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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94책 (탈초본 44책) 영조 11년 2월 2일 계묘 38/38 기사 1735년  雍正(淸/世宗) 13년

○ 乙卯二月初二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校正廳堂上引見入侍時, 行判府事李宜顯, 右議政金興慶, 驪川君增, 陽平君檣, 行吏曹判書宋寅明, 海春君栐, 右副承旨鄭必寧, 假注書許逅, 記注官李錫祿·金兌和入侍。刑曹參判金始炯, 刑曹參議鄭羽良, 副應敎吳瑗, 追後入侍。興慶曰, 日候尙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興慶曰, 水剌·寢睡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興慶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興慶曰, 元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興慶曰, 聞醫官所傳, 則其間形體稍似長大云, 尤不勝欣幸之至, 乳哺戒在或過, 寒暖務在適中宜矣。上曰, 每加申飭矣。興慶曰, 乳母旣定旋改云, 可想難其人而然矣。卽今所定之人, 何如乎? 上曰, 所見者多, 故果難得矣。興慶曰, 臣等以疏決事, 當入侍, 而適有校正堂上同入之命, 故與之同入矣。上曰, 或慮有可問事, 而命卿等同入矣。進伏曰, 寒暖不適, 聖候, 若何? 上曰, 無事矣。曰, 校正廳有稟定事, 故諸堂上相議請對矣。元子誕生, 適在譜略修正之時, 而凡事皆以王世子例爲之, 則御牒與續錄, 當書之矣。諱字則旣未定, 日後追書爲宜, 故敢達。上曰, 今番則不書, 而此後書之宜矣。寅明曰, 適當譜略修正之時, 而有此慶事, 書之爲宜。上曰, 王子則以兒名書之矣。寅明曰, 不書名何妨乎? 當以嗣元子書之矣。上曰, 當有次序矣。寅明曰, 大書於主上殿下下行, 而當在孝章世子之上矣。上曰, 然矣。曰, 嬪宮封爵事, 旣已定奪, 則當於御牒及續錄書之。而中草御覽件, 旣已書出, 則考出實錄, 而議定爵號, 似爲遷延, 有難等待矣。在昔德嬪·粹嬪, 皆爲一字號, 則今番封爵, 亦似爲一字, 間一字書之, 先爲御覽後封爵, 則追書似無妨,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元子宮進上諸節, 旣與世子宮一體爲之, 則今此譜略印出後, 以元子宮徽覽件, 磨鍊以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本寺有王妃世譜, 而世譜定順王后·莊烈王后·明聖王后以下世譜, 竝不載錄, 今番則一體修正載錄,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本寺有宗班行錄, 而昭顯世子墓誌, 入於此冊中, 孝章世子行錄或誌文, 亦當添入。