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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01책 (탈초본 44책) 영조 11년 5월 21일 경신 16/16 기사 1735년  雍正(淸/世宗) 13년

○ 乙卯五月二十一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輪對入侍時, 左承旨洪尙賓, 記事官李光躋, 記事官鄭東說·李錫福, 兵曹正郞柳萬樞, 宗簿直長洪啓欽, 禮賓主簿金義淑, 南學訓導洪聖揆, 西部參奉李秀徵, 審理御史李宗白, 同爲入侍。上曰, 御史今日辭朝乎? 尙賓曰, 然矣。上曰, 御史先爲進前。宗白進伏曰, 北路犯越事枝蔓, 畢竟虛費聖慮, 如臣不肖, 授以審理之役, 臣聞命固當卽赴, 故今將辭階下去, 而獄情顚末及文案, 未及詳覽矣, 及讀差臣御史之批然後, 大旨槪可知矣。半百罪人, 使臣審理, 臣謹奉聖敎爲之, 而審理一事, 極難處矣。犯國法者, 不可生, 而必欲求生於必死之中, 聖意所在, 實爲欽歎, 而其中輕重, 參量爲難。夫罪疑然後惟輕, 旣已承款, 則罪無可疑, 固當取裁聖意而審理, 故敢達。上曰, 王者用法, 情法參酌, 可也。犯法者, 雖不可饒貸, 而其中究其本情而參酌者, 先朝亦有下敎, 可矜而不急之意, 頃於次對時已諭之, 王法甚嚴, 使百姓, 知其不可踰犯, 則民皆不必如此。且民者生理裕足, 則不爲法外之事, 彼北邊之民, 無衣無食, 不能料生。且彼邊, 隔一衣帶, 故迫於飢寒, 不得已爲之習, 以爲常, 其情雖痛駭, 渠甚飢寒, 無所不爲, 究其本情, 則可矜而不可急也。昔漢高帝, 約法三章, 殺人者死, 而猶爲三覆者, 乃王者審愼之道也。罪犯三章, 而猶爲三覆, 罪至犯越, 而豈不重愼乎? 以道臣·兵使之一狀啓, 盡殺許多人, 則非重愼之道, 雖若干人, 宜愼用法, 況近半百者乎? 玆送御史, 其意深矣。此獄案有三條焉, 一則李晩白事, 一則鄭淵事, 一則牛馬賊事也。李晩白·鄭淵, 旣爲窩主, 故專自王府究治, 其餘罪人, 官長使之指揮者也, 而其中必有樂赴者, 亦必有黽勉强從者矣。宗白曰, 聖意所在, 可以仰測矣。樂赴·勉從者, 參量審理爲敎, 而臣曾往南關時, 聞其處物情, 則若欲得犯越罪人, 則送一人, 可以日得十輩云, 蓋邊土人心, 恬以爲常, 雖爲嚴禁, 不可勝矣。一邊嚴其邊禁, 一邊鎭撫人心者, 此乃鎭邊之策, 旣在彼此相望之地, 必須恩威竝施, 寬猛相濟然後, 乃可矣。昨今年西北犯越之事, 迭起, 李晩白·鄭淵事, 極爲絶痛, 而牛馬賊事, 旣在久遠, 一竝付之生意, 似宜矣。上曰, 所達是矣。卽今邊土人心, 必不能奠居其土, 亦可悶也。此罪人等, 適爾摘發, 此外安知其又有幾人耶? 同是犯越, 而不入摘發中, 自同平人者有之, 偶然被捉, 至於罪囚者有之, 王者用法, 可謂不均矣。渠輩之所爲, 非自爲也, 由李晩白·鄭淵爲之, 尤可絶痛。其中必有樂赴者·勉從者, 當爲區別, 而御史下去, 可以知之矣。且雖非李晩白·鄭淵, 常時習而爲之者, 亦必有之, 敎諉而從往者, 亦必有之矣。牛馬賊, 則辛丑·戊申年事, 而此不過若干人矣。大臣·諸臣, 以屢犯者及曾犯者, 欲爲區別, 而付之御史, 御史之意, 何如? 宗白曰, 一犯·數犯, 同是犯越, 樂從勉從, 亦皆犯越, 有何區別於其間哉? 