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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53책 (탈초본 41책) 영조 8년 12월 17일 경오 22/22 기사 1732년  雍正(淸/世宗) 10년

○ 壬子十二月十七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謝恩回還三使臣, 留待引見。下直守令留待。追後引見入侍時, 正使李宜顯, 副使趙最壽, 書狀官韓德厚, 同副承旨黃晸, 假注書權瑞東, 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樂安郡守李萬囿, 大丘判官尹慶一, 長鬐縣監李憙, 南海縣監安允福, 泗川縣監朴端錫追後入侍。宜顯進伏曰, 臣奉使異國, 久不聞消息矣。到義州後, 得見朝紙, 則中間聖候未寧, 有服藥之事, 不勝憂慮。近來, 何如? 上曰, 差復後一樣矣。宜顯曰, 進御之藥, 是淸補之劑, 似非一時之病, 此必由於元氣之不足, 在外不能詳知, 故憂慮無窮矣。上曰, 近年以來, 元氣不足, 故自然進御如此之藥矣。宜顯曰, 見朝報 則大王大妃殿眼患, 至於受鍼之境矣。近來, 何如? 上曰, 湯劑連爲進御, 而尙無加減, 悶矣。宜顯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無事矣。上曰, 往來當極炎極寒, 而無事往來, 是可喜矣。宜顯曰, 臣犬馬之齒, 今已七十, 而聖恩隆厚, 多賜藥物, 故支撑往返, 生成之澤, 可謂罔極矣。上曰, 彼中無他所聞乎? 宜顯曰, 雖有所聞, 不能眞的矣。上曰, 史冊今已開刊云乎? 宜顯曰, 尙今不爲, 而不可容易開刊云矣。德厚曰, 皇帝見草冊後, 當入刊, 而不下草冊, 故不知何時可以開刊矣。上曰, 西征尙今未已乎? 宜顯曰, 然矣。上曰, 西征之將, 岳鍾基, 而西㺚, 亦有岳鍾基云, 是可怪矣。宜顯曰, 所聞如此, 故入之於別單, 而亦不仔細矣。入去時, 見其將士之去也, 家屬相與餞別矣。來時見載棺者多, 問之則以爲戰亡之人矣。最壽曰, 臣等入去時, 聞春間出征三萬兵, 去而不返, 還來東八站時, 逢載木樻者甚多, 問之則赴戰軍家屬, 給銀貨故載去云, 而一樻, 可容萬餘兩矣。至山海關, 驅人輩私相問之, 則其處軍士, 亦有赴戰者, 至中金站, 逢大雪, 太半死亡云, 而不爲眞的, 故不入於狀啓中矣。德厚曰, 彼中事情, 行貨然後, 可以得聞, 而今番則無行賂之物, 故無得聞之路矣。西征事, 聞尙命之言, 則已至十餘年云矣。黃晸曰, 臣入去時, 亦有之, 而西㺚, 據險不戰, 故相持而在云矣。上曰, 十餘年出征, 其困可知矣。宜顯曰, 然矣。㝡壽曰, 戰馬多死, 故無好馬矣。宜顯曰, 十年前則多見好馬, 而馬亦壯大, 今番則未見好馬, 問之則以爲皆去戰場云矣。上曰, 軍卒不至甚弱乎? 宜顯曰, 不得見之, 而聞下輩之言, 則其習陣之狀, 甚爲可笑云矣。德厚曰, ·, 乃天下精兵處, 故所逢軍卒, 皆豪邁矣。