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間缺), 朝家必欲行此政, 則前期知委, 然後可爲之, 而大抵納布則有點退之弊, 納錢則無點退之事, 民必願其納錢, 而不願於納布矣。上曰, 副學已發端, 更陳所見, 可也。宗城曰, 民間錢貨, 實無出處。若當年豐, 而穀賤錢貴, 則換錢納官之際, 其弊無窮, 今若勿許捧錢, 則庶可以省弊矣。始炯曰, 民間錢貴, 果爲特甚矣。慶尙道, 則有上下納大同木·兵曹騎步布, 而布則雖踊貴之時, 其價常不滿二兩錢矣。錢則雖一二錢, 民甚愛惜之, 蓋布則有自織之道, 而錢則無出處故也。以布上納, 則京司點退不捧, 畢竟終歸於納錢, 此所以民間有怨, 而今若定以一切之法, 只捧布而不捧錢, 則且恐布價騰踊, 一疋之直, 將過二兩, 此亦有弊矣。臣意則朝家, 只隨納隨捧, 而凡於納布之際, 俾無點退之弊, 則此最便好矣。取魯曰, 此則不可矣。朝家所捧之布, 不但爲官用, 亦歸於貢物價, 今若不計麤疎, 而只許捧納, 則民皆效尤, 必不納精細者, 以此而上下貢物, 則貢物將不得支保, 其弊又將如何耶? 決不可不爲點退而任其所納矣。寅明曰, 錢貨方貴, 豈無弊端? 朝令若鎭長行之, 則誠好矣, 而行之一二年, 復有納布之弊, 而又議其改捧, 則初不如如前爲之, 此宜深思遠計而處之, 恐非容易猝改者也。尙絅曰, 通一國民而計之, 則自其家, 織取備納者無多, 皆是換木以納之類也。渠旣換木, 則許其納錢, 庸何妨乎? 取魯曰, 趙尙絅之言, 是也。豈捨順便之道, 而行此窒礙之政乎? 上曰, 副學之意, 終與諸臣異耶? 宗城曰, 木價雖貴, 旣持二貫錢, 則寧有不貿一疋之理哉? 臣意, 則此令一下, 民必大以爲便矣。始炯曰, 臣在嶺南時聞之, 朝家有錢木參半之令, 則商賈輩, 多聚於列邑邑底, 守令知其狀下令曰, 今則不以木納, 當以錢納云, 則商賈輩, 皆退坐, 畢竟不得已歇價出賣。此則雖非正道, 以此推之, 則朝家若下捧木之令, 商賈輩, 挑價之弊, 必甚矣。尙絅曰, 此言是矣。朝家若許以納木, 則可直一兩之木, 將踊價數兩矣。興慶曰, 自織備納者, 嶺南之俗, 而臣嘗往來畿湖之間, 備知民間自織者之絶少矣。令下後一年, 則雖未知, 而過二三年, 則木價必大騰, 此豈無弊之道乎? 上曰, 豈有無弊之事耶? 大體是, 則當斷然行之矣。廷濟曰, 我國民人, 不事綿農, 今若以捧木下令, 則民必有勤於耕織之效矣。宗城曰, 近來人心, 無不愛錢。凡係上下之物, 皆願純錢, 習俗已成, 莫可救正矣。朝家用錢, 則固難不捧於民間, 此最行不得處, 而今誠以捧木勿捧錢, 下令, 則民間必歡欣鼓舞矣。上曰, 副學, 若堂下, 則予當更差御史, 俾周察民情, 而今爲堂上, 無奈何矣。宅賢曰, 曾於丙午年間入侍時, 祛錢當否下詢也, 臣亦陳所見, 而其時, 亦有自今, 民間所納, 勿許捧錢, 皆捧純木事, 定式施行之敎矣。其後各軍門·諸各司之捧錢, 一皆如前, 臣未知因何廢閣, 而似由於窒礙難行而然矣。上曰, 丙午年, 果有此敎, 而其後尹淳以爲, 國家用錢, 而使民不用錢, 則實爲不可行之道云, 故遂至仍寢不行, 判敦寧之致訝, 無怪矣。興慶曰, 尹淳之言, 誠然矣。朝家方用錢, 則民間自可用錢, 而民之用錢, 非爲渠私用也, 皆歸於事上之道矣。宗城曰, 錢貨, 在上者之用也, 粟米麻絲, 在下者之用也, 豈可不捧當捧之麻絲粟米, 而反捧其不當捧之錢貨耶? 事體亦甚不當矣。上曰, 嘗聞民間, 以不禁錢爲怨云, 故予嘗有祛錢之意, 而今副學, 至以歡欣鼓舞爲言, 民情於此可想, 副學亦豈欺予哉? 況陸贄以錢弊告其君, 陸贄似勝於今日入侍諸臣矣, 古人所戒, 亦宜體念。此意出於擧條, 自明年條新捧爲始, 而施行, 可也。宗城曰, 行貨與否, 在朝家爲何等重事, 而以臣愚淺之一言, 豈可遽爾決定耶? 朝家若不用錢則已, 諸各司皆用錢, 而只以不捧於民間爲令, 則此不可行之道也。