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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53책 (탈초본 41책) 영조 8년 12월 21일 갑술 24/24 기사 1732년  雍正(淸/世宗) 10년

○ 壬子十二月二十一日。□時, 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戶曹判書同爲入侍時, 提調宋寅明, 同副承旨黃晸, 假注書權瑞東, 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 行戶曹判書金在魯, 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金壽煃·柳徵瑞入侍。寅明曰, 日氣甚寒, 連以民事憂勞, 聖體, 若何? 上曰, 別無他事矣。寅明曰, 頃者入診時, 以眩氣往來爲敎矣。其後, 何如? 上曰, 眩氣, 其後猶不無往來矣。寅明曰, 湯劑已盡進御乎? 上曰, 三貼服之, 二貼不服, 而今則少愈, 必是往來之氣也。滋陰健脾湯加進事, 方欲下問矣。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眼候, 何如? 上曰, 比前則差愈, 而猶未快愈矣。寅明曰, 聞醫女之言, 則猶無顯效, 臣等不勝焦慮矣。上曰, 下敎必聞之矣。湯劑進御爲難矣。羊肝丸好云, 而和水則可以服之, 不然則不爲進御, 何以爲之? 寅明曰, 入侍後, 當稟定爲計矣。上曰, 羊肝丸, 何如? 寅明曰, 諸醫皆好云矣。上曰, 癸卯年間, 有進御之事, 而有效與否, 不得思之矣。羊肝丸, 性味, 何如? 聖徵曰, 專主補血, 而聞醫女之言, 則欲爲進御, 而日寒如此, 何以爲之事, 下敎矣。以今觀之, 則虛中有熱, 此藥似好, 故醫官皆以爲當矣, 在魯曰, 眼屬肝, 故好云矣。聖徵曰, 醫書以爲, 白羊最佳, 靑羊爲次云矣。上曰, 以藥性之冷, 故有俟日和之敎矣。諸醫皆以爲好, 則劑入可也。出榻敎  所和之物, 欲直以水爲之, 故予以白粥陳達, 則慈敎以爲, 雖上水亦難云, 白甘, 何如? 聖徵曰, 白甘則好矣。上曰, 藥力, 有行於酒氣者, 此則無妨乎? 聖徵曰, 無害而眼門之藥, 皆以茶淸爲之, 此則, 何如? 上曰, 似不好矣。聖徵曰, 食前若難, 則食後亦無妨矣。自外當以茶淸入啓, 則自內以白甘爲之可矣。上曰, 內房之酒, 色甚不好矣。寅明曰, 奉常寺白甘, 最好矣。上曰, 使內酒房, 得來於奉常寺, 可也。寅明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無事矣。寅明曰, 嬪宮氣候, 何如? 上曰, 無他, 而所食甚少悶矣。寅明曰, 醫官診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羊肝丸, 方門不同乎? 應三曰, 有諸藥材入之者, 有獨以黃蓮劑之者, 而羊肝則一劑當入三四兩矣。聖徵診脈後退伏曰, 脈候雖不沈, 而左右暫似浮數矣。羊肝丸有諸方, 而緊要則黃蓮羊肝丸也。萬病回春方門, 白羊肝一部, 入黃蓮二兩矣。上曰, 羊肝, 色麤乎? 何以合劑? 應三曰, 以竹刀割之, 布於紙則不泥矣。寅明曰, 日氣如此, 多涼則不可, 雜材則決不可入矣。上曰, 然矣。應三診脈後退伏曰, 頃日入診時, 脈候猶數, 而左沈右滑矣。今則左右往來度數, 頗愈於前矣。信診脈後退伏曰, 脈候左右少數, 而似不如頃日矣。