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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77책 (탈초본 43책) 영조 10년 4월 10일 을묘 24/24 기사 1734년  雍正(淸/世宗) 12년

○ 午時, 復命入侍。禮曹判書尹淳, 承牌而至, 亦同爲入侍。壽賢進曰, 臣以觀象監事, 欲有陳達矣。皇曆出來之後, 始覺我國曆書之差誤, 旣罪其官員, 更令考算矣, 姑未能詳知, 而略聞觀象監官員之言, 則以爲時憲曆法, 旣差之後, 更以曆算考成用之, 久而無差矣。卽今曆法又差, 今年曆已誤, 而又以今年皇曆推之, 則明年之閏月, 必差一月云, 事甚大段矣。上曰, 曆象豈欺哉? 壽賢曰, 聞渠輩言, 則以爲近來彼國曆書, 專委於西洋國人, 故多與舊曆法有異。今觀皇曆, 果與曆算考成, 其法大異, 今番使行時, 願自隨去, 學得新方以來, 以爲必合不差之計云, 而但與使臣, 偕往偕來, 則必不及於頒曆之前, 未知何以爲之也。思喆曰, 我國曆象, 亦以精詳名, 而間有如此之時, 此未可知也。以春分言之, 若彼以午正, 我以午初, 則所差不旣大乎? 至於大小月節候, 皆有違錯, 則曆法已無可言矣。上曰, 今年所差幾何? 思喆曰, 時刻多違矣。勢不可不偕使行送去, 而必不及於新曆之前。我曆雖有差謬, 使之造成, 未知何如。上曰, 不可以今年皇曆推算而考成耶? 曰, 臣亦待罪本監矣, 大抵曆算考成, 乃康熙皇帝之一生專精, 晩年造成之書, 而極其精詳, 曾於小臣赴京時, 本監官員輩, 亦以爲曆象已差, 必得新冊以來, 然後可以造曆云, 故率去買來, 其後無有違錯矣。今聞又求其所謂校歲篇, 此必是隨往北京之計也。且此輩赴京, 例有帖兒, 渠輩則望利請行, 而朝家則每作帖兒以送, 亦甚支煩矣。壽賢曰, 冬至使行時, 亦請隨去, 而不許矣。今年曆書, 已有差誤, 且閏月一節, 所係甚大, 若終爲易月, 則曆不可爲曆, 豈可逆詐[推]其望利, 而斷然不許乎? 上曰, 新方之得來, 亦多有弊, 來後則必當刊布矣。然寧可見欺於渠輩, 不可終失曆法, 許之隨往, 可也。壽賢曰, 此則然矣, 而今年新曆, 則已爲始役, 不可待使行往返。閏月旣在三月四月間, 則三四月張姑置之, 餘張則預爲刊置, 以待新方得來, 定閏以刊乎? 上曰, 曆書非鑄子, 而以木版刊行乎? 壽賢曰, 木板也。上曰, 來年曆, 倘不可行, 則將若之何? 原任大臣, 以爲何如而爲便耶? 命均曰, 渠輩旣以爲明年置閏, 已不可預料云。旣不知閏月之爲何月, 而何以斟酌造成乎? 他無考正之路, 勢不可不送人知來, 而往返之間, 勢必不及, 是爲悶也。上曰, 彼我若用各曆則已, 不然則難矣。且以大體言之, 閏月旣差之後, 授時之法, 盡誤矣。況如國忌等節, 何以爲之乎? 曰, 臣亦於年前奉使, 而聞曆算考成之書, 精於測候, 令譯官求得其書, 謄傳以來, 而其書, 乃康熙末年, 與西洋國人, 專精造成, 其後雍正, 爲之序矣。蓋西洋國人, 言語不通, 臣亦嘗與所謂蘇文者, 頗有酬酢, 而但以文字替言, 以相往復而已。其時許原, 見其書而曉解其法矣, 今則又無及於許原者, 是可悶也。上曰, 近來赴京之路太濫, 而論其大體而已。仁廟朝, 每年使行時, 必遣中官一人, 學得曆法以來, 先朝重曆象之意, 如是周詳矣。且一年造曆, 所費不貲, 若以閏月之差誤, 而書不可用, 則費財力而造無用之冊, 實無益矣。