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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62책 (탈초본 42책) 영조 9년 7월 28일 정미 19/19 기사 1733년  雍正(淸/世宗) 11년

○ 癸丑七月二十八日, 上御熙政堂。左議政徐命均, 右議政金興慶, 賑恤堂上宋寅明·朴文秀, 請對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徐命均, 右議政金興慶, 賑恤堂上宋寅明·朴文秀, 同副承旨鄭羽良, 假注書權瑞東, 記事官崔衡輔·李鼎輔入侍。命均曰, 老炎無異盛夏,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命均曰, 水剌寢膳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命均曰, 丸劑進御乎? 上曰, 進御矣。命均曰, 日氣如此, 故今日欲爲入診矣, 不許, 故不得爲之, 而昨日有下敎於戶判之事, 故與僚相相議, 請對矣。禮部回咨, 見其咨文, 則異於前, 故改其措語矣, 自上有拔去之敎, 大抵此事, 當使彼中知之而定式, 可也。上曰, 咨文重大, 而此是無前之規, 故但爲於盛京矣。雍正旣已知之, 且異於康熙時, 或恐無益, 故以拔去爲敎矣。興慶曰, 非皇旨而來者, 亦受之乎? 上曰, 然矣。寅明曰, 擧條啓下, 故爲之矣。聖敎, 是矣。上曰, 北京不知事, 則難矣。文秀曰, 一巡受之, 已成前例, 雖請定式, 必許之矣。上曰, 旣受而又稟, 似不緊矣。命均曰, 江邊屯聚人二十餘名, 一時炮殺云, 似快矣。上曰, 不快矣。此亦可見彼人之無法矣。以數百名甲軍, 足以生檎捉去之後, 可殺者殺之, 則處分庶可爲是, 而數十餘名, 不問曲折, 而一時砲殺, 此非王者之政也。我國挾力爲之云, 可謂强矣。寅明曰, 彼旣潛匿, 殺之無怪矣。上曰, 盡殺豈易乎? 文秀曰, 此實可憂處矣。以凡人言之, 打殺隣家鷄犬, 亦非吉祥善事矣。有地然後有人, 而白頭山以下, 皆無人之處, 則其人不過獵獸採蔘, 而自古如此矣。一時捕殺, 似有紀綱, 而爭桑起兵, 古亦有之。湯哥子孫, 或有存者, 則必以爲讐矣。當此二國無事時, 則雖似無害, 而彼若强盛, 則其憂不少。權儆爲人, 雖不知其如何, 而其所處事, 勝於廟堂矣。邊邑守令, 擇而送之, 當如羊祜·陸抗故事, 可也。至於潛商, 不可勝誅矣。當此國有紀綱之時, 收拾邊方, 授之可合人, 則庶可有爲, 而不此之思, 此後何可必得其人乎? 趙人之不敢東漁於, 以有檀子之故也。上曰, 靈城之言, 是矣。文秀曰, 人君執賞罰之權, 賞罰不明, 則何事可做? 以近日事言之, 禹夏亨·孫命大, 皆無擢用之事, 如此而何以激動壯士乎? 以禹夏亨言之, 當賊起之初, 人皆恐怯, 而自請進擊, 半日行一百五十里程, 雖緣賊已先破, 無所成功, 而其志可嘉。孫命大, 則當希亮之將踰八良峙, 結陣不動, 使不得踰, 能以一州, 防禦方張之賊勢。柳濬則雖無功, 而嶺南之當亂模樣, 惟此一人耳。如此等人, 終無顯用之事, 其所用之者, 不過兩班之子也, 忠臣何所勸勉乎? 雖文臣, 當用有功, 而武臣, 則尤以功用之, 可也。寅明曰, 賞罰分明, 然後可以得才, 不然, 則功臣亦皆解體矣。命均曰, 賞罰分明, 豈不好乎? 文秀曰, 忠者勸之, 惰者黜之, 可也。群臣才否, 雖難詳知, 所知之事, 則盡爲施行, 可也。權以鎭, 以外貌言之, 則不成模樣, 而作事, 則不如此人, 豈可以外貌知之乎? 上曰, 權以鎭爲戶判時, 賴以支撑矣。平安監司, 必善爲矣。命均曰, 有才而牢確矣。