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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83책 (탈초본 43책) 영조 10년 7월 16일 기축 20/20 기사 1734년  雍正(淸/世宗) 12년

○ 甲寅七月十六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 慶尙監司金在魯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金興慶, 提調宋寅明, 左承旨洪尙賓, 假注書李長夏, 編修官李檥, 記注官盧以亨, 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金必佑·李壽祺, 入侍。金興慶曰, 朝批已承候, 而蒸鬱轉甚, 聖候水剌寢睡之節, 何如? 上曰, 連爲愈矣。金興慶曰, 生脈散, 連爲進服乎? 上曰, 近緣日熱, 只服一貼矣。興慶曰, 引飮乎? 上曰, 有時引飮矣。大王大妃殿氣候, 亦何如? 上曰, 安寧矣。中宮殿氣候, 亦何如?上曰, 比前少安矣。嬪宮纔經成服, 氣候 亦何如? 上曰, 近以湯元味勸飮, 而一日所食, 通計不過數合, 僅免全闕。醒心散, 至昨日, 已服四貼, 只餘一貼矣。興慶曰, 令醫官入診乎? 上曰, 先有下敎事矣。上曰, 世宗·端宗胎室表石, 古有之乎? 興慶曰, 古有之。前面, 書廟號, 世宗胎室表石, 書崇禎紀元後, 睿宗胎室表石, 書萬曆六年矣。上曰, 誰寫之乎? 尙賓曰, 承文參下寫之矣。上曰, 草記, 書允字以下, 可也。尙賓曰, 此時急擧行之事, 出送, 何如? 上曰, 依。上曰, 先爲引見後診察, 可也。上曰, 日昨筵中, 已諭矣, 卿, 終始固執, 以至此境, 心甚慨然, 而當此乏人之時, 如卿之人, 當萃聚, 而反爲出送, 殊可歎惜矣。在魯曰, 小臣, 愚迷膠固, 自陷罪戾, 竄殛猶甘, 而聖度涵覆, 授以藩臬之任, 匪罰伊榮, 固已感恩無涯, 而處分之夜, 一邊施以譴罰, 而一邊眷戀顧惜之意, 溢於辭敎, 日昨兩守令引見時, 亦有所下敎云, 臣雖頑然, 寧不感泣? 當初聖上之勉出小臣, 蓋以臣謂可以調劑和協, 而臣本迷滯, 誠信未孚, 下起鬧端, 上煩聖念, 臣罪大矣。且臣稟氣甚弱, 年來荐當劇務, 精力衰耗, 況嶺臬繁劇, 最於八路, 恐無以稱塞職任, 少酬聖念, 是尤惶懼耳。上曰, 卿之本末長短, 前則任使未久, 予未詳知矣。從宦, 今幾年矣。在魯曰, 自庚戌矣。上曰, 五年之間, 今則幾知之矣, 予之望卿, 異於他臣, 而非我負卿, 卿實負我, 今日處分, 烏可已乎? 卿等所爲, 予實慨歎矣。雖然, 予豈久置嶺外, 以繁劇致傷乎? 須體眷眷之意, 保養精神, 毋至傷損, 可也。且所按七十餘州守令, 未必皆善, 卿之在詮所差, 亦未必皆得其人, 黜陟之道, 必須嚴明, 可也。在魯曰, 軫念小臣, 恐有傷損, 有若家人父子間誨諭, 臣尤感泣, 不知死所矣。生民休戚, 專係於守令, 雖臣所差出, 及平日親知者, 苟有不法, 何敢顧藉乎? 黜陟之政, 當盡心矣。