而混書於宗班行錄, 事涉未安, 與昭顯世子墓誌, 別爲一冊而書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曰, 王子·大君·公·翁主及諸宗中有忠節行誼者, 後宮中有墓誌碑銘者, 自本寺竝爲修錄矣。今番亦當修錄, 而昌嬪墓誌及仁嬪神道碑銘, 旣已載錄, 則淑嬪神道碑, 亦爲一體載錄,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宗班之外居者, 自前, 申飭上來, 非至一再, 而法綱解弛, 終不奉行, 其在事體, 極爲駭然, 今後則自本寺, 各別申飭, 如不上來, 則別爲論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今當譜牒修正之時, 有禮節妨礙處, 故敢達。宣祖大王上, 有德興大院君, 故以妣河東府夫人鄭氏, 書之於御牒中, 而其後以此爲例, 元宗大王朝, 以妣仁嬪書之, 景廟朝, 亦當一體書錄, 而更思之, 妣字, 卽配體於考之謂也。宣廟朝之書妣字宜矣。而元宗朝之以妣仁嬪書之者, 不合於禮, 景廟朝亦然矣。此似爲謬例, 則當有以改之, 未知何以爲之乎? 上曰, 妣字之加於私親, 大違禮經, 不可以先朝故例而置之, 竝爲改書, 可也。出擧條 興慶曰, 朝班自有等式, 宗班正一品, 則與大臣相揖, 從一品, 則進拜於大臣例也。而俄在閤外時, 陽平君檣, 謂有所執, 不爲進前禮數, 未知其所執者何事。而體貌則似不當如是, 陽平君推考, 而宗班禮數一節, 宜有一番定式之事矣。上曰, 宗室以別班, 元無與外朝禮數之規矣。興慶曰, 若是別班, 則非但從一品, 雖資級之卑下者, 宜無禮數, 此不可不明白定式矣。上曰, 今後朝廷大班列, 則正一品宗室, 與大臣相揖, 而至於晝講或以他事到閤外, 則雖見大臣, 不當相揖, 禁軍都試時, 宗室以摠管進去, 則當拜大臣, 大臣兼司饔都提調, 則宗班之爲提調者, 亦當進拜, 苟非職事相關, 則雖堂下宗班, 不當爲禮數, 以此定式, 可也。出擧條 必寧曰, 校正廳堂上, 更無稟定之事云, 使之先退乎? 上曰, 卿等少退而還入時, 與秋曹堂上同入, 校正廳堂上, 則仍爲退去, 可也。少退後有頃, 時·原任大臣及承旨·史官還入, 而始炯·羽良·, 同爲入侍。必寧曰, 三司當入侍, 而憲府則無行公之員, 諫院則有司諫趙漢緯一人, 而牌不進, 兩司無入侍之人, 只玉堂吳瑗入侍矣。上曰, 徒年直放事, 下敎矣。本徒年及減等爲徒年者, 一竝放之乎? 羽良曰, 竝放矣。上曰, 時囚秩竝上之。始炯曰, 時囚中分其輕重, 而參以意見, 以別單書入矣。興慶曰, 刑曹兩堂, 必皆詳細爲之, 時囚十六人, 或參酌, 或減等宜矣。羽良, 有文案取來事出去。上曰, 注書出去, 黃海監司殺獄論斷狀啓, 使刑曹參議持入。趨出, 傳命還入。上曰, 注書更爲出去, 時囚罪人十六人草文書持入。趨出, 持文書還入。始炯允玉事。上曰, 此事, 何如? 興慶曰, 旣非元犯, 則不可一向嚴囚矣。宜顯曰, 臣意則元犯未捉之前, 此罪人, 不可輕放矣。上曰, 定配世萬事。上曰, 此則非自犯也。宜顯曰, 此等事參酌宜矣。興慶曰, 臣意亦然矣。