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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07책 (탈초본 45책) 영조 11년 8월 20일 병술 16/17 기사 1735년  雍正(淸/世宗) 13년

○ 八月二十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藥房入診。都提調金興慶, 右承旨洪尙賓, 假注書黃㝡彦, 記事官宋儒式·李錫福, 醫官權聖徵·金應三·金必祐·姜渭聘·金世選, 下直守令義州府尹趙命臣, 雲峯縣監李喜夏, 咸安郡守金聖垕, 訓戎僉使姜泰齊, 羅晙萬戶[羅暖萬戶]崔命錫, 同爲入侍。興慶進伏曰, 眩氣往來之候, 夜間, 何如? 上曰, 數日來連有眩氣, 今日則比昨少差, 而今方猶有其氣矣。興慶曰, 數日來日氣不順, 去夜寢睡諸節, 何如? 上曰, 安寢。興慶曰, 水剌諸節, 何如? 上曰, 一樣。興慶曰, 丸藥, 連爲進御否? 上曰, 連進矣。興慶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興慶曰, 元子宮氣候, 當此換節之時, 調保之節, 何如? 上曰, 連爲好過。興慶曰, 賢嬪宮症候諸節, 聞醫女所傳, 則尙無差減之漸云, 不勝憂慮。上曰, 他症皆一樣, 而頭疼比前似差矣。興慶曰, 蔘茶連爲進御, 而水剌亦或進御否? 上曰, 或進蔘茶, 或略進水剌矣。興慶曰, 醫官入侍矣。使之診察聖候, 何如? 上曰, 使之診察, 而六君子湯劑進之意, 問議, 可也。聖徵入診退伏曰, 脈候雖不沈不削, 而少無力少帶活矣。六君子湯似好, 天麻一錢·縮砂五分, 依前加入劑進, 宜矣。應三入診退伏曰, 左右三部, 不沈不削, 而但脈體之穩實, 不如前日, 少欠平和之氣, 或者有感氣乎? 上曰, 別無感氣, 而綿屬, 自今日始着, 或者不知之中, 有挾冷而然耶? 應三曰, 換節之時, 宜愼衣服之節, 而生涼已久, 綿屬不爲趁時服御, 故脈體似如是矣。六君子湯雖好, 然脈體少欠和暢, 似有傷於寒涼。天麻·縮砂, 似必無力矣。上顧謂興慶曰, 渠欲入甚麽材料? 問之, 可也。應三曰, 小臣之意, 欲入蘇葉矣。上曰, 他醫之意, 亦與應三同乎? 必祐曰, 左右脈候, 雖甚從容, 少有縮底意, 似是受傷於寒涼, 故脈候不能通暢矣。六君子湯, 甚爲好, 然, 臣意則蔘蘇飮, 加乾葛·蘇葉以進, 爲好矣。姜渭聘曰, 脈候左右三部, 比前稍實。以此觀之, 則似非感氣, 六君子湯極好。自前雖已多進, 卽今脈候, 左邊不如右邊, 必是血不足, 六君子湯, 加入當歸·白芍藥以進, 爲好矣。上曰, 使首醫議達, 可也。聖徵曰, 設使元氣虛弱, 有同老人者, 若有感氣, 則或有直用補中之劑, 而卽今聖體, 雖有些少微感, 旣不顯著, 則蔘蘇飮, 自是解感補中之劑也。