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762책 (탈초본 42책) 영조 9년 7월 15일 갑오 28/28 기사 1733년  雍正(淸/世宗) 11년

○ 巳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左議政徐命均, 右議政金興慶, 禮曹判書申思喆, 工曹判書金東弼, 戶曹判書金在魯, 左參贊宋寅明, 刑曹判書趙尙絅, 江華留守李瑜, 右副承旨鄭羽良, 校理尹得和, 司諫李榕, 假注書鄭履儉, 事變假注書金錫一, 記事官趙榮國, 記事官李鼎輔入侍。徐命均曰, 雨後日氣不佳, 聖候, 若何? 上曰, 無他矣。命均曰, 昨劑入湯劑, 不甚苦口乎? 上曰, 無難矣。命均曰, 寢睡水剌等節, 何如? 上曰, 寢睡則差勝, 而水剌一樣矣。命均曰, 膈間, 何如? 上曰, 膈間無所勝, 氣甚困苶之候, 亦無所愈矣。命均曰, 諸醫之議, 或以爲不可專用六君子湯云矣。上曰, 纔服一貼, 其效其害, 何可知也。諸議多端, 畢竟議定, 果是六君子湯也。予獨笑之矣。命均曰, 欲扶下元, 而爲此藥矣。上曰, 服至數貼, 而無效, 則當依前日藥路, 專用補劑矣。命均曰, 臣意則時未生涼, 不合服藥, 欲待念後, 議定當進之劑矣。諸醫之意則不然, 前方中加鹿茸之屬, 以進宜當云, 未知何如。上曰, 以前日事見之, 以此責效, 未可必也。溫下之議, 不爲非矣。而醫者意也, 扶下則自可溫矣。常時多進生冷, 下部之乍冷, 不是異事, 非本來虛冷而然矣。姑不必溫之, 依前方用之好矣。命均曰, 後日入診時, 更與諸醫, 商確議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命均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近復何如? 上曰, 一向安寧矣。命均曰, 伏聞中宮殿若有微感之候, 而此亦本來症候云, 比再昨漸有所勝乎? 上曰, 日子多, 則自當漸次有勝矣。命均曰, 聖候姑未如常, 而太廟展謁迫近, 此時勞動, 實甚悶迫。今月內, 吉日尙多云, 差退日子, 何如? 上曰, 病由於氣, 亦或勿藥而自愈, 何可又退日子乎? 命均曰, 二十一日之前, 尙有多日, 姑觀數日, 決定好矣。興慶曰, 姑勿牢定, 更觀聖候, 或退或行, 實甚便當矣。上曰, 何必如是也。命均曰, 今日雖次對日次, 姑無緊急事, 不必來會, 而諸堂上多有稟達之語云。故相率入侍, 而聖候尙如此, 甚可悶也。上曰, 次次陳達, 可也。命均曰, 頃者忠淸前監司李衡佐狀啓, 有牟還未捧, 待秋以租代捧之請, 故覆啓防塞矣。今又陳請, 初旣防塞, 到今許之, 則朝廷命令, 未免顚倒。而第今年湖西牟麥失稔頗甚, 荐飢之民, 糊口且急, 還上之不得准捧, 固其勢也。而卽今則又已過時, 決無畢捧之理, 以租退捧, 猶勝於仍未捧, 似當許之矣。興慶曰, 秋來捧糴時, 先爲收捧則好矣。上曰, 他道則何如云耶? 命均曰, 江原道頃有此請而塞之, 兩南無所請矣。上曰, 以本色捧之者, 固有意矣。然湖西事勢如此, 則依狀請許之而必令先他糴收捧, 可也。出擧條 命均曰, 李衡佐又以水操姑停事狀請矣。陸軍習操, 則例於秋穀收穫後爲之, 而水軍習操則趁風高之前, 必於八月望間爲之矣。鋤役未已, 穀熟尙遠, 此時飢民, 決無齎糧赴操之勢, 其所狀請宜矣。