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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66책 (탈초본 42책) 영조 9년 9월 20일 무술 22/23 기사 1733년  雍正(淸/世宗) 11년

○ 癸丑九月二十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金吾堂上引見時, 左議政徐命均, 右議政金興慶, 戶曹判書金在魯, 吏曹判書金取魯, 左參贊宋寅明, 工曹判書趙尙絅, 同義禁朴乃貞·趙明翼, 左副承旨洪景輔, 掌令安相徽, 假注書南泰耆, 事變假注書金錫一, 編修官李檥, 記事官宋時涵入侍。左議政徐命均曰, 數日日氣不如秋日矣。今日始霜降而氣好,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均曰, 水剌寢睡, 何如? 上曰, 如前矣。命均曰, 丸製湯劑兼進之乎? 上曰, 然矣。命均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命均曰, 鞫囚初非大段, 而欲知處雄之行止, 捉來問之, 別無可知。翊世則不無覆掩之意, 而不可刑訊, 永河復有他事, 今請更推矣。命均曰, 今番陵幸時, 帳殿引見時, 京畿監司申昉, 以畿內今年應捧各穀及身布, 參酌徵捧, 以除民力之意陳達,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畿內農形, 大違初料, 上年則沿海及漢南等邑, 雖尤甚, 而近峽處則田穀稍豐矣。今年各邑, 初不落種處, 雖不可論, 而其落種處, 不無少豐之望矣。後因災害, 與上年無甚異同, 峽邑因睌潦風災, 不及上年云。凡干上納應捧之物數多, 不可無裁量停減之道, 而若預爲領布, 則必有虛實相蒙之弊, 待其年分, 分等上來, 隨其災實, 量宜停減, 得宜矣。京畿分等狀啓, 各別催促, 而諸道亦已秋成, 竝卽擧行之意, 一體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頃日晝停所本道方伯·守令引見時, 楊州牧使李汝迪, 陳達以爲, 舡滄取土時, 親王子別墅五日耕田, 幾盡掘坎, 減其賦稅爲宜云。此則旣有量案, 可以知之, 而春草亭, 旣非大路, 而舡滄處, 亦非常時舡路, 若當陵幸, 則一時爲晝停所, 其處皆是民田, 過擧動後, 則還爲起耕矣。上曰, 以晝停所還爲起耕事, 已爲下敎矣。此時以造舡滄時取土事爲言矣。命均曰, 考其量案田畦, 若多掘破, 則減給賦稅宜矣。上曰, 楊牧以爲, 祠堂是不遷之位, 而兀然獨存, 田土盡爲掘破云。豈不切悶乎? 宜有減稅之道, 而楊牧則似以代土爲請矣。命均曰, 此不過爲取土, 而五日耕之地, 豈可盡入乎? 田土沿江而在, 故指其浦落處而憑藉之言也。若尺量則可以知之, 代土則不當給。且楊牧所達, 元無此說。上曰, 使地部摘奸, 果爲盡掘無餘, 則給代土亦可, 不然則從所掘減稅, 宜矣。戶曹判書金在魯曰, 發遣本曹郞官與楊州牧使, 眼同摘奸後, 更稟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貪吏過五年後, 依舊用之矣。頃者倉卒之際, 不思敍用後用限年之法, 而若謂貪贓, 則限年禁錮, 事涉如何? 大則死, 小則終身禁錮, 宜矣。命均曰, 近來貪法無懲, 雖有御史及臺諫, 所劾不無爽實, 或使曖昧者入之。故其在國法, 如是拘礙, 而明有所犯, 則朝臣孰不陳聞乎? 李宗城以爲, 貪吏豈有限年乎? 此言是矣。上曰, 李宗城之言是矣。旣謂贓則何可解之乎? 命均曰, 烹永錮, 自有其律, 而不能的知, 其難言一切之法也。上曰, 近來豈能眞知而得貪吏乎? 命均曰, 以犯用斛數之夥然, 定之何如? 上曰, 我國幅員甚少, 豈若大國之貪贓乎? 命均曰, 官物民物之濫用, 無異矣。上曰, 官物, 豈非民之膏血乎? 右議政金興慶曰, 豈有刮民之膏血者乎? 上曰, 不然。憑藉賑政而入己者, 是奪民之食也。是何異於以刃殺人乎? 命均曰, 若是自備穀之剩餘者, 則何必深罪乎? 上曰, 亦不然矣。