上曰, 儒臣之意, 何如? 曰, 實因旣不分明, 而二十年牢囚, 數百次嚴訊, 到今參酌無妨矣。上曰, 定配斗里金事。興慶曰, 罪疑者, 而已至三十餘年被囚, 酌處似宜矣。宜顯曰, 臣意亦然矣。上曰, 定配金廷弼事。上曰, 何如耶? 興慶曰, 終非元犯也。宜顯曰, 直放則不可酌處宜矣。上曰, 定配私鑄罪人張成昌事。上曰, 此等事甚歇後, 當直爲酌處乎? 始炯曰, 酌處亦有輕重矣。而此則太虛疎, 壁穴窺見云者, 不成說矣。上曰, 放。羽良, 持海伯啓入伏。上曰, 參議先告此狀啓。羽良讀告。上曰, 監司以酌處爲請, 此事何如耶? 宜顯·興慶曰, 酌處宜矣。始炯又告罪人如屯金·莫金事, 上曰, 何如? 興慶曰, 旣是年未滿, 則酌處無妨矣。宜顯曰, 雖曰助役, 不過爲小兒事, 則參酌宜矣。曰, 與殺獄有異, 參酌何妨乎? 上曰, 定配御寶罪人金再鏡事。上曰, 何如? 興慶曰, 旣非御寶僞造, 不過以文書往來者也。羽良曰, 此則不可全釋矣。曰, 嚴處無妨, 而亦不可一向刑訊矣。上曰, 島配咀祝罪人九月事。興慶曰, 無盤問之路, 酌處宜矣。宜顯曰, 參酌無妨矣。上曰, 定配朴時謙事。羽良曰, 此與政廳官敎僞書者, 有間矣。上曰, 定配吳於屯金事。上曰, 定配鄭弼周事。上曰, 雖過甚, 而終無可疑之道矣。羽良曰, 情狀則絶痛矣。曰, 此等處嚴懲宜矣。上曰, 此時豈不傅生議耶? 島配金召史·宋太宜事。羽良曰, 太宜則已白脫矣。上曰, 旣白脫則何不放送, 而尙在囚案耶? 始炯曰, 太宜旣曰不打, 則常問於金召史, 故太宜難於先放矣。興慶曰, 太宜無可更問者, 而金召史, 似有情節矣。上曰, 參酌定配守卜宮·只順正·李仁蕃事。宜顯曰, 如灰如土者, 不可斷之以咀呪矣。上曰, 不無可疑者, 而其中, 或有差等耶? 興慶曰, 似非空中之言, 而甚不分明, 參量處之似好矣。羽良曰, 極爲虛疎矣。上曰, 守卜宮·只順正, 參酌定配。李仁蕃放。韓次萬事。上曰, 雖承款而入於啓覆, 當從惟輕之律矣。羽良曰, 終非故殺, 而已至十八年牢囚矣。興慶曰, 旣入啓覆, 明是死罪, 而情猶可矜, 當從輕典。宜顯曰, 右相之言是矣。曰, 自下不敢請傅生議, 惟在聖裁矣。上曰, 島配。始炯京畿罪人武金·四月·丁禮·永建·次萬事。上曰, 竝放。申實興事。上曰, 此亦雜犯以下也。始炯曰, 其罪則重矣。曰, 此宜嚴懲矣。興慶曰, 其情則終無可惡矣。宜顯曰, 雖不可直放, 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 放。始炯忠淸道稟秩烽燧軍金成徵等事。上曰, 其時守令之裹頭竄身者, 亦皆放之, 則何責於烽燧軍耶? 興慶曰, 烽燧軍之當亂不擧火, 其罪當如何耶? 此宜嚴處, 不可輕易酌處矣。始炯曰, 若比之於守令之棄官逃走者則輕矣。且與行伍軍兵之不赴將令者, 有間矣。上曰, 其時若用軍律則已, 旣已減死, 當此大慶, 宜有從輕之道矣。仍命始炯, 書判付曰, 其在嚴烽燧之道, 似難輕釋, 而方當巨赦, 宜示曠蕩之典, 特爲放送。金履基·金聖行·許濡·李起唐·金篪·朴世彬·裵昌碩·金柱夏·權仲喜·任式·羅世漢·白順方·徐禹錫·全益良·李召史·順太·文莫龍·惡先·金界玄等, 竝放。李己白減等。