上曰, 卿之才具, 於藩任恢恢, 何待勅勵? 敎書中玉成二字, 須不忘惕念, 可也。在魯曰, 下敎之意, 臣亦仰認, 敢不自勉? 而臣本來迷滯, 古人所謂奉令承敎, 可幸無罪者, 臣則猶未能焉, 是爲惶恐矣。臣方出外, 憂國一念, 豈能少間? 而惓惓之憂, 唯在聖躬矣。人之所重, 在於寢睡, 而其日引接臣等, 至於達宵, 去夜敎文出納, 亦至深夜云, 此雖臣等之罪, 其有妨於節宣, 如何哉? 詩·傳·東·方·未·明章, 言其興居號令之不時, 此一節, 尤爲加意。勿以小臣之遠去, 而忘忽則幸甚。上曰, 惓惓陳戒之意, 可不留心? 在魯曰, 臣極知猥越, 而有仰達者, 臣之暑病, 見方實爲苦重, 嘔泄廢食, 恐有中路狼狽之患, 罪補之臣, 所當疾赴, 而排日趲程, 或未可必, 惶恐敢達。且臣父墳, 在於忠州, 母墳, 在於廣州慶安地, 今當遠出, 區區情理, 必欲歷省, 而忠州則乃是應過之路, 廣州則朝家分路, 在於龍仁, 將不得歷省, 龍仁路之於慶安路, 相距不過數十里, 而慶安之路, 亦是直路大道, 今欲由慶安路作行, 而不敢陳疏仰請, 今因入侍, 敢此昧死, 仰達矣。上曰, 此行, 非驅迫之事, 何必排日趲程乎? 但補外藩臣, 以病陳達於前席, 殊甚未安。推考下款事, 情理誠然, 依所請歷省, 可也。上曰, 嶺伯敎書, 措語無妨耶? 注書持入, 可也。上曰, 醫官先診, 可也。聖徵診後, 奏曰, 脈候比前平和矣。應三, 診後, 奏曰, 脈候左三部帶數, 右三部帶滑, 而度數, 未知無他症候耶? 上曰, 無他矣。寅明曰, 俄者咳嗽, 近來或如此乎? 上曰, 不然矣。注書, 持敎書入。上覽之曰, 嶺儒, 每以京人之非斥爲慮, 儒風, 漸衰於往昔之語, 非怪異乎? 提學之意, 何如? 寅明曰, 此是循例下敎之事, 不必一一照察也。上曰, 令首醫議定繼進當否, 可也。聖徵曰, 小臣, 惶恐, 今番, 或有忘未下敎之事乎? 上曰, 今番, 非忘之, 不過表症而然也。聖徵曰, 脈候, 以卽今言之, 甚調和, 雖少弱, 而此是暑脈, 恐似無妨矣。聞玉體汗毒多生云, 今果, 何如? 上曰, 時方少愈, 而生於非便之處, 此非㾿類, 久坐則沓礙而然矣。聖徵曰, 生脈散, 不必鎭日進御, 今姑停止, 似無妨矣。上曰, 前已多服, 故止之。姑觀數日, 更爲下敎矣。聖徵曰, 嬪宮, 醒心散, 以味苦爲難, 今已盡服乎? 上曰, 憫其入診, 而强服云矣。初意以氣弱, 深以爲慮矣。數日來, 眼精似勝, 神色頗愈, 積之症, 亦無妨乎? 興慶曰, 積有虛有實, 凡寒溫飢飽, 皆有之矣。上曰, 今番積症有加, 分明氣不足而然矣。醒心散五貼, 加劑以入, 可也。寅明曰, 今日水剌前乎? 上曰, 夕水剌, 每於暑退後, 進之。其間, 稱以爲之, 故然矣。興慶曰, 俄者仰達, 而廟堂事, 可慮矣。金在魯, 宋眞明, 皆出, 無主管行公之人矣。上曰, 兩人, 專主備局, 而今皆出外, 可憫矣。興慶曰, 宋寅明, 着實分付, 何如? 寅明曰, 小臣, 近來傷於暑濕, 而有名而後, 可以參坐矣。備局事, 古者, 大臣專管, 中間, 諸堂任之, 而卽今李瑜身病, 李宗城罷職, 無主管之人, 可慮矣。上曰, 李宗城中批之言, 過矣。趙顯命, 李匡德, 待其上來, 別樣飭勵, 可也。