水陸操年年停廢, 亦甚可悶, 陸操則姑觀前頭年事, 更爲分付, 而水操則依狀啓姑停宜當, 廟堂諸議皆然,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命均曰, 諸道事勢同然, 一體分付, 何如? 上曰, 唯。出擧條 命均曰, 前冬黃海監司朴師洙, 以軍布差使員, 勿以守令定送, 使兵營軍官領納事狀請矣。荒歲守令之以此離官, 似甚有弊, 故備局覆啓, 秋成間許施矣。今又以勿送, 差員, 仍令兵營將校領納事, 永作恒式之意狀請矣。守令之定軍布差員, 本非舊例, 而爲弊則多, 海西軍布則元無難捧之患, 許施似宜矣。興慶曰, 此事始由於臣, 臣待罪兵曹時, 諸道軍布, 若不趁卽上納, 故陳達筵中, 依砲保差員之例, 以守令定差員領納, 初頭則頗有實效矣。歲久漸弛, 今不如初, 而至於海西, 則軍布等物, 本來善爲收納, 雖使軍官領來, 似無所妨矣。上曰, 此則不然, 朝家旣有定式, 若以農劇爲難則似矣。而秋成後, 亦不欲復舊, 至請其永作恒式, 事體不當若是, 朴師洙推考, 所請勿施, 可也。出擧條 命均曰, 朴師洙又以本道監兵水營軍官牙兵諸名色中, 過濫者汰減, 充補各邑逃故事狀請矣。上曰, 如是變通, 其不有掣肘之端乎? 命均曰, 此不過減却監·兵營所捧之錢木, 豈有他弊乎? 玆事本宜如是, 故在前良役變通時, 自廟堂, 每令各道査出, 而各道所報, 多不以實矣。今此朴師洙則不待朝令, 先自自己營屬而減之, 欲以釐正一道軍役, 可見其盡心國事, 誠爲可嘉, 宜卽許施矣。上曰, 蓋其欲爲國事而然矣。依施焉。命均曰, 牙兵不必以良丁充定矣。今其所存之數, 五千四百六十名云, 其中四百六十名, 擇其良丁, 移定他役, 依癸巳定額, 只存五千名, 而此後有闕, 則以公私賤充定宜矣。上曰, 依爲之。命均曰, 不獨海西爲然, 他道軍兵, 亦多名色之過濫者, 曾聞趙顯命之言, 嶺南亦然。故渠爲監司, 汰出此類, 移定正軍, 而猶未能盡爲釐改云, 今因此事, 分付各道, 凡監·兵·水營各鎭屬軍兵名色之不緊者, 一倂移給於各邑, 俾充逃故之代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西伯狀啓中, 其所指名之人, 果能明知而摘發, 則梟示宜矣。上曰, 江邊事, 實甚可慮, 不可以此, 復爲移咨, 惟當盡在我之道, 而實無良策。西伯所謂, 令其村落, 收聚人民, 設置大官府之議, 非不好矣。而其勢亦有所難行者, 必將撓亂人心而已。爲今之計, 莫若守令邊將各別擇送, 邊禁另加嚴飭, 廟堂諸臣, 常以江邊事, 存諸心而不忘, 凡所處置, 皆得其實矣。此雖迂闊例談, 豈非今日之長策也。廟堂公事, 過三日則已忘之, 其所講論, 不過爲一時閑說話, 此最可悶。古人所謂議論定時, 虜已渡江者, 不幾近之乎? 寅明曰, 大官府則固不可設, 而擇差守令·邊將, 亦極難矣。彼武弁之能否, 何能辨別, 而一一無差乎? 且使邊將, 縛送犯人之議, 亦是難行之事也。上曰, 非謂人人皆縛也。彼國風俗, 異於我國, 猶不無畏上之心, 若以皇旨如此, 當捉送爲言, 庶不無威戢之道矣。寅明曰, 爲邊將者, 旣承縛送之令, 而不能遵行, 則是亦犯法也。故令犯法而不治之可乎? 得和曰, 臣於待罪鏡城時見之, 邑內之人, 亦與彼人相昵, 或至於稱兄稱弟, 今雖設大官府, 豈無如此事乎? 