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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69책 (탈초본 42책) 영조 9년 12월 7일 갑인 23/23 기사 1733년  雍正(淸/世宗) 11년

○ 雍正十一年癸丑十二月初七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 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洪尙賓, 侍讀官吳瑗, 檢討官金若魯, 記事官成範錫·李宗延·朴致文·吳瑗始讀十八年曰唐虞之際, 至上卽遣中官嚴自治慰諭。上曰, 下番讀之, 金若魯始讀二十年上嘗命制諸儀象, 至二十四年諭平安監司。上曰, 明皇誡鑑[明皇戒鑑], 在於玉堂否? 曰, 玉堂, 元無所在矣。上曰, 然則或在於侍講院否? 注書出往, 問其有無以達, 記事官成範錫, 承命出閤門外, 其間, 有諸臣陳達文義而不得記。曰, 世宗大王嘗曰, 予於經史, 靡不周覽, 以世宗天縱之才, 其所典學之勤, 猶復如此, 此實祖宗朝家法也。殿下於萬機之暇, 亦嘗潛心文學, 而不至間斷乎? ···等書, 尤是聖賢之軌範, 披閱講習之功, 不可蹔撤於淸燕之中矣。方今殿下, 連在靜攝之中, 雖不得刻苦下工, 以聖學之高明, 若加涵泳演繹, 無或作撤, 則自當有心悅而自得者矣。臣之此言, 非出於講官之循例陳達者矣。洪尙賓曰, 臣亦以此意, 前已陳達, 而今此儒臣所達, 俱極切實, 各別留意, 且以此寶鑑, 常留置香案上, 時時披閱, 以爲省察體驗之地。上曰, 諸臣所達, 眷眷若此, 當爲留念焉。金若魯曰, 日寒如此, 臣雖不敢以日開講筵, 有所煩請於靜攝之中, 而臣等, 旣是經筵之官, 無他職責, 伴直玉署, 相對同僚, 點檢冊子, 意謂今日或命召對, 終日等待, 至夜深而若無傳敎, 則臣等, 心甚觖然, 以爲今日吾王, 其或不豫耶? 耿耿不能寐矣。此後須於靜攝之暇, 賜對便室, 討論疑晦, 俾有實效, 是臣區區之願也。上曰, 儒臣所達的實, 予豈不留念耶? 尙賓曰, 世宗朝, 渾儀·簡儀制作之意及雅樂釐正之事, 動法·, 高出百王, 我東之人, 每稱東方聖人, 而豈但東方聖人而已? 將與·比隆矣, 由其動合王道, 聲入心通, 此正後嗣之欽崇而繼述者也。近來樂官, 無知音之人, 雅樂, 不無廢弛之歎, 此正聖明之所可着念處也。上曰, 承宣之言, 好矣, 親祭時, 初獻以前, 樂奏九成, 其間差遲, 自是以後, 未闋樂章, 旋告樂止, 一室樂章, 或至三四句, 徑請樂止, 事甚未安矣。此後則各室樂章, 依章畢奏事, 申飭爲可矣。尙賓曰, 各室樂章, 不無差錯, 而一室樂章, 或至三四句五六句, 樂章畢後, 仍詣次室樽所之際, 不無遲延之端, 故雖未畢樂章, 而仍請讀祝後, 仍詣次室樽所矣。自前非不知此, 而慮其節次之遲延, 因有怠慢之弊矣。親祭時, 自三更始爲將事, 將至日高數丈, 上下, 豈無怠慢之事乎? 上曰, 論語不云乎? 魯之君臣, 有怠惰之語矣。尙賓曰, 孔子曰, 諦, 自旣灌而往者, 吾不欲觀之矣。未灌之前, 誠意未散, 猶有可觀者, 而自此以後, 漸有懈怠矣。