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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06책 (탈초본 44책) 영조 11년 8월 15일 신사 25/25 기사 1735년  雍正(淸/世宗) 13년

○ 八月十五日辰時, 上御宣政殿常參時。行都承旨趙明翼, 左承旨李匡輔, 右承旨洪尙賓, 左副承旨金浩, 右副承旨洪景輔, 同副承旨李潝, 注書南泰耆, 假注書兪彦國, 記事官宋儒式, 記注官李世垕, 東班, 右議政金興慶, 行漢城判尹宋寅明, 戶曹判書李廷濟, 禮曹參判趙最壽, 吏曹參議曺命敎, 應敎趙迪命, 修撰兪健基, 掌令權贒, 監察宋胤涵, 禮曹佐郞閔宅洙, 戶曹佐郞李梅臣, 吏曹假郞廳李東元, 議政府司錄沈益聖, 西班, 領敦寧府事魚有龜, 工曹判書趙正萬, 刑曹判書趙顯命, 月城尉金漢藎, 順義君烜, 同知中樞府事李震箕, 商興君朴道常, 兵曹參議韓師得, 兵曹佐郞韓億增, 刑曹佐郞任珣, 工曹正郞申思建入侍。諸臣, 分東西門入殿庭四拜訖。承旨史官, 分左右入侍榻下, 御爐香煙, 騰上, 上注書南泰耆, 立楹外中階, 上高聲唱, 有啓辭官, 進奏, 無啓辭官, 退出, 大臣卿宰六曹堂上三司諸臣, 入侍殿內, 其餘諸臣, 退出閤門外。右議政金興慶, 進伏榻前問候曰, 日氣陰濕,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興慶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興慶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無事矣。興慶曰, 賢嬪宮調攝之候, 若何, 而湯劑, 其已進服, 亦有差勝之效耶? 上曰, 一樣, 而別無藥效耳。宋寅明進伏曰, 今夜寢睡不安云。此或由於補製進用之致耶? 醫女所傳, 不爲仔細, 故敢達。上曰, 安知其爲藥害耶? 日氣雨濕, 故似然耳。趙明翼曰, 湯劑連爲進御耶? 上曰, 昨日若干進服矣。興慶曰, 湯藥連進, 故水剌全不進御云。自上頻頻勸進, 何如? 上曰, 水剌之不進, 已屢年矣, 實爲憫然。興慶曰, 元子氣候, 近來, 何如耶? 上曰, 姑無事矣。興慶曰, 近來備局之坐, 久不爲之, 故敢達。摠戎使金聖應, 以管下各邑巡歷操鍊, 依例擧行事, 狀請矣。今年邑穡事, 比前豐稔, 莫重詰戎之政, 不宜每每停止, 今番則操鍊等事, 依狀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興慶曰, 慶尙右兵使尹宅鼎, 以今秋巡歷習操, 與營將節制使巡點, 依例擧行事, 狀請矣。巡歷習操, 依狀請擧行, 而營將節制使巡點, 一時竝行, 似不無弊端, 姑爲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興慶曰, 史局之一空, 殆過朞年, 此實前所未有之事, 誠可寒心矣。今則李宗白, 旣已還朝, 閔亨洙, 又是當薦之人, 而但亨洙則情勢惶縮, 不得供職, 伊時上敎, 非有深意, 而尙今引入, 若加開釋, 則亦何敢一向撕捱耶? 