若只思一身之勞, 而不思爲民之道, 則吁嗟元元, 其將疇恃, 決難勉從矣。在魯曰, 事天之誠, 不必重於事親之孝, 而卽今東朝惟疾之憂, 伏想切至, 以此思之, 勉抑允從, 伏望矣。寅明曰, 臣之此言, 似近傅會, 而地氣上升, 天道下降, 而爲乾上坤上[乾下坤上], 泰之爲卦, 蓋二氣交通之謂也。天地交泰然後, 雨澤可以斯降, 而今此咫尺前席。君臣之間, 漠然無孚感之望, 惟彼天地之交泰, 其何敢望也? 臣則謂殿下好獨斷之致也。上曰, 天道下降, 地氣上升, 而爲春, 否塞而成冬, 四時之成, 各有其妙, 而當此地氣潛伏之時, 卿等如是苦爭, 亦可謂地氣上升矣。頃日禮曹草記未入之前, 已有親禱先農壇之意, 故不幸於北郊, 而幸農壇矣。存諸心者, 猶尙如此, 況已下判付者, 豈可命寢乎? 亦已奉稟於東朝, 須勿過慮也。在魯曰, 下廚院之敎, 有自二十日封進素膳之命, 雖非如此之時, 多日進素, 已極可悶, 況此受傷之餘耶。伏望下諒臣等切迫之情, 自二十六日封進事, 更爲下敎, 如何? 惠敎曰, 昨年則自卄二日封進事, 下敎矣。因廚院之請, 改以卄六日封進矣。常人, 猶尙以五六日行素爲難堪, 況至尊乎? 雖在無故之時, 多日行素, 固已萬萬悶迫, 況此時乎? 如此至易之處, 何不下諒耶? 文命曰, 雖在常時, 當念大體, 況此受傷之餘, 何可多日行素乎? 此則特爲差退日子, 似好矣。上曰, 歲月不留, 祥日不滿, 一望, 追惟再昨年, 哀慕益新矣。夏月行素, 頓覺輕口, 而不必待諸臣仰請後還減, 故已爲參酌下敎矣。二日雖加於昨年, 而昨年則練祀, 故猶有前頭, 而今則終制也。須勿强爭至可。在魯曰, 禮制有限, 練祥異制, 旣許於小祥時, 而何不許於今日耶? 一時雖有輕口之敎, 若或十餘日行素, 而有難進之患, 則豈不可悶乎? 上曰, 行素實無所妨, 而諸臣如是仰達, 一不允從, 亦涉迫切, 減半爲五日, 可也。文命曰, 三日行素, 好矣。上曰, 不爲三日者, 予意有在, 其時予豈不下敎乎? 在魯曰, 聖上之必欲差別於國忌者, 臣實感歎, 而雖二日之間, 下情悶迫, 依昨年例, 以四日磨鍊, 何如? 上曰, 一日之間, 無甚差別, 而如是屢請, 亦不可相持, 不得已勉從, 自二十六日, 封進, 可也。榻前下敎  諸臣少退, 未時, 更爲入侍, 文命進伏曰, 已前親禱時, 亦有其日夜動駕之例。今亦不得已爲之, 則寧以二更動駕, 似好矣。上曰, 二更動駕, 則往彼齋沭, 甚爲苟艱矣。在魯曰, 初昏動駕則似好矣。上曰, 初昏, 非晝非夜而無義矣。在魯曰, 先朝, 亦有已行之例矣。上曰, 前例, 卽二更而非初昏也。自內有可考謄錄, 而以再昨日見之, 更點甚促, 若二更動駕, 則必有窘急之弊, 雖淸齋於此, 而猶不如往齋所矣。寅明曰, 親祭祭文, 當爲製進, 臣則先爲出去之意, 敢達。上曰, 唯。提學無盡製十首之事, 親祭外山川, 則例使製述官製進, 卿則當製進五首矣。寅明, 遂先出。明履曰, 然則臣亦出去, 製述官望單子書入之意, 敢達。上曰, 唯。上曰, 出宮時刻, 以卯正爲之, 可也。榻前下敎 文命展狀啓曰, 此是濟州牧使鄭必寧狀啓, 而頃者以麥後賑民次, 有穀物入送之請, 而麥後賙賑, 旣甚未易, 入送穀物之際, 自當秋成, 故有所防啓矣。今者又以水災孔慘, 民將塡壑, 五千石穀, 急急入送, 以濟一島生靈事, 狀啓矣。羅里舖, 本爲接濟民而設, 而卽今見存穀物, 其數甚少, 將何以區畫入送乎? 事甚可慮矣。上曰, 羅里舖所存, 元數幾何? 在魯曰, 卽今所存, 只是五百餘石矣。上曰, 所請乃五千石, 而元數如此, 將何以充數入送耶? 文命曰, 五千之數, 雖不可盡送, 若或以數千石入送, 則似好, 而推移無地矣。在魯曰, 毋論某樣穀物, 使道臣, 方便推移, 以充〈里〉米不足之數, 限一千五百石入送, 則似好矣。思喆曰, 若於五千石之內, 參半以送, 則似好, 而卽今〈里〉見存之穀, 若是數少, 無論某樣穀推移, 趁卽入送宜矣。取魯曰, 雖某條推移, 不可不及時送救矣。上曰, 一千五百石, 能無不足之患否? 尙絅曰, 秋成不遠, 雖送此數, 亦可以接濟矣。