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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54책 (탈초본 41책) 영조 9년 1월 10일 임진 32/32 기사 1733년  雍正(淸/世宗) 11년

○ 癸丑正月初十日午時, 上御別儲廂。藥房入診, 都提調徐命均, 提調宋寅明, 副提調趙明翼, 記事官李壽海·宋敎明·金漢喆, 醫官權聖徵, 金應三·許信·玄起鵬·尹興大·金壽煃, 以次入侍。徐命均曰, 日寒風冷, 動駕之時, 不御暖帽, 入齋殿後, 風氣尤冷, 伏不勝憂慮之至。靜攝之餘, 徹夜將事, 不瑕有添傷之端乎? 上曰, 誠心虔禱, 而只恐未得孚感, 豈以風日寒冷爲妨乎? 命均曰, 將事之夜, 月星明槪, 如有感應之理矣。酬酢久, 則必有困倦之候, 將事時, 亦何如? 上曰, 坐而酬酢爲難矣。若勞動則反有勝焉。命均曰, 朝水剌進之乎? 上曰, 未及進矣。命均曰, 聞醫女所傳之言, 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 赤暈消減, 開睫時, 澀疼之候稍勝云。不勝喜幸, 近日受針之後, 氣力, 何如? 上曰, 卽今亦有往來加減之症, 而氣候不覺有妨矣。三里, 慈敎, 以爲久欲受針, 而今始爲之, 爲喜云矣。命均曰, 昨日膰肉四部羊肝來到, 故肝則入內, 子肝欲摘取作丸矣。上曰, 前劑入者, 將何以爲之耶? 宋寅明曰, 雖有所餘, 姑爲停進, 先進子肝丸, 似好矣。上曰, 此則當自內陳達矣。趙明翼曰, 生脈散, 例於受針後劑入, 而人參, 似妨於熱候, 醫言雖循例劑入, 不必進御云矣。上曰, 今日進御與否, 姑未知之, 而前則每日進御, 此後當稟達, 而不當用之時劑入, 似是文具矣。權聖徵曰, 子肝丸雖好, 羊肝久進有效, 則子肝便是無用矣。醫書, 子肝, 愈於羊肝云, 子肝丸進御爲好矣。上曰, 當以此意稟達矣。命均曰, 中宮殿氣候, 嬪宮氣候, 何如? 龍液丸, 尙爲進御乎? 上曰, 所進無多可悶, 卽今欲用開胃進食之劑矣。一時所食, 不過數匙, 而此亦見而勸之而然, 若獨食, 則一匙亦幾廢, 雖由於不欲食, 而亦不能食矣。雖欲用補劑, 有時氣升, 面色紅潤, 補劑亦何可輕用也? 命均曰, 令醫女, 入診議藥, 何如? 上曰, 必不肯許矣。寅明曰, 以病錄, 下敎好矣。上曰, 令左右錄出則好耶? 命均曰, 湯劑停止後, 聖候連日若何? 上曰, 御齋殿時, 能開窓而坐, 蓋由近日氣頗勝而然也。當夜不睡, 故昨日早寢, 展謁在再明, 故昨服生脈散矣。寅明曰, 今承愼攝自護之聖敎, 臣等不勝慶幸。命均曰, 請令醫官診察。上曰, 只令首醫診察。兩首醫, 以次入診。聖徵曰, 脈候左三部沈緩而柔, 右三部, 沈而滑, 度數俱調勻矣。應三曰, 脈候左三部, 度數調勻, 右三部, 帶滑, 而脈體, 比前和緩, 重按則猶有不足之候矣。寅明曰, 湯劑一向停止, 何如? 命均曰, 諸醫之議, 皆欲停止矣。上曰, 今則別無用藥之事, 補中益氣湯似太過, 欲俟望後, 更議滋陰健脾湯耳。命均曰, 再明, 亦欲動駕, 下情悶甚矣。徹夜將事, 旣未諫止, 則今雖有請, 必亦不兪, 故初不敢請耳。上曰, 氣如是稍安, 歲首展謁, 何可已乎? 聖徵曰, 卽今脈候, 猶有浮熱, 八味元, 亦是補劑, 兼進湯劑, 癤患可慮, 姑觀前頭, 更議, 何如? 上曰, 湯劑姑觀望後, 更議, 可也。