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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14책 (탈초본 45책) 영조 11년 12월 5일 경오 26/26 기사 1735년  雍正(淸/世宗) 13년

○ 未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惠廳堂上引見時, 右議政宋寅明, 惠廳堂上尹游, 左副承旨金浩, 假注書尹志泰, 記事官尹澤休, 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寅明進伏曰, 今日日氣極寒, 聖體若何? 上曰, 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 氣候若何? 上曰, 安寧矣, 寅明曰, 中宮殿, 氣候如何? 上曰, 無事矣。寅明曰, 元子宮, 微感之候, 如何? 上曰, 今則差勝矣。寅明曰, 今日臣等, 旣承來會之敎, 而左揆, 近有微感, 昨早肅命之後, 觸寒不平, 明日啓覆, 又當入侍, 故恐或添傷, 姑未入來云矣。上曰, 今日, 乃次對日也。齋戒時來會, 雖有前例, 而今日異於常時, 不可使卿等來會, 然而今則備局備矣。民事之講究方急, 且卿等膺命之後, 先講刑政, 有所不可, 欲於啓覆前, 先爲區畫民事, 故使之入侍, 而今日入侍, 明日又參啓覆, 則恐有添傷之慮, 方以趑趄矣。左揆果不來矣。寅明曰, 臣逃遁不得, 旣已膺命, 如臣不才, 無以裨補, 而至於簿書期會之微, 思欲效其萬一, 昨出備坐之令, 而終未備員開坐, 故敢以一箚, 略陳自劾之義, 追聞諸堂, 皆有公故與情勢, 其不來會, 似無足怪, 故臣不敢過嫌, 玆以入侍矣。上曰, 昨日卿箚, 予謂得體矣, 此豈過嫌事耶? 寅明曰, 今日入侍, 有別爲下敎者耶? 當先論狀啓耶? 上曰, 如有可稟者, 先稟, 可也。寅明曰, 各道狀啓之當爲論確者, 今日左揆不入, 故姑置之, 只以遠地狀聞, 時急當稟者, 先爲持入矣。此乃濟州牧使KC00159狀啓也。以爲本道今年穡事, 統而言之, 不免爲大殺之年, 今番驅馬時, 遍行諸島視之, 則果爲凶歉, 宜有寬恤之典, 故依尤甚災年例, 凡所寬減等事, 條列以聞云, 而所請諸件事, 皆不爲濫, 似當依施矣。一則舊還上新反, 新分給, 萬無收捧之勢, 新上還則隨其民力收捧, 奴婢貢米則每口三斗內, 減捧一斗事也。一則如戶籍正案軍丁, 歲抄束伍, 改都案山屯驅馬, 各寺奴婢推刷等事, 今姑停止, 以待麥秋後擧行事也。一則軍兵習操, 自前山屯驅馬之年, 則啓聞權停, 今亦依定式權停事也。戶籍正案, 臣在京兆時覆啓, 防塞其退年之請, 今不可更許, 其餘事宜, 皆許施矣。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寅明曰, 此乃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也。以爲考見營上軍案, 則兩都及四邑移來軍兵, 合四百四十一名, 陰竹移來軍, 亦一百二十名, 竝令還屬本處爲請, 而槪此軍額之移送, 或由於本處設鎭, 或出於事勢切迫, 則到今何可更爲還送本處乎? 