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沈壽賢, 左議政徐命均, 右議政金興慶, 知中樞申思喆, 工曹判書金東弼, 左參贊宋寅明, 右參贊李廷濟, 吏曹參判宋眞明, 刑曹參判李眞淳, 行大司諫李春躋, 左副承旨李龜休, 校理趙明謙, 假注書李聖檍, 記事官崔衡輔, 記注官金五應, 事變假注書曺允濟入侍。沈壽賢進伏曰, 日漸炎熱, 伏未審此時,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壽賢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亦復何如? 上曰, 安寧矣。徐命均曰, 雨餘日氣頗涼, 寢睡·水剌諸節, 亦一樣無減乎? 上曰, 無減於前日矣。命均曰, 來聞闕中, 則昨日召對, 幾乎達夜云, 恐非節宣之道矣。上曰, 無寐適然, 有何關係乎? 命均曰, 丸劑劑入已久, 更爲劑入乎? 未進御者餘幾。上曰, 卽今餘存者, 可服三四日矣。命均曰, 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 則痰氣流走云, 今則, 何如? 上曰, 無名指有靑色, 故以爲結痰而爲敎矣, 今已如常矣。命均曰, 生脈散今已進御乎? 上曰, 姑不服矣, 欲爲始作於近間矣。命均曰, 中宮殿劑入生脈散, 使醫官鑑劑, 事體未安, 同爲劑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壽賢曰, 昨日鞫坐進去, 而以獄情有所稟定事, 故今日來會請對矣。上曰, 今日則停鞫乎? 次對後開坐耶? 鞫囚之今方餘存者誰也? 壽賢曰, 崔斗徵·李永男·黃再叔等三罪人, 因氣窒停刑, 黃再徵則因下敎, 姑不加刑, 時方尙不得究問者, 吉喜徵, 而別無般問之節, 欲請更推而未爲之矣。上曰, 吉喜徵則已白脫, 無可問矣。壽賢曰, 雖無可問之事, 莫重鞫囚, 自金吾直放, 事體, 如何? 故今日次對, 欲爲仰稟矣。上曰, 次對先爲之, 可也。壽賢曰, 齎咨官金是瑜, 纔已發送, 而諸議多以爲, 咨文句語間, 不無礙眼處, 更加刪潤。俾無未盡之患爲宜云, 故齎咨官姑勿趲進, 留待中路之意, 自備局分付, 而咨本改定啓下後, 急急下送, 以爲齎去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咨文二本俱入, 一經下覽後齎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壽賢曰, 平安監司權以鎭狀請, 渭原郡守權儆, 姑爲仍任, 以責來效, 而朝家旣以見領官員勘處之意, 移咨彼國, 則其在事體, 不可仍置, 似當勿施。而江邊村落團聚事, 道臣所請, 儘有意見, 而或慮其猝然行之, 不無騷擾之弊。自廟堂申飭於江邊守令之新除赴任者, 使之商度事勢, 漸次團聚, 俾不至擾民, 而亦以此意, 分付道臣, 以爲從便指揮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壽賢曰, 統制使金潗辭陛時, 以統營軍餉未捧邑守令, 及松田失火一體直請狀罷事, 有所陳達, 而松田所在, 則不過沿海若干邑, 而統·水營專管, 故許其自斷。至於軍餉, 則遍在於三南各邑, 其未捧守令, 若許直爲狀罷, 則來頭之弊, 有不勝其紛紜矣。近來軍餉之徒擁虛簿, 誠爲一大弊政, 金潗所達, 雖不無意見, 而至於守令黜陟之權, 終不可使之自專。統營所管軍餉未捧最多邑守令, 使之抄出狀聞, 自備局從輕重科罪, 似爲得宜矣。上曰, 松田事則雖水使, 直爲狀罷, 而卽今軍餉·軍政, 疎虞莫甚, 誠極寒心。