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曰, 黃海監司進來, 朴師洙進伏。上曰, 卿之藩任, 今猶晩矣。他事都在敎諭書中, 別無可言, 而一道委寄之意, 甚爲不輕, 況此歉歲, 尤當惕念, 卿其努力往欽。朴師洙曰, 臣本無才之狀, 聖鑑想已洞燭, 而前後踐歷, 罔非涯分。臣有老母, 欲得一縣, 上答分憂之責, 下遂便養之願矣。今此藩任, 實是意慮之外, 過分任重, 不勝憂懼, 今承聖敎勉諭尤爲惶恐, 敢不竭力圖報乎? 上曰, 雖未到界, 有所懷耶? 師洙曰, 未及到界, 何可盡知, 而連聞西來人之言, 且見前監司分等狀啓, 則尤甚之邑, 至於十五。且聞以□□言之, 凶荒之慘, 與畿內無異云。前監司則年老重臣也。若使之賙賑, 則凡事必善爲之, 而今臣新爲到任, 雖有活民之志, 實無善策, 誠極惶悶, 不知所達矣。師洙又曰, 本道詳定米一萬石, 輸致京中事, 前任道臣, 屢次狀請, 停寢, 故臣曾在備局, 首發發遣京官督運之議, 今聞備局郞, 因常參時定奪, 當爲下去, 而臣旣下去, 如有一分推移之勢, 則雖非備郞, 自可催運上送。且聞今春運米二萬石之外, 以改色分給者亦多, 未及秋捧之前, 決無推移輸運之勢, 若待收捧上送, 則自値氷凍, 決難行船, 備局郞雖下去, 決難冬前運來, 徒貽廚傳之弊而已。臣意如寢備郞之下送, 而臣之到任後, 卽爲分劃列邑, 預爲措置, 明春解氷, 卽時陸續連送, 似爲便宜, 惶恐敢達。上曰, 詳米事, 欲爲下敎, 而卿先言之矣。當初廟堂之必令趁冬前輸送者, 蓋有意矣。今雖二三月上來, 將不及於窮春畿賑之時矣。前後每以外方, 不從廟堂之令爲言, 而易地則皆然, 卿何必遠見乎? 豐原君, 自往嶺南, 亦異於前矣。卿在廟堂, 旣以發遣備郞, 趁冬前輸運定奪, 則今何可變改乎? 事勢果難盡數上送於冬前, 則餘數可許待春輸送。卿其下往後, 雖未盡數上送, 爲先未凍前若干上送, 可也。師洙曰, 谷山爲邑, 處於江原·咸鏡·平安三道交會處, 山溪深險, 素稱盜賊藏藪, 故府使, 兼營將·討捕使, 而近來多差文吏, 治盜之政或疎。且今荒歲流民湊集, 竊發之患, 不可不慮。府使殿最代今當差出, 武臣中極擇有聲望者擬差事,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師洙又曰, 沿海一帶, 荒唐船來泊之弊, 實有前頭無窮之憂, 得聞前黃海水使尹和鼎在任時, 凡於追捕之節, 制置有方, 號令頗嚴, 今年則荒唐船之往來, 比前稍息, 而今遽在喪, 極爲可惜, 況水使兼治甕津, 荒歲字牧之責亦大, 和鼎之代, 以曾經閫帥中聲績威望表著之人, 各別擇擬事,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師洙又曰, 黃海道鄕戰, 實爲痼弊, 鳳山等邑尤甚, 守令之數遞, 亦由於此輩之造謗, 此皆因爭奪鄕權校權而然。孟子曰, 春秋無義戰, 彼善於此則有之, 此輩之戰則又無彼善於此者, 勿論彼此, 凡以爭鄕權, 互相呈訴起鬧者, 竝依祖宗朝受敎, 豪强武斷全家徙邊之律勘處, 以爲懲罪革弊之地, 何如? 