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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61책 (탈초본 42책) 영조 9년 6월 21일 경오 25/25 기사 1733년  雍正(淸/世宗) 11년

○ 六月二十一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引見, 召對同爲入待時, 右承旨李宗城, 侍讀官趙明謙, 假注書鄭基安, 編修官李檥, 記事官宋時涵, 典簿沈宗賢, 戶曹正郞金始熺, 宗簿直長李萬序, 掌苑奉事具梡, 兼養賢奉事南至, 副司直李世瑾追後入侍。諸臣進伏訖。上曰, 以次進來。宗賢進伏。上曰, 職姓名。對曰, 宗親府典簿沈宗賢矣。上曰, 履歷。對曰, 初除長寧殿參奉, 歷長興直長·司評, 又經永柔·禮安·高城等倅, 方待罪本職矣。上曰, 所懷。對曰, 本府衙高, 故堂上逐事陳達而變通, 臣無可達者, 有若干所捧, 而歲入甚少, 不成貌樣矣。宗賢退伏。始熺進伏。上曰, 職姓名。對曰, 戶曹正郞金始熺矣。上曰, 履歷。對曰, 初拜敬陵參奉, 爲社稷奉事, 禮賓直長, 甲辰年進宴時, 爲監造官, 歷刑曹·戶曹佐郞, 又經慶山·榮川等倅, 今待罪本職矣。上曰, 職掌。對曰, 版籍司前例, 司收稅所鑄錢所矣。上曰, 鑄錢不旣罷之乎? 對曰, 鑄役雖罷, 本曹例有其色矣。上曰, 遺在。對曰, 綿布五百九十餘同, 錢七萬五千餘兩, 米太則今正捧稅之時, 而多不入來, 來卽頒料放糧, 故才餘數三千石矣。上曰, 前例, 司所用, 比上年濫乎否乎? 對曰, 前例, 司所用, 每依前例, 故較諸上年, 有減而無加矣。上曰, 所懷。對曰, 無大段可達, 而地部一年之入, 僅支一年, 而昨今年荐凶, 所入大縮, 繼用極難, 米爲十二萬石後, 可支經用, 而今年則雖盡捧, 僅爲六萬石, 比常年未半, 而聞三南所收, 此亦尙未盡捧云矣。上曰, 爾非久任郞乎? 對曰, 新劃以久任矣。臣以職掌間事, 惶恐敢達矣。本曹收稅所, 例稅水上浮來木十分之一, 以之補用於大小營繕, 而近日嶺東前後方伯, 嚴爲禁斷, 故大小木商, 不能流下, 木物殆至絶種矣。昨今年則以年凶, 盡停營繕, 故姑無大段策應之事, 而前頭需用, 事勢甚難。若其新斫則嚴禁可矣, 而旣斫留置者, 竝爲一切防禁, 則道臣之事, 不亦太過乎? 此則自朝家變通, 使弛其禁, 俾得需用之地, 何如? 上曰, 此則不然。若許以已斫者流下, 則必漸爲弊矣。宗城曰, 道臣之意, 蓋以爲斧斤一入, 則難於禁斷故然矣。此誠不可不嚴禁, 而若又一切防禁, 則不但地部需用之艱乏, 材木爲養生送死之具, 都下事勢, 亦爲難矣。上曰, 黃腸禁山, 道臣之申飭, 固爲是矣, 而禁山外則亦難一切不許, 令備局參酌, 分付, 可也。出擧條 始熺退伏。萬序進伏。上曰, 職姓名。對曰, 宗簿直長李萬序矣。上曰, 履歷。對曰, 初除中部參奉, 遷翼陵奉事·司饔直長, 今三月, 以本職相換矣。上曰, 職掌。對曰, 奉安璿源錄矣。上曰, 所懷。對曰, 無之矣。萬序退伏。宗城曰, 宗簿直長李萬序, 榻前出入, 殊爲遲緩,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進伏。上曰, 職姓名。對曰, 掌苑奉事具梡矣。上曰, 履歷。對曰, 初拜南部參奉, 今待罪本職矣。上曰, 職掌。對曰, 本署乾果次知矣。上曰, 遺在。對曰, 遺在雖有四百二十三石零, 然果非久藏之物, 只有流來文書而已。是乃流在, 非遺在矣。上曰, 所懷。對曰, 本署有提擧, 故小事則郞廳爲稟目, 自下措置, 大事則提調或入啓變通, 元無大段之弊矣。退伏。進伏。上曰, 職姓名。對曰, 成均館學正兼養賢奉事南至矣。上曰, 履歷。對曰, 登己酉式年科, 壬子三月爲學諭, 遷學錄·學正矣。