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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47책 (탈초본 41책) 영조 8년 7월 5일 기축 36/36 기사 1732년  雍正(淸/世宗) 10년

○ 初五日辰時, 上御時敏堂。藥房入診, 三大臣, 同爲入侍。備局堂上, 謝恩副使, 書狀官, 追後入侍時, 謝恩正使判府事李宜顯, 左議政趙文命, 右議政徐命均, 藥房提調金在魯, 副提調尹惠敎, 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玄起鵬·金壽煃, 假注書權瑞東, 記事官金夢垕·金宗台入侍。左參贊宋寅明, 江華留守尹游, 禮曹判書宋成明, 刑曹判書李廷濟, 禮曹參判沈珙, 副護軍李瑜, 副使趙最壽, 書狀官韓德厚, 獻納閔珽, 修撰趙明澤·右副承旨金應福, 事變假注書李命弼, 追後入侍。宜顯進伏曰, 頃者入診時, 聞玉體有靡寧之節矣。今聞又有泄候, 臣等不勝憂慮, 伏未審卽今若何? 上曰, 或差或加, 甚爲悶矣。文命曰, 夜間, 何如? 上曰, 自昨夕至今晨, 則水泄矣。食前則少止, 而不至滑矣。宜顯曰, 無後重之症乎? 上曰, 然。在魯曰, 頃者藥院之批, 有少差之敎, 故臣等心以爲幸矣, 聞昨日入侍承旨之言, 則有更發之敎云, 臣等不任通宵憂慮。止暑之藥, 連爲進御而無效乎? 上曰, 頃者一服卽效矣, 今則着實進服而無效矣。文命曰, 臣等不知而來會賓廳矣, 若如此, 今日次對止之, 可也。上曰, 民憂孔極, 當召卿等見之, 而次對酬應, 豈大段乎? 文命曰, 此雖出於爲民至誠, 而持身有同賤人, 群下之情, 不勝憂慮切悶矣。命均曰, 正當三伏之時, 連日勞動, 豈無所傷乎? 上曰, 主症則分明暑症, 而今夜則細思國勢, 終不入睡, 知銓官之到闕外, 而夜深留門爲難, 有待朝之敎矣。文命曰, 以大體默運, 可也, 豈可有害於寢睡之境乎。上曰, 予豈樂爲乎? 自出性情, 有思則不睡矣。曾有此病, 而辛丑以後復發矣。文命曰, 伏聽下敎, 不覺驚心矣。在魯曰, 腹部不平之氣, 往來, 何如? 上曰, 或有或無, 不能測量矣。宜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連爲安寧矣。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無事矣。聖徵, 診脈後退伏曰, 脈度左三部沈重, 而右三部則數矣。應三, 診脈後退伏曰, 左右三部皆帶數, 而右三部過於左三部矣。, 診脈後退伏曰, 左三部沈而右三部寸關帶數矣。起鵬, 診脈後退伏曰, 左三部度數不數, 而右三部則滑而數矣。壽煃, 診脈後退伏曰, 左三部則沈, 右三部則滑, 此是過於傷暑, 故虛而不足處顯顯矣。在魯曰, 所進之藥, 出去後當從容講定而達之矣。上曰, 前藥不可加進乎? 聖徵曰, 腹部不平, 便道滑數已久, 故氣不和平。以脈候言之, 當用淸暑補氣之劑矣。應三曰, 不平之候, 累日如此, 用藥之道, 當知本症, 然後可以定藥矣。上曰, 都是暑熱矣, 當夜則尤沓沓, 若在烘爐中, 水泄之時, 腹中有聲, 而如水瀉, 分明是暑濕矣。聖徵曰, 有暑熱, 故飮食不能消, 亦不無脾胃之所傷矣。若彌留則必至大段矣。應三曰, 眩氣往來之候, 何如? 上曰, 此則異於常, 眩熱甚則沓沓, 如在煙霧中, 必是暑症眩氣矣。冷汗有時出之, 此則氣不如前矣。在魯曰, 口味, 何如? 上曰, 口味則雖不變, 而卽今則飮食甚厭矣。在魯曰, 厭食之症, 是口味之變也。如此之時, 冷物則不爲進御, 可也。上曰, 冷則不食, 而溫則果難進御矣。應三曰, 腹部不平, 下腹乎? 上曰, 卽今則帶下一寸許, 高於已前矣。在魯曰, 藥則不可倉卒議定, 當退出而議之矣。上曰, 依爲之。上曰, 任珽疏中驛卒事, 卿等知之乎? 所謂淫行, 誠可怪矣。文命曰, 有雜說, 而所傳各異, 不得詳知矣。上曰, 彼雖夷狄, 公主旣異他人, 豈可誘引驛卒乎? 