思喆曰, 頒曆猶不可已, 奈何? 壽賢曰, 姑令精算等待, 而使行回還後, 急急刊行, 何如? 思喆曰, 國家則以皇曆用之, 民間則以我國曆用之, 亦似無妨矣。上曰, 士夫家祭祀一節, 亦豈不難乎? 曰, 閏月若違, 則每張皆差矣。上曰, 不差者, 不過上兩張耳。命均曰, 五六月以後張, 則必無大段差謬矣。上曰, 此亦第二件事也。時憲曆, 何以爲之? 壽賢曰, 若得假令以來, 則庶可相合矣。曰, 曾前則以爲, 必得曆算考成, 然後曆法, 可正云矣。今又請得日躔表·月離表 , 未知將來, 又願得何許書也。壽賢曰, 渠輩亦必有所見而然矣。曰, 造曆, 鉅役也。考算, 亦幾半年而後刊印, 卽今已是四月也, 考算幾畢, 不久當始刊, 而若欲等待北京往還, 則自然奄及至月, 自至月始役, 則何能於歲前頒曆乎? 壽賢曰, 三四月張則姑置之, 以待皇曆, 而餘月張則預爲刊置, 似好矣。上曰, 頒曆, 大節也。然事已至此, 勢不可以至日頒布矣。雖十二月始頒, 曆法無差, 則幸矣。命均曰, 我國曆, 不可不刊, 雖少有差謬, 刊行似無妨矣。宗城曰, 北京之數數往來, 意或有奸弊矣, 然曆法, 乃正朔也。至於置閏尤重, 所重有在, 則些少奸弊, 有不可言, 而卽今事, 每以怠緩泛忽, 無一了當, 是可悶也。曆法何等重大, 而專使觀象監官員考正之? 想或不能如士大夫之精詳矣。卽今士夫間, 亦豈無善算者乎? 上曰, 士夫中, 亦有精於算數者耶? 宗城曰, 稍有之矣。左贊成鄭齊斗父子, 俱以算數名, 倘於此等重事, 使之考正, 則不爲而何? 上曰, 所達好矣。我國事罔涯, 而今則曆法亦誤矣。曾在英廟朝, 有若慶曄輩出, 而至於予之世, 事事如此, 良可慨然也。壽賢曰, 自時憲出後, 日蝕每在於朔, 曾無晦日蝕者, 此則唐之李淳風, 亦不能校正矣。至於西壤閣人算尺量天之法, 不知如何, 而設令得其法以來, 亦安保其必合不差耶? 鄭齊斗, 雖明於算數, 曉解曆法, 其子垕一, 亦於家庭目習, 而亦安能必合於西壤閣人所主之法耶? 宗城曰, 臣之意, 亦非他也。欲爲博問於士大夫之意也。上曰, 曆書雖有差誤, 猶可用乎? 一國上下, 各用他曆, 亦未知如何也。命均曰, 雖少有差謬, 農家則用之無妨矣。上曰, 孝者, 自天子達, 祭祀一款, 終始重難矣。思喆曰, 必待皇曆出來後, 刊行, 似好矣。上曰, 又有一事焉。至日停頒, 專爲皇曆之等待, 而若使皇曆, 亦无差異, 置閏於四月, 則停頒等待, 不亦可笑乎? 然不可但已, 使一員隨使臣赴京, 以求其書, 又使諸官員, 詳細考算, 而終始差誤, 則當用重律, 若能相合, 則必施大賞。以此意各別飭勵激動, 可也。壽賢曰, 聞渠輩所言, 而當更爲陳達矣。且天文學敎授, 自前別置三員, 而卽今則無一人可合者。擇於本監中差勝者一員, 已爲啓下, 而二窠則姑置之, 京中人則苦乏知名者, 外方人則不能聞知, 斯爲悶矣。上笑曰, 漢學敎授, 則每善啓下矣, 若又如此, 則豈不好乎? 宗城曰, 今番査事, 下問于尹淳, 何如? 上曰, 禮判陳之。曰, 臣近在鄕外, 聞有辱國之事, 而使臣當行, 驚慮之情, 實無涯矣。臣亦於文衡時奉使, 終有辱國之事矣。今聞此報, 驚惋之念, 有倍於人, 而及到城外, 始得詳聞, 則實無別般事, 至於使行, 則臣之所見, 似不必送矣。臣實欲仰達, 而亦非疏章可陳, 故或與大臣言之, 而尙未有陳達矣。彼咨中參査議處之說, 臣子之心, 痛迫, 何如? 而但以臣愚見, 似不必以侵辱之意, 而爲此說也。