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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05책 (탈초본 44책) 영조 11년 7월 29일 병신[병인] 30/30 기사 1735년  雍正(淸/世宗) 13년

○ 乙卯七月二十九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金興慶, 判尹宋寅明, 吏曹判書尹游, 刑曹判書趙顯命, 戶曹參判宋眞明, 左副承旨洪景輔, 修撰兪健基, 記事官南泰耆, 事變假注書李昌誼, 記注官李錫祿, 記注官金廷鳳進伏。興慶曰, 昨日旣甚蒸菀, 而勞動將事, 夜來陰雨, 終朝不霽, 聖體若何? 上曰, 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 昨日殿階升降之際, 足部無所妨害, 更無添加之患, 而夜來休息後, 亦得一樣乎? 上曰, 雖有酸麻之氣, 而行步之後, 別無所損矣。興慶曰, 不有浮氣乎? 上曰, 亦無此患矣。興慶曰, 能爲忘遣乎? 上曰, 少異於常時矣。興慶曰, 日氣雖熱, 而進御生脈散乎? 上曰, 已服數貼矣。興慶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向安寧矣。興慶曰, 元子宮一向安順乎? 上曰, 如前好過矣。興慶曰, 別無大段稟定之事, 只爲承候, 又因次對日次而入來矣。上曰, 咨文草, 前例如此乎? 眞明曰, 有前例, 以令戶部, 査出施行爲言云矣。興慶曰, 此乃全光監司徐宗玉啓本也。錦城縣監具宅奎, 癸丑條舊還上, 初不出令, 全然未捧, 其在懲礪之道, 不可置之云, 雖未知其未捧委折之果如何, 而道臣旣狀論, 則似不可不一番拿問矣, 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具宅奎, 累次以此等事拿問矣。道臣狀啓後, 不爲擧行乎? 興慶曰, 拿問則可知其由矣。興慶曰, 向者戶曹參判宋眞明, 以咸陽軍丁事, 有所稟達, 以爲金洸在任時, 簽得軍丁二百七十餘名矣。其後許晶到任後, 多有頉下者云, 故仍有査覈之命矣。今考査狀, 則當初軍丁二百七十餘名內, 許晶在任三年間, 所頉給者, 至於八十一名, 而其中陞戶病廢應頉者, 亦多有之, 二三年間, 雜頉之至於此數, 不是異事, 殊與所聞差異, 而旣爲査來, 故敢達矣。上曰, 其間雜頉, 多則多矣。興慶曰, 八十一名內, 應頉殆近五十名矣。上曰, 諸議如何? 興慶曰, 願納病廢者, 至於二十餘人, 故或以循私頉給爲疑, 以爲不可無罪云, 而趙顯命則以爲不是異事云矣。寅明曰, 此等細事, 當初行査, 臣未知其得當, 然旣已行査有難, 無端置之, 則以願納一款, 爲罪無妨耶? 曰, 臣意與宋寅明之所達, 無異矣。初非必可査之事, 而旣令査覈, 而三年之內雜頉, 未免夥然, 其間亦不無不善爲之事, 不可置之, 參酌施罰, 似爲得當矣。顯命曰, 以大體言之, 則不可置之, 而願納一款, 似當爲罪矣。眞明曰, 臣於向日, 句管堂上入侍時, 爲慮逃故, 査正後, 一經遞易, 則後官, 不能遵守, 奸吏居間冒頉, 軍政之紊亂, 又復如前, 以申飭之意陳達, 而語次間, 及金洸·許晶咸陽時事, 此特過去之言, 而禮曹判書金取魯, 以爲言出筵中, 不可仍置云, 故有査覈之命, 而旣査之後, 事實相反, 則當置之, 而病廢者, 未免數多, 願納者, 亦有之, 此則非矣, 似有略干論責之道, 而此邑旣如此, 則他邑推此可知, 各道行關申飭, 則似好矣。