文命曰, 雖不知公主之眞僞, 而勿論虛實, 嚴訊取服之時, 則自有所答矣。上曰, 欲爲下敎而未果矣。原疏不可傳播, 勿出朝報, 可也。文命曰, 如此等說, 傳播爲悶, 故欲爲稟定矣。上曰, 不知根本, 而刑人爲難, 雖一卒之微, 豈可以道聽之說, 遽爾加罪乎? 上曰, 譯官, 旣已現告, 必有其事矣。文命曰, 再巡則來請而不送之, 通官, 累次來侵, 故使知事譯官往諭矣。命均曰, 譯官率去, 則逐其譯官, 其奴入去云矣。在魯曰, 雖不知其詳, 而蒙頭入去云, 果如此, 則非渠之罪矣。上曰, 然則非驛卒之罪矣。以倭館事言之, 頃者善陽, 亦爲減死矣。文命曰, 雖有實狀, 被㤼則分明矣。上曰, 亦非使臣之罪矣。命均曰, 以其時不卽嚴治爲非云者, 可謂過矣, 豈以此, 爲使臣之罪乎? 在魯曰, 頃因古阜前郡守李龜瑞供辭, 色吏殷世虎, 三手米·大同米合六百餘石, 中間偸食, 係是大盜, 故金吾議啓中, 以着枷定將吏押送之意, 啓下行會。又以所經各邑, 多定軍人, 次次護送事, 措辭分付矣。金吾關未下去之前, 因戶曹循例推捉之關, 本郡卽令上送, 而中路逃躱云, 誠極痛駭。卽令捕廳, 另加窺捕, 而至於外方, 若非特有朝令, 則不得發送云。世虎所犯至重, 不可不期於斯得, 且多有究問之端, 分付兩捕廳, 依例別擇窺捕軍官, 出送外方, 某條捕捉,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文命曰, 如此至重之罪人, 自京廳別送窺捕, 似爲得宜矣。上曰, 分付左右捕廳, 各別機捕,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古阜前郡守李龜瑞, 因御史鄭亨復上疏, 今將更推, 而又有他事可問之端矣。龜瑞當初供辭以爲, 戶曹納三手米, 惠廳納大同米, 盡數藏載上送, 而色吏殷世虎, 中間奸幻, 三手米四百餘石, 大同米二百餘石, 偸食不納云云, 至以請待明春解氷發送之報狀, 謂之世虎之僞造, 故待世虎上來, 將欲憑問以處矣, 自惠廳, 爲先分付捕廳。其時大同米載來之船人黃貴建捉來, 推問其米之去處, 則貴建現納一張牌子, 卽龜瑞在官時, 以大同米所載六百十五石零內, 二百十五石零, 殷世虎處出給宜當事, 作牌而着押踏印, 極其明白。末端又以二百十五石零, 依數受去之意, 世虎書名着署。且貴建招內, 米七十石, 出身丁熙泰家輸去云, 故招問熙泰, 則以爲龜瑞下往本郡時, 多出債錢於渠, 而送此米償之, 故渠果輸去云。以此觀之, 則似非世虎之任自偸食, 而姑未知龜瑞之言, 又果如何? 世虎旣已在逃, 此事若非臣之陳達, 別爲推問, 則無發端之道, 故敢達矣。上曰, 更推時竝爲嚴問, 可也。出擧條 惠敎曰, 藥房入診, 上注書例當入侍, 而上注書李壽海, 未及來待閤門外, 以致廳注書替入, 上注書李壽海,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惠敎曰, 臣等以議藥次, 先爲出去矣。上曰, 依爲之。注書出去, 備局堂上及副使·書狀官引入, 可也。瑞東出去, 其間筵說, 未能記載。入侍訖。上曰, 使事先爲陳達, 可也。宜顯曰, 小臣, 以使事, 有所稟定, 敢此請對矣。前此以史冊請得事, 使价往來之時, 輒以事準, 當告宗廟之意, 言及於彼中, 傳聞咨文中亦及此事云。史冊出送之後, 今行始往, 彼人若以此爲問, 則將何以對之耶? 此事必須預爲講定, 故敢此仰達, 下詢于時任大臣, 何如? 上曰, 彼之咨文, 亦曰, 以慰該國王心。以此觀之, 則雍正, 亦不欲張大其事也。當以我國大小臣僚, 孰不感激爲辭, 而以大明會典時事引證, 未爲不可。至於告廟一節, 雖不分明, 亦不妨矣。文命曰, 彼人若問, 則以不爲而爲, 爲不可也, 以謄本故不爲云者, 亦難矣, 權辭以對, 似爲無妨矣。宜顯曰, 所謂權辭, 何謂耶? 寅明曰, 當初我若以告而請來, 彼若以告而送之, 則實爲難處矣。彼人旣以慰該國王心爲辭, 則告一節, 安知彼人之必問乎? 上曰, 我國事每如此, 比之父兄之病, 若得彼人而瘳之, 則亦不可爲恩乎? 