且其現帶館職, 有吏房承旨應避之嫌, 而不爲啓請矣。誤擬受點云。其在政例, 似不可行公, 遞改其館職, 以別兼, 督令出仕, 使與李宗白, 從速議薦, 何如? 宋寅明曰, 李宗白, 初無不可當之情勢, 李周鎭, 與宗白, 同其情勢, 而周鎭則曾以別兼, 當薦事矣。宗白, 今何可獨爲過嫌耶? 向來則適其敗薦事與宗白等所遭恰似, 故難於出當其薦, 而今則宜無可嫌之端。閔亨洙本職, 在例宜遞, 而頃年, 嚴敎旣過, 其所惶恐撕捱, 不是異事, 而若蒙開釋, 則亦豈敢終不行公? 趙明澤則曾爲別兼, 以單薦被敗云。今不欲復當薦事, 亦非異事。閔亨洙·李宗白, 各別催促擧行, 似好矣。上曰, 李宗白, 更無撕捱之端, 閔亨洙則予旣以忘之爲敎。人君, 安有不忘, 而以忘爲言乎? 近來諸臣之事, 實爲無形矣。當僕僕謝罪然後, 欲爲行公耶? 渠若不爲論議, 則尤無可嫌於前日誣上之語矣。所帶館職, 則今姑改差, 從重推考, 使之斯速, 行公, 可也。已上三條竝出擧條  領敦寧魚有龜曰, 今番陵幸時隨駕軍兵, 依例犒饋事, 命下矣。本局, 亦當擧行, 而向者平市提調趙明翼, 以各軍門犒饋牛隻, 使軍門直爲貿用事, 陳稟定奪, 而訓局則與他營門有異, 犒饋時牛隻, 自戶曹, 擔當辦備之後, 都監則領軍兵監犒而已, 元無干涉事矣。其間, 不無窒礙難處之端, 自十數年來, 自戶曹, 往覆本局, 草記定奪, 每於犒饋時, 量其軍兵實數, 犒牛隻數, 移送價錢於本局, 則自本局, 預爲給價於牛廛人處, 毋論牛隻大小, 一從市直貿納以用, 廛人之預受價, 從便貿納, 於渠等, 爲便, 而軍門之爲民除弊, 亦至矣。廛人之呼訴於該署者, 未知由於何軍門何時事, 而今春平市提調沈宅賢陳達時, 因重臣大臣所達, 自上以使軍門自當, 事體不可, 準價上下, 俾無呼冤事, 下敎矣。今此本署提調, 以直爲貿用事, 更有所稟定, 軍門事體, 至爲嚴重, 依傳敎犒饋, 亦與私事不同, 則許多牛隻買賣, 豈可使軍門校卒, 往來遠近鄕村, 箇箇貿取, 而如此時, 不使牛廛人, 貿納國用, 則國家之設牛廛, 將焉用哉? 罷廛, 可也, 而決不可捨本廛, 而私自貿用, 此非但一時事體之損傷而已。前頭之弊, 有不可勝言, 自戶曹, 移送價錢後, 依前例前期出給於廛人, 貿納設犒, 何如? 兵曹判書趙尙絅曰, 此事蓋緣犒饋時, 自各軍門, 先用廛人牛隻, 追後給價, 而不滿於廛人之意, 以此, 不無呼冤。此平市提調趙明翼, 所以有令軍門, 直爲買用之請者也。若令軍門自當, 則許多牛隻, 從何貿得哉? 臣, 昨日, 招廛人, 以先給數三百兩, 宜卽貿納云爾, 則廛人, 稱以奉承傳, 猶不聽從, 果若此, 設置牛廛, 將安用哉? 必令軍門自當, 則當分送將校輩於外方而貿得, 如是之際, 徒費日字, 不但事體未安, 犒饋, 將無設行之期, 事甚悶慮矣。興慶曰, 依市直峻價貿用, 則似好矣。上曰, 犒饋之時, 軍門操縱, 多施重棍, 故市民有怨, 提調之稟啓防塞者, 此也。然此細事, 朝令, 何可朝夕變改耶? 依當初下敎擧行, 防塞稟啓時下敎, 勿施可也。趙明翼曰, 都監, 每重棍戶曹書吏, 故有此市民呼怨之弊, 若預先授價而買用, 則寧有此弊耶? 