上曰, 所達之言, 是矣, 而亦不可專尙威嚴也。頃者李義豐爲鳳山郡守, 亦能懲其豪强。卿自廟堂, 出按一道, 豈不能調劑此弊乎? 所請律名則許之, 而卿之執心, 則常願此輩之勿入此律, 惟恐其或入,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宣諭, 柳萬重, 讀宣諭訖, 又讀別諭訖。上曰, 近來藩任之不從廟堂之令者, 漸爲成習, 或至守令, 亦然矣。廟堂亦不無有過處, 而廟堂之有宜施而不施者, 則予當留意勅勵, 卿須體此意。且凡事不動然後, 可以鎭之, 藩臣, 若先動心, 則守令效之, 百姓亦然, 卿常以不動心爲戒可矣。古人有佩絃佩葦之事, 卿不無常時病痛故言之矣。師洙曰, 伏承勅勉之敎, 忱誠激切, 敢陳所懷, 民生之困悴, 未有甚於近日, 宜以結人心寬民役, 爲今之急先務, 而卽今京外之經費蕩然, 實無善策, 藩臣之或爲民役, 或慮痼弊, 煩請狀聞, 或違朝令者, 豈皆欺罔朝廷, 不顧廟堂而然哉? 今承自上留意勅勵之敎, 誠爲惶感, 而今以都城之內言之, 頃見街路, 藁掩餓殍之狀, 又於郊外, 有十餘歲兒彷徨道中, 乞食不得, 彼皆殿下赤子, 慘目驚心之景象如此, 豈不悶然? 上年則屢豐之餘, 故猶有所儲, 而今則京賑廳, 亦竭於上年之賑救。且三冬尙遠, 而路上慘目之事如此, 則明春, 尤可知矣。自上益加留意, 體古聖王懷保小民不遑暇食之義, 惠洽萬姓, 以爲祈天永命之圖, 則國家臣民之幸矣。愚忠耿耿, 敢此陳達。上曰, 所言切實, 當爲留意, 念及生民, 玉食奚安? 俄者言卿者, 非謂欺朝廷也。靜而鎭之, 然後有實效。若先輕動, 則惠不及民, 而徒有其弊, 赤子之化爲龍蛇, 亦由於是矣。師洙曰, 聖敎至當, 豈不惕念奉行, 而聞以延白言之, 凶荒之慘, 無異於畿邑云矣。師洙, 因退伏。上, 命內侍, 賜弓矢。上曰, 大司成進達所懷。徐宗玉進伏曰, 臣頃於辭疏之末, 敢以一二館中事附陳矣。聖上, 曲加採施, 俾得爲憑依貌樣之地, 其爲感幸, 何可仰達? 第於擧條中, 有不得不更稟者, 敢此求對矣。湖南左右道推刷事, 極爲無據, 臣之請罪者, 只在於懲礪之計, 非欲先爲拿囚, 待其更査而處之之意也。而辭不達意, 因大臣覆奏, 自上特許依請, 而査問本道矣。蓋左右道推刷官二人中, 右道則加現之數稍優, 左道則只以數十口塞責, 而狀聞外加數頉下者, 合兩道至於五百餘口之多, 當初狀聞時, 如果有眞箇雜頉, 則本官, 何苦而不報營門耶? 卽此一款, 已著其處事無據之罪, 不必更査而勘律矣。且念本館奴婢, 最爲地方官厭苦之端, 猶恐其或在於境內, 今若令本道, 査出其虛實, 則本官不過依前刷案而査報而已。此後則其冒頉奴婢等, 亦將曰再經査頉云。而作爲公證之文, 則不徒無益而又害之也。推刷官, 旣有拿推之成命, 只令金吾, 觀其供辭而照律處之, 査問本道之命, 還收, 姑待本館推刷之意, 更爲分付, 何如? 上曰, 所達之言, 不無意見, 依此爲之。