臣初則嘅然於成命之不行, 而有所陳達, 仍承下詢之盛意, 雖陳民情之便好, 而此在博詢諸臣, 廣採衆議, 無一分弊端, 然後可以行之矣, 至於擧條施行, 則事似猝遽矣。必寧曰, 錢弊方無窮, 祛錢雖好, 而國家需用, 太半在錢, 則此非一朝可祛之物, 以民間言之, 則亦多以錢資生者矣。富民則能自織納官, 而其餘則分分鳩合, 以爲換貿之道, 今若新令猝下, 則必多爲悶者矣。上曰, 秋判, 亦達所見, 可也。陽來曰, 鄕民得錢甚難云者, 誠如副學之言, 而亦有不然者矣。小民輩, 初以可直一兩七八錢之木, 納之於官, 則官員輒不捧而退之, 不得已又入情債, 其用不特二兩而止, 納布之弊, 亦如此矣。上曰, 納錢則無情債耶? 陽來曰, 納錢情債, 未知其如何, 而此是應納之物, 故設有情債, 似不至於濫矣。取魯曰, 祛錢亦臣本意, 而臣方待罪惠廳, 次知錢穀出入之數矣。錢旣不能罷, 又爲新造, 以爲一國通貨, 而只不捧於民間, 則其所窒礙, 亦當如何? 上曰, 納布之弊, 秋判所達之言是矣。然予嘗悶錢之爲弊, 雖今日不能祛, 副學所達, 亦有意見, 其令副學, 問於在京大臣, 詳確便否, 而後日次對, 更爲陳達, 擧條則姑爲安徐, 可也。上曰, 副學, 因事謀始, 以重政令之敎, 以前日錢貨事, 傳敎至今不行, 有所陳戒矣。民間上納之物, 勿以錢貨代捧事, 當詢議便否於大臣後, 可以決之, 而當初傳敎之不卽宣布於中外者, 殊甚稽緩, 伊時備局有司堂上, 竝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君父責躬下敎之後, 爲臣子者, 何敢以區區廉隅爲言耶? 全羅監司柳復明之尙不肅命, 事體駭然, 在政院之道, 所當這這請推催促, 而昨今一不請推, 當該承旨, 從重推考。柳復明, 則自備局, 各別催促, 可也。出擧條 興慶曰, 全羅監司柳復明, 特敎催促, 前後非一, 而一向撕捱, 終不肅命, 事體道理, 極爲不當。從重推考, 使之卽爲出肅,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近日紀綱解弛, 雖是往役之任, 亦皆撕捱, 卽今諸道, 試期不遠, 而都事·京試官之呈狀請遞, 極其紛然。忠淸道京試官趙漢緯, 已屢呈所志, 咸鏡道都事權贒肅謝後, 亦再呈狀。槪聞其有實病, 而北道試所旣遠, 必趁今下去, 然後可以及期設場, 如是相持之際, 恐不免臨急窘束。臣意, 趙漢緯·權贒, 竝罷職後, 口傳出代, 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近來文臣, 淸要之職, 則以呈辭爲事, 外官則又呈所志, 如此而將做何事耶? 趙漢緯·權贒, 若罷職, 則適中其願, 竝拿處,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北關試所, 聞是六鎭云。距京爲二十餘日程, 今明日辭朝後, 方可趁期設場。咸鏡道, 北關主試, 北評事爲之, 南關主試, 都事爲之, 而北評事若有故, 則都事移往北關主試, 南關, 則又別遣京試官, 而卽今北評事申晩尙不肅謝, 未知其去就。北評事·都事間, 過今明不爲發行, 則北關試事, 必將狼狽, 誠極可慮矣。上曰, 申晩之撕捱, 無義矣。若是舊踐, 則猶可辭矣, 而不過爲兵使幕下, 則何敢爲辭免之計耶? 今日吏判之以申晩, 擬於玉堂首望者, 亦非矣, 吏判推考, 申晩, 今日內辭朝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備局堂上入侍時, 副學若帶備堂, 則亦以玉堂兼入耶? 宗城曰, 前例如此云, 而臣意, 則次對時, 必令三司入侍者, 蓋欲與廟堂, 相可否也。當此遇災奮發之日, 大臣列卿, 皆爲入侍, 則入直玉堂, 亦令同入, 似好矣。上曰, 旣有在直玉堂, 則當入侍矣。宗城曰, 臣亦今日入直矣。