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 雖是自備之穀, 若歸私用, 則尤無狀也。以自備有加資者, 而虛張名目, 謂之千石, 而無三分之一賑民之事矣。左參贊宋寅明曰, 元來處分, 有始無終, 當初鄭宅河, 今則罪必止於罷職矣。殊非一定之法也。上曰, 然矣。在魯曰, 尹植亦然矣。命均曰, 限年之法, 去之亦悶, 永爲禁錮, 亦悶矣。上曰, 自今以後, 禁錮者豈不冤乎? 興慶曰, 詳考文書後爲之, 何如? 上曰, 隨罪定律, 至于永不敍用, 可也。歲抄時永不敍則自下啓稟, 而禁錮則無啓稟之事矣。吏曹判書金取魯曰, 日昨臺諫, 以前濟州牧使李守身, 令該曹限年禁錮事, 論啓蒙允, 而凡係勘罪, 自是禁府事, 非該曹所爲, 故前後朝臣禁錮, 皆自禁府稟處矣。今此李守身禁錮一段, 亦令禁府稟處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如守身事, 不必禁錮矣。上曰, 若無限年之法, 則自無懲畏之心矣。命均曰, 前羅州牧使宋堯卿, 長城府使李宜祿定配事, 李匡德, 只以文書不察狀聞, 而非以貪贓論斷, 而自上不解, 故尙在罪名。沈世浚·尹植, 以田結玉石事, 至今廢痼。此由於臨御之初, 重其罪罰矣。在魯曰, 萬機之中, 有難遍察, 而不無不均之歎矣。上曰, 以文案不可詳知, 異中有同, 同中有異, 臺諫風聞則卽爲解釋, 而至於御史則雖有善·不善, 其言不可不信, 而十年後則天道亦變, 豈可永錮? 命均曰, 宋堯卿, 以身病, 雖有文書不察之失, 而旣非貪贓。此人卽先正臣之後裔, 前後有治績, 不可一向禁錮矣。取魯曰, 貪法雖有, 而大官旣不入, 雖入之, 皆白脫矣。在魯曰, 監司無一人入者, 有形勢則未見其入矣。取魯曰, 未如曾以臺諫·御史之言, 行査而有罪之者乎? 康節詩以爲, 貪贓滿天下, 正爲今日道也。寅明曰, 此法恐或頹廢, 不可不嚴矣。左副承旨洪景輔曰, 宋寅明之言, 是也。命均曰, 限年之法, 更考文書乎? 上曰, 不可疏率, 詳考文書, 可也。命均曰, 統制使論報備局, 以湖南各邑鎭舟師軍器, 每於秋末, 不時點視, 考勤慢處置事, 請爲定式。又以爲, 本營屬各邑鎭射砲手射放, 例於冬初, 發遣虞候擧行, 而若値停操之年, 則軍器什物, 兼有摘奸者, 自是前規, 荐饑之餘, 公私難支, 而舟師巡檢之政, 亦不可廢置。姑待明春, 統制使簡其騶率, 遍審海防形便及舟師軍器等物矣。頃以湖南諸鎭舟師摘奸事, 特推本道方伯, 決棍論報邊將, 故有此所報, 而湖南洊饑之餘。今年沿海災歉又如此, 有難許施, 使之姑待年豐更報, 至於舟楫軍器點閱等事, 不可專廢, 本道則令虞候抽栍點閱, 而諸道水使處, 一體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命均曰, 京畿水使, 亦請其所屬永宗等五鎭舟師巡點事矣。水使巡點, 旣皆停止, 則不可獨許, 而本營無虞候, 只有中軍, 中軍人微望輕, 雖使依他例代行, 未必有其效, 姑令竝停, 何如? 寅明曰, 今年畿甸穡事又如此, 凡係擾民之政, 誠難擧行, 而但念近歲戎務久抛, 海防益致疎虞, 本營所當巡點者, 只是五鎭而已。臣意則使之依前擧行, 似好矣。上曰, 所達誠然, 水使簡其騶率巡點之意, 分付, 可也。竝出擧條 。命均曰, 東萊府使鄭來周狀啓以爲, 島倭又持天銀出來, 不有今春朝令, 敢復如此, 情狀絶痛, 故已爲還送云。此則無可更稟, 而末端又以此後銀貨還送之際, 任譯輩別爲搜檢, 雖分錢之物, 如有奸細輩符同潛出者, 則當該任譯, 亦依潛商律處斷事爲請。其在防奸懲後之道, 當依狀辭施行, 而渠國銀路, 未知不足, 而必以天銀出來, 我國之人, 爲彼所欺, 失利不貲矣。上曰, 勿論見欺界限, 不可不嚴,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守大體而已, 不可出新法矣。新銀·天銀之換捧, 何害之有? 寅明曰, 年年以天銀來納, 見欺甚多, 不可不嚴飭矣。在魯曰, 倭人欲爲嘗試而多詐矣。退捧之可也。命均曰, 獻納金廷潤, 疏請通津雨雹處給災, 而尤甚處, 雖當給災若干過去處, 何可盡給災乎? 隨道臣狀聞, 施行宜矣。上曰, 依爲之。上曰, 正言鄭亨復, 來待閤門外云。注書出往, 使之引見。