不得辨誣於皇明, 而辨於彼人, 雖不無痛迫之心, 而有事則告, 自是常禮, 雖不必張大, 豈不可告由乎? 寅明曰, 曾在會典時, 謄本來時, 則不爲告, 全本皆來後, 乃告矣。上曰, 告頒賜, 殊甚張大, 縱不可爲, 至於告由, 則豈不可乎? 亦可以兼朔望爲之矣。若曰告由, 則彼人豈以告之不爲爲言乎? 命均曰, 三年內, 故不爲告云, 則似無妨矣。上曰, 此則自欺於我謀矣。我國之事, 彼人無不知之, 彼若曰, 汝國三年內, 亦有告之事云, 則何以爲之? 當初彼人曰, 此是汝國莫重之事, 而只一官員, 騎馬背負而去, 何耶? 答曰, 入我境, 則當備威儀矣。彼人, 以觀光次, 追來境上云, 此亦豈非愧事乎? 其時使行之出來, 在夏享後乎? 命均曰, 夏享則四月, 而使行則五月出來矣。上曰, 今若欲爲, 則告與告由二者之中, 何以爲之耶? 諸臣, 以次陳之。文命曰, 當初告之遲難, 以謄本故也, 以張大故也, 且陟降之靈, 雖不告, 亦必降鑑矣。上曰, 若謂不告而降鑑, 則雖告由, 亦不關矣。命均曰, 當初臣在郊外, 不知其時事, 而大抵辨於彼人, 何可爲之云者, 則非也。冊是謄本, 又不知定史與否故也。今不必張大, 祭享時, 因而告由, 答彼之言, 則權辭無妨矣。寅明曰, 天下事, 不可預知, 以一謄本告則難矣。曰, 若以彼人之故, 當初不爲辨誣則已, 旣已辨誣, 則何可以此爲言乎? 在前兪泓謄本出來時, 告廟與否, 未得詳知, 考其前例而爲之, 可也。成明曰, 臣意則當初爲之則, 可也。今若以答彼之難, 追後爲之, 則終未免苟艱矣。廷濟曰, 兪泓時, 則雖謄本全帙而來矣, 今若全本, 則猶或可也, 居然告, 十數年來, 未知世事之何如。且告由之節, 亦不可草草, 終未免半上落下之歸矣。曰, 有事則告, 雖私家亦然, 當初爲之, 則可也。今若以答彼之難爲之, 則不知其可也。最壽曰, 當初不爲, 而到今爲之, 終未免苟艱, 而彼人, 若知會典時古例, 則對之爲難。仔細講定, 可也。曰, 黃廷彧行狀, 記錄其時事, 而皆與今日事同。彼人, 必知其時古規而爲之矣。凡事定議之時, 或有遲延數月者, 到今擧行, 亦似無妨矣。曰, 國家異於私家, 當考例詳審而爲之, 可也。當初不能詳審, 事甚輕率矣。凡事初未定議, 而終知其是, 則擧行無妨矣。明澤曰, 此與全書謄本有異, 其時不能講定, 而到今爲之, 未免苟艱。禮判之言是也。宜顯曰, 此事體段, 與會典時事絶異, 今不可援此爲例。告由一節, 初若擧行, 則固無可論, 到今追告, 似未得當矣。然臣有何所見? 俯採群議, 從長處之, 何如? 德厚曰, 告廟一節, 不知其彼人之必問, 而無論刊本謄本, 彼人則自以爲非常恩典矣。若或問之, 則不可以使心臆對, 故有此稟定矣。權辭以對, 雖或無事, 而終非完全之計, 非以答彼之難, 臣意則快令擧行, 可也。上曰, 兪泓時, 山海關馬有鳴, 作詩贈之, 因以爲志慶錄, 今番彼人, 亦有求詩之事, 使臣以他事拒之。以此觀之, 則彼人皆知其時古規矣。當初不爲辨誣則已, 至請先刊先頒, 且有告慰先之語矣。若以疑心所到言之, 則雖刊本, 彼人改之何難? 朝廷事如此, 故每事不得做矣。如此疑之, 則千思萬慮所所不及。告廟告由, 不無隆殺, 爲先告由, 全帙來後告則豈不好乎? 我國之人, 皆自好, 故至於此頭, 亦可以見朝廷擧措矣。告先至重, 而其時予不能斷之, 在上予亦甚愧矣。彼若有問, 答以此, 是我國莫大之事, 告廟等事, 只是我國次第件事, 汝何必問云爾, 則彼人必不更問矣。當初不爲提稟, 該曹難免其責, 其時禮官, 從重推考, 從容問議于大臣, 可也。出擧條 文命曰, 臣則當初以不張大爲是, 故不爲稟達矣。上曰, 承襲飭冊封使, 所重有在, 而昨年弔勅之來弔也, 承旨中官, 不爲擧哀, 予目視中官, 中官擧哀, 而承旨亦隨而爲之, 豈有如此道理乎? 寅明曰, 所謂異於會典者, 會典則自太祖以後事, 輕重有焉, 每事不可盡用其時謄錄矣。曰, 彼人則必用其時謄錄矣。上曰, 重臣之言, 是矣。宜顯曰, 答彼之言, 謹當依上敎爲之, 而又有所達矣。今年旱甚, 前頭必有潦水, 倘於越境之後, 逢潦水則道路難通, 方物必有沾濕狼狽之患, 此極可慮, 似當有商量變通之道矣。