始炯, 告江原道罪人明福·金斗應·古里·金德世·黃翼漢·景楚雄·蔣相漢·李光采·李斗益·玄仲江等事。上曰, 竝放。始炯黃海道罪人朴東老·辛氏·金次白·尹㐥男·李世輝·尹加八里·尹丁甫·奴貴金·金淡沙伊·朴時贊·尹尙甫·張得實·奴順先·鄭雲長·己里·金裵萬·己夢同·士男·朴再章·許承堅·南辰尙·全順興·徐命白·申永淑·朴永白·崔明仲·崔明升·崔漢翼·朴奉化·金自男·崔斗昌·林英大柱等事。上曰, 竝放。僧連式·僧弘密·楊載源等事。上曰, 減等。趙世德·銀同·李世濟·金簡·金瑞箕·金鳳老·朴文俊·婢汝梅事。上曰, 竝出陸。始炯全羅道罪人吳必周·高重同·陳馬堂·韓戒生·申太赤·姜介同·高厚必·張右發等事。上曰, 竝放。禹有錫·朴斗萬事。上曰, 負債人事, 當何以爲之耶? 始炯曰, 此類甚多, 故置於稟秩, 而係關邊情, 嚴處宜矣。羽良曰, 入於稟秩時, 亦多有相議者, 今若全釋, 則邊禁必解矣。興慶曰, 有關疆域之事, 其罪重矣。宜顯曰, 方嚴此等禁令, 而一邊放釋, 則非設禁之意也。上曰, 此類竝傅生議矣。曰, 當初傅生, 出於太寬, 而今又放之, 則邊禁將解弛矣。上曰, 其時, 分付道臣, 使之査出, 而此時之放送此類, 亦足爲鎭定邊上人心之道。且其情, 本非可惡也。仍命始炯, 書判付曰, 所坐雖重, 方當大赦, 宜施曠蕩, 竝特爲放送。全無赤·李廷九·金中太·金貴昌·金辰守·許慶胄·權相元等, 竝放。山伊·順太·李三同·成者斤老味·林萬京等, 竝出陸。曰, 莫重御覽文書中, 有落漏者, 刑曹堂上推考, 何如? 上曰, 其下有其名, 換書之致也。勿推。朴日宗·柳應煥·介同等事。上曰, 竝放。許璧事, 上曰, 有知之者乎? 始炯曰, 臣兄始煥, 爲都承旨時, 投疏請辛巳翻案, 故以不可捧之意, 啓請, 蒙允矣。上曰, 置之。金義成·成夏隆等, 放。曰, 俄以秋曹文書有漏落者, 請推兩堂上, 蒙允。而以其換書之故, 雖卽還收, 今又有二罪人落漏者, 莫重御覽文書, 如是疎忽, 不可無警責,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敏耉·論今·禮春·萬伊·李次善·表萬同·順今·自先·英進·鄭完二·完二烈·奉世·於屯德·金次萬·世萬·張先·鄭檢忠·徐允同·世建·金萬永·文先鶴·僧太學·洪壬臈·善德·金世建·安㗡山·秋從·李奉伊·趙九里·金羅鋤里·金崔玉生·鄭先伊·文占金·李尙鳳·金世元·姜斗堅·崔萬世·吳京西·仇明善·朴者斤老味·金奉鶴·金太才·邊士哲·郭永壽·德禮·世分·金永一·僧士默·林世輝·金必明·禹順己·朴一千·壬生春·奉夢先·占同·貴悅·纛伊·朴先奉·仲老味·劉允同·丁三准, 放。韓一先·李善宗·崔二雄·柳召史·禿贊·尹萬才·劉永萬·朴宗伊·孫萬福·朴世益等, 竝出陸。昌順事, 上曰, 其時必雄以爲, 與之交通云, 故自內杖問, 則只曰然矣。而處分後詳知, 則其夜直宿分明, 終多曖昧之跡, 久置島中, 何如耶? 此非相議謀逆, 而只與交通矣。興慶曰, 情罪非輕, 不可遽議。曰, 當初免死幸矣。今何可輕議乎? 上曰, 旣知曖昧, 則何可不爲擧論耶? 出陸。始炯慶尙道罪人金汝章·姜八興·李蘅·金兌允·成相夏·金邦賢·李起漢·蘇時用·朱起昌·孔尙德·吳永得·二山·尹夢奎·東彬·吳遂弘·朴世俊·鄭斗先·千承會·金斗七·趙厚萬·趙城完·呂垕周·鄭再潤·扈德成·金弘濟等, 竝放。