此狀啓有難施行矣。曰, 開城府爲管理營, 江華爲鎭撫營, 與水原, 皆是獨鎭, 則到今豈可還送乎? 寅明曰, 全光猶勝於畿湖, 塞之宜矣。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寅明曰, 今年勅行連續, 使价絡繹, 而邑與兩西不同, 如茶啖之需, 或自惠廳劃給, 而其外人馬釜鼎等物, 凡百責應, 多有分徵於面結, 一結所費, 或過數兩錢, 民殆乎盡力矣。癸卯勅時, 以寬民之意, 減移轉除耗米, 而減移轉不過姑息, 除耗米, 誠無實惠, 曾前如此之時, 亦不無各別寬減之道, 待左揆入侍, 下詢而處之, 如何? 上曰, 今年冠蓋絡繹, 支備無窮, 沿路民弊, 尤爲可念, 惟彼凋弊之民, 自朝家, 別爲顧見之道, 歲前變通, 可也。未知兩西, 何以支勅乎? 寅明曰, 海西有詳定米, 關西有勅需庫, 以此支辦, 與民稍異矣。上曰, 先朝當客使絡繹之時, 以恤民之事, 有下敎者, 後日備坐時, 考出以啓, 可也。抄出擧條  上曰, 卽今民事方急, 欲於今日, 從容講究矣。今之京外民生, 俱爲困竭, 卿之所達, 畿民寬減之政, 乃其一事, 先其大者, 可也。純木之令, 乃當年條耶? 上年條耶? 寅明曰, 大同則甲寅條, 尙不無至今流來者, 而其數不多, 乙卯條則閱明年春夏, 似當來納矣。曰, 大同事目中, 收租案, 趁歲前磨勘, 木則正月上納, 米則三月裝載事, 嚴明定式, 而近來朝令不行, 收租案, 初不於歲前磨勘, 木則正月無來納之邑, 拖至六七月, 尙有未納, 米則弊端滋甚, 三月裝載之規廢矣。五六月裝載而遭雨潦, 七八月裝載而値風高, 節晩發船, 越涉重溟, 安得免致敗之患乎? 事目中, 每船許載五百石, 而今則一船所載, 輒踰千石, 其所臭載之患, 亦由於斯。臣纔已論關嚴飭, 而各邑守令, 視若尋常, 必不惕念, 此在道臣之董率, 而道臣未免緩忽, 以致各邑之怠慢, 必自朝家, 各別嚴飭道臣, 然後庶可救得一分矣。寅明曰, 道臣於一道事, 宜無不照管, 而近來諸道道臣, 視各邑上納等事, 無異楚越, 故道臣, 爲任便之官, 而上納有稽緩之弊, 宜自朝廷, 申飭道臣, 道臣, 申飭守令, 臣待罪戶判時, 諸道皆以道里遠近, 爲定限, 如有稽緩者, 推考道臣, 而啓下催促, 故四五月內, 率皆來納, 無臭載之患矣。上曰, 金海敗船狀啓, 新到矣。守令當罷, 而此時遞易爲難, 故只命推考, 而猶有未盡者, 道臣若能嚴飭, 則豈如是乎? 該道道臣, 推考, 可也。抄出擧條 曰, 惠廳者, 三公兼管, 事體至重, 故在前外方, 凡於惠廳關文, 無不惕念擧行, 而近來則凡有申飭之事, 慢不擧行, 明年則米木上納裝載等事, 一依大同事目, 惕念擧行之意, 自備局預爲嚴飭, 何如? 上曰, 惠廳, 是三公衙門, 行關時, 不以都提調意爲之耶? 曰, 本廳無大臣行關之規, 自備局申飭, 然後庶爲諸路惕念之道矣。上曰, 自備局, 各別申飭, 可也, 出擧條  上曰, 純木事, 卿與左揆意, 皆以爲當變, 而向日崔奉朝賀收議, 亦以爲, 木花若貴, 則宜有變通云, 故其時, 旣以依崔奉朝賀獻議, 施行之意下敎矣。見今都民嗷嗷, 當爲變通之道, 而雖徐徐爲之, 可無外方掣肘之患否。寅明曰, 臣任惠廳時, 每見諸道監司, 皆以純木爲請, 此若便於諸道, 則豈可只見目前, 而輕易變改乎? 