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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53책 (탈초본 41책) 영조 8년 12월 26일 기묘 31/31 기사 1732년  雍正(淸/世宗) 10년

○ 壬子十二月二十六日巳時, 上御別儲廂, 藥房入診入侍時, 都提調徐命均, 提調宋寅明, 左副承旨尹東衡, 假注書權瑞東, 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 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玄起鵬·玄孝綱·金壽煃·吳志哲入侍。命均曰, 立春後, 累日寒極矣。數日則少解, 而朝則猶寒, 聖體若何? 上曰, 與差時一樣矣。命均曰, 去巡, 以賤疾, 不能承候, 往來眩氣, 近來, 何如? 上曰, 猶不無往來矣。命均曰, 咳嗽之候, 何如? 上曰, 不大段矣。命均曰, 寢睡及水剌, 何如? 上曰, 與前同矣。命均曰, 頃當極寒, 連以御史引接, 臣雖在病中, 不勝憂慮矣。湯藥已盡進御乎? 上曰, 四貼服之, 一貼不服矣。寅明曰, 比補中湯, 何如? 上曰, 似少勝, 而眩氣則以氣而然矣。命均曰, 大王大妃殿眼候, 尙無顯效, 而左邊益有赤暈云, 而藥不能摸捉, 甚悶悶矣。今日醫女入診, 受針事下敎, 而醫皆言日解後, 可以受針矣。且見日字, 則歲前, 明日·明明日平平, 而初二日爲吉云, 旣始之後, 不能繼爲, 則不如差退日子, 連爲可也。上曰, 日氣猶如此, 當有愼重之道, 而必欲爲之, 則豈不爲之乎? 命均曰, 然故針醫二人, 使之入侍, 以待下敎矣。聞開睫妨而赤暈多云, 想以此爲悶, 故下敎如此矣。上曰, 首醫所見達之, 何日勝耶? 聖徵曰, 甚悶, 故欲爲受針, 而八日則平平, 晦朔則不可爲之, 雖始之亦不能連日爲之, 歲後爲之, 可也。上曰, 針醫, 何人入侍乎? 所見達之。孝綱曰, 聞醫女言則本有風熱, 故有頭痛云, 日氣雖如此, 自明日爲之可矣。志哲曰, 眼候連有頭疼, 眼胞浮高, 而有赤暈云, 雖一二巡受針, 可以有效矣。上曰, 各有所長, 故所見如此, 而一時爲急, 則雖極寒, 豈不可爲乎? 日字則當爲陳達, 而更爲下敎矣。命均曰, 醫官入侍, 診脈, 何如? 上曰, 欲靜以觀之, 故湯藥欲爲停止, 只首醫診察, 可也。上曰, 初二日後, 幾日好耶? 孝綱曰, 至于七日, 皆好矣。聖徵診脈退伏曰, 脈候左三部, 前則微帶數矣。右三部則不數而似柔矣。今則比昨, 緩而愈矣。應三, 診脈後退伏曰, 脈候左右三部沈靜不帶數, 勝於前矣。命均曰, 欲止之意, 歲時故然乎? 上曰, 已爲支離, 欲止而觀之矣。命均曰, 眩氣如此, 則可補之劑, 進之可也。上曰, 此則必是春氣, 而今則欲爲止之, 以爲調攝之計矣。寅明曰, 益氣湯進御時則, 何如? 上曰, 其時則愈矣。命均曰, 三十貼後, 以多爲慮, 仍以止之矣。上曰, 提調言是矣, 升柴拔之, 則味不好, 故服四君子湯矣。停藥與否, 問于首醫而達之。聖徵曰, 諸醫之意, 皆以停止爲好矣。干木盛, 則四肢雖不痛, 而有時無力麻痺, 行步之節, 何如? 上曰, 其氣亦愈矣。今則有汗氣, 此是補中湯力也。命均曰, 困倦之候, 何如? 上曰, 非困倦之候矣。聖徵曰, 脈候如取汗過度, 甚柔而無數氣, 去川芎·白芷, 加進三貼, 何如? 上曰, 觀五六日, 當有下敎矣。命均曰, 水剌進御乎? 上曰, 不爲矣。命均曰, 別無時急稟定之事, 故次對, 屢日不爲矣。上曰, 日寒故如此, 而此後則豈不爲乎? 自再明日, 大臣率備堂, 來會賓廳, 可也。出榻敎 命均曰, 此處爲之乎? 