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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92책 (탈초본 44책) 영조 10년 12월 16일 병진[정사] 6/6 기사 1734년  雍正(淸/世宗) 12년

○ 甲寅十二月十六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三覆時, 行都承旨李春躋, 左承旨李鳳翼, 右承旨韓師得, 左副承旨李重協, 右副承旨鄭必寧, 同副承旨宋秀衡, 記事官徐命臣, 假注書許逅, 記注官洪相朝·金兌和入侍。東班, 右議政金興慶, 行左參贊金取魯, 行吏曹判書宋寅明, 戶曹判書李廷濟, 漢城府判尹朴乃貞, 禮曹參議兪彦通, 司憲府掌令金箕錫, 司諫院獻納金若魯。西班, 南原君KC01826, 刑曹判書張鵬翼, 兵曹判書趙尙絅, 花川君金浹, 工曹參判趙顯命, 刑曹參判金始烱[金始炯], 行敦寧府都正李亨宗, 僉知中樞府事愼爾晉, 刑曹參議鄭羽良, 弘文館校理兪健基, 弘文館修撰吳瑗入侍。興慶進伏曰, 日候甚寒,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興慶曰, 昨日乃入診日次, 而以褒貶開拆相値, 故自上不許, 不得承聞問安, 已四五日矣。眩氣與手指冷症, 不復發作乎? 上曰, 眩氣則不發, 而指冷之症, 尙存矣。興慶曰, 水剌寢睡, 何如? 上曰, 水剌無減, 寢睡安穩矣。興慶曰, 湯劑連進, 而丸劑亦兼爲進御乎? 上曰, 湯劑則姑餘一貼, 丸劑亦兼進矣。興慶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重協曰, 兵曹參議徐宗玉, 旣呈肅拜單子, 未及入來, 不得同時肅拜, 雖由於開門比前差早之致, 而不可無警責之道,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秀衡曰, 三覆事體重大, 而各司不卽齊到, 以致殿坐正時, 差晩入啓, 事體所在, 不可無警責之道。各司未及進來人員,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竝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鳳翼, 持京囚矯誣王言罪人韓世愈推案, 而進伏曰, 進講時已達, 眼昏而字小, 難讀矣。上命秀衡告照律處, 而下敎曰, 此乃考律以稟者, 刑曹參議進前告達。羽良曰, 無他襯着之律, 取考本曹謄錄, 則肅廟朝酒色扈光老, 欺罔下帖於掌苑署, 供上所用各色實果, 私自偸食。本曹, 以詐傳詔旨照律, 則判付內, 情狀痛駭, 死無可惜, 而詐傳詔旨之律, 未知其襯合, 特爲減死定配。今此世愈之事, 與此似相類矣。上曰, 僉議, 何如? 興慶曰, 渠雖以詐傳詔旨樣承服, 而所謂詐傳詔旨者, 僞成傳旨, 而傳播者當之, 此則似是亂言者類, 與詐傳, 猶有間隔矣。然亂言罪, 則杖一百流三千里而已, 若用此律, 則未免太輕歇矣。上曰, 大明流三千里, 與我國有異, 其律亦重矣。興慶曰, 終不可置之極律, 參酌處分, 似好矣。取魯曰, 臣於初覆, 以情狀則可殺, 而擬律則太過, 有所仰達。今亦無他意見, 而先朝扈光老事, 判付, 似襯合, 參酌定罪, 未爲不可矣。寅明曰, 世愈所爲, 極涉虛謊, 而比於扈光老, 則似重, 擬以詐傳詔旨, 不合, 惟在參酌處分矣。KC01826曰, 此罪人, 虛謊亂言者也, 未知其必死也。鵬翼曰, 臣見其文案, 則罪犯雖重, 而不宜直斷以詐傳詔旨之律矣。廷濟曰, 此在朝家參酌處之, 其爲必死之律, 則未知也。尙絅曰, 其情狀則萬萬痛駭, 而不知其必斬也。乃貞曰, 不論文字與言語, 其爲矯誣王言則, 明矣, 決不可容貸。臣意則與諸臣異矣。顯命曰, 詐傳詔旨之律, 雖不襯, 而不爲打量而來, 故御前決棍七十度云者, 極爲駭然。傳之外方, 愚民何以知非出於上命耶? 其爲國家累不細。法雖不可斬, 而宜有各別嚴懲之道矣。始炯曰, 趙顯命所達, 是矣。渠意則雖出於藉重, 而傳之民間, 其爲貽累於國家, 當如何? 本曹, 雖以扈光老事仰達, 而大明律, 亦有干犯於上者斬之律, 臣意則當用此律。如此姦惡之輩, 不宜容貸矣。上曰, 干犯之律, 乃謂語涉不道者也。此律則尤不襯矣。曰, 惟當參酌處之。亨宗曰, 斬律則過矣。彦通曰, 此雖與詐傳詔旨有間, 而宮屬之作弊外間, 固當嚴懲, 況兼之以矯誣之罪乎? 極律雖過, 而當用次律矣。爾晉曰, 斬則太過, 酌處爲宜。羽良曰, 旣無比律, 故以扈光老事仰達, 而此是亂言之甚者, 當有參酌勘處之道矣。箕錫曰, 詐傳詔旨, 雖曰不襯, 矯誣王言, 其罪當死。臣則守法之外, 無他可陳之辭矣。