然而一定升尺定式, 各道各邑, 依見樣備納, 則雖或不便於都民, 而外方則便好矣。當初大同節目, 則五升木一疋, 各三十五尺云矣。上曰, 古則如是矣。寅明曰, 古者大同, 十倍優厚, 故糙米一石代, 木三疋, 升縷尺數, 至爲短劣, 而猶爲便利矣。近來貢民倒懸, 必有進上一串人情一駄之弊, 故雖玉白米, 猶不相當云矣。上曰, 純木之令, 都民稱冤宜矣, 而外方民, 亦何以爲苦耶? 寅明曰, 嶺左, 乃是木産邑, 故猶勝於他處, 而沿海全光·江春道, 則其輸木之際, 本官與京司, 豈不點退乎? 精細之木捧之, 奸吏從而換之, 以此, 三道山邑外, 皆有害無利矣。京外之俱困, 良以此也。欲爲純木, 卽臣前見, 而今則京外俱弊, 故非不知所見之顚倒, 而敢此仰達矣。上曰, 歲末變通, 猶不晩耶? 寅明曰, 如欲改之, 何待歲末? 而今日則左相與諸備堂, 不爲入侍, 待後日齊會, 議定似宜矣。曰, 我國法令, 最難行得, 若國有紀綱, 純木豈不可行乎? 但坐無紀綱, 白木之升尺, 旣不均一, 用之又不節, 故弊如是矣。今者京外, 皆厭木願錢云, 而願錢者, 獨黃海·京畿而已。其餘必多願木處矣。上曰, 左相, 從自願之說, 如何? 寅明曰, 此言雖好, 而中間奸弊, 必將無窮, 是亦難矣。曰, 雖不言從自願, 而錢邑請納錢, 木邑請納木, 自然爲從自願矣。然民豈以自己心爲之乎? 錢木間, 當從朝家一定之令矣。當初大同木, 五升三十五尺, 其餘太作木及惠廳靑絲木, 每疋價或三兩, 或二兩三錢, 其最下者, 爲二兩, 而各邑不從, 故朝家, 以從民願之意, 中間變通, 一疋價, 皆以二兩錢定納, 今日純木之不可永久, 臣固已料之矣。上曰, 尹淳則欲爲純木, 重臣必當知之矣。曰, 則主純木矣。然純木之行不行, 只在於錢貨之罷否, 若無錢則非木何用, 而錢不可以卒罷, 則純木, 亦不可行矣。上曰, 昨日承宣所達, 作事謀始之言, 是矣。純木固是美法, 而行之一年, 弊已如此矣。寅明曰, 都民根本已窮, 故百姓, 次次困矣。上曰, 錢木間, 古法盡廢矣。古有糙米, 而今爲玉白, 今若以糙米, 給貢價, 則都民豈得保存耶? 純木若行, 則外方之弊, 亦將然矣。寅明曰, 爲都民, 漸漸有加, 故大同白米, 今至十二斗矣。上曰, 姑徐爲之, 則恐有外方掣肘之弊, 今當從速變改, 而明則啓覆, 再明乃問安, 故欲於今日, 從容講論, 而因左相之不入, 不過閑說話而已。今日卿已入侍, 故略爲開端矣。頃年尹淳以爲, 北京有錢, 而不過用之於閭閻間些少買賣而已。公家則不用云, 予嘗有味聽之, 曾以此, 問于李奉朝賀矣。予每言, 錢可罷也。而尹淳·金東弼, 亦主是議, 予非動於此等言而然也。予意本自如此, 故前後下敎, 固多罷錢之言矣。然但其錢罷之後, 無可代用之物, 故不爲之耳。寅明曰, 彼國豈有貢人乎? 上曰, 自漢始有錢矣。寅明曰, 上古時, 已有錢矣。上曰, 國初用楮貨, 故無錢, 而今若罷錢, 則觀今事勢, 無可代錢者矣。頃者李廣道, 盛言楮貨之可行, 而此則決難行, 常木亦然矣。曰, 彼中則田畓與商賈稅, 專用銀貨, 而錢則只用於閭巷小小買賣, 且雍正, 別禁鍮器, 雖小鐘子, 若是鍮鐵, 則皆歸鑄錢, 故錢貨至賤, 我國一兩錢, 可貿彼中七兩, 人言朝鮮, 貿唐錢用之則好云矣。