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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51책 (탈초본 41책) 영조 8년 11월 19일 임인 16/16 기사 1732년  雍正(淸/世宗) 10년

○ 壬子十一月十九日巳時, 上御別儲廂, 藥房入診, 都提調徐命均, 提調宋寅明, 右副承旨徐命九, 記事官李壽海·朴景祖·宋敎明, 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鄭行謹, 以次入侍。徐命均曰, 數日來, 一向極寒, 聖體諸節, 何如? 上曰, 無事矣。命均曰, 水剌,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命均曰, 寢睡, 何如? 上曰, 亦一樣矣。命均曰, 丸湯兼進乎? 上曰, 唯。命均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醫女之言, 則泄候夬復, 眼患少減云, 果何如耶? 上曰, 泄候如常, 已久, 眼候雖少減, 往來無常, 開睫猶妨矣。命均曰, 寢膳之節, 何如? 上曰, 如常矣。命均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無事矣。命均曰, 過十六日後, 嬪宮氣候, 無添加之節乎? 上曰, 無他矣。命均曰, 請令諸醫診察。上曰, 只令首醫入診。聖徵診訖, 退伏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匀沈靜矣。上曰, 玄起鵬·金壽煃, 久未入診乎? 命均曰, 起鵬久未入診, 壽煃十四日雖入侍, 不得診察矣。上曰, 只是五人, 竝令入診, 仍陳湯劑繼進當否, 可也。應三以下, 以次入診。應三·起鵬, 竝如聖徵言。壽煃曰, 左右三部, 竝帶沈, 不及向來之舒暢, 此則天時極寒, 無怪其然, 然過沈則似不無痰滯之慮也。行謹亦如聖徵言。上曰, 初令首醫診察, 更使諸醫竝診者, 蓋有意。而金壽煃之言, 不爲無據矣。入診日風寒外襲, 咳嗽有漸, 而氣不舒暢, 若如前日, 則頭部當暈疼, 而今不暈疼者, 以湯劑之效也。似感非感, 故忍冬茶調服安神丸, 而覺有涼意。服補中益氣湯而乃安, 自兼進湯丸以後, 中氣稍實, 感氣欲傷而不能傷, 咳嗽, 昨今則幾盡止歇。如是而寧有肺熱之慮乎? 咳嗽, 貼背則必劇, 而予則臥睡時, 必愈, 可怪矣。玄悌綱每請煖背, 故兩宵貼背煖處, 而頗得效。此等事, 當令諸醫知之, 故下敎耳。補中益氣湯加進與否, 何如? 寅明曰, 東朝問安時, 必早冒風寒, 而湯劑外, 保護之節, 想多未盡處矣。此處累爲入侍, 而疎冷如此, 此是一時引接之所以然乎? 上曰, 此處最爲密室溫突也。闕內宏大, 故然矣。命均曰, 雪綿衣, 自尙方製進乎? 上曰, 唯。命均曰, 還判付公事, 雖夜深必入之, 此爲未安矣。上曰, 雖翌朝入之, 何妨也。聖徵曰, 脈候之沈, 冬日無怪, 而膈痰凝滯, 以致咳嗽矣。補中益氣湯, 雖平順, 蔘茋朮竝入之劑, 欲少停五六日觀勢之意, 頃已陳達, 今亦別無他見矣。應三曰, 湯劑姑停之請, 非謂必有火熱之添加也。咳嗽, 若是火嗽, 則奚待三十貼而有害乎? 