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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54책 (탈초본 41책) 영조 9년 1월 4일 병술 20/20 기사 1733년  雍正(淸/世宗) 11년

○ 癸丑正月初四日未時, 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 都提調徐命均, 提調宋寅明, 副提調趙明翼, 記事官李壽海·宋敎明·金漢喆, 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悌綱·許信·玄起鵬·金壽煃, 以次入侍。徐命均曰, 連日陰曀, 與冬無異,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命均曰, 近日則無咳嗽眩氣之症乎? 上曰, 無之矣。命均曰, 水剌寢睡,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命均曰, 頃日下敎, 有薰薰之氣云, 今則何如? 上曰, 日寒如此, 豈有薰薰之氣乎? 其不覺冷者, 比冬爲勝矣。命均曰, 停藥已多日, 諸症候, 有所覺異者乎? 上曰, 無所覺矣。命均曰, 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 聞入診醫女言, 右邊稍勝, 而左邊反不如右邊云。湯劑雖進, 猝難責效, 受鍼亦有敎, 而日寒如此, 不任憂慮。明日爲吉日云, 時刻當定入乎? 上曰, 左右往來之症, 爲可悶, 今番則當久爲受鍼矣。命均曰, 明日, 與朝參相値, 時刻, 何以爲定乎? 上曰, 辰初太早, 故稟以醫言, 改定巳初矣, 命均曰, 巳初亦早矣。朝參, 非必初五日應行者, 自前, 亦有退行之例, 明日若如今日之寒, 則退行, 似好矣。上曰, 朝參時刻, 定以午初, 可也。出榻前下敎 , 三年後初見群下, 何可以日寒而止之耶? 近來百事, 爲文具, 而又以文具而廢之, 則亦豈有存羊之義耶? 命均曰, 請令醫官診察。上曰, 以大王大妃殿, 湯劑停止, 進丸藥事, 許入診, 只令首醫診察, 可也。兩首醫診察後, 聖徵曰, 脈候大體, 與歲前頓異, 左右三部, 昔之沈微者, 今爲有力矣。應三曰, 脈候帶數, 而前日重按則不實, 今則重按而亦有力矣。命均曰, 脈候與前有異云, 玄悌綱亦令診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悌綱診察後退伏曰, 脈候, 右大於左, 而前日每滑, 今亦如滑, 而猶未如前矣。上曰, 近來不及前而然矣。予旣傷於庚戌, 且經昨春微感之後, 日氣稍解之時, 人或爲溫, 而予則覺寒。今則日氣不至甚寒, 便有向來意思, 欲出房門而向廳矣。補劑有效, 而或恐其過, 故欲止之而靜攝調養矣。今之脈度有力者, 非由於感氣也。命均曰, 藥力有效與元氣自復, 雖難的知, 幸則幸矣。今旣復常, 姑停補劑, 何如? 宋寅明曰, 藥旣有效, 則何可遽止乎? 趙明翼曰, 間間進御, 似好矣。聖徵曰, 背部, 有溫氣乎? 上曰, 背寒則嗽作, 昨日, 貼背溫處而嗽作, 起坐而後止, 異於前日矣。聖微曰, 聖候未嘗多進藥物, 故易於見效矣。