上曰, 何耶? 曰, 頃者則不沈而和暢矣。今則似不足矣。壽煃診脈後退伏曰, 脈候左則少似弱, 右則不至滑數, 而似有不足之氣矣。徵瑞診脈後退伏曰, 脈候左則少數, 右則似滑, 恐有感氣矣。寅明曰, 聞諸醫官之言, 則自上或有所覺乎? 上曰, 無他所覺, 而眩氣雖不大段, 猶不無往來之氣矣。朝則有咳嗽, 而食後則無之, 夕則似感氣, 而夜間則愈矣。予亦不知其由, 而日氣如此, 必隨氣而有此矣。寅明曰, 水剌, 何如? 上曰, 强忍進御, 而今日則頗愈矣。寅明曰, 寢睡, 何如? 上曰, 近日則穩宿矣。寅明曰, 繼進當否, 出去後, 當議定矣。上曰, 入侍醫官處, 皆問之。聖徵曰, 脈候雖難知, 而所不足者浮輕也。補中益氣湯, 兼進八味元, 則似宜矣。應三曰, 脈候往來, 度數則好, 而完全, 不如前, 膈間無乃有滯氣乎? 上曰, 無之矣。應三曰, 以臣所見, 加進益氣湯, 爲宜矣。曰, 健脾湯, 名雖補而輕重懸殊, 當用溫中理痰之劑也。上曰, 何耶? 曰, 六君子湯, 似好矣。壽煃曰, 脈候玄微, 不勝惶恐, 而必是中氣不足矣。進御益氣湯似宜, 而八味元, 有補於脾胃, 一再進御, 豈不好乎? 徵瑞曰, 以脈候言之, 必是中氣不足, 如此之時, 六君子湯則爲緊, 健脾湯則爲緩, 六君子湯加溫中之材, 用之則好矣。上曰, 止補中益氣湯, 服滋陰健脾湯者, 予有所量, 而亦非久服之藥, 故只服五貼, 豈可責效於此乎? 非以爲不可而止之也。聖徵曰, 眩症門, 有四君子湯矣。今聞諸醫言則似好, 而補中湯入二陳湯則必好矣。上曰, 實有眩氣, 如登高望下矣。健脾湯補則補乎? 聖徵曰, 雖補而緩矣。上曰, 初見效者, 何時耶? 聖徵曰, 三四月間矣。上曰, 升柴不拔乎? 黃枳, 何以爲之? 聖徵曰, 不拔而減數, 加天麻矣。曰, 臣不知醫理, 而聞議藥之言, 則旣有往來眩氣, 又有外感之氣, 補中湯進御, 豈不好矣, 而以淺思言之, 健脾湯, 似好矣。寅明曰, 臣素多外感, 故待罪藥院之後, 以嘗藥之意服之, 屢發而屢愈矣。上曰, 健脾湯有同主人, 首醫之言, 何如? 金應三·許信言之。應三曰, 四君子湯, 極爲完備, 進御宜矣。比之健脾湯, 則不爲緩矣。曰, 補中湯, 則不無效, 而升麻, 有妨於疝氣, 黃枳亦有所忌, 而甘草一錢入之, 可治熱中, 而不可治寒中矣。首醫所達之藥, 是萬全矣。上曰, 二人盡達之。壽煃曰, 首醫所達, 乃六君子湯加入者也。加天麻, 則似好矣。上曰, 加味乎? 本方乎? 壽煃曰, 眩症門故, 天麻入本方矣。寒節則當加白荳蒄矣。徵瑞曰, 首醫所達極好, 眩氣中氣皆好, 進御宜矣。聖徵曰, 荳蒄溫熱加入五分, 則爲宜矣。上曰, 俗名, 何耶? 聖徵曰, 唐才矣。上曰, 與補中湯, 不甚相遠乎? 聖徵曰, 去升柴而合之矣。上曰, 川芎入之乎? 聖徵曰, 然矣。上曰, 升柴, 何以拔之乎? 聖徵曰, 常服則去升柴矣。上曰, 性味, 何如? 聖徵曰, 涼矣。寒節則不可用矣。上曰, 藥路異則寧止, 而合二路云, 加用五貼, 可也。出榻前定奪 寅明曰, 祈穀祭, 親臨命下之後, 與都提調相議, 欲爲陳達於今日入診矣, 適以病不來矣。日氣如此, 聖候尙不快愈, 民事雖重, 如此之時, 決不可爲矣。在魯曰, 日勢如此極寒, 正月旬前, 何可必其溫和乎? 保護聖躬之後, 可以念及他事矣。曰, 聖意雖出於爲民至誠, 而方在靜攝之中, 不無添傷之慮, 豈可靳許乎? 寅明曰, 聖候之未寧, 實由於去巡達夜賜對, 而如此冷夜勞動, 豈無所害乎? 上曰, 禮云禮云, 玉帛云乎? 此孔子之言也。