在魯曰, 雖置大官府, 潛商等事, 決難防塞矣。命均曰, 狀啓覆啓, 今姑安徐矣。上曰, 此等狀啓, 每爲備局休紙, 此誠可悶矣。置之別處, 頻頻取見而後, 庶爲留意不忘之道矣。頃年皇旨, 及今此盛京咨文, 謄頒于江邊各邑鎭, 使之咸知, 而其間事情, 更令詳探以聞, 可也。命均曰, 向者咨文事, 槐院文書, 無主管者, 故尙未了當矣。上曰, 今來咨文, 不無可異事, 咨文皮封, 例以朝鮮國王開坼書之, 而今則只曰朝鮮國, 不書王字矣。寅明曰, 凡咨文之非皇旨者, 禮節宜有所殺, 自議政府, 修答無妨矣。在魯曰, 寅明之言是矣。上曰, 自前所行之例, 今何必改之乎? 此亦藉皇旨而爲矣。抄出擧條 命均曰, 大提學久不出, 藝苑無主文之人, 事多苟艱矣。上曰, 當留意矣。命均曰, 曾經主文之人, 不拜提學, 非古制也。以臣所聞知者言之, 故文忠公李廷龜, 及臣之先父, 皆經大提學之後, 復爲提學, 而不爲辭免矣。向者故判書臣金鎭圭, 以爲見先輩文集, 或有辭遞之規, 援例請遞, 其後諸人, 皆欲以此爲例, 殊甚不可矣。寅明曰, 古者主文之人不多, 一世不過一兩人, 故遞大提學, 則復爲提學, 使常爲文苑主人, 豈有一經主文, 更不爲提學之理乎? 近來人之必欲辭免, 殆亦出於自便之計也。命均曰, 此後則曾經大提學者, 雖爲提學, 不得辭免事, 定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以分館事削職者四人, 而其中一人, 則聞已身死矣。朴聖源, 以供辭中, 語及分館事, 亦爲削職。見今名在削職者四人, 槐院古例, 右位在削職, 則不得分館, 故其後新榜, 皆未得分館, 朝家以厥輩所爲爲無據, 則不爲除職, 固其宜也。而只緣此人等之不得升六, 致有多人積滯之患, 事甚不可, 合有變通矣。上曰, 此輩極爲無據, 他人之槐院, 無端枳塞, 渠等之反爲見塞, 不得升六, 宜矣。旣以渠輩, 爲有罪而不爲除職, 則今反升遷六品, 殆不成說, 而因此而不得分館, 亦甚可慮。四人竝司果升六, 勿敍實職, 仍令槐院, 卽爲分館, 可也。出擧條 興慶曰, 臣竊有惶縮不安之事, 敢此仰達矣。頃以諫臣之疏斥新昌縣監李龍臣, 移拜大興事, 吏曹參判宋眞明, 引爲嫌端, 以大僚僉擧爲言, 其所謂大僚, 卽指臣也。蓋龍臣, 以大家庶孼, 言其資歷則已陞緋玉, 而曾經郡守, 言其政績, 則善治善賑, 前後著聞, 移拜隣郡, 畀以蘇殘之責, 揆以政例, 似無所妨。故適當銓官之以薦望事來見, 果有所言及矣。意外諫臣之斥, 至於如此, 若論其誤擧之罪, 臣實爲首, 其爲惶愧, 當復如何? 臣於其時, 固當陳章引咎, 而適値見差於秋享大祭獻官, 繼因坤候未寧, 議藥設廳, 奔走於庭候之班, 自爾遷就, 未卽陳暴, 而今始仰達, 尤增悚蹙矣。上曰, 龍臣, 以軍功陞資, 移拜安城, 亦有治績, 臺臣庸瑣之斥, 殊不襯着, 故其時疏批, 有所下敎, 而銓官之引嫌, 亦涉過矣。於卿尤何有不安之端乎? 卿其安心焉。龍臣, 何家人乎? 命均曰, 文忠公廷龜之玄孫, 判書明漢之曾孫, 判書一相之孫也。上曰, 向於下直守令引見時見之, 外貌則埋沒, 而旣有軍功, 且能善治, 人不可以貌取也。命均曰, 玆事, 臣亦有不安之端, 所謂大僚僉擧, 而竝指臣也。其時右相, 以李龍臣可合大興事, 送言於臣, 臣以寸數雖遠, 旣有親嫌, 不可分付, 自僚席言之似好, 答之。