金潗所達, 亦不無日後之弊, 而其中疎虞者, 亦不可不責。依領相所達, 使之隨輕重狀聞, 令廟堂稟處, 而重者則令攸司科罪, 輕者則自營門決杖, 以爲懲勵之地, 宜矣。出擧條 上曰, 頃者慶尙右兵使閔昌基筵達以爲, 守令褒貶時, 道臣與兵使有同議等題之規, 而近來則凡係戎政勤慢, 元無往復相議之事, 只書守令姓名以送云, 極爲駭然, 兵使隨其軍政動慢, 褒貶以送, 則道臣當裁擇磨勘矣。豈慮守令之或因貶語而引嫌, 廢其應行之法例耶? 壽賢曰, 殿最時, 旣有同議單子書送之規, 事係軍政, 則兵使察其勤慢, 懸註於名下, 而監司見其懸註之語, 可用則用之, 不可用則置之, 如是則同議之名不爲無實之歸矣。上曰旣有書送姓名之規, 則隨其戎政勤慢, 等第以警, 爲宜矣。出擧條 上曰, 守令之治否, 終有未可知矣。以牙山縣監鄭世章事言之, 曾以金尙翼褒啓, 賞加矣。又以金尙翼貶罷, 方令拿問矣。前後便作兩截, 豈不異耶? 壽賢曰, 守令之貶罷者, 皆非不治也, 褒啓亦皆非善治也, 其間虛實, 有難知矣。上曰, 然。壽賢曰, 今觀全羅監司趙顯命狀啓, 則右水使尹光莘, 曾以戰兵船儲置米不卽上送事, 至有從重推考之命, 而今又不待回下, 本米一百九十餘石, 擅先分給云。朝令警飭之下, 不思奉行, 任自分給, 其在事體, 極爲駭然, 不可以例勘而止, 拿問定罪, 何如? 上曰, 直爲拿處, 可也。出擧條 壽賢曰, 慶尙右兵使閔昌基狀請, 晉州營將移設於咸陽, 而曾於戊申安陰革邑之後, 晉州營將, 仍爲移設於其處矣。未幾還鎭本州。事之首尾, 雖未詳知, 而自本州而移安陰, 自安陰而移本州, 又自本州而移咸陽, 則朝家處置, 未免爲顚倒之歸, 而兵使到任屬耳。事勢利害, 容或未能周悉, 更令與道臣相議, 審察其移設便否, 詳細狀聞後, 定爲久計, 指一分付, 俾無如前數移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壽賢曰, 慶尙右兵使閔昌基狀啓, 請以僧軍作隊, 成給度牒, 以爲緩急之用, 而當此歲飢民散之時, 創行無前之規, 必致騷擾之患, 決不可輕先爲之, 此狀啓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壽賢曰, 黃海監司朴師洙狀啓, 以長淵府金沙寺築堰處, 自備局發遣解事郞廳, 看審爲請矣。築堰便否, 固未可和, 而道臣之意, 蓋以前前監司, 旣以始役, 則到今嫌於狀請輟役, 而道臣若於巡歷時, 詳察其事勢, 則可成與否, 可以決定矣。今雖自備局發送郞廳, 一郞廳何能的知其利害耶? 事體亦不當如是, 更令道臣巡審後, 條列狀聞, 而備邊郞發送之請, 勿施, 何如? 上曰, 此等事, 道臣從中酌處, 可也。而狀請以備邊郞看審者, 事體未安, 道臣推考, 使之巡視便否,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宋寅明頃於晝講, 以可能有生穀之道爲達矣, 卿等亦聞之乎? 此非期會文簿之時, 別樣講究, 然後可以及時爲之矣。壽賢曰, 宋寅明今爲賑堂, 略干蓄錢, 待秋貿穀, 以補不足之云, 故臣等亦以爲宜, 以某條不用爲計, 朴文秀煮鹽之計, 亦不知畢竟收效, 何如? 而第一急務, 則撫摩百姓一節, 爲今日不可緩者矣。今則得雨, 民心稍定, 雖或小豐, 而許多逋欠, 竝若擧論, 則民必無保全者矣。臣之意見, 則每以當年條畢捧爲計, 舊逋則姑不擧論, 以爲支過一年, 安堵百姓爲宜云, 而所見各各不同, 似不當行之矣。命均曰, 今年逃故, 必甚夥然, 田結可捧當年條, 而身布則當年條, 亦不捧矣。金興慶曰, 久逋則不可盡捧, 而壬子條未捧, 則有司之臣, 勢當捧之矣。宋寅明曰, 賑廳錢今方見存者, 爲十萬餘兩。