先用牛隻而後, 授價, 本二十兩可直之牛, 以十兩給之, 通計市民之落本, 則一年所失, 殆至三千兩, 牛廛之民, 安得不怨哉? 臣之向來防稟, 蓋塞其勒買, 而欲依買賣例貿用之意也。有龜曰, 俄者所達, 勿施擧條, 使之啓下, 何如? 明翼曰, 此擧條啓下, 則事將與大臣所達峻價買賣之意有異, 以大臣所達, 出於擧條, 似宜矣。興慶曰, 擧條雖啓下, 有何所妨乎? 上曰, 此非如是爭執之事, 平市提調趙明翼, 推考, 可也。有龜曰, 犒饋時釜子, 都監則自工曹進排, 自是舊例, 而數多釜子, 一時有難進排, 而本局有煮焇釜子, 故自工曹啓達以本局釜子用之, 而本局釜子數, 亦不足, 未免借用於他處, 此亦事體甚爲苟簡矣。本局釜子外不足之數, 自工曹, 隨其捧甘實數進排之意, 分付, 何如? 事涉煩瑣, 而亦係犒饋, 故敢此仰達。上曰, 工曹非固執之事, 當初草記, 勿施可也。已上三條竝出擧條  御營大將趙顯命曰, 御營廳駕前別抄三十名, 今番陵幸時陪從矣。犒饋命下, 而以本營, 不爲隨駕之故, 旣不設饋, 兵曹亦不許參, 軍情, 以爲落莫矣。上曰, 一體隨駕, 而不參犒饋, 誠冤甚矣。尙絅曰, 旣是他營軍卒, 且無前例, 何可與論兵曹犒饋耶? 且兵曹一軍色, 所儲蕩然, 軍兵服色次, 亦不出給矣。興慶曰, 軍士三十名犒饋, 元非大段, 而兵判, 似以無例爲難矣。上曰, 扈輦隊別軍職, 皆付兵曹犒饋, 則況隨駕軍兵, 豈不付之兵曹乎? 御營別抄, 自兵曹, 一體犒饋爲可。尙絅曰, 扈輦隊別軍職, 皆是兵曹所屬, 故自兵曹犒饋, 而御營別抄, 則他營所屬也, 自該營犒饋, 可也。豈可自兵曹擧行乎? 似難奉行矣。上曰, 御營廳, 旣不隨駕, 則不可付諸本營, 當付於兵曹, 而兵判無前例之言, 亦不爲非矣。然兵曹之財, 乃國之財也。以國之命, 用國之財, 犒饋國之軍兵, 有何不可? 一體擧行, 可也。出擧條 尙絅曰, 臣於部將等可否不順, 有陳達事矣。鄭義重, 卽古兵使鳳壽之從孫, 卽今府使鄭德鳴, 營將鄭德載之至親也。蔡錫鳳, 則北關望族, 牟沃成, 則是湖南人, 而其父與叔及其從兄, 皆爲部將武兼縣監, 則此三人之優於部將薦, 擧世皆知, 而部將等, 乃於可否之時, 有此逐去之擧, 誠極痛駭矣。蓋部將薦中, 無西北人, 故向者新薦時, 臣別爲申飭矣。以此之故, 此輩必欲塞西北人之入於本廳, 做出意外駭擧矣。今因·兩人代奴擊鼓, 自刑曹因任事, 令該曹, 稟處, 而臣意不然矣。旣已不順於可否, 而强爲仍任, 則是各廳可否之規, 將因此而廢矣。雖欲査出其作梗者, 而不但徒益其紛紜, 大有關於後弊, 宜以可否不順之規, 施行後, 分送鄭義重·蔡錫鳳·牟沃成等三人於三軍門, 使之調用出六, 而部將等所爲, 終不可仍置, 行首掌務官, 不能檢飭之罪, 在所難免, 拿處, 何如? 顯命曰, 此三人上言, 下臣曹, 故臣爲回啓, 而此三人家世, 不順於可否, 誠爲冤甚矣。上曰, 西北人調用事, 每於都政, 申飭, 則渠輩安敢若是哉? 然可否不順人, 不可仍任, 査出, 有關後弊云者, 兵判所達, 誠是矣。行首及掌務官, 拿處, 蔡錫鳳等三人, 分送三軍門出六後, 以部將出六人, 一體調用, 可也。