上曰, 開市事, 果然乎? 宜顯曰, 尙命言於金是瑜, 而亦不能知其虛實矣。上曰, 尙命給之乎? 無不滿之意乎? 德厚曰, 然矣。㝡壽曰, 在前使行, 至山海關, 必久留矣。今番則不留而去, 其處人, 言於金是瑜曰, 今番則待接如此, 當言於尙大人云矣。上曰, 卜物雇車載之, 而無操縱之事乎? 德厚曰, 至柵門始載, 而給價爲之矣。上曰, 城將, 亦快許乎? 德厚曰, 載車不無弊端, 而近來則渠輩, 擇其實者而載之, 故無事順來矣。曰, 使行反命, 以尙命之言達之, 臣亦有所懷矣。尙命, 雖或盡心於我國, 而與權要與臣同事, 則末終難於無事, 此後則尙命之路, 禁之可也。上曰, 承宣之言是矣。雖不能顯顯拒絶, 而不爲干求, 可也。宜顯曰, 此言是矣。臣亦以是爲言矣。德厚曰, 使行入去, 則譯官輩, 必先訪尙命, 無可奈何矣。曰, 譯官則雖自下爲之, 使臣則不知可也。上曰, 此後則勿爲干求, 可也。若顯顯則有害於尙命矣。德厚曰, 近來使行, 弊端無窮, 朝家當有別樣變通, 然後可以爲之矣。上曰, 象譯輩, 皆必輻輳於尙命矣。德厚曰, 今番則無干求之事, 而用三千餘兩云。若有事之行, 則必不止於此矣。彼中貪風大振, 見使行, 則先數銀馱。且義州驅人輩, 能解胡語, 國情之漏泄甚易, 每多鬪鬨之事, 必從長變通可也。上曰, 此咨文所謂至月咨文, 何事耶? 宜顯曰, 是北道開市事矣。一體出送者也。德厚曰, 自前驅人輩, 例多鬪鬨之事, 今番則別爲嚴飭, 故無事還來矣。到東關驛, 義州小通事一人, 與彼人酗酒相戰, 以劍刺之, 彼輩結縳, 而將告於知縣, 幾至生事之境。臣於其處, 刑訊其通事, 使譯舌輩, 百端彌縫, 僅僅無事而來矣。其在懲後之道, 不可但已, 故臣到義州後, 欲爲懲治, 則逃避不見, 臣嚴飭譏捕, 加刑一次後, 囚禁於灣府而來, 其罪不止於若干刑訊而已。如不嚴加懲戢, 則日後之弊, 難防, 當有加罪之事, 故敢達矣。上曰, 論其罪則難免重律, 而旣已彌縫, 無事而來, 分付本道, 更加嚴訊後, 仍爲島配, 可也。出擧行條 德厚曰, 使行之弊端, 臣略開端, 而不能盡達, 聞見事件, 末端當爲附陳矣。上曰, 依爲之。上曰, 大臣進來。宜顯進伏。上曰, 今行則雖同往役, 旣來之後, 豈可出去乎? 曾知卿固執, 予豈待卿以職名乎? 大臣, 國之元氣, 而卽今右揆, 未免獨勞, 勿以往役爲言, 顧今國事年事, 此豈大臣處外之時乎? 仍留城內, 是予所望也。宜顯曰, 臣受國厚恩, 致位至此, 豈敢處外? 犬馬之齒, 已至致仕。且有膏肓之病, 往役則不計死生, 而以臣之年與病, 豈有從宦之念乎? 古人曰, 處江湖則憂其君, 身雖在鄕, 念國之誠, 豈異於在朝者乎? 一身廉隅, 亦不可不顧, 區區所定, 想聖明已盡俯燭, 卽今國勢, 臣豈不念, 而在京在鄕, 豈有間乎? 臣立朝已久, 今當退去, 以守廉隅, 豈可留住京城, 徒費廩祿乎? 先朝亦有老病人退休之事, 此乃美事。伏望聖上, 俯察區區衷曲, 俾成所守, 則恩澤罔極矣。上曰, 不然。世道可怪, 豈不慨然乎? 