其翌日銓官, 以薦望事來見, 故臣以與右相往復之言, 略及之矣。人言如此, 臣何敢自安乎? 上曰, 何可以此爲嫌乎? 興慶曰, 龍臣今方呈狀請遞, 不敢赴任云, 本邑事, 誠可慮也。上曰, 豈有必遞之義也? 命均曰, 自朝家催促, 則渠豈不赴乎? 上曰, 渠安敢以此引嫌, 不爲赴任乎? 催促辭朝事, 分付, 可也。榻前下敎 思喆曰, 今四月二十日,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以年事荐飢, 百官軍兵之料, 不免以小米參給事, 自上有引咎之敎, 御供米限秋成, 減其五分之一矣。來八月十六日卽秋分, 而秋成不遠, 所減御供米, 八月爲始, 依例封進, 何如? 上曰, 限秋分減進, 可也。出擧條 思喆曰, 上年秋, 因禮官所達昆陽世宗大王·端宗大王胎封碑石, 及全州睿宗大王胎封, 大興顯宗大王胎封石物, 有頉處修改之役, 因三南年事之凶歉, 待今秋擧行事, 定奪矣。連歲荐飢之餘, 今年穡事之豐歉, 姑不可知, 而累次請退, 事體未安, 何以爲之? 上曰, 大臣之意, 如何? 命均曰, 胎封事體, 非不重大, 而今年年事, 雖或稍登, 荐歉之餘, 公私物力俱殫, 此時動役, 似涉重難矣。興慶曰, 石物有頉處, 果若難支一時, 則其勢宜不可他顧, 而如不至此, 則姑觀前頭, 徐徐擧行, 似好矣。上曰, 待明年更稟, 可也。出擧條 東弼曰, 人君卽位之年, 卽爲治椑, 準漆百度, 自是古今通行之禮, 而卽今長生殿所在新舊榟宮爲九坐, 而內廣皆不過一尺七寸, 故己酉年尹淳爲工判時, 別榟宮內廣限一尺八九寸, 造成事定奪。其時卽遣敬差官, 別板五立斫來, 今爲五年, 尙未合木, 事體極爲未安。頃日榟宮曝晒時, 臣詳細看審, 則善爲乾正, 依前定奪, 趁今合木, 似合禮意, 故惶恐敢達。上曰, 依爲之。東弼曰, 卽今見在之木, 當爲合部者屢件矣。合得幾件乎? 在魯曰, 事體重大, 而物力將多入, 屢部則難矣。上曰, 只合一部, 可也。東弼曰, 庚子大喪時, 內廣一尺八寸五分, 甲辰年則合部, 故爲二尺一分, 庚戌年則二尺三分矣。今番則以幾何爲限乎? 上曰, 板廣幾許耶? 東弼曰, 幾至二尺矣。思喆曰, 限板廣爲之則好矣。上曰, 削去白邊, 的知其尺數後, 更稟可也。抄出擧條 在魯曰, 嶺南修城錢, 自戶曹取用事, 曾已定奪。蓋此錢, 在本道, 久爲守令·監色料理幻弄之物, 半是虛簿, 紊亂莫甚, 故趙顯命爲監司時, 査出釐正, 已捧者收聚換銀, 永作封不動, 終不可捧者蕩減, 未捧中可捧者狀聞。請令京司取用, 以除各邑牟利之弊, 故臣於其時筵奏請得, 而其後本道遷延推托, 尙不上送矣。向者御史李宗白請給本道, 則廟堂不許之, 未幾, 監司金始炯又請留作賑資。蓋與宗白之請, 一時竝發, 而大臣陳達許之矣。纔已防塞於御史, 旋又許之於監司, 事體殊涉顚倒。厥錢之已捧者, 未知幾許, 而數千兩散在各邑者, 豈足爲營賑之資乎? 監司之爲此者, 只是延拖不送之計也。所請勿施, 仍前使之上送, 何如? 上曰, 大臣以爲如何? 命均曰, 頃日嶺伯金始炯之狀請也。臣未記前日所請, 乃御史之言, 認爲監司之再請, 與僚相及諸堂上相議而許之矣。大抵此錢, 趁卽收捧上納未易, 自本道推移充補於所貸賑資, 則似爲便當, 故許之。然今則麥後營賑, 未免過時, 雖許給, 將不及於賑資矣。興慶曰, 臣聞厥錢, 皆是未捧云, 趁卽收納於戶曹, 恐未易矣。