臣聞北邊物情, 民無所食之米, 則輒爲犯越, 家家戶戶, 豈有不犯者乎? 尤甚者土豪·豪族也。趙充國以爲, 邊上豪族, 每加鎭撫, 故其所得力最多, 此言是矣。牛馬賊中, 其干連狼藉, 雖有所犯輕重, 亦不可不一同訊問而處之矣。尙賓曰, 再犯三犯, 似爲異律矣。上曰, 犯越自是一律, 再犯·三犯, 何可論乎? 宗白曰, 罪人散在六鎭, 渠輩若聞御史下去之報, 則必一竝變辭, 此一節尤可悶也。若爲變辭, 則又當審覈, 如是之際, 必出新罪人, 將不免干連支蔓之患, 誠甚可慮。臣入城後, 適逢刑判趙顯命, 語及此事, 則顯命以爲, 六鎭罪人, 聚會一處, 只於承款中, 究覈則差勝云, 而此言似不然矣。上曰, 欲下敎而未及矣, 犯越之罪, 自有當律, 而王者用法, 不能不審愼。今則國有大赦, 中外蕩滌之時, 有異於前, 故今遣御史, 意有存焉。王之三尺, 雖不可低昻, 赦則自古有之, 發遣御史之意, 專在於此矣。放釋者, 分付道臣, 酌處者以付御史, 而渠輩, 聞御史下去, 必有求生之心矣。以汝輩俱犯極律, 罪固罔赦, 而國有大赦, 玆遣御史之意, 爲先曉諭, 則雖彼下土愚氓, 豈不曉其意乎? 酌處送之者, 意有在也。寧失於寬, 不可失於猛矣。渠或於發明之際, 雖有稱以同往者, 不必立證, 略之, 可也。宗白曰, 臣下去處, 計其程道, 則距京二千四五百里, 今始發行, 則咸關以北, 以霖潦, 處處有阻水之患, 雖倍日竝行, 六月晦七月初, 似宜入去。入去後, 審理各處罪人, 以爲狀聞, 則如是之際, 將犯八月, 事勢必將遲滯,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旣未登程, 姑難遙度, 而豈若是遲滯乎? 宗白曰, 峽川阻塞時, 當春秋則可以計日趲程, 而當此霖潦, 必有三四日阻水遲滯之患, 若無此患, 則親承君命, 何敢暫時遲滯乎? 仍達曰, 諸罪人, 審理分等狀聞後, 正法者, 當付帥臣, 減等勘律者, 亦當付之道臣, 狀聞回下, 臣不必坐待於六鎭, 以貽殘邑廚傳之弊。分等狀啓封上後, 臣則還留咸興, 以待回下, 似爲便宜矣。上曰, 事勢然矣,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此事非但審理也。卽今邊土, 想必騷擾矣, 半百人之族屬, 及其一境之內, 必無安接之心矣。頃者下敎, 有意, 審理之前, 爲先慰安人心, 曉諭之, 可也。宗白曰, 玉眞·草蓮事, 臣略聞之, 與彼人交奸, 情節狼藉, 渠雖有或見欺, 或故犯, 交奸之罪, 則一也。此不可容貸, 嚴徵後弊, 爲宜矣。上曰, 予意則草蓮, 直是犯越者之妹, 彼人常常往來於其家云, 不可謂脅從, 而玉眞則以招辭觀之, 似是見欺矣。古者亦有倭關善陽事, 而其女則活之, 其誘引交通之倭人則殺之矣。宗白曰, 臣往嶺南時, 亦有所聞, 秋松紅, 以交奸倭人之罪, 定配郭山, 勘律似輕矣。惟彼北關, 異於南邊, 其在懲一礪百之道, 不可容貸矣。上曰, 酌處者, 御史欲自爲之乎? 欲付道臣乎? 宗白曰, 臣今纔入來, 酌處本末, 姑未詳知矣。上曰, 決棍者·放送者, 皆次律, 分付御史者也。宗白曰, 分付御史者, 臣當次知矣。上曰, 勘律則誰爲之耶? 宗白曰, 道臣當勘律矣。