上曰, 李奉朝賀, 曾以什一之式爲言, 而民可從此令乎? 貧民切急之時, 雖什百之利, 亦安得以不用耶? 予則以此爲不緊, 而崔奉朝賀獻議亦以爲, 此令不可行云, 誠然矣。非但紀綱所關, 理勢亦然矣。大抵錢貨伸縮之權, 豈可任之於富民乎? 爲今之計, 賤錢爲上, 什一之式, 雖難行, 而不過些少日用買賣間用錢, 其餘大買賣, 則銀米外, 切勿用錢事, 問于李奉朝賀, 則亦以爲好云矣。但我國銀貨, 甚不足, 奈何? 予亦思之, 但塞滲銀處則可, 而此無可防之好道理矣。曰, 我國乃産銀之邦, 冬至使所帶去八萬兩, 萊府所出十萬兩, 若專在我國, 無他滲漏處, 則我國銀, 足可用之矣。上曰, 礦銀, 亦無數入去矣。曰, 使行時, 銀貨多入, 故栅門收稅官, 無數徵銀, 而譯官各斂銀給之, 通官輩, 亦捧公然之銀矣。上曰, 譯官處, 彼人之所徵斂者, 其數多耶? 曰, 我國亦有情債, 彼國何獨無情債耶? 歲幣輸納時, 必多徵銀, 而提督通官稅官輩, 凡於譯官物貨往來時, 以不爲操縱事徵銀, 且我國人, 多持出禁物, 故以勿搜卜駄事給銀, 一行所給, 不下三四千兩, 而皆於譯官八包中, 收稅給之, 故譯官漸難支保矣。以銀言之, 則使行連續, 而譯官之極疲弊者外, 皆帶銀以入, 故銀之根本, 卽錢而錢益貴矣。寅明曰, 古者家舍田畓買賣, 皆以銀爲之, 今則無銀, 故家舍價, 雖千兩, 皆以錢代之, 此所以銀貨旣乏, 錢隨而貴也。臣意則以爲, 只以倭館銀, 入送北京, 我産天銀, 則禁之勿送, 好矣, 而此亦有掣肘處, 譯官只望八包, 而天銀勿令持去, 則誰肯爲譯官乎? 譯官之數, 稍爲減省, 則似好矣。上曰, 然則譯官應無之矣。欲賤錢則銀貨無之, 欲賤銀則譯官無之, 誠難處矣。寅明曰, 臣亦思之, 無區處譯官之道矣。曰, 古者八包, 只用如干參鬚零瑣之物, 而不以銀貨, 故彼人亦不以銀索情債矣。上曰, 近來定八包之後, 入銀之數, 差減耶? 曰, 古則商賈多入, 而今則旣定八包, 銀貨似當少入, 而亦未免一樣云矣。我國銀貨, 盡入彼中, 不過貿來錦綵之屬, 而我國之弊, 則奢靡日甚, 深山窮峽間, 庶人婦女, 無不有一件錦衣, 可謂極不緊矣。一番講究處之, 似宜矣。上曰, 奢侈之甚, 皆由有錢, 今欲去錢, 則無可代用者, 我國礦銀, 不患不足, 而今旣不足, 欲足銀則譯官無之, 純木之相持者, 予有此心故也。今若欲賤錢貨, 則只令如彼人之用於閭巷些少買賣處而已。公家豈可捧錢乎? 靈城所見, 誠有過人處, 嘗欲一問而未遑矣。卿若見靈城, 則以此便否, 問之, 可也。靈城所見, 能兼數人之量矣。寅明曰, 臣當以國計, 往問之矣。曰, 今以純木變通事下敎, 而此事固無早晩。甲寅條雖有未收, 而當以純木盡捧, 乙卯條頒式之時, 則或從自願, 或錢木參半間, 從當商議行會, 似宜矣。上曰, 預爲變通宜矣。曰, 軍布則乙卯條方始捧之矣。寅明曰, 純木只限甲寅條, 何如? 上曰, 然則似當有奸僞之弊矣。曰, 今年則以純木, 捧之宜矣。國何可無法耶? 上曰, 然矣。曰, 軍布則甲寅條, 當以純木盡捧, 而乙卯條則今當變通矣。上曰, 左揆, 以從自願爲言, 而此則京外俱似有弊, 有形勢守令, 當以自己心爲之, 若惠廳堂上及各邑守令, 能得其人, 一以公心爲之則好矣, 而此固爲難, 誠可悶矣。上曰, 日寒此極, 氷已凍矣。藏氷事, 何以爲之? 