乾葛加入, 猶或可矣, 而歸·芍加入之說, 恐非得宜。六君子湯, 例入乾·葛·歸·芍矣, 卽今則姑宜加入乾葛七分劑進, 而歸·芍則姑不當入矣。上曰, 加入者, 三乎? 聖徵曰, 若入天麻·縮砂·乾葛, 則加入者爲三矣。應三曰, 小臣淺見, 則聖體頗欠穩實, 必是受傷於寒涼矣。天麻雖云御風鎭眩, 猶不如蘇葉矣。上曰, 依首醫言, 加天麻一錢, 乾葛七分, 縮砂五分, 姑爲劑進三貼, 可也。出榻敎  上曰, 賢嬪宮所進湯藥, 三貼餘存乎? 聖徵曰, 然矣。應三曰, 腹部滯氣加減, 詳知之然後, 可以議藥, 而只聞醫女之所傳, 不知症情之如何, 其何能用藥乎? 請令醫女詳細診察, 知其滯氣加減之如何然後, 方可用藥。醫女診察, 雖不能得詳, 醫官聞之, 猶有斟酌依據之道矣。興慶曰, 應三在外, 亦云然矣。腹部滯症之有無, 必詳知然後, 可以用藥, 嬪宮雖苦其診察, 須令醫女入診詳察, 似宜矣。上曰, 予若問之, 則雖未差愈, 輒對以已愈云。今若診察, 則必有苦難之意矣。聖徵曰, 腹部滯症, 蓋緣脾胃不足, 且慮有塊症。然臣意以爲病有緩急調治之道, 必當先急而後緩, 卽今最急者, 扶將元氣之道也。腹中積滯雖甚可悶, 元氣脾胃, 不扶而何? 方今水剌專却, 元氣積敗, 將不知至於何境。聞醫女所傳, 則癯瘠特甚, 方將委頓云。應三診察之論雖好, 而勸進之道, 最急矣。應三曰, 病如小人, 藥如君子, 君子進則小人自退。不治腹中積聚之氣, 而雖欲勸進, 其勢末由矣。臣意則補中益氣湯, 連進, 似好矣。上曰, 二醫所見, 皆誤認矣。聖徵所論, 大體雖好, 然形骸柴毁之說, 過矣。數年以來, 眼彩少減, 而雖無所食, 形骸則頗肥矣。應三所謂以腹中積滯, 不能有進之說, 亦過矣。蓋其本心, 無意生世, 故水剌厭進, 是亦不爲也, 非不能也。至今能支保者, 以其性不躁暴故也。元氣則大抵好矣。上因命守令進來。義州府尹趙命臣進伏曰, 臣素以不才, 意外得除邊上重任, 迫於朝令, 今將辭陛, 而一出闕門, 遠向天涯, 區區戀闕之忱, 益倍矣。邊上之地, 雖在無事之時, 不敢暫弛, 而今有意外之事, 使行久致阻滯, 前尹方且被罪而還, 如臣不才, 何能善爲做事乎? 臣之僨事被罪, 有不足恤, 而國事僨敗, 誠用憂懼。上曰, 使行更無消息, 或已入去乎? 尙此相持乎? 命臣曰, 今則初頭也, 使行若善辭, 則或無事入柵, 而來頭使行, 必有阻滯之患, 誠甚悶然。稅官馳通, 元無前例, 自上年始許捧受, 臣下去之後, 則奉行朝令之外, 無他道矣。臣於丙午前, 燕行往來時見之, 則所謂稅官與我國有異, 必是欽差之官, 且多出雍正私人, 不無勢力。今若以前例所無之事, 自廟堂防塞, 則可也, 而但以不大段事, 生梗可悶。然臣之到官後, 或有馳通之事, 則謹當奉行朝令矣。禮部咨文, 則爲邊臣者, 固不可擅自退却, 而如或有私書往復者, 不知事之緊歇, 而一切不捧, 則亦不無起鬧之患, 且前旣與鳳凰城將, 有馳通之規矣。今若起鬧, 而灣尹馳通, 彼亦退却, 則將若之何? 