上曰, 欲退定行期之意乎? 文命曰, 臣亦五六月入去, 潦水之災, 誠爲難矣。今則雖不知彼地潦水之已過, 而方物一款, 亦可慮矣。宜顯曰, 不但霖潦之爲慮, 且彼中需用之物, 若未及辦出, 則於公事, 亦大有害, 此亦當念及處也。上曰, 少退, 與備堂相議後, 復入侍, 可也。復入侍, 諸臣進伏訖。上曰, 行期議定乎? 宜顯曰, 曾前使行, 或以事勢之窘速, 有差退之例, 而小臣則不敢言矣。文命曰, 在前或以水潦, 或以行具未備, 間有退行之事矣。上曰, 當此盛炎, 年老大臣, 極可悶矣。設或退定, 又安知必無潦水乎? 宜顯曰, 自前無九月潦水矣。若差退則入彼境, 自然爲八九月間, 我境則雖有潦水, 不甚爲慮, 而彼地淖濘特甚, 曾前使車, 至有被陷幾死之事, 此最可慮。且行具之外, 彼中需用, 最爲關緊, 而如或未及周旋, 則必至生事, 此尤可念矣。文命曰, 曾以行具之未備, 備局有草記退行之規矣。上曰, 若差退則何時爲之乎? 宜顯曰, 差退數十日, 可以周旋云矣。命均曰, 彼中所用之物, 已成謬例, 若不足則彼人以手指點間, 不無辱說矣。上曰, 晦間則太遙遠, 不然則無差退之效矣。宜顯曰, 彼中例給之物, 官貨路絶, 故在前亦待東萊銀貨之上來矣。聞判府事閔鎭遠之言, 則曾以萊銀之不來, 下直後中路留十日, 而所持者少, 故生梗於彼, 僅僅彌縫無事云矣。臣以行期早晩, 有此陳達, 極知猥越, 而若或生事, 使行不順, 則關係不少。副使以下諸議亦皆如此, 故敢此陳達矣。上曰, 今此謝恩之行, 非他事之比, 當趁卽發程, 而潦水不可不顧, 然晦間則大遲。分付該曹, 以望後退定, 可也。退以望後, 而推擇日字, 則自然爲晦前矣。出擧條 宜顯曰, 在前西平君橈奉使時, 彼人處, 有所給銀貨六千兩, 而尙未准給, 去巡冬至使之行, 備給二千兩, 尙未足四千兩之數, 且藥蔘一斤, 亦未給之, 以後巡準給之意相約云。今巡若不給, 則彼人必有言矣。上曰, 然則今巡給之宜矣。文命曰, 事當給之, 而出處尙未議定矣。德厚曰, 此則有同禮幣, 今番必可給之矣。上曰, 此則不關辨誣, 太宗朝, 又有可怪文字, 而必欲去其文字, 故有此事矣。文命曰, 出去後, 當議其出處而爲之矣。上曰, 廟堂相議爲之。宜顯曰, 臣等, 使事旣已稟定, 當先爲出去矣。上曰, 備局次對, 旣已入侍, 何可先爲出去乎? 宜顯曰, 備局堂上, 亦有以公事先出者, 以其例出去, 可也。上曰, 依爲之。文命曰, 畿甸農形, 已判凶荒, 來春移粟賑救之政, 不可不預講。三南則不但年事豐歉之姑未的知, 海路轉運, 極其爲難, 勢將責運於兩西關東, 而關西則今春取用已多, 今又責出, 極涉重難。海西則會付還穀, 元來數少, 只關東峽農稍勝, 還穀比諸道最多, 會外之穀, 未知幾何, 而卽今戶曹常賑廳會付各穀, 亦不下二十六七萬石, 關東民戶, 視京·必少, 而還穀則倍之。道里且近, 易於轉運, 不可不參酌取用於此道, 爲先各穀限三萬石, 劃定移轉, 以從便次次轉輸, 積置於上游沿江各邑, 或鐵原·金化等邑, 以待朝令之意, 預先知委咸鏡北關穀一萬石, 亦令先期運置於南關近邑, 關東還穀, 或有不足之慮, 則以此爲次次運用之地。關西收稅米一萬石, 海西詳定米一萬石, 亦使從便積置於近京沿海之邑, 以爲觀勢區處之地, 亦似便好。故在外, 已與諸臣議定,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卽今他無下手處, 關東關北移轉事, 果好矣。命均曰, 曾前當凶年, 則以江華·南漢依賑矣。江華則戶曹取用已多, 南漢則未捧還上, 卽今則無可恃矣。寅明曰, 今春移轉十六萬石, 而死者猶多, 至於來春, 則彼民, 其以何物賑濟乎? 今若不爲預備, 則入冬之後, 必將無數餓死, 關西·海西米, 預爲近置, 可也。曰, 臣則以江都事, 有稟定, 故登對矣。在外聞群議, 則移粟之道, 不可不爲矣。成明曰, 當凶移粟, 荒政之所不可無者也。廷濟曰, 臣則疏決末日, 已爲陳達, 而邑事, 誠爲無涯。