不爲則已, 爲則非誠實而何, 旣定之後, 試之於戶庭之間, 則猶不堪其寒凜, 況赤舃甚冷, 豈不知其難乎? 今春之不得親行, 至今耿耿于心, 故欲舒今年不爲之心, 本非爲觀瞻之美而已。若於臨時, 不能堪當, 則豈自輕予身乎? 若如卽今, 則能爲之矣, 其害豈至大段乎? 卽今日寒如此, 而思及民事, 則寒心, 止之, 雖逐日陳請, 決難聽矣。寅明曰, 若如卽今, 則決不可爲矣。玉體康寧, 日氣溫和, 可以爲之。卽今聖候, 猶未快愈, 寒氣如此, 誠與不誠, 豈在此乎? 殿下一身, 宗社神人之所托, 豈可不顧乎? 在魯曰, 聖意所在, 可以仰揣, 而古人向先之心, 豈不至乎? 然猶曰, 稱家之有無, 疾病則量筋力而行之, 此乃誠實之道也。殿下一身, 何等重大, 而下敎如此, 臣等決不可奉承矣。臨時之後, 若不得爲, 則亦甚缺然, 預爲自量可也。曰, 藥房提調及入侍重臣, 旣已進達矣。其時日氣雖和, 聖躬必易添傷, 今若不聽, 則必力爭乃已, 上下相持, 亦不可也。寅明曰, 勞動尤害於眩氣, 大抵眩氣, 出於失睡矣。在魯曰, 頃於曉鼓之後出去, 以此賤身, 猶終日呻痛, 此非時急之事, 而不顧聖躬, 是可悶也。曰, 凡人勿論貴賤, 眠重於食, 各別愼攝可也。寅明曰, 玉體雖康寧, 猶可畏也。此則近於强忍驅迫而爲之, 順理而思之, 則此亦非誠矣。上曰, 旣已發令之後, 若因臣下之爭而止之, 則非誠實矣。爲民事神之道, 恐不當如是, 予非强迫爲之, 亦非固執矣。寅明曰, 若如卽今, 則決不可爲矣。上曰, 臨時止之, 則缺然云者, 戶判之言是矣。旣下備忘之後, 則此身已在社壇矣。宋寅明曰, 前頭大臣入侍時, 當期於回聽, 而初則必欲躬行者誠也, 因群下之力請而止之, 亦誠也。若使方寸之中, 非出於虛假, 則爲之亦誠, 不爲亦誠也。上曰, 備忘書時, 已顧方寸而爲之。今若中止, 則豈望感激乎? 予亦自有點檢, 自多歸於觀瞻邊矣。寅明曰, 臣每恐殿下之重外而輕內, 如此之時, 亦有點檢, 不勝萬幸矣。都提調之病, 尙今不差。趙明翼之撕捱, 雖非新出之言, 而臺疏如此, 故不爲入來矣。上曰, 雖疑阻, 豈有如此事乎? 此則患得失之鄙夫, 與庸君暗主而爲之之事, 豈可以此爲嫌乎? 李鳳翼·徐命淵之罷職, 何以預知乎? 寅明曰, 世皆疑阻, 故但持影而不知實事之致, 臺臣之一巡如此, 亦無怪矣, 趙明翼牌招察任可也。上曰, 趙明翼之引嫌, 可謂過矣。以大體思之, 今有二事, 一則靈城之於·二人, 而其後無辭疏矣。寅明曰, 朴文秀亦連爲引嫌矣。上曰, 其後入侍, 故予以爲不引嫌矣。靈城奴隷之言, 誠過矣。然其口氣, 本來如此, 故予於其時, 以太過爲敎, 而兪㝡基疏中, 東方朔·優孟之比則誠過矣。寅明曰, 奴隷之言, 亦非有指向矣。上曰, 然矣。在魯曰, 曾以臺諫之爲聾爲言, 而不爲避嫌, 故以奴隷比之云矣。上曰, 靈城雖有知識, 學問之功少, 故終始麤矣。朴文秀, 若以此引嫌, 則亦未免俗態矣。寅明曰, 知臣莫如君, 文秀之長短, 殿下已俯燭無餘矣。其病能爲酬應, 而不爲行公, 牌招, 何如? 上曰, 知申不可如此, 況賑堂乎? 一則以怪異之說疑阻, 一則妄發, 二人竝牌招察任, 可也。出榻前下敎 寅明曰, 在外臺臣, 不知其實狀故然矣。上曰, 其文字過矣。寅明曰, 趙顯命承批之後, 尙不上來, 各別催促可也。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上曰, 咸鏡監司尹淳, 旣已開釋無餘, 政院別樣催促, 可也。出榻前下敎 寅明曰, 不久當爲設粥, 故蕩春倉·龍山倉二處, 方作假家矣。上曰, 初意則欲爲乾糧矣。