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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54책 (탈초본 41책) 영조 9년 1월 13일 을미 20/38 기사 1733년  雍正(淸/世宗) 11년

○ 同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左議政徐命均, 行戶曹判書金在魯, 行左參贊宋寅明, 右參贊李廷濟, 兵曹判書尹游, 備局有司堂上李瑜, 右副承旨尹東衡, 假注書李鼎輔, 事變注書鄭重器, 記事官宋敎明·金漢喆入侍。左議政徐命均進伏曰, 日氣雖和, 間或陰冷, 聖體數日, 何如? 上曰, 無事矣。又曰, 昨日太廟展謁, 無事還宮可幸, 而連爲動駕, 不瑕有傷乎? 上曰, 別無所損矣。又曰, 眩氣近無發作之事, 而寢睡亦安寧乎? 上曰, 眩氣姑不發作, 而寢膳之節, 亦一樣矣。又曰, 大王大妃殿眼患昨日入診, 有有加於前日之敎, 而今日問安, 亦有左邊眼部, 乍有赤暈矣。夜後少差之敎, 而受鍼今至六次, 又有赤暈, 或是往來之氣而不至大段乎? 誠不勝悶慮矣。上曰, 此是往來之候, 而猶不如向來之苦劇矣。受鍼則以問於諸醫, 限受一度爲敎矣。命均曰, 問議於諸醫官及醫女, 則皆以爲不可以一度責效, 而五六日間, 有拘忌, 姑觀數日動靜, 更爲受鍼似宜矣。行左參贊宋寅明曰, 受鍼則間間爲之, 可也。上曰, 依此爲之, 宜矣。寅明曰, 靈城君朴文秀, 豐原君趙顯命, 方來待于外矣。上曰, 史官往傳入侍之意, 可也。事變注書鄭重器, 往傳聖敎。朴文秀·趙顯命卽爲入侍。左議政徐命均所啓, 忠淸監司李衡佐狀啓, 以軍餉米, 及安興貢津米, 以今年荐飢, 民力大竭之故, 不得已停捧爲言, 軍餉事體自別, 而不稟朝令, 直爲停捧, 殊涉不當, 今已歲翻, 不得不停捧, 而監司則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平安監司宋眞明狀啓, 以理山府犯越潛商罪人等, 纔已嚴覈取服, 而彼人, 以此起釁, 不無作變之慮。張世贊等, 旣已承款, 依前定奪, 梟示江邊, 以示胡人, 其中金重太段, 與崔日遠, 給銀換蔘, 其和應情迹, 狼藉綻露, 而巧飾發明, 使之嚴訊輸情, 吾老梁鎭兵房軍官朴武仁, 把守監軍邊次中等段, 彼人懷嫌追書於件記中之事, 朴汝中之招, 旣甚明白, 竝分揀放送。張世贊犯越時, 把守·將卒, 及今番淸人四名越來時, 把守·將卒等, 令兵營, 一一査出, 依前從重決棍懲治, 府使禹夏亨則申嚴邊禁, 多方廉詗, 如是捕得, 取款以正國法, 可見擧職之效, 而淸人越來時, 把守·將卒, 不能禁斷其官長, 不可無罪, 請令廟堂, 稟處矣。禹夏亨多設譏詗, 捕得餘黨, 取伏正法, 誠爲可嘉, 淸人越來時, 雖有不能禁斷之罪, 足可以將功補罪,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嶺南監賑御史李宗白, 與道臣聯名, 以尤甚邑加抄事狀聞, 而以爲沿海各邑, 被災孔慘, 無輕重淺深之可言, 故相與確議, 不得已尤甚二十邑中, 抄出被災最酷處九邑, 依朝令大同減二斗, 騎步布三分之一, 而頃自備局, 以無過六邑之意, 發關嚴飭矣。今此狀報三邑加抄, 有違朝令, 已極未安。且兵曹, 方以經用之不足爲悶, 而旣已抄出九邑, 減給大同, 及騎步布, 則有難防塞,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所聞不如所見, 御史旣與道臣, 親審抄出, 則三邑之加抄, 豈云多乎? 特爲許施之, 可也。又啓曰, 湖南御史李匡德, 以道臣, 因辭疏之還給, 逆出私含, 當此設賑之時, 道臣引入, 凡係賑政設施之事, 茫無措手之策, 故罔夜馳報云云。而當初濫率之事, 臣率口而發, 議論, 轉輾至此, 自憲長疏出之後, 方伯之難安一倍, 而且有辭疏還給之擧, 故至於逬出私舍, 極爲未安。而平監, 亦爲引嫌, 不封等第, 柳儼則旣決去就矣。申飭之後, 終不應命, 則徒傷事體, 合有變通之道, 平監, 頃於引嫌時, 臣以趙顯命之未及還朝, 備堂之苟艱, 欲爲陳白許遞, 而顯命旣還朝, 故姑置之, 聞卽今病勢不輕, 而以此事引嫌, 至於廢務云, 亦當有一體變通之道矣。上曰, 此必有妙理矣。辭疏雖還給, 何至於逬出私舍之境乎? 命均曰, 蓋憲長疏後, 一倍難安而然矣。