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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64책 (탈초본 42책) 영조 9년 8월 25일 계유 16/16 기사 1733년  雍正(淸/世宗) 11년

○ 左議政徐命均進曰, 日間雖有秋氣, 午則蒸鬱, 聖體若何? 上曰, 差勝後無他事矣。命均曰, 腹部之氣, 其能忘過乎, 或有覺知之時乎? 上曰, 忘過矣。命均曰, 寢睡, 何如? 上曰, 善爲之矣。命均曰, 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與前一樣, 而無加減矣。命均曰, 進御匙數多寡, 何如? 上曰, 比昨少勝矣。命均曰, 湯劑進御乎? 上曰, 然矣。命均曰, 受灸處作痂乎? 上曰, 方欲作痂矣。右議政金興慶曰, 醫家言久不落痂, 爲好云矣。上曰, 似爲易落而不落矣。興慶曰, 有水氣乎? 上曰, 作痂, 故無之矣。命均曰, 醫官久不診察腹部, 而昨日不許入診, 下情深切鬱慮矣。上曰, 何必日日診察, 間日爲之, 好矣。命均曰, 世道怪異, 如此之類, 式月斯生矣。上曰, 如此之類多, 故如是頻生矣。命均曰, 戊申以後, 凶逆漏網者, 傅會爲惡言, 無非怨國之徒也。如此之類, 旣爲不少, 而此賊則其中最爲兇惡, 其意思極爲兇悖, 決非獨爲之事, 未知以何樣爲心矣。上曰, 忍杖乎? 命均曰, 漸漸難矣。興慶曰, 初則痛叫二次後, 不出一言矣。命均曰, 聞救療官言, 飮食專廢, 容貌瘦敗, 乘此時似若吐實, 言亦殊常, 而刑訊十度, 則其招辭, 亦非實語矣。上曰, 昌澤之言, 極爲殊常, 問之乎? 興慶曰, 質問則以誣引昌漢, 爲言矣。命均曰, 其招辭難爲取信, 其人不可發捕也。上曰, 其文知之乎? 命均曰, 非渠所作, 爲言矣。曰, 問江湖望雲等語, 後復問以兵氣化以春雨, 誰人所作, 則以申維翰所作, 答之, 而貫盈二字, 反謂之不知, 極爲妖惡矣。上曰, 恰似李葳矣。命均曰, 如此之類, 如是凶獰, 渠雖以爲昌漢素有嫌隙, 文書搜探之際, 昌漢作此兇書, 潛置文書中云, 而此等事, 古雖有之, 渠旣知其文勢, 則其言虛罔矣。上曰, 此漢優識文字乎? 曰, 自謂聰明, 一覽不忘云矣。命均曰, 渠之妻父辛翊世, 旣證以處雄之筆, 則捉來翊世, 一問可知, 而連次加刑, 則恐歸失刑, 不當如元八之加刑矣。上曰, 其中有無限事矣。命均曰, 數十人公山相會之說, 脈絡終不分明矣。判義禁宋寅明曰, 此分明是渠之所作也, 凶檄則只在於驚動人心, 而此祭文, 則意非在於誑擾人心, 必有窩窟, 鄕曲士人, 當此凶歲, 擧皆思亂, 戊申以後, 兩班則如此, 常人則不過爲盜賊矣。天誘其衷, 幸得此漢, 欲得端緖, 百般詰問, 百般綻露, 忽然無心問之, 則多有違端, 如昨日所達, 而亦多憂端, 與元八, 有異矣。上曰, 元八輩將欲入如此儻矣。寅明曰, 渠在南原, 而以不知答之, 情狀殊常, 若得端緖則幸矣, 此漢能文, 欲吐不吐, 眩亂獄情, 若爲不勝杖之狀矣。