宗玉曰, 推刷官拿推, 書吏典僕囚治事, 宜自政院, 下其擧條於金吾秋曹, 推刷官則又自政院, 招致本館書吏, 使之現告捧傳旨, 而政院姑無分付之事, 故成命之下, 迄未擧行云。更令政院, 下其擧條於金吾秋曹, 亦爲現告捧傳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近日政院, 多有稽滯, 此事尙未捧傳旨, 其時入侍承旨推考, 可也。出擧條 宗玉又曰, 奴婢貢減布, 實是不可已者, 成命之下, 宜卽知委, 以示朝家均役之德意, 而量其出入, 使之相當, 然後可無來頭匱乏之患矣。卽今供士凡百, 只以乞貸而用, 言其形勢, 正在百尺竿頭, 若於見在奴婢中, 又減其身布之一半, 而不爲推刷, 則豈不甚可悶乎? 大抵推刷, 實有弊端, 當此荐凶之年, 廟堂之必欲防塞, 誠甚得宜, 而本館形勢之切急, 甚於其奴婢, 似不可一例論之也。況先減其貢, 而後行推刷, 則亦足以慰悅其心, 必不以騷擾爲悶矣。嶺南則旣令廟堂, 發關, 分付, 今不必更言, 而至於湖南·湖西, 己酉推刷時見失奴婢, 幾至二千口, 臣已令郞廳, 推問於其時下去書吏典僕處, 使之自首者, 二百五十餘口, 其他可疑而可推者, 滔滔皆是, 推刷官, 一番下去, 則可以立辨其虛實矣。廟堂, 旣已防塞, 自上, 亦有誠然之敎, 則臣不敢更申前請, 載案奴婢所生推刷則一切停寢, 己酉見失奴婢, 散在於湖南·湖西者, 發遣郞廳, 與本官, 眼同推刷, 而凡係貽弊之事, 別樣申飭以送, 似爲兩便, 故敢達。上曰, 本館形勢, 前後師儒之長, 累次陳達, 予已知之, 養士之事亦重矣, 而當此凶歲擾民之政, 決不可爲之, 予嘗以爲惠民, 不如便民矣。先爲減布後行推刷, 雖似惠民而終非便民之道, 推刷則重難矣。宗玉曰, 減布事, 必欲更爲稟定, 故姑未頒令矣。上敎如此, 推刷旣不可行, 則減布亦不可爲, 今姑置之, 以待年事稍勝, 同時擧行, 似好矣。上曰, 推刷後減布, 可也。出擧條 宗玉又曰, 己酉七月初五日登對時, 因大司成臣趙顯命所達, 右議政臣李㙫所啓, 一年泮科中, 如人日·七夕製, 但令泮儒之已滿圓點, 屢參釋采者許赴, 則庶有聳勸之道矣。上曰, 本館堂上差出後, 會議廟堂, 成節目稟定事, 命下已久, 而迄未擧行矣。臣於此, 竊有區區所懷, 今因入對, 不得不一陳後, 退而擧行也。大抵節製, 皆爲勸奬泮儒而設, 故方外儒生, 雖許入赴而已, 經蔭仕之人, 亦以生進幼學, 書其皮封者, 以其日入泮, 見處以齋生故也。今於五巡節製中, 分作兩項, 一爲泮儒, 一爲方外儒生, 則恐有乖於當初設置之本意。且以多士之久苦薤鹽, 而試取勸奬, 則可也, 以其不欲居齋而設科誘入, 則不可也。臣愚以爲, 三九日及黃柑賜第, 旣無應行節目, 而出於特恩, 則今此人日·七夕兩製, 亦在於自上一時之處分, 或以圓點多少, 或以其日食堂到記試取, 或命直赴殿試, 或赴會試, 則亦可爲聳動之道, 而多士入泮之路, 自此浸廣, 似不必定行節目矣。上曰, 此是豐原君疏陳事也。予意亦如大司成所達, 程子豈不曰勿取文華乎? 