若賴三南之力, 則可以有恃, 而三南則不用於賑資, 江原道·黃海道外, 無下手處, 故在外, 已爲同議矣。江原道沿海邑, 卽春川, 而春川農事, 亦未免凶云, 江原監司, 必也防塞, 而自廟堂, 勿聽, 可也。曰, 已聞外議, 大臣所達皆好, 而關東穀輸來極難, 重嶂疊嶺, 何以越來乎? 廷濟曰, 監司雖持難, 國家不許, 則自有輸來之道矣。曰, 秋捧之後輸來, 則自然爲明春, 水勢之平, 未可知也。曰, 纔經大賑, 無他道理, 朝家德意, 豈不足乎? 或不如上年, 則民必疑以恩澤之不如前矣。峽邑雖云稍優, 亦豈可必乎? 預爲騷擾, 則必有波蕩之慮, 不如鎭定以待, 可也。上曰, 昨年關西米, 靈城力爲主張, 而民之效, 專賴於此矣。昨見趙漢緯疏, 則三萬兩錢·一萬石鹽, 何足爲賑民之資云者, 殊不知廟堂, 他無措手處, 故不得已而爲此矣。區劃則不可不預爲, 而勿示之動, 可也。自廟堂, 爲先嚴飭道臣, 可也。抄出擧條 文命曰, 年事如此, 京畿凡事, 當預爲區處, 而京畿監司洪鉉輔, 八月瓜滿云矣。將來不在之人, 則前頭事, 每不如自當之時, 不若早使當前頭之人, 預爲擔當區劃, 不從例規, 從速出代, 似好矣。上曰, 畿伯之引嫌, 爲何事耶? 命均曰, 乃金尙星之疏也。上曰, 畿伯之勤實, 予已知之, 而廟堂諸議, 若以爲當遞則遞之, 若以爲可以擔當, 則仍任, 惟在此二者矣。文命曰, 廟議或以爲畿伯, 慈良愷悌則有餘, 而少不足於振起云。適當瓜滿, 若仍而內遷, 則似好矣。廷濟曰, 臣昨年句管京畿賑事, 故見其所爲, 則雖親舊間, 絶不用私, 營還上, 終無循私分給之事, 其所堅守, 甚爲可嘉矣。上曰, 固執則有之矣。瓜報不來則已, 瓜報若來而爲內遷, 則豈不委曲乎? 瓜報果已來, 其代不待都政, 從速出之, 瓜報不來, 則內遷宜矣。出擧條 上曰, 吏判之不出, 何事耶? 命均曰, 乃任珽疏也。上曰, 豈以此過嫌乎? 文命曰, 坡州牧使, 不待都政, 亦爲一體極擇出代, 可也。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文命曰, 海西詳定米, 自本道, 每朔放下, 通一年合計不下萬餘石, 以錢計直, 自有詳定定式。今春亦嘗以兩西錢布, 給價取用矣, 來頭觀勢, 依今春例, 備送價錢, 移轉取用次, 姑先使之區劃, 運置於近京沿江之邑, 以待朝令。其前放下, 則姑以營記付錢布, 先爲計給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命曰, 今式年推刷當次, 而諸道農形, 雖有優劣, 要皆不實, 此時決不可爲擾民之政, 姑令停止。第凶歲隣族之侵, 尤爲可矜, 令諸道各邑, 自行推刷, 使其推得新現, 比逃故有加, 則成冊報該司, 逃故, 卽令頉給, 誠爲無妨, 而此則令諸道道臣, 量其便否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守令擇差, 曾已申飭, 而今番初去守令, 何如? 命均曰, 人不可以外貌知之矣。會寧府使南益華, 年已老矣。當此西北擇差之時, 不可以年老不任事之人塡差。南益華改差, 其代以年少人擇差, 何如? 上曰, 南益華年歲幾何? 人物則似强猛矣。文命曰, 庚戌生矣。上曰, 南延年, 立節人, 豈可以外貌知之乎? 雖然, 大臣旣達之, 年少之人, 極擇差出, 可也。出榻前下敎 命均曰, 日昨筵中, 今年年分, 令諸道方伯磨勘事, 定奪矣。敬差官, 間多有弊無益, 毋寧使方伯爲之, 而方伯·守令, 例爲要譽, 實結大縮。朴文秀爲嶺伯時, 朝家定給災結外, 又爲擅給, 金始炯, 爲湖西伯時, 搜括實結, 比前頗多, 以新罷折受免稅, 充其數而還給餘數於各邑矣。嶺伯趙顯命, 上年年分, 頗善査實, 雖値慘凶, 結數不至大縮, 顯命今已瓜滿, 未知果誰當之, 而如全羅監司柳儼, 則常時以凶歲守令, 徵捧還穀爲非。平日立論如此, 今年災荒孔慘, 朝家所恃者, 專在兩南, 而若多數給災, 則經用可慮矣。近來方伯, 不待狀請, 直爲擅給者有之, 事甚駭然。今或如此, 則各別論罪之意, 爲先嚴飭, 而年分終難覈實, 或定給結數, 或比年分付, 則爲好矣。