乃彼國行用文字, 至於該地之云, 猶我國當該之意, 曾於甲申咨文中, 亦有當該國王, 素著忠信, 使國王査奏之云。該字之用, 非今斯今, 其時亦以謝恩使兼陳奏使以送之矣。大抵彼我對境以來, 殺越之變, 頻頻有之, 使行不知其幾次矣。以今番事言之, 査勅來後, 不可無謝恩使, 仍於其行, 附奏犯越事, 乃例也。非但甲申爲然, 以庚午乙丑謄錄言之, 未有專以陳奏送使之規, 且以彼國事例言之, 事非關係重大, 則不敢直奏皇帝, 今此修咨, 付齎咨官以送, 不爲倨也, 亦所以尊大國也。奧自講和以來, 單陳奏使, 未之有也, 今不可開路。至於徐貴江事, 旣自彼國勘斷, 不必更爲提說也。上曰, 貴江事與姜周厚事, 豈本一事耶? 似是別件也。曰, 果如聖敎, 此乃別事, 而貴江則已是收殺事也。前冬移咨, 蓋爲先事而發, 而彼旣又使瀋陽査覈, 則我國所査, 豈必能相合耶? 以庚午事觀之, 則以初奏相差, 使之更査, 今番亦或有再擧, 單陳奏送使, 前所未有, 則今不可創開。且彼旣有向國辱說, 而今咨則以先行査問, 恭竢勘罪爲措辭, 而付之齎咨官, 待其結末, 以謝恩使送之, 此是前例然也。宗城曰, 聞尹淳之言, 事則然矣, 而畢竟査勅之來不來, 亦不可必。且齎咨官之行, 自前未嘗遲緩, 不過數三月內必送, 而今番則奄過六個月, 小臣實有萬一之慮, 彼或以在逃人之久未捕得, 責其遲緩, 則其事難矣。曰, 此則在咨文措辭之如何。去番則旣以未盡追捕爲辭, 今番則以當殺者十餘人爲辭, 而末復以遷延引嫌, 則在我者至矣。且後事不可不慮, 今行若能結梢則幸矣, 然不可保其一咨完了也。固當先送齎咨官, 而再査來後, 使臣可送也。壽賢曰, 尹淳之言, 則斷以爲使臣不必送, 而事難遙度, 臣則未知其然矣。前咨旣以査事畢後, 當卽陳奏之意爲辭, 而今番又以未了之案送去, 未知如何。且瀋陽之査, 遲速難知, 彼査若遲, 則雖姑徐之無妨, 而若彼速而我遲, 則能無致責乎? 曰, 此等事, 已有前例, 自前犯越者則斬, 監兵使則, 革職, 移咨則使齎咨官持去, 而元無單陳奏送使之規矣。上曰, 瀋陽將軍·靈古塔將軍之所査, 査其畿內人與否云, 其査, 幾何而了當耶? 壽賢曰, 今使來時, 瀋陽將, 亦不爲言云, 意必無所執文書矣。三渡溝·混江之說, 元不提及矣。上曰, 然則我亦不爲擧論, 可也。壽賢曰, 前冬咨文之到中止, 臣實倡議, 而人皆以爲苟簡云, 故小臣不能强之, 而至今思之, 中停, 是矣。宗城持馳通本文以進。上曰, 姜周厚事, 幸而不擧論矣, 彼人初不知殺略事, 而倘因我事而起鬧, 則事將至於何境耶? 宗城曰, 貴江旣已放還, 則此是已勘之事, 此後則三渡溝·混江事, 割斷之, 可也。上曰, 靈古塔將軍, 則直奏盛京乎, 轉奏瀋陽乎, 壽賢曰, 奉天·瀋陽·靈古塔, 同是藩臣, 而直奏於天子矣。宗城曰, 金世丁所殺, 果是畿下人, 則奉天將軍, 何爲曲護於我人, 而不行査乎? 瀋陽·靈古塔將軍等, 初若全然不知, 而到今始欲査出, 則必難摸捉矣。若欲以徐貴江事相混, 則旣已明言顯赦, 不可以混同矣。至於査勅, 則自康熙禮待我國以來, 未嘗出送, 設有査勅, 則辱國尤大, 臣子之痛懷, 有何可言耶? 前後之事, 舍之勿論, 唯願殿下, 亦必軫念, 以止其査勅則幸矣。上曰, 何以則査勅可止耶? 先陳之。宗城曰, 臣與按覈御史, 私相往復, 則以爲細洞事, 不可湊合, 而上年咨文, 尙有餘地, 其所謂地名各異, 人數不同之云。幸有容手之處, 此事則不必牽合, 而只在於製咨之如何云矣。上曰, 前咨中地名人數之句, 果是幸有餘地矣。