命均曰, 年齡未深, 膈有痰火, 則連進補劑, 不可不愼, 展謁後, 入診更議, 何如? 上曰, 唯。命均曰, 臣有稟定事, 而水剌過時, 請少退。上曰, 唯。備局有司堂上中, 有可稟定之事者, 同入, 可也。出榻前下敎  諸臣以次退出。申時更入, 備局有司堂上行刑曹判書金東弼, 同爲入侍。上曰, 備堂只一人入侍乎? 命均曰, 李瑜有病, 金取魯引嫌, 故只刑判入來矣。上曰, 金取魯過矣。明翼曰, 取魯以先有罷職之命, 故後雖還收, 不敢出仕云矣。命均曰, 禮儀使, 初不在罷職中矣。上曰, 罷職之敎, 只言諸執事, 禮儀使, 初無可嫌矣。上曰, 江留望, 雖已落點, 賑堂似難其代, 若得可代者, 則仍下落點, 若不得人, 則欲改落點, 卿已思其可代者乎? 命均曰, 朴文秀出送可惜, 而情迹臲卼之外, 病狀難於奔走率職, 不得已欲出之外矣。寅明曰, 文秀雖病, 足可辦事, 而臺諫處置中和應之說, 渠以爲冤, 故情勢難安矣。上曰, 和應云者, 指何事? 命均曰, 謂其攻銓之語也。寅明曰, 沈命說之言, 固非矣。而文秀則出於泛論, 豈有和應之意乎? 上曰, 然矣。其日批旨, 有未瑩者, 諸臣恐未之覺也。申飭銓曹事, 雖不可廢, 此等之敎, 而命說之言, 則大有非處矣。命均曰, 臣於論命說啓中, 亦有難安之端, 而命說疏中, 論君德上語, 有爽實處矣。上曰, 語未了了, 且多不緊矣。近來臺閣太寥寥, 故不欲非斥, 而攻銓之目, 渠烏得免乎? 以不有在外大臣, 謂予爲非, 而予曾丁寧面諭於大臣, 則借此爲言, 極涉苟簡矣。命均曰, 臣以比對之政不足, 方以爲悶, 而議者反譏比對之爲苟且矣。命說全用私之言過矣。而處置特出之臺諫, 不當出而出矣。申昉事, 小臣, 初以體例間事言之, 而臺諫則不當遵用大臣之言, 以此置之落科, 則當無辭, 而今反以敲撼銓地爲辭, 命說豈心服乎? 臺閣言事, 非大臣則銓官, 此外豈有可言之大者乎? 敲撼比對, 且不必論, 論事, 只當觀目前是非而已也。申昉, 無可罪之事, 而命說, 顯有無罪中求罪之意, 此爲非矣。, 卽先正臣文純公朴世采之外孫, 與金在魯·金取魯·趙明翼等, 仰體聖意, 首先出脚, 故自中異論之類, 無端攻斥, 此無非世俗偸薄之致也。金取魯, 又以其弟之原城事, 近尤爲難安矣。上曰, 大頭腦, 大臣所達是矣。臺諫處置旣落, 而自上特命出仕者, 處置臺官, 及引避臺官, 兩不能出, 予非不知, 而第其處置, 當以宰臣之斥, 不必爲嫌, 出之穩當, 不此之爲, 故批以豈曰綜核, 蓋爲其糢糊不白也。初見辭疏, 意謂難於就職, 有此上疏矣。及於朝參時, 見其入來, 始怪之矣。人孰無過, 改之爲貴, 而初斥知申, 餘鋒不已, 此爲非矣。彼出而立朝者, 豈爲身乎? 亶出爲國之意, 而貪戀之誚, 生於同儕, 吹覓之謗, 起於異類, 如知申者, 又受困於兩間, 豈不難乎? 沈命說首尾皆非, 而韓德厚亦不是矣。近無行公者, 而獨韓德厚行公, 故含忍, 而向旣誤論尹容, 今又如此, 何其不知止也? 予欲言其非, 而他人必笑之曰, 出卽見敗, 然則誰肯復出乎? 以此不爲深斥爾。命均曰, 韓德厚, 豈有深斥之事乎? 上曰, 沈命說出悖入悖, 固無足怪, 而韓德厚則過矣。此輩, 以黨論, 爲家常茶飯, 數三銓官僅能行公者, 亦必欲逐之, 豈不非乎? 吏參許遞, 非謂有所失, 以其必不行公, 故姑許遞, 而或恐判書, 以此引嫌不已耶。命均曰, 判書, 異於參判, 豈有以此拘礙之理乎? 上曰, 然矣。