出擧條 尙絅曰, 都政時, 部將守門之將窠頗多, 而出身之奔競, 特甚, 故不得已設行別取才, 則其中全養曾爲名者, 不知何許人, 而講射居首, 故首擬受點矣。部將等以爲, 養曾, 是賊軍官之子, 將未免不順於可否。養曾, 知機作拿於部將廳, 使不得爲可否, 部將等, 以此論報兵曹, 故草記汰去矣。養曾, 以言根出於前主簿李徵聖, 與其弟三人, 乘夜突入於徵聖家, 拔劍刺之, 以鐵鞭, 亂打徵聖, 幾至死境, 故徵聖, 呈刑曹, 自刑曹草記, 養曾兄弟, 方見囚於禁府矣。此是無前變怪, 如此之類, 不可不別爲嚴治, 以杜後弊, 玆敢仰達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渠之原情則發明矣。興慶曰, 勿論本事之虛實, 拔劍作挐之罪, 至重矣。上曰, 何以處之? 此路一開, 則實有無窮之弊, 律當何如耶? 寅明曰, 盜殺武元衡, 此乃盜也。興慶曰, 强盜律則太過矣。戶曹判書李廷濟曰, 如此之事, 誠是無前變怪, 朝家當各別重治矣。顯命曰, 此若不爲重治, 則後弊無窮矣。上曰, 旣無當律, 令金吾, 從重勘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賊軍官云者, 乃思晟軍官耶? 大體如此事, 實難矣哉? 國家則以恒人, 用之無疑, 而朝廷則每每因舊事塞之, 誠大弊矣。此後則各別飭勵, 無至此等弊, 可也。廷濟曰, 臣今方修理光明殿, 而影幀奉安之處排設, 依永禧殿例爲之耶? 上曰, 溫堗, 何以爲之耶? 亦爲修理耶? 模寫則當於正廳爲之, 而粧䌙則當於溫堗爲之耳。廷濟曰, 戊辰·癸巳兩年謄錄, 似當在政院, 今若取考, 則可知前例耳。上曰, 謄錄入之, 廷濟曰, 自上, 當爲屢次臨幸奉審, 臨幸時, 當留於何殿耶? 處所, 預先下敎然後, 可以修理矣。上曰, 今番則事體至重, 與戊辰異矣。戊辰年則猶有兩本矣。今番則此模寫之本, 當爲正本矣。軍兵等事, 誠爲有弊, 不可今日往臨, 而明日, 又爲往臨矣。一時所留之處, 何可修理也? 從當下敎, 姑勿修理, 可也。掌令權贒, 進伏啓曰, 請逆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上曰, 亟停勿煩。又啓曰, 請明彦, 更令鞫廳, 拿鞫嚴刑,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李夏宅, 設鞫嚴訊,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常參事體, 何等重大, 而侍衛不備, 殿坐之後, 有一宗臣, 始乃來到, 僅得入侍, 事極稽緩。請當該宗臣, 從重推考。上曰, 此則政院疎率之致也。殿坐正時入啓之前, 望筒入之, 可也。正時入啓之後, 望筒入之, 故然矣。其在飭勵之道, 不可仍置, 依啓。又啓曰, 新除授司諫院大司諫朴師正, 時在京畿安山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上曰, 西北重藩, 道臣有闕, 而如是久不薦望者, 曾未有矣。興慶曰, 備堂薦望之人, 有以武所試官進去者, 故尙此遲延矣。向來有勿論崇品重臣議薦之敎, 故方欲以重臣備擬以入矣。