九月·李世厚·尹石只·盧啓漢·梁加外·金張翊·周梁·自良·崔斗命·李杰, 竝減等。丁遇悅事。上曰, 朝臣之以忠逆互換爲言者, 猶爲蕩滌, 則此等人, 豈可不爲放釋耶? 予意當示於此, 丁遇悅放。姜一宇事。上曰, 朴長潤旣放, 則姜一宇豈不放乎? 放送。興慶曰, 長潤事凶矣。上曰, 人事無形之致, 欲改誌文而已。意未嘗及於深處矣。李尙萬事, 始炯曰, 此乃臣在湖營時事也。脅其妻誘小山, 而殺於奸所矣。上曰, 減等。僧就淨事。上曰, 出陸。丁禮事, 始炯曰, 此亦臣在湖營時事, 而終爲疑獄, 故啓聞定配矣。上曰, 減等。金三伊事, 始炯曰, 此亦臣在湖營時事也。其兄弟在家, 而屍親, 不得捕其兄, 而以三伊捉去矣。上曰, 減等。金鳴夏事, 羽良曰, 銀錢貸得, 亦無證據矣。始炯曰, 如此罪人, 減等似好矣。上曰, 放。金德華·鄭興必·成太元·永宗·郭太仁·安唜山·趙雲·白永贊·朴枚馨·占同·李鐵·金以煌·有先·金石老莫·金太輝·一萬·趙京孫·韓二龍·林玄立·趙元必·禹成俊·朴枝萬·九月·金崔命伊·林德立·龜才·承業·斗生·朴彭信·崔承先·尙梅·李命起·㗡先·承業永·白今·孫愛先·甘金, 放。始炯咸鏡道罪人洪贊·月香·權二萬·孔海先·韓億金·崔海民·鄭順昌·崔鐸事。上曰, 竝放。曰, 崔鐸疏中一句語, 極其凶慘, 決不可放矣。上曰, 改以減等。曰, 減等亦不可, 量移則或可矣。上曰, 其疏四字文字, 甚不好矣。改以量移。鄭莫金·金世錘·黃河淸·金宇淸·朴萬己·高斗三·加夫里·李聖三·李世章·張北實·金萬京·咸貴玄·金時彬·朴枝成·元壽億·鄭璟·李和進, 放。李邦弼·裵萬己·李昌洽·盧明采·金京彔·洪奉起·承天翊, 竝減等。宋正采·金遇兌, 量移睦就三·分合·李日蘭·李完方事, 上曰, 放之, 何如? 宜顯曰, 不可全放矣。始炯曰, 此與柵門內被捉有異矣。上曰, 銀子六十五兩, 初不多矣。竝放送。始炯平安道罪人。上曰, 洪百齡以下負債人等, 竝放。KC00011等, 盧細開等, 竝放。金鼎九·金重鳴·康有世·車萬載·李震垕·李世萬·高敏太·朴守大·李振望·韓弘濟·張漢甫·李千億·金石禹·申泰齊·咸有進·千一會, 竝放。金光崇·鄭元龜·之元·之龜·之雲·之友·安宗一·卞善重, 竝減等。李仁益·金道贊·鄭月奉, 竝量移。李萬壽事, 上曰, 何如? 興慶曰, 獄情疑晦, 兒童爲證矣? 上曰, 減等。上曰, 少退, 諸臣退出, 有頃還入。羽良千三萬事曰, 其父殺人, 而渠乃自當, 其父已故, 而尙未得脫矣。上曰, 替當得宜, 當此時放之, 何如? 興慶曰, 事係殺獄, 有難全釋。曰, 子爲父隱, 特爲全釋無妨矣。上曰, 切隣看證, 皆爲之脫, 則今無可論, 放送。南道益事, 上曰, 減等。林三興事, 興慶曰, 此亦奸所捕捉也。上曰, 減等。崔始大事, 上曰, 鳩合套書而爲印跡, 印僞造中最輕矣。減等。金完生事, 羽良曰, 此獄極是疑獄也。正犯未能區別, 而一人已斃, 完生受刑, 亦已久矣。上曰, 仍。羅植事, 興慶曰, 其必爲同謀, 未可信也。參酌亦何妨乎? 上曰, 仍。金以福事, 上曰, 守令之用餘結者, 亦皆放之, 此亦放送。皮靑益事。