明翼曰, 吏判·禮判, 皆以書, 屢次往復於臣, 請捧辭疏矣。臣若知一番承批之後, 卽爲出仕, 則捧入何難, 而觀其意向, 似不止一辭而已。不獨此也, 近來景象, 頓異於前, 朝端, 將有納履相望之意, 若使故相臣洪致中·趙文命尙在, 則豈有此耶? 今日大臣, 不能如故兩相之鎭定, 故如此爾。上曰, 兩相之力, 豈云少乎? 乙丙間, 故領相若難容, 而己酉後則頗有力矣。左相云亡之後, 以領相之事, 勉于戶判矣。今左相, 自先卿, 不甚於黨論, 豈動於浮議乎? 重臣之於豐陵, 尤爲親密, 有如道統, 豐陵之事, 專責於卿, 卿不但入告于予, 出亦曉喩諸臣, 可也, 卿今至崇品, 言議亦當見重矣。卿與豐陵兄弟, 其心則一, 若不能奉行今日之敎, 則不但負予, 亦無他日見豐陵之面矣。命均曰, 知申之言過矣。因一沈命說事, 豈至納履相望乎? 命說之事, 臣與重臣, 豈能知乎? 豐陵在時, 每事有同主人, 而今則或於藥院, 因宋寅明, 略聞一二, 而小臣則凡於時議, 無所與知矣。上曰, 予豈謂卿不足乎? 欲卿加勉而下敎矣。明翼曰, 困於兩問之敎, 誠然矣。臣與柳儼, 同在玉堂時, 相謂以戊申後, 爲論議者, 無臣節, 己酉後, 臣他不暇顧, 冒沒出脚, 而各登臺章, 已五六次矣。互對之政, 若無私意之參涉, 則比如下學上達, 而近來景色, 此亦不可爲矣, 此由不得要領而然也。寅明曰, 伏承聖敎, 不勝感泣, 只思銘心鏤骨, 肝腦塗地而已。臣今畏約, 不敢言時事, 而第當以實心, 限死奉行耳。豐陵所達, 今日所秉, 一或蹉跌, 則其禍甚於前日之語, 聖上亦必記有之, 臣今以故相之語, 仰勉焉。上曰, 卽今規摸, 自外面觀之, 似若稍愈於前日, 而黨論根柢不祛, 則不可謂之愈矣。比如爲學而未至於止善, 則不可謂學也。予於中間, 以不聞不答處之, 而曾於豐陵, 以翰薦事, 有所下敎, 予意可知也。寅明曰, 彼有挾雜之意者, 一言一動之間, 情態各異, 留意看之, 豈不能察乎? 沈命說事亦然。明翼曰, 命說亦僞蕩平也。命均曰, 命說, 亦非攻金取魯等者, 今欲斥銓地而然矣。上曰, 此輩, 彌近理而大亂眞矣。命均曰, 未祛論議之根柢, 而勉承上敎者多有之。故近來銓曹互對之政, 漸不如前, 激而有此耳。稍涉論議者, 隨而罪之。亦必有層激之慮, 專出黨論者, 重罪之無妨, 而其餘小小帶得者, 不必罪之矣。朴文秀情勢難安, 出外何妨? 上曰, 渠稱半世放浪者, 眞是善形容語也。向在春坊時, 知其不讀論語, 賜論語一袟矣。文秀雖麤悖, 而斷斷赤心則有之, 姿稟好而只坐不學而然矣, 明翼曰, 初見怪之, 而同事然後, 姑知其長短矣。寅明曰, 牌招啓辭, 批答中, 無擬二字, 渠爲惶恐矣。上曰, 予謂未安, 而誤傳無據矣。命均曰, 旣不出聖意, 則改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韓顯謩之論文秀如是, 不見文秀之語也。若令顯謩, 一見文秀, 必大駭之矣。文秀之入侍, 雖中官輩, 亦以爲駭者必多, 而其人, 終有不可棄者, 卿等, 所不能思者, 文秀或有思之者矣。重臣, 自在春坊, 知其有學問識見, 而若出人意表之事, 不及文秀矣。金東弼曰, 朴文秀出外, 終爲可惜。上曰, 賑堂, 誰可代之? 命均曰, 趙顯命可。上曰, 監賑, 誰可代之? 命均曰, 誰不可乎? 上曰, 兵判可矣, 而其病, 似難堪矣。命均曰, 參判中, 亦多可合人矣。寅明曰, 卽今賑廳枵然, 朴文秀正宜委用也。上曰, 豐原靈城, 何如? 寅明曰, 守之豐原勝, 聚之靈城勝。