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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80책 (탈초본 43책) 영조 10년 5월 29일 갑진 21/22 기사 1734년  雍正(淸/世宗) 12년

○ 甲寅五月二十九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藥房入診入侍, 都提調徐命均, 提調宋寅明, 副提調金聖應, 記事官李光躋·李德重·金尙魯, 醫官權聖徵·金應三·朴道煥·金德履·金世選命均進伏曰, 累日不雨, 旱氣尤甚, 其間聖體若何? 上曰, 雲漢之望, 旱炎之困則有之, 而氣候姑一樣矣。命均曰, 頃日入診時, 旣聞下敎, 故雖在外, 憂慮之心, 何敢少弛? 臣恐因此用慮, 有損氣候矣。上曰, 氣候則別無他症矣。命均曰, 眩氣有不必書之敎, 故今日啓辭亦不書, 而批答中, 謂有眩氣, 臣未知近有所加而然乎。上曰, 自然言熟故適言之, 旣曰未快愈, 則可知其猶未差勝矣。命均曰, 眩氣二字, 日後亦撥之於啓辭乎? 今承聖敎, 眩氣如是未差, 實爲憂悶矣。上曰, 後日亦撥之, 可也。命均曰, 寢睡水剌, 何如? 上曰, 近來連差勝矣。命均曰, 連日開政, 輒致夜深, 似有害於寢睡之節。上曰, 昨日則不至夜深矣。二昨因就睡, 夜深後始下落點矣。寅明曰, 夜分後始就寢, 尤悶矣。命均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連爲安寧矣。命均曰, 令醫官診察, 何如? 上曰, 承旨進前, 先書下敎後, 診察爲之, 聖應秉筆進伏, 上命書設行祈雨祭備忘。命均曰, 禮曹所當趁時擧行, 而尙不啓稟者, 今年節晩, 故似必有所待而然矣。上曰, 予亦不爲卽行者, 亦有所待, 而今日初生得雨後, 更不雨, 其間雖有浥塵之驟雨, 其可謂得雨乎? 從前如此之時, 必使之姑爲遲待者, 蓋有瀆褻之嫌故耳。今則欲雨不雨, 旱徵如此, 民事誠可慮矣, 不可等待矣。命均曰, 嶺南·湖南, 則連有雨澤云矣。寅明曰, 雖云今年節晩, 初伏不遠, 而尙未移秧, 極可慮矣。上曰, 民間移秧, 雖非朝家所與知, 農節則誠甚促迫矣。近觀日候, 他處似有雨來處矣。命均曰, 果如宋寅明之言, 節則晩矣。乾播處則固無旱乾之慮矣。上曰, 雖乾播, 若太旱, 何可望秋乎? 況夕間凄風, 亦豈無害乎? 命均曰, 乾播雖旱, 地不坼矣。寅明曰, 雖乾播, 六月內不能載水則無望矣。上曰, 天無點雲, 必雨云, 而昨日無點雲, 晩後又雲起, 雨澤無可望矣。寅明曰, 今日亦有雨意, 終不雨可悶。上曰, 臨雨之時, 雖有西風, 亦雨來, 而一日二日, 邈無雨意, 民事可謂渴悶。命均曰, 今年春雨太數, 故村家以爲, 五月必不雨, 其說爲言讖矣。上曰, 我國人太躁妄, 若少不雨, 則必曰無可望, 而今則不然, 實無可望矣。命均曰, 三南沿海麥事, 亦不如當初所望云矣。上曰, 雖曰如此, 麥事猶不至失稔矣。上曰, 注書持此判付, 出去分付。入診罷後, 當仍令持公事入侍, 諸承旨來待閤門事, 亦爲分付。光躋承命趨出, 分付後還入。上曰, 注書更出去, 持入判付, 光躋卽趨出持入, 上命承旨, 判付中數字改下。