上曰, 嶺伯, 予有仍任之意, 而朝廷亦無人, 是可悶也。年分時遞改, 則遞改者不爲, 新到者後時, 每有虛疎之弊, 趙顯命, 限年分前仍任, 可也。命均曰, 忠淸監司則仍任,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文命曰, 頃者以不送敬差官, 已爲定奪矣。外議及僚相之意以爲, 今年災結, 不可不詳審, 而專委道臣, 則不無實結大縮之慮, 敬差官, 各別擇送, 似好云矣。上曰, 旣已分付道臣, 道臣亦豈不顧國計乎? 敬差官則旣以不送爲定, 自廟堂, 各別申飭道臣, 俾無虛疎之弊, 可也。抄出擧條 命均曰, 畿甸, 田土所出不敷, 雖在常年, 春後則必資於各道貿穀, 而今年畿內凶荒如此, 此路若絶, 則都下與民, 必將無以生活, 預爲知委諸道方伯, 公私貿穀及私卜, 勿爲防塞之意,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今年大比之科, 年事如此, 勢當退行, 而僚相則以又退, 則當在明秋爲難, 未知何以爲之? 上曰, 祔後無科乎? 成明曰, 合慶則爲別試, 而國初只以祔爲別試者, 二巡矣。命均曰, 承旨疏批, 有退行之敎, 而旣退則當在明秋乎? 上曰, 以明秋爲之。出榻前下敎 成明曰, 都城外, 則間有小雨, 處暑已過, 祈雨祭何以爲之? 文命曰, 雖未浹洽, 間有小雨, 節已晩矣, 依前止之, 何如? 上曰, 立秋後祈雨, 猶怪矣, 處暑後祈雨, 尤怪矣。止之爲難, 而節已晩矣, 姑爲停止。出榻前下敎 命均曰, 中外浮費節省, 則庶有一分之效矣。使行時茶啗供饋等物, 一倂減損, 可也。上曰, 雖陵幸時, 亦有節損之道。當此之時, 尤不可無變通矣。雖然, 奉命之行, 飢則不可, 浮費, 茶啗, 省之, 可也。文命曰, 依昨年長陵例爲之, 何如? 廷濟曰, 出站除之, 則似好矣。上曰, 出站, 弊則有之, 而全廢則難矣。成明曰, 昨年昆陽端宗大王胎室, 全州世宗大王胎室, 大興顯宗大王胎室, 石物修改, 以待明春擧行事, 定奪矣。今春則勢難爲之, 故將爲待秋擧行, 而中年事若失稔, 則何以爲之? 文命曰, 如此莫重之事, 不可以年事停止, 從當更爲稟定矣。上曰, 依爲之。文命曰, 交河·長陵防川任事者來言, 舊水道上下水已通, 而其回曲處, 雖不鑿, 前頭有霖, 則水道自然可通云矣。若是功虧之事, 則不可中止, 而旣無功虧之事云, 則撤還似好, 何以爲之? 上曰, 此是首揆所爲之事, 聞來不勝愴然矣。大臣, 國之柱石, 而予之恃首揆, 甚大矣。命均曰, 關係國運, 更何所達? 上曰, 國運所係不輕矣。曾有下敎於判敦寧, 而以首揆事自任之意, 勸勉矣。有臣然後, 可以爲君, 而卿等則皆不如首揆矣。勤實則不如李領府事·閔判府事, 而卽今時象彌綸之功, 則無及矣。如車兩輪, 自以爲得人矣, 奄至於此, 以備忘記。嗚乎[嗚呼]彼蒼, 何奪之速? 八字見之, 則可知君臣間際會矣。今聞卿所達, 不勝愴悼, 若爲功虧一簣, 則不可中止, 且功虧則罪在渠輩, 若不至功虧, 停止, 可也。成明曰, 長陵莎草改修, 以八月朔後擇日事定奪, 而爲先灑水事, 依下敎, 分付矣。今觀參奉報狀, 則墓上莎草無枯損處, 前面二層枯損處, 頗有蔓生之漸云, 莎草旣如此, 則停止, 可也。文命曰, 雖有枯損, 而灑水之功, 多矣。上曰, 陵官必勤爲之矣, 依所達停止, 可也。出榻前下敎 成明曰, 卽伏見長陵參奉所報, 則去九月陵幸時, 碑閣下, 自上所植柏子四株茁生矣, 今則二株枯死, 而更無繼生者。曲墻後所播柏子, 間有生出者矣, 旋皆枯死, 香火廳東邊所播柏子六七十株生出, 而卽今枯死者十二株, 陵內所播橡實松子, 則幾盡萌芽, 若連得雨澤, 則有茁長之望矣。靑龍內外橡實, 太半枯死, 餘存者僅三分之一, 松子則沒數枯死, 白虎內外所播橡實松子, 盡爲枯死, 自舊陵移植雜木則十株, 生者僅爲二三株, 橡實松子, 請更卜定云, 依所請卜定, 何如? 上曰, 如今之亢旱, 豈不枯死乎? 