上曰, 其事終爲可悶。今日雖殺之, 明日又爲潛商, 則何可勝誅乎? 此非有違命之事, 則一時炮殺, 終爲如何, 設令有生存者, 則豈不爲憂乎? 命均曰, 豈有生存者乎? 將來之憂, 則不在於殺與不殺矣。上曰, 以數百名甲軍, 不能捉去, 而至於殺之, 可謂無紀綱矣。興慶曰, 形勢不能捉去矣。上曰, 有若拔釰逐蠅者, 豈爲數十人而動兵乎? 根本已弱, 多有傑驁者, 渠不能制之, 則我國豈不懼乎? 文秀曰, 與西㺚, 近十年相戰, 兵力亦豈全乎? 遠事難知矣。命均曰, ·兩胡, 滿浦僉使, 旣已越給, 似可順且無事, 而依昨日下敎, 馳通鳳城, 則庶有可知之道矣。上曰, 當爲回咨, 而若爲咨文, 則有若爭功, 先爲馳通, 見其所答後, 爲咨文, 可矣。命均曰, 其事不便, 故馳通止之而陳達矣。上曰, 監司以越送爲非者, 有意矣。命均曰, 若置鳳城, 則或有可知之道, 而若直去潯陽, 則無可奈何矣。上曰, 昨日欲召卿下敎, 而事甚着實, 故不爲矣。姜弘立, 是我國人, 而挾亡命之人, 則非小憂矣。雖是風聞, 而金書房者有之云, 未及入去之前問之, 則似有可知者矣。寅明曰, 興京鳳城, 異路矣。上曰, 然則無可奈何矣。此咨文則入送興京乎? 命均曰, 自鳳城轉送興京矣。興慶曰, 已殺, 則無可奈何矣。上曰, 必稟而殺之矣。命均曰, 觀回答後, 當爲咨文矣。上曰, 然矣。命均曰, 日氣如此, 農事可悶, 而陵幸取稟, 亦何以爲之乎? 上曰, 夜則有涼意, 而晝則甚於夏矣。命均曰, 田畓多有損害, 擇日, 退而定之, 可也。上曰, 當斟酌爲之矣。命均曰, 頃日以吏判事陳達, 而下敎極嚴, 極爲惶恐, 而金取魯持論和平, 政事公平, 此非可捨之人, 不可摧折, 當開諭而勉出矣。上曰, 十九日以後, 異於前, 而猶尙如此, 豈不怪乎? 寅明曰, 金取魯非惡討逆字而如此, 而至於爲龍澤·德修輩之下敎, 大是情外矣。上曰, 過矣。然則敎文錄勳, 虎龍獨爲乎? 寅明曰, 敎文致疑則是, 而此則過矣。臣下若以私爲之, 則責之, 可也。臣下有所執, 而欲以威制之, 則不可也, 當以事理開諭之矣。上曰, 西銓時所爲, 已爲過矣, 而至有臣擇君之敎後, 尤不可如此矣。命均曰, 當爲開諭。若連爲嚴敎, 則亦多有固執矣。寅明曰, 嶺南錢, 初欲留置本道作米矣。聞本道年事, 不及湖西, 且本道作米, 旣有二萬石, 一處多數作米, 亦恐未易。海路又絶遠, 似非萬全之道, 錢三萬兩, 急令運送于湖西, 令道臣句管作米, 而本道曾有賑廳貸去錢一萬兩, 與此錢合爲四萬兩, 可以限萬石作米, 以此申飭兩道, 賑廳卽今遺儲, 僅爲五千餘石, 誠可哀痛。諸道作米, 當於歲後三四月間, 可以上來, 其前廳儲之如是零星, 極涉虛疎。自湖西, 無論留庫軍餉, 留賑大同, 新捧, 爲先冬前推移上送, 待本廳錢作米還報充數之意, 亦爲分付, 何如? 興慶曰, 雖以某樣穀推移, 冬前上納豈易乎? 文秀曰, 湖西, 則水路稍近, 故無敗船之慮, 且雖未備一萬石, 爲先推移, 有上送之道。如或未及貿穀, 則以本道所在軍餉儲置及賑穀已捧者中, 推移送之, 亦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大同元數, 雖盡上來, 經用尙患不足, 而外方稱以年凶, 全然不納, 自朝家旣不停減, 則宜有督責之擧。作木邑, 雖秋冬 可以上來, 而至於作米邑, 則秋深風高之後, 船運可慮, 未收各邑, 所當一倂請罪, 而當此災年, 不可無參酌之道。 作米邑七月內上納, 未及折半處守令, 爲先令營門決棍, 嶺南則道里稍遠, 姑以八月爲限, 過限後未納折半者, 一體決杖, 何如? 臣曾以七月上納, 未及折半邑守令, 啓請決杖, 歲後有未收者, 啓請拿問定罪之意, 知委諸道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臣等以賑廳賞典事, 請對矣。