上曰, 李壽沆·申昉, 皆可監賑, 而朴文秀出外, 終涉可惜, 宰臣, 更有何人可任? 命均曰, 宰臣, 非不多矣。或老病或在外矣。上曰, 在外者幾人? 命均曰, 表表者, 如李縡·金有慶等是已。命均又曰, 大王大妃殿, 再明日受針事下敎矣, 與太廟展謁相値, 受針時刻, 定以何時乎? 上曰, 巳初受針, 午初動駕, 可也。出榻前下敎 命均所啓, 咸鏡道御史狀啓, 以爲南兵使李重翊, 愛恤軍卒, 竭力營賑之故, 民情惟恐失之, 新舊迎送雜費, 專出於赤立之營卒, 兵使限麥秋仍任, 則此等所費, 當屬賑資, 辛亥年出身除防米元數一千四百五十石內, 巡察使折半劃得, 所餘中限三百石, 請劃給兵營補賑矣。閫任事體, 與守令自別, 故道臣, 曾以此啓請, 而廟堂請推不施, 則今於御史之請, 亦不可輕許, 且設賑, 與州郡有異矣。至於賑資, 旣已劃給耗穀, 則除防米, 又不可更許, 竝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南兵使金洸, 親年七十, 法宜許遞, 渠方呈狀, 似當許之矣。上曰, 金洸許遞, 其代擇差, 催促發送。出榻前下敎  上曰, 長湍府使有闕之代, 今日政, 各別擇差事, 注書 出傳。出榻前下敎 李壽海出而傳命, 還爲入侍。命均所啓, 慶尙監司金始炯上疏, 以爲災實分等時, 急於修啓, 遂以前使所錄者狀聞矣。今番巡到東萊, 見其農形, 被災最酷, 而降在之次, 致使邊民, 有向隅之歎, 分等中, 東萊, 請以尤甚邑施行事矣。金始炯旣以道內守令, 陞爲監司, 則東萊所聞, 初豈不知, 而旣已狀啓之後, 有此煩請, 方伯之事, 未免顚倒, 所當請推, 防其所請, 而前監司趙顯命之言, 姑未聞知, 分等時, 必有量度者, 蓋尤甚·之次蠲減之政有殊, 故有此請矣。監司旣目見, 而至於陳疏, 仍爲勿施, 太似迫切, 未知, 何如? 上曰, 此非怪事, 而災結分等, 何等重大, 初旣落漏, 今始追許, 事體不當如是, 推考所請, 許施, 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 開城留守朴師益狀啓, 以爲軍兵操鍊, 雖是應行之規例, 當此賑務是急之日, 聚集設行, 其勢末由, 犒勞之需, 亦難措辦, 請停今春操鍊矣。松都軍制, 有名無實, 名雖獨鎭, 極爲虛疎, 而當此大殺之歲, 聚軍之有弊, 犒需之難辦, 誠如狀辭, 許施, 何如? 上曰, 今春則設操誠難,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頃因濟州御史沈聖希陳達。種租, 以賑廳租中, 限四百石加給, 移轉米五千石, 船馬價雜費, 以常賑穀, 別爲除給事, 分付矣。卽伏見全羅監司柳儼狀啓, 則今此所謂賑廳穀物, 皆是舊逋, 今無可論, 且還穀數少, 若除給船馬價, 則其數亦不下千餘石, 濟州被災, 比沿邑稍勝, 船價別爲題給之令, 特爲還收事, 爲請矣。常賑還穀, 雖多逋欠, 豈可全然不捧, 而狀辭如此, 無可奈何。至於船馬價, 若除出於五千石元數中, 則穀數大減, 恐有賑資不足之患矣。其狀啓中, 又以爲運穀船隻, 曾前自本州出送, 故預爲知委本州, 使之運去, 尤不當給船價云, 而御史旣已下去, 何可坐待本州船隻之出來乎? 此則事勢似難矣。御史旣請兵船運穀, 兵船宜無船價, 若遇順歸魚藿船, 則亦當無船價, 而其不足之數, 則自當執船運去, 亦有其價, 此則令本道, 推移給之爲宜矣。