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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87책 (탈초본 43책) 영조 10년 9월 24일 병신 39/40 기사 1734년  雍正(淸/世宗) 12년

○ 九月二十四日辰時, 上御宣政殿。朝講, 領事金興慶, 知事尹游, 特進官尹陽來·李眞淳, 參贊官李聖龍, 侍讀官吳瑗·兪健基, 持平洪得厚, 獻納徐命珩, 假注書南德老, 記注官任述·金啓白, 慶尙兵使魚有琦, 輪對官中樞府都事金致河, 敦寧府判官朴龍秀, 通禮院假引儀尹昌垕, 廣興倉副奉事金漢明, 禮賓寺主簿李廷彦, 同爲入侍。上曰, 今日輪對官同爲入侍。聖龍曰, 輪對官以有晝講入侍之敎, 故今方待於外矣。上曰, 朝講, 同爲入侍, 分付, 可也。德老出去, 傳敎而入來。上讀前受音, 陳風篇題自陳國名止, 東門之楊二章一遍訖。讀自墓門有棘, 至所謂不卽之人, 不知何所指也。上曰, 大旨止此耶, 常時經工, 如此耶。聖龍曰, 經工注, 或省之矣。興慶曰, 經工亦如此矣。上曰, 今番所印, 異於古矣。讀至儀行父讀行以本音。上曰, 以行讀之是乎。曰, 經書行若作抗, 音則必書以戶郞, 反矣。讀至彼澤之陂, 讀陂以本音。上曰, 諺解作皮音乎。曰, 然矣。叶音雖爲坡, 而諺解作皮音矣。上曰, 叶音則爲坡矣。興慶曰, 叶音雖有之, 不必從矣。讀止篇之重複, 亦何疑哉, 一遍訖。上讀新受音, 自墓門有棘, 止亦何疑哉, 一遍訖。曰, 墓門章朱子亦以爲, 不知何所指也, 知而不已其非甚矣, 而乃曰顚倒思予, 詩人忠厚亦可見矣。健基曰, 此詩必閭巷間, 有如洩冶者, 諷諫而作也, 雖曰不知何所指而古人, 或有如此之論矣。梅者指好物, 而鴞者乃惡鳥, 似指孔寧儀行父矣。歌以訊之者, 深憂永歎之意矣。上曰, 領事之意, 何如? 興慶曰, 十三經注疏耶。曰, 非也, 旣曰不知何所指, 則不可知矣。興慶曰, 顚倒思予, 將伯助予之意也。光武悔不用郭子橫之言。玄宗悔不用九齡之言, 至於致祭曲江, 皆顚倒思予之義, 小臣敢推類而仰達矣。上曰, 然矣。曰, 不以辭害意, 可矣。領事之言, 皆推類而言之矣。上曰, 不知何所指矣。下番所言, 參互看之亦可矣。陳風俗, 自大姬, 無足言者, 而爲此詩者, 猶有秉彝之性矣。玄宗雖悔播遷, 至蜀亦何補乎。曰, 天子有爭臣, 國不亡, 蓋使之不陷於惡故也。上曰, 此似非賢者之作也。健基曰, 此非淫泆之詩矣。上曰, 然矣。曰, 章下慶源輔氏之言, 好矣。恐人知之猶有羞惡之心, 若至放恣, 則是自暴自棄者矣。至於國人知之, 無所忌憚, 則何以改之, 毫忽之間, 易於爲惡, 惟在恐懼剋改之矣。一番二番多作惡事, 則畢竟不知其爲惡矣。在人君之道, 惟當勿以善小而不爲, 惡小而爲之矣。自上鑑戒宜矣。上曰, 所言切實矣。蓋非不知爲惡, 乃無忌憚也。曰, 無異於不知矣。曰, 若以爲如蹈水火, 則不爲之矣。上曰, 甚者以爲, 人生如朝露云矣。曰, 操存省察宜矣。上曰, 克念作聖, 罔念作狂, 不出這八字矣。曰, 變風極於陳, 而以衡門及此詩見之, 猶有可觀者矣。此以下, 無可論文義者矣。上曰, 東萊呂氏以爲, 變風終於陳靈, 何也, 陳靈下, 有澤陂章, 眉山蘇氏註, 亦疑之矣。陳靈以後, 未嘗無詩矣。曰, 澤陂章, 不可知其時世, 陳國亡於靈公澤陂, 必陳靈以前之詩矣。