宗城曰, 此事不可悠悠泛泛, 御史及道臣處, 指日, 分付, 或以羅多乃洞事爲實, 則細洞事, 雖姑置之, 無妨, 以此意刻日催促, 今日內知會, 何如? 上曰, 世上事, 每於忙後錯了, 而此事則誠可急矣。禮判所達, 非但前例有據, 若以査奏, 而別送無前之使臣, 則彼或疑其事大而先㤼也, 亦安保其不以徐貴江爲言耶? 至於奉旨而行, 而不送使臣, 未知事面如何, 而若欲免再査之患, 則陳奏使, 亦不可已, 如何而, 可也? 曰, 事係重大, 慮事宜無所不用其極, 而或慮査使之復來者, 蓋亦周詳意思也。事若順成, 則一番齎咨官之行, 亦可以善爲磨勘而還矣。宗城曰, 今番使臣, 謂之過恭則可, 而亦何害之有哉? 上曰, 於盛京, 或有私問之階耶? 彼人之知與不知, 漠然難知, 是可鬱也。曰, 私相問覆, 則大不可也。壽賢曰, 送咨文於鳳城, 使之問於禮部, 則庶可知得矣。上曰, 若欲於鳳城往來, 則太遲滯矣。俄者李宗城所言, 是矣。按覈御史勘來之期, 至此遷延, 羅多乃洞事, 若已査得, 則細洞事, 雖不得歸一, 從速取勘以來之意, 申飭, 可也。抄出擧行條件 張鵬翼曰, 鞫廳物故罪人尹挺顯所援引春川池七臣等五名, 泰仁金萬江等二名, 旣下捕廳之後, 尙未處置。此不過廷顯干連之徒, 而金吾堂上, 忘不擧論, 久致繫囚, 何以爲之? 旣是職掌,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此則忘置矣。卽爲放送, 可也。出擧行條件 鵬翼曰, 震起子處置事, 旣有後次對稟定之命, 故敢達。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壽賢曰, 當令某人育之, 待年處決, 而賊漢之子, 誰肯收育之者? 鵬翼曰, 其年尙稚, 姑無知覺矣。若稍有知識, 而自知其爲震起之子, 則必當逃躱, 誰肯受育哉? 且以黃賊事, 而柳世泰之妻, 久在牢囚, 亦可冤也。之英則屬之於自前率育者, 限年來告之意知委, 而柳世泰妻則放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鵬翼曰, 訓鍊都監, 近因凶歉, 年年裁減之數, 極其夥然之中, 癸丑條價布災減, 亦至一百三十同。此則臣詳知國家經費之匱竭, 不敢請得, 而災減之後, 閤歿逃故之蕩減, 亦至六十餘同。若得此數, 則軍兵夏等衣資, 庶可以充數分給, 故敢達矣。上曰, 都監與他軍門有異乎? 都提調亦爲入侍, 陳之, 可也。壽賢曰, 連歲災減之餘, 各軍所捧, 擧皆大縮, 而都監尤難支用, 上年旣以禁·御兩營二百同木, 推移取用於夏等衣資, 今不可復令兩軍門許貸。且是災減之代, 則似當自惠廳劃給, 而本廳留儲, 臣雖未能詳知, 惠廳堂上, 今方入侍, 下詢處之, 何如? 曰, 訓將之言, 亦然矣。年年裁減蕩減之餘, 各軍門之所入, 幾乎半縮, 都監亦豈如前乎? 所當推移相助, 而兩軍門, 則前年所貸用, 至於二百同, 今難更議, 惠廳事勢亦可慮。臣於退出之後, 問議于大臣, 當參酌貸下, 而六十同之數, 似不可準施矣。壽賢曰, 臣聞訓將之言, 則諸軍門, 皆有賞中日設行之事, 故訓營亦爲累年鳩聚, 艱辦四十同賞木, 而今若不得災減之代, 則勢當出用此賞木, 以充夏等衣資之數云。諸軍門, 若皆設行賞中日, 而獨於輦下親兵, 不爲設行, 則必將大失軍情矣, 賞木決不可取用。惠廳似不無推移之道, 限五十同劃給, 似宜矣。曰, 五十同木, 必使劃給, 則惠廳亦難於支應。本廳有若干同布, 參半給之, 何如? 