嶺南時存, 爲六十餘萬兩, 此則姑觀前頭某處登豐, 使道臣區處爲計, 而還上則自辛亥年, 已盡無餘。此後則無還穀可繼糴糶者, 此誠切迫底道矣。而以各軍門言之, 軍布不捧, 則經用不繼, 而合三軍所捧布, 亦至四千餘同之多, 出其用數二千同, 以爲作米, 則百姓可以蒙惠矣。若以無留蓄爲言, 則臣亦有所達, 而不敢達矣。上曰, 畢陳, 可也。軍布作米, 見效似不多矣。寅明曰, 柵門外唐木花至賤, 使兩西監司, 各以銀四五千兩, 使之貿納, 則百姓必皆願受, 致之甚易, 而取其餘利, 可充作米之布矣。自國家和買擅利, 而以禁商賈之興販, 似爲未安。然此亦有不然者, 而若行此計, 則可辦公木, 豈非大利乎? 壽賢曰, 此事猝然難行, 非今日定奪之事也。凡事先議于外間, 酌量商確, 然後可以稟定矣。上曰, 此則只陳其所見而已矣。命均曰, 宋寅明亦言此計於外矣, 此則當在有司之臣, 而臣亦不得以從容講確矣。當如此之時, 有司之臣, 各出其才, 以辦生財之道爲宜, 而臣意則先爲撫摩百姓, 以樹根本, 然後凡事可以爲之矣。此事則先議于外, 有講熟定計, 然後稟行, 似宜矣。上曰, 大體然矣。而唐木花, 似不可給軍兵矣。此等事, 卿等知而行之, 可也。壽賢曰, 唐木花貿來之道, 則八月初, 可以無限和買於義州開市, 而分付本州府尹, 則自然多致矣。李廷濟曰, 前年以此事, 臣與宋寅明, 相議而出去, 則士民之浮謗喧藉, 我國之事, 行之甚難。而臣有所懷, 敢達, 生財之道, 爲今日第一急務, 而用財之道, 聚之爲難, 用之尤難, 今之蕩然者, 皆由於賑政之白給, 近來或以三萬石穀, 白給于一邑, 則如是而財穀何以積蓄耶? 故相臣李浣爲相時, 問中巡出布數, 以至五十同, 爲慮訓局凋弊云矣。今則中巡賞布, 至於三百餘同之多, 財物有定限, 用數無制度, 今之枵然, 固其勢也。節用然後可以收效, 生財之節, 亦末後事也。壽賢曰, 李廷濟之所達是矣, 以賞格言之, 侈於前者有之, 以任掌言之, 無於前者有之, 此實尾閭之泄也。向來仰達別工作無益者, 蓋出於節省之意, 而自上賜答以留念, 其後藍染假家之木, 觀監日月之規, 或減省或勿施, 而效驗匪細, 以此推之, 則節用, 豈非裕財之本乎? 上曰, 中巡賞格, 或有過多, 而人之才分, 亦異於古而然矣。寅明曰, 賑廳將校加資賞典, 有或過濫者, 人莫不爲濫, 而二所則亦或有稱冤之端云, 自外詳細探知, 更當仰稟於晝講時矣。上曰, 依爲之。壽賢曰, 其中或有實多救民者, 而以仕日之多少, 懸註頒賞, 故或以病故, 仕日之差少者, 不得蒙賞。今方外論, 則迷見之輩, 皆爲近任於堂上者蒙賞, 而勞苦在外者, 以不得蒙賞稱冤, 而其中劉智傑, 似爲首功矣。上曰, 領相所達是矣, 其中實多活民者, 落漏之弊, 似或不是異事矣。宋眞明曰, 近來百度懈弛之中, 吏曹事尤多稽慢, 歲抄單子書入之時, 下吏不爲前期來示, 入啓之際, 始言于臣, 故臣一一考見落書誤字, 多所釐正, 日暮始爲入啓矣。及其啓下後, 職牒還給之類, 書入之時, 亦不來告於臣下, 吏輩任意抄出書單以入, 而前大丘判官鄭彦恢, 前唐津縣監李萬赫, 公然落漏, 殊極駭然, 故當該下吏, 則方囚禁科冶, 而單子則改書以入之意, 敢啓。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申必大事, 供辭有未盡矣。渠以賊永之四寸, 中路逃躱者, 似是脅從, 而更令鞫問者, 爲其究得根本也。渠之初招則無形狀矣。濟東·之得·必大入黨者, 極爲可疑, 以兵判自期者, 意思非輕, 其爲大逆, 分明無疑, 具爾垕, 宜上金吾鞫問, 與貴興·興得宜爲面質, 而元犯則姑爲置之, 以觀來賊宜矣。李萬宗亦與申哥面質, 然後可以正法, 此與戊申獄事有異矣, 必大若先爲正法, 則萬宗何以處之乎? 