假注書南泰耆, 承命出往, 引鄭亨復而入侍。同義禁趙明翼曰, 翊世似有奸情矣。興慶曰, 旣是處雄之妻父, 則其所掩護, 不是異事。寅明曰, 太眞之妖言, 法當重治, 不與同中國, 可也, 而鳳熺則雖爲承款, 猶有未然之心矣。同義禁朴乃貞曰, 鳳熺不可容貸矣。上曰, 精神不好, 頓忘曺永河矣。頃在戊申年, 以金重萬放釋, 諸臣皆爲爭執, 而永河旣捉納處雄, 則至今拘係, 豈不冤乎? 放釋後若平易問之, 則渠必喜其得生, 必盡言之, 若更上問之, 則必生怯不言矣。命均曰, 今日欲稟旨放送矣。上曰, 隨其緊歇而當放釋矣。命均曰, 朝水剌想未及進矣。上曰, 然矣。興慶曰, 見其筆跡則可知, 而豈以筆劃之恰似, 刑訊之乎? 寅明曰, 筆劃分明相似, 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少退詳議之, 可也。寅明曰, 金在魯甚爲精詳, 雖非府堂, 使之眼同憑驗,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諸臣少退。有頃, 更爲入侍。上曰, 詳驗文書乎? 命均曰, 大體不甚相遠, 而亦不可謂恰似矣。僚相及備堂皆以爲, 十分八九分相似, 而大抵此體, 多有於一邊人, 南中筆劃, 皆相似而然。今不可謂無十分之疑矣。工曹判書趙尙絅曰, 無他事而不可以筆劃之相似, 發捕矣。上曰, 諸議何如? 使之各陳。乃貞曰, 彷彿相似而已, 不知其出於一人之手矣。寅明曰, 或有相似者, 不可謂十分恰似矣。命均曰, 似是故相臣許穆之筆體矣。上曰, 許穆之筆, 豈不有斷續者乎? 命均曰, 冊書則與許穆同體, 而與兇書字體有異, 不可以筆劃之彷彿, 發捕也。寅明曰, 二事皆難, 果是魁首, 則恐有漏網之慮, 或非其人, 則豈不冤乎? 上曰, 此事從徐議之, 元河事, 議之可也, 而此漢自初看之, 甚爲迷劣矣。興慶曰, 元澤則有所犯事, 而元河則似不知矣。上曰, 親問後更不一問者, 爲其迷劣也。用以應坐律, 何如? 命均曰, 旣不同參, 則以本律用之, 宜矣。興慶曰, 在外相議, 諸議皆如此矣。上親呼傳旨, 使承旨書之曰, 罪人黃命垕· 辛翊世·曺永河放送, 金元河施以本律, 太眞島配, 崔鳳熺減死絶島定配。出榻前下敎 。上曰, 太眞則以南師古爲言, 雖非渠之所爲, 而非守分而似有干涉之事矣。興慶曰, 自謂首座僧, 而人物甚爲輕妄矣。上曰, 雖無造言亂民之事, 而自有誑惑人心之罪, 其在杜妖讖之道, 不可置之, 故減其死而徒配矣。上曰, 鳳熺初以爲與元八不相議, 此甚詐也。當捧大逆遲晩之招, 而秘記凶書, 不能詳知, 問凶書則反以秘記對之。其後招辭, 又無形狀, 是以欲傅生議, 大臣及諸堂之意, 何如? 命均曰, 親鞫時雖爲承款, 而終歸虛妄矣。上曰, 誣人惡逆, 似出於不勝杖。此情法參看處也。命均曰, 聞鳳熺以庶孼, 非理好訟無形狀之人也。近來久不刑訊, 意有所在。今若一杖, 則致斃必矣。下敎如此, 實出於罪疑惟輕之盛意也。興慶曰, 鳳熺當初承服, 今無可言。兇書則元無謄來之事, 而所謄來者, 秘記也。秘記謄來, 殊非死罪, 下敎至此, 甚好矣。明翼曰, 論其大體, 殊無可生之路, 而初則似有端緖, 終不吐實。故傅之生議。前後如此者, 非止一二, 是可悶也。正言鄭亨復曰, 當初元八之兇書, 謂之謄出於渠, 則不可輕議原恕。上曰, 執法之人, 當如此矣。寅明曰, 親鞫時, 鳳熺有妖惡之語。上曰。不能記得而似有之矣。掌令安相徽曰, 鳳熺初則以爲, 與元八不相知, 而後則以爲, 兇書秘記, 皆謄於渠云, 而其外又有妖惡之言, 不可輕傅生議, 正法宜矣。亨復曰, 此賊不無死中求生之意, 而秘記不知何書, 藏置渠家, 此事亦當有罪。上曰, 尹陽來以爲, 秘記藏置者, 當斬之, 此言過矣。寅明曰, 人或謄置秘記, 而今若現出, 以礪百之意, 合有罪矣。上曰, 趙明翼以爲, 元八·處雄, 初則似有端緖, 而後皆不服, 此言是矣。國事如此, 豈不可笑乎? 然此類之正刑, 非王者欽恤之意, 減死得宜矣。上曰, 發捕一事, 有可悶事, 湖南·嶺南雖無事, 不無可慮, 而其中與元八·處雄輩同事者, 未知有幾人, 而魁首則旣不得, 又不能使之革心, 疑懼之心, 想必加矣。此甚可悶。掛書之賊, 旣不得, 今不可止, 而禁其濫雜, 可也。嶺南則有人或可相勝, 而至於湖南則聞柳儼·李匡德之言, 極可悶也。