上曰, 都監軍衣資, 亦以布爲之耶? 鵬翼曰, 必以木爲之, 而無用布之規矣。上曰, 賞木至欲取用, 則其窘急可想。有司之臣, 堅守則是矣, 而訓局事勢若是, 以四十同木出給, 可也。曰, 若然, 則是雖有似於朝三暮四, 而惠廳所儲甚些, 兵曹有若干所儲, 四十同內, 二十同, 則自兵曹許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行條件 鵬翼曰, 都監之凋弊, 至於如此, 故軍兵輩, 汩於飢寒, 人間不善之事, 都監軍士盡爲之, 實爲可悶。且中日之規, 三年積弊, 軍情甚缺, 故今年則必欲設行矣。上曰, 然。鵬翼曰, 近來軍兵所給官馬, 極其體小, 不合戰馬, 所見駭異。在前如此之時, 則有請得濟州山馬, 分給軍兵之規, 故限三百匹請得之意, 敢達矣。上曰, 前者豐陵, 亦有稟行, 今亦依此例出給, 可也。出擧行條件 曰, 小臣欲有所仰達矣。世宗·端宗兩朝胎封, 在於昆陽, 睿宗朝胎封, 在於全州, 顯宗朝胎封, 在於大興, 而昆陽則初無表石, 全州大興兩所, 則所舖裳石動退, 其中兩石折傷。自辛亥年, 有修改之命, 而連値凶荒, 未卽擧行, 上年又爲稟達, 有待明年擧行之敎, 何以爲之? 惶恐敢達矣。上曰, 表石則雖待年豎立, 亦或無妨, 而全州·大興兩所, 則似甚大段, 不可不急速修改也。宗城曰, 使道臣奉審以報, 何如? 上曰, 每於此等事, 人情不能無少忽, 而以至於此矣。近來禮曹堂上, 未有行公者, 遷延至此, 事在緊急, 則豈計農節耶? 若以妨農爲慮, 則雖役以僧軍, 不可已也。且此與改封築, 異矣。曰, 胎封必於尖峯上占地, 故裳石, 每易於流移矣。至於缺傷處, 尤難於待秋遲緩矣。上曰, 分付道臣, 使卽奉審馳啓, 而若其最爲緊急, 則卽爲定行, 如不至大悶急, 則事體雖甚未安, 姑爲待秋, 而擇日則趁今預爲之, 可也。曰, 昆陽表石, 亦已浮置。以役事言之, 不過豎立而已, 似不大段矣。上曰, 大興·全州畢役之後, 仍爲始役於昆陽, 可也。抄出擧行條件 曰, 大政時, 以各道私賑人, 受加設帖者, 依備局定奪, 改授正資事, 陳達蒙允矣。其時注書聽瑩, 不卽出擧條, 尙未擧行。當該注書推考, 使之卽出擧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件, 鵬翼曰, 露梁都監敎場之移設, 蓋緣水患之衝逼, 而近間則浦落之處, 幾盡泥生, 方欲還設舊基, 故敢達矣。上曰, 泥生處, 皆是沙場, 而民不作田耶? 鵬翼曰, 初無起墾之事, 而茫然平沙也。上曰, 然則還設, 可也。執義崔命相所啓, 請還收罪人尹邃, 減死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逆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上曰, 亟停勿煩。請明彦, 更令鞫廳, 拿鞫嚴刑,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還收罪人金重器, 還發配所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還收罪人權攝, 減死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物故罪人·諸子中年長者, 一一査出, 竝命絶島定配。上曰, 勿煩。