上曰, 此則過慮矣。蓋稅官, 非一微官也。若輕侮而不受馳通, 則彼必有不滿底意, 凡事遵守約束, 可也。且城將及府尹, 兩國邊臣也。此則不可不相通, 而城將旣與稅官有異, 則亦不可因稅官, 而不受城將之馳通也。興慶曰, 聞稅官之事, 雍正所指嗾云矣。上曰, 雍正雖無狀, 豈囑稅官乎? 此可見彼國紀綱處也。然彼我豈可相校乎? 灣尹之意, 則商賈欲盡用嚴律, 而王者用法, 刑期于無刑, 不必期於用刑。若其現捉者, 則可以一切繩律, 而但商賈入去之後, 何以知其用奸與否乎? 彼我商賈中, 蓋必有窩主矣。命臣曰, 此皆由於彼此商賈煽動之故也, 事甚切痛。臣下去之後, 灣府民及彼人, 聲聞相通處, 則當依朝令各別嚴飭, 豈可有一毫容藉乎? 上曰, 予意則不欲故爲窮搜也。如其窮搜, 則此乃慾海也, 孰不冒死競赴? 其將遍滿梟市, 何可人人而勝誅乎? 命臣曰, 聖敎亦然矣。臣下去之後, 但當惕念奉行矣。上曰, 灣尹, 曾經近侍, 故七事特爲不問。大抵邊城之事, 多有可悶, 各別惕念, 可也。命臣曰, 兩國通話之際, 舌官不可不擇, 至於邊上待變之地, 尤宜審差, 而近來譯學, 漸不如古, 臣於昔年燕行時驗知之矣。所謂訓導·譯學, 自渠輩廳中, 從次第差送, 而不問其人之可堪與否, 且訓譯料布甚薄, 譯官中稍自了了者, 必欲赴燕, 規避訓驛之任, 故不善漢語, 不通彼中物情者, 差遣居多, 彼人出來之時, 問情馳啓之際, 率多齟齬生事之患, 誠爲可悶。臣將待罪於邊上重地, 與眯矇譯官, 能做何事乎? 今後則擇其渠輩中赴燕六七次以上者, 勿論資秩高下, 必以稱其任者差遣, 似合事宜, 故敢達。興慶曰, 譯官之擇人, 則好矣, 而何必取六七次往來之人乎? 上曰, 勿拘資格六七次之說, 似皆過矣。今後則灣府譯學, 擇其曾經燕行者, 送之, 可也。命臣曰, 邊上重地, 軍務爲重, 民事爲輕。聞本府他餘軍器則有之, 而弓弩無之云。此蓋不知其制樣之如何, 故不能造置也。若得數三弓弩於三軍門以去, 則可以依操造得矣。上曰, 諸葛亮善用伏弩, 而今之弩, 徒有其名而已, 我國則鳥銃, 好矣。然不可無備禦之具, 自軍門得去, 可也。出擧條 洪尙賓奉讀宣諭別諭訖。尙賓曰, 義州府尹趙命臣, 蓋曾經近侍, 與他有異, 且筵中雖俯詢所懷, 然所陳殊甚覼縷, 推考, 何如? 上曰, 旣有所懷, 則何待俯詢? 勿爲推考可也。雲峯縣監李喜夏進伏。上問履歷。對曰, 己亥別試出身, 辛丑爲禁衛哨官出六, 癸卯遷參上武兼, 丁未遷監察, 戊申除授孟山縣監, 甲寅御史褒啓陞資, 今年閏四月, 爲五衛將, 方待罪見職矣。上問七事。喜夏誦而對之。上問所懷。對曰, 雲峯自是要衝之地, 戊申經亂之後, 備禦之道, 尤不可不愼矣。上曰, 云繫于苞桑, 此不可不念, 而雲峯, 雖處要衝, 地利不如人和矣。尙賓曰, 雲峯乃是路要衝也。戊申年孫命大爲縣監時, 亦爲設鎭矣。上顧興慶曰, 此人何如武弁乎? 卿其知之耶? 興慶曰, 湖中人, 自是士大夫也。