上曰, 然則後日次對時, 副學雖入侍, 在直玉堂, 亦爲入參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廷濟曰, 年分事目, 一時爲急, 欲觀諸道狀聞, 擬於望後, 出送敬差官, 而第各邑守令, 在官然後, 可以奉行。此不可以兼官替行, 卽今中下守令, 皆未出代, 如此之時, 例有不待都政, 而差出之規,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纔以尊朝廷下敎, 則卿言非矣。中下等守令差出, 事體重大, 少退時, 所當就議大臣, 大臣陳達則可矣, 卿之替達, 事體非矣。戶判推考, 可也。出擧條 興慶曰, 江原監司趙最壽, 以今秋田政, 勿令都事踏驗, 自監營擧行之意, 啓聞矣。都事覆審, 雖有若干廚傳之弊, 而蓋檢田, 自是都事之任。且三南旣已差送敬差官, 則不宜異同, 此狀啓勿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興慶曰, 聖上, 以申晩之撕捱無義爲敎, 而申晩之辭免, 自以爲不無所執, 今日呈狀于備局。以頃者見枳於玉堂宿硏[宿趼], 則北評事, 雖是兵使幕下, 係是銓郞例據之任, 有不可冒赴爲辭矣。取魯曰, 評事, 雖曰兵使幕官, 自是堂下極選。以今番差出時事言之, 兵判, 以吏郞望中當擬者, 只是二人, 筵稟差擬, 則申晩之以見枳玉堂, 不欲赴任, 固有所執矣。以臣之所經歷者言之, 臣曾在先朝, 有玉堂撕捱, 故得除評事, 而終不敢赴, 獲蒙體下之恩。今日聖上, 雖以朝綱之墜損爲敎, 至於朝臣之廉隅所關, 使不得自伸, 則反有損於朝體矣。上曰, 在先朝紀綱何如耶? 如卿一人, 雖蒙諒恕, 而非可援例者, 況近來北評事, 非盡是曾經銓郞者也。吏判, 旣命推考, 而工判所達, 亦近分疏, 推考, 可也。出擧條 鵬翼曰, 臣有所懷敢達。臣待罪御營廳時, 權和經爲名人處, 銅砲五十文, 龍銅砲二文, 出給本錢, 使之造納。又於訓局, 銅砲五十文, 紅夷砲二文, 給本錢料理造納, 則其功勞不少矣。雖有承傳, 而該曹之收用未易。且肅廟朝, 李遇華爲名人, 水鐵砲五十文造納, 則有特除邊將之規, 似當依此例論賞, 故惶恐敢達。上曰, 係是軍器事, 則宜令該曹考例, 稟處矣。興慶曰, 權和經, 每以此事, 呈于備局。當初雖受出軍門物力, 旣已立本還納, 且其所造納軍器, 若是數多, 則可謂有功於軍門。而渠以徒爲負債於市廛, 未蒙朝家之賞典, 爲稱冤之端, 考例施賞, 亦無不可矣。上曰, 申飭該曹, 有承傳則調用, 可也。宗城曰, 近來金玉亦多岐矣。凡係監賑·活人·捉虎之類, 皆蒙加資之典。京外軍門, 修造軍器, 若滿千數, 則亦必加資, 金玉遍滿於街路, 閭里之間, 此固寒心矣。將臣所達, 未知何人, 而圖得軍門物力, 托以造砲料辦之際, 一以爲潤橐之資, 一以爲希賞之階, 其習可惡也。將臣之至擧先朝特除之事仰請, 事體極爲未安。訓鍊大將張鵬翼推考, 何如? 上曰, 儒臣所達是矣, 依爲之。出擧條 興慶曰, 平安兵使金潝狀啓, 以爲今秋淸北巡操, 當擧行, 而三防營, 別武士兩年都試, 可以巡過時試取, 四獨鎭創設後, 軍容器械, 亦必欲點視云。蓋金潝之再任西閫, 爲其軍制之變通, 則今於軍制了當之後, 不可不一番巡操, 依狀請, 使之巡操, 何如? 上曰, 依狀請, 竝許施, 可也。出擧條 興慶曰, 咸鏡道別遣御史李宗白·監司李箕鎭, 聯名狀啓, 罪人六名, 旣已正法, 其餘, 則參酌定罪事, 陳請, 而裵起唐·裵成益, 則當減死定配, 及唱永白, 通引金益鍊·金仁淑等, 雖不入於和應之中, 而有不能救䕶之罪, 則當一體重勘。軍卒六名, 守閽不嚴, 致有突入作變之擧, 則厥罪當斬, 而有不可勝誅, 竝宜施以減死次律云。其當依狀請施行乎? 上曰, 今若依狀請施行, 則御史當奉行耶? 興慶曰, 自此若不別爲定罪, 只許依狀請施行, 則御史可以奉行, 而臣意, 則勘律, 分付似宜矣。上曰, 守門卒亦宜重勘耶? 永白, 則初旣防閑, 至於顚仆者, 出於李義豐之言, 似無可罪之端矣。