健基曰, 澤陂陳靈, 何以知其時世之高下耶, 以株林章觀之, 詩人忠厚, 亦可見矣。曰, 月出章註, 未見好德如好色云者, 反之於人君之好賢矣。上曰, 然矣。曰, 作法於貪, 繼將奈何, 當初立國, 雖正猶有末弊, 況太姬好歌舞, 末流之害, 必至如此矣。曰, 亡國皆由於女戎矣。上曰, 株林章, 豐城朱氏之言, 好矣。此則無異於鄭衛之風矣。曰, 鄭衛不過民俗淫亂, 而此則人主, 以好淫亡國, 尤有甚矣。上曰, 雖云放鄭聲, 而大體衛尤甚矣。健基曰, 衛有墻有茨, 陳有株林衛, 甚於陳矣。曰, 殺洩冶尤可鑑矣。上曰, 衛則無洩冶矣。健基曰衛, 有栢舟淇澳, 勝於陳矣。曰, 載馳泉水, 有可取矣。上曰, 陳則無君, 若有君, 如淇澳則豈不勝乎, 太姬必不能爲栢舟章所爲矣, 根本已如此矣。曰, 東萊呂氏之論, 非但爲陳矣。衛宣姜·陳夏姬, 皆不足觀而孔子取之者, 使人君, 鑑戒之意也。興慶曰, 感發善心, 懲創逸志, 詩之大義, 孔子刪詩之義, 蓋如此矣。上曰, 善惡, 皆吾師之義矣。衛男悅女, 鄭女悅男, 陳男女相悅, 似兼鄭衛矣。興慶曰, 陳似好樂矣。上曰, 其樂豈雅樂耶。健基曰, 流蕩甚矣。游曰, 雖非雅樂。孟子曰, 與百姓同之如此, 則雖俗樂, 亦好矣。上曰, 齊宣王, 自稱好樂, 故孟子如此言之矣。興慶曰, 孟子欲人君, 推其心及於民矣。健基曰, 無禮樂, 則豈可爲國乎。曰, 此下有檜曹, 而曰終於陳靈, 以檜曹有亂, 極思治之義也。興慶曰, 檜曹有變, 可爲正之義矣。興慶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興慶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乎。上曰, 安寧矣。興慶曰, 水剌寢睡之節, 一向安勝乎。上曰, 差復後一樣矣。興慶曰, 入診當爲之, 而自上, 有待下敎之敎矣。上曰, 待觀氣候, 當下敎矣。來日次對, 爲之可也。興慶曰, 姑無大段陳達之事矣。還上事, 當待諸道分等之上來然後, 可爲之矣。上曰, 以分等之不卽擧行, 至春收捧, 甚爲民弊, 今番諸道分等, 必須從速爲之之意, 各別申飭, 可也。出擧條 興慶曰, 已以十月初上送之意, 分付矣。兩南兵使, 今秋陸操, 依狀請擧行事, 頃已定奪, 而其狀啓末端, 亦以營將·城將等巡點, 爲請矣。兵使旣行陸操, 則營將巡點, 曾前多有停止之例, 營將·城將巡點, 今亦停止宜當, 以此分付, 何如。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興慶曰, 濟州牧使鄭道元, 呈狀于備局, 以淹疾曠官, 爲言, 故調理察任之意, 題送矣。今又呈狀, 而聞其病情危重, 專廢公務云, 亦不可一向强令察任, 今姑許遞, 未知何如。上曰, 爲濟牧者每如此圖遞, 惟其圖遞, 故不爲公事矣。此弊不可開端, 廟堂堅守勿許, 可也。興慶曰, 聞其病重, 故敢達矣。上曰, 推考勿遞, 可也。出擧條 興慶曰, 慶尙監司金在魯狀啓, 晩移秧, 全不掛鎌, 請爲給災, 而今旣許給矣。擧條中, 付標添書, 復爲入啓之意, 敢達矣。上曰, 不署經守令有之耶, 判義禁行公乎? 議院申飭, 使之開坐, 可也。聖龍曰, 今日開坐云矣。上曰, 捕廳草記, 下于秋曹乎。陽來曰, 闕中失銀器, 事甚可驚駭矣。上曰, 此異於偸竊矣。陽來曰, 方其推覓之時, 渠若惶懼埋置, 則或可容恕, 而褁付其娚, 打壞出賣, 非盜而何。