上曰, 朴師洙, 可用之人也。宜知其長短而用之, 可也。二品臣, 在喪恤典, 前例, 何如? 寅明曰, 朴師洙, 情理誠爲悶迫, 故屢疏陳情, 而終未蒙遞, 遽至罹憂, 誠甚慘切矣。興慶曰, 以親病, 陳情乞遞, 而終未蒙許, 竟至遭艱而遞職, 其情理尤極慘然矣。此後, 若有臣僚如此之事, 宜察其情理之如何而處之, 勿爲一切靳難, 此不害爲體下之仁矣。雖未知前例之果何如? 師洙旣以道臣遭艱, 似當有優恤之擧矣。廷濟曰, 朴師洙事, 誠慘然矣。朝家之特推恤典, 誠可爲聖德事矣。上曰, 師洙之老親喪出之前, 或已上京耶? 明翼曰, 未及上京, 而在箕營喪出云矣。師洙, 乃獨身耳。其老親, 安可一日離捨哉? 上曰, 師洙欲躬自率來而然耶? 向者左相, 以爲師洙至欲先送其老親云。故予則意以爲已上京矣。興慶曰, 久任, 雖可爲之事, 若其情勢切急, 屢次違牌者, 卽當觀其情勢, 許遞可也。一切以久任爲之, 則群下情志, 恐有未得伸者, 曾以濟州牧使鄭道元, 實病仰陳, 則自上, 終不許遞, 非久, 道元, 果死任所, 此豈非有傷於體下之道耶? 此後則群下陳情之語, 輒宜省察聽許矣。上曰, 所達, 是矣。師洙爲人, 雖有長短, 終爲可用之人耳。其辭疏靳許, 予實爲過, 今則悔矣。然此朝臣之過也。若其自己之病, 則雖過實, 何妨? 以親病陳疏, 而大段鋪張, 此則非人子之道, 終爲文勝之歸, 亦欲其文字新新用之之致, 終非爲親愛日之道。今日以親病陳疏, 盛稱症情之危重, 而明日出仕, 朝以身病呈疏, 而暮忽膺命者有之, 在上者安可信哉? 朴師洙文字, 亦過, 故予亦然矣。此後, 若其親病, 不至大段者, 勿過爲之, 可也。此乃朝臣自反處也。至於恤典, 則予從當有下敎矣。明翼曰, 近來牌不進之弊, 誠寒心矣。至於別兼春秋, 則便是參下翰林, 而屢次違牌, 終不處分, 此非如是靳難之事也。寅明曰, 雖非參下, 至於堂上堂下, 若屢次違牌, 則亦不可以終不賜罷也。上曰, 所達, 誠然矣。近來牌不進之弊, 亦甚矣。昨日以臺諫不備, 政院, 請開政差出, 而今日權贒之獨爲入參, 予則已知之矣。日日禁推, 而猶復日日違牌, 匪久金吾獄中, 當上怪異之草記矣。左承旨李匡輔進伏曰, 請入侍諸臣, 從下而出。修撰兪健基進伏曰, 承旨以入侍諸臣, 從下而出爲請。臣, 每見近來常參之規, 則大臣先出後, 三司繼而隨退, 便是近日定規, 承宣不能先爲稟定變通, 朝會事體莫重, 而致有此前後斑駁之失, 該房承旨, 推考, 何如? 匡輔曰, 儒臣, 雖以臣爲非, 而臣則曾未入侍於常參, 以儀注中所在, 仰達矣。上曰, 儀注果如承旨所達, 而近來, 連自大臣以下退出, 故儒臣之請推, 亦不無所執, 此乃兪健基可用之固執也。儒臣請推之時, 承旨雖無所失, 爲此分疏之言, 承旨推考, 自今永爲定式, 可也。出擧條  諸臣, 以次退出之際, 兪健基從左閤而出, 右副承旨洪景輔進伏曰, 玉堂, 於退出之際, 不從右閤, 而從左閤退出, 筵席失措, 不可無責, 推考, 何如? 上曰, 承旨誤請推考矣。從當初所入門出去, 兪健基之事, 誠是矣。勿爲推考, 承史及侍衛諸臣,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