文秀曰, 一二所功勞, 必詳審爲之, 而其間或有冤者, 其中埋葬救療等監官, 古例與監粥官有異, 當隨其日字久近爲之, 自上付標以下, 何如? 上曰, 盧益明, 何如? 文秀曰, 加資足矣, 堂上還收, 可也。寅明曰, 無特異之事, 則收之, 可也。文秀曰, 劉時傑, 僉使還收, 可也。上曰, 以此示渠輩乎? 文秀曰, 曾已言及, 而渠輩無他言矣。上曰, 渠輩則應如此矣。文秀曰, 古有拔釰擊柱之事, 若有冤枉, 則豈不稱冤乎? 上曰, 姜尙渭, 何如? 文秀曰, 應死者十人生活矣。上曰, 丙子年, 如此輩, 何以爲之? 寅明曰, 邊將除授, 依丙子等錄矣。文秀曰, 救療官之邊將無前例, 而高品付祿於渠輩不關, 故爲之矣。上曰, 所謂高品付祿, 何耶? 文秀曰, 不過司果矣。上曰, 古有訓導審藥例乎? 從願施賞, 可矣。文秀曰, 埋葬救療官最重矣。命均曰, 賑廳堂上, 初不詳考而泛爲之, 未免疎忽, 推考, 可也。上曰, 呂必先, 何如? 文秀曰, 加資相當, 僉使則過矣。寅明曰, 呂必先, 元非希賞之人也。文秀曰, 宰相家, 絶無往來之事, 多有所守, 是難得之人也。上曰, 然則雖不加資, 亦不稱冤矣。金惟漢, 何以爲之? 文秀曰, 此則過矣。還收後, 熟馬, 可也。上曰, 李燮, 何如? 寅明曰, 渠得染病, 故不能多日行任而無功矣。文秀曰, 朴謹行·金萬秋, 以古等錄言之, 不可加矣。上曰, 朴謹行, 降乎? 寅明曰, 然矣。上曰, 右職升敍, 古例, 何如? 文秀曰, 救療官矣。上曰, 金世元, 宜升矣。文秀曰, 此人所活, 幾至七百餘名, 與呂必先同矣。上曰, 然則升敍乎? 文秀曰, 升敍則冤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頃者兩賑所施賞時, 命入該廳等錄, 而其時以無陳達, 而政院亦無日記所載云, 故意謂其時, 別單付標以下之故, 分等施賞矣。今觀該廳考得前例, 宜升者未升, 當降者未降, 此由於未覺前例之致, 該廳堂上推考。此乃草記, 則宜載日記, 而亦不覺察, 其時承旨, 亦爲推考。此外亦有或濫或不均者云, 令該廳依前例分等草記, 稟旨施行。其中活人署官員, 則旣無舊例, 其勞可尙, 別提金世元加資, 其他依當初施賞擧行。上曰, 院啓已停乎? 寅明曰, 已爲停啓矣。上曰, 予於孫命大之爲濟州牧使, 不勝歉然矣。然當此極擇之時, 姑爲送之, 以爲不待瓜擢用之意矣, 聞其中路身死, 不勝矜惻。戊申軍功別單及今番兩賑所邊將除授承傳人名, 令該曹謄出一件以入, 可也。出榻敎 文秀曰, 以今番渭原郡把卒, 爲彼人捉去後, 臨機應變事觀之, 前郡守權儆, 隨事善處, 能不負職責, 如此之武, 若不奬用, 則何以激勸乎? 當初李景喆, 差遣渭原時, 朝廷以韓原君李萬囿無地望, 至於改差, 臣則知其爲人着實, 足當其任, 故爭之不得。今見監賑使李匡德狀啓, 則萬囿以樂安郡守, 治績爲湖南弟一, 豈可以地望論之乎? 士夫之爲湖南守令者何限, 而皆讓頭於萬囿矣。雖以花原君權喜學事言之, 其識慮才具, 豈特爲字牧之任, 而一番昆陽郡守之後, 終不收用。聞其病, 大傷於水土, 若得邊邑而去, 則必爲善治, 亦差其病, 旣曰功臣, 則何惜乎此, 而所謂功臣, 於士夫, 好矣。上曰, 彦城君金重萬, 亦爲守令矣。宋祖雖杯酒釋兵, 猶皆爲節度使, 予當留念, 而大臣亦爲申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李益馝方在禁錮中耶? 文秀曰, 李益馝事, 臣每欲一番陳達, 而以同征同功之人, 嫌不敢爲矣。