上曰, 依前例爲之。命均曰, 今此監賑之行, 國家形勢, 若有餘地, 則豈無所給乎? 卽今經用, 不能支撑, 若不量入爲出, 則不能成樣矣。上曰, 卿等有所陳達, 少退而入侍。命均曰, 再明日, 當爲之矣。上曰, 所達若不多, 則仍爲之。命均曰, 康津等五邑貢稅, 一倂退捧, 而京畿·湖西, 旣皆不爲, 則不可獨爲, 身布·身貢舊未收, 旣不擧論, 當年條, 不可獨爲, 故勿施矣。湖南金鼎運, 儲置米摘奸次下去時, 無流丐之滿路矣。其後十餘日, 狀啓入來, 是未可知也。上曰, 旣非暗行, 豈能仔細知之乎? 命均曰, 江邊五邑則盡爲赤地云矣。上曰, 康津入於五邑乎? 寅明曰, 然矣。旣遣御史, 當爲鎭靜, 可也。上曰, 鎭靜之言, 豈不好乎? 予意本如此矣。一邊監賑, 而一邊勿施, 豈不迫隘乎? 寅明曰, 煩數矣。上曰, 重臣之言是矣。旣遣御史, 當有狀聞, 姑置之, 以觀御史所爲, 可也。命均曰, 濟州御史, 穀物劃給, 下去後, 使之狀聞, 可也。上曰, 渡海之行, 不可如此, 古有三萬五千石入送之事, 五千石甚少矣。限萬石入送, 可也。若欲給之, 則御史入去時, 入送, 可也。草記有爲先字, 御史亦以爲先二字, 爲有力矣。命均曰, 臣意亦以爲少, 故用爲先字矣。寅明曰, 候風往來雖難, 而旣有其處還上, 可以爲之矣。上曰, 五千石, 亦不必準其數矣。島中之民, 比前而觀之, 則不無向隅之歎矣。寅明曰, 賑廳堂上不備, 而趙顯命尙今不來, 別樣催促, 何如? 上曰, 朴文秀行公乎? 寅明曰, 別無行公之事, 而豈不行公乎? 命均曰, 卽今賑事, 一時爲急, 而趙顯命, 留住近地, 尙不上來, 初雖引嫌, 其在往役之義, 豈敢如是? 從重推考, 使之催促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濟州御史沈聖希, 又以種租二百石不足, 本道所在賑廳租三萬石中, 限五六百石, 加給爲請矣。常·賑兩廳穀物, 則皆是還上, 必無餘數, 此外若有賑廳所捧租, 果如此數, 其中四百石加給爲宜, 以此問于本道, 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沈聖希, 又以移轉五千石, 船馬價雜費, 別爲區劃爲請矣。若以五千石內, 除出雜費, 則元數不足, 誠如所達, 分付本道道臣, 以常賑廳穀, 別爲除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祈穀祭新行事, 曾已下敎矣。其後提調陳達, 而未得蒙允, 此雖出於爲民至誠, 而卽今聖候, 尙未快康, 日氣雖解, 晨朝則無異極寒, 衣服之節, 亦難適中, 伏望預爲下敎, 俾無臨時窘急之弊, 可也。上曰, 前已下敎, 勿爲過慮焉。命均曰, 卽今日勢, 一夜之間, 寒溫無常, 今雖如此, 其日安保其如此乎? 臣等, 雖無狀, 決不得奉承矣。寅明曰, 冬春換節之時, 易於傷人, 閭閻不潔處, 亦多有之, 時在靜攝之中, 而亦不可徹夜將事, 臣等極知惶恐, 而有難奉承矣。命均曰, 雖十巡陳達, 必得請乃已矣。上曰, 旣出於爲民之意, 豈以一備忘, 爲文具乎? 命均曰, 當初無病候之時, 有此下敎, 而今則聖候如此, 雖奉先之事, 亦可停止, 豈可强拂群臣乎? 寅明曰, 眩候尤有害於將事矣。上曰, 一時爲之之事, 豈關係乎? 上曰, 濟州穀五千石外, 加爲之乎? 命均曰, 或有所儲, 則當爲計量矣。上曰, 五千石, 何處出乎? 命均曰, 正兵船價米三千石, 江華米二千石矣。上曰, 尙有一千石乎? 命均曰, 有之矣。上曰, 限其數爲之則好矣。命均曰, 當退而觀勢矣。上曰, 李匡德, 以稅太事陳達, 此必悶其空手而去, 故爲此言矣。寅明曰, 民事若不急, 則必不用之矣。