上曰, 職掌。對曰, 養賢庫亦米布衙門, 而錢布則主簿次知, 奉事則無所掌矣。上曰, 所懷。對曰, 有可變通者, 則本館堂上, 或陳白筵中, 或草記稟裁, 無可達者矣。上曰, 輪對官使之先退, 諸人退出。上曰, 副司直李世瑾, 方來在闕外乎? 宗城曰, 方來在云矣。上曰, 若在闕外, 則注書出召, 可也。臣基安承命趨出。入吿曰, 世瑾來在闕外矣。上疏入啓後, 已爲出去云矣。上曰, 唯。明謙節酌通編, 自辭免召命狀二, 至辭免知南康軍狀。上曰, 承旨讀之, 宗城讀自辭免直秘閣狀一, 至辭免江東提刑奏狀三。明謙曰, 第三板勵精責實之政云云者好矣。夫士幼而學之, 意在壯行, 是以古人弔三月無君, 爲士者心, 大抵皆然矣。然鞠躬盡瘁, 死後乃已者, 固爲美矣, 而若其徒費廩祿, 無所事者, 退守本分, 免於素餐, 亦爲報國之一道矣。先哲有言, 人人皆懷欲退之心, 則天下升平, 玆誠美談, 朝家必崇奬恬退者然後方爲有補於世道矣。上曰, 然矣。明謙曰, 第四板所謂未能自通, 今敢述其一二以下, 朱子蓋自述平日出處者矣。以近來儒者言之, 未嘗自爲高尙, 而朝廷或待之太高, 至除以臺諫, 則自家亦有不敢當而自廢者矣。上無所答。明謙曰, 十二板張世亨輩乞補之言, 可爲今日之監矣。向來以私穀賑民者, 自朝家, 申飭兩銓, 使之收用, 在前則雖有是命, 多不能擧行矣。今則若干人已得除職, 不至於全然失信, 而以世亨所費見之, 不過五千石, 而朱子爲言如是, 今之散穀者, 或有多於此數, 而亦不見用, 豈不有歉於激勸之道乎? 上曰, 此所謂五千石者, 少於我國五千石矣。宗城曰, 然矣。上曰, 向者湖南伯趙顯命辭疏, 以前任嶺伯時賑民之人, 尙不收用, 引朱子南康時決去就之語者, 必此事也。宗城曰, 然矣。上曰, 我國五千石, 其數甚多, 或以此爲近於賣爵, 而實則有間矣。此則非嶺伯之負民, 乃朝廷之欺人也。視其輕重多小, 次第收用事, 申飭該曹, 可也。明謙曰, 十七板疾臣愈深等語, 蓋指唐仲友也。朱子嘗論斥仲友, 仲友遂目朱子以僞學, 不遺力以攻之, 終使不容於朝, 實爲千載之恨矣。孝宗亦嘗曰, 道學豈不美哉? 正恐以假托眞云矣。宗城曰, 以假托眞之語, 亦動於讒語之致矣。上曰, 然矣。明謙又論辭免江東提刑奏狀貼黃。仍曰, 資治通鑑, 亦有不可知處, 於武候之出師也, 書以諸葛亮入寇, 又以唐室正統, 屬之武氏, 此溫公所見誤入處也。上曰, 溫公之意, 必以爲覆載之間, 不可一日無天子故然矣。宗城曰, 溫公豈不賢矣, 而所見多謬, 至於以孟子書爲非, 逐段攻斥, 朱子又有逐段辨破者, 而及撰六先生贊, 則又極其贊美矣。設若今世有書諸葛入寇者, 則已足難容於人, 而又況攻孟子者, 尤無可言矣。但朱子則眞知其有學術, 而雖有誤見, 其心本自公平故然矣。上曰, 或者以溫公姓司馬, 故爲司馬氏, 而付以正統云者, 太過矣。蓋其書, 因陳壽三國志而爲之故然矣。明謙曰, 以朱子大賢, 而我國人, 或有以管窺之見, 敢欲抵敵者, 此誠世道之變也。上曰, 聞政院微稟。李世瑾方來待云, 注書出召以來。臣基安, 承命趨出。與世瑾偕入。上曰, 承旨望中所拔者, 二人云, 一則尹容, 而一則李玄輔乎? 宗城曰, 然矣。以其壬寅科之故也。上曰, 是壬寅科乎? 予亦以此知之矣。此非李喆輔之兄乎? 宗城曰, 喆輔之兄也。非但此兩人, 所拔者多, 李匡世亦在拔去中云矣。上曰, 大體則已諭於吏判下批, 而承旨望例多, 似不當以一時好惡, 而取舍之也。上曰, 李世瑾進來。世瑾進伏曰, 臣本病重, 故呈疏闕外後, 未及承批, 而氣窒乍退私次, 其間聞有入侍之命, 顚到來詣, 而未免少遲, 惶恐待罪矣。上曰, 聞卿來到闕外, 故召之, 而有病出去, 何傷乎? 勿待罪。卿之請休, 已久而不許矣。俄見卿入來之狀, 則起居如常年, 且猶未篤老, 不必許之, 而自鄕上來, 又至闕外, 躬自呈疏, 可知其苦心血誠。