興慶曰, 及唱, 與吏屬有異, 長在兵使之前, 須臾不離, 一動一靜, 無不相隨, 而當賊徒突入之際, 不能竭力禁防, 則其罪固重矣。上曰, 裵成益·裵起唐, 當用何律耶? 興慶曰, 初旣承款, 末又變辭, 而其情跡終涉可疑, 當用減死絶島定配之律, 而守門卒之罪亦重矣。上曰, 然則守門軍卒, 當與起唐輩, 同罪耶? 興慶曰, 帥臣所在, 便是轅門, 而守閽不嚴, 致賊亂入, 則其罪至重, 而但其和應之跡, 別無顯著, 則不必與起唐輩同罪矣。尙絅曰, 守門者, 必爲和應, 若不和應, 則賊人輩, 何敢容易突入乎? 上曰, 大臣之意, 則守門卒與永白·益鍊輩同罪云耶? 興慶曰, 軍卒之任, 自是守門, 而旣不能守門, 致有此變, 則其罪固重, 而若其用律, 則何必與永·鍊輩, 異同乎? 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宅賢曰, 守門卒之不能防禦, 與及唱·通引之不能捍蔽, 其罪一也。及唱, 則不離須臾, 比門卒·通引, 尤緊, 而不可分以二之。臣意, 則一體減死定配, 似宜矣。取魯曰, 門直·及唱, 俱是立番中緊要者也。門直有不能守門之罪, 及唱有不能捍衛之罪, 而通引則雖曰立番, 旣是兒童, 且其任使, 與門直·及唱, 稍似有間矣。減死云者, 特減其當死之罪者, 而此則前後案査, 皆無可疑, 情跡恐不可直斷以死律。況朝家用法之道, 旣誅其元犯六人, 其餘罪犯不明之類, 參酌勘處似宜矣。寅明曰, 通引·及唱, 固皆有罪, 而罪人之入, 旣由其門, 則守門軍卒之罪, 似尤重矣。然千里外獄情, 何可遙度? 御史之區別, 必有所見, 依狀請, 似好矣。師益曰, 臣則未見御史狀啓, 而但通引, 雖曰兒童, 亦有年過二十者, 則不可以兒童責之。及唱長在帥臣之前, 則不能捍蔽, 與通引無異, 而至於守門卒, 則初不能防禦, 致使由門而入, 其罪尤重。大抵通引·及唱·門直, 雖曰防禦, 或捍蔽, 旣無被刃之事, 則其不能限死防衛之狀, 據此可知。勿論其和應與否, 似當從重勘斷, 臣意則如此矣。鵬翼曰, 通引輩, 皆是壯男, 則豈不能制其一女子耶? 與及唱·守門卒, 皆有不能捍蔽之罪, 宜均施重律矣。廷濟曰, 通引與及唱, 其罪同矣。守門卒, 則雖自外捍禦, 而賊人旣自其門以入, 則其罪亦大矣。但減死之律, 在上者當處之, 非在下者所敢請者, 而且其和應之跡, 旣不分明, 則直論一律, 未知其如何也。尙絅曰, 通引·及唱之不能捍禦, 其罪一也。至於守門卒, 則當晝守門, 任其賊徒之闌入, 渠雖曰不爲和應, 其誰信之? 論其罪狀, 則比及唱·通引, 有加矣。陽來曰, 裵起唐·裵成益之爲收屍而來云者, 決是同謀, 當施以知情之律。守門卒與及唱·通引, 雖有門前·階下·廳上之三層, 而罪旣相同, 律豈有異? 竝以不能捍禦主將之罪, 罪之似宜矣。始炯曰, 通引·及唱, 皆是親近於主將者, 而俱不能捍賊, 門卒守閽而亦不能防賊, 宜一體重勘矣。宗城曰, 起唐·成益, 則初旣承款於監司査覈之日, 末乃變辭於御史盤問之時, 故有此參酌之請, 而門卒·及唱·通引等, 其罪槪同, 賊在門外, 則門卒不捍, 賊至庭前, 則及唱不捍, 賊入堂上, 則通引不捍, 當如尹陽來所達, 而竝施不能捍禦之罪矣。至於御史之以門卒爲尤重者, 似是以軍律論斷故也。上曰, 罪人六名, 旣已正法, 則因此一事, 豈可多殺人命耶? 依大臣所達, 裵起唐·裵成益, 則絶島定配, 通引·及唱·門卒, 則極邊定配, 可也。出擧條 興慶曰, 今此咸鏡道別遣御史狀啓中, 裵成益之益字, 書以奎字。成奎旣已正刑, 成益今方稟處, 而有此名字之誤書, 政院未及察推, 而御史宜有警責之道矣。宗城曰, 監司·御史, 聯名啓聞, 而有此罪人名字之誤書, 竝推考警責, 當該承旨, 亦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本曹參判申昉, 出仕然後, 可行都政, 而久入不出, 今日則以服制不進矣。上曰, 有服制, 則不可牌招耶? 