上命羽良, 書判付曰, 雖似係於倫常, 觀其懸註, 亦涉糢糊, 方當大赦, 宜乎蕩滌, 放送。金益厚·閔順伊·金象禹·安必文·鄭之雄·世默·世淵·世潤·林以元·金守還·崔禾八里·金彦達·韓有昌·崔屈云·良女莫切·孫萬先·金守丁·良女福今·彦春·僧世閑·洛見·金自隱男·白明述·良女月香·俊迪·俊禮·申月奉·梁士吉等, 竝放。池碩基, 減等。上命必寧, 書傳旨曰, 赦後今日以前各司直囚及來關罪人, 竝放送。始炯曰, 前後被放, 幾乎千名, 而稟仍秩中見放者, 亦至數百餘人, 各道罪人, 幾乎盡放矣。興慶曰, 臣頃有所達之事, 而聖上, 以秋曹疎決或次對時, 當有下敎爲敎, 今日宜有處分矣。上曰, 今日則入侍之臣, 不多矣。興慶曰, 聖慮中, 必當有裁量之事, 惟願參商慶之大小, 事之輕重而處之。第以日昨朝象見之, 必無詢謀僉同之理, 然必欲博訪, 則兩臣, 曾經三事之人也。事體亦自別, 使諸臣會議於朝堂, 而採其可否, 亦無不可矣。上曰, 四人之中, 二人未復官, 則宜有執言者, 而二人事, 予有所知, 故曾有下敎。其中一人, 則予亦以爲冤矣。若欲竝伸, 何難於下敎, 而予有弦韋, 不得輕議矣。宜顯曰, 逢此大慶之日, 念其幽冤之狀, 宜思導迎和氣之道矣。上曰, 如欲導迎和氣, 則當盡放秋曹罪囚矣。興慶曰, 兩臣之名, 雖在丹書, 而一國之人無不稱冤, 當此大慶之日, 導迎和氣之道, 宜莫先於伸理此事, 而今亦以入侍人之無多, 不欲處分, 終靳曠蕩之典, 則如此至冤之事, 何時而可伸乎? 上曰, 此事元無可問於諸臣者, 十九下敎後, 諸臣可知予意矣。曠蕩之典, 蕩滌其可以蕩滌之事矣。嚴於此等處然後, 君君臣臣之義, 可明於後世, 而卿等, 欲使予不爲弦韋, 則忍之外無他道矣。曰, 兩臣事至冤矣。未及言, 而上曰, 予之平日知儒臣者, 不如此矣。今當有下敎於儒臣者, 俄者宮女之出陸也, 始欲放送, 而止於出陸者, 以其有必雄交通之跡故也。二人之中, 若締結宦寺, 則儒臣猶欲請之耶? 如大臣之意, 而不欲分弦韋, 則毋寧置之可也。曰, 殿下不以臣不肖, 而有此予知儒臣之奬諭, 臣於此, 不勝惶感之至。臣雖無狀, 粗讀古書, 嘗聞事君之義矣。臣於兩臣事, 常知其至冤, 而有所耿耿於中心者, 大臣適發端, 故俄者欲陳所見, 而未及畢說矣。金昌集, 卽臣本生母之三寸也。於臣爲至親, 而臣旣知其心事之無他, 至冤之未伸, 則職在經幄, 何敢以微嫌有拘, 而不陳於殿下之前乎? 金昌集, 受先朝特達之眷毗, 一死報國, 卽其素蓄, 而畢竟爲國殉身, 今又抱冤於泉臺之下矣。其時事實, 臣固無由盡知, 而大抵當國大臣, 則或有自家不知, 而輒有外間嘵嘵之說, 此固古今通患也。金昌集, 位居首相, 當國大事, 則身叢百責, 爲人所藉重, 此必至之理也。其間, 設有辭說之嘵嘵, 豈其人之所自知者乎? 若以此爲罪, 而不復察其心事, 則豈不冤甚乎? 上曰, 儒臣不如前嶺伯矣。予嘗問於嶺伯曰, 器之·龍澤輩交通宦寺之事, 卿以爲如何耶云, 則以爲, 締結宦官, 極爲無狀云, 雖不謂逆, 而猶謂之無狀, 儒臣則不如是矣。雖有嘵嘵之言, 予何以知之耶? 予則有執其跡者, 朝鮮無君則已, 有君而不明君君臣臣之道, 則後世將謂如何耶? 