請還寢罪人·, 參酌定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還寢睦天顯·睦聖觀, 減死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李夏宅, 設鞫嚴訊,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蒙放罪人尹㝚, 依前遠配。上曰, 勿煩。請還寢亮濟·甘德, 酌處之命, 仍令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還寢吏卒輩, 酌處之命, 竝令該曹, 嚴刑取服, 繩以重律。上曰, 勿煩。以上前啓, 措辭見前  又所啓, 宣傳官之奉標信奪兵符, 事體甚重, 當其祗受之際, 必著公服者, 蓋以尊敬御押之意也。日者權以鎭之就拿也, 敢以白衣便服, 欲受標信, 宣傳官據例而言, 道理之決不如是, 則以鎭, 强行己意, 終不肯聽。其慢君命壞體貌, 已極寒心, 而至於日傘引路等事, 殆同無故遞歸之人。雖因金吾吏之言, 旋爲中止, 然其不諳朝體, 無所謹畏之狀, 尤甚可駭, 請權以鎭削去仕版。上曰, 其事怪矣。似當以公服迎之也。壽賢曰, 拿來罪人, 不敢衣朝服, 則是也, 而亦不可以白衣迎之, 故或以下人, 天翼及布冠迎之云矣。上曰, 削版之律, 用之此等事, 太過矣。命相曰, 豈云過耶? 罪係慢君, 削版猶輕矣。上曰, 依啓。又所啓, 夾侍內官, 不離左右, 扶護聖躬, 乃其任耳。日昨太廟門前, 玉趾蹉跌之際, 雖幸聖體, 无所損傷, 未卽扶護, 其在懲後之道, 不可以問備薄罰而止。請伊日夾侍內官, 拿問定罪。上曰, 依啓。又所啓, 伊日陪從諸承旨, 亦於玉趾蹉跌之際, 無一人知之者, 未能傳報藥院, 密邇陪侍之意, 果安在哉? 殊甚可駭。請伊日陪從諸承旨, 從重推考。上曰, 依啓。又所啓, 摠戎使趙儐, 旣以臺啓, 至有拿命, 今夕就囚, 明朝保放, 人莫不爲駭。罪人未納供之前, 不敢保放, 乃其例也, 而托以有病, 至於草記煩請, 事體所關, 不可置之。請金吾當該當上, 從重推考。上曰, 依啓。又所啓, 裵胤休事, 尙未處置, 法綱罔涯矣。上曰, 已爲下敎於判府事矣。不待首堂差出, 令參議斯速擧行事, 分付, 可也。出榻前下敎  上曰, 其事可怪矣。命相曰, 禁府罪人放釋之事, 臺臣何所與知耶? 第於十一人疏放之日, 禁府擾擾, 喧傳其說, 故臣問於問郞, 則以爲裵哥言內, 渠輩曖昧之事。若因囚一月, 則可知云, 而禁府都事則以爲, 裵哥自言, 若過一月, 玉石可知云。一月之說, 必有妙理, 渠旣白脫之後, 復何曖昧玉石之可言乎? 上曰, 其爲人輕著乎? 命相曰, 不甚輕著矣。今聞胤休, 乃裵胤明之弟, 而胤明亦於戊申, 入於逆, 方竄謫中矣。上曰, 胤明則非逆賊也, 疑其干連而謫之矣。宗城曰, 小臣非可言, 而李衡坤定配之命, 已下矣。上曰, 早晩間, 事必有可知之日, 而第其事如何, 終爲贓乎? 壽賢曰, 衡坤以瓜滿之守令, 初不欲復去, 而朝廷迫促以送矣, 事至於此, 實不可知矣。上曰, 不爲贓類乎? 趙顯命則驅之於贓矣, 予不識衡坤形狀何如, 而但聞其居官則善云矣。壽賢曰, 大抵凶年賑政, 多所那移, 而欲以秋捧充數者, 其計太廣, 謂之迂闊則可矣, 而曾無一物入己, 何可謂之貪乎? 李承源曰, 明日文臣殿講, 與輪對相値, 何以爲之? 上曰, 輪對停。諸臣還復位,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