益馝箭竹潛賣之說, 極爲瞹眛, 至於狀聞, 請停進上竹事, 此非益馝之所爲, 乃其時監司李匡德啓聞者, 而匡德悶其益馝之誤蒙其罪, 至於陳疏引咎, 則益馝以此受罪, 極爲冤枉矣。至於武臣, 用若干木同, 此豈重罪乎? 雖用之, 與守令所用, 大有所異, 各邑所送防軍木給代後, 餘者爲各道兵使需用, 此是應用之物, 孰不爲此乎? 向者臣與趙顯命, 以此酬酢, 欲爲陳達而未果矣。益馝自爲勳臣, 於心以爲, 無他報效之道, 欲於居官, 盡心國事, 故雖以上送備局之重記觀之, 穀木加錄, 其數甚多, 若欲肥己, 則寧止用此木同乎? 至以箭竹事言之, 古則爲兵使者, 必多數馱來, 分給各軍門將校矣。近來頓無如此美風, 益馝慨然, 果有箭竹, 分送各軍門將校之事, 益馝如有貪汚之心, 則捨許多營中之錢木, 豈以竹爲利乎? 以此得罪於朝家, 武弁輩, 亦皆爲益馝稱冤云矣。命均曰, 此則朴文秀之言, 非矣。雖非公貨, 旣已私用, 而御史發覺, 則何可無罪乎? 益馝嶺南人, 曾爲備郞, 故臣自少時, 知其人物, 性亢少曲折, 到處取怨矣。其時臣待罪金吾勘律, 而特命禁錮, 見其文書, 果有錢布私用者, 而爲監·兵使者, 孰不犯此乎? 特以功臣, 勘罪加重, 而亦非永棄之人矣。上曰, 花川君金浹, 頃以楊州事坐罷, 而予以勳臣之故, 付過勿罷矣。此等事, 雖勳臣, 當嚴加堤防, 然此非永錮之事, 全陽君李益馝, 特解禁錮, 可也。出擧條 羽良曰, 亦當以勳臣之故, 特放之意, 下敎, 可也。上曰, 前後處分, 皆勳臣之故也。命均曰, 昨年豐陵君趙文命在時, 以爲海恩君三年已過, 而自國家, 無存問之事, 此非待元勳之道, 使臣陳達, 而尙今未果矣。上曰, 所謂存問, 何如也? 命均曰, 未知何如, 而其夫人及子獨在, 而無一番存問之事, 待元勳之道, 不當如是云矣。文秀曰, 海恩君, 是臣之將帥也。將帥有冤, 則鳴冤可也, 而死後則忘之矣。世道可怪, 至有浮議, 而向國之誠, 無出其右。當其破賊入來之時, 論賞甚少, 故軍士不無所怨, 而酷被鄭益河之讒言, 死於郊外, 誠爲傷惻矣。命均曰, 皆是下燭之事, 而人事奄忽, 人皆惻然矣。身後只有養子矣。上曰, 其養子年歲幾何? 命均曰, 纔十七八歲矣。文秀曰, 出征時事, 國家亦不得詳知矣。自出征至還師, 而不脫春衣, 亦多有可觀狀聞, 而慘遭人言, 奄忽於江郊, 其弟亦被罔極之言, 直爲出宰矣。自朝家有其子除職之命云, 能承父事國矣。上曰, 有之矣。命均曰, 海恩旣死, 已無可言, 而待勳臣之道, 不當如是矣。文秀曰, 世道可怪, 或謂之鼠猫, 或謂之藍色爲楚綠, 豈有如此世道乎? 上曰, 海恩君家, 何處乎? 命均曰, 勳洞矣。寅明曰, 頃日入侍承旨, 以鄭世章勘律之輕, 有更爲議處之請, 至蒙允許矣。此異於贓汚, 而宥旨前事, 則死罪外, 皆入之, 故以爲勘處矣。勢將行査本府矣。上曰, 然矣。命均曰, 湖南煮鹽事, 頃以成出節目之意, 稟達, 分付矣, 聞備局諸堂之議不一, 故宋寅明·朴文秀, 尙不擧行。蓋以宜松山材木爲慮, 此則初非可慮, 而凡事何可擾攘未定乎? 使之斯速成出, 何如? 文秀曰, 當初煮鹽之議, 出於臣, 而蓋兩年凶荒, 三南民賴活者, 專由於兩西六萬石之米, 此後不幸, 又値凶荒, 則更無他推移之穀。當此之時, 君臣上下, 雖啜泣焦迫, 將何及哉? 非不知煮鹽之有弊, 而內外蕩竭, 實無措手之地, 故出此下計矣。湖南松山, 若盡爲斫煮, 則其在爲國慮遠之道, 何可爲之? 而此則不然, 不過數處煮鹽, 而斫用陸地松也。其害寧至於湖南許多松山耶? 然備堂諸議, 方有防塞之事云, 臣何敢擅自成出節目乎? 上曰, 爲則爲之, 不爲則不爲, 何可如此乎? 世豈有無弊事也? 湖南雖不可廣博爲之, 就其有木處爲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兩西不能支撑矣。