脈大而實, 似有浮熱, 湯劑姑停似宜。向來腹部之氣, 卽今, 何如? 上曰, 向來風入而然, 元非可慮之症也。應三曰, 姑停湯藥, 連進丸劑似宜。悌綱曰, 脈候大而滑, 重按而有力, 似有熱候, 姑停湯劑似宜。命均曰, 醫家有觀形察色之法, 而臣等歲後初入侍, 請瞻望玉色。上曰, 依爲之。諸臣瞻望, 仍俯伏。聖徵曰, 玉色雖好, 不無氣升之慮。脈度之實, 未必中氣之盛, 無或有火而然耶? 上曰, 診脈時, 旣認爲熱, 故察色之際, 亦以此爲慮, 而予果差勝於日前朝參時, 百僚見之, 必皆以爲補劑有效也。寅明曰, 藥效旣易, 而致損之端, 亦在毫忽之間, 自今以往, 益加愼攝爲望矣。命均曰, 聖候稍勝, 非藥力, 乃今冬常存戒心之效也。加意愼攝爲望。寅明曰, 若或失攝, 而有微感之候, 則易虧積累之功, 進寸退尺之諭, 可爲今日之戒也。應三曰, 玉色紅潤, 大勝於前矣。悌綱曰, 紅色, 朝日暎袍而然, 恐非紅潤也。明日動駕, 易爲添傷, 生脈散以茶飮進御, 似好矣。曰, 天顔稍似肥澤矣。命均曰, 生脈散, 問于首醫乎? 上曰, 問于首醫, 可也。聖徵曰, 黃茋生脈散, 似好矣。應三曰, 五貼劑進, 以爲自內進御之地, 爲好矣。命均曰, 羊肝丸事, 當爲陳達矣。上曰, 羊肝丸, 生者爲勝, 有下敎矣。命均曰, 生熟優劣, 首醫陳達, 可也。聖徵曰, 醫書或生或熟, 各異其方, 煮爛焙乾, 不一其法。黃連亦有二兩四兩之別, 而旣非腎瘼, 則不必多進苦寒之劑矣。應三曰, 大王大妃殿眼患, 積有源委, 而藥路累變溫涼, 何望責效乎? 生羊肝雖當用之, 而子肝尤爲緊貴矣。今幸子肝, 已得累部, 以子肝, 生用爲好矣。上曰, 以子肝劑入, 其餘全肝一部, 別劑以入, 一部乾之, 可也。命均曰, 頃以祈穀祭事, 諸臣縷縷陳達, 而誠意淺薄, 未能回天。日氣卒和, 連日陰曀, 此時動駕, 誠有悶迫。事神致誠, 何必在於躬行與否乎? 寅明曰, 此時日氣, 極易傷人, 甚於深冬。況聖候少愈, 由於藥力積累之效, 今若少失將攝, 以致添傷, 則豈不切悶乎? 明翼曰, 臣亦曾已竭誠陳請, 而未蒙允兪, 外人皆以不能善達爲咎矣。曾承日氣陰寒, 則觀勢當止之敎, 故敢此更達。上曰, 辛壬以後, 有此習矣。雖大臣所達, 可聽則聽之耳。予雖固執, 豈欺卿等乎? 卽今氣頗勝, 故藥有效。氣若不平, 則豈曰藥有效乎? 命均曰, 若待有不平之候而後, 始乃命攝, 則無乃後時乎? 其在事神以禮之道, 亦爲未安矣。上曰, 以日寒命攝, 爲未安, 而若以疾病命攝則何妨? 命均曰, 日寒則必添傷, 故請命攝矣。上曰, 以日寒而命攝, 謂之將生疾病, 故命攝云者, 誠乎? 不誠乎? 爲民祈穀, 當如王祥臥冰之至誠然後, 可以孚感矣。寅明曰, 良醫, 治疾於未病, 聖王, 治國於未亂。聖體方在靜攝中, 不但幾微而已。見幾不愼, 豈曰無妨? 於治疾治國, 亦如此, 則豈不可慮乎? 上曰, 予不爲固必之言, 而前頭日氣, 豈如昨今之陰曀乎? 其間, 似將解凍矣。命均曰, 臣等草草陳達, 不得請則便退, 殆若文具, 臣等之罪也。寅明曰, 熒惑退舍, 桑林自責, 皆以其德, 不必祈禱而致之也。命均曰, 諸臣所達, 竝無發落, 抑鬱甚矣。朝參亦必行於明日乎? 上曰, 祖宗朝, 每日常參。歲首朝參, 蓋出勤政之意也。今於三年後, 始欲行之, 而諉以日寒, 遽令退行, 則史牒書之, 而後之見之者, 必以爲怠君也。