曰, 洪景輔時無職名矣。上曰, 前承旨洪景輔敍用, 冬至副使更爲啓下, 可也。榻前下敎  上曰, 都目以從速擧行之意, 累次申飭, 而尙今遷就兵曹, 則無遷就之事乎? 曰, 兵曹之所當擧行者, 六七月間, 已盡爲之矣。上曰, 吏曹堂上推考, 使於今月內爲之, 可也。曰, 吏曹爲之, 則兵曹無不可爲之事, 而但今月二十八日, 有𩝝饋軍兵之事。二十九日是大王大妃殿誕日, 其間日子無多, 且吏曹差出郞官然後, 可爲也。聖龍曰, 聞吏判之言, 來月初二日間, 當爲之云矣。上曰, 然則不過差遲一兩日, 申飭可也。出擧條 聖龍曰, 慶尙兵使入來矣。大提學尹淳, 有關格之症, 不可作闕外之行, 政院牌招而不進矣。上曰, 節製何以爲之乎。興慶曰, 旣有病, 故替行, 亦有謄錄矣。上曰, 試士弘文提學爲之耶。聖龍曰, 朴泰尙, 爲大提學時, 故相臣李畬, 以弘文提學替當, 卽今事體, 漸細矣。上曰, 大提學尹淳, 有實病耳, 再牌不進。弘文提學宋寅明牌招事, 注書出去, 傳敎可也。榻前下敎 德老出傳上敎, 復爲入來。有琦進前俯伏。上曰, 右兵營在於何處耶? 有琦曰, 在蔚山矣。巡點雖停止, 而習操則當爲之矣。上曰, 承旨讀傳敎, 給慶尙兵使, 可也。聖龍讀畢, 傳于有琦。上曰, 傳啓。擧其下款, 可也。持平洪得厚所啓, 請還奴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 仍今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逆坦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上曰, 亟停, 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 拿鞫嚴刑,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還收罪人金重器, 還發配所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物故罪人·諸子中年長者, 一一査出, 竝命絶島定配。上曰, 其勿更煩。請還寢罪人·參酌定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獻納徐命珩所啓, 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逆魁緣坐籍沒等事, 亟令王府, 依法擧行。上曰, 亟停, 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 拿鞫嚴刑,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還收鞫廳罪人·遠地定配之命, 更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 更令拿鞫嚴訊, 期於得情。上曰, 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 夏宅亦令拿鞫嚴訊,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故監司權重經, 追削其職, 以嚴懲討之典。上曰, 勿煩。請今番犯越承款之類, 不分首從, 一竝梟示。