海松子則更爲卜定, 專人來納有弊, 因進上等便付送之意, 分付, 橡實則自京亦可辦得, 勿爲卜定, 可也。上曰, 驛卒事, 曾有嚴訊取服之敎矣。有勿問之議云, 諸臣皆陳達。寅明曰, 爲如此事於彼國, 而旣入疏章之後, 則不可置之, 亦不可直爲梟示, 配之於遠地, 則似可矣。曰, 旣出之後, 不爲懲治, 則必有後弊, 亦非渠之故犯, 遠配, 可也。成明曰, 示之以法, 可也, 別無嚴訊事矣。廷濟曰, 此事不可煩說, 故平安監司處, 以私書通其曲折矣, 雖使上來, 亦無可問矣。上曰, 問于譯官乎? 廷濟曰, 問之則生㤼, 不以實對, 而大抵其事, 則似有之矣。旣露之後, 不可置之, 直配于兩南絶島, 則似好矣, 外議亦如此矣。曰, 其時則有同古談而傳播矣, 到今則諱之, 而事則分明, 罪之, 可也。曰, 彼人每以欲見雜戲, 多有私相招去之事矣。末世人心不美, 小事大傳之, 疑事眞傳之, 至於事近怪笑, 則尤好傳播, 豈知此事之眞出乎? 儒臣疏中, 直指諸王公主, 此非尋常下賤之比。我國凡事, 無不漏通於彼中, 此言若入去, 則彼人之心, 將以爲如何? 謀國之道, 當十分愼密然後, 可爲應變之道, 而咫尺之地, 訊問爲難, 且必欲立法於疑似之地, 則不可也。置之, 何如? 曰, 聞其時書狀官之言, 則有苗脈矣, 不知其眞的, 而旣發於疏章, 不可置之, 遠配之, 似好云。臣意亦以爲然矣。明澤曰, 臣在外邑, 未有所聞矣。頃與任珽, 伴直之時, 聞言, 則在安州時, 已聞之云矣。臣以爲若果如此, 則何爲今始發之乎云矣。世俗喜傅會, 雖未知其事之眞僞, 而朝廷旣知之後, 不可置之。使灣府, 直爲捉送, 窮問所犯, 果如所聞, 則殺之, 可也。上曰, 彼國若知之, 則不好矣。廷濟曰, 臣意則有所慮矣。夫使行之去也, 驛子驅人輩, 無數入去, 今若不用一律, 則後必有故犯者矣。上曰, 以東萊官婢事言之, 率去者則梟示, 善陽則減死矣, 此則公然被㤼者也。曰, 儒臣之言, 是正論, 而非渠之故犯, 減死, 可也。上曰, 譯官現告, 何以受之? 廷濟曰, 聞譯官之言, 則以爲十二王家, 求見驛子一人, 故定送一人矣。俄而還來, 而必欲見編髮人, 故以義州驅人定送矣, 還來後問之, 則以爲有裸浴聚見之事云矣。其後又來請, 拒之不送, 及夫通官之受杖也, 定送一譯官往諭, 則入坐於中堂, 所率馬頭, 又捉入去, 一如當初擧措云矣, 故三人皆囚之矣。明澤曰, 其處成罪則難矣。上曰, 然矣。大臣意, 何如? 文命曰, 勿問, 減死好矣。上曰, 旣勿問, 則有何減死乎? 命均曰, 終始有殊常事, 而彼處捧招甚不好, 分付灣府上送, 可矣。上曰, 囚之於灣府乎? 嚴訊取服, 勿爲分付。原疏中其事一款拔去, 勿爲傳播, 可也。進伏曰, 臣以江都事, 留待已久, 故敢此仰達矣。今年被災, 邑爲甚, 邑之中, 沿海又尤甚, 江都則四面皆海, 故其所被災, 當爲邑之第一矣。田農最要於小民, 而豆太旣全失, 民事萬分罔極, 賑救之政, 不可以泛然措置矣。在前如此之時, 則例請軍餉米三四千石, 除出白給, 料理還報, 此外請得帖文, 發賣補賑, 而上年前留守兪拓基, 多得帖文而發賣, 故卽今則境內無不持者。今雖一張帖文, 無可用處, 而本府形勢, 無他拮据措辦之道, 只以土地所出, 爲留守經歷以下, 許多放料之資。且以一年還耗, 爲邊將墩將以下, 各項放料之資。今年一境, 便成赤地, 稅入必大縮, 還上, 臣當極力徵捧, 而無可奈何處, 雖欲捧而不可得, 此亦爲莫大之憂, 最是賑資, 不可不早爲之所矣。軍餉, 雖臣府所管, 陳稟而後方可移動, 今年, 依前例取用四千石, 而以千石爲白給之資, 以三千石爲還報之地, 自前料理, 多有不充之弊。且出米境外, 亦不緊, 欲抄富民, 減價發賣, 以爲還報之道, 稍實者竝歸發賣, 則餉穀, 庶可減分。臣之料度如此, 故竝此陳達, 而至於賑資, 只以此一千石, 實無成樣之勢, 上年比今年, 不可謂凶歉, 而猶以二千石分賑, 則明春, 必倍數措置, 而後庶可救活矣。卽今朝家事勢, 臣豈不知, 實無他請得之處, 關西稅收大小米及太, 以三縣所捧, 跟二千石許給, 則可以船運補賑矣。