上曰, 今則彼此不及, 勿施,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江原道楊口縣天尾山黃腸封山處, 本土民人輩上言, 稱以不合黃腸, 願爲耕食, 啓下本曹, 前判書時覆啓, 査問于本道, 則自本縣摘奸後, 以雖不合黃腸, 許耕則重難之意, 報于監營, 監司則以許民耕食無妨之意, 論理啓聞。臣意黃腸事體甚重, 雖未嘗自此封進, 許民耕食, 終涉不當。設令只有雜木數百年禁養之地, 不可遽尋斧斤, 使京師木物, 無所資賴, 故以此覆啓防塞矣。今者自新生翁主房折受, 方有摘奸之命, 此必該宮任掌輩, 欲爲伐木取利之計, 非爲其火田也。此山之木, 雖不合於黃腸板, 當此木物極貴之時, 上游禁山長養之材, 何可一朝斫伐乎? 該宮折受, 勿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向者玉堂趙明謙, 以道峯書院, 近甚凋弊, 出稅田畓, 還爲免稅事, 陳達蒙允矣。本院田畓, 楊州一境及鎭安·任實·咸悅等地所在者, 合爲一百數十餘結, 其數夥然, 凡賜額書院位田, 限三結免稅者, 乃是法例, 故道峯書院, 亦依他例, 許以三結免稅矣。法外加給, 誠爲重難, 而但本院創建最久, 且在都城咫尺之地, 事體殆同太學, 儒臣仰達, 聖上特許, 則亦不可中寢, 若以特敎, 加許若干結免稅, 則未爲不可, 而至於全數免稅, 則殊未得當, 故敢達。上曰, 限十結免稅, 可也。東弼曰, 如此之事, 一切牢塞宜矣。一處開路, 取捨誠難, 旣有定限, 何可撓改乎? 上曰, 例給三結之外, 加給七結, 俾準十結則不爲多矣。出擧條 在魯曰, 湖南·法聖·群山·聖堂三倉所管漕軍復戶米, 與餘漕軍身布一年所捧, 稍裕於一年所下之數, 故或自監營, 貸下於各邑, 使作賑資。或海運判官, 私自貸下於員役及沙格等處, 仍成逋欠。且監營與各邑鎭, 以輕價預買, 漕軍糧料雜費, 及至漕運時, 渠輩全無所齎, 此弊實爲不貲。近又因連歲凶荒, 各邑所納復戶米, 初未收捧者亦多。故今年漕船上來時, 沙格等糧料及京雜費, 太半不得受出, 以致犯用元稅, 無面夥然, 誠可寒心, 宜有嚴法變通之道。自今以後漕倉米布, 監司與海運判官, 無得擅自貸下, 私買漕糧之謬規, 一切禁斷, 雖係應下之物, 一一報本曹會減, 每年四等會計, 修呈本曹, 以爲察處之地。而如有違令犯法者, 從重勘律, 斷不撓貸[饒貸], 各邑貸下與未捧, 竝令刻期收捧充納宜當。湖西牙山倉, 亦必有此患, 兩湖監司及海運判官, 一體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本曹一年經用大米, 雖十分節損, 當不下十一萬石, 而今年稅入, 不過六萬石, 不足之數, 當爲五萬石, 多搬[般]拮据, 逐處減削, 推移充數, 竝與湖西稅太代米當受者而計之, 而不足尙爲二萬餘石, 必須預爲區劃而後, 方可支繼, 故已與大臣及惠廳堂上相議, 敢此仰達。京畿所在海西詳定米六千石內, 大小米合三千石, 使之首先收捧, 趁未凍上送, 湖西辛亥留賑大同米二萬石, 而一半會錄於本道, 一半令納於江都矣。就其中各除二千石, 竝耗收捧, 亦令趁未凍上送, 湖南辛亥留賑大同米三萬石內, 一萬石會錄於本道, 二萬石當納於江都。而其後江都條中一萬石, 上送賑廳, 三千石入送濟州, 三千石白給本道, 四千石仍亦留賑矣。