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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58책 (탈초본 42책) 영조 9년 3월 17일 무술 16/16 기사 1733년  雍正(淸/世宗) 11년

○ 三月十七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 藥房入診入侍時, 都提調徐命均, 副提調申昉, 假注書鄭基安, 記事官金漢喆, 記事官趙榮國, 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玄起鵬·金壽煃。都提調徐命均進伏曰, 風勢連日不順, 今曉本院問安批旨, 答以無事, 無他症候乎? 上曰, 差愈後一向矣。命均曰, 展拜私廟, 伏想情禮獲伸矣。再昨則風日乖常, 故以退定日子之意仰達, 而自上不許矣。昨日風勢則比日前稍止, 今日又風, 昨日動駕, 猶爲幸矣。今承一向之敎, 下情深幸。眩氣則近不現形乎? 上曰, 三四日前, 有其氣矣, 數日來少愈, 此必隨日氣而然也。命均曰, 若無大段現出之症, 則姑爲停藥乎? 抑當診察乎? 上曰, 今雖如此, 此是春日, 何必服補劑乎? 尤爲停止, 可也。命均曰, 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愈於前矣。命均曰, 丸劑則不爲止服乎? 上曰, 連服之矣。命均曰, 大王大妃殿眼候, 聞醫女之言則差愈後一向云, 更無他症乎? 雖或微有症候, 而自東朝, 慮有煩弊, 不令藥房知之, 此可悶矣。上曰, 無他症而但有痰氣矣。命均曰, 極爲惶恐, 而前日有龍液丸劑入之敎, 全然忘却, 未卽劑入, 誠極惶恐矣。上曰, 子亦謂卿必忘之矣。命均曰, 近者臣精神昏忘, 且其日筵中, 他說甚多, 故頓致忘失, 今始覺得, 不勝惶恐矣。令醫官診察, 何如? 上曰, 令首醫診之。權聖徵入診退伏曰, 脈候左三部度數調均, 而比向少浮, 右三部似有力, 而度數之調, 比向少異矣。金應三入診退伏曰, 脈候左三部少帶數, 而亦不大段, 右三部調均矣。命均曰, 無議藥之事, 則他醫官勿令入診乎? 上曰, 止之。命均曰, 日長矣。午有所進御乎? 上曰, 或進或否矣。命均曰, 昨者軫念飢民, 路次住輦, 隱恤之德, 誠爲至矣。孰不感泣乎? 觀其形貌, 畢竟不得生者亦多。近又癘氣漸熾, 恐多死亡, 甚可慮矣。惠廳郞, 新自嶺南摘奸儲米而來, 聞其土麥事, 甚不好, 人心騷擾云。京畿·湖西則稍優云, 而大抵上年秋牟無種, 故耕者甚少, 冬寒, 故麥苗又多凍死, 三南皆未免凶, 而嶺南尤甚云, 前頭慮, 亦不少矣。上曰, 聞之不如見之故, 昨意飢民輩在近而召之, 適其就粥來聚者無多, 其中形色殊常者, 亦已多矣。命均曰, 鄕人雖爲若干農作, 不得食者亦多, 此誠可矜, 京中兩班及中人輩, 乃反安坐而食。且此賑所食粥者, 或多無賴之流, 爲弊於民間者亦多。國家救民之道, 當先農民, 彼輩則實爲無用之民, 而其習極可惡矣。上曰, 實則無用, 而王者一視之心, 何間彼此乎? 且使民至此者, 亦王化未究之致也。命均曰, 夏禹之聖, 亦且泣辜, 其心惡者, 雖聖王, 亦無奈何矣。上曰, 昨見飢民, 心焉惻傷。京猶如此, 況鄕乎? 對案而食不甘矣。玉食不甘之語, 頻頻用之, 雖似文具, 而見其形狀之後, 眞若爲今準備之語也。昨日承旨有所達, 故依施之矣, 今夜思之, 終有不然者, 今欲更爲下敎矣。其擧條, 未及頒布耶? 注書出問, 可也。臣基安, 趨出問之, 入告曰, 未及頒布云矣。上曰, 然則姑勿頒布事, 出而分付, 可也。對曰, 姑待下敎頒布之意, 已爲分付矣。上曰, 承旨書之。申昉執筆展紙而伏, 上敎曰, 傳曰, 觳觫章, 孟子齊宣王者, 卽推仁心行仁政也。豈區區小惠之謂哉? 昨日路傍, 目見饑民, 心甚惻傷之中, 承宣有陳達之事, 故可之矣, 伊後思之, 王者治國, 自有大體, 爲民賙賑, 亦有輕重, 懷之保之, 治之大者, 終始善賙恤之重者, 徒區區於目前, 不思所以善後, 奚曰王政? 況近來奉使外方之人, 徒以小惠爲先, 不顧拯民之義, 今方申飭者, 一以飭勵, 一以導此, 甚非宜也。且愛恤元元, 有何見否之異? 當善其終, 夫何一時之惠, 昨日擧條勿施, 饍米二百石分給兩所, 以補賑資, 仍示飭勵之意。, 書畢跪曰, 未知下敎中, 饍米指何而言耶? 上曰, 內司及於義宮饍米, 自惠廳所當納者二百石, 分給兩賑所, 可也。出榻敎  上曰, 擧條中事, 終始苟簡, 一時白給, 有何益哉? 且厥輩雖得米, 必不能熟食, 不過爲浪費耳。且王者路見流民, 安用爲區區悅顔之資耶? 命均曰, 見其飢而賜粥, 猶可矣, 而至於賜米, 反爲小惠, 有傷大體矣。