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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84책 (탈초본 43책) 영조 10년 8월 9일 임자 25/25 기사 1734년  雍正(淸/世宗) 12년

○ 甲寅八月初九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 黃海水使留待引見時, 黃海水使金聖應, 左承旨趙命臣, 假注書許逅, 編修官李檥, 記事官李錫祿, 入侍。都承旨李德壽, 左副承旨鄭羽良, 右副承旨鄭必寧, 持公事追後入侍。上曰, 黃海水使進前, 聖應進伏。 上曰, 閫任事體不輕, 凡事已在諭書中, 而當着意爲之, 副此委寄之意焉。 聖應曰, 天恩罔極, 官至制閫, 謹當殫竭心力, 圖報萬一, 而小臣才能素短, 閫帥責任且重, 恐孤聖恩, 只增惶悶。上曰, 有所懷耶? 聖應曰, 臣初除閫任, 未及赴任, 大小弊端, 雖未詳知, 略聞其大槪, 以新設營門, 凡百不能成樣云, 此則姑不敢煩達, 而其中有不可不急時變通者, 惶恐敢達。荒唐船出沒之弊, 未有甚於近來, 若當風和, 則彼船之往來者, 無數, 或屢日淹留, 或至下陸作弊, 前水使閔思淵, 亦以此, 將就拿, 其在防逐之政, 誠非細慮。朝家, 每以此軫念, 其所瞭望追捕之道, 不容少忽, 而伏聞昌麟一島, 橫遮西海, 一面, 爲唐船出入之咽喉, 故以其居民, 定爲射砲能櫓瞭望等軍, 常時管束, 使彼船, 不敢犯入於內洋, 專恃此島, 則其關防所重, 爲如何哉? 大抵此島, 本以司僕寺所管之島, 許借於所江防營者, 今至六十年之久矣。卽今還屬本寺, 放馬收稅, 以其居民, 又定牧子, 此島不過十里彈丸, 民戶又不滿百, 今乃分屬兩處, 則民不堪其役, 必有朝夕渙散之慮。居民一散, 則便成空地, 在太僕, 實無所益, 在海防重地, 疎虞益甚, 臣與本寺提調相議, 則提調亦以臣言爲可, 但還屬時本寺一提調, 旣以主管大臣, 今方出疆, 未及更議而變通, 有所未安云, 事體誠然, 而係是關防重事, 不得已敢達, 待大臣回還, 專屬水營事, 卽爲變通, 何如? 上曰, 今聞水使所達, 事勢似然矣。以此, 出擧條, 令太僕, 更爲稟處, 可也。出擧條 命臣曰, 水使處別諭之意, 敢達, 仍讀宣別諭訖, 聖應退就坐, 中官, 傳弓矢賜物, 聖應, 跪受, 上命水使先退。命臣曰, 臣有區區所懷, 敢達。黃海水使金聖應, 其爲人, 固勝於他人, 而聖主所以每加眷顧者, 亦由於戚屬故也。臣於此, 實仰聖上敦戚之誼, 荐棘罪人閔亨洙事, 諸臣相繼陳達, 臣不敢更事瀆擾, 而亨洙平日, 蓋有所執, 渠則以其疏, 謂非黨論, 而其家言議本來如此, 且今國家孤危, 戚屬且尠, 朝家所倚仗者, 亨洙家外, 無他人矣。肅廟朝祭文, 以保全戚屬, 如護在世爲敎, 聖主平日仰體聖考之事, 臣固知之, 而亨洙家保全之道, 惟在於殿下, 故敢達。上曰, 再昨備忘中已諭矣, 十九下敎之後, 亨洙事非論議而何? 頃亦諭於鄭彦燮矣。于今引咎減膳而宣諭者, 亦爲此等科臼, 而承旨之以此爲言, 未見其可也。上曰, 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注書出去分付, 命臣曰, 臣姑退出, 分房入來, 何如? 上曰, 承旨則仍爲入侍。注書出去, 卽出傳敎後還入, 都承旨李德壽, 左副承旨鄭羽良, 右副承旨鄭必寧, 持公事入侍。上曰, 祈雨罷祭後, 則持公事入侍無妨耶? 