命均曰, 湖南人心, 以其道臣私書觀之, 無一可恃。上曰, 戊申年, 安東不從, 故麟佐咄咄而還云。此相制處也。興慶曰, 島中編配者多, 而人心如此, 大島中, 設一邑總領之, 則似好矣。上曰, 不可無變通, 李匡德以爲, 卽今人心, 又有異於渠爲監司時云矣。命均曰, 若得譏捕正犯則, 可也, 而不可使至於濫雜矣。興慶曰, 鎭定之道, 可以爲之矣。上曰, 何以則鎭定耶? 人心如此中, 謫去者, 又以怨國之言動之, 豈不悶乎? 寅明曰, 兵營營將, 兩捕廳譏察, 可有變通之道, 使監·兵使爲之, 兩捕廳則罷之, 可也。上曰, 一邑各處, 譏察會坐云, 此甚事也。明翼曰, 江華留守李瑜以爲, 捕廳部將, 多往江華, 而聞捕將言, 無一人發送江華之事云, 甚可怪云矣。上曰, 或有憑藉而假稱者耳, 今則人不能偶語矣。取魯曰, 昔之捕廳, 部將所去處, 不知爲何等譏察, 而今之部將。惟恐不知, 各邑亦然, 惟在當之者, 善處而已, 自朝家不可防禁也。明翼曰, 捕廳部將, 於各邑, 徵索酒食云, 孰豈不知? 取魯曰, 嶺南則自有質樸處, 而湖南則父子亦不相對語云。故各邑將校, 不無作弊之擧, 不能偶語之敎, 自上亦已洞察之矣。旣有假御史, 則此時人心, 亦豈無假稱譏察之弊乎? 上曰, 前年酒禁時, 亦有假酒禁矣。取魯曰, 假稱禁亂者, 僞造其牌, 捕廳通符, 豈無僞造之患耶? 自朝家若謂作弊, 則止其譏察, 一有賊人, 又送譏察, 朝廷事體甚輕, 恐取笑於各方也。上曰, 不爲申飭, 不見其效, 向來以不善譏捕, 大將·監司, 幾番罪罷, 而今又罷之, 則未免顚倒, 而京則捕廳, 鄕則監營·兵營, 譏察之未免太廣, 豈無僞稱之弊耶? 命均曰, 非但假稱, 正犯則不得, 而徒擾於小民, 故如是矣。上曰, 廟堂勿爲申飭, 使之羈縻可也。以先朝延詔門折鐵事看之, 譏察至今不止矣。若緩緩譏捕, 則或有可得之路, 而今則網密, 故不能斯得, 予意則以爲, 不必捕得已掛者也。其在礪不道之道, 若捕得將欲爲之者則幸矣, 若是幻術之人, 則或可捉得, 而今從何處捉得乎? 雖有贓物, 如元八·處雄輩, 其於不服何哉? 興慶曰, 懸賞求捕, 意有自其中來告者, 而姑不見矣。寅明曰, 虛疎者不入, 故不相來告矣。景輔曰, 嶺南下道湖南人心, 不淑極矣。若止譏察, 則魁首聞而必笑之, 各別譏捕之意及勿爲亂雜之意, 各別申飭, 何如? 民人見上款而礪焉, 見下款而意釋矣。上曰, 承旨之言, 是矣。命均曰, 向者文書中, 現捉一僧, 發捕已久, 至今不來矣。興慶曰, 浮雲蹤跡, 故如是矣。上曰, 如此譏察, 止之無妨。命均曰, 以處雄之友捉來, 而不可以筆劃之相似罪之也。興慶曰, 遇東問于永夏, 則有可知之端, 渠則以爲, 與處雄不知, 永河若以爲相知, 則是爲違端矣。上曰, 此時孰謂與處雄相知乎? 寅明曰, 逆之姪, 在河東, 與處雄相親云矣。處雄則能文, 觀海則善書, 故入科場, 以他人名製呈, 以結人心, 今謫珍島, 有云云之事。今不可以此爲罪, 而移配他所, 送于西北, 則似好矣。上曰, 西北難矣。興慶曰, 珍島之說, 雖知傅會, 而離其謫所, 可也。取魯曰, ·亦在謫所, 興謠造訕云矣。景輔曰, 戊申廢族, 時時移配, 而不示疑心, 誘以年凶, 則似好矣。尙絅曰, 承旨移配之言, 是矣。上曰, 移配雖好, 處處誑惑, 豈不悶乎? 取魯曰, 戊申後, 此弊誠難矣。上曰, 閔哥·尹哥, 皆在湖南乎? 景輔曰, 然矣。不爲誑惑, 則西北勝矣。上曰, 不可的知, 而若有心則當解散, 移配, 可也。寅明曰, 北道三·等地, 似好矣。上曰, 彼國之事, 事多可慮, 邊地人心, 旣極巧詐, 而以其邊地申飭, 生涯絶矣。若有他變, 則此輩恐爲先導, 北地深癖處, 移配之可也。出榻前下敎 。上曰, 承旨進來, 書傳旨。親呼傳旨曰, 往者以南原掛書事, 譏捕之命已久, 而元犯尙未斯得, 可勝痛哉? 國有三尺, 此等兇賊, 若是偃息於覆載之間, 左右捕將本道監司, 爲先從重推考, 各別嚴飭, 期於捕捉, 而若因此, 而騷擾道內, 侵虐凡民, 則是豈王政所宜? 今聞大臣·筵臣陳達, 果有此弊, 民不安靜, 莫敢偶語云。此京外有司之臣, 不能檢戢之致。今後則另加飭勵, 而若不善譏察, 憑藉擾民, 橫侵閭里之類, 毋論京外將校, 報備局各別痛懲, 此猶若此, 其他冒稱作弊者, 不足煩聞, 而自可痛禁, 其令廟堂, 分付左右捕廳及諸道監司。