若魯曰, 臣於今日, 雖以法官入侍, 而頃於三覆, 已陳所懷矣。宜用當律, 終非斬罪也。健基曰, 王者用刑, 貴在得情而哀矜。原其情, 則虛謊無狀矣。極律則太過, 傅之生議無妨矣。曰, 情狀則無一分可惜, 而旣不襯於詐傳之律, 則傅之生議, 固不害於好生之德矣。然此等事, 若不痛懲, 則似不無後弊, 宜有嚴處之道矣。上命秀衡, 書判付曰, 王者用律, 蓋原其心, 參其法者。原其心則事涉虛謊, 參其法則其不襯合, 眞若昔年受敎。宜乎參酌, 而比諸僞造下帖, 其亦較重。末世人心, 此等不令之徒, 不可不痛懲, 嚴刑二次, 減死島配。寅明曰, 臣待罪戶曹時, 以高城郡守朴弼琦報狀笏記仰達, 而頃日筵中, 上敎有若以私書陳達者然, 不勝惶恐, 而其間日月已久, 恐未下燭而然矣。上曰, 然矣。師得, 告京囚淫奸至親罪人良女紅桃推案。上曰, 此非問議於諸臣者也。命師得, 書判付曰, 依律。師得, 又告京囚淫奸罪人金浹推案。上曰, 此與紅桃一體矣。命師得, 書判付曰, 依律。必寧, 告外囚殺人罪人朴儉天推案。上命告照律處, 仍下敎曰, 僉議, 何如? 興慶曰, 初覆, 已有所達, 而刃殺的實, 無他可論。取魯曰, 此罪人, 當依法處斷矣。寅明曰, 以單招[單抄]見之, 則情罪狼藉, 更無可論。KC01826曰, 法外無可達之辭矣。鵬翼曰, 刃殺妹夫, 歐打其妹, 以至於不恭其母, 其罪當斬矣。廷濟曰, 係關倫紀, 非比凡例殺人矣。尙絅曰, 雖在他人, 殺人者死, 況殺其妹夫乎? 乃貞曰, 勘律之外, 無他道矣。顯命曰, 見單招[單抄]則鬪歐, 絞, 輕矣。始炯曰, 當初, 以病風喪性言之, 而見其前後所供, 則決非病風人也。斷之以法, 宜矣。寅明曰, 常有欲殺之心, 遂至刃刺之境, 此則決非鬪歐死也。曰, 不當處絞, 宜用一律。亨宗曰, 法外無可達之辭。彦通曰, 此等處宜正法。羽良曰, 其母嘗愛其妹, 故積成嫌隙而然矣。不可以鬪歐論矣。箕錫曰, 情狀絶痛, 用一律之外, 無他道矣。若魯曰, 依律, 可矣。健基曰, 狂逆丁寧, 則當用鬪歐, 狂逆非眞, 則罪犯一律, 而此則決非喪性者也。曰, 依律之外, 無他道矣。上命必寧, 書判付曰, 依律。師得, 告外囚印信僞造罪人金贊石·康世三等推案。上曰, 兩人罪犯, 有輕重耶? 僉議, 何如? 興慶曰, 不宜異同, 當竝斬。情節則十分可惡矣。上曰, 書篆與刻印者, 似有輕重矣。取魯曰, 書與刻, 厥罪惟均, 而論其情, 則刻者似輕矣。寅明曰, 印僞造, 自是極律, 豈以書刻, 有所低昻, 而若論其情, 則工判言, 是矣。KC01826曰, 無論書刻, 皆是一罪也。鵬翼曰, 分以二之不當, 竝置極律, 宜矣。廷濟曰, 印僞造, 未嘗以書與刻, 有分輕重之道矣。殺人者死, 三尺至嚴, 故前後好生之德, 每施於印僞造之類, 而當此末世人心巧惡之日, 宜加嚴處, 以防後弊。臣意則其罪比殺人者尤重, 而斷不可容貸矣。尙絅曰, 法律則印文雖未成者, 亦置之死, 書刻輕重, 寧有可論? 臣待罪畿營時, 陽城人, 以瓢片, 塗朱土爲印跡, 捧一錢錢, 其時傅之生議, 而贊石·世三等所爲, 比此甚重矣。乃貞曰, 此而若容貸, 則末世人心, 無以懲畏, 勘以一律, 宜矣。顯命曰, 李廷濟之言, 是矣。王者行會, 印符而已, 苟有僞造者, 無論造臘與刻木, 竝宜以一罪論之矣。始炯曰, 不書則雖欲刻之, 不得, 不刻則雖已書之, 而無用, 書刻當同罪, 豈有輕重乎? 曰, 近來僞造印信者甚多, 此而歇治, 何以杜後弊乎? 宜用當律, 以爲一分懲畏之道矣。亨宗曰, 書刻一體, 竝宜依律。彦通曰, 印文未成者, 猶斬, 輕重, 何分於書刻乎? 爾晉曰, 兩漢同罪, 無他可論。羽良曰, 書刻無異, 法外無可達之辭矣。箕錫曰, 今以啓覆文書見之, 僞造印信推案, 至於三度, 此蓋平日國法不嚴, 人無懲畏而然矣。今何以其書刻, 而分別輕重乎? 若魯曰, 書刻罪均, 惟宜正法。健基曰, 書刻無異, 輕重何論? 曰, 此是爛漫同議而爲之者, 其中, 豈有造謀與隨從乎? 三尺之法, 不可低昻矣。上曰, 贊石·世三, 豈有輕重耶? 今有兩班, 敎其奴而刻之, 則當竝置之法耶? 此所以下詢者也。取魯曰, 雖使其奴而刻之, 便是同議, 刻之者, 宜死矣。羽良曰, 若給價役匠, 匠人不知而刻之, 則容或可恕, 而殿下所敎者, 則固無異同矣。上命師得, 書判付曰, 依律。廷濟曰, 頃年以瓜作印, 僞受還上者有之, 而傅之生議矣。此則比此亦重矣。寅明曰, 當初宜問首從, 而無此一款, 似疎忽矣。上曰, 文書則彼此所犯, 無間矣。必寧, 告外囚殺人罪人黃八先推案。上曰, 告引律結罪處。必寧, 告焉。興慶曰, 萬才, 初犯手, 而八先, 以鎌加之, 此罪人, 無可論矣。上曰, 僉議, 何如? 諸臣咸言此宜置法, 不可容貸。上命必寧, 書判付曰, 依律。春躋, 告外囚印信僞造罪人張應奎推案。上命告照律處, 下敎曰, 僉議, 何如? 興慶曰, 在法當死, 而情或可矜矣。