寅明曰, 島民之載魚藿往來陸地者, 必將絡繹, 借此民船之順歸者, 輸運穀物, 誠似便好矣。二千石加送事, 旣有成命, 必以收還爲難, 而卽今諸道賑穀, 明知其不足處, 猶以穀物之無出處, 不得劃給, 今何可過慮島中賑救之或有不足而如是加給乎? 遠外狀請, 不必一從實狀, 一萬石請得之狀, 五千石許給, 不爲不少矣。今姑停寢, 觀勢入送, 恐不爲晩矣。命均曰, 本島被災, 旣以不至大段爲言, 當初加給二千石, 似當姑爲觀勢入送, 而御史旣知其加給之命, 今若全然防塞, 則島民亦必缺望, 湖南一千石則仍前下敎許之。嶺南一千石, 路遠亦難輸運, 姑爲安徐,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二千石加給事, 未及行會, 則湖南一千石, 一體輸送, 嶺南一千石, 姑爲安徐, 兵船及順歸魚藿船, 未能盡運, 則沿邊商船, 亦爲給價執送, 以爲一時裝發事, 申飭分付可也。出擧條 命均曰, 慶尙右兵使李漢弼繼母, 年雖不高, 自經禍變之後, 不爲生人之事, 情理有難遠離, 故頃爲會寧府使時, 亦許法外不赴矣。其爲承旨, 亦以此辭遞, 而兵曹, 以法典之故, 今方催促云。漢弼異於他人, 許遞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命均曰, 慶尙左兵使洪元益, 以情勢, 屢呈不已, 不可强令赴任, 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左右兵使, 竝擇差, 催促發送, 出榻前下敎 命均曰, 煮鹽事, 松田弛禁, 鹽商失利, 臣每以爲憂, 而宋徵來之言, 亦如臣意矣。臣在備局, 招問朴文秀, 則以爲慶尙左右兵使, 全羅左右水使, 晉州牧使, 皆變通然後, 乃可云, 此實難矣。朴文秀, 又以宋徵來厭避, 故如是爲言云, 而徵來何敢然乎? 慶尙左兵使適有窠, 以宋徵來, 分付兵曹, 何如? 上曰, 昨年此事, 人豈謂可成乎? 朴文秀獨能成之, 而緊用矣。此非國家取用, 而將以濟民, 則民豈怨乎? 命均曰, 金海府使李馨遠, 朴文秀以爲, 不可任矣。上曰, 李馨遠, 似不至不堪一府使矣。命均曰, 前任通津, 亦不能修擧矣。寅明曰, 苛刻云矣。明翼曰, 馨遠, 素稱人才矣。東弼曰, 試可乃已。上曰, 所易新使之必勝於馨遠, 何以知之? 命均曰, 文秀魚必遠矣。東弼曰, 必遠未必勝馨遠矣。寅明曰, 必遠, 有善治聲矣。上曰, 李馨遠姑置之, 以觀來效, 可也, 命均所啓, 漂海人等, 久留有弊, 將以明日發送矣, 今聞其中, 有病難作行者, 使之待差卽發, 而咨文, 時未修正, 若未及同爲付送, 則先送漂人後, 別定禁軍, 追送於中路,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備局文郞廳趙明澤, 方帶守禦廳從事官, 今姑改差, 其代, 李潝差下, 摘奸軍餉,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定奪 , 命均曰, 洪昌漢·趙明履, 旣有陞六之命, 而昌漢方在罷職中, 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洪昌漢敍用, 與趙明履, 一體出六, 可也。出榻前下敎 命均曰, 濟州牧使鄭必寧, 以病許遞, 而以凶年仍任矣。近日屢呈辭狀, 且聞報瓜不遠, 今雖許遞, 待交龜候風出來, 則恰當瓜期, 而賑事亦畢矣。