景輔曰, 臣有所懷, 敢此仰達。大臣所陳之語, 旣入傳旨中, 則上敎中不能偶語之敎, 添入之, 使愚民知此聖上之洞察, 何如? 上曰, 好矣。添書于傳旨中, 可也。上曰, 嶺南湖西, 元無譏察事乎? 命均·興慶僉曰, 然矣。上曰, 然則兩道, 以諸道改書之。命均曰, 常參時, 禮曹判書, 以春塘臺試士爲請, 昨日已有節目磨鍊以入之敎, 而前頭日字, 猶餘三四日, 未知風寒稍解, 而後苑有映華堂, 時時入臨, 可無久御帳殿寒冷之慮矣, 甚幸。外議以爲, 今番災異非常, 其在遇災修省之道, 謁聖之擧, 亦當中止云, 而臣意則以初試旣過, 故不欲稟達矣。聞文武試取後, 軍門將校, 前有一巡試射之規, 故擧皆希望云。此是特敎, 不可爲援例, 而荐飢之餘, 不當爲此豐亨豫大之擧, 未知上意何居, 而欲行賞格, 則亦有乖於節換之道, 今時與前有異矣。興慶曰, 泮宮試士, 則可以久御寒冷之所, 後苑則有映華堂, 移設於春塘臺, 甚愜下情, 而旣試文武, 則前有三廳將校試射之規。此可以特敎爲之, 不可援以爲例, 觀武才則終歸於豫大之擧, 故僚相如是陳達矣。上曰, 大臣不知予意矣。昔在先朝, 謁聖觀武才, 頻頻設行者, 出於勸課慰悅之意, 而予則嗣服九年, 不幸連有事故。戊申年, 只爲一番設行, 庚戌年則當爲設行, 而適値多事, 荏苒至此, 所重惟在於謁聖, 而今春視學, 意有所在, 不設觀武才久矣。豈不爲此, 而當此民窮財竭之時而爲之乎? 丙午年, 久臨泮宮帳殿, 其時日氣亦寒, 趙明翼, 時爲注書而見之矣。予初始衣裘, 而諸臣不知之, 豈不請推宦寺之擁裘者乎? 先朝春不設科者, 下敎以爲, 有父母者, 見科慶則豈不慰悅而遊街乎? 春則易禁遊街, 故每常待秋而設科矣。其體下之聖意, 可見矣。今之設科於春塘臺者, 是不欲豫大之意也, 今何以三軍門將校, 試射之乎? 無寧少待之, 夬設春塘臺, 將慰將士之心也。春塘臺排設時, 司鑰輩以爲, 補契板當多入云, 而予以省減爲務, 使以闕內所在若干板立用之, 而勿爲索用於該司矣。命均曰, 臣等可謂以小人之腹, 妄度之也。下敎如此, 修省節儉之德, 可見矣。持此不懈, 則實爲國家之福也。興慶曰, 臣等豈盡知之? 旣有前規。故妄爲陳達, 而非但此也。事事物物皆如此, 則不勝幸甚。命均曰, 戶曹判書金在魯, 頃以田稅未捧守令, 分輕重拿問或決杖事, 稟定矣。其中有面看交代後拿來者, 遞易有弊, 雖使拿來, 不過付過還職而已。巨濟府使·珍島郡守, 不可無變通之道, 使之營門決杖,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日, 統制使啓本下, 禁府以戰舡致傷論罪, 晉州牧使及各鎭邊將, 禁府所當啓請拿來, 而大臣謂有今日稟定事, 姑令安徐。故未及啓請, 下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統制使則以事體如是矣。晉州牧使, 豈不赴任屬耳乎? 命均曰, 然矣。統制使狀請, 不過事體。且慶尙左水使柳萬增, 以機張戰舡破舡事狀聞, 而本縣縣監, 以祭官出他, 有難論罪爲言, 而本邑戰舡, 旣已破傷, 則守令難免其責, 晉州牧使·機張縣監, 竝從重推考, 邊將則決棍勘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宋寅明, 頃以鄭權事, 有此稟達。鄭權, 以司錄仕滿之後, 爲此察訪, 復將三十朔, 仕滿後出六, 殊違政格矣。上曰, 予則知爲六品窠, 而爲渠落點矣。將更仕滿後出六乎? 命均曰, 尹淳以爲, 此事俱有害於公私, 稟白無害云。故宋寅明, 想爲稟達矣。前規雖不能知, 而渠則以恩點, 將欲下去, 事違體例, 故如是更達矣。取魯曰, 冬間雖當出六, 從前亦不無仕滿後爲之者矣。如是煩細之事, 陳稟甚繁。臣則以爲不可也。命均〈曰〉, 鄭權, 以人有才, 人皆惜之, 故如是矣。寅明曰, 渠若呈于吏曹, 可以解褫。今冬出六, 而渠以末擬恩點, 將欲赴任, 公議甚惜之矣。雖謂之旣有前例, 事涉煩細, 而至於奉事直長, 或有稟達仍任者, 鄭權雖爲疲弊, 豈可以此比看乎? 命均曰, 近來筵奏, 未免煩碎矣。上曰, 予則爲鄭權而落點然於渠甚悶, 晝講時已諭之。鄭權雖是人才, 旣不能及第, 則當何以爲之? 