取魯曰, 初覆時, 已有所達, 而情狀, 與贊石輩有間矣。寅明曰, 旣犯死罪, 則得財多少, 非所可論。KC01826曰, 印僞造之類, 不可容貸。鵬翼曰, 法外, 無可達之辭。廷濟曰, 印僞造分明, 無可論者矣。尙絅曰, 以錢錢租斗, 將至於死, 不無可矜者, 而旣犯死律, 有難容議。乃貞曰, 比贊石似輕, 而死律, 難於低昻矣。顯命曰, 印僞造雖未成, 處斬, 法重可見, 蓋印符, 王者之大柄故也。旣刻木片, 則比之未成, 重矣。當用極律, 不容少貸矣。始炯曰, 宜斷之以法, 無可論者矣。曰, 其所得食者, 不過錢錢租斗, 則情雖可矜, 罪狀則與贊石無異, 依律處之, 宜矣。亨宗曰, 罪無可論, 而情有可矜。如此罪人, 則自前或傅生議, 而惟在自上參酌, 有非自下敢請者也。彦通曰, 旣是印信僞造, 則有不可低昻法文矣。爾晉曰, 法外, 無可達之辭矣。羽良曰, 厥罪旣重, 所食多少, 有何可論? 箕錫曰, 觀其用意, 則比贊石猶重, 宜以法斷之矣。若魯曰, 此無可論者矣。健基曰, 法外, 更有何辭乎? 曰, 欽恤云者, 蓋指罪疑惟輕, 而此罪人, 則無可疑者矣。上曰, 又有印信僞造罪人兩推案矣。竝爲告達, 可也。春躋, 告外囚鄭以珪推案, 秀衡, 進告外囚崔聖中推案。上, 竝令告其照律處, 而下敎曰, 不卽判付, 而使之竝告者, 出於常格之外, 蓋王者, 當不快於用刑, 而務以哀矜爲主矣。殺人者死, 漢高約法, 尙在除苛之初, 不但其罪甚重, 被死者, 亦可哀故也。此等事旣無一邊稱冤之事, 則平恕之道, 當施於此等處矣。且念民無資生之道, 而有此犯法之事, 言其情狀, 豈不矜惻? 張應奎, 則圖出物故立案而已, 崔聖中事, 亦有可恕之端, 而其中鄭以珪事, 則誠爲痛惡矣。予意欲分輕重處之, 故玆令竝告三推案, 而下詢於諸臣, 各以所見陳達, 可也。興慶曰, 崔聖中, 以蔽陽子作印跡, 故聖意似或以此容恕, 而聖中, 以營吏, 有此作奸之事, 其罪狀, 比他尤重。臣意則聖中當爲首, 以珪次之, 應珪最輕矣。取魯曰, 入於啓覆者, 皆可死之人也。諸臣之以印僞造數多爲慮者, 言則是矣, 而自先朝, 每於此等處, 而從輕。今殿下亦欲求生於必死之地, 而有此俯詢矣。臣意則張應奎木片, 比之贊石僞造, 則似輕矣。鄭以珪則其用心絶痛, 崔聖中則巧惡特甚, 蓋吏屬, 則比諸校生輩, 尤宜重繩, 大臣所達是矣。寅明曰, 旣曰木片, 則便是成器, 其情雖矜, 在法當誅, 蔽陽子塗朱土者, 非成器也, 謀陷人於不測者, 極巧惡矣。臣意則應奎重, 而以珪次之, 其中崔聖中, 最輕矣。KC01826曰, 蔽陽子與瓢片·木片, 一是僞造, 則無輕重之可言, 而論其情狀, 則以珪絶痛矣。鵬翼曰, 無論某物, 僞造用之, 則實無間隔矣。廷濟曰, 伏聞下敎, 孰不感動? 臣等雖無狀, 何敢以嚴刑重法, 導我殿下, 而卽今奸惡之徒甚多, 決不當容貸於此等處矣。其中欲分輕重, 則應奎之木片, 以珪之瓢瓜, 皆是造成者, 無可論矣。崔聖中, 旣是官吏, 則與閑人有間, 此則當議別罪, 若論以造印, 則旣無成器, 與應奎·以珪而比之, 則其罪似輕矣。上曰, 外方印如升頭者多, 印文不分明, 故奸細輩, 敢作如此事, 莫非守令之過也。尙絅曰, 印僞造旣重, 則成器與否, 非所可論, 若言其情狀, 則張應奎可矜, 崔聖中·鄭以珪, 多有痛惡者矣。乃貞曰, 雖以好生之德, 欲分輕重, 而法一撓奪, 則八路瞻聆皆動, 奸細輩, 以爲印僞造, 能得生活云, 而必將接踵而起, 此實大段關係於政令者。不可强分其輕重, 而竝宜依律處之矣。顯命曰, 造則雖有間, 而印形則一也, 侵民亦同矣。固難饒貸, 而若以好生之德, 必欲區別, 則大臣所達, 是矣。始炯曰, 三死囚罪犯, 則無輕重, 而若以情而言之, 則不無差異者。應奎, 爲保一時軀命之計, 則比聖中有輕矣。以珪則有若劫奸未成者, 雖未知其用於何處, 而關字印文, 旣刻瓢背, 而與印朱同置, 則情節極爲凶惡矣。此等事關係甚重, 朴乃貞所達, 實有意見矣。曰, 旣成印樣, 則其罪均矣, 而論其情, 則大臣所達, 是矣。亨宗曰, 俱犯死罪, 而言其情, 則應奎差輕, 兵判之言, 好矣。彦通曰, 此不必分其輕重, 竝宜以法處之。爾晉〈曰〉, 三罪同矣, 而聖中尤重。羽良曰, 論其情則應奎似輕。朝家每饒貸於此等處, 故外方, 多有印僞造之弊, 判尹所達, 是矣。箕錫曰, 臣雖執法之官, 聖上好生之德, 豈不欲將順, 而但蔽陽子塗朱打出者, 與木片·瓢片, 元無異同。臣意則實未知其罪之有輕重矣。若魯曰, 死囚三覆, 旣出欽恤之意, 則分輕重而議律, 亦何不可乎? 臣於初覆, 略有所達, 而崔聖中事, 終似輕歇矣。健基曰, 旣犯一罪, 則不可低昻, 而其中身爲營吏者, 尤爲絶痛矣。曰, 諸臣所達, 只遵祖宗之法而已, 非敢以嚴刑峻法, 導我殿下也。刑期無刑者, 蓋律當其罪, 故人皆畏法而不犯, 以至於無刑之境矣。臣意則宜竝置之法, 而以聖主好生之德, 必欲分別其輕重, 則應奎可矜, 而以珪則無可論。