雖非火嗽, 長服之道, 間間少停更進, 自是醫家例規, 故諸醫皆欲姑停矣。寅明曰, 少停六七日, 豈有藥力間斷不接續之慮乎? 起鵬曰, 旣進三十貼而有效無害, 則雖至五六十貼, 豈有他慮? 而服藥之道, 間間停止, 以養脾胃, 自是古今通行之規, 故敢請五六日姑停矣。上曰, 滋陰健脾湯, 頃服幾貼乎? 聖徵曰, 五十貼也。應三曰, 非連爲進御也。通計前後而然矣。壽煃曰, 藥非不好, 連進非有妨, 而旣連進三十貼, 姑停五六日, 調理脾胃, 亦何不可乎? 第小臣, 自初欲進五錢, 或一兩重入, 而陳白于榻前。出與諸醫爭論, 而過於愼重, 終不能多用。然入蔘, 非可慮之藥, 少服則壅滯, 多服則宣通。今之用藥, 猶未適中於症候, 故有痰滯之患也。行謹曰, 用藥之道, 不及愈於太過, 姑停五六日, 觀勢更進, 至當矣。命均曰, 蔘料過則不能無慮, 故欲少停, 以觀動靜矣。上曰, 夏則流泄, 冬則閉藏。閉藏之時, 風寒外襲, 則成傷寒之病矣。予則無論四時, 感氣無時無之, 實爲可悶。予欲依諸醫所達, 姑爲停藥, 而今番感氣欲來時, 服湯劑, 而見其不能傷, 或慮少停, 有功虧一簣之患, 故趑趄耳。然諸醫皆請姑停, 何可不從乎? 補中益氣湯, 限五日姑爲停止, 可也。出榻前定奪  第予之所傷十分, 而藥之所補, 纔三分矣。命均曰, 補劑, 豈獨人蔘乎? 上曰, 向以朴師洙長服人蔘事, 言于豐陵矣。如朴師洙, 則過矣。先朝, 冬不却扇, 而予則夏亦不扇。若是閭閻間病, 則其與朴師洙, 無幾何, 而以予病, 故醫官過於愼重, 不敢多用蔘矣。命均曰, 小臣亦四十後得痰病·咳嗽之作, 當寒必劇, 痰病, 冬日最難調攝矣。上曰, 火嗽則有凍身而自愈者云矣。寅明曰, 喫冷物而愈者, 亦有之矣。命均曰, 多喫凍杮, 則火嗽自止矣。上曰, 湯劑旣限五日姑停, 五日後更議之, 可也。命均曰, 丸劑連進乎? 上曰, 强進故不久當盡矣。命均曰, 明日爲次對日次, 而日氣極寒, 當依頃日, 只與有司堂上入侍便殿乎? 上曰, 依頃日入侍例, 大臣及有司堂上, 來會而他堂上中, 或有稟定之事, 一體來待, 可也。出榻前下敎  命均曰, 啓覆非如次對, 當終日酬應, 其將退行乎? 上曰, 何可退也。寅明曰, 差退何妨。上曰, 若差退則立春前, 難以擧行矣。命九曰, 初六日爲好云矣。今番公事多, 故必當侵夜云, 可悶耳。上曰, 再覆何日? 命均曰, 再覆, 自外爲之, 而無入侍事, 不必擧論矣。初二日爲初覆, 初六日爲三覆, 則爲好耶? 命九曰, 十一日亦吉, 而三覆, 若行於此日, 則或云, 足以行會於外方, 或云, 遠道則恐有未及之患云矣。上曰, 十一日不可爲也。此月卄四日外, 亦有吉日乎? 命九曰, 無矣。上曰, 初覆卄四日爲之, 再覆初三日爲之, 三覆初六日爲之。上曰, 文書幾度。命九曰, 十四度。上曰, 午前午後各七度, 不少矣。寅明曰, 雖三日爲之, 何妨? 早動晩罷, 爲可悶矣。上曰, 二十四日爲初覆, 而臨時觀勢更議, 可也。命均曰, 諸道狀聞外所聞, 漸漸慘酷, 有不忍聞矣。畿湖則民皆流散, 百餘戶居生之村, 只餘數十戶, 還上旣無可捧之路, 盜賊亦有熾發之漸。湖中兩班, 有以爲與其苟活而不免於盜, 無寧潔身而從容就盡, 遂自縊, 而百姓亦有不堪公私之備徵而自死者云。豈非驚慘乎? 金海·固城沿海一帶農事, 亦極歉荒, 入冬後死者過千。平海·蔚珍邊將, 以差員上來, 故問之則嶺東飢荒, 亦如沿云。