其中患得失之輩, 不無助禍者, 此正宋太祖所謂一朝以黃抱加身, 則何以爲之者也? 其時以掌中字而論斷, 則予亦知其冤痛矣。興慶曰, 聖敎大旨, 臣略知之矣。金昌集則殿下雖常有不舍之意, 而殿下旣不親見其所爲, 又非親聞於其人, 則豈可以中間嘵嘵之傳說, 有所致疑乎? 上曰, 十九下敎, 卿則不知, 而予意悉諭於此, 諸臣見此, 則豈不知予心耶? 興慶曰, 臣意則其人心事, 專出於斷斷爲國, 而畢竟爲逆輩之所構誣, 慘被刑禍, 則此豈非萬萬冤枉者乎? 到今論其人之事, 惟當觀其大體, 中間嘵嘵之說, 此不過小小曲折矣。今臣之若是陳達, 豈有一毫私意於塚中枯骨而然哉? 上曰, 予所稱冤之人, 其姪其族, 多入其黨, 故其時必欲除去, 而此則斷無他意也。卿等混同稱冤, 而他日見其人於地下, 則必以爲何以與我混請也云矣。宜顯曰, 雖尋常抱冤之類, 有伸雪之道。況此曾處大臣之位, 而竟被慘毒之禍, 則當此大慶大赦之日, 豈無疎釋之事乎? 聖敎一降, 幽冤得伸, 則必感泣於冥冥之中矣。上曰, 他人雖有嘵嘵, 而儒臣, 知其斷斷云矣, 其人則位在大臣如權益寬, 則雖作非事, 必不如大臣所爲, 而益寬則爭執於收敍, 於此人則盛稱其抱冤, 儒臣於益寬事, 有所執贓物乎。曰, 聖敎如此, 臣實惶悚, 權益寬事, 豈臣一人之言哉? 泰徵之馬事, 昌悌之點兵, 黃溥之舡事, 情節昭綻, 人孰不知哉? 此臣所以爭執者也。金昌集, 追先朝恩遇, 而感激圖報, 心事炳炳, 神明可質, 異己之人, 雖有嘵嘵之說, 不足以爲其病, 如有一毫可疑之端, 則臣於今日, 豈敢開口質言於殿下之前乎? 宜顯曰, 金昌集爲人, 臣嘗知之, 性本白直, 素無機關, 只有一段爲國誠心。且其家世何如也。此豈一毫致疑於凶暗之地者耶? 末路人心不淑, 雖或有嘵嘵之言, 此決非昌集之所知, 以其人平日事揆之, 決知其萬萬不然矣。上曰, 其人當國事, 則可能以隻手扶傾耶? 宜顯曰, 臣則知其必如是矣。當辛丑危難之時, 涕泣度日者, 臣嘗目覩矣。興慶曰, 身爲首相, 爲國家建大策, 而終至於被禍, 則此可見其殉國之忱矣。宜顯曰, 聖上在東宮, 雖未深察臣僚人品, 豈不知其人素抱不貳之忠乎? 曰, 辛丑年國家之慶, 實由於皇天祖宗之陰騭, 慈聖·景廟保佑之功, 自諸臣言之, 豈敢貪天爲力, 而惟其追先王之殊遇? 不負殉國之初心, 則雖千載之下, 後人尙論, 亦可表明其心事矣。宜顯曰, 何待後人之言耶? 雖閭巷婦孺, 鄕曲愚氓, 皆言其死之萬萬至冤, 此可見公論之未泯矣。其子與孫, 俱被慘禍, 家族盡皆流離奔竄, 罹禍之酷, 古今以來, 豈有如此者耶? 在昔被酷禍而死者, 例有加等伸雪之事, 此則不然, 例給之告身, 猶且還奪。今當大慶, 亦靳曠蕩之典, 豈不有違於古事耶? 今雖復官, 不過一張虛銜耳。旣非可行之職, 只可少慰塚中之枯骨, 此何大段? 而殿下猶惜於此, 而不思所以伸其鬱結之氣, 臣誠痛恨。臣於辛丑出入朝班之時, 常見金昌集長吁短嘆, 至誠憂國之狀, 心有所感嘆者矣, 當其死也, 尙儉事已出矣。以爲吾雖死, 而東宮若全安, 則可以瞑目云, 其苦心血誠, 至死而猶不變矣。以殿下明聖, 而猶不察於如此之忠, 臣竊悶鬱也。曰, 兩臣心事, 臣旣縷縷陳達矣。臣雖無狀, 若使金昌集, 誠有罪過, 則何敢以至親之私, 有所容護乎? 