崔聖中, 其所見捉者, 不過蔽陽子, 則罪則似輕, 而情則可痛矣。上曰, 張應奎, 情有可哀者, 崔聖中, 則吏判所達, 是矣。印樣旣不分明, 則當不入於印僞造之中, 鄭以珪, 則印跡明白, 無可論矣。仍命春躋, 書張應奎判付曰, 究其法, 則無參酌之道, 而原其心, 則亦無可惡者。三覆慮囚, 蓋欲求生, 特爲減死, 絶島定配。又命書鄭以珪判付曰, 依律。又命書崔聖中判付曰, 究其所爲, 首尾巧飾, 雖極痛駭, 今者啓覆, 其本乃僞印, 且觀結案下語之頭, 王者宜哀矜處, 特爲減死, 絶島定配。秀衡, 告外囚殺人罪人白世奎推案。上, 命告引大明律照律處, 而下敎曰, 僉議, 何如? 諸臣咸曰, 殺獄分明, 更無可論。上, 命秀衡, 書判付曰, 依律。鳳翼, 告外囚殺人罪人僧妙眼推案。上, 命告照律處, 而下敎曰, 僉議, 何如? 興慶曰, 初因鬪鬨, 頭折而死, 見其文案, 則固無可論, 而傷於燈檠之說, 似然矣。取魯曰, 臣於初覆, 以不必依律之意仰達, 今何異同乎? 寅明曰, 文案, 旣未盡見, 則未知如何, 而單抄所載, 則承服分明, 法外更有何論乎? 鵬翼曰, 渠旣承服, 則豈有從他饒貸之道乎? 廷濟曰, 以單抄見之, 雖未詳知, 而似是鬪歐殺也。尙絅曰, 承服分明, 固合置法。乃貞曰, 法外無可達之辭矣。, 未及當次而出伏陳達, 健基曰, 花川君金浹, 未及下詢之前, 徑先陳達, 言語支離, 事體猥屑,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旣已承服, 則更有何辭乎? 始炯曰, 以木履打之之際, 分明觸傷於燈檠, 則律文致命傷處, 當爲燈檠, 妙眼之償命可矜, 而坦英已死, 今難更覈矣。曰, 此獄, 卽臣待罪寧邊時事也。檢屍時見之, 則腋傷, 見打於木履矣, 頭折, 見觸於燈檠矣。傷於木履, 而無必死之理, 明是觸燈檠, 而至於殞命, 妙眼之斷以殺人, 臣未知其可也。健基曰, 纔已推考, 而又爲煩達, 事體未安, 更爲推考, 何如? 上曰, 今旣當次, 而陳其所懷, 則不宜更推矣。亨宗曰, 以單抄見之, 則無可論矣。彦通曰, 承款分明, 法外何論? 爾晉曰, 法外無可達之辭矣。羽良曰, 初覆時, 李宗城則以爲兩處所傷, 皆由於燈檠云, 而臣意, 一處則必受打而然, 受打而死, 則似當爲殺人矣。箕錫曰, 初覆, 已有所達, 今何更陳乎? 若魯曰, 臣意則終不知其爲元犯矣。健基曰, 當歸重末梢, 而終則傷於燈檠而然矣, 何可以殺人斷之乎? 曰, 致命傷, 則妙眼木履似不當, 且其承服辭緣, 終不分明矣。上曰, 下番儒臣之言, 是矣。命鳳翼, 書判付曰, KC10098[顖門]實因, 正合於致命傷爲重之文, 而以證僧之招觀之, 無他別白, 而坦英旣斃, 元犯無人, 只以末梢已無生氣之揷招, 勒成文案, 已涉不可。亦以渠之結案之招觀之, 此可用惟輕之典者, 減死定配。上曰, 推考房進來。秀衡進伏, 命書傳旨曰, 凡殺獄, 何等重也, 而妙眼文案, 決不若是者。末招糢糊, 業諭酌處判付中, 而推官道臣, 難免疎忽之失, 其竝推考。上曰, 少退, 而午後入侍。前判付, 盡爲捧入, 可也。春躋曰, 少退之際, 東西班諸臣, 或有失次而出者, 不可無警責之道,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師得曰, 未見文案, 只見單抄云者, 非矣。竝推考, 何如, 上曰, 此非盡爲推考者, 勿推。春躋曰, 承文院九處講, 講冊九乎? 講處九乎? 招問本院下人, 則以爲老乞大或吏文, 九次考講, 故謂之九處講, 而大臣備位然後爲之。今番, 以領左相之不備, 不得爲之云矣。上曰, 擧條雖出, 而以大臣備位後爲之之意, 更出擧條, 可也。春躋曰, 雖某時, 有大臣, 則爲之云矣。上曰, 然則前擧條, 無可改者矣。重協曰, 兵曹參議徐宗玉, 雖已推考, 而先呈肅單, 未及入來矣。單子已入, 明日肅拜時, 單子, 當勿爲更呈矣。上曰, 然矣。諸臣退出, 有頃還入。重協, 告外囚殺人罪人朴永萬推案。上, 命告下端照律處, 而下敎曰, 初覆時, 諸臣已有所達, 而僉議, 更何如? 興慶曰, 初覆, 已有所達, 而旣不能執捉於奸所, 況元色, 以淫女屬公, 而無正夫, 則永萬之殺亡致金, 當用殺人之律矣。取魯曰, 初旣以妻娶之, 則與本來淫婦有異。且目見其夜逢相喜之狀, 則與奸所殺死, 無間。今若直斷以殺人之律, 則過矣。寅明曰, 奸所之殺, 法不償命者, 誠有意矣。永萬之殺亡致金者, 旣在奸所, 則不宜斷之以殺人矣。KC01826曰, 旣是正妻, 且有所生, 則明知他人之潛奸, 而不爲刺殺乎? 此則宜以奸所之殺, 施行矣。鵬翼曰, 此獄之爲殺獄者, 以其前日呈所志故也。初欲付於亡致金, 而元色不願, 故還爲其妻, 則其非正妻可知。常漢輩男女同坐, 亦非異事, 而旣無明白淫奸之事, 則謂之奸所亦不當, 直斷殺人之律, 宜矣。