此意, 俄纔與副提調, 相爲酬酢矣。上曰, 昨日飢民就粥而路阻云, 故此則命使往食矣。命均曰, 頃日入診時, 有所仰達, 而方今求嗣之道, 當靡不用極。聞金應三所達之藥, 不爲無效云。夫婦女氣血, 自有可補之道, 醫官輩處, 詳示症錄, 連爲用藥, 似好矣。上曰, 提調爲國家大慮而爲此言也。予當從容下敎矣。前日之藥, 入鹿茸, 而諸醫猶有未知者, 欲一問之矣。命均曰, 外人必不知其症情而然矣。上曰, 藥入鹿茸, 而陽猶不足, 當抑强扶弱矣。命均曰, 雖於外人所不知者, 若或有宜子而有病者, 則亦宜賜藥以醫之矣。上曰, 依爲之矣。命均曰, 臣方待罪太僕, 聞內乘之言, 則御乘馬甚爲虛疏。有首副望, 而首望則齒老, 不堪御乘云, 誠可悶矣。上曰, 齒老者, 似是首望矣。昨年陵幸時所騎馬, 乃末望而新入之馬也。命均曰, 得納御乘者, 前例卽爲論賞, 而姑未及爲之矣。太僕馬今有六十匹, 而五匹則未得立之, 二匹則用於賜給, 方有五十餘匹, 而病者幾七匹矣。入御乘者, 只有二匹, 而其一則屢蹶云, 前頭事可悶。或言義州府與北兵使處, 使之買進胡馬則爲好云, 未知何如? 此亦有前例云矣。上曰, 馬政, 古亦重之, 而我國, 亦豈無馬乎? 産之駿, 亦有勝於胡馬者, 而近來則馬無狀, 此亦由百隷懈怠而然矣。何用捨我國之産而遠求他域乎? 殆同捨綿紬而求紗羅綾段也。濟州遞任馬則頗好, 而御乘則不好, 前後牧使, 終始無狀。此則自太僕申飭, 可也。胡馬猶多熱, 馬實勝之矣。頃聞韓範錫則胡馬爲勝云, 而開市時, 買馬有禁令。若開此路, 則國家取一匹, 而自下必取十匹矣。且國有禁法, 而何可自上犯之乎? 無時買來則已成古例, 或可矣, 而此則不可矣。命均曰, 北馬亦甚好云矣。上曰, 然矣。弓馬之才, 常稱北人。渠輩身手固好矣, 而亦以馬健故也。命均曰, 濟州馬種, 近來則大抵甚細矣。然或言若用以臨陣, 則胡馬反劣云矣。上曰, 不求則已, 旣已求之, 至爲御乘, 則必有論賞之擧云, 今當有賞典矣。得來者李推乎? 命均曰, 然矣。古例則加資, 而此人則無可加之資, 自本寺, 無可論賞者矣。上曰, 必有前例, 考之太僕, 稟啓, 可也。都提調親承下敎, 以草記取稟, 可也。命均曰, 司僕形勢, 萬分切急, 不得已員役朔廩, 諸般需用, 雖爲裁減, 所餘無幾, 故向者請得惠廳若干米, 而惠廳堂上宋寅明, 終始固執, 以貢人價移送, 故僅支一朔, 而來朔則無以繼給矣。大抵本寺需用, 專賴牧場收稅, 故己酉年各樣免稅, 出稅時, 故領相洪致中以爲, 太僕則異於他司, 萬餘結劃出免稅。臣於其時, 待罪他部矣, 心以爲太多, 到今見之, 所謂萬餘結, 馬場山澤, 幷入其中, 實起收稅, 不過數千餘結。蓋司僕一年應下之數, 米爲二千三百石, 而常年則所入, 爲二千四五百石, 故用頗有餘矣。辛亥年稅入, 不過七百石, 上年則只爲六百餘石, 其何以繼用乎? 本寺所屬舊牧場, 初雖折受於宮家, 若更出稅, 則還屬太僕, 明有事目, 故泰安遠西面南海錦山場, 旣已出稅, 故還屬本寺, 康翎登山鎭爲萬戶時, 劃給本寺屯田十五結內, 陞爲僉使之後, 五結則仍給本鎭, 十結則自本寺收稅矣。及罷免稅之後, 自戶曹, 以爲不屬本鎭, 則當屬於戶曹, 遂令本官收稅, 實非當初事目之意。昨年故領相洪致中, 以此陳達, 竝屬本寺, 而戶判金在魯不知事目本意, 請依民結免稅而蒙允。此則許令還屬於本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太僕馬政, 國家所重, 故牧場或有宮家折受而還給者多矣。曾在先朝辛卯年, 自上以梨峴宮, 太爲闊大, 特令還給內司, 內司獄亦命罷。其時先臣, 適在相職, 陳箚仰贊盛德, 仍以爲推此聖心, 至於王子第宅, 亦令悉遵舊制, 務爲節損, 宮差作弊, 亦爲禁斷事上達, 而特敎兪允, 丙寅以後, 諸處牧場, 宮家折受者, 盡爲還給矣。其後數處牧場, 復屬宮家, 此則固不敢爲言, 而如靈光古耳島, 自古載於本寺圖籍, 而今有稱以元哥世傳之物, 賣諸新生翁主房者云。古耳島, 本是本寺之物, 初無折受於宮家者, 則今以賣買爲言, 誠極怪訝。此必有僞成文書, 而宮家見欺之致, 自宮家不得買賣之意, 分付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聞李眞淳再牌之下, 承牌入來矣。以病中路還歸, 而其實病有難出仕云,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旣非委頓之病, 則何可以此遞職乎? 其在往役之義, 不當如此, 更爲申飭, 可也。命均曰, 令日不爲議藥, 此後若有症候微發, 則卽爲下敎伏望。上曰, 依爲之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