宗白曰, 罪人鄭淵·李晩白, 方自金吾嚴覈, 而前後招辭及各人面質辭說, 或不無憑驗於審理之際者, 令金吾, 謄出一通, 送于臣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亦出榻敎 宗白曰, 臣纔承北路之命, 其物情及獄情顚末, 未及詳知, 下去後, 與北評事金漢喆, 一體參覈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已爲之矣。宗白曰, 臣之行中, 印信一顒, 依例持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宗白曰, 軍官一人, 依例帶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宗白曰, 臣朝者詣闕之際, 吉州官人, 遮道呼訴, 以爲滯京已數朔, 將不免饑死云, 所見誠可矜。臣入闕後, 聞吉州牧使, 尙不辭朝之端, 則遭臺啓之後, 臺啓雖停, 情勢難安, 尙此遲滯云。武臣道理, 不當如此, 從重推考, 使之明日內, 辭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亦出榻敎 宗白曰, 臣曾往北關時, 採取民瘼回奏事, 親承聖敎。其時留北關十餘日, 不無弊瘼之一二所聞者, 而驅馳還朝之後, 蓋以草草數語略陳, 厥後如或賜對, 則欲爲畢陳, 而尙未果焉。今又下去, 則北路民人, 必問臣以前日採去之民瘼, 果爲陳達否矣。其時歷路所聞, 有二件事, 故敢達。上曰, 唯。宗白曰, 定平, 處於路傍, 民役最煩, 而必靑瓜魚·古刀魚進上, 亦爲封進, 當初分定, 以紈味津·長子浦, 是兩色魚所産處故也。兩津浦, 則分割移屬於咸興·永興, 惟進上物種, 則依前供進, 故自不免貿納。前吏曹判書宋寅明, 己酉年間, 以禮曹堂上, 往來本道, 採取民情, 以本道各邑之界, 更令道臣釐正, 進上物種, 隨其所産時在處, 移定之意, 筵白蒙允。以此知委於本道者, 已過五六年, 而因循遷就, 尙未擧行, 宜更申飭本道, 依重臣所達, 一番査正, 似不可已矣。上曰, 眞所謂皮之不存者, 分付道臣, 卽速狀聞, 變通, 可也。出擧條 宗白曰, 咸興·永興兩宮祭享, 所封鰱魚, 自本監捉於土産, 各邑與本邑, 分半取用, 已成古例。咸興本宮則監捉於高原·文川兩郡地, 永興本宮則監捉於永興地, 所捉分半之數, 必以四百尾爲定。數十年來, 浦口設網處, 水勢漸淺, 所捉漸少, 分半之數, 未滿四百, 則本宮別差, 計錢添捧, 此已未安, 而近來則初不與本府竝捉, 都徵四百尾之價於本府, 民庫一年代捧之錢, 數百兩之多, 祭享所供, 事體至重, 何可捨本色而捧代錢也? 臺臣, 曾以此疏論, 高原·文川則纔罷, 咸興別差, 鰱魚代錢收捧之例, 而永興別差, 尙此襲謬。此後祭享所供鰱魚, 依前自本宮, 竝捉取用, 而如或不足, 則自本府, 以本色進排, 更不徵錢, 實合事體。令道臣更加詳察, 狀聞後變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御史, 無節目持去之事乎? 宗白曰, 無之矣。上曰, 承旨書之。尙賓, 秉筆進伏。上命書曰, 今者差遣北道, 審理諸囚者, 雖由於方當大赦, 蕩滌京外之時, 邊地犯禁, 殆近半百, 決不以道臣之一張謄聞, 遽爾處斷故也, 而大抵蠢氓, 雖無識, 一端秉彝, 人固有之, 豈可以不顧王法, 自犯邦憲乎? 此無他也。因寡昧之不德, 政未及於邊土, 威未樹於疆域, 吁嗟小民, 不能定居, 身陷邦禁。此正王者, 哀矜而不惡處也, 而況今者犯禁, 尤由於守宰之無狀, 此亦由予不能飭礪銓曹, 差遣匪人之致。