廷濟曰, 當初以茵席而匿亡致金者, 已惹永萬之疑, 而又復相遇於夜靜之後, 男女有喜色, 則不可謂非奸所。永萬之償命, 終涉太過, 參酌無妨矣。尙絅曰, 若以亡致金之先欲犯之者見之, 則明是奸所也。償命則似不可矣。乃貞曰, 李廷濟所達, 是矣。臣無他見矣。顯命曰, 雖曰官屬, 旣以偕老爲期, 則便是正妻也。奸所殺死, 不可以一律論斷矣。始炯曰, 該曹雖已照律, 而旣非永棄者, 且執捉於同坐相喜之地, 則此非奸所而何? 雖不可全然無罪, 而償命則似不可矣。·亨宗·彦通·爾晉咸曰, 明是執捉於奸所者, 償命則過矣。羽良曰, 渠亦取尹哥妻, 而爲妻, 則本非正妻, 而不過一淫女也。今若以奸所執捉, 傅之生議, 則決知其不可也。箕錫曰, 執法之論, 則償命, 宜矣。若魯曰, 初覆時, 臣以以奸所執捉, 不可原貸之意, 有所仰達, 意見何異於前後乎? 健基曰, 雖是淫女, 而常漢之妻, 年久率蓄, 則謂之正妻, 宜矣。旣知他人之潛奸, 則憤而殺之, 固無所妨, 不可以此而償命矣。曰, 其本不正, 不可以奸所言之, 故初覆時, 已有所達, 意見與前無異矣。寅明曰, 其女之淫不淫, 不可議於照律之際矣。上曰, 吏判之言, 是矣。若魯曰, 亡致金, 若生存, 則其將以有夫女通奸之罪, 殺之乎? 不然則永萬之罪, 實合於殺人償命之律矣。上曰, 臺臣之言, 太過矣。頃日李宗城所達, 甚精矣。仍命重協, 書判付曰, 旣呈官府, 官不聽施, 則雖曰淫婦, 永萬之妻自如也。若此果合於奸所捕捉勿問之文, 而但永萬·元色, 不可以正夫·正婦責之, 勿問之律, 反乎太輕。參酌定配。重協, 告外囚殺人罪人朴水奉推案。上, 命告照律處, 而下敎曰, 僉議, 何如? 興慶曰, 此無可論, 而爲鬪歐殺, 則可訝矣。取魯曰, 均是死罪, 絞斬何間乎? 寅明〈曰〉, 絞斬猶有輕重。此則明是故殺, 何可以鬪歐論斷耶? 廷濟曰, 臣意則似當爲鬪歐, 依照律施行, 宜矣。KC01826曰, 法外無可達者矣。鵬翼曰, 本曹雖有擬律者, 而此獄之爲鬪歐, 終涉可訝矣。尙絅曰, 絞則似不可矣。乃貞·顯命·始炯··亨宗·彦通·羽良·箕錫·若魯·健基·, 咸曰, 依照律施行, 宜矣。上, 命重協, 書判付曰, 依律。仍下敎曰, 明川爲幾日程耶? 取魯曰, 十五日程矣。上曰, 及歲前, 下送判付, 然後可以擧行, 而程道旣遠, 餘日不多, 有未及之慮矣。始炯曰, 以禁軍送于咸興, 自咸興送于明川, 則足可以及歲前行刑矣。必寧, 告外囚殺人罪人李夢右推案。鵬翼曰, 考諸律文, 則此當爲絞, 而放砲殺人, 終不合於加功矣。始炯曰, 命華則當凌遲處斬, 而夢右則當爲加功矣。羽良曰, 謀殺條見之, 則當絞, 律文, 不可低昻矣。上曰, 秋曹堂上, 皆已陳達, 僉議, 何如? 興慶曰, 用法之道, 當適輕重。雖合故殺, 而絞亦死律, 依照律施行, 不妨矣。取魯曰, 斬絞無間, 依據大明律施行, 宜矣。寅明曰, 律雖如此, 而造意與下手加功, 竝合情理絶害者, 斷以斬律, 宜矣。KC01826曰, 所爲絶痛, 從重處之, 宜矣。廷濟曰, 初覆時, 已有所達, 而刑官之議, 皆以律不可低昻爲言, 律外更有何言乎? 尙絅曰, 絞輕之意, 已達於初覆, 今無別樣可陳之辭矣。乃貞曰, 國家用律, 當區別絞斬, 而此則當爲故殺, 不當爲加功矣。顯命曰, 初覆時, 以引律之誤, 爲慮矣。旣考律文, 而下手加功, 皆爲絞, 則今不可更有他議矣。曰, 夢右之罪, 比命華, 似減一層矣。亨宗曰, 跡似故殺, 而律爲處絞, 則法外, 更有何言乎? 彦通曰, 固當依律矣。爾晉曰, 此則終近於故殺矣。箕錫曰, 雖合故殺, 而律旣如此, 則折衷處之, 宜矣。若魯曰, 律文如此, 則依律, 宜矣。健基曰, 臣於初覆, 有所達, 意見, 與前無異矣。曰, 初覆, 雖有所達, 而刑官考律以稟, 則更無可達之辭矣。上, 命書判付曰, 放銃殺人, 曾所未聞, 且其所爲, 尤極痛駭, 而律止加功, 似或不然, 初覆下敎矣。刑官復考, 比初無異, 則王者用律, 其豈低昻? 依初擬律施行。上曰, 有時急擧行事, 該房先爲出去, 書入判付。春躋曰, 刑曹堂上, 亦當出去開坐矣。上曰, 判付書入後, 當分付矣。仍下敎曰, 秋曹三堂上進前。權取身事, 其已問議於大臣乎? 鵬翼曰, 奉朝賀崔奎瑞處, 則姑未收議, 而判府事沈壽賢以爲, 取身所爲絶痛, 而律非死律, 參酌定罪, 權厚·權孚, 旣以七十除刑, 則竝宜有參酌之道云。判府事李台佐, 判府事李宜顯, 則以爲未見文案, 不敢以臆見仰對云。奉朝賀李光佐則以爲, 不敢干預於朝廷事云, 而不爲獻議。奉朝賀閔鎭厚, 則與判府事沈壽賢議同矣。上曰, 崔奉朝賀, 方見文案乎? 鵬翼曰, 崔奉朝賀, 時在江上, 故姑未及往問矣。上曰, 崔奉朝賀, 其果獻議耶? 取魯曰, 爲不爲間, 事體當問議後處之矣。上曰, 取身, 元非可惜, 而旣見權厚·權孚之招, 則予反容恕於取身矣。此皆其祖之事, 三次之刑, 豈不殘忍乎? 