近來士習不古, 而又以科擧, 引導儒生, 則實非其宜矣。在前節製居魁者, 未必皆許賜第, 而自先朝, 輒有直赴殿試之命, 故仍以爲例, 今雖不可改之, 亦何可別爲節目, 以乖古規乎? 且其日有故, 不得合坐, 則命招提學而試取, 此惟在於在上者處之之如何。元非定式之事, 依所達置之, 可也。出擧條 宗玉又曰, 臣伏見嶺南道臣所上學規, 則節目似繁, 難於通行, 而大體儘好矣。臣曾見關西, 有贍學庫, 試取講製生, 居接勸奬, 故關西明經, 最於八道, 詩賦生, 亦且彬彬, 臣待罪海西時, 略倣此規, 設置養士庫, 而事力殘弊, 姑未及於關西之宏大耳。大抵兩西, 異於嶺南之好學, 而又其養士規模, 不過擧子業而已。此殊可恨, 嶺南學規, 旣令廟堂, 講定頒下, 則關西·海西, 似無異同。今依宋朝湖學規模頒示之例, 令廟堂, 一體擧行, 何如? 上曰, 所達好矣。大司成, 詳知兩西事, 故有此所達, 而學規節目, 大體甚好, 雖有繁瑣之處, 當捨其繁而取其略矣。奚特頒示兩西哉? 令廟堂, 講定後, 一件送于太學, 自太學, 頒示諸道, 可也。出擧條 宗玉又曰, 賢館公薦之規, 每於都目政, 掌議與諸生, 會坐圈點。又或大司成, 只與掌議相議, 拔其有士望屢擧不中者三人, 書送於政廳, 備擬於齋郞一窠矣。七夕製居魁人生員徐海朝, 呈券人進士李復齡, 呈單首實, 競相推讓。夫立身揚名, 人之所大願也。而得之至難, 故古亦有換書試幅而登科者, 而猶且厭然掩其實狀。彼呈券而不得者, 又甚怏怏, 忌克之不暇, 豈復有推讓之意哉? 此兩人事, 實爲賢關之美風, 該曹草記批答中, 旣有嘉奬之敎, 而薦紳間, 亦多稱道之言矣。卽今都政不遠, 而兩掌議皆有故, 不得行圈點事。臣於日昨焚香時, 招問諸生, 則合辭曰, 可。臣與諸生之意如此, 則便是公薦, 而稍異前例, 故敢此仰達, 分付該曹, 依公薦例收用, 何如? 上曰, 徐海朝·李復齡事, 誠極嘉尙, 其時泮中諸生之呈單, 亦可見士風之美矣。非不欲特爲賜第, 而科事嚴重, 故置之矣。大司成所達之言旣如此, 泮儒輩共公之議又如此, 則此無異於公薦, 依所達收用事, 分付可也。出擧條 上曰, 輪對爲之。吉尙義進伏。上曰, 職姓名? 尙義曰, 臣都摠經歷吉尙義也。上曰, 職掌所懷? 尙義曰, 本府軍制變易, 五衛廢後, 他無職務, 堂郞輪回入直內中日時, 入直各廳武藝監試, 而時時各處巡檢摘奸, 其外稟定事, 本府堂上, 頻數入侍, 故入侍時隨事稟達, 小臣他無奏達之事矣。上曰, 履歷? 尙義曰, 臣丁酉式年武科出身, 宣薦後參下武兼除授, 出六後以監察, 爲鎭海縣監, 瓜滿後參上武兼復職。丁未年泗川縣監, 戊申在任在喪, 上年八月都政, 訓鍊判官復職, 十二月政, 都摠都事末望受點, 今年閏五月都政, 中樞經歷受點, 當日都政, 都摠經歷末望受點, 待罪本職矣。上曰, 吉再幾代孫耶? 尙義曰, 至小臣九代矣。上曰, 至於爾反武乎? 尙義曰, 臣之祖父臣瑞, 武科出身, 止延日縣監, 小臣又反武矣。仍退伏。姜梡進伏。上曰, 職姓名? 梡曰, 小臣, 內資主簿姜梡也。上曰, 履歷? 