上曰, 判尹·吏判之言, 是矣。當初禮判以爲, 言出筵中, 不可仍置, 故有所行査, 而旣令行査, 則以外方觀之, 事體不輕, 戶曹參判之言, 亦是矣, 許晶罷職, 申飭各道, 可也。興慶曰, 行關各道之際, 願納事, 不必擧論矣。上曰, 以冒頉爲言, 宜矣。出擧條  上曰, 咨文欲爲啓下, 而三十九年咨文之說, 有若在於其年, 書其年條, 似宜矣。寅明曰, 製述官製進, 故不知其年條而然矣。上曰, 曾有下敎大臣之事, 而大抵世道, 漸漸汚下, 齊威王, 烹阿大夫而後, 其國大治, 凡係貪官, 無論大小事, 當嚴治, 而於北伯李箕鎭, 西關伯朴師洙事, 曾有下敎事矣。守令則無稟定之事, 而官吏令攸司科治, 然則官吏訐訴官員, 其弊無窮, 而命吏, 亦難措手足矣, 李檥事, 何以爲之耶? 累經兼春秋, 故予知其爲人, 而雖似殘劣, 亦頗堅剛, 且年旣衰老, 似不居官, 而行貪汚之事, 故予亦差送, 卿不見其平安監司狀啓乎? 李檥有二件事, 而一件事則向者朴師洙如此之言, 實是病痛處也。望見不似云, 邊將中引見時, 果見如此之人, 而朝廷命吏, 謂之不似者, 此近迫切矣。狀啓以爲, 李檥爲人不似, 故果爲貶罷, 而李檥自知不免居下, 以五十兩錢, 行賂於營下, 而李檥下吏, 旣爲恣行胸臆, 而或恐失此殘弊之倅, 相與謀議, 而作此行賂之計云, 兪健基, 曾陳廉問之弊, 其弊可知, 已遞之倅, 爲此廉問, 未免過矣。李檥以錢兩, 行賂於監司親近之營吏云, 此則理外之事, 李檥雖庸劣, 渠亦人, 必不爲此事, 一件事則莫折獄事, 恐其革邑, 使人誘說莫折, 使之變亂, 故敬差官翻案而來, 自營門訊問於李檥之刑吏座首, 則皆歸咎於李檥云矣。李檥果雖爲此事, 旣非貪吏, 亦非虐民之事, 旣遞之人, 何必廉問? 其時收賂營吏, 事當嚴刑, 而亦不必如是狀聞矣。座首有城化之分, 不當如是歸咎矣。李檥今已上來, 吹毛覓疵, 似不可矣。興慶曰, 狀啓未及得見, 而遞官之後, 似爲廉問矣。曰, 褒貶封啓時, 只與都事相對, 而至於小房子, 皆爲屛去, 何可行賂而圖囑耶? 上曰, 今此詢問者, 問其李檥, 何以處之耳。興慶曰, 道臣旣爲狀聞後, 不可置之, 雖是理外之事, 一番拿問, 得宜矣。寅明曰, 行賂一款, 不必問之, 至於莫折事, 關係甚大, 事當査覈矣。顯命曰, 旣已狀聞之後, 不可置之, 莫折事, 旣爲取覈回啓, 而敬差官, 似爲見欺矣。上曰, 諸臣盡達之。曰, 道臣狀聞後, 不可置之, 況莫折事, 關係甚大矣。顯命曰, 行賂一節事, 不必至於狀聞, 聖敎至當, 而莫折事, 事當狀聞, 朝廷亦不可置之矣。上曰, 儒臣達之。健基曰, 罪人一款, 重大矣。寅明曰, 小臣待罪吏判時, 李檥差除此邑, 而臣有意, 而以李檥置於首擬, 渠雖有鄕暗之事, 邑旣閑僻, 李檥亦不奔競, 故差送此邑, 而渠亦非貪虐之人也。興慶曰, 李檥一不往見吏判, 故得除此邑云矣。上曰, 不見吏判, 而不爲奔競者, 亦若是耶? 行賂者, 出於患失矣。眞明曰, 小臣句管西關, 故亦有所聞, 新到之初, 頗稱淸約而能治矣, 其後潛奸邑婢, 政令不能如前云矣。上曰, 見已衰老矣。興慶曰, 不至衰老矣。上曰, 李檥是鄕人乎? 興慶曰, 溫陽人也。上曰, 朴師洙以爲文簿, 不委於下吏之手, 親自目視而手題云, 有限精力, 何以濫費於不當用處耶? 寅明曰, 不如此, 則反以爲病, 故雖如此, 不至於損耗精神矣。曰, 朴師洙之病痛, 惟在於此, 而凡査覈等事, 必欲透徹, 故未免已甚慘刻, 至於難收殺之境矣。上曰, 曾聞大臣之言, 朴師洙常服人蔘云, 想其氣則不知精力如此, 而如是, 故至於致傷矣。