渠雖生存, 將無用於世, 而旣欲酌處, 而傅之生議, 則或慮有凍獄徑斃之患矣。明日收議後, 卽爲求對, 可也。始炯曰, 取身, 方有病云, 故使之各別救療矣。上曰, 其不死, 何〈可〉必也? 救療事, 各別申飭, 可也。鵬翼曰, 降書一款, 終未得端緖, 此爲未了之獄案矣。上, 顧始炯曰, 降書果非仙玉之筆耶? 始炯曰, 決非老人之筆, 乃是少年妙筆也。上曰, 降書豈有如是精書之心耶? 此尤未可信也。頃日參判所達, 是矣。降書則置而不問, 可也。諸婢承款之招, 非不勝杖誣服者, 而若使爲權哥右袒者見之, 則未知亦以爲如何也。以奉每不問, 人有爲言者云, 而竝刑彼此, 寧有如許獄體耶? 始炯曰, 終未得疑端, 故所以不刑奉每也。上曰, 降書得其出處, 則在禹女尤幸, 而眞産則降書, 是矣, 半産則降書, 非矣。始炯曰, 上敎至當矣。鵬翼曰, 固當嚴刑取身, 得其情實矣。上曰, 此亦其祖之事也。杖問取身, 終近於以孫證祖, 不宜更施訊問。自本曹, 陷人律及家不齊逼殺之律, 竝考出以入, 可也。鵬翼曰, 求對時, 臣等三人, 只入侍乎? 次對日, 同爲入侍乎? 上曰, 只三堂上入侍焉。處分將在明日, 而權厚·權孚之一時置諸朝籍, 予實陋之也。仍下敎曰, 刑曹堂上, 先爲出去開坐, 明川罪人事, 今日內發關, 分付, 可也。鵬翼·始炯·羽良, 先爲退出。興慶曰, 俄者醫官處下敎, 臣已聞之, 而明日入診, 當以加入議定事, 稟請矣。上曰, 依爲之。興慶曰, 陳奏使順成還來, 旣許完結, 則可無他日更送使臣之弊, 誠可幸矣。上曰, 使臣之意, 欲自此完結後奏聞, 古亦有此例否? 興慶曰, 甲申年, 有之矣。尙絅曰, 使該國完結, 則當有謝恩使矣。興慶曰, 自當兼送於明年冬至使矣。上曰, 彼中, 別無可知之事, 而使臣無事還來云, 可幸。聞副使瘡口完合云, 此亦的報耶? 取魯曰, 先來軍官鄭義山, 卽會賢洞鄭家之庶孽, 而其人可信矣。臣亦招致詳問, 則瘡口完合, 的實云矣。掌令金箕錫啓曰, 請還收罪人尹邃減死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逆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上曰, 亟停勿煩。又啓曰, 請明彦, 更令鞫廳, 拿鞫嚴刑,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罪人權攝減死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物故罪人·諸子中年長者, 一一査出, 竝命絶島定配。上曰, 須勿强煩。又啓曰, 請還寢罪人·參酌定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復强煩。又啓曰, 請寢睦天顯·睦聖觀減死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李夏宅, 設鞫嚴訊,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具書竝在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今日啓覆時, 有京囚罪人韓世愈減死定配之命。聖上好生之德, 孰不欽仰, 而第世愈所坐, 雖曰與詐傳詔旨差異, 而矯誣王言之罪, 自不得免。稱以宮監, 作弊外方, 此而容貸, 則日後憑藉作奸之類, 將無以懲畏, 決不可傅之生議。請寢世愈減死定配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印信僞造, 三尺至嚴, 其不可容貸也, 明矣。罪人張應奎·崔聖中等, 其所罪犯, 俱係一律, 或造作僞印, 成給物故, 或巧成僞刻, 憑藉收布, 設計造意, 萬萬巧惡, 不可以印刻之際, 木片竹編, 差有輕重, 而有所分別原恕也。況聖中則身爲營吏, 行凶作弊, 至於此極, 其爲情狀, 尤極絶痛。固知參酌貸死之命, 出於好生之德, 而王法, 有難輕撓, 後弊, 不可不慮, 請還收僞印罪人張應奎·崔聖中減死定配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獻納金若魯啓曰, 請充軍罪人李時蕃,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逆魁緣坐籍沒等事, 亟令王府, 依法擧行。上曰, 亟停勿煩。又啓曰, 請定配罪人世胤, 拿鞫嚴刑,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鞫廳罪人·遠地定配之命, 更令鞫廳, 嚴鞫得情。上曰, 勿復强煩。又啓曰, 請遠地定配罪人黃翼再, 更令拿鞫嚴訊, 期於得情。