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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65책 (탈초본 42책) 영조 9년 9월 6일 갑신 25/25 기사 1733년  雍正(淸/世宗) 11년

○ 癸丑九月初六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 晝講, 同知事尹游, 特進官李普爀, 參贊官柳儼, 侍讀官趙明謙, 檢討官兪最基, 假注書金錫一, 記事官趙榮國·李鼎輔, 宗臣海春君栐, 武臣行副護軍柳東茂入侍。曰, 下直守令·邊將, 有留待之命矣, 卽今使之入來乎? 講畢後, 使之入來乎? 上曰, 講畢後, 使之入來。曰, 有當急爲稟定之事, 臺諫不備, 鞫坐連日停止, 諫院則大司諫再招不進, 獻納安相徽, 亦爲違牌, 傳旨纔已捧入, 無他推移進參之員, 司諫·正言有闕之代, 政官牌招, 開政差出, 以爲參鞫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安相徽, 亦爲只推, 牌招, 可也。上講前受音訖, 明謙講, 自仲秋之月日在角, 止角斗甬, 上講訖, 明謙·最基, 略陳文義。曰, 臣方待罪典牲署提調, 今者進講, 適及犧牲事, 故因文義, 仰達矣。人君事天事神, 所重在於祭享, 而祭必用牲, 以此章觀之, 其敬愼之意備矣。見今本署, 不成貌樣, 戶曹例有畜料劃給之事, 而近年仍凶荒災減, 厥數已不如舊。而本署下屬, 又從而偸竊, 以致牲畜之瘦瘠, 此則臣方申飭之矣。至於黑牛, 自濟州進貢, 而分送于湖西各邑, 使之留養, 其規例, 如國馬分養矣。然國馬則如有故失瘦瘠者, 其守令及監色, 輒加論責, 故喂養之節, 頗爲致謹。而黑牛則雖甚病瘠, 無朝家論罰之事, 故各邑, 全不留意看護, 以此祭享所用, 類多苟充之弊, 誠極寒心。此後則各邑留養黑牛, 與太僕分養馬, 一體申飭, 其有瘦瘠者, 論責其守令·監色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方欲下敎, 而同知事, 先達矣。古訓曰, 黍稷匪馨, 明德惟馨。又曰, 禮云禮云, 玉帛云乎哉? 此言事天事神之道, 當以誠敬爲本也。夫子曰, 禘自旣灌以往, 吾不欲觀, 蓋歎其誠敬之衰也。此文所謂上帝其饗, 亦以其誠敬也。豈徒以五者之備, 當乎? 然五者不能備當, 則又何可謂之誠敬乎? 近者百隷之怠官, 極矣, 犧牲之不中用, 亦已料矣。凡祭, 大祝親牽犧牲, 是乃宰祝循行犧牲之義, 而曾不加意於五者, 則亦歸於應文而已。曾以獻官事, 下敎屢矣。此亦在於獻官, 尤豈可不擇差乎? 更以此意, 分付銓曹, 又此注疏曰, 況群神乎? 因此而有可推知者, 郊廟之祀如此, 則外方, 尤當如何? 今後則各別申飭之意。出擧條, 知委牲署, 畜料之嚴飭, 有提擧存留養論罰事, 依所達施行, 可也。曰, 乃勸種麥此一章, 是王政之緊切者, 不可泛看矣。仲秋種麥, 孟夏登麥, 古者月令如是, 舊穀已盡, 春饑方甚, 繼之以麥, 民得以蘇, 其爲利大矣。我國頗尙春麰, 而終不如秋麰之爲善, 蓋秋以種之, 冬春而長養之, 夏以穫之, 四時之氣皆備, 故最利於人, 農夫暑月, 服勞而不病者, 以食麥故也。種之必早然後, 登之亦早, 故先王, 勸民種之, 毋或失時, 其有失時, 行罪無疑, 其意可見也, 今若取此時義, 知委於八道監司兩都留守, 使之各別申飭, 及時勸種, 則必有其效矣。上曰, 所達甚好, 令廟堂, 卽爲分付, 而所貴乎經筵者, 不在於記誦, 而在於體行, 今予於角斗甬之義, 亦有所感矣。毋論京外, 損上益下之政, 固未易行, 而如糶糴之際, 斗斛或有同異, 則是豈居民上者之道耶? 聞外方, 不無此弊云, 竝爲申飭, 可也。曰, 臣於日昨入侍時, 以屛門把守軍不足者, 以訓局餘軍推移之意, 稟定矣。