命臣曰, 前亦有如此規矣。德壽讀告京畿監司, 先從西道出巡, 奉審各陵, 仍察農形狀啓。上曰, 上之。德壽又告鄭亨益, 服制單字。上曰, 上之。命臣讀告平安監司, 反庫狀啓。上曰, 上之。反庫, 果仔細而無一毫差錯乎? 命臣曰, 有差錯, 則例徵於庫子輩, 而充數矣。羽良讀告忠淸兵使具聖益, 虞候罷黜狀啓。上命羽良, 書傳旨曰, 今觀狀啓, 虞候所爲, 極可駭也。令攸司, 各別從重勘處, 勿待罪事, 回諭。羽良又告平安監司朴師洙, 趙萬必, 具禮成婚與否, 査聞狀啓。上命羽良書傳旨曰, 以趙萬必妻, 具禮以娶當否, 使之査聞者, 意在重倫常, 而曾無令道臣參己見以聞之敎, 則惟當査啓, 以竢處分而已。死不死, 處置足等說, 揷入啓聞, 有欠藩臣之體, 事體未安, 監司朴師洙, 從重推考, 羽良又告平安監司, 大阿只淫奸産子, 結案狀啓。上曰, 入之。大阿只事, 殺之無惜, 朴師洙, 發憤於此, 故偏處有所露出矣。羽良, 又告江原監司趙最壽, 僧自律到配狀啓。上曰, 入之。竄配罪人, 則保授之家供饋乎? 必寧曰, 臣在濟州時見之, 則貽弊於保授之家特甚, 罪人不得食, 則保授主人, 不得已饋之矣。羽良又告大司諫, 金始炯, 再度呈辭。上命羽良書傳旨曰, 薇垣長之除拜此職, 雖曰久矣。在藩多而居臺少, 當初尋單, 喉院捧入過中, 曲循兩司長官之虛位虛官, 尤有甚焉, 則其難輕遞, 宜自乎此, 原單給之, 牌招察任。羽良, 又告副校理宋徵啓, 囚單子。上命書傳旨曰, 違牌未安, 雖命禁推矣, 囚單已上, 飭勵行焉, 何待供辭, 付過放送? 仍卽牌招察任。必寧讀告江華留守金東弼狀啓, 三度, 慶尙左兵使宋徵來狀啓, 江原監司趙最壽農形狀啓。上曰, 上之。必寧又告別遣御史李宗白, 梟示賊人後狀啓及南兵使申德夏狀啓。上曰, 上之。羽良曰, 朝家處分, 固宜殺之, 而李義豐之棍殺守賢, 過矣。守賢之妻, 以幺麽一女子, 欲爲其夫復讎, 白日轅門, 持刀突入, 其節烈可尙, 陳子昻, 有誅其身旌其行之議, 此亦當用此例矣。上曰, 旌門何論也? 李義豐事固非矣, 而承旨所達亦迂矣。命臣曰, 刃傷帥臣, 處分宜嚴, 而守賢, 無罪棍斃李義豐, 宜有濫殺之罪矣。上曰, 李淨旣不罪之, 則今於義豐, 何可罪之耶? 必寧, 又告全羅兵使李重新, 忠淸水使李義翼狀啓。上曰, 上之。必寧又告江原監司上送李鼎輔上疏狀啓, 京畿監司趙明翼上送李眞望·李縡上疏狀啓。上曰, 狀啓則上之, 上疏竝讀告。必寧讀告三疏, 又告鄭履儉疏, 上命書四疏批答。批答在上。 上命必寧書傳旨曰, 咎在寡躬, 方責躬不暇, 而觀其備忘, 君父減膳, 臣子之心, 亦安乎, 否乎? 諺所謂麗事, 雖三日, 旣承備忘, 初登筵席, 宜自省于舊心之或萌, 而所達之人, 不出於備忘所云, 稱以家傳, 不曰論議, 何晦若此, 打猶未醒矣。亦非恒日知乎此人者, 宜乎警飭, 左承旨趙命臣, 從重推考。上曰, 見李德重疏, 如見申致謹之事矣。錯認爲鄭履儉而如是言之者, 有若古談, 實爲可笑, 此則固不害, 而至於末終事, 若非曺命敬之浪說, 而致謹嫌其無聊而有此事, 則致謹, 豈不無狀乎? 致謹有職名而陳疏, 然後可知其委折, 且見李鼎輔疏, 則命敬事, 亦怪矣。羽良曰, 曺命敬, 只以假官入侍, 殿下豈深知其人耶? 決非用心而作虛言之人也。與其兄命敎, 皆是善人, 蓋其家行然矣, 此必是申致謹, 有閑漫之言, 而命敬聞而惡之, 有此事矣。上曰, 申致謹, 本非縝密之人也。必是不擇其言, 而惹此鬧端也。諸臣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