大臣旣爲稱冤, 則事當陳稟矣。取魯曰, 宋寅明稟達, 故臣言如是矣。上曰, 以大臣之意來稟矣。取魯曰, 自此有弊矣。上顧謂命均曰, 昨日尹淳所告進講冊子事, 卿知之乎? 命均曰, 來閤門外, 見擧條而知之矣。上曰, 知事二人, 旣爲入侍, 且多卿宰, 商議之。命均曰, 見先朝抄刪則甚好。其中切實而最緊於帝王之學者, 從簡抄出爲計, 而聞尹淳, 以先講詩傳爲稟, 此言非不好也。但禮記雖是漢儒之書, 旣入於經, 則進講於召對時, 終涉於未安。限十餘篇略抄, 以卒其業, 似爲得當矣。興慶曰, 先朝旣有刪抄者, 卒業後進講他書爲宜, 而禮記, 元非進講於召對時之書也。上曰, 召對當讀註矣。尹淳以爲, 先講詩傳, 後講禮記爲宜云, 而法講事體重大, 甚斑駁不可矣。在魯曰, 禮記進講於召對, 雖無必不可之理, 而不可草率講讀。依前所達, 長其自止, 略抄進講, 則幾何當畢乎? 取魯曰, 月令已畢, 而其後亦多好篇, 卽今玉堂備員, 連設講筵, 畢後進講詩傳得當, 金在魯之言是矣。寅明曰, 禮記一帙, 曲禮三百, 儀禮三千, 未免煩多。故古人有加抄之規, 若精抄則不過爲十餘篇, 而經書不當講於召對, 亦不可略略閱過, 畢講後進講詩傳, 爲宜矣。上曰, 不然。小學·近思錄, 旣講於召對, 則禮記亦何不可, 而如金在魯之言不當泛過, 是矣。宰臣趙明翼, 旣經玉堂, 且熟經書, 來達之。明翼曰, 召對不過一番讀過, 且無問難之事, 法講事體之敎, 誠爲至當。尹淳以爲, 詩傳能感發人之善心。且自上方寸受傷, 可得宣暢爲辭, 畢講禮記後, 進講詩傳, 甚好矣。玉堂雖已新錄, 開講甚罕, 此爲可悶。連設法講, 則當此歉歲, 不無因文陳達之語, 方寸受傷處, 因文遣懷, 亦或一道也。景輔曰, 法講事體之敎至當, 經書不可進講於召對, 依大臣所達爲之, 何如? 上曰, 溫繹間爲七日也。謁聖後勢當爲之, 依前下敎, 知事及諸儒臣, 會于玉堂, 抄刪禮記, 可也, 而四五日內爲之。出榻前下敎 。聞特進官言, 曾子問, 將見漏云。此亦有意, 初欲闕之, 而豐陵有言, 其意甚好, 不忍者心也, 繼述者事也。將欲進講矣, 先朝自止, 旣不知, 切欲不知而過矣。見玉堂謄奏, 始知先朝進講, 止於吾問諸老聃也。上仍於悒不能成聲曰, 非但冊也。自止, 已知之, 當進講時, 將作何懷? 其時予年幼, 不能記憶, 而講春秋訖, 進講禮記, 予亦參見於法講之時矣。予實有感於豐陵之言, 必欲進講, 而傳受音之際, 不知何以堪之。或以爲初不進講爲宜矣, 而先朝未了之業, 繼而述之者, 其意亦大矣。知經筵李眞望, 昔爲王子師傅時, 至王裒廢蓼莪之章, 涕泣而告之。其時予心亦感矣。在東宮時, 趙顯命, 亦讀至此章, 不告文義矣。予欲不爲傳受音而畢其卷, 勿爲刪去之意, 言之可也。寅明曰, 勿爲進講, 似好矣。上曰, 先朝所進講者, 不爲進講, 亦如何矣? 文王世子篇雖大, 亦不多矣。命均·興慶僉曰, 刪之無妨矣。寅明曰, 於進講時, 當作何懷? 上曰, 判義禁, 恐余傷懷而如是矣。寅明曰, 古人有不忍竟篇之事, 勿爲進講, 得宜矣。雖如此, 恐不違於聖孝也。命均·興慶僉曰, 臣等, 不知此事, 而欲刪去矣。上曰, 大臣·重臣, 有意而欲刪去矣。當其進講時, 不必强其不忍而爲之, 雖越次爲之, 亦無妨, 須勿刪去也。若言之則我心不好處, 不但在於曾子問一帙而已, 無非傷心處也。取魯曰, 三司擬望無人, 不得已竝擬外任, 極爲苟簡, 罷職儒臣, 合有變通之擧矣。上曰, 違牌坐罷玉堂, 別單書入之。出榻前下敎 。命均曰, 向者兩司坐罷人員, 何以爲之? 上曰, 在外兩司罷職人員, 竝敍用。出榻前下敎 。景輔曰, 玉堂備員然後, 可以抄刪進講冊子, 而趙迪命·趙明謙違牌不進。趙明澤則使之專意庠製, 兪冣基外三人, 竝爲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命均曰, 備局堂上閔應洙, 別無引嫌之端, 而差下之後, 一不參坐, 事體未安。從重推考, 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時政記, 終無修納者, 別爲催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有翰林然後, 可知其某某不修納, 而實左右史不備, 違牌翰林, 竝敍用。