其將何以賑活耶? ·顯廟, 遭飢歲, 發倉賑飢之外, 復有蠲減身貢稅穀等政。而今若如是, 則經費太減, 亦無所措矣。湖南則兩班發通, 以不納應納之物爲言云。人心亦豈不可畏乎? 寅明曰, 僵尸相續於道路, 都下亦然。臣纔於安東坊路上見之, 荐飢而冬寒, 故民尤多死矣。命均曰, 災荒如此而朝廷之上, 未見驚動之心, 節損之政, 而恬嬉如舊, 此雖臣等智慮淺短之罪, 而在聖上, 亦宜惕念處也。頃下哀痛之敎, 民若聞之, 必當感泣, 而監司·守令, 未能曉諭於坊坊曲曲, 侵徵之患, 無異於前, 故怨心未已矣。御史安集, 亦無實效, 今年朝家之視兩南, 又不如畿湖, 民安得不怨乎? 上曰, 方在靜攝中, 精神雖有不及處, 祖宗朝百姓, 何可頃刻忘乎? 人心可畏。朝廷恬嬉之說, 卿言是矣。然予旣不能奮發有爲, 則何責於廟堂乎? 乙·丙後, 累登而不能儲蓄, 以爲生穀之道, 守令又要譽, 可捧者不捧於豐年, 而反欲侵徵於如此凶歲, 民安得不然乎? 安集云云。欺民亦大, 自外面視之, 則遣御史安集, 豈不好也, 不思賑濟蠲減, 而徒使安集而已, 則是令民守土而枯死也。予何欺民哉? 冬至日改下軍號時, 偶然以布仁字, 書出矣。翌日, 以民惠書納, 民惠, 予亦慮其不稱, 而至於移粟, 則改付標以下, 由於不忍欺鄕軍也。騎布等名色, 當減者減之爲宜, 而予深居宮中, 何以知外間民情乎? 卿等相議, 告其當減者, 爲某事, 可也。行蠲減之政, 然後當遣安集御史矣。命均曰, 臣非請送御史之意, 適從容, 故敢陳民情之遑急矣。上曰, 白給之道難繼, 可悶矣。民習之不淳者, 亦未必不由於白給之弊。而今年則無所給而有所徵, 民之怨, 何足異乎尹淳所達? 古者有減無給之說, 是也。寅明曰, 白給臣亦憂之, 每以謂亡徵矣。今年兩南沿海十餘邑外, 元非慘凶矣。上年邑邑設賑, 故無處推移, 而今年則可以稍實邑推移, 朝家若欲給之, 則劃給稍實還耗, 容或可也, 不當劃給惟正之貢也。湖西最急, 欲給則當先給湖西也。今則生穀之道爲急, 而空名帖, 亦且持難, 殊不知先朝曾亦爲大於此者矣。上曰, 大於空名帖者, 何事? 寅明曰, 判官察訪帖也。上曰, 濟州人民, 先朝視如赤子, 繼述之道, 當有另念矣。羅里浦設置後有所益乎? 柑子之來, 儒生苦待, 而不惟柑無消息, 柚亦不來, 予恐或有飄風之患也。命均曰, 今年風勢不順, 謫客李萬維, 幾死飄還, 魚藿船二隻致敗, 進上船亦飄還云矣。上曰, 上下交勉好矣。若無別樣警動, 大段振作, 而一向恬嬉, 徒事泄泄, 則何事可做乎? 予每以明末事下敎, 今日事勢, 政如明未矣。命均曰, 輔相之得人, 今日之急務也。上曰, ·復起, 恐不能展布也。命均曰, 苟得人, 豈如是乎? 上曰, 豈無其人, 不能用爾? 寅明曰, 沿海各邑, 無論兩南·畿湖·海西, 擧成赤地, 民將盡劉。在前如此之時, 歲時饋遺, 有司備局, 分付禁止之事。今亦依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命均曰, 嶺東伯, 限年分仍任矣。今則年分已畢, 當循例差代乎? 上曰, 依爲之。各別擇差, 可也。出榻前下敎 寅明曰, 金櫃當歸散, 近無票紙劑入事, 必使連用無間斷, 爲宜也。上曰, 當依爲之耳。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