上曰, 勿煩。請還寢罪人泰績, 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頃日陵幸回鑾之時, 掖隷濫騎御乘, 事之驚駭, 莫此爲甚, 論以王法, 決難容貸。而減死島配, 失之太寬, 禮曰, 不敢齒君之路馬, 蹴其蒭者有罰, 況濫騎御乘者乎? 此等犯分之類, 置之寬貸, 則國法奚用? 請濫騎御乘罪人李時弼, 亟令該曹,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近來科場不嚴, 至於今番監試二所, 外章之變而極矣。京試雜亂如此, 則何以示外方, 而責其不嚴乎? 以嶺南試所之亂場, 竝罷試官, 則京試試官, 獨無均施之罰乎? 其在重科場之道, 不可推考而止。請監試二所試官, 竝命罷職。上曰, 場內場外, 自有區別, 今者所請, 未知得當。又所啓, 昌寧縣監洪致期, 素無行檢, 濫典郡邑, 到任以後, 無一善狀, 本孫纔經兩年大殺, 凋弊特甚, 雖至誠撫摩, 猶患難濟, 而不恤民隱, 專意善事, 創造奇巧, 異制之節扇, 賂遺權要, 雖朝士之好侈者, 猶嫌其太巧, 傳說狼籍, 聽聞俱駭。當朝家軫念荐饑, 禁封節扇之時, 不念分憂之重, 先爲營私之圖, 如此之類, 不可置之字牧之列。請昌寧縣監洪致期, 罷職不敍。上曰, 果若所啓, 非止罷職, 此時守令, 數遞可慮, 爲先拿問。竝出擧條  上曰, 此何許人乎? 興慶曰, 洪命夏曾孫, 典二邑矣。上曰, 不知其爲人乎? 興慶曰, 不知矣。命珩曰, 雖奢侈者, 不把其扇, 而唾鄙之, 兵判亦以爲此扇, 豈可把乎云矣。曰, 此誤聞之言矣。上曰, 此中必有見之者矣。興慶曰, 流謗有之, 臣亦不見其扇矣。上曰, 重臣, 以爲不可把云者, 言者浪傳矣。命珩曰, 臺諫許以風聞, 小臣得於風聞, 而不知其虛實矣。上曰, 往昌寧, 久乎? 興慶曰, 上年赴任矣。曰, 其人頗不循例, 賑恤時, 備連珠佐飯數斗云矣。大抵賑恤之弊, 甚矣, 守令, 至於饋飯餠別飮食矣。命珩曰, 致期與故相臣洪致中爲一家, 而致中死後背之云, 素無行檢者此也。上曰, 若如兵判見扇之語, 則安知其眞的乎? 命珩, 又所啓, 臣情病俱苦, 不能詣臺, 連尋長單, 見阻喉院, 昨因憲府處置, 黽勉詣臺, 繼聞朝講有命, 臣逖違軒陛, 已至數載, 區區犬馬之忱, 欲爲瞻望耿光, 冒沒入侍, 以草草數件事, 略效一日之責矣。及承聖批, 或未豪允, 或處拿問, 而至於監試二所試官罷職之啓, 又以未知得當爲敎。臣於是, 惶愧恧蹙, 繼之以訝惑也。夫科場事體, 毋論場內場外, 其申飭之嚴與不嚴, 都在於試官, 則外製之罪人, 今方覈治, 而當該試官, 烏得免責罰之請乎? 況嶺南罷場之後, 竝罷試官, 則京試試官, 獨豈無均施之罰乎? 其在重科場之道, 不可推考而止, 故採取公議, 敢有所論列矣。未知得當之敎, 實是臣意慮之所不到也。此莫非如臣無似, 濫居臺地, 一言脫口, 致勤聖敎, 臣何敢自以爲是, 而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科事不同, 事有曲折, 未知得當, 蓋由於此, 勿辭。聖龍曰, 獻納徐命珩,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出擧條 命珩問於承旨曰, 爲避嫌乎? 上曰, 在其心, 有可避則避, 不當避則不避, 不可問於人而避之矣。