咸安郡守金聖垕進伏。上問履歷。對曰, 丁未增廣文科, 庚戌爲長寧殿別檢, 癸丑典籍出六, 甲寅由禮曹佐郞, 遷直講, 方待罪見職矣。上曰, 居在何地? 聖垕曰, 在全光道長興地矣。上問七事。聖垕誦而對之。上問所懷。對曰, 別無所達。上曰, 本道穡事, 何如? 對曰, 僅免凶云矣。上笑曰, 必不如此之甚矣。此守令所達, 與往者陵行時百姓之言相同, 蓋不無餘意矣。訓戎僉使姜泰齊進伏。上問履歷。對曰, 武科出身, 由訓鍊主簿, 遷判官, 方待罪見職矣。上問所懷。對曰, 小臣本海西人也。稔聞北關, 人心不淑。臣下去之後, 當各別檢戢, 而安保其無犯禁之患乎? 上曰, 近來邊地, 每多犯禁之弊, 另念檢飭, 可也。羅暖萬戶崔命錫進伏。上問履歷。對曰, 戊申別試出身, 壬子都監哨官啓下, 遷武兼宣傳官, 甲寅訓鍊主簿出六, 方待罪見本職矣。上問所懷。對曰, 朝家邊禁至嚴, 而·民人資生之道, 專在於越境樵採, 若値凶歉之年, 則尤多冒死犯禁。邊地生事之弊, 蓋緣於此, 而殘鎭邊將, 末由禁斷, 臣以此爲懼矣。尙賓曰, 邊禁一事, 所當盡心奉行, 而崔命錫所達, 不識事體, 語多猥雜,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因顧謂命錫曰, 送宣薦武弁於邊地者, 豈獨爲邊禁而止哉? 汝之所知者, 太淺矣。尙賓奉讀宣諭及別諭訖, 命賜弓矢於邊將處, 守令及邊將, 遂以次先退。上曰, 崔命錫, 何如人耶? 興慶曰, 不知矣。上曰, 旣得宣薦, 則必是兩班矣。興慶曰, 賢嬪宮湯劑當進, 而今日請診察後議進當藥, 何如? 上曰, 若令診察, 則必有苦難之意, 而以爲夬愈云矣。應三曰, 補中益氣湯, 退與諸醫詳議劑進, 爲宜矣。聖徵曰, 婦人之病, 或腹部堅高, 胸腹積滯, 大抵皆血病也, 或有成塊作孽者矣。上曰, 婦人之産育者, 亦有塊乎? 聖徵曰, 皆有之矣。聞賢嬪宮, 下腹左邊有堅凝之物云, 明是血病矣。上曰, 曾已按之, 則如三指廣云矣。應三曰, 元氣弱則益肆作孽。頃者補中益氣湯, 已試有效矣, 此藥, 當畢進後, 其間症候, 方有可知之道矣。上曰, 金必祐初入矣。所見, 何如? 對曰, 雖未詳知, 大抵元氣積敗, 首醫血病執症之說, 好矣。如此之病, 皆由於肝脾經鬱火, 消磨之藥, 不可驟用矣。姜渭聘曰, 臣意則小柴胡湯, 似好矣。初以此藥議定, 而聞醫女所傳有寒症無熱候云, 故改進歸脾湯, 只聞醫女之言, 用藥多歧, 不能歸一, 是可悶也。柴胡湯, 雖難多進, 而如其略進, 則似有開胃之效矣。上曰, 補中益氣湯三貼餘存, 依金應三所達, 此藥盡服後, 更爲議進, 可也。興慶曰, 後日醫女入診時, 豐原君使之同爲入侍乎? 上曰, 依爲之。興慶曰, 永禧殿影幀移奉時, 正門內前排神轝有無問之後, 自尙方造成事有下敎矣。昨日會同坐後, 戶判進去慶德宮, 審度崇明門以內諸門, 則惟秉禮門之高, 不及於輦轝之高, 幾至一尺, 門間內外, 掘地一尺餘, 則可以奉入云, 而分繕工所在彩轝, 取來看審, 則體樣甚小, 決不可奉安黑長櫃矣。