咨爾御史, 體予此意, 馳往北關, 其入於大辟者, 四十餘人中, 審察情理之可恕, 詳究初狀之混入, 分其輕重, 差等啓聞, 以俟朝家之指揮。他餘條目, 旣已面諭, 今不欲諭, 而今番北關此事之後, 其所逮捕, 已過百數, 邊地民心, 未見可想。噫, 名雖入於大辟, 其猶求乎可生, 況旣不入於此者乎? 其自入境, 到於六鎭, 宣諭此意, 鎭安民心, 使邊地小民, 奠居本土, 毋得騷擾。噫, 宣其恩威, 弛張便宜, 俱在御史, 其須着念, 毋替予特遣之意。書訖, 尙賓, 讀陳一遍。上曰, 予旣書於別諭, 而特差御史, 有意存焉。矯制官倉守令, 尙然, 況於持節者乎? 必須弛張便宜, 毋負予委托之意。宗白曰, 臣以不肖無狀, 誤辱聖簡, 猥膺特送之命, 臣竊惶恐。人命至重, 一死一生之間, 極難商量, 臣謹當殫竭心誠, 對揚聖旨, 宣導仁化, 而才本湔劣, 恐負委遣之盛意矣。上曰, 今此特遣, 專爲鎭安人心而已。我朝用人之道狹窄, 不過文武, 而北道, 自是興王舊地, 與他路有異, 而近來文武積滯者, 必多有之。爾須一一訪問, 還朝後賜對時, 陳達, 可也, 而非但文武, 儒生中亦有學問才識者, 向者李載恒, 前後以官徵之非一再, 而終不上來, 其有學識而然, 可知也。御史下去六鎭後, 往見其人, 以予欲一見之意, 傳言, 可也。宗白曰, 其人在鏡城, 臣下去後, 躬往見之, 謹當以筵敎眷眷之意言及, 而臣曾聞奉朝賀李光佐之言, 每嘗贊美其人, 而南關士民, 無不敬服云矣。不入城市者, 已五十年云, 其年槪已老矣。文武人才, 旣承搜訪之命, 心目所及, 固當殫竭, 而假使臣, 搜來眞箇可用之人, 朝家之卽爲收用, 有未可知, 此恐歸於文具矣。臣於昨年, 奉使北行時, 以北靑府使朱炯离, 無端徑遞, 終甚未安, 陳達於榻前, 還歸後, 又復陳疏, 請付京職, 而銓曹尙無檢擧之事, 此亦慨然矣。武弁則坐地人才, 應爲宣薦者, 間亦有之, 而無一宣薦之人, 文官則如韓宗悌者, 四祖有侍從臣, 而不通槐院, 北路人心, 以此大缺望矣。上曰, 聞靈城之言, 韓宗悌, 亦爲敦寧後裔云矣, 槐院分館, 有何不可耶? 古則成均分館者, 亦多名官矣。朱炯离事, 付京職何難? 而尙不擧行, 銓曹極爲未安矣。儒臣疏批下後, 不爲擧行之前後銓曹堂上, 一竝從重推考, 待後政, 隨窠卽爲付職事, 各別申飭, 可也。抄出擧條 宗白曰, 臣今當遠離, 拜辭天陛, 於目前事, 玆有所懷, 敢達矣。大抵綱紀之日益陵夷, 實由於用罰之失平, 所以不能見信者也。雖以臣所目覩者之言之, 前大提學尹淳, 以試事三違牌, 而特罷其職, 深得事體, 而前弘文提學宋寅明, 三違牌而反靳罪罷, 朝家用法, 可謂不均。以邊地守令事言之, 向者金重熙, 不赴濟州, 則卽其定配, 今者黃梓, 不赴義州, 則特補而督送之, 用罰之失平, 至於如此, 誠爲慨然矣。此後則凡於用罰之際, 一定無撓, 俾頹綱稍肅, 千萬之望也。上曰, 古人云, 正朝廷, 以正萬民, 朝廷若有紀綱, 則豈不曁於邊土乎? 儒臣所達, 好矣, 當各別留意焉。宗白曰, 臣今帶經幄官銜, 又於目前事, 有不得終爲泯默者, 敢此仰達矣。李倚天之樂禍亡已, 網打搢紳之狀, 姑不暇論, 而章牘之間, 語犯先朝, 至今輿儓, 亦且駭憤, 前後恩霈, 一不見宥者, 可見聖意之特嚴。今以無前之大霈, 使之自在田里, 已是聖朝莫大之寬典, 其可擬議於政注之檢擧, 而又況銀臺近密之班耶? 銓曹之肆然擬入, 誠甚無嚴。三司泯默, 尙不一言, 世道人心, 無復餘地, 李倚天, 宜卽嚴飭, 銓曹, 拔去於承宣之望, 斷不可已也。