君臣之間, 當以誠心相接, 卿旣以誠心陳懇, 故纔於批答, 已許之, 而卿以先朝舊臣, 今將退休, 雖非重臣, 欲一見面而召之矣。仍命小黃門, 傳授批旨于宗城, 宗城受而傳之世瑾世瑾起而對曰, 臣累年逖違之餘, 蒙此賜對, 獲近耿光, 此已榮幸。臣雖積歲哀籲, 以臣淺薄之誠, 拙訥之辭, 豈敢望動回天聽, 而今承許副之下敎, 盛德洪恩, 天地莫量, 感咽不知所達矣。上曰, 奉朝賀, 以其稀有故貴之矣。且近來朝廷之人, 每欲引退, 若許卿則人皆欲乞退, 思今國勢則豈可輕許? 但今日世道之至此, 良由於患得失之故耳。向以金鎭商拜爲承宣, 金鎭商亦有所守而然矣。卿之所執, 亦爲可尙, 故特許焉。蓋欲以勵恬退之道也。卿於何年登科乎? 對曰, 丁丑廷試矣。人臣策名登朝, 惟當鞠躬盡悴, 死而後已。誰敢有退去之志, 而臣則不幸夙嬰奇疾, 三十年, 不得任意從宦, 雖荷生成之澤, 尙能外保形殼, 而內則鬼事實迫, 故不得已前後屢溷宸聽, 不爾則何敢忘煩冒威, 自犯瀆擾之誅乎? 今則至願已遂, 雖死於今夕, 可得瞑目而入地矣。上曰, 今見李世瑾疏批, 則懇字書以半字, 先朝或有如許事, 則政院亦必請推矣。當該中官, 從重推考。出擧條  上顧承旨曰, 是世世爲科者乎? 誰家之人乎? 宗城世瑾白之。世瑾曰, 臣家世單寒, 惟以淸白節義傳家, 八代祖臣約東, 成宗朝淸白吏, 官吏參諡平靖, 世襲冠冕, 至曾祖臣尙伋, 以兵曹參知, 丙子扈入南漢, 傷痛成疾, 下城日, 未及還家, 而死於道。仲曾祖臣尙吉, 以前判書, 丁丑殉節江都, 享顯烈祠, 祖父弱齡孝歿, 從祖臣𡐔, 仁祖朝翰林, 官至承旨。臣父蔭仕歷郞署縣邑, 至于臣身, 又忝科名矣。上曰, 先朝時曾經玉堂乎? 對曰, 極爲猥屑, 而己丑被選, 處經幄十年矣。上曰, 曾經翰林乎? 宗城曰, 未也。世瑾曰, 出身之初, 兩親年老, 故橫出六品, 且淸選豈人人可爲者乎? 上曰, 何年陞堂上乎? 對曰, 丁酉以灣尹陞資矣。上曰, 嘉善與豐陵同時乎? 對曰, 然矣。其時以下擬, 猥蒙天點, 至今感激恩私矣。宗城曰, 臣有愚淺之見, 玆敢仰達。夫該司官輪對, 雖是循例之事, 而實恐無補於治道, 聖上若於夜深萬機少暇之時, 或於東朝問安之後, 頻使承旨, 持公事入侍, 親賜剖決, 則似有緊着之效矣。在昔祖宗朝盛際, 每爲常參, 而召吏兵刑戶等判書, 問以錢穀決獄, 此誠美規也。今雖以刑判言之, 凡罪人爰辭之來歷本末, 必未能詳見, 若時時召見問之, 則必於常時, 見之審矣, 見之審則每事有益矣。臣之此言, 非以督責臣僚, 日不暇給之術, 導殿下也。其爲實效, 必勝於近來常參次對之應文備數而已矣, 而況該司官輪對, 尤豈非不緊之務乎? 上曰, 所達好, 當留意矣。宗城曰, 政院摠察百司, 而備局郞廳, 則自處以大臣郞官, 凡來告政院之事, 每使下吏輩傳語, 古無此事, 而近來爲然, 事體殊甚未安, 此後則大臣所言, 備郞躬傳之意,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宗城曰, 史官傳批之行, 誰敢等馬, 而昨者事變〈假〉注書金錫一, 往傳批答于領相家, 備局郞廳, 中路相遇, 與之等馬云, 其夜風雨大作, 未及回避, 亦不異矣, 而事體所在, 不可遂置, 摘發論責, 何如? 上曰, 拿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濟州牧使孫命大, 死於康律乎? 命大非當送濟州之人也。常談云, 文武之遊閑者, 必送濟州云。戊申年, 命大與禹夏亨, 同擬於錄勳, 而朝家旣不錄其功, 反爲差送于海島, 中途身死, 心甚惻傷。其喪行上來時, 分付本道, 各別顧恤, 其子鎭民闋服之後, 各別收用事, 亦爲分付該曹, 可也。抄出擧條, 又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