上曰, 麟佐終不吐實, ·稍優而骨子則亦不吐納矣。寅明曰, 厲氣所鍾, 故任瑞虎輩, 亦不吐實矣。上曰, 大則國, 小則州縣等語, 是李葳之事, 而似有窠窟, 不無菀菀之意, 如是鞫問, 在所不已, 不知卿意何如, 而雖使至於杖斃, 不可如元八之徑爲正刑, 逆賊雖與爛熳同謀, 亦有自其中告變者, 須誘而問之。興慶曰, 若以贖其死, 爲言則是難, 而誘問則好矣。上曰, 雖活此漢, 於國法無傷, 若贖其死, 則於渠無異封勳, 因此而知其窠窟, 則豈不幸乎? 亦於益衍, 以置生爲言, 若告全體, 則當活矣。寅明曰, 休息數日, 待其神氣稍蘇, 可以詰問矣。上曰, 如是則恐有世龍唶舌之患矣。寅明曰, 分付救療官, 使之善爲保護, 而其中出招者, 待其更問, 欲爲發捕矣。上曰, 與他人, 句句同作則不怪, 而其法則如出一手矣。寅明曰, 與南原凶檄, 一串貫來, 其風乎·天乎等, 語意相似, 筆亦無異矣。興慶曰, 南原凶書, 未知尙今留置, 而與此筆, 恰似矣。上曰, 觀其文, 似是使氣者, 又是熟手矣。命均曰, 較看凶書, 七八分有疑, 筆劃甚似矣。寅明曰, 數日一問, 而誘而問之, 宜矣。上曰, 辛翊世, 何日當入來? 命均曰, 十一日程道也, 十一日當往還。上曰, 其間不可一向不問, 而不告窠窟, 則將若之何? 寅明曰, 氣窒病重外, 無停刑之規, 此人則時以停刑書出乎? 興慶曰, 鞫法, 甚重矣。曰, 若知其必死, 則當不言, 刑訊十度後, 卽爲下獄, 如或有言, 又爲下獄, 則渠疑或得不死, 必喫飮食, 然後以如此如此則必不死之意, 問之, 而第此賊與元八無異, 問目外不出一言矣。上曰, 其作人甚惡乎? 興慶曰, 是雜類, 而亦似豪俠, 旣有所作歌詞, 又諳術數矣。命均曰, 渠以昌漢爲言, 若捉來翊世, 面質則可知, 而連次刑訊, 則失刑可慮, 待翊世間, 姑爲停刑, 又以不爲發捕事, 欲爲稟啓而請對矣, 今有明日庭鞫爲之之敎,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一二打而問之, 則好矣。寅明曰, 以病重停刑, 爲言, 未知何如, 而鞫體則當準次矣。上曰, 若不直招, 則加刑, 爲宜矣。興慶曰, 種種請對, 甚難矣。上曰, 承旨入侍時, 稟啓, 可也。興慶曰, 許多罪人, 當區別盤問矣。寅明曰, 此則惟處雄一人, 如有隙則時囚罪人, 當上闕問之乎? 上曰, 爲弊不貲矣。命均曰, 日勢猶早, 姑罷庭鞫後, 進往本府而問之乎? 上闕時, 有何弊端乎? 上曰, 豈不雇軍乎? 曰, 以小分門用之矣。興慶曰, 久爲滯囚, 則供饋之路及其他弊端, 甚多矣。上曰, 今日則旣已停鞫, 明日同爲上闕, 問之, 可也, 而罪人幾何? 興慶曰, 不少矣。上曰, 元河·元澤則不緊, 置之, 其餘, 明日上闕更問, 而勿爲更稟, 直爲上闕, 可也。曰, 今日往本府捧原情, 爲好, 而明日處雄, 姑勿刑訊, 請對稟啓乎? 上曰, 唯。曰, 施威而問之, 可矣。上曰, 從容詰問, 施威, 可也。