上曰, 李匡德則必餘之矣。沈聖希則無監賑之名矣。命均曰, 監賑則節目中無之, 不過檢察而來矣。上曰, 渠亦以此陳達, 而旣去之後則觀之, 可也。寅明曰, 四五月間, 當爲畢賑, 此則難矣。上曰, 兵船事, 許之乎? 古亦有例乎? 命均曰, 曾前運穀, 亦爲之矣。寅明曰, 兵船不用, 則不堅固云矣。慣於進退, 故用之則好矣。上曰, 全羅道褒貶, 尙今不來乎? 命均曰, 平安監司宋眞明, 全羅監司柳儼, 皆以尹惠敎疏語引嫌, 褒貶不爲封進, 其疏出於意外, 而兩道方伯, 設或引嫌, 此非初發之事, 元不大段, 殿最是何等重大, 而以此爲嫌, 廢閣不行, 事體極涉不當, 竝從重推考, 使之催促, 何如? 上曰, 從重推考, 褒貶從速爲之事, 催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咸鏡監司尹淳, 尙今不來乎? 命均曰, 渠之情迹難安, 若得外任, 則庶可入來, 故陳達而爲之矣。以一時難安之端, 豈皆退坐乎? 卽今國事, 收拾人才然後, 可以爲之, 各別嚴敎催促, 可也。上曰, 旣已開釋無餘, 豈可如此乎? 各別催促, 可也。出榻敎  上曰, 宋成明非矣。因向來朴奎文之疏而出去, 尙不上來, 此專出於故托矣。分義道理, 豈可如此, 方帶實職耶? 命均曰, 宋成明方帶軍銜, 而蓋其平日對人, 輒以盛滿爲懼。今番出城, 亦出於因事退去之計, 而致位卿班之後, 何可任意退歸, 留在近郊, 終不上來耶? 殊涉不當矣。上曰, 雖帶軍銜, 不可如此, 從重推考, 催促上來, 可也。出擧條 命均曰, 旣已厚被國恩, 而豈爲自便之計乎? 頃以李縡·金鎭商事陳達, 則自上以文具爲敎, 豈可欲懲此不來之人, 不許彼之加資乎? 權𢢜·權以鎭·李秉常, 必使之上來, 可也。命均曰, 江華賑事, 一時爲急, 而新除留守閔應洙, 時在中路, 尙不上來, 從重推考, 催促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海西詳定米, 乃是支勅之需, 事體至重, 而近來, 多有反作那移之弊云。不可不一番摘奸, 前日本道道臣, 以發遣都事摘奸之意, 有所狀請, 而狀中所請諸條件, 皆見塞, 故混同置之矣。此則不可不許施, 自本道摘奸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如臣不似, 忝在廟堂, 體統盡壞矣。頃者湖南監賑使李匡德, 終不來見而去, 聞其言以爲, 雖勉承朝命, 而不必見廟堂云, 臣固疲軟, 而事體所關, 不可置之,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李匡德, 本性雖如此, 而卿亦少古大臣之風矣。未去之前, 何不直請拿處乎? 命均曰, 辭朝後, 始知其不見而去矣。且守令之下直者, 見時任, 例也, 而朴端錫則登對罷後, 日暮出城云, 此則無足怪, 而金彦熙, 亦不見而去之, 不知其曲折, 故不敢請罪, 且數遞可慮, 故不敢請罷, 而體統所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此實有關體統, 李匡德則依所達從重推考, 兩邑守令, 事當罷職, 而賑事爲急, 姑爲安徐, 此後則別樣, 申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受針日子, 則稟于東朝後, 當爲下敎矣。其日直爲問安, 定時刻, 可也。上曰, 大臣今日入侍, 身病快愈乎? 命均曰, 卒有脚痛矣。卽今則少愈, 而猶有餘氣, 然累日不得承候, 不勝惶恐, 扶病入來矣。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