原任中, 鄭判府事·崔奉朝賀, 必不上來, 其外在江郊之人, 不無敦召之心, 而卿之引嫌, 尤是所不知, 往事旣付之先天, 豈必如戊申年逆變後, 可以入來乎? 飢饉甚於兵革, 此非處外之時也。卿等雖不念予身, 而思先朝, 可也。此都城, 非予之都城, 乃先朝之物也。卿若熟思此時, 則必無出城門一步之心, 亦非使卿留京, 而區劃廟謨, 臥而度之, 可也。須思聖考明明在天之靈, 卿豈忍舍之而出去乎? 宜顯曰, 臣雖無狀, 豈棄聖上乎? 下敎至此, 區區衷悃, 尙未盡燭矣。古人雖當國家危急之時, 亦有退去之事, 西樞之任, 亦是職名, 旣退之身, 若又係戀不去, 則非但有害於廉隅, 雖下賤, 亦必唾鄙矣。上曰, 卿不思矣。世道如此, 而卿亦誤入矣。去者爲非, 不去者豈非乎? 卿之所知, 與予相反矣。宜顯曰, 臣之情勢, 只是老病不任事之故也。時世之不安, 是乃餘事也。上曰, 比之, 卿有門客, 付之子孫, 而其人若棄去, 則以爲是乎? 己酉以後, 思今日國勢, 則不但所非, 在予矣。宜顯曰, 聖敎至此, 臣不可煩達, 當退而以文字爲之矣。上曰, 予之下敎至此, 雖不敦諭, 卿等必留矣。如此之後, 若投箚而去, 則予心之愧恧, 雖不足言, 而卿之道理, 亦豈可乎? 年滿之後, 致仕則當許之矣。宜顯曰, 下敎如此, 惶恐不知所達矣。未盡底懷, 當以文字達之矣。曰, 下直守令, 有引見之命, 故今方留待, 而大丘判官尹慶一, 先爲下直而退去矣。旣以下直守令留待爲敎, 則不可獨爲出去, 故今方來待, 未知何以爲之。 上曰, 御史亦有留待之命, 同爲入侍。大丘判官, 亦同入可也。上曰, 西路穡事, 何如? 宜顯曰, 平安道則不至大凶, 而黃海道沿海邑則慘酷矣。最壽曰, 沿路流民多去, 而問之則皆民矣。若多去則主客俱困, 使之給乾糧, 以爲生還之路則好矣。且聞畿甸兩班, 皆去乞糧, 故初則給一斗糧矣。今則不能多給云, 灣府, 有畿內曾經虞候之人行乞云矣。上曰, ·爲尤甚矣。宜顯曰, 延安則甚於白川矣。曰, 少退而入侍乎? 上曰, 遣注書引入, 可也。瑞東趨出。其間筵說, 不能記  三使臣退出。嶺南御史李宗白, 樂安郡守李萬囿, 大丘判官尹慶一, 長鬐縣監李憙, 南海縣監安允福, 泗川縣監朴端錫進伏。上曰, 守令以次進來。李萬囿進伏。上曰, 曾經陽城乎? 南漢行宮, 有賜對之事矣。七事問之, 雖不赴任, 抑有所懷乎? 對曰, 無京主人, 故程道亦不知, 全不聞其處消息, 不知所懷矣。上曰, 非尤甚乎? 對曰, 入於尤甚云矣。上曰, 向於陽城, 已有治績, 予甚嘉之, 雖無所懷, 必思活民之策矣。對曰, 姑不知本邑賑穀之如何, 未知何以爲之。 而常時有爲國一死之心, 當此凶年, 當以至誠盡力而爲之矣。上曰, 設粥乾糧, 計較於心, 然後可以爲之也。對曰, 本邑只是四面, 則見之不難, 下去後, 必親往各面, 從付近分給, 使飢民無往來受食之弊可也。上曰, 曾經出征行軍之際, 軍卒若飢, 則請於朝廷而救之乎? 請於道臣而救之乎? 對曰, 率軍而出, 則未可請得於朝廷, 監營亦不及, 則當以有穀之處, 推移救之矣。上曰, 以同胞之意言之, 同生將飢, 則將請得於朝家而救之乎? 對曰, 此則係於孝誠, 無其誠則決難爲矣。受恩愈厚, 則忠心愈生, 臣豈可獨飽乎? 