上曰, 竝羅里舖所存之穀及他樣穀物, 推移充數, 以一千五百石, 急急入送, 俾無遲滯之弊事, 各別, 申飭。出擧條 文命曰, 濟州牧使鄭必寧, 以病呈遞矣。雖不知卽今病狀之如何, 而賑政, 不可付之於生手, 鄭必寧, 限秋成仍任, 何如? 上曰, 疾病事故, 雖未可知, 而如牧者, 這這許遞, 則誰能久在? 鄭必寧去時遭彈, 故廟堂欲申其廉隅, 而予則謂非矣。勿遞仍任。榻前下敎  上曰, 李守身事, 脫空乎? 尙絅曰, 頃者遇赦蒙放, 而脫空矣, 欲一仰達矣。今因言端, 敢此仰達, 長湍因數遞, 邑弊滋甚。頃者李聖龍, 以病呈遞, 李碩復遭彈卽遞, 李守身又遭臺啓, 長湍一邑, 將作空窠, 誠爲可悶矣。文命曰, 李守身, 數次來見臣, 其爲人, 可堪大用。且於濟州, 頗有治績, 而意外遭彈, 故書草記以置, 而以淸齋, 不得入啓矣。上曰, 李箕獻, 豈有憎嫉於守身之事而然哉? 此必有所聞故也。當遞乎? 否乎? 取魯曰, 守身, 以曾經閫帥之人, 旣被臺論, 在渠廉隅, 豈可冒赴乎? 上曰, 然則本府曠官可慮, 李守身遞差, 其代極擇, 口傳差出, 可也。榻前下敎 文命曰, 當此荒年, 守令尤不可不擇差, 補大小邑守令, 若或有窠, 毋論文南武資級高下, 各別擇差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文命曰, 此是平安兵使金潝狀啓, 而乃滿浦前僉使全爾樟査事也。此時待監司査聞後, 令金吾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文命曰, 此是全羅監司柳儼狀啓, 而前監司李壽沅, 以面里分等事, 有所狀請, 故廟堂, 末乃許之, 則往復之際, 自致節晩, 故壽沅又復狀聞, 以爲徵捧之令, 業已知委於民間, 不可依此回啓施行云云矣。今者, 柳儼則謂有難捧之患, 乃以李壽沅捧置未上之狀本, 謄翻狀聞。又請其停退, 當初壽沅, 旣已狀聞, 則又復構置狀草, 緣何意思, 而柳儼之謂有狀草, 謄翻狀聞, 有此停退之請, 尤極非矣。柳儼從重推考, 狀啓勿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命曰, 日昨刑曹疏決時, 以李相晟事, 有所下敎, 而有若大官以下, 故爲覆蓋者然, 臣亦獻議, 故不勝惶恐矣。上曰, 李相晟事, 以囚徒案見之, 故只知有太成, 而不知有相晟事矣。今始覺得, 豈有如此道理乎? 年少付玉着, 直領武弁, 使太成曳髮庚辰, 曳下船頭驅打云, 以此觀之, 助謀, 卽相晟也。其時刑官, 以爲相晟, 似無指揮之事, 乃以一草記爲之, 豈不無據乎? 東海匹婦之冤, 能致三年之旱, 則其殞者, 豈不可矜乎? 予無私惡於相晟, 而先朝亦有處分, 兪信一之事, 漢法三章, 豈有容貸兩班之文乎? 〈命〉曰, 有曳出船外之說, 而無指揮驅打之事矣。上曰, 有指揮驅打之說矣。文命曰, 同時, 有昌山君殺人之事, 而臣之所見則與彼有異矣。上曰, 此非昌山也。乃昌城正楣, 而其事尤無狀矣。寧邊數遞, 可悶, 李相晟拿來之代, 同爲口傳擇差, 可也。榻前下敎 應福曰, 都目政, 差除之守令, 諫院則已署經, 而憲府則未署經, 憲府官, 所當牌招署經, 而齋戒故未果矣。上曰, 此則牌招署經, 可也。李載厚其已署經乎? 應福曰, 尙未署經矣。上曰, 向者多臺之罷職不敍者, 何也? 而尙此陳置耶? 頃者大臣有次對, 將無臺諫之言。今則必牌招後, 始爲入來, 未安矣。守令署經外, 臺諫署經, 則無牌招之規云。李載厚同爲署經事, 分付, 可也。文命曰, 古亦有如此事耶? 上曰, 古豈有如此事乎? 向者吳瑗之六朔未署經, 亦是異事矣。取魯曰, 近因旱災, 自上有減膳之敎, 故內外中日, 竝皆中止, 凡係試射, 亦當一體停止, 而武臣堂上與禁軍試射, 例於今朔內, 設行付祿矣。此與循例中日, 有異, 以昨年例言之, 自上遇旱減膳時, 已有武臣試射稟行之事, 而卽今連値齋戒及擧動, 尙未得稟行矣。必趁念間設行然後, 可以及於前頭頒祿時, 故敢達。