內則旣劃給三萬兩錢, 又方爲別樣接濟之道, 而江都不入於此中, 以事勢論之, 豈不最重於內乎? 臣之所請, 不過關西米二千石, 臣豈敢虛張務得, 以爲要譽之計乎? 此則已與大臣諸宰相議, 故敢達矣。文命曰, 如此則下去後, 使之更爲狀聞, 可也。上曰, 可許則許之, 何必使之狀啓乎? 所請亦不侈矣。二千石穀, 卿等豈惜乎? 保障重地, 給之似好, 而新戶判, 或不無堅執矣。曰, 若可下去狀聞, 臣豈遲待登對, 有所稟定乎? 關西收稅米, 地部取用, 臣待罪關西時, 亦陳其不可, 而卽今事勢, 難以常例論, 明年地部, 亦必取用, 而三色穀二千石旣不多, 例爲納價地部而買得, 此與白給有異矣。廣州府尹李宗城, 則每事皆得請, 而臣則所請只一事, 而廟堂猶持難, 此亦觀其人而爲之矣。若不許施, 則江都之民, 雖盡餓死, 非臣所知矣。文命曰, 下敎如此, 當依願給之矣。上曰, 爲江都民, 豈惜二千石穀, 而況非白給者乎? 依所達施行, 而此後江都之民, 專委於卿矣。抄出擧條 文命曰, 江華留守尹游, 咫尺筵席, 言辭過度, 推考, 何如? 上曰, 卿等持難其請, 故言辭如此, 而朝體當然, 依爲之。出擧條 進伏曰, 臣於是職, 本不宜因仍盤礴, 而第値親禱連行, 國祥奄屆, 未敢言私, 黽勉俟過, 而奔走之餘, 病情且苦, 縮伏累日, 尋單見阻, 方此悶蹙之際, 昨伏見憲臣避辭, 則儒臣以向日備忘, 不卽請還, 至請譴罷憲臣云, 臣於是, 亦不勝瞿然慙悚之至。夫伊日備忘中, 遍考漢唐律以入之敎, 聲氣太露, 未免爲過中之擧, 臣雖愚昧, 職在言地, 豈不欲卽請收還, 少效補拾之誠, 而第適値淸齋, 雖或陳疏, 登徹無路, 且苦待末梢處分, 從容爭論, 亦或一道, 故泯默至今矣。今者儒臣, 以憲臣之不請收還, 大加非斥, 至以譴罷爲請, 雖不竝擧諸臺, 而不言之責, 殆同身自當之, 豈可以伊日不爲詣臺, 有所自恕, 而獨爲晏然而已乎? 昨緣日暮, 今始來避, 所失尤大。以此以彼, 俱不可仍冒於臺次,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應福曰, 獻納閔珽,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寅明曰, 今年旱災, 實爲異常, 殿下若泛視以流行之災, 而不爲大警動大節損, 則恐至於難言之境, 來年農形, 亦有不可知者, 萬一荐飢不止一二年, 則國事民事, 又將奈何? 不可不預爲撙節儲積之道。三南旣經昨年賑政, 今年豐歉, 亦未知如何, 姑置勿論, 至於兩西·關東北諸道各邑, 例有山火粟·家戶米等, 若干官用色目, 在於凶歲, 或有會錄取用之事, 而係是苟簡之政, 姑難輕議。此等邑, 雖非米穀, 亦不無儲蓄錢, 各種需用之道, 米穀則月廩外, 切勿糜費, 限來年春夏間, 別爲儲蓄以待之意, 爲先嚴明分付, 前頭繡衣廉問時, 如有米穀作錢現發之事, 則無論數爻多少, 用處公私, 各別重勘之意, 一體嚴飭, 何如? 上曰, 此言儘好, 依爲之。文命曰, 堤堰司堂上, 右相爲之, 尙未出代矣。一則戶判例兼, 而一則以判尹金東弼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文命曰, 備局堂上李瑜, 旣差堂上之後, 不當有司堂上之任, 仍前差下, 何如? 上曰, 旣差之後, 有何可辭之理乎?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應福曰, 新除授弘文館副修撰尹東衡, 卽爲牌招入直,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上曰, 年分事目, 晷刻爲急, 戶曹判書, 卽爲牌招察任, 可也。出榻前下敎  上曰, 鑄錢今已中止, 而所鑄幾何? 寅明曰, 十二三萬餘兩, 而卽今無餘存矣。上曰, 事關彼國者, 皆刪去後, 頒布, 可也。應福曰, 然則政院, 不可獨爲, 與備局, 挾力爲之, 可也。上曰, 依爲之。諸臣, 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