上曰, 承宣之言, 實有意見矣。成範錫, 還爲入侍, 奏曰, 臣出閤門外, 招致侍講院冊色下吏, 詳考本院書冊置簿, 則明皇誡鑑[明皇戒鑑], 亦無載錄矣。上曰, 爲人君者, 擧多不免於始勤終怠之患, 而豈有如明皇者乎? 開元·天寶, 判作二人, 此實後來人君之所宜鑑戒者也。聖祖之命制明皇戒鑑, 意有所在矣。我朝所制冊子, 玉堂講院, 俱無所在, 事極怪矣, 問于諸處, 可也。曰, 臣退出後, 當爲廣問, 如有在處, 則後日入對時持入乎? 上曰, 問而得之後, 稟達以入。若魯曰, 聖祖之命制明皇戒鑑, 意非偶然, 將擬垂戒於聖子聖孫而然矣。尙賓曰, 死囚一百九十人云者, 此似指啓覆時事也。以世宗朝治平之世, 其死囚之多, 猶尙如此, 而今番啓覆時, 死囚, 只是十二人, 頃日黃海監司朴師洙處下敎辭旨, 實出於大聖人寬仁惻怛之意, 凡在臣庶, 莫不欣悅, 而第近來人心不測, 綱紀不嚴, 賄賂公行, 凡有殺獄, 爲其獄官者, 或慮其生事於營門, 推延掩諱, 使不卽成獄, 正犯家, 如有錢貨, 則必行賂於元隻之父母妻子, 末終, 必相私和, 卒乃無事, 以此之故, 殺人之成獄, 什難四五, 故近來啓覆死囚, 若是之小矣。上曰, 今番死囚之十二人, 予猶以爲多矣, 此亦由予涼德, 曷勝歉然? 頃日, 以承旨之獄囚摘奸後, 書啓, 觀之, 京囚已過百餘人矣。如以外方滯囚, 合而言之, 將不知其幾百矣。今番死囚之十二人, 予則猶以爲多, 而承旨, 反以爲小, 實與予意, 有異矣。頃以啓覆文案中, 盧召史事, 觀之雖云爲十日夫妻之間, 以其妻而受正犯家賄賂, 甘心沮獄, 錢貸之通神明, 益可知矣。若魯曰, 昨伏見典獄錄囚時備忘, 今又仰聽聖敎, 聖上好生之德, 可謂至矣, 如使攸司之臣, 奉承德音, 恪勤奉職, 則寧有許多滯囚之患, 而以臣就理時所見, 言之, 七間獄三十餘人, 屢旬滯囚, 殆不能相容, 臣竊爲獄官慨然矣。方當隆冬, 且歲翻不遠, 申飭獄官, 逐日開坐, 似宜矣。上曰, 頃已申飭, 而所達得宜, 更加申飭於金吾·秋曹, 可也。出擧條 曰, 我祖宗好生之德, 浹于民心, 雖取服之死囚, 必會公卿三司, 反復詢諮, 至于再覆三覆, 重惜人命, 審愼若此, 而外方官長, 則乘其一時之忿怒, 濫殺滔滔, 而諉之邂逅致斃, 卒亦無事, 臣竊嘗慨然, 此後則雖係官事, 毋得濫杖, 若於輕罪, 以私怒, 重杖致斃, 則斷勿撓貸之意, 申飭似好, 故敢達矣。上曰, 守令之濫殺, 誠爲極弊, 故曾在先朝, 至有國無法之敎矣。予於歲抄, 濫殺者, 與贓吏同科而靳敍矣。儒臣所達得宜, 各別申飭, 可也。出擧條 若魯曰, 外方大小官用杖, 自有限數, 而或用圓杖或用亂杖, 此則係是法外之刑, 尤不可不嚴禁矣。上曰, 此尤異於用蒲鞭之意, 極爲無狀矣。此後則各別, 申飭嚴禁, 而法杖外, 若用法外刑杖, 則雖邂逅致斃, 勿爲分揀事, 定式施行,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金吾, 有時囚殺獄, 而以近來文案觀之, 如朴鳳彩者, 無一番加刑之事, 殊甚無謂, 前後金吾堂上, 竝從重推考, 各別, 申飭。出擧條  諸臣,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