仍命出去, 分付。光躋奉判付更趨出, 分付後還入。命均曰, 令醫官診察, 何如? 上曰, 只令首醫爲之, 可也。聖徵診察退伏曰, 左右脈度, 調均而暫滑矣。應三診察退伏曰, 脈度左三部調均, 右三部帶滑, 比前恐無所勝矣。眩氣之往來不已者, 未知氣平中氣不足而然乎? 上曰, 似是元氣不足, 非但氣也。應三曰, 眩氣之如此, 似或由於困暑之致也。上曰, 似是暑氣所致。命均曰, 汗氣果何如? 水漿無頻數引飮之事乎? 上曰, 汗或多出沾衣, 而水漿則不爲進御矣。命均曰, 湯劑改復進御少勝乎? 上曰, 未知其顯然矣。命均曰, 丸劑連進乎? 上曰, 近日則不忘而連服矣。命均曰, 干糖進御, 何如? 上曰, 此則進御似勝, 而辣味不足矣。寅明曰, 干糖增其辣味, 更爲劑入乎? 上曰, 依爲之。命均曰, 卽今聖候觀之, 湯劑姑不必改之矣。上曰, 湯劑近日則連進, 不必改之也。命均曰, 然則加劑五貼以入乎? 上曰, 依爲之。命均曰, 近來法筵, 玉堂不備, 久不開講, 故召對連次爲之, 恐有貪多務得之患, 況日熱如此, 遲久臨講, 易致傷損, 此後參量爲之, 何如? 上曰, 昨日有意, 二次爲之, 而何必每每如此乎? 命均曰, 近來滯囚之弊, 京外同然, 而外方尤爲特甚, 當此憫旱之日, 不可不另加申飭, 分付諸道道臣, 依前收覈, 道內獄案, 論列狀聞, 可以疏釋者, 隨卽決折, 俾無滯囚冤鬱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奏文, 方與禮曹判書尹淳, 吏曹判書金在魯, 同會一處議撰, 而罪人中李汝石·李興萬, 前日旣入於咨文, 無論罪之輕重, 奏文中當有下落, 而關西査狀, 刑曹文案, 皆無擧論事, 無以憑據爲辭。卽今遠道拿來, 誠重難, 旣不在拿來中, 則其罪之不死可知。旣與死罪有別, 則兩人招辭, 雖構成添入。亦恐無妨, 而奏文前例, 雖橫罹見脫之人, 必令援告, 或以挾感誣招等說, 取服爲據, 而後方爲區別, 宜令刑曹知此意, 兩人當初見援, 末後免罪曲折, 爲先取招於世丁·富成等, 後以其招辭, 移送臣等,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雖啓下擧條, 宜勿出朝報矣。出擧條 命均曰, 臣有所懷, 敢達。國家用人之方不廣, 專以科目取之, 而近來於京於鄕, 出身而積滯者甚多, 或十年或二十年, 公然見棄, 終身不得一官者, 滔滔皆是, 其在朝家用人之方, 不可不有疏通之道矣。上曰, 他事姑不暇論也。只取近事言之, 日昨成範錫論斥承宣也。必擧故判書閔鎭厚而言之, 求其本心, 則其意在於右相, 不在於承宣也。其與直斥, 有何異哉? 卽今右揆獨存, 而又不得安其位, 世道良可寒心, 又如徐命珩李喆輔席上珍云者, 譏嘲太甚, 金宗台之論錦原君事, 尤可怪異, 重臣駁遞, 豈可如是乎? 命均曰, 世道如此, 誠可寒心, 而莫非出於吹毛覓疵之意矣。命均曰, 聖朝無棄物, 吳瑗雖有一時之過, 其人終不可棄矣。上曰, 卽今經幄乏人, 吳瑗第當解用也。命均曰, 吳瑗之文學才華, 勝他人多矣。又達曰, 補外之人, 過年置之, 豈不過乎? 若有疏通之道則好矣。上曰, 其中不無入望者矣。如李秉常, 雖解而用之, 其能行公, 又未必也。