今就本道條一萬石中, 除出四千石, 江都條四千石中, 除出一千石, 竝耗收捧, 使之趁今冬出浦, 待明春解氷, 卽時首先上送。且地部惠廳軍作米本錢各五千兩, 許貸湖西, 料理補賑而本錢則使之待秋作米矣。此一萬兩所貿之米, 亦爲趁未凍上送本曹, 而此外隨其乏絶, 自惠廳及經理廳, 各劃給數千石, 則新稅前頒祿放料, 庶可繼用, 以此, 分付擧行, 何如? 上曰, 當送江都之軍餉, 除出取用, 誠亦可悶, 而度支形勢如此, 竝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今年宣惠廳應納之穀, 尙未捧三分之一, 必有不足之患。賑穀則元無所餘, 各邑所在常賑米, 當爲取來, 而三南還上, 本甚零星。今若取用此穀, 則殆同割肉充腹, 故不得擧論矣。然湖西辛壬兩年留賑之數, 殆至五六萬石, 雖不可多數取來, 而至於兩年稅太, 旣是自京廳傾給米儲, 而換置者也。救荒之資, 太最緊重, 而惠廳賑廳, 俱無出處, 以今年賑政時言之, 覓用極其苟艱, 湖西留賑兩年條稅太中, 壬子條, 待收捧, 卽爲定差員, 輸納京廳之意, 分付湖西, 何如? 上曰, 此是本廳物,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慶尙道公木手標, 作米一萬石, 嶺底稅米價錢所貿一萬石, 纔見嶺伯所報, 已皆措置云, 忠淸道賑資木代, 朝家劃給射軍木二百同, 又令作米矣。嶺伯金始炯, 至誠奉公, 必皆著實區劃上送, 而若更以朝令分付, 則尤當有益, 別定差使員, 趁歲前督令出浦, 解凍後, 卽以本道各邑地土船, 連續上送之意,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海西詳定米乃支勅之需, 而年年所捧之數頗多, 各邑倉舍, 無以容其儲蓄, 常多露積腐傷之患, 間亦有那移[挪移]虛錄之弊, 而厥穀, 必皆發賣作錢而用之者也。今以賑廳錢三萬五千兩, 下送本道, 大小米參酌, 通計限一萬石, 依昨年例貿取, 而先令本道磨鍊分定, 成冊上送, 長山以南, 則歲前先爲輸納, 長山以北, 則歲後卽爲輸送, 而依前定差員領納, 所下送錢文則分俵各邑, 使之作銀會錄, 以待勅用, 則彼此似爲兩便,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京畿各邑, 間有賑廳貿置穀物, 而陸路運致爲難, 以沿海近邑關東·海西移轉大小米中, 參酌相換會錄, 以爲運來便順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今年京畿移轉關東·海西穀, 多是田米也。畿內山邑, 則田多畓小, 田米可以本色還捧, 而野邑畓多田小, 素無田米。今若盡以本色田米收捧, 則民間事勢, 必以爲難, 昨年旣有移轉田米, 以大米除耗代捧之事, 今年畿邑守令, 亦以依前代捧之意, 論報紛紜, 而此非賑廳所可擅許, 故敢此仰稟。此事於公於私, 似爲兩便, 野邑沿邑, 則今亦依昨年例, 從民願, 以大米除耗代捧之意, 分付京畿,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近來列邑田稅大同防納之弊, 愈往愈甚, 惟正之供, 所當徵捧於民結, 而守令意在要譽, 或自備以納, 或他條推移。如此之際, 耗失奸濫之患, 比比有之, 事之駭然, 莫此爲甚。