梡曰, 庚戌六月都政, 以參下引儀, 出六, 義盈庫主簿, 壬子四月政, 待罪本職矣。上曰, 職掌? 梡曰, 米麪矣。上曰, 遺在幾何? 梡曰, 粘米一千三百五十九石零, 赤豆三百二十三石零, 菉豆二百三十六石零, 白荏子二百六十三石零, 造米一千五百六十二石零, 黃豆五十九石零矣。上曰, 所懷? 梡曰, 如有大段弊瘼, 則提擧登對, 陳達變通, 別無所達矣。仍爲退伏。上, 問承旨曰, 姜梡, 鄕人耶? 萬重曰, 在京云矣。李道善進伏。上曰, 職姓名? 道善曰, 小臣, 繕工監監役李道善也。上曰, 履歷? 道善曰, 上年八月, 爲假監役, 今年閏五月, 陞實矣。上曰, 職掌? 道善曰, 長木色矣。上曰, 所懷? 道善曰, 大事則提擧陳達變通, 小小弊瘼, 極其煩瑣, 惶恐不敢仰達矣。仍退伏。李陽重進伏。上曰, 職姓名? 陽重曰, 小臣, 司圃別提李陽重矣。上曰, 履歷? 陽重曰, 以北道直赴, 癸卯春庭試唱榜, 乙巳三月都政, 初入仕守門將, 同月元榜罷榜, 而小臣及第, 則當初南兵使巡歷試射時, 片箭沒技直赴, 故乙巳增廣, 移付唱榜, 丁未九月, 守禦哨官啓下, 辛亥三月都政, 通禮院引儀遷轉, 同年八月, 待罪本職矣, 上曰, 職掌? 陽重曰, 本署逐日供上, 而所封各樣菜蔬, 隨産進排矣。上曰, 所懷? 陽重曰, 本署, 以提調衙門, 提調登對時, 陳達變通, 小臣別無所達矣。上曰, 爾北道人則何邑人耶? 陽重曰, 小臣, 三水人矣。上曰, 曾前御史李宗城, 書啓中入耶。陽重曰, 小臣, 追後得聞, 則以戊申聞變上來事陳達云矣。上曰, 爾之一家, 及第幾何? 陽重曰, 三寸叔李興達, 甲戌榜武及第, 從祖父李時誠, 已去甲辰榜, 武及第矣。仍退伏。柳敏廷進伏。上曰, 職姓名? 敏廷曰, 小臣, 西部參奉柳敏廷也。上曰, 職掌? 敏廷曰, 頒火·禁火·道路橋梁里門警守·人屍檢驗·家垈打量等事矣。上曰, 本部男丁數幾何? 敏廷曰, 人口六萬八千百六十餘口, 男丁三萬一千九百九十餘口矣。上曰, 元戶幾許? 敏廷曰, 元戶一萬一千二百四十餘戶矣。上曰, 餓莩有之乎? 敏廷曰, 餓莩無之, 流丐則常年亦或有之, 近來若干乞人, 間間乞食於閭里間矣。上曰, 閭家借入, 申飭之後, 更無之耶? 敏廷曰, 禁令至嚴, 且漢城府官員, 與部官, 頻頻摘奸, 故閭家奪入者, 無之矣。仍退伏。上曰, 吉尙義, 爲吉再之九代孫, 則其間連有官爵乎? 尙義進伏曰, 連爲蔭仕, 而臣之曾祖父無官爵, 臣之三寸叔父震龜, 冶隱先祖奉祀, 而戊子年, 肅廟朝御筆, 五言絶句御製後, 仍有收用之命, 故臣之叔父, 蔭仕至淸河縣監, 身死, 而其時御製御筆, 下于海昌尉家, 仍送子孫家, 故臣之宗孫家, 有畫像位板不遷之位祠宇, 故御筆模出刊板, 揭于影堂, 眞本, 奉安于宗家, 而奎章寶墨, 在於閭巷蓬蓽之間, 臣誠惶懼度日矣。仍退伏。上曰, 內資主簿姜梡, 年雖多, 本寺遺在之數, 謄書告達, 常時不能留意知數可知, 從重推考, 可也。諸臣, 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