寅明曰, 乾糧則有戶籍者, 而設粥則四方流丐矣。上曰, 蕩春倉, 是頃者祈雨祭時入去處乎? 寅明曰, 非其處而乃舊基也。且賑恤監官, 以各軍門將校差出事, 曾已節目啓下矣。擇其可合人, 移文招來, 則或有過數日不爲現身者, 事甚可駭, 拿處, 何如? 上曰, 大將無違覆之事, 而將校不來乎? 寅明曰, 然矣。上曰, 令當該軍門, 結棍後催促赴役,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今此飢民, 非不欲至誠濟活, 而散在坊曲者, 難以聚集。且門外僵尸, 當此凍節, 無路收瘞矣。北漢摠攝僧聖能, 自願收瘞死尸。且分置僧徒於坊曲, 流丐之自外方來者, 領赴設粥所, 設粥時凡事, 亦將檢察, 其志可尙, 前頭若有成效, 則與他監官輩, 一體論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朝士之曾經侍從人, 往往方在飢餓中, 萬一或有餓死之事, 則此與凡民有別, 豈不尤爲慘然。賑廳雖或有知其實狀者, 不可以國穀爲私惠, 故無以救之, 若以其中尤甚人, 別爲抄出, 以朝令, 每朔或一次周急, 則似好矣。在魯曰, 如此之人, 不可入於乾糧, 而以奴名代狀訴急者, 今春亦有量日題給之事矣。曰, 賑堂所達之語, 誠是矣。第念前銜朝士中, 勿論文·南·武, 方迫餓死之境, 景象愁慘者, 不勝其多, 朝家旣軫念朝士之窮餓者, 使之賙救, 則何可只限曾經侍從人, 抄出以救乎? 雖以向者備忘中朝士之行丐灣上之敎見之, 豈不慘悶乎? 臣意則勿論文·南·武, 探問其形勢之萬分急迫者, 逐朔救濟, 似好矣。上曰, 承宣之言是矣。豈但曾經侍從, 雖未分館文官, 何忍使之餓死乎? 朝士中勿論文·南·武, 隨其所訴, 賑堂觀勢優恤,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最尤甚邑, 已令諸道, 抄出狀聞矣。京畿則已爲狀啓, 此不必更煩覆奏, 依狀啓直爲發關, 使之施行, 諸道則待其狀來, 一體依此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殿最守令, 有不待都政出代之事乎? 寅明曰, 京畿則一時爲急, 故頃因大臣陳達, 有不待都政差出之敎矣。參判開政, 故以此草記而不爲矣。上曰, 判書未久必行公, 故如此矣。然一時爲急, 今日政官牌招, 各別擇差, 可也。出榻前下敎 寅明曰, 臣則先爲退出矣。上曰, 依爲之。上曰, 湖南御史, 何至今不爲辭朝乎? 曰, 俄者, 招致軍職廳下人, 探問行期而未及回報之前入侍, 故不得詳知矣。上曰, 民事誠急矣。再昨筵中, 以再明日下直之意, 旣已陳達, 而無端遲滯, 推考, 自政院更爲催促,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近來次對, 久不爲, 故未得入侍矣。今日聞大臣力疾入來, 故敢此請對矣。先以戶曹事陳達焉。今年夏間, 大臣以司僕牧場, 曾前宮家折受處, 泰安·南海出稅之地, 依前草記, 自本寺免稅, 登山鎭出稅十結, 亦爲還屬本寺免稅事, 陳達允下矣。蓋南海田畓, 卽龍洞宮折受之地, 而雖已出稅土地, 則該宮次知, 泰安田畓, 卽利城君房折受之地, 今過二百餘年, 其子孫轉賣, 已爲民田者也。上年本寺草記中有曰, 雖永給之地, 依民結例, 自本寺句管收稅, 自是事目云云。本寺事目, 未知緣何如此, 而以法理言之, 則宮房永折受之地, 本寺旣不得還推, 而及其出稅之後, 別捧其稅於常格之外者, 眞所謂皮之不存, 毛將焉傅。