異己者攻斥之言, 臣亦嘗聞之, 而身爲首相, 衆謗所叢, 其勢固然, 故俄者有所陳白, 只冀聖上, 俯諒其心事之斷斷無他矣。臣之所陳, 豈爲金昌集地哉? 宜顯曰, 肅廟眷待金昌集, 出尋常萬萬, 故常感泣。而每有爲肅廟一死之心, 及當辛丑, 爲肅廟血脈, 而欲保護之而已。其心寧有他乎? 卽今皇穹默祐, 聖嗣誕生, 不昧之靈, 必將抃蹈於泉下矣。殿下設有未安之意, 生前被禍, 旣極慘酷, 則到今伸理, 自當加優, 事理如此矣。臣等所達, 不在於爲兩臣, 而欲使處分得當也。上曰, 予於卿等事, 甚嘅然矣。右相日前有所達, 予以後日次對時, 當下敎爲言, 而只是兩人復官事, 則亦何待於次對耶? 此在在上者處分, 非在下者之所敢請, 而雖曰不爲兩臣, 予則未知其不爲之地也。在卿等爲其人之道, 發端不得請, 則反不如初不陳請之爲愈矣。爲賊所構陷則可矜, 而己酉下敎, 十九下敎之後, 予心如石, 於此而若有撓奪, 則君臣之義將不明矣。苟如卿等之言, 蘇東轍等事, 區別無益, 盡放爲可矣。卿等每時時發此言, 在彼尤爲抑鬱之道, 甚不可矣。興慶曰, 今此邦慶, 實是無前之大慶, 而殿下之所持難而不許伸理者, 只以其少少之事, 則豈可拘於小事, 而不爲擧論於大慶乎? 上曰, 若是小事, 則予何固執耶? 俄者欲放崔鐸, 而有四字文字之不好者, 故猶不放焉。況何論於此等事耶? 興慶曰, 殿下每以君君臣臣之義爲敎, 而爲國冤死之人, 有所伸理者, 何害於君君臣臣之義耶? 此則臣之所不敢知也。上曰, 予心猶嘅然矣。今日臨慶蕩滌之意好矣。而卿等, 以不當從之言, 如是縷陳, 豈不嘅然乎? 宜顯曰, 臣誠迷惑, 聖敎屢下, 而終不知金昌集之有罪如聖敎, 縷縷陳達, 只盡微衷而已。固不敢望俯採, 而聖上, 若從容量察, 則必有悶惻之心矣。曰, 臣豈願聖上强從臣等之言乎? 只願聖上, 俯察兩臣心事, 回照於覆盆之下矣。復官與否, 於死者何關, 而聖上, 若照燭其心事, 處分得正, 則豈特死者之幸也? 上曰, 副應敎吳瑗之不顧親嫌, 當初陳達者, 固出於有懷無隱, 而及其下敎之後, 猶復煩複陳達, 事體未安, 推考可也。出擧條  上命必寧, 書傳旨曰, 特諭之下, 雖有舊日査滓之未祛者, 宜當精白其心, 同寅協恭, 而往者金錫一之論鄭益河, 雖涉過中, 其所傳啓, 在於特諭之前, 故略示微意而已, 則此何重事, 而徐命珩之攻斥錫一, KC03099之反斥命珩, 昨斥錫一, 今斥命珩, 互相角勝, 氣象不美, 其在飭勵之道, 豈無處分, 而已諭特諭, 于今廷臣, 雖不顧下敎, 亦不耐舊習, 予豈已諭而欺乎也哉? 雖然飭勵大者之時, 小者若此, 其習不可不悛, 諭予知意, 已杜其漸。而況錫一, 則頃年渠之對策之時, 已示飭勵之意, 則其所自勉, 尤倍他人者乎? 其令體往日靳科之深意。上曰, 知經筵李眞望·宋成明, 姑不下鄕而在京云耶? 必寧曰, 李眞望則下鄕與否, 姑未知, 而宋成明則在京云矣。上曰, 講筵當開, 副修撰兪最基只推, 待明朝, 更爲牌招。上曰, 今日處分十六人, 則卽爲書單以入, 秋曹文案, 則卽爲付籤以入, 俾得速爲擧行,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