寅明曰, 氷米, 限五年, 減給都民, 故自賑廳上下, 今已限滿, 明年爲始, 當收捧場市, 昨年以前役繁, 非如今年, 而亦特減矣。上曰, 上年部官, 以氷米減省事爲請, 予以爲氷米, 當自今永廢矣。其請誠爲猥濫, 而民事可憐, 故昨年, 以特恩許之矣。寅明曰, 臣入坐賓廳, 招問京兆賑廳吏, 則以爲權減五年之限, 盡於今年云矣。上曰, 上年雖特許, 而今年都民, 亦爲嗷嗷, 故復欲特許矣。今聞卿言, 無乃年限尙在否, 若限滿今年, 則限明年勿捧, 若無年限, 則限今年勿捧, 可也。相考更稟。出擧條 寅明曰, 長鬐縣監吳碩宗換差事, 事體極爲苟艱矣, 此雖出於慰悅北人之聖意, 而渠以白徒, 冒此濫恩, 已極爲幸, 何可又因其路遠, 而換差耶? 姑爲遞差, 待當窠差送事, 分付銓曹爲宜矣。上曰, 昨日聞姑無當窠, 而遐方之人, 公然見遞, 誠可矜悶, 故非不知事體之苟艱, 而姑令換差矣。曰, 非正科之遐方一箇官軍官, 何以爲太守乎? 雖以特敎差送, 而換差之苟艱, 誠如大臣言矣。今則旣有太守履歷, 待當窠復差, 似好矣。碩宗, 偶因御史言見差, 而北道如碩宗而沈汩者, 何限乎? 上曰, 昨命換差, 今又許遞, 無或顚倒耶? 寅明曰, 事體不可, 故臣敢爭之, 因臣所爭, 從之何妨? 上曰, 今姑改差, 待當窠卽差事, 分付銓曹, 而長鬐前縣監, 則仍任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 國家, 行一切之法, 然後外方, 方有所勸懲, 前西原縣監李秉鼎, 以大同, 那移軍布, 大同終無收捧處, 致有道臣狀聞矣。那移之罪, 自有當律, 而大同尤何可下手? 不可不依法定罪, 以懲日後矣。聞有禁錮之命, 而我朝禁錮, 例不得久守, 其在懲勵之道, 終不如顯罪, 且其人, 曾前有善治之名, 果能改過, 則豈必終廢? 前淳昌郡守宋文相, 以名賢之孫, 曾爲嶺邑, 亦不無治聲, 而頃以湖南伯狀啓觀之, 淳昌時事, 極爲非矣。其任自那移, 至於如此, 何可無罪? 那移之律, 宜不免定配, 此當以私罪勘定, 而禁堂不察, 勘之以公罪, 所謂公罪, 乃是邂逅無心事, 何可以此, 謂之公罪耶? 李秉鼎·宋文相, 竝令禁府拿問, 依律改勘, 當該禁堂, 從重推考, 此後公私罪, 從實各別區別事, 嚴飭, 何如? 上曰, 其中如李秉鼎事, 尤無據矣。律外當有處分, 而姑命禁錮之矣。今卿所達誠是, 依爲之。公私罪, 亦爲嚴明區別事, 分付金吾, 可也。抄出擧條  上曰, 見今都民嗷嗷, 外方亦冠蓋絡繹, 。民在水火, 其救濟之道, 非立談間可爲, 必齊會備堂, 與之商議, 然後可以保民, 而今因左揆不入, 未能議定一事, 今日命召卿等之心, 亦成文具, 如此而甚事可做, 卽今備堂有闕乎? 寅明曰, 二員闕矣? 上曰, 趁速差出, 然後當齊會商議矣。李瑜, 方帶備堂耶? 寅明曰, 然矣。上曰, 囹圄積滯, 日寒如此, 牢獄之人, 誠可慮矣。禁推諸人, 方當放送, 而判金吾, 鎭日違牌之餘, 卿又以公罪誤劃事請推, 判金吾必欲遞免乃已, 有不可迫令出仕, 今姑許遞, 再明日, 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 寅明曰, 都監軍兵, 乃是輦下親兵, 雖云驕難得力, 而祖宗朝, 廩養優厚, 別捧三手糧, 每朔斗給, 而今聞都監放料之米, 多有和水腐傷之患, 故軍士, 不無稱冤云。