登山鎭亦以屯田結數, 過於定法之故, 雖有此出稅, 其爲本鎭之土則自如, 戶曹旣出常稅, 則太僕何可疊稅乎? 上年本曹草記防塞, 而自上以今觀草記, 始悟其時定式依爲之爲敎者, 良以此也。且本寺馬料太, 皆自本曹磨鍊以送, 而本寺屯田一萬二千四百三十餘結, 盡數免稅, 已云太過, 本寺需用, 萬無不足之慮。況此田畓若是, 本寺次知之土, 則雖曰免稅, 定限之外, 猶可許施, 而此則不然。或是宮畓, 或是民田, 革罷免稅, 移屬地部之後, 今豈有納稅太僕之理也? 大臣所達, 爲慮本寺屯田減縮之弊, 而當此正結秏縮, 經費哀痛之日, 無前之例, 不可創開, 故前判書金東弼, 已以此私議大臣, 欲爲陳達, 而未及矣。三邑出稅處, 更勿屬之太僕, 依民結例收稅,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關西船隻及漁網·漁箭, 曾自明禮宮送差人收稅之時, 多有貽弊邊民之事, 故壬戌年奉使大臣閔鼎重, 別單論列, 備局覆啓革罷, 而隨其捧稅之數, 自該曹移送明禮宮事, 榻前下敎, 故正銀二百五十兩, 表紬二十疋, 依前所捧移送之意, 自本曹草記, 則又有銀加五十兩, 紬加十疋擇入事, 判下, 自後每年進排于該宮, 而船網箭稅, 還自關西, 專管收捧矣。今此銀·紬, 本是關西所出, 雖以宮差有弊, 革罷不送, 而銀紬則當令關西監營備送, 實非本曹所可替當, 故丙午年間, 本曹以令本道上送之意, 草記允下, 行關本道矣。因本道監司稱頉啓聞, 備邊司覆啓內, 雖以狀啓辭緣觀之, 營門果有海稅收捧之事, 依前啓下擧行何如云, 則有登對時, 稟處之命矣。其後登對時, 仍令本曹擧行事定奪, 至今未能變通, 此是東朝內入之物, 本曹形勢, 若有一分餘地, 則豈敢更如是煩稟乎? 大抵本道海稅, 設或永罷, 今此宮納, 乃是本道曾前上送之物, 則猶可自本道擧行, 況本道旣捧其稅, 而無所上納, 反令戶曹, 白地替當, 其於綜核名實之道, 何如也? 丁未年道臣狀啓, 以爲監營收稅, 不過若干, 今若以此移定關西, 則當加徵於浦民云, 此則乃憑藉恐動之言也。以本曹之形勢, 而猶且年年進排, 況關西物力豐饒, 雖無此海稅所收, 足可措備上送, 何嘗令加徵於浦民乎? 今此所達, 似涉推諉, 極爲惶恐, 而本曹形勢, 已至百尺竿頭, 實有難支之慮, 此事自初應定於關西者, 而本曹之五十年擧行, 亦已久矣。明年條爲始, 令本道準備上納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此是東朝衣襨之需, 不可闕供, 而卽今戶曹事勢如此, 且求其本則戶曹之不欲替當, 亦宜矣。令本道依此數上送戶曹, 而自戶曹封進,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臣於頒祿事, 有所竊疑於心者, 敢此仰稟。舊例, 公·翁主, 在闕內時則受祿, 出閤之後則只頒駙馬祿, 若値駙馬有故, 不得受祿, 則以公·翁主祿頒給, 似以一室之內, 內外竝受, 爲未安也。至於未出閤前, 則公·翁主·駙馬, 旣在各處, 似當各受, 而考見海昌尉前例, 則庚申二月十八日吉禮後, 同月二十八日傳敎內, 海昌尉祿, 以未出閤前, 故不給云, 未出閤前給祿, 亦有前例, 今亦依此爲之。以此觀之, 似是在前則未出閤前駙馬, 不給祿, 有傳敎然後始給也。駙馬係是大典所在之正職, 品秩且高, 況吉禮已過之後, 寧有不給祿之義乎? 若以竝給內外爲不可, 則內祿猶可停, 駙馬, 以外朝宰臣, 何可無祿行公乎? 恐是因襲謬誤之致也。自上或有所明知事例者乎? 