命均曰, 朝參退行, 亦不允許, 其他事, 何敢更達乎? 上曰, 今日悠悠萬事, 都在交相勉勵, 共做國事, 而在廷諸臣, 日以紛紜, 違牌爲事, 明日朝參, 亦將不成貌樣矣。命均曰, 頃日臣之所達銓官事, 不過體例間事也。參判則雖或難安, 而判書則元不大段, 一番疏陳, 猶或可也, 而連違召牌, 有若故爲稱托者然, 判書之事非矣, 參議之違牌, 尤爲無端矣。至如江華留守閔應洙, 初無可嫌之事, 而鎭日違牌, 事體豈容如是? 此皆體統不嚴之致也。上曰, 廉隅太勝之時, 判書·參判一番撕捱, 固不足怪, 而豈可因此而連日違牌乎? 參議前後除拜, 一不承命, 而見帶之職, 號稱淸要, 其不肯容易卽出, 亦未爲異, 而一疏承批之後, 又爲違牌則過矣。竝令政院申飭, 可也。閔應洙則無據矣。此莫非自效時象, 少有君臣分義, 何可如是? 從重推考。飭勵之下, 豈拘三牌乎? 更爲牌招, 而此後牌去來, 勿爲煩啓, 可也。出擧條 , 命均所啓, 頃以畿甸種租無出處, 湖南沿邑及各鎭堡所在戰兵船價米四千石, 與附近邑還租, 限萬石, 相換上送之意, 陳達分付矣。全羅監司柳儼以爲, 還穀盡分無餘, 戰兵船價米, 亦無留庫實數, 狀請反汗, 故自備局, 防啓請推, 催促上送, 而又此縷縷狀聞, 更請還寢矣。湖南形勢, 雖不可不念, 總一道還穀, 亦自不少, 果欲某條推移, 則豈不得萬石租, 而若戰兵船價米, 則折半留庫之法甚嚴, 豈敢以定式外, 加給爲言乎? 畿甸種租, 失此則無覓給之路, 而立春已過, 發船正急, 如是相持之際, 恐有後時之患, 似當別樣申飭, 催促上送矣。上曰, 廟堂, 指揮監司, 監司, 指揮守令, 體統固然矣。廟堂之所令, 監司每每防塞不行, 則設置廟堂監司之意, 果安在哉? 全羅監司柳儼, 從重推考, 更爲催促運送, 可也。出擧條 寅明所啓, 故相臣南九萬當國時, 頻遣備郞, 摘奸軍餉儲置米, 故其時各邑, 謹守留庫之法, 而雖發遣監賑使之時, 亦一邊反庫摘奸矣。近來則此法久廢, 故軍餉儲置米, 太半虛疎, 南漢·江都軍餉, 亦當一番摘奸矣。上曰, 發遣備郞摘奸, 可也。古則備局文郞濟濟, 而今則雖爲差出, 無一行公者矣。近日文郞, 爲誰乎? 命均曰, 尹敬龍·李普昱·朴胤東, 而其一, 兵曹郞官例兼矣。上曰, 皆爲行公乎? 命均曰, 尹敬龍方往關東, 朴胤東尙未出仕矣。上曰, 朴胤東改差, 其代, 勿論經幄侍從, 別擇差出, 仍爲發送摘奸, 可也。出擧條 , 命均所啓, 湖西·嶺南御史, 各請空名帖, 以爲賑民之資, 此則似當許施矣。上曰, 湖西請七百張, 嶺南請一千張, 此不過多乎? 多則恐爲民弊矣。曾聞年久者, 置簿重記云, 此豈記付之物乎? 寅明曰, 若嶺南則地廣人衆, 一千張豈爲多乎? 記付之規, 蓋以旣有用餘, 而無所歸屬, 故不得不置簿於重記, 而年久則自然無願受者, 無所用矣。上曰, 用餘記付之際, 豈無弄奸之弊乎? 此後則勿爲記付, 收聚還送, 可也。寅明曰, 今姑依所請許施, 而用後有餘, 則還爲上送, 其年久記付者, 亦爲上送焚毁則, 似好矣。上曰, 依前下敎給之, 而用餘還納, 年久者, 亦上送焚毁, 可也。出擧條 寅明所啓, 嶺南儲置米, 下道沿邑則罄竭, 而上道山邑則有多蓄積, 年久腐傷, 重以下吏之幻弄, 漸成虛錄。近來守令, 或以改色, 或作錢爲請, 而本廳姑不許之矣。