寅明曰, 聖敎至當矣。上曰, 姑留亦非失刑, 承款賊, 待發捕罪人拿來間拘囚事, 下敎宜矣。壽賢曰, 姑不受結案而置之乎? 上曰, 然。上曰, 興得以爲曖昧矣。今則使之面質, 可也。壽賢曰, 其語法, 與報恩賊恰似, 殊涉可疑矣。上曰, 興得·具爾垕, 上鞫問之, 可也。上曰, 崔斗徵·李永男·二禮情節, 今無加問之端, 後天, 次當問之矣。今明間治鞫, 杖斃者斃之, 別無等待事矣, 開坐訊問, 可也。壽賢曰, 斗徵則杖病甚重, 姑不可加刑矣。上曰, 其杖斃初不爲慮矣, 今何顧惜乎? 上曰, 文書出納, 以來日爲限, 而今日使之開坐者, 有意而然也。今明間鞫問, 杖斃者無謂, 而今日觀之, 別無可問之端, 則文書上之。不然則限明日究治爲宜, 而其後則待發捕罪人拿來間, 姑停宜矣。壽賢曰, 黃再淑等, 亦一體姑停乎? 上曰, 然。上曰, 罪人結案文書, 入休紙中, 已令燒火。而再徵文案, 亦入其中矣。更觀起草, 書入, 可也。金東弼曰, 此則下吏輩不善看察以爲混入之致矣。上曰, 姑勿書入, 待黃澤拿來後, 書入, 宜矣。上曰, 李預, 自本道逬諸遠外, 宜矣。而吉喜徵, 放送, 可也。命均曰, 干連於鄭天遇者, 亦盡爲放釋乎? 上曰, 亦爲放送, 而譏察則各別嚴秘, 可也。朴哥事, 極爲殊常, 而奸詐在於其中矣。壽賢曰, 無執節可問之道, 放送外似無他道矣。上曰, 亦不無殊常事, 與湖南道臣往復後, 放送事分付, 而譏捕則各別嚴密, 可也。命均曰, 近來則窺伺亦解弛矣。各別申飭, 宜矣。命均曰, 今日以監劑當進去, 藥院提調沈宅賢, 以本職尙今引入, 事多苟艱。且宅賢於本職, 少無引嫌之端, 而一向撕捱, 其疏中以遺戒爲言, 而此不過一時勉戒之語, 非所可言, 其在事體, 殊極未安, 從重推考, 更爲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刑曹判書趙尙絅, 一向引入, 無意行公, 本曹久無長官, 詞訟重務, 積滯可慮, 更卽牌招, 何如? 上曰, 事體未安, 推考, 更爲牌招, 可也。榻前下敎 上曰, 刑曹參判入之。李眞淳進伏。上曰, 金聲五事, 極爲怪異矣, 參判知其本事首末乎? 眞淳曰, 觀其文案, 而略知梗槪矣。命均曰, 金聲五事, 臣以其事係祖先, 略聞之矣。蓋仁嬪父親監察贈領議政前後夫人, 有二子, 金公諒, 爲後夫人所生, 與仁嬪爲同腹娚妹, 故以特命, 奉仁嬪父母祭祀。公諒無子, 取族人承緖, 立後而承緖多有悖行, 故公諒家罷養。因全昌尉所達, 取聲五之祖峻德爲侍養孫, 使之奉祀, 峻德卽金公謹之曾孫, 而於聲五, 爲祖父矣。內官所謂以公諒爲長川君嫡孫云者, 公諒未奉祀前, 或爲內官長川君養孫, 而旣繼監察後, 則似無一人兩宗之理, 而但峻德書忠義口傳, 此極非矣。然到今推尋長川君畫像及神主於聲五者, 殊不成說, 而此蓋內官與聲五, 因山所·田畓等事, 相詰生梗, 以致有此境云矣。上曰, 金聲五處事, 未知如何。而金公諒, 爲仁嬪父母奉祀, 則長川君繼後, 自當罷之, 而秋曹之推給畫像·神主, 至欲刑推, 極涉異矣, 依前判付擧行, 宜當。眞淳曰, 近來西北人買去京城奴婢, 其弊難防, 至有轉賣彼人之事, 故捕廳啓達, 搜捕干犯人, 移送本曹者, 其數亦多。其中盜賣良人, 及招引私賤, 僞成文券者, 自當依律重繩, 而其間, 不無有主婢買得文券, 來歷分明者, 不可一例定罪。且北人買去人物者, 朝家旣以一律論斷, 而西土人買去者, 曾無嚴令, 自今定式, 依北道例嚴防, 似宜矣。上曰, 西路異於北道, 然西路之招引人物者, 依北道例照律, 而有主奴婢, 兩相買賣者豈可一倂防塞乎? 