宗城曰, 出牌後, 自當以服制懸頉, 何可念其有服制, 而還寢牌招之成命乎? 上曰, 事體然矣, 吏曹參判申昉牌招, 榻前下敎 寅明曰, 全羅監司趙顯命上疏, 別單請罷, 無名徵斂, 而係是戶役·結役, 則不可謂之無名而盡罷矣。上曰, 非特戶役結役, 事多零瑣, 勿施宜矣。上謂宗城曰, 經筵雖重, 晝仕出去, 從速同議於大臣, 可也。宗城曰, 大臣旣以李瑜與小臣, 差定有司之任, 聖上亦不知臣之無才, 而下敎至此, 臣何敢殫勞耶? 謹以迷見, 一質於諸大臣而奉稟矣。始炯進伏啓曰, 請充軍罪人李時蕃,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逆魁坦, 緣坐籍沒等事, 亟令王府, 依法擧行。上曰, 亟停勿煩。又啓曰, 請定配罪人世胤, 拿鞫嚴刑,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鞫廳罪人炯·烒遠地定配之命, 更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 更令拿鞫嚴訊, 期於得情。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海正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 夏宅, 亦令拿鞫嚴訊,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故監司權重經, 追削其職, 以嚴懲討之典。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今番起越承款之類, 不分首從, 一倂梟示。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犯越地界守令·邊將, 竝減死絶島定配。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 夬正王法。措語竝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近因風旱爲災, 聖心焦勞, 責躬求助之敎, 有足以感泣臣隣, 則廊廟諸臣, 尤宜淬勵圖效。方當悶災講究之日, 此豈言病偃便之時, 而今日賓對, 亦多懸頉, 繼因特招, 竝皆入參, 則其實病之不至大段, 據此可知。自上雖已問備, 其在事體, 宜示規警。請備局堂上, 病不進人員, 竝命從重推考。上曰, 依啓。又啓曰, 宿衛之地, 何等嚴重, 而近仗軍士之因該郞嚴飭, 盡數相率而逃匿者, 事未前聞, 誠極寒心。今日國綱, 雖無餘地, 幺麽仗衛之士, 豈敢乃爾?, 請逃走近仗軍士, 令攸司各別重究, 當該入直堂郞, 亦命推考。上曰, 依啓。又啓曰, 臣昨到臺廳, 得聞有承宣推考之敎, 令院吏謄來, 則喉院之吏, 諉以事關本院, 勿出朝報云。凡有特敎, 豈可使外人不知, 而況國家之待臺閣, 必欲隨事與聞, 則此等謬規, 誠無意義。請自今以後, 雖係喉院, 使之皆出朝報, 當該承旨, 亦命推考。上曰, 初欲遞差, 而商量推考矣。今聞事係喉院而不出朝報云, 事雖微矣, 極爲駭然。上款事, 依啓, 當該承旨, 不可推考而止, 罷職, 可也。又啓曰, 藩臣事體, 與他自別, 而昨日新完伯勅勵之命, 再煩特敎。設有難安之義, 不宜全無動靜, 而徒使朝令不尊, 國體有損, 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全羅監司柳復明, 從重推考。上曰, 依啓。又啓曰, 新除授司憲府執義李宗白, 以按覈御史, 時在咸鏡道北靑府, 持平李度遠, 時在江原道金化縣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 依啓。李宗白, 則竣事後, 自當上來, 勿爲下諭。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