捧上時, 當該別營郞廳拿問, 堂上雖不親檢於捧上時, 而其在事體, 亦不可無申飭之道。戶曹判書李廷濟,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平時放料, 亦欺軍兵, 則他日何以得其死力乎? 所達得體, 依爲之。出擧條 曰, 臣近見啓覆文書, 則濟州殺獄文書, 有未具格者, 不得入於詳覆, 明日此文書, 當同爲持入乎? 初不持入乎? 上曰, 初覆時, 持入, 可也。今番啓覆罪人, 關西七人, 黃海二人, 公洪·嶺南各一人, 三覆, 若於望前爲之, 則當趁立春前擧行矣。曰, 曾前有別定禁軍, 騎撥行會之規矣。上曰, 雖不禁軍, 似當爲之矣。曰, 渭原絶遠之地, 亦有罪人矣。上曰, 渭原撥便, 當以幾日到耶? 寅明曰, 渭原乃十二日程, 而無撥便矣。上曰, 十二日三覆, 則可以及期耶 ? 文書已盡覽之, 大肯綮處, 可以了知矣。秋判, 亦詳看文案耶? 曰, 以秋官出仕後, 雖未一一詳看, 而大略則見之矣。上曰, 渭原罪人文案, 不無同推差錯處, 見其尸帳, 則笞五度之尸, 豈至靑黑境乎? 卿等, 明日詳見以入, 可也。寅明曰, 國法, 信如四時, 然後後世, 可以瞻仰。黑山島罪人李台重, 論其罪犯, 雖無可惜, 而黑山旣有勿配之傳敎, 蓋其地, 非人所居, 如欲竄配人, 何必黑山乎? 我朝, 以仁厚立國, 何可配士大夫於此等惡地? 而況有勿配之敎, 今若移配李台重於他地則好矣。曰, 頃年以黑山島則特敎外, 勿配事, 下敎矣。上曰, 黑山, 何如? 承旨在靈光時, 似當詳聞, 而其地有別將否。曰, 異於楸子島, 楸子只浦漢數家, 非人所居, 而此島則有別將, 有村落矣。上曰, 卿言大體則是, 而台重之罪, 豈可容恕乎? 黑山島特敎外, 勿配與否, 承旨問于金吾以啓。寅明曰, 近來正卿, 甚爲苟簡, 而亦多在外不來者, 判尹金取魯, 向日違牌, 以其實病受由, 由限未滿, 故不得承牌, 與無端慢蹇者有別, 而公嚴知大體, 善爲兵判, 人各有所長, 公議, 以取魯長於掌兵, 尹游長於理財許之, 前參贊尹淳, 淸介恬雅, 辭受不苟, 居銓時, 請託不行, 前刑判尹陽來, 亦牢聽質實, 不可任其久處於外, 各別催促, 使之上來, 何如? 上曰, 金取魯之伊日違牌, 誠過矣。到今何必久在外乎? 尹淳, 太固執矣。儒生事, 亦不芥滯, 以物外人自處, 而若超然於世累者然, 豈不過乎? 尹陽來, 爲人確實, 而此亦有固執矣。然則朝家, 豈捨可用之人乎? 金取魯·尹淳, 申飭上來, 而前秋判之累違特敎, 臨啓覆不來者, 其在事體, 極涉未安, 尹陽來則從重推考, 催促上來, 可也。寅明曰, 刑曹與京兆長官, 實係都民之安否, 中間百姓之難堪, 每因長官之多曠, 各別申飭, 常使長官在職, 然後都民可以保矣。上曰, 誠然矣。卿論秋判, 以長於理財云, 未知秋判之理財, 果如何, 而其爲兵判也。戎政修擧, 親閱時見之, 則不可謂文官判書, 然則其不但理財之長而已。寅明曰, 此重臣, 何事不長? 而其中擧其尤長處言之耳。曰, 明日啓覆, 兩司當爲入侍, 而諫院多官, 變通差出之後, 司諫尹就咸, 正言金尙魯在外, 正言趙榮國, 方在任所, 大司諫李春躋, 獻納李周鎭, 雖在京, 