出擧條 李春躋所啓, 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逆塊[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 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 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 更令鞫廳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更令拿鞫嚴訊, 期於得情。上曰, 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 李夏宅亦令拿鞫嚴訊,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逆婢入送闕中一款, 今方自鞫廳嚴覈, 芿梅以入闕之元犯, 鞫廳拿囚之後, 無端還送捕廳, 其在鞫體, 終涉未安。請芿梅依前移送鞫廳, 與諸罪人一體鉤問。上曰, 依啓。昨於鞫坐, 取考親鞫時崔斗徵文案, 則有曰李預作凶書, 又曰招問李預則可知云云。雖其臨刑詤亂之招, 有難取信, 而旣出賊招, 不宜置之。且預往來於斗徵·李葳之間, 情節極其陰秘, 見方李葳物故, 斗徵病重, 斗徵若又徑斃, 則此獄盤問之路將絶矣。請李預令鞫廳拿來, 嚴覈得情。上曰, 依啓。今番凶書, 實是一國含生之所共憤痛者, 不可不斯得乃已, 而李葳·鄭天遇等, 或承款而語多胡亂, 或未拿而徑斃鄕獄, 叵測情節, 終未得其十分要領。今若以兩賊, 歸之於元犯, 而弛其譏捕之政, 則終恐有漏網之患, 而神人之憤, 無以夬雪。請令中外申嚴窺捕, 期於必得。上曰, 依啓。次對之兩司不備, 至爲未安。臣亦嘗以此, 請其申飭矣, 持平兪健基, 苟有可言之事, 入侍論啓, 可也。而昨旣參鞫, 今忽陳疏, 插入所懷, 只要得撤, 至使莫重次對, 不得備員, 事近規避, 亦傷事體, 請持平兪健基遞差。上曰, 依啓。鞫廳文書出納, 何等嚴重, 而時囚罪人文案, 誤置於物故罪人文案之中, 以致自上覺察, 自內燒火, 其矇然不審之失, 非尋常做錯之比, 請當該承旨遞差, 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上曰, 當該承旨推考, 下吏令攸司推治, 可也。凡於論賞, 一人雖兼數事, 毋得疊受, 便同金石之典, 而今此監賑人等, 旣命加資, 又授邊將, 賞典太濫, 殊非愛嚬笑之道, 請還收監賑人等疊受之命, 以重恩典。上曰, 今番施賞, 專由爲民, 旣賞之後, 何必遽還? 不允。新除授司諫院司諫李宗白, 以監賑御史, 時在慶尙道, 正言金相奭, 時在忠淸道德山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金相奭事依啓。李宗白, 竣事後自當上來, 勿諭, 掌令安相徽, 以引嫌而退, 對疏自辨, 雖欠稱停, 避辭張皇, 亦歸胥失, 請掌令安相徽遞差。上曰, 依啓。徐命均曰, 頃以修史定限事, 有所陳達, 聞昨日因承宣所達, 閔亨洙·韓顯謩, 有退限之命矣, 只有鄭益河當捧禁推傳旨, 而日昨翰林李鼎輔以令政院定限意陳白矣。姑無定限之事, 且鄭益河, 以其父遷葬下鄕, 今始上來云, 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亦爲一體退限, 而過限後則不爲煩稟, 直捧禁推,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吏曹堂上, 卽爲牌招開政, 榻前下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