上曰, 大意則是矣。廟堂, 以李舜身事比之, 其言則甚沓沓矣。近來守令則侵道臣, 道臣則侵廟堂, ·尙病博施, 國何以周活乎? 朝廷雖不可專恃守令, 守令則以同胞之義知之, 不恃朝廷, 以身生之, 則卽今之功, 倍於戊申平亂之功矣。尹慶一進伏。上問履歷·七事·職·姓名, 問所懷。對曰, 臣卒當災邑, 人馬尙不來, 故不知其處形勢, 而前後聖敎懇惻, 當竭力奉承, 捐減祿俸, 而至誠救活矣。上曰, 前官誰耶? 對曰, 鄭彦恢矣。安允福進伏。上問職·姓名·履歷·七事。允福讀七事之際, 易次而讀之。曰, 七事莫重, 而反易其次, 推考可也。上曰, 雖易其次, 只務其義, 可也。何以推考? 上曰, 有所懷乎? 對曰, 不赴任, 故不知所達, 而當以月廩補賑, 無他才能, 不知所爲矣。上曰, 四祖有顯官乎? 對曰, 臣家重被天恩, 臣父以武臣至谷山府使, 臣祖官至水使矣。李憙進伏。上問職·姓名。上曰, 曾經侍從, 故不問履歷矣。問七事, 問所懷。對曰, 臣當此災邑, 本無才能, 而本邑, 以三面殘縣, 不成模樣, 民戶則五千, 而還穀則只三千石云, 雖欲盡力賙活, 有同無麪之不托, 當除出月廩, 以補萬一, 而月廩亦豈多乎? 只以同胞之義, 濟活聖上之民, 豈可以守令自處乎? 當與民同甘苦, 使無大段流散之弊, 是臣所期, 而本邑, 以遐遠之故, 聖化不及。且每以武手去之, 臣之所期, 只是正風俗而已。朴端錫進伏。上問職·姓名·履歷·七事。上曰, 四祖有顯官乎? 對曰, 祖承健, 爲掌令矣。上曰, 其餘無顯官乎? 對曰, 五代祖忠元, 爲吏曹判書·三館大提學矣。上曰, 何朝耶? 對曰, 嚴威之下, 不能分明記得矣。上曰, 有所懷乎? 對曰, 所懷, 與他守令一般矣。上曰, 守令皆進來。祖宗朝留待引見, 欲知守令能否, 故齋日則不爲下直, 蓋以此也。今日三邑守令之別遣, 乃爲百姓, 而非予之百姓, 乃祖宗朝百姓也。前守令, 非大段不治, 而別遣之意存焉。必濟活元元之後, 可以復見予矣。曰, 聖敎如此, 當竭力奉承矣。曰, 聖敎懇切, 當有飭勵, 而臣適有所懷, 故敢達矣。北京咨文來後, 人心洶洶矣。其後中止, 故朝野晏然, 往者之言, 誠是虛僞, 則可謂多幸矣。若果有之, 則必無自滅自散之理, 經歲旣久, 巢穴旣深, 無怪乎以觀天下之難, 近來海鳥來陸, 物産反易, 古人聞杜鵑, 而知地氣之南, 沿海之民, 將失恒性, 官長不能安集撫摩, 則將不得扶持矣。旣聞此聖敎之後, 爲人臣者, 當無所不用其極, 而治兵之事, 亦一樣飭勵可也。上曰, 所達是矣。赤子化爲龍蛇, 虞詡, 以一書生, 能勝朝歌賊, 長鬐之文官倅, 初也。時方先務, 賑外無他, 而如李憙所達正風俗, 此亦好意也。曰, 海邊異內地, 其民以漁菜爲業, 有難一時變易矣。上曰, 宣諭爲之。讀宣諭訖, 又爲別諭。曰, 宣諭盡爲, 守令先爲出去乎? 上曰, 依爲之。遂賜物, 以次退出, 上曰, 尹慶一, 誰耶? 曰, 尹憲柱之子也。李宗白曰, 連歲荐飢, 至有江界之變, 達夜賜對, 減膳停封, 以臣無似, 義係往役, 當聞命卽赴, 而今始求對矣。嶺南事, 臣本昧昧, 而今年農形, 大抵皆慘凶矣。