今若依輦轝長, 新造小轝, 則木物可以造成, 而朱簾則決難及期爲之, 以紅綃帳用之, 似爲便好矣。上曰, 新造小轝, 以紅綃帳用之, 可也, 而用後仍置於永禧殿, 似好矣。出擧條 興慶曰, 有一怪異事。頃者濟州牧使KC00159啓罷大靜縣監金振玉, 旌義縣監朴奎煥, 而旋仍吏判所達, 卽令仍任矣。今者振玉·奎煥, 竝爲出來, 奎煥則歸在全光道本家云, 而振玉則今方上京矣。牧使罷黜之狀, 雖已上來, 而不待朝令, 徑先出來, 事體所在, 誠極怪駭。上曰, 曾有面看交代前例乎? 興慶曰, 遞卽出來, 不待交代, 已成謬例矣。上曰, 旣已出來, 雖不可復送, 國體所關, 不可置之, 二守令竝拿處, 可也。出擧條 興慶曰, 昨有·孝經刊布之敎, 而忠經, 只有馬融私序, 元無明皇帝序矣。上曰, 孝經則竝以本序刊布, 而忠經, 旣無明皇帝之序, 則只刊本經, 可也。興慶曰, 惶恐敢啓。臣本庸陋, 且老病侵尋, 而卽今左揆方引入不出, 臣獨行公, 精神筋力, 殆不可堪勝。當此之時, 雖不敢言私, 而臣之情勢, 決難堪任, 伏乞聖慈, 亟許遞免, 且敦迫左揆, 或特自重卜, 以濟國事幸甚。上曰, 頃已下敎而猶復如此, 竊爲卿慨然。予豈無思量之道, 而重卜則多有罣礙之事矣。以卿體國之心, 毋復如此。興慶曰, 臣之情勢, 姑舍勿論, 鼎席備位然後, 可做國事矣。上曰, 此則然矣。興慶曰, 臣之疾病沈痼, 顚仆之患, 迫在朝夕。臣之一身, 固不足恤, 而國事僨敗, 豈不憂懼? 雖或特卜, 趁速備位然後, 公私俱免狼狽, 唯願聖上, 留意焉。上曰, 徐當思之矣。輔養官鄭祭酒, 頃有上來之意, 而李眞望亦以巨意[渠意], 旣已上來。朝家待山林之道, 異於朝士, 輔養官, 隨其上來, 令該曹擇日, 相見禮, 這這擧行, 可也。如是則上來之人, 亦知其非文具矣。出榻敎 興慶曰, 鄭齊斗早晩似當上來, 而輔養官之任, 異於職務。李縡雖自處以恬退之人, 亦豈不一番上來也哉? 臣每欲一陳於前, 而未果矣。言端已發, 故惶恐敢達。李縡之文學經術, 毋論彼此好惡, 皆以爲一代之最也。蓋其恬退已久。曾在乙巳年後, 一造朝端, 而其後除命之下, 一不承膺, 恬雅之操, 有足可尙。昔者故判書金昌協, 亦有陞擢之事。今玆李縡則亞卿之秩, 殆近二十年, 前後擬望於吏·戶·兵判, 已過十餘次, 而除拜之命, 每及於無故行公之人, 故尙不得受點, 物情皆有所嗟惜。伏乞特加奬擢, 以勵末俗, 何如? 上曰, 頃者豐陵亦有所達矣。恬退之人, 世稱崔奉朝賀, 而其後李縡·李眞望, 亦皆稱之。其人之志則可尙, 而近來崔奉朝賀太多, 宋成明·尹淳, 亦有退處之志。擧皆如是, 則朝廷之上, 誰有做國事之人乎? 頃者下敎, 蓋以此也, 而李縡則所達如此, 予於前頭, 當有所思矣。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