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海正, 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 夏宅, 亦令拿鞫嚴訊,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故監司權重經, 追削其職, 以嚴懲討之典。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今番犯越承款之類, 不分首從, 一竝梟示。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濫騎御乘罪人李時弼, 亟令該曹, 依律處斷。, 具書竝在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罪人朴永萬之殺人情節, 昭在文案, 元色, 旣屬官婢, 渠且呈狀棄絶, 則不可以奸所殺死, 傅之生議。請還寢罪人朴永萬參酌定配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大辟論斷, 至爲重大, 刑官苟有意見, 固宜審愼於照律再覆之時, 而今於三覆詢問之後, 或謂之擬律差輕, 或謂之當傅生議, 事體未安。請刑曹判書張鵬翼, 參判金始炯, 竝推考。上曰, 依啓。又啓曰, 科試事體, 至爲嚴重, 科次試券, 例自賓廳, 直爲出納, 而昨日柑製試券, 未下賓廳之前, 詣閤承旨, 徑自取見, 未及出榜, 榜聲先播, 事未前聞, 宜有規警。請都承旨李春躋, 右副承旨鄭必寧, 竝從重推考。上曰, 依啓。寅明曰, 濟州牧使身死之代, 赴任一時爲急, 而新牧使金重熙, 除拜已久, 旣除朝辭, 諭書·密符, 亦已下去, 而近日, 連呈辭狀。其措語則以爲其父, 爲此牧使而身死, 此是讎地, 有不忍往莅云。外議亦以爲, 情理不可强令赴任云, 而旣除朝辭之後, 該曹難於變通, 未知何以處之乎? 上曰, 諭書·密符未下去之前, 則容有可恕, 而旣下諭書, 又送密符, 則以其不赴任, 將還爲持來乎? 朝家事體, 不當如是, 金重熙亦何敢呈狀耶? 且其以讎地爲言, 而不肯赴者, 極涉無義。其父死戰陣, 則其子許身君父之後, 其將讎地, 而不赴戰陣乎? 吏判之爲重熙陳達, 非矣。吏判推考, 金重熙, 則自備局, 各別催促赴任,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曾前出入玉堂之人, 多有違牌坐罷者, 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違牌坐罷人員, 竝敍用, 可也。榻前下敎 寅明曰, 臣以宗簿寺事, 有時急變通者矣。日昨請對時, 御牒中前所不載徽號, 直書大文事, 旣承下敎, 而更爲參考, 則有大段牽掣之端, 故復此仰達矣。定宗大王誌文及諡冊, 皆書溫仁恭勇, 而恭勇二字, 不載於御牒, 太宗受禪, 初上仁文恭睿之號, 而亦不載於御牒, 肅廟朝, 加上懿文莊武, 而此則已載於御牒。今若以恭勇·仁文·恭睿, 竝書於御牒, 則恭字·仁字·文字, 皆爲疊複。臣取考禮曹追上諡號謄錄, 則有云定宗大王, 前稱溫仁恭勇順孝, 今皇帝, 賜諡恭靖, 不宜竝用恭字, 請除恭勇二字, 而從之。此乃其時禮曹啓辭也。以此見之, 仁文恭睿, 亦必以仁字恭字之疊, 而不用, 初非闕漏而不載也。元敬王后誌文中, 厚德二字, 不載於御牒, 而與御牒所載彰德昭烈, 有德字之疊。章敬王后誌文中, 淑愼明惠四字, 不載於御牒, 而與御牒所載宣昭懿淑, 亦有淑字之疊。此亦與定宗徽號中, 去仁文恭睿恭勇等字, 恐是一例, 追載御牒, 似甚未安。此則於御牒前註中, 上尊號年條下, 出小註, 恐或得宜。至如昭惠王后徽號, 則封崇冊, 有仁粹二字, 而與御牒不載徽淑明懿, 無所疊複。貞顯王后尊號, 則燕山朝, 加上慈順和惠四字, 而與御牒所載昭懿欽淑, 亦無所疊複。此則當依下敎, 追載於御牒中矣。上曰, 其時, 以疊字不書者, 若出於特敎, 或因大臣獻議而然, 則今當如前爲之, 而前註中年條下懸註, 只是禮曹啓稟而爲之者, 則不必遵守, 惟當依頃日下敎, 不拘疊字, 而盡書之, 可也。出擧條 取魯曰, 臣以惠廳事, 有仰達者矣。大同元數, 雖盡爲上來, 猶患其經用之不給, 而近來守令, 罔念朝令之至嚴, 事體之至重, 惟以推諉不納, 爲能事。年年舊未收, 其數夥然, 而此則姑舍勿論, 雖以今年言之, 三月內裝載, 四月內畢納, 自是事目, 而癸丑條大同, 諸道各邑, 百計稱托, 延拖時月, 屢度催督, 少不動念。今將歲飜, 而未畢納者, 殆至萬餘石之多, 事之駭然, 莫此爲甚。若欲盡爲論責, 則許多守令, 亦難一時竝罪, 故今方抄出未收之數, 區別其尤甚·之次, 監色則當爲參酌推治, 而其中尤甚不納之邑, 不可只治監色而止, 似當拿問嚴治, 故敢達。上曰, 此亦朝綱所關, 事甚駭然。