嶺南比之京畿, 則稍優云, 而十聞不如一見, 民事萬分孔慘矣。臣今下去, 則守令, 必以爲持穀而來矣。臣雖欲請得, 若不許則有若歸怨於國, 故臣不敢請, 而下去之後, 從便區劃, 從長濟活, 當追後狀聞。而備局啓下監賑節目中, 考據朱子議救荒條件, 慈悲僧徒, 主管看養, 飢民一款, 若善爲設施, 則或可救得道路顚連之慘。而此亦有藉手之資, 然後可以有效, 各樣空名帖, 限千張, 分付兩銓, 趁速成帖, 以爲臣行時持去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上曰, 備局分等草記入來乎? 注書出而問之。瑞東出。其間筵說, 不能記 瑞東入。宗白曰, 臣之受命監賑, 只是沿海尤甚邑, 而俄伏聞大丘判官仰達之言, 以監賑御史下去後, 亦當相議之意陳達。大丘則雖是設賑之處, 旣是野邑。此等邑則何以處之之意, 昨已問于大臣。大臣以亦不無一體檢飭之道爲言, 而此亦稟旨後, 可以奉行, 故敢此, 仰達矣。上曰, 擧其大者, 故只言沿海邑, 而道內尤甚處, 則雖野邑, 豈無檢察慰諭之道乎? 一體爲之, 可也。出擧條 宗白曰, 沿海各邑各鎭堡土卒, 則邊將例爲賑濟, 而近來邊將, 或有急於肥己, 未暇救民者, 如此之類, 臣行下去後, 各別廉察, 或決棍, 或狀罷。而新邊將未下來之前, 命帥臣, 各別擇差假將, 使之姑觀賑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七十餘州, 必有不得成篇者, 不顧迎送之弊, 一倂汰去後, 改送可也。上曰, 豈不好乎? 何以得人乎? 宗白曰, 以今日下直四邑守令言之, 豈無能否乎? 雖或狀罷, 豈必其得人乎? 上曰, 御史狀罷之守令, 給馬發送, 可也。宗白曰, 雖無下去之弊, 不無上來之弊矣。上曰, 曾有三南沿海守令書入之敎, 而亦難知其人矣。今以授之於御史, 不能賑政之人, 則不可置矣。曰, 當有大憤發, 然後外方郡縣, 可以懲戢矣。秩高名官去, 則四隣皆忌憚, 若送如此人於沿海邑則好矣。宗白曰, 嶺南上年勸分人, 各別錄用事, 前後筵敎, 非不申明, 而兩銓終無大段收用激勵之擧, 實爲慨然, 昨年朝家勸分之時, 施賞之意, 曉諭感發, 而今於過賑之後, 別無錄用施賞之擧, 堂堂聖朝, 將不免失信於遠外士民, 國體之有損, 已不可言, 而亦何以激勵他日乎? 分付兩銓, 除職承傳者中, 見其地望, 不待都政, 趁卽隨窠錄用, 以爲風動之地, 何如? 上曰, 曾有申飭, 而尙未擧行, 使政院更爲申飭, 可也。曰, 御史以勸分人, 不爲收用, 朝家失信之意, 旣已陳達, 故臣亦有所仰達。臣於年前奉命往湖西時, 探問勸分人中優等者, 德山李弘肇, 韓山金夏相二人, 而歸奏, 已有相當職除授之命, 而伊後兩銓, 不爲奉行, 兩人終不得一參奉一萬戶之職, 朝家之失信, 已不可言, 而鄕人之缺望, 當復如何? 李弘肇·金夏相, 前後勸分之數, 殆過屢千。金夏相則穀物外, 亦有屢百錢貨, 故前後御史及道臣, 皆有啓聞, 而尙未得除職, 豈不寒心? 