寅明曰, 賑廳豈敢復請上來乎? 彼此俱乏矣。文秀曰, 兩西更無措手處, 明年若又凶, 則何以爲之? 關西皆空之後, 設有請兵之擧, 則形勢可謂切迫矣。宣惠廳授之於宋寅明, 使不費一升米, 則五年之內, 可聚二十餘萬石, 雖有凶年, 豈不可防一隅乎? 以太僕言之, 馬太亦豈可不減乎? 以員役放料, 至於草記, 豈有如許事體乎? 上曰, 朴文秀, 性則傑, 而言則是矣。命均曰, 靈城君朴文秀, 筵席所達, 語多不擇, 事體未安。推考, 何如? 上曰, 當此御供減損之時, 各司則反不省減, 徒歸尾閭。以共濟之意言之, 則如太僕等處, 尤當勿浸於惠廳, 卿亦自勉, 可也。靈城之言似過, 而非靈城, 則讜言不可得聞矣。然以大體依所達, 推考,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引年上下之規, 未免苟且。乙卯條, 今方督送, 貢物價, 引年預受之謬例, 倂皆防塞, 而至於宮房, 無以行一切之法, 事甚難便矣。上曰, 引年之名, 甚怪矣。先朝有蕩滌之規, 自今年特爲蕩滌, 此後則無得引用事, 定式施行, 可也。寅明曰, 惠廳上下, 例有米木錢分數, 而宮房所送, 必以純米純錢, 從貴督送, 此亦依他上下例施行耶?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秀曰, 三南·兩西, 竝皆枵然, 若有凶年, 則殿下雖手執大臣手而焦遑, 亦無可奈何矣。自今用舊縮新, 以待用之於他時, 臣與宋寅明相約, 某條聚穀爲計, 而四面請得, 至如太僕之請得二百同, 豈不悶乎? 寅明曰, 惠廳若得發賣, 則各司知之, 而每欲請得, 此後若復如此, 則罪之, 可也。上曰, 俱是爲國之事, 則何關之有? 上曰, 申宅夏爲北評事乎? 命均曰, 任珽矣。上曰, 不數日內, 催促發送, 可也。出榻敎 興慶曰, 閔階·朴弼均, 皆引嫌云矣。上曰, 柔之爲言, 豈是引嫌之事乎? 興慶曰, 旣示不足之意, 不可强令行公矣。上曰, 然則改差, 其代口傳差出, 可也。出榻敎 命均曰, 金海府使居下之代, 亦爲口傳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文秀曰, 連歲大凶, 飢民死亡, 將不知其數, 十室九空, 到處皆然。今年身役, 若依前徵捧, 則隣族之不得支保而離散者, 必十倍於常年。然則幸免飢死之民, 又將東西奔避, 不能安頓於在處, 非但不得捧布而已。今秋今冬, 若不安保, 則明春農作, 必難着實。此事變通, 一時爲急, 必於秋收之前, 善爲區劃, 參酌姑減身役, 然後邦本庶可安矣。速令廟堂, 急速講定, 決不可已也。上曰, 李廷濟亦以此有所達矣。趁速確處事, 申飭廟堂, 可也。出擧條 文秀曰, 時不可失, 必於未及秋收前, 渙發德音, 然後可以安頓矣。上曰, 予當留意飭勵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吏判之飭勵之下, 猶循枳擬之舊套, 特推飭勵, 烏可已也? 而況頃者親書望單子者, 謂其曲軫政官, 則猶或可也, 謂若視無以此爲嫌, 非予本意, 其所所執, 亦涉過矣, 則守過中之所執, 不顧事體之所重, 分義道理, 決不若是。且君父設有未安之敎, 臣子分義, 豈敢自畫, 而以頃者筵席行語之敎, 作一嫌端, 尤涉未安, 當初疏批, 亦諭意也。此時此任, 決不許遞, 參判引嫌, 尤無義意, 參議撕捱, 亦涉過中。互相撕捱, 鎭日違牌, 命下多日, 尙未開政, 莫重大政, 仍亦遲滯, 吏曹堂上, 竝從重推考, 仍卽牌招, 必於今日內開政。承旨書畢讀之。諸臣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