曰, 臣行過西關時, 見之, 則號令威猛, 爲守令者, 不敢違拒, 而政令甚急, 故守令皆爲難堪矣。上曰, 狀啓下秋曹乎? 律則似不重矣。顯命曰, 然矣。上曰, 李檥事, 從當處之矣。興慶曰, 軍布作米, 曾有稟定於後日次對之敎, 而宋眞明, 以身病連不赴坐, 不得詳定, 往復軍門而査定後, 當爲仰達矣。上曰, 市直, 似當漸下矣。興慶曰, 時尙差早, 不必爲慮矣。上曰, 內局提調尹淳事, 非矣。興慶曰, 向日藥院問候, 不爲入參, 今番擧動時, 亦不入來, 誠爲過矣。上曰, 入侍諸臣, 有知其意者乎? 興慶曰, 其兄方入侍矣。上曰, 吏判當知之, 陳達, 可也。曰, 小臣惶恐, 何敢仰達乎? 上曰, 其意則豈不可陳達乎? 其意, 與卿有異乎? 曰, 凡出處去就, 雖在弟兄間, 亦或有差間者矣。蓋渠之本情, 疎於進取, 故自壬寅已決退, 丁未後, 感激曠絶之恩數, 黽勉應命, 因値戊申變亂, 不敢遽退而其後, 亦多退少進, 迫於嚴命, 間嘗入來, 而常以欲歸未歸, 不遂初計爲限矣。上曰, 然則雖某官, 皆欲不仕乎? 顯命曰, 之所執雖如此, 人臣豈可膠守其志, 而不顧分義乎? 李眞望·宋成明, 相繼而退, 朝取一人, 暮取一人, 卽今朝廷, 殆不成貌樣, 豈不爲悶哉? 上曰, 然矣。如是則將朝廷無人矣。寅明曰, 尹淳年紀, 尙未衰邁, 政當嚮用之會, 而當初出外, 旣無意義, 到今朝廷, 豈可捨之耶? 當此之時, 如此之人, 實不可易得矣。上曰, 尹淳方在何處耶? 興慶曰, 今住於銅雀村云矣。上曰, 他職則雖或撕捱, 而藥院則事體自別, 何可自伸其志乎? 曾見大臣, 雖或有情勢不安之時, 若兼帶內局之任, 則未嘗爲祈免之計, 蓋以保護體重故也。卽今候班, 雖才掇, 向來問候時, 一向退處江郊, 亦不進身於城外, 事體極涉未安, 紀綱將由是而漸致壞損, 藥院問安, 將闕提擧之進參矣。尹淳罷職,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都政, 當設行於何間乎? 曰, 兵曹判書, 纔已出仕, 吏曹郞官備存, 然後可以設行, 姑不知在於何間矣。卽見濟州牧使KC00159狀啓, 則罷黜大靜·旌義兩邑守令, 而仍請口傳差送, 此實前例之所無, 而況海島中兩守令, 不可一時竝罷矣。狀啓中以爲, 大靜縣監金振玉, 家有病母, 年今六十九歲, 情理可矜, 法當匪久遞歸, 故依近例罷黜云, 振玉之親年, 明年始滿七十, 則待明春, 當依法典遞歸, 旌義縣監朴奎煥, 則連二等居中, 係是應遞之科, 故直爲罷黜云, 此則該曹之所當擧行者, 非牧使之徑先狀罷者也。見所狀請, 顯有循情之意, KC00159推考, 狀辭勿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擧動時, 衛將六人, 自兵曹備望, 是何所任也? 以軍職堂上差出, 而似無義味矣。曰, 是五衛時所任, 領率雜差備而行矣。景輔曰, 冬至使行回還時, 賞賜馬則留養於灣府, 而還渡江狀啓中, 例爲擧論矣。今番臣等, 還渡江狀啓中, 忘未提及, 不勝惶悚, 賞賜馬則依前例, 已爲留養灣府之意, 知委太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雨勢不止矣。眞明曰, 東風之餘, 少過無妨矣。上曰, 俄者大臣及諸臣退出時, 中官不善引導, 不由於廡下入來之路, 而致有霑濕之弊, 當該中官推考, 可也。出擧條 景輔曰, 然則臣等, 由入來之路而出來乎? 上曰, 唯。諸臣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