命均曰, 身係藥房, 故不得往參本府鞫坐, 而今則庭鞫故進參矣, 今日本府鞫坐, 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進去, 可也。命均曰, 禮部咨文, 當爲回咨, 而曾有待鳳城答通爲之事, 下敎矣。義州狀啓以爲, 鳳城答通, 只是例語云, 或言待齎咨官回來, 成送回咨, 爲宜, 而自彼中, 旣已發官兵搜捕, 被捉把卒, 亦已還來, 不可無回答稱謝之道, 恐不必遲待齎咨官之回還, 亦不當別送齎咨官, 成出回咨, 付送于鳳城, 爲宜矣。西邊事, 多憂悶, 不可倉卒稟啓, 以理山府使禹夏亨狀啓, 觀之, 極是悶事。上曰, 回咨辭緣, 不爲分明說去, 勿言此處爲之, 彼處爲之, 只以賴大國之力而勦捕爲言, 則好矣。命均曰, 然則分付館閣, 使之斯速撰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上曰, 太眞, 何等僧耶? 興慶曰, 能知文字, 在於深山云矣。上曰, 似是所謂工夫僧也。命均曰, 昨日不得入診, 故旣不稟告, 而今日行素, 何以爲之? 下情不勝慮念。肅廟朝, 有一時行素之事, 朝水剌若已行素, 則夕水剌, 則勿進素饌, 如何? 上曰, 今則與向者, 有異矣。上曰, 南原掛書, 渠若自作而自掛之, 而告其全體, 則貸其一死, 何如? 寅明曰, 以實情告之, 則容或可恕, 而若援引而出端緖, 則不可生也。曰, 旣有主者, 渠不過爲使喚, 則何害於傅生也? 命均曰, 爲人所誘, 則容有可恕。興慶曰, 其有大窠窟, 未可必知矣。上曰, 此事非但爲誑惑人心而爲也。興慶曰, 然矣。命均曰, 得見湖南伯趙顯命私書, 則湖南人心, 怪異矣。上曰, 抵書於則誰也? 命均曰, 抵於朴文秀, 而以爲人心怪異, 誠非細慮云矣。寅明曰, 朔州編配人洪天漢者, 擅離配所, 來在南原, 故前監司李聖龍, 捉囚, 欲送朔州矣, 營獄囚人韓載休爲名漢, 卽弼顯之同儻也。一日請辟左右, 謂監司曰, 天漢以爲, 海浪賊出沒海中, 匪久將有亂離, 而其魁首, 則在珍島郡島中云云, 故監司趙顯命, 押送京畿監營, 則天漢果川而逃躱云矣。上曰, 天漢, 何如漢耶? 命均曰, 懷德人云矣。寅明曰, 監司之請仍尹光莘閫任, 專爲此事而發矣。上曰, 載休弼顯, 爲何任云乎? 興慶曰, 不過將校, 而至今滯囚, 海賊値此凶歲, 不無憂虞之端, 而至於海浪賊出沒等設[說], 必是恐動人心。寅明曰, 處雄金觀海, 相親, 此漢, 復將不見天日, 譸出凶言, 若是, 若以與處雄相親, 罪之, 則亦涉如何矣。上曰, 承旨知之乎? 觀海年幾何? 曰, 不知矣。上曰, 堯鏡謫於何地? 興慶曰, 謫於濟州矣。曰, 羅州, 諸島中要衝之地, 設邑, 則好矣。上曰, 不備器具, 但設邑而爲何? 曰, 臣聞其地, 惟貞則雖少, 而稅入于太僕, 諸宮家折受且多, 故不能設邑云, 苟利於國, 雖換給, 何可不爲之乎? 上曰, 摠管亦難矣。曰, 臣有地圖, 不然矣。其形勢便否, 前錦城縣監李衡坤, 詳知之, 分付廟堂, 與之商確設邑, 則甚好矣。上曰, 當爲設邑處, 是何島耶? 