上曰, 賓廳課試與次對, 相値耶, 商量爲之, 可矣。興慶曰, 有相拘礙之事矣。聖龍曰, 輪對官入侍矣。尹游以同知館事, 有所措置事, 先爲出去矣。致河進伏。上曰, 職姓名。對曰, 小臣, 卽中樞府都事申致河矣。上曰, 履歷。對曰, 小臣初以守禦哨官出六, 戊申年七月, 爲訓鍊都監哨官, 癸丑年四月, 爲武兼宣傳官, 甲寅年二月, 都政差本職矣。上曰, 職掌。對曰, 小臣待罪之府, 原任大臣, 主張區處, 別無所達矣。龍秀進伏。上曰, 職姓名。對曰, 小臣, 卽敦寧府判官朴龍秀也。上曰, 履歷。對曰, 小臣戊申初, 授繕工監監役, 己酉以淸州地胎室修改勞出六, 庚戌拜司宰監主簿, 移義禁府都事, 以姻嫌罷散, 今年五月, 拜司畜署別提, 八月移本職矣。上曰, 職掌。對曰, 每於式年修改譜冊, 奉安譜閣守直而已。上曰, 譜冊, 亦藏置於各處山城乎? 對曰, 式年則只修二件, 一則奉安於北漢, 一則奉安於本府矣。上曰, 北漢藏置, 自前而然乎? 對曰, 北漢築城後, 始爲奉安矣。上曰, 所懷。對曰, 小臣所帶之官, 卽王親外戚之府, 甚是閑司, 豈有所懷可以上達者乎? 上曰, 朴龍秀, 誰也? 眞淳曰, 故判書朴長遠之曾孫也。健基曰, 朴文秀之六寸也。上曰, 是朴文秀之秀字也。昌垕進伏, 上曰, 職姓名。對曰, 小臣, 卽通禮院假引儀尹昌垕也。上曰, 爾則初入仕, 不問履歷矣。上曰, 職掌。對曰, 掌吉凶軍賓嘉五禮儀, 而大小朝儀, 大小祭享, 節奏擧行, 皆是職掌矣。上曰, 所懷。對曰, 小臣之本院, 極爲疲殘, 雖有若干所懷, 而從前輪對, 已爲陳達, 今則猥越, 不敢達矣。上曰, 尹昌垕之年, 幾何? 對曰, 小臣時年二十二矣。上曰, 入仕何其早乎? 興慶曰, 院規限年二十以上薦, 取才後擬望矣。上曰, 尹昌垕, 旣有所懷, 而不敢達, 則輪對之規不然, 更爲進達, 宜矣。對曰, 本院弊端, 書吏與皁隷, 太不足矣。丁未年間輪對時, 因本院官員, 陳達皁隷, 三名加出, 而猶不成模樣, 書吏亦不足矣。當此朝家減省之時, 以吏胥加出事, 有所陳達, 極涉惶悚, 故不敢達矣。上曰, 通禮院, 想必疲弊矣。興慶曰, 通禮院官員多, 而下人少, 疲弊莫甚, 所達是矣。廷彦進伏。上曰, 職姓名。對曰, 小臣, 卽禮賓寺主簿李廷彦矣。上曰, 履歷。對曰, 小臣癸巳年小科, 庚戌年三月拜南部參奉, 辛亥年正月遷長興庫奉事, 經遷陵都監分差官, 十月以典獄奉事相換, 壬子五月遷繕工監直長, 六月以遷陵都監, 陞敍禮賓寺出六矣。上曰, 職掌。對曰, 禮賓寺雜物色矣。上曰, 遺在數幾何。對曰, 末醬四千七百九十三石十一斗, 川椒二百四十斤, 鹽六百九十五石四斗。上曰, 所懷。對曰, 小臣, 所掌別無大段弊端, 雖或有弊, 稟于提調, 這這變通, 別無弊事矣。漢明進伏。上曰, 職姓名。對曰, 小臣, 卽廣興倉副奉事金漢明也。上曰, 履歷。對曰, 小臣, 壬子七月除惠陵參奉, 今年二月都政, 陞典獄奉事, 旋以此職相換矣。上曰, 職掌。對曰, 職掌米麪矣。上曰, 留在幾何? 對曰, 卽今現在數大米一萬四千七百石, 太八千六百餘石, 田米六百石零矣。上曰, 所懷。對曰, 別無大弊瘼可陳之事, 舡格輩無面, 間或有之, 而本倉以戶曹屬司隨弊, 報戶曹變通收捧, 故亦不爲巨弊矣。上曰, 夕講爲之。榻前下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