命均曰, 爲監司則豈不行公乎? 上曰, 李壽海·權𥛚則予終以爲頗非矣。寅明曰, 臣於賑廳, 雖已遞主管, 而旣有區畫之事, 敢此仰達矣。臣在賑廳時, 旣經辛壬兩年大賑, 廳儲蕩然, 不幸又遭凶荒, 勢將罔措, 數十萬兩錢貨, 艱辛措備, 欲爲貿米儲積之計, 而數萬石穀物, 貿取至難, 差人貿販, 素知其有弊, 故一切不欲開路。惠廳貢物價米之相換上下, 亦有都下米貴取怨之慮, 或言留待豐年貿米, 而年事豐歉, 不可知。未及待豐, 而猝當設賑, 則將何以處之耶? 此亦難處, 臣意公家事, 當令公家官人處之, 米價從優折定, 分送三南, 令守令貿納, 自道臣照管申飭, 則似無虛疎之慮, 遂以此意, 陳稟筵中, 發關三南各邑, 求其自願, 湖西·嶺南, 旣令道臣, 專當擧行, 湖南則其時道臣遞易, 無以相托, 守令中論報請得者, 參酌分俵, 臣猶以難捧爲慮, 收租磨鍊時, 直以該邑儲置會錄新稅儲置條中, 相當畫出, 直令上納矣。臣旣遞主管, 兵判未及見差, 靈城君朴文秀, 又間多引入, 中間久無主管催督, 此時守令, 事多慢忽, 近聞此米, 多有未上納者云。故臣於日前, 招致該廳吏, 問其捧未捧, 則或有若干先納者, 或有以本錢還納者, 嶺南近又自本廳送船, 已多有裝發者云, 而間或有全無上納者, 竝與作米形止, 而無報來者云。此與久遠逋欠移轉等物有別, 許多廳錢, 自願受去。昨秋·今春, 三南米直, 亦非辛壬之比, 而公然乾沒, 無意備納, 論其罪狀, 死無可惜, 卽今旱災如此。念及將來, 憂悶罔涯, 艱難拮据之錢貨, 見欺於守令, 公然消花於其手, 亦甚忿痛, 請令該廳主管堂上, 此米捧未捧, 一一査出, 其中尤甚不納之守令。繩以重律, 斷不饒貸, 何如? 上曰, 事極無據, 分付該廳, 各別擧行,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臣方待罪宗簿寺提調, 有所達事矣。本寺提調驪川君增, 日前晝講入侍時, 以賑廳貸來銀貨蕩滌事陳達, 而故相臣閔鎭長事, 誤以故相臣閔鼎重爲言, 旣知其誤達, 則擧條中, 宜以閔鎭長名字改付標矣。俄者閤外, 驪川君增送言, 稟請改付標, 旣係本寺事,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司僕寺以故失馬事, 因濟川牧使狀啓, 有所覆啓, 而自上有別判付之事矣。此蓋有曲折, 各牧場規例, 閪失馬則一匹徵一匹, 故卽今遵用, 而爲慮雜種之相錯, 每匹代捧常布十五疋, 而至於濟州, 則無他雜種, 故必以馬代立矣。壬午年間, 因本牧狀請, 自廟堂覆啓, 軫其牧草之弊, 姑令二匹徵一匹, 而以非永久遵行爲語, 其後因循置之, 故卽今奸僞日滋, 盜賣之弊, 無所不至, 匹數比前大縮, 此所以有依前代徵之狀矣。本事委折如此, 故敢達。上曰, 予則以爲, 元來所捧, 只是一匹, 而今欲加定二匹, 故有判付之事矣。今聞大臣所達, 古例如此, 自政院以依允, 改付標啓下, 可也。出擧條 命均曰, 水剌尙未進御乎? 上曰, 粥水剌只進之矣。命均曰, 然則持公事入侍, 差晩爲之爲好。上曰, 不必遲久, 卽使入侍宜矣。諸臣仍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