今聞嶺南穀價至貴, 其中最多處, 自本廳, 擇其腐傷, 作錢取來, 以爲待秋作米之計, 而本道, 旣有下道公木貿置者, 來秋當作米, 許令本道, 作米於沿邑, 儲置不足處, 限作錢數爻還報, 以爲儲置平均之地, 則彼此兩便, 而在本廳, 亦不無理財之益矣。上曰, 事似順便,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賑廳木一百五十同, 移送湖西, 其代取米於兩西事, 曾有成命矣。今聞兩西, 亦難推移, 邊上軍需, 不可罄竭矣。嶺南射軍木, 每年所出頗多, 卽今時在, 爲六七百同云。湖西移送之代, 劃得此木, 以爲待秋作米, 則似好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所啓, 濟州御史沈聖希, 以賑資五千石不足, 更爲請得, 而當初劃給時, 所餘一千石外, 無他可劃之穀。嶺南, 有江都·南漢米一萬石, 而一萬石內, 七千石則留賑本道, 三千石則使之上送矣。其中一千石, 更爲加給似好, 而嶺南船路甚遠, 有難趁卽輸運, 且前所劃給五千石, 尙未裝載, 又給二千石, 則輸運之際, 似不無沿邑騷擾之弊, 姑觀五千石發船後形勢, 果有不足之患, 則其時加給二千石, 或一千石, 亦無不可矣。上曰, 初不許給則已, 旣已許給, 何可更寢乎? 加給二千石, 亦卽劃給, 使之隨續入送事, 更爲申飭分付, 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 翰苑雖備左右史, 預備尙闕, 下番旣滿三朔, 當爲新薦, 而洪昌漢·趙明履, 以右位不能預薦事, 故拘於館規, 不得速行薦事。洪昌漢·趙明履, 所當削職後, 使之新薦, 而此兩人, 旣以薦事, 曾竝削職, 則館規無再削之例。如此時, 時政記雖未修納, 送西出六, 使不礙於新薦, 待時政記修納後, 始除實職, 自有其例。洪昌漢·趙明履亦依此爲之, 何如? 上曰, 洪昌漢·趙明履竝令西銓, 陞付司果, 實職, 則時政記修納後, 始爲差除, 可也。出擧條 , 命均曰, 分館積滯, 實爲可慮矣。槐院參下朴聖源等五人, 以庚戌榜分館事, 方在削職中。院規, 右位不參, 則不得分館, 此輩出六後, 方可分館矣。上曰, 積滯者幾榜乎? 命均曰, 三榜矣。上曰, 分館積滯, 雖甚可慮, 豈可使此輩陞六乎? 此輩陞六, 則初自兵曹, 未久, 當爲耳目。雖不能屛諸四夷, 豈可陞六而用之乎? 此輩, 非今日之臣子, 雖無此輩, 豈無臣乎? 命均所啓, 歲首年八十陞資, 出於王政禮高年之意也。文宰李萬選·李箕翊, 武臣吳重周, 年俱八十, 似當依例加資, 而事係恩典, 自下不敢直請矣。上曰, 八十加資, 自是禮高年之道, 竝爲加資, 可也。命均曰, 李萬選則本階嘉義, 今若加資則自當變品, 而吳重周·李箕翊則皆是嘉善, 雖得加資, 猶未變品。從前年八十者, 例爲變品, 而戊申年, 判府事李台佐爲吏判時, 陳達定式, 只得循資例陞, 不許變品矣。李箕翊父故知事, 以年八十變品加資。今箕翊若以年八十, 又爲加資, 則父子俱爲壽職, 實是稀貴之事, 且於乙巳後, 箕翊再擬判尹望矣。上曰, 旣異於山野之人, 學問之士, 則當從新定式施行, 可也。出擧條 ,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