訓局纔又草記防塞, 無可以變通者, 故更與御營大將相議, 則餘軍五十名, 當爲定送云, 以此添補磨鍊, 而亦甚不足, 故定送將校摘奸, 則南北邊小小屛門, 巷塞不通路處, 爲十五六處, 此則定送把守, 將與家前, 同爲把守, 似涉便宜, 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上曰, 武臣, 初入侍乎? 使之進前, 陳其職姓名, 可也。東茂進伏曰, 小臣, 禁衛千摠柳東茂也。上曰, 曾爲守令乎? 使陳其履歷, 可也。東茂陳履歷。上曰, 然矣。以居昌善治, 嘗聞其名矣。今始見其面, 爲人與治績, 似矣。曰, 臣待罪廣州時, 啓請東茂, 以中軍任使數月, 剛而有才, 事無不辦, 故南漢設置以來, 中軍之能者, 稱全百祿與此人矣。自南漢中軍, 移拜楊根郡守, 楊根廣州隣壤, 臣聞其治聲藉, 甚矣。上曰, 其族, 誰也? 曰, 故參判柳之發宗族也。其爲人如此, 而其才則又有過焉, 不獨良善而已。剛硜, 可堪百事矣。上曰, 其年幾何? 東茂曰, 臣年今四十二矣。上曰, 年亦不晩矣。上曰, 注書出去, 招入守令·邊將, 錫一趨出傳敎。大興郡守李道顯, 谷城縣監金時傑, 楊口縣監李景琦, 文城僉使李益宗, 臨淄僉使文以維, 會寧浦萬戶李亨紀, 文山萬戶KC02042, 在德萬戶林潤夏, 楊下萬戶李元芳, 水口萬戶金壽長, 仇寧萬戶池受溟入侍。上曰, 以次進前。道顯進伏。上, 使陳履歷及七事, 又問其所懷。道顯曰, 臣未赴任, 邑事未知其頭尾, 下去後, 若有大段弊瘼, 則當報于道臣而轉聞矣。曰, 李道顯, 卽故判書益壽之子, 益壽, 先朝名卿, 而道顯, 善治邑, 閔奉朝賀, 乙巳還朝, 於初筵, 以其高山縣治蹟, 仰達矣。上曰, 然乎? 是閔奉朝賀所達者耶? 時傑進伏。上使陳履歷及七事, 又問所懷。時傑曰, 臣纔除是邑, 而因道臣狀啓催促, 朝廷給馬發送, 尙不得與邑人相接, 故無所聞矣。景琦進伏。上使陳履歷及七事, 又問所懷。景琦曰, 臣姑未赴任, 雖略有所聞, 以傳聞仰達, 有欠誠實, 故未敢矣。曰, 三守令, 請使進伏, 聽宣諭, 遂宣諭訖。上曰, 大略則在宣諭, 而生民休戚, 係於守令, 前頭當有所申飭, 而爾等須着意爲之, 況守令之留待引見者, 與他守令尤異矣。李道顯, 前日雖有大臣褒奏, 詩云靡不有初, 鮮克有終, 旣以善治見稱, 則心易懈矣。日後或遣繡衣, 或道臣狀聞, 當比他殊看矣。邊將六人, 以次進伏。上使各陳其履歷, 又問所懷, 皆無所對。上曰, 邊地四邊將來前, 爾等所去之地, 異於他處, 爾等下去後, 將何以爲之? 皆不能對。曰, 卽今邊上事情狀報之類, 此屬或未及知矣。上曰, 土兵單弱, 邊圉疎麤, 朝家之差遣爾等, 亦未偶然, 爾等, 毋以久勤例除爲心, 着力率職, 可也。自袖中出啓目以進曰, 此是刑曹擊錚人捧招啓目也。陽德兔城鎭金順必, 以本鎭鎭卒之偏苦, 請其變通, 永罷本鎭, 或以吳江花村順川兮谷, 割付本鎭, 一依寧城鎭金川屯之例, 作爲獨鎭事也。近來紀綱解弛, 民不畏國, 上言擊錚, 視以爲尋常容易之事, 陵幸時上言, 不勝其多, 差備門擊鼓, 殆無虛日, 誠極寒心矣。今此金順必事, 亦甚猥濫, 旣下秋曹則本曹之捧入其招辭, 固不易也。而曾前亦有擊錚之猥濫者, 直爲草記勿施之下敎, 則如此者, 宜在勿施之科。而該曹循例捧入, 未免不察, 當該堂上推考, 金順必嚴刑定配然後, 可杜後弊,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此後則四件事外, 直爲草記勿施事, 定式施行, 可也。上曰, 楊口縣監李景琦, 誰也? 向者輪對, 亦入侍矣。曰, 咸恩君李森從姪也。上笑曰, 自有乃家模樣, 與其叔同塗而進則將好矣。又敎曰, 守令之愼簡, 固難矣。而邊將, 尤貿貿如此, 誠難矣。然久勤差遣之外, 無他道, 奈何? 曰, 久勤不可不調用, 故自前兵判, 必使久勤無滯然後, 方稱善矣。上曰, 今日諸邊將中, 其以禁軍久勤出去者爲勝, 如鄕久勤之屬, 無可言矣。諸臣皆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