寅明曰, 李台徵所啓, 非怪異矣。上曰, 各有所執則可矣。公議則非矣。寅明曰, 以南泰良事言之, 知製敎改付標, 未免過擧矣。上曰, 此事出於微而爲大矣。李喆輔若終始置之, 豈至此境乎? 上曰, 都政尙遠, 吏曹事可憫矣。趙顯命, 李匡德, 當爲勅勵, 而平日固執, 過矣。寅明曰, 固執, 亦有取, 朝家則可用矣。上曰, 雖固執, 別爲勅勉, 則渠何敢不仕乎? 上曰, 次對, 忘未下敎。甲山府使尙未差出, 政官去就, 何如? 興慶曰, 他之去就, 非所可知, 卽今臺啓請還補外參判之不欲出, 事體然矣。上曰, 金吾暑月, 罪囚多滯, 自前有次堂議讞之規, 前望單子, 入之差出, 可乎? 興慶曰, 無時急事, 則令次堂爲之, 可矣。上曰, 雖非時急入者, 多苦矣。興慶曰, 雖未知幾人入之, 而安允中, 時在保放矣。上曰, 安允中事, 何如? 興慶曰, 此等事, 後日次對, 待諸臣入侍相議爲之矣。上曰, 今政院, 問于金吾, 詳知罪囚幾名以入, 可也。尙賓曰, 昨日吏曹參判申昉, 呈疏未承批, 而臺啓, 方請還補外三臣, 以政院之請牌爲非, 何以爲之? 上曰, 姑待下敎, 牌招, 可也。上曰, 生脈散, 今姑停進事。榻前下敎  上曰, 補外藩臣, 事體自別, 而慶尙監司金在魯, 乃於前席, 以身病, 有所陳達, 推考, 可也。出擧條  都提調金興慶所啓, 日者, 有從容祠遣儒臣致祭之命, 此實出於崇奬節義之聖德, 臣竊不勝欽歎, 而適有所聞事, 敢此仰達矣。忠淸道沃川地, 有贈判書文憲公趙憲書院, 賜額以表忠祠矣。歲久之後, 院宇頹廢, 其子孫, 立數間屋於其墓下, 而疲弊莫甚, 不能設祭, 而揭額云。今若發遣禮郞, 致祭揭額, 則似有光於褒忠之道, 而如以此爲難, 則分付本道之臣, 顧助其財力, 使之重揭恩額, 似好矣。上曰, 當初賜額時, 禮官必爲下去, 今不可更遣禮郞。分付道臣, 依所達擧行, 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 全羅監司柳復明陳疏承批之後, 又呈辭疏, 尙不出肅, 蓋其私義, 固不欲卽爲應命, 而臺疏, 以近十年前脫空之事, 又復論斥, 誠極不韙矣。其時嶺臬之任, 已許遞改, 今玆新命, 又何可終不承膺耶? 當嚴飭催促, 而復明才具, 允合於藩任, 朝議皆以爲然矣。上曰, 嚮日嶺伯時, 必至遞免, 不是異事, 而今則別無更爲可引之嫌, 從重推考, 各別催促, 使之卽爲出肅, 可也。出擧條  慶尙監司金在魯所啓, 嶺南素稱儒化之地, 儒賢輩出, 而先正臣李滉, 最有大焉。崇報之典, 尤當加意, 奉祀孫錄用事, 前後道臣, 及致祭儒臣, 相繼陳達, 故臣於前日, 首擬復職之望, 而自上落點於末望矣。如此之人, 不當以一次首擬塞責, 故臣以如遇當窠, 更爲首擬之意, 酬酢於僚席及儕友之間, 而臣每多引入, 且未逢當窠, 尙未遂意矣。今臣離銓曹遠出, 他政官, 易致忘忽, 若因仍廢閣, 久不擧行, 則實爲可惜。分付銓曹, 雖都政前, 隨其當窠, 使之首先擬差, 何如? 上曰, 所達, 誠是矣。分付銓曹, 隨闕卽爲擬差, 可也。出擧條  諸臣,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