上曰, 此是及期應行之事, 與循例中日有異, 卽爲設行, 雖値齋戒, 勿拘, 可也。出擧條  又曰, 明日, 是立秋也。戌時, 當有改火, 進上於各殿, 而適値動駕郊壇, 大殿進上, 有掣礙之端矣。事異常規, 何以爲之乎? 上曰, 與各殿進上, 一體同入于闕中, 可也。在魯曰, 頃日入侍時, 以雲峯縣監尹就履事, 有所陳達, 則自上有後日, 稟處之敎矣。尹就履旣是嘉善, 其在法例, 不可營門決杖, 何以爲之? 文命曰, 法典旣如此, 則不可決杖矣。取魯曰, 守令嘉善, 法不當決杖, 自上若以其遞易爲難則已, 不然則似當有拿問之擧矣。上曰, 今若置之, 則事近斑駁, 尹就履拿處, 其代口傳擇差, 可也。出擧條 尙絅曰, 都堂錄, 當從近爲之, 吏曹郞廳, 不可不差出, 而曾前擬望之人, 皆在罷職中, 合有變通之道, 故敢達。上曰, 玉堂違牌坐罷人員, 竝敍用, 可也。榻前下敎 尙絅曰, 全羅監司柳儼, 以錦城縣李衡坤仍任事狀請, 而臣與李衡坤, 有世所共知之嫌, 不得擧行, 令次官擧行, 何如? 上曰, 此事, 何如? 文命曰, 錦城之民, 皆惜其去云矣。上曰, 善治守令, 遞之可惜, 限秋成仍任, 可也。出榻前下敎 在魯曰, 日昨筵中, 因臺啓, 以賑廳燼餘穀發賣事, 有該掌色庫輩, 嚴囚發賣之處, 令該廳査閱啓處之命矣。今此發賣時, 郞廳旣已監檢, 色庫輩, 俱是本廳所屬, 則自本廳査出, 未足爲公, 終涉難便, 發賣置簿文書, 一一移送于秋曹, 以爲査處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裕身曰, 臣之冒玷臺職, 已過一望, 適會朝家多事, 僚員不備之時, 親祭陪班, 疏決入侍, 奔走惟勤, 不敢言勞, 而至於今日次對之命, 旣在於右僚就職之後, 則右僚例當入侍, 故臣則只以坐違爲未安, 追後入來, 而詣闕之後, 始聞各僚, 有陳疏引嫌之事, 臣旣承詣, 推諉不得, 乃敢替入矣。聖敎以待牌入來, 大示未安之意, 臣之晩後入對, 雖有委折, 而其在不俟駕之義, 終有所歉媿, 何可自解於誨責之下, 而晏然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不過飭勵, 何必深嫌, 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 尙行曰, 臣於是職, 實無可强之勢, 只爲連次動駕, 不得已每每冒赴, 而自五六日前, 家有出避之事, 雖或齋居, 而入侍則終有所不敢。且右位有入侍之約, 故果不入來矣。意外右位不來, 而致有牌召[牌招]之擧, 臣不得已入來, 力請承旨之稟啓, 則皆以爲數日齋居, 入侍何妨云。故今乃隨入於末班, 而以待牌入來事, 致勤聖敎, 以此踪跡, 何可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意在飭勵, 何必深嫌? 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 在魯曰, 全爾樟事, 當待監司狀啓擧行, 而兵使狀啓, 亦爲下該府, 以爲參考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上曰, 太廟社壇, 雖練前, 親祭則用樂, 而大臣命攝, 則不用矣。中祀亦無非親祭用樂之規, 而至於北郊親祭, 乃嗣服之後所創也。雖是嶽瀆, 亦一祀天, 則南北宜無異同, 故昨年使之一體用樂, 而其中山川, 則似與嶽瀆有間矣。應福曰, 臣見親祭祭文謄錄, 嶽瀆則書御諱, 山川則只稱國王事當有別矣。上曰, 然矣。該曹所謂無禮文之說, 蓋以其前此無例之致也。嶽瀆則用樂, 山川則勿用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此後郊壇親祭時, 嶽瀆祭文, 使館閣堂上製進, 山川祭則旣別有獻官, 祭文, 使知製敎製進事, 永爲定式施行。榻前下敎  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