而繡衣廉問時, 至以此等事褒奬, 使之競相慕效, 猶恐不及, 誠甚不當矣。此後守令之田稅大同防納者, 隨其現露, 各別論罪, 俾勿如前亂雜, 何如? 上曰, 防納本有禁令, 自今別爲申禁, 可也。出擧條 尙絅曰, 金堤獄事, 訖未收殺, 所謂李光衍, 卽其窩主也。受刑十一次, 死於獄中, 卽今在囚者五人。而其中羅致亨, 已受四次刑矣。一向訊問乎? 上曰, 大臣之意, 如何? 命均曰, 臣未曾詳閱其文案, 而厥漢等, 負犯不輕, 似不當輕議矣。上曰, 其時李淨, 亦不無些少所失, 而此人等所爲, 極其兇獰, 今不可以李光衍之先斃, 輕釋餘人, 使次知郞廳, 持推案問議於諸大臣後, 更稟可也。曰, 長寧殿數十步之內, 有軍器寺火藥庫, 而殿在受風之地, 其近處井泉絶少, 誠不無意外之憂, 實合移其火藥庫於他所。而本府城內, 亦有閑曠可合移建處。臣問議於主管提調, 則以爲若有朝令, 則卽當移建云, 卽爲分付, 使速移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本府雖非舟師衙門, 處於海島之中, 臨急必從水路, 故最初則自三南造送船隻矣。往在癸亥年間, 淸城府院君金錫胄, 謂有物力難繼之患, 以三南諸營·鎭舊退舡, 劃給修補事, 定式施行, 至今本府案屬舡隻, 皆出於此矣。近來此法漸廢, 蓋本府則舊退舡有無, 不能早知, 未及請得之前, 輒爲他衙門及諸道營鎭, 所先占得。又有發賣之規, 專不劃給於本府, 雖有間間劃給者, 而各營鎭續續頉報, 不肯出給, 故本府舡隻修補之道, 不能如前, 昔之中舡, 今爲小舡, 昔之小舡, 今爲小小舡, 往往有全無形體者, 元數漸至減少, 至於運石舡, 卽國役時所用, 本府城役, 亦以此舡, 載運石物, 而今已傷破, 亦無補葺之勢, 實爲可悶。自今凡有三南舊退舡, 沒數劃給於本府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不宜全數劃給, 令廟堂參酌定給, 而不爲奉行者, 閫帥以下論罪事, 定式, 可也。出擧條  瑜曰, 小臣兼帶鎭撫使之號, 而延安府使, 卽鎭撫營之後營將也。脫有警急, 則延安府使領軍, 來付於本營信地, 然後, 以其手下吏奴隊, 退守本邑城, 蓋丙子以前, 則防守之憂, 在於東沿。一自文殊設山城, 東沿築城之後, 其所警守, 宜在西沿, 自寅火堡以西, 至于舡頭堡, 乃是西洋無障蔽之地。臣意以爲今之可憂者, 政在於西沿, 若今後營將, 臨急時率吏奴隊, 專守角山鎭, 則亦一警守之不可已者也。近者黃海兵使, 必巡點延安府之吏奴隊, 把作其管下云, 然則一營將·二大將號令兩出, 統領不一, 儻値緩急之際, 爲營將者, 將何所適從而趨令乎? 此於軍法, 甚爲不便, 事理亦不當如是。黃海兵使巡點, 延安府吏奴隊之規, 事當分付停廢, 而此亦關係軍情, 下詢廟堂而處之, 何如? 上曰, 此事不必詢問, 自廟堂, 以勿復巡點之意, 分付黃海兵使處, 可也。出擧條 曰, 本府城中, 樹木甚少, 四面濯濯, 至有崩頹處, 而境內柴木絶貴, 故若干所餘之木, 民皆犯斫, 莫可禁止, 前者播以松實, 亦不得長養, 誠可悶也。自今勿論公·私養山, 松木·雜木, 凡在陸地而可合移種者, 有本府公文, 則勿禁許移事, 定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榕所啓, 請充軍罪人李時蕃,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逆魁緣坐籍沒等事, 亟令王府, 依法擧行。