上曰, 向來卿有所達之事, 未能覺得乎? 命均曰, 不能覺得也。金在魯曰, 以李匡德改授事也。命均曰, 此則匡德未及聞知而去, 柳儼亦必未及聞也。逬出私舍之意, 蓋作節柏, 必欲得遞之故也。上曰, 鄭亨益·具聖益, 旣以此事改差, 則只餘·兩人。若遞, 則亦必欲遞, 當初循例罷職則已。卽今則所重在民, 當期於勉出, 若許遞則有傷事體, 鄭亨益之許遞, 予至今追悔, 此安知其不出於故犯耶? 命均曰, 具聖益則非但以眷率爲難安而得遞也。上曰, 若許遞柳儼, 則非但難其代, 旣送監賑御史, 則道臣似不干涉於賑事, 而此際若遞道臣, 則賑事多有狼狽, 何可容易許遞乎? 命均曰, 有傷事體之敎, 至當矣。待下之道, 固合勉出仍任, 而在渠廉義, 雖以憲疏, 欲決去就, 然更下嚴飭, 以賑前難遞之意, 似好矣。上曰, 疑之勿任, 任之勿疑, 旣任柳儼, 則當不問其代, 而向來大臣之言, 雖曰不知, 卿之所達, 終涉率爾矣。草尙之風必偃, 若使許遞, 則匡德亦必引嫌, 諸臣各陳所見, 可也。在魯曰, 聖敎誠至當矣。藩臣之逬出私舍, 雖有後弊, 然賑政方張之時, 若許遞則事多有狼狽矣。上曰, 此是柳儼之病痛, 至於逬出私舍, 未免過矣。或無乃得聞向來筵話而然耶? 命均曰, 匡德旣不知向來筵話, 柳儼亦似不及聞矣。在魯曰, 此說, 雖不聞, 湖南獨送堂上御史, 以爲監賑, 似必有不安之心矣。宋寅明曰, 平監, 旣以此事引嫌, 則臣不敢可否於其間矣。在魯曰, 朝廷風旨, 柳儼必知之, 且匡德, 亦必以改授, 爲撕捱矣。尹游曰, 監司與守令有異, 旣以濫率發覺, 則難可仍存, 兩道臣旣遞, 則柳儼之引避宜矣。匡德下去後, 以柳儼之出私舍狀聞, 則若代其任, 必以爲不安矣。宋寅明曰, 若犯法, 則當不苟且彌縫, 箇箇正法然後, 法立矣。朴文秀曰, 是所謂達曉哭, 而始問何夫人喪事也。朝廷若有紀綱, 則·安敢犯法乎? 殿下卽位之後, 大官雖有犯法者, 無一人正法者, 監司執生殺之權, 而旣犯濫率, 則守令雖率去子婦三十, 何可以禁乎? 大臣旣知, 則當請罪, 大臣請罪, 則殿下亦當從之, 兩道臣之以此引嫌, 不是異事。李匡德之改授, 亦何所傷? 小臣今日如此, 明日犯罪則罪之, 可也。趙顯命曰, 小臣以賑事入侍, 不可干涉於廟謨矣。上曰, 此是豐原病處, 靈城之隨事必言, 豐原之不當凡事, 皆病痛矣。柳儼若迫令行公, 則非禮使之道, 且向來筵說, 必無不聞之理, 當爲許遞, 而逬出一節, 有關後弊, 不可遞差而止。柳儼罷職, 匡德之規模, 必不當, 其代勿拘資格, 再任各別擇差, 而平監, 亦許遞, 可也。命均又啓曰, 濟州督運御史沈聖希狀啓, 以爲來聞監司之言, 則朝家劃給留賑大同米二千石, 戰兵船米三千石, 已爲分俵各邑鎭, 而非但留庫元數之不多, 皆在沿海各邑, 連値凶荒, 分給之外, 又爲折半, 分給沿海一帶尤爲被災, 其所分給, 必難收捧云。果如道臣之言, 則其剋期督運, 勢難期必, 道臣以爲, 甘同倉穀物來到, 則以各邑三四月分賑之米, 先爲推移, 不無其道, 而甘同倉穀物, 無弊出送, 有未可必, 故不得周旋云, 嶺南道臣, 許刻期運送之意, 請令廟堂, 更爲嚴關, 分付本道, 道臣處, 亦令他條變通之意, 更加申飭, 而至於船馬價一款, 則以常賑穀, 別爲區劃事, 有所蒙允, 而自廟堂, 分付矣。道臣, 亦以本道穀物之不敷, 使濟州船隻出來載去之意, 才已防啓, 而島中本無官船, 私船不滿十餘隻, 旣皆私船, 則所當給價載運, 而道臣稱以防啓, 不爲分俵於各邑, 加劃給種租四百石, 亦謂之舊逋未收, 一倂防啓, 竝令廟堂, 劃卽稟定指揮矣。甘同倉米留在實數, 姑未的知, 更當別關於嶺伯, 使之急急運送, 自本道, 以某樣穀, 先爲推移入送, 而至於船隻, 頃因方伯狀啓, 已有所分付, 未及見其關文, 而有此請矣。種租, 以其無出處, 未及更爲, 分付, 亦令本道, 某條劃給之意, 申飭何如? 上曰, 戰兵船儲置米, 朝家定式之外, 加數分給, 事極無據, 守令·邊將, 査出拿處, 可也。命均曰, 守令·邊將, 必因監營許題而分給, 監司難免其責, 且戰兵船價米, 則節目中, 與他穀有異, 不以折半分給, 爲定式矣。右參贊李廷濟曰, 守令邊將, 此非私分之事, 必稟報於監營而分給, 監司若許給, 則何可直爲拿處乎? 上曰, 姑止拿處節目, 更爲考出, 嚴査處之, 而種租則使道臣, 備數以給, 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