尤甚不納邑守令, 竝拿處, 可也。出擧條 廷濟曰, 惠廳堂上, 以大同晩時發船及未收最多邑守令拿處事, 陳達蒙允矣。此事非但大同, 田稅亦然。近來船隻, 固爲未易云, 實難責其一一裝發於三月, 而至於六七月裝載者亦多, 船人輩, 無數弄奸, 或有敗船, 或多偸食, 國穀耗失之數, 殆過累千餘石, 極可寒心。數多守令, 有難一一請罪, 頃已發關於三南道臣處, 方爲査問, 而其中裝載之尤甚節晩, 稅納之尤甚未收一二邑, 一體請拿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廷濟曰, 船人輩偸食國穀之弊, 自古有之, 而未有如近日之尤甚矣。或和水或佯敗, 肆然偸取者甚多, 至如四五十石無面者, 不可勝數, 此由於國綱不嚴, 人不畏法之致。其船漢一人, 恣意偸賣於近三百石穀物於米價稍高之處, 作錢上來, 仍爲逃走, 移文捕廳, 近纔捉得, 今方徵捧矣。如此之人, 不可不繩以重律, 以爲懲一勵百之地, 姑待數日督捧後, 移送法曹, 依律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嶺南鹽價錢貿穀, 輸致安興事, 定奪知委矣。忠淸監司李壽沆, 秋間, 以本道船隻難得之意論報, 故以本道隨所得先送, 自嶺南亦以各邑地土船, 同力輸運事回題, 且知委嶺南矣。其間, 久無消息, 意謂已始輸運矣, 近日忠淸監司, 又以無船不得運來, 請待解氷之意論報, 而慶尙監司, 亦以地土船不得輸送事報來矣。今則姑無奈何, 而觀其事狀, 輸運之役, 初不欲下手而然, 俱爲未安。兩道道臣, 宜推考, 解氷卽時輸運之意, 申飭, 何如? 上曰, 朝令皆如此, 何事可做乎? 事甚稽緩, 竝從重推考, 待解氷卽爲輸送事, 分付。出擧條 興慶曰, 頃以海西還上軍餉, 定式收捧事仰達, 而年條有相左處, 故以癸丑條, 改付標以入矣。更考會案文書, 則條件煩亂, 算員輩叩算, 甚不分明, 自京司, 有難硬定, 但以當年條外, 之次邑, 則最久一年條準捧, 最豐·稍實邑, 則最久一年條準捧, 最多一年條, 折半收捧之意, 分付, 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春躋曰, 玉堂之下番, 不可一時曠闕, 而昨日金若魯, 移拜獻納出直, 修撰吳瑗, 今方無故, 則所當卽卽替直, 而省記中下番, 塡空以入。政院, 亦似不能致察, 而在直玉堂, 難免其責, 推考, 何如? 上曰, 此不但在直玉堂之過也。承旨之矇然捧入, 亦不無其責, 竝推考,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嬪宮封爵事, 頃已稟定矣, 譜草今已垂成, 而爵號姑未擧行。此宜有催促之擧, 而譜草, 則姑爲依前修正, 待爵號議定後, 追改其行, 何如? 上曰, 此則姑不緊急, 徐徐議定, 何妨也? 春躋曰, 十月初除拜守令, 未辭朝者甚多, 其中務安縣監黃沇, 則以兩司不備, 尙未署經, 江界府使尹光莘, 三水府使朴東樞, 慶興府使李玗, 則無故而尙不下直, 宜有催促發送之擧矣。上曰, 三邑邊倅, 各別催促, 使之不數日內辭朝, 而其他未赴任守令, 亦爲一體催促赴任, 署經, 亦爲催促擧行事, 分付, 可也。寅明曰, 昌寧縣監洪致期, 頃遭臺論, 尙不還任, 道臣狀請催促下送, 而旣有情勢, 則有難强迫矣。上曰, 洪致期, 尙今在京耶? 曠官已久, 事體未安, 數日內催促下送, 可也。顯命曰, 向者臺論, 至擧行檢, 則可謂慘駁矣。情勢決難赴任, 不宜强迫下送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興慶曰, 此言, 又出於筵中, 則決無下去之理矣。上曰, 洪致期, 今姑許遞, 其代, 口傳差出, 催促下送, 可也。曰, 今者親臨慮囚, 旣出欽恤之意, 向以斷獄過十, 至下惻怛之敎, 我聖上好生之德, 孰不欽仰, 而書曰明五刑, 以弼五敎。蓋敎化, 乃爲治之本, 而刑罰, 是輔治之具也。先敎後刑, 雖似常談, 而人君制治, 實不外此。臨囚哀矜, 無益常憲之已犯, 屈法容貸, 反啓小人之僥倖。若使導之以德, 齊之以禮, 有民俗丕變之化, 無罪戾妄觸之患, 則自然刑措不用, 而治道休明矣。伏願務行敎化, 而俾有實效焉。臣待罪經幄, 不任區區願忠之懷, 敢此仰達。上曰, 今番啓覆之數多, 前所未有也。古者, 承旨讀推案, 而有咽咽不成語者云, 蓋死生之判, 在於一刻之間故也。今則視若尋常, 而諸臣輒請依律, 書以依律者, 出自予手矣。今日十四度中, 依律者九度, 而人命則十也。十人之死於一日之內者, 實由於予敎化不明, 犯此邦憲之致, 惻怛之餘, 亦用歉愧。儒臣所達, 深得經幄之體, 當各別留意焉。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