各別調用之意, 一體分付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宗白曰, 沿海各邑, 例有監·統·兵·水營收稅者, 監營則不待朝家申飭, 凡係救民之道, 固當竭力爲之。而至於統·兵·水營, 則一經定奪, 然後可以移補賑資, 外方收稅, 旣將補賑, 則道內所在京衙門各樣屯穀及其他各樣收稅者, 亦當參量留賑。而如戶曹鹽舡稅之類, 亦關經費, 雖不可擧論。此外則竝以留賑之意, 昨已面議於大臣, 故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宗白曰, 嶺南, 自是根本之地也。以壬寅年南九萬嶺南時言之, 搜訪人才一款, 添入於節目中, 可見聖考之意有所在也。今番節目, 祛此一款, 若以特敎下敎, 則臣當慰諭矣。上曰, 若不陳達, 則予豈知先朝事乎? 可見先朝盛意之出尋常矣。其令政院, 分付備局, 依先朝已行之例, 添入, 可也。曰, 搜訪人才, 有同第二件事, 而自先朝已爲之, 當爲別諭, 可也。上曰, 御史去時, 當爲別諭矣。近來精神不好, 史官·承旨, 臨時提醒, 可也。宗白曰, 臣聞朴文秀之言, 則嶺南人心極好, 自朝家有頒布之事, 則或以諺文, 翻出而讀之云, 可見聖朝恩澤之入人深也。今於慰諭之時, 豈無別諭之道乎? 且臣假使無故在京, 無登對之路矣。極知惶恐, 而以外面見之, 則殿下之志氣頹靡, 不無懈怠之事, 臣不敢摘指某事, 而一國之所仰望者, 惟在於聖上一身矣。殿下居安思危之心, 當如戊申年變亂之時, 則可無懈惰之慮矣。上曰, 勉戒切實, 誠爲嘉尙, 予之倦勤, 予亦自知, 見者無怪矣。卽今先務, 民與紀綱, 予豈無勉戒處乎? 所達儘好, 當各別猛省焉, 宗白曰, 今日災邑守令之下直者, 已四人矣。自今日災邑守令之新赴者, 竝待明秋眷率之意, 知委本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宗白曰, 臣明當辭陛, 而重記未及修正, 再明日當爲辭朝矣。上曰, 金尙翼何日去乎? 曰, 明日下直云矣。宗白曰, 新除漣川縣監李匡誼, 尙未署經, 是可悶矣。上曰, 漣川非尤甚乎? 宗白曰, 入於尤甚, 守令在然後, 官事可爲矣。曰, 濟州御史, 有數日內發送之命矣。聞沈聖希, 纔自鄕上來, 而但此行, 旣過海, 則將經春於島中, 前後御史入去時, 謄錄似當考見, 而亦似有稟定之事, 數日內則恐不及發程, 何以爲之? 上曰, 事勢雖如此, 旣有督運之命, 何可遲滯乎? 十日內則皆可言數日, 更爲申飭, 可也。出擧條  上, 下備邊司草記曰, 承旨書之。批答, 載日記  書畢。上曰, 又書之, 傳曰, 今聞使臣所達, 畿內飢民, 勿論士庶, 流下兩西者, 居多, 而甚至於行丐灣上云。噫, 因予涼德, 使民雖未能止乎邦畿, 其所流散, 已及於邊陲, 聞之慘忍, 何可勝道? 申飭兩西, 濟活流民, 勸歸本土, 朝家顧助, 數甚零星, 豈徒責之於守令? 雖然, 窮春未到, 流散若此, 則未能懷保之責, 焉可免也? 爲先道臣, 從重推考, 使之另飭列邑。書畢。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