上曰, 承旨雖曰舊望, 於渠, 豈可議擬耶? 大霈之餘, 蕩滌幸矣。儒臣所達得體, 當該銓官, 從重推考, 李倚天, 自後勿爲檢擧, 可也。出擧條 尙賓曰, 審理御史, 行期在明, 治行爲急, 使之先爲出去, 何如? 上曰, 先爲出去, 可也。宗白卽退出。尙賓, 使輪對官進前, 萬樞進伏。上曰, 職姓名。對曰, 兵曹正郞柳萬樞。上曰, 履歷。對曰, 庚戌年筮仕, 壬子年菊製居魁, 直赴判下, 癸丑式年, 以典牲直長應榜, 甲寅年分館時, 以年滿五十, 直出六品, 十月拜典籍, 今年正月, 移拜兵曹佐郞, 卽遞, 二月拜咸鏡都事, 而以其時, 試期迫頭, 署經無期, 亦卽見解, 三月又拜兵曹佐郞, 今月十八日政, 陞本曹正郞矣。上曰, 職掌。對曰, 政色。上曰, 所懷。對曰, 新拜此職, 姑無所懷可陳矣。啓欽進伏。上曰, 職姓名。對曰, 宗簿直長洪啓欽。上曰, 履歷。對曰, 自惠陵參奉, 陞長興庫奉事, 待罪本職矣。上曰, 職掌。對曰, 本寺, 元非米布衙門, 故無職掌矣。上曰, 所懷。對曰, 本寺甚疲弊, 無大段之弊。雖或有之, 兩提調這這爲之, 臣則別無可達矣。義淑進伏。上曰, 職姓名。對曰, 禮賓寺主簿金義淑。上曰, 履歷不問, 職掌達之。對曰, 雜物色。上曰, 遺在幾何? 對曰, 遺在末醬四千七百九十三石, 川椒二百四十六斤, 鹽六百九十五石。上曰, 所懷。對曰, 戶曹判書, 例兼本寺提擧, 凡事, 提調自當爲之, 臣無所懷之可達矣。上曰, 汝是春塘壯元乎? 對曰, 然矣。上曰, 汝之先世, 有科甲乎? 對曰, 先世, 連爲士子而來矣。尙賓曰, 金義淑奏達之際, 作笏記以達, 事體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武弁, 軍服當着而不着, 此固不可, 而此是遐鄕之人, 勿推, 可也。上曰, 新自邊方來, 如有所聞, 達之。義淑曰, 臘月受由下去, 過到門後, 仍卽上來, 邊方一事, 未得聞知矣。上曰, 年數幾何? 對曰, 年今三十矣。聖揆進伏。上曰, 職姓名。對曰, 南學訓導洪聖揆。上曰, 履歷不問, 職掌達之。對曰, 訓導則別無所掌, 與敎授課題時, 一同爲之矣。上曰, 汝先世, 有科甲否? 對曰, 臣之七代祖洪逸童, 爲大提學矣。上曰, 所懷。對曰, 所懷別無可達矣。秀徵進伏。上曰, 職姓名。對曰, 西部參奉李秀徵。上曰, 履歷。對曰, 以江華府分敎官, 準朔遷轉本職矣。上曰, 職掌。對曰, 朝令下則曉諭方方曲曲, 坊民雜役, 一切平均, 以安保坊民爲主矣。上曰, 本部民戶及人口數達之。對曰, 民戶一萬二千八百戶, 人口七萬三千二百三十七口矣。上曰, 男女之數, 分而達之, 可也。對曰, 男則三萬二千五百四十六口, 女則四萬六百九十一口矣。上曰, 鄕人乎? 對曰, 居在江華矣。上曰, 年幾何? 對曰, 七十三矣。上曰, 先世有顯官乎? 對曰, 臣祖開城敎授, 曾祖爲司憲府監察矣。上曰, 所懷達之。對曰, 本部, 有某事某事, 則這這報上司之外, 別無所達矣。上曰, 都民不均役, 爲今極弊, 汝當部則皆能均役乎? 對曰, 民有不均之役, 則這這枚報上司矣。上曰, 京都官, 如外方字牧之官, 下端所達, 果能知而擧行否也? 對曰, 極盡擧行矣。秀徵就坐。上曰, 年踰七十者如彼, 其矍鑠可知也。尙賓曰, 職事亦能牢實仰對矣。諸臣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