今姑改差, 其代各別擇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命均所啓, 故相臣南九萬, 配享廟庭, 與他大臣有別矣。其長孫夭歿, 將取其弟之子而立後, 本家旣無可以與受之人, 不得循例呈禮曹云。似當有特命立後之道, 故敢達。上曰, 特許立後, 可也。出擧條 命均曰, 鍾城府使閔應洙, 以三牌不進, 特命補外, 而其實再牌, 而非三牌云矣。明翼曰, 小臣初以再牌陳達, 而語欠別白, 以致如此矣。臣罷退後, 再牌始往來, 而黃晸微稟, 亦不言三牌, 實再違也。上曰, 當初予問江留, 而知申對以銓長矣。命均曰, 臣亦初認爲三牌, 而今始知其爲再牌矣。雖非三牌, 而其屢違則非矣。又所啓, 政院捧疏之例, 近甚解弛矣。不當捧之疏, 雖被侵斥, 自當嚴加退却, 而向者忠原儒生之疏, 旣是不當捧者, 則謂有侵斥之語, 遞然捧納, 殊失出納惟允之道, 當該承旨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此事每欲下敎矣。曾見儒疏不捧, 則或有侵攻喉司之語, 而近則卿宰三司之章亦多, 此習極爲非矣, 令政院, 申飭, 可也。出擧條 東弼所啓, 臣以職掌間事, 有所稟定矣。卽今都下, 市直踴貴, 米價日以低下, 而他無救藥之道, 一分生穀之路, 只在酒禁一事, 臣採聞閭巷物情, 則今當歲首, 多釀之家, 例釀三亥酒於此時, 多者或至一二百甕, 少者亦不下數十甕, 以此, 若干受出之貢物價米, 及三江貿泊之米船, 皆入於多釀之家, 若有禁令, 則又復分釀他家, 榷利尤甚, 事極痛駭矣。朝家雖有酒禁申嚴之令, 而每慮其有弊, 不無弛禁之意, 故奸民視若故常, 尤無懲畏, 臣之待罪秋官之後, 亦慮其無實效而徒貽民弊, 不能行一切之法, 然鎭日呈訴, 無非毆打殺人之事, 而究其本, 則皆由於酒之害矣。夫人家祭祀賓客之需, 雖是所不可廢者, 而若其多釀之禁, 則不可以尋常酒禁之, 法禁之必以三令五申之意, 預爲甘結於五部, 申飭禁釀後, 別加窺伺, 如有現發者, 則勿爲收贖, 嚴刑遠配, 斷不饒貸, 則凶歲穀貴之時, 必有其效, 以此出擧條, 分付, 而亦使五部, 勿令騷擾, 善爲譏察, 這這報本曹嚴治, 何如? 寅明曰, 臣曾與故相臣洪致中·趙文命相議, 於歲首方釀三亥酒之時, 另禁多釀, 果有其效矣。此實凶歲之所不可已者, 前冬送言大臣, 欲依前出令, 而大臣姑令待歲後, 近因多事, 未及捧甘矣。上曰, 再昨年戒酒之後, 酒禁則知其有弊, 故不爲更飭, 而至於多釀, 實有尾閭之費矣。値此凶歲穀貴之日, 不可不各別嚴禁, 依所達擧行, 而多釀者, 勿爲徵贖, 繩以重律之意, 出擧條, 申飭禁斷,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大司成連呈辭單, 意在必遞乎? 命均曰, 已過十二朔, 而此窠爲淸望, 故久任則當爲新通者, 亦坐無窠, 以致許久枳礙, 且大司成久任, 必以學識高明, 擧世信服者爲之, 故惶恐不安, 而又以實病, 期於必遞矣。上曰, 予豈使徐宗玉, 敎諸生以經書字? 只取其純朴, 他無所取矣。辭單還給, 牌招察任, 可也。出榻前下敎  上曰, 此後次對, 循例爲之, 而十三日, 大臣·備局堂上來會賓廳, 可也。出榻前下敎  諸臣,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