曰, 其中慈恩島稍大, 臣待罪湖南時, 極欲親見, 而其時急於覆審, 而未果矣。上曰, 判義禁, 知金浹事乎? 寅明曰, 可無發明事矣。上曰, 金浹, 何以從仕也? 命均曰, 出身矣。寅明曰, 紅桃旣已承服, 渠無發明之端, 而擬律, 無分明可據之律矣。上曰, 其律, 何如? 寅明曰, 大明律則不過刑問三次, 流三千里也, 未免太輕, 而受敎輯錄, 雖有可據者, 而旣無妾字, 罪則當抵極罪, 此則似重, 而我國素尙禮義, 至於此事, 人情齊憤, 不可斷以大明律, 待其承款, 將欲稟達定罪, 而當不可傅於生議, 禁府則異於刑曹, 不能反復詰問, 只以原情斷罪, 故禁府擬律甚輕, 以左博見之, 則似輕矣, 及其當之則不然, 以金應福事, 見之, 監司不爲査覈, 而御史之言, 如此, 不可準信其言, 而御史之言, 亦不可不從, 其何以爲之? 文書則亦無可言者矣。曰, 査覈則當從文書, 而下吏輩, 豈爲已遞之官而忍杖乎? 此不可信也。寅明曰, 金吾勘律甚難處, 以前濟州牧使李守身事, 言之, 以濟馬持來事, 就拿, 而渠之元情, 則皆有去處, 非渠所持來云, 無論渠之持來與否, 旣已犯禁出送, 則不可無罪, 而旣非犯贓之事, 雜犯死罪蒙宥之時, 何可獨不入於赦令耶? 以此仰稟上裁, 而得蒙分揀之典, 外議皆以爲罰太輕, 金吾議啓, 不得不爾矣。上曰, 此事頗不輕, 守身滿船載馬而出來, 雖曰渠則不取, 何可取信? 此人則似當礙枳於仕路矣。命均曰, 罷其職而累年不敍, 則得宜矣。上曰, 此亦輕矣。海島禁物, 何敢私自持來乎? 寅明曰, 旣非贓汚, 則禁錮終涉太過矣。上曰, 分揀放送, 未免輕歇, 削職, 可也。興慶曰, 守身爲人, 則可用矣。命均曰, 然矣。上曰, 御史沈聖希以爲, 守身事多修擧云, 而能修擧而又爲貪矣。昨年擧動晝停時, 見其爲人, 而沈聖希題目, 極爲襯著, 如此人作事, 則最難, 乍看書啓, 而豈不知之乎? 命均曰, 臣有所聞, 敢此仰達矣。前大興郡守沈湙遞來時, 私自發賣倉穀, 作錢取來, 其他細碎不法之事, 不一而足, 各邑例有朔納馬鐵柳器等物, 而亦皆預捧而來, 其貪汚之狀, 不啻狼藉, 如此之類, 禁錮宜當, 而近來守令, 入於御史書啓或臺啓, 行査外方, 則輒皆脫空, 査覈一事, 徒爲文具, 以沈湙事, 言之, 若行査本邑, 則亦難必其覈實, 而不爲一番査問, 直爲勘罪, 亦渉如何? 先爲拿問, 似宜, 而故豐陵府院君趙文命常以爲, 此人不可爲守令矣, 其後未知何以爲守令, 而爲此不法之事矣。上曰, 此人, 文臣乎? 命均曰, 蔭官也。上曰, 兩班乎? 命均曰, 是士大夫, 卽靑恩府院君之一家也。寅明曰, 臣知其爲人, 故待罪銓曹時, 終不一擬於守令望矣。曰, 沈湙卽故海恩府院君吳命恒之妹夫也。上曰, 其族, 何不潔也? 與賊, 爲同壻, 亦貪類也。大臣旣已陳達, 則事體有別, 拿處, 可也。寅明曰, 臣亦傳聞其大同米捧上後, 有作錢料理之事, 而所聞不能眞的, 故姑未請罪矣, 今旣拿問, 則大同作錢事, 亦爲添入問目, 行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