上曰, 亟停勿煩。又所啓, 請定配罪人世胤, 拿鞫嚴刑,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收鞫廳罪人·遠地定配之命, 更命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又所啓, 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 更令拿鞫嚴訊, 期於得情。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措語竝見上  又所啓, 密符事體, 至爲重大, 出納授受之際, 所當十分致愼, 而昨日忠淸監司鄭彦燮辭陞之時, 換給密符, 出往城外之後, 更煩啓稟, 至有改修換送之擧, 此實前所未有之事也。承宣之初不詳審, 矇然誤傳, 已極可駭, 監司之未能覺察, 泛爲受去, 亦有所失, 此不可以一時做錯, 置而不論。請當該承旨罷職, 忠淸監司鄭彦燮, 從重推考。上曰, 依啓。又所啓, 坤候平復, 臣民慶抃, 藥院諸臣之奔走效勞, 乃職分內事也。症候自初順吉, 設廳不過四五日, 則藥院諸臣所蒙賞典, 終涉過濫。其在愛嚬笑之道, 不可不愼。請還收藥院諸臣加資賞典之命。上曰, 啓語殊甚糢糊, 加資賞典云者, 何謂也? 曰, 加資之賞典也。上曰, 藥院諸臣之云, 亦甚糢糊矣。曰, 指加賞之提調也。上曰, 不允。又所啓, 臣言辭拙訥, 奏達之際, 語甚糢糊, 致勤聖敎, 臣何敢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此非引嫌之事, 勿辭。亦勿退待。得和曰, 諫臣還收賞典之請, 果是矣。設廳日子甚少, 因此加資, 豈不過重乎? 上曰, 設廳事體重大, 故考據前例, 參酌施賞, 而日子無多, 臺諫之論執, 不是異事。儒臣之言又如此, 臺啓批答不允二字, 改以依啓, 兩提調加資還收, 其代熟馬一匹面給。命均曰, 兩提調加資, 旣已收還, 小臣所受之賞典, 不宜偏重, 乞蒙一體收還。上曰, 不然。當初論賞, 不爲過重, 今何擧論乎? 命均曰, 臣之所蒙, 亦豈不過乎? 斷不敢獨爲冒受矣。上曰, 子壻中, 一人除職之命, 還寢焉。羽良曰, 原單子中, 竝改付標以入之意, 敢達。上曰, 唯。上曰, 禮判進來。思喆進伏。上曰, 今番亦將有科乎? 思喆曰, 旣已告廟·設科·稱慶, 是次第應行之事也。上曰, 科事之稠疊, 誠可悶也。豈無告廟陳賀, 而不爲設科之例乎? 思喆曰, 臣未及詳考, 而必無此例矣。上曰, 雖有科, 今年內則決不可設行矣。思喆曰, 慶不踰年, 退行明春, 得無未安之端乎? 上曰, 何可以此爲拘乎? 踰年設科, 亦必有前例矣。思喆曰, 然則陳賀日, 只以設科之意仰稟, 而擇日則姑勿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羽良曰, 北評事不可不趁速差遣, 令該曹口傳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前下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