上曰, 古例則雖不詳知, 而予則意謂已受祿矣, 尙未受祿云, 可怪也。先朝旣有已行之例, 依海昌尉例, 給祿, 可也。出擧條 曰, 副摠管無祿, 怪矣。上曰, 豈有無祿之官乎? 在魯曰, 前月順天三手米三百四十石零, 上納陳省來到, 而京江船人李時雄處, 逢授載來, 凍泊於通津奉城地云。泊留經冬, 則慮有生奸之弊, 故欲發遣本曹郞官, 以爲領率貢人, 卽其地捧上分給之計, 先送曹隷, 看審其凍泊處, 則還告以沿江上下, 元無三手米船來泊處, 而船主李時雄, 先已知幾逃躱矣。聞甚驚駭, 捉致本邑監色及沙工, 究問其由, 則監色等言內, 時雄, 自本府逢授裝載後, 或以京江船人某某處新造船, 役糧次貸給, 或以渠之私債, 還報次出給, 而其數或至百餘石, 或過八九十石, 如是用盡, 空手上來, 稱以自京, 當有彌縫充納之道云, 而及其勢急, 遂至逃躱。近來船人輩, 偸食國穀之弊, 愈往愈甚, 而至於擧一船, 狼藉私用如此漢者, 前所未聞, 若不一番斷以極律, 則前頭之弊, 益無以懲戢矣。監色等, 卽爲移囚刑曹, 而必須捉得時雄, 然後方可以徵國穀而正國法, 分付左·右捕廳, 各別使之譏捕, 而定限內未捉, 則受任之將校, 隨加罪罰, 期於斯得,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又以禁府事陳達矣。明川定配罪人黃沈, 卽戊申年, 以同參逆謀, 出於世樞之招者也。今九月遭其父喪, 故本道以此報禁府, 請給歸葬之暇, 此與尋常罪人有異, 故考見前例, 則尹逭·申弼誨, 皆有給由之事矣。父母喪歸葬, 不問罪名輕重而許之者, 前例如此, 今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前旣許由, 一體許之,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禁府罪人李錫衡, 右議政徐命均, 爲判義禁時, 以其供招狂譫, 取服無路, 故請登對時稟處, 而未及稟處矣。臣待罪金吾後, 以此仰稟, 則自上以卿則未及一番按問, 或不無故作狂譫之弊, 更爲依前審問究覈後, 更議處之爲敎, 故厥後累次刑推, 而渠之千萬言語, 荒亂促急, 實難解聽。臣以前後所供, 違左破綻之狀詰之, 則曾前秋曹·金吾明白納招之言, 到今反稱元不出此說, 無可奈何。渠雖承款, 亦非死罪, 而一向加刑於如此之人, 徒致徑斃, 事理不然, 宜有酌處之道。然大臣不入, 臣不敢獨請, 而大臣之意, 亦與臣無異, 今日或可處分乎? 近聞渠在獄中, 頻發狂呼之聲, 決非平人云矣。上曰, 姑爲停刑, 大臣入侍時, 更稟,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不是非佯狂乎? 曰, 臣於禁推時見之, 或歌或笑, 禁卒皆笑矣。在魯曰, 濟州牧使狀啓, 盛陳本島饑荒之狀, 請禁府·刑曹定配之類, 移配他島矣。刑曹所管罪人, 則不知其數之幾何, 而本府罪人, 皆是罪犯至重, 有難輕易擧論, 而至於緣坐之類, 本州狀啓, 雖以爲不敢仰請, 而常賤緣坐某某人, 或可少移於他島稍勝處乎? 然一二人移配, 別無所益, 未知何以爲之。 上曰, 禁府罪人則一二人移配, 有何益乎? 置之。秋曹罪人, 如有可移者, 使之移配,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同義禁尹惠敎, 尙未行公, 卽爲牌招, 以爲備二員開坐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