出榻前下敎 。上曰, 以官職言之, 大者朴文秀不爲修納矣。命均曰, 有身病故如是矣。興慶曰, 隱逸之士, 自國家待遇有別, 而因一辭疏, 特遞掌令尹鳳九之職, 實有乖於禮待之意也。上曰, 以此知之, 不怪矣。漢光武, 以不用嚴子陵爲非, 而其文以爲, 非子陵則不能成光武之大矣。此時不用, 故有去之者, 而厥事不爲分明說去, 以爲有根本, 世之事至於此境, 由於何事, 以無益斯文事, 至於此也。不輟法講, 不無其益。司馬光以爲, 前賢之事, 知其非而不可斥而言之, 予亦體念矣。豈以道路之傳聞, 遽爲此言耶? 引前言而失其當矣。予豈逼辱孟子而爲之耶? 尹鳳九之與某同去就之說, 豈不過乎? 精神不好, 忘其批答矣。其疏語爲何? 景輔曰, 以大往小來爲言矣。上曰, 朱子於黑白分明處說去, 而今之山林之士, 憑藉朱子之言, 逐逐名利如是矣。予除職尹鳳九之時, 不知爲誰矣。其後思之, 卽翊衛司官員尹鳳五之弟也。儒者, 無情迹之嫌然後, 可謂儒者, 儒者之如此事, 予甚不是矣。大往小來之說, 決非儒者之言也。先朝於儒者, 磨牙挾矢之說, 曾有慨歎之事, 予亦不忘矣。旣知其非, 而答以斯速上來, 則殊非誠實底道理。鳳九若上來, 則效鳳九者, 當爲幾層過激之論耶? 堂下官許遞二字, 亦出於待遇之意, 在山林而如此者, 其不能潔潔, 可知也。興慶曰, 遞職不關, 而徑先許遞, 非禮待之意, 故如是稟達耳。上曰, 漢武帝, 以大力量, 於正服易朔之言, 默焉不答, 此史官善書之也。武帝霍光·金日磾, 皆以誠實, 而於此事, 甚不誠實。予甚慨然, 更勿如此言之意, 言于儒者輩, 可也。景輔曰, 庠製日急, 而南學敎授李喆輔, 不爲仕進, 政院則無以此出牌之事, 何以爲之? 上曰, 從重推考, 更爲催促, 可也。出榻前下敎 。上曰, 李喆輔苦不膺命, 何事也? 命均曰, 以其出身之科榜, 如此矣。上曰, 以此撕捱亦支離矣。命均曰, 李喆輔似不出仕矣。上曰, 如此則將爲棄人乎? 在魯曰, 臣今因庠製事, 仰陳所懷。凡名紙正草紙, 朝家永定其價, 俾不得加減, 故紙廛人, 亦依此浮出, 無有好否, 頓革十數年前紛紜務勝之弊。館學製正草, 亦隨而禁其紙好, 而以無一定之式。故每有爭高之患矣。近聞泮製正草, 則大司成自初嚴令, 壯紙等屬外, 使不得用之, 而庠製則庠官無所另禁, 故直用大科正草紙者多云。士習可慨, 而庠官亦非矣, 一依泮宮例嚴禁之意, 分付何如? 取魯曰, 此亦非榻前定奪之事也。如此則外方公都會正草, 亦爲稟達乎? 自備局亦且禁之, 何必煩稟? 在魯曰, 臣於頃年, 亦以此事, 陳達申飭, 而令久解弛。當此朝家凡百紙品降損之日, 不可不更飭, 故如是敢達。上曰, 學敎授推考後, 使備局申飭可也。出榻前下敎及擧條 。尙絅曰, 臣以職掌事, 不得已煩稟矣。本曹一年需用者, 只是外方匠人價布與舡稅, 而近因凶歉, 價布逐年災減, 舡稅則革罷。郞廳摘奸之規, 只令東西江管領輩, 現告冒錄舡, 而來告者絶無, 以此下輩朔布, 不能繼給, 逐朔進上價, 無以拮据。監試會試應辦官, 又爲當次, 而本曹物力, 如是枵然, 罔知爲計矣。前判書金東弼, 以災減代木五十餘同, 自賑廳移送補用之意, 陳達蒙允已久, 而該廳終不出給, 事勢切迫, 必於不數日內, 依數移送之意, 更加申飭何如? 寅明曰, 前工判雖有稟請, 而考見賑廳謄錄, 自前災滅時, 工曹曾無給代之例, 上年始創給若干同。蓋以工曹是閑司, 需用別無緊急故也。卽今依例當下之物, 方皆蠲損, 前例所無, 何以給之? 以此不得許之矣。尙絅曰, 聞他各司則皆得之, 而獨於臣曹, 不爲出給。災減代五十餘同, 雖不能準數出給, 若以折半移送, 則可以用之於來朔進上價矣。上曰, 進上黃毛, 工曹貿納之乎? 尙絅曰, 然矣。出給價本, 使筆工輩貿納, 而卽今黃毛絶種, 極爲踴貴, 筆工無路貿納, 幾盡逃散矣。必得災減代然後, 庶可有支撑之道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興慶曰, 臣於昨年冬, 數朔待罪於工曹, 詳知其匱竭之狀矣。蓋兩年凶歉, 匠布之災減甚多, 斷無繼用之道, 而至於進上黃毛價, 此是不可已之事也。今此災減代, 賑廳莫不上下, 則本曹形勢, 萬萬切迫, 工判所陳, 誠是矣。謄錄有無, 不必可論矣。上曰, 右相則雖曾經而稔知之, 左相之意, 亦以爲當出給耶? 命均曰, 有司之臣, 靳固如是, 而豈無變通之道乎? 當觀其緊歇而處之, 前例有無, 不可論矣。上曰, 有司之臣持難, 不是異事, 而本曹事勢如此, 參酌出給, 可也。出擧條 。明翼曰, 臣待罪憲府時, 本府多有變通之事, 欲一稟白, 而未有登筵之事。而以工曹弊端, 判書趙尙絅, 有所陳達。臣亦以憲府事敢達。憲府, 各司之中, 最爲殘弊, 不能成樣。蓋以官員朝除暮遷, 無主管之人而然也。臣於今番, 略有所變通及鳩聚者, 而旣無文書之成置。且無掌視之人, 則必將盡爲消磨。請監察中解事一人, 以爲久任摠察之地, 何如? 命均曰, 雖請監察久任, 今已離職, 不必論矣。景輔曰, 此非奏達之語也。旣涉煩屑, 雖或有請, 以郞廳久任, 照察上下財錢, 而臺諫無郞廳, 尤無可論矣。請推考。上曰, 趙明翼之意, 欲令其所鳩聚之物, 不至盡散, 而承宣請推, 大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 。相徽曰, 臣之情地, 不可復玷於言職, 而纔遞薇垣, 旋除柏府, 九朔之內, 八入臺地, 未有建明之事, 徒積含默之誚, 自顧慙恧, 人謂斯何? 日昨之黽勉應命。蓋爲進參鞫坐, 粗伸分義之地, 非爲仍因蹲冒之計矣。卽伏見宰臣之疏, 以親臨閱武時, 陣上軍兵, 遮攔突擊, 擧措驚惋, 而三司迄無一言, 大加非斥。臣於是, 益不勝瞿然, 而莫知所以爲辭也。臣於其時, 雖帶臺銜, 情勢難安, 陳疏留院, 祗迎津頭, 未參陪班, 伊日事實, 旣未目見, 傳播之說, 亦未眞的, 故及除是職, 囁嚅度日。今此宰臣之疏, 實據當日之日擊, 則臣之不言之失。於此益著矣。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景輔曰, 掌令安相徽,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亨復曰, 臣於臺地, 屢遭顚躓, 前後除命, 一未承膺, 跡涉慢蹇, 罪在難赦。近日以來, 又忝千萬不近似之館職, 抵死撕捱, 尋常悚懼, 乃者薇垣除拜之命, 出於意象之外。而因鞫廳之久停, 召牌再辱於一日之內, 揆分揣義, 不敢一向偃處, 黽勉入肅, 仍參昨日鞫坐, 以少伸懲討之義, 而非爲仍冒之計矣。卽因次對, 嚴召儼臨, 不敢坐逋, 謹此承詣, 而卽伏見宰臣疏本, 則以頃日親臨閱武時, 軍門有駭異之擧, 而三司無言, 大加非斥, 臣不勝瞿然。臣於陵幸回鑾之時, 適入試院, 未參陪班, 伊日擧措, 旣未能目擊, 厥後雖有塗聽之說, 而此異於文字之出於朝紙者, 傳聞之言, 終欠眞的, 則未卽爲言, 其勢然耳。雖然臣之虛縻館職, 旣已久矣。移叨臺銜, 亦有日矣。若論三司不言之失, 臣實爲首, 今於人言之來, 顧何敢以未詳事實, 有所自解, 而晏然冒據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景輔曰, 正言鄭亨復,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上曰, 趙錫命之言, 是也。在耳目者, 似當有言矣。命均曰, 臣豈不以臺諫, 當有言陳達之乎? 寅明曰, 其時卽有處分之事則好矣。凡事推托至此, 故如是矣? 兵判以爲, 旣有暗令, 則何以知之乎? 此言好矣, 其後思之, 禁軍若援鞭梱而突入, 則放銃可也。執轡徐入, 則放銃未免徑先, 有人問訓將禁軍援持鞭梱乎? 訓將不答云矣。此雖是無情之事, 晝講時已有下敎。以御營中軍, 亦欲拿入, 而大張之中, 恐駭人見, 且將速爲還宮。故未果爲敎, 其時若拿入則, 似好矣。不知中軍先放, 大將先放, 而軍律則大段做錯, 挾輦砲手, 亦爲放銃云, 然乎? 興慶曰, 挾輦砲手, 亦放銃云矣。上曰, 不然。予見之, 緊持火繩矣。訓將事, 是出於無情也。取魯曰, 有情則豈有可言之事乎? 上曰, 靜言思之, 適幸令張鵬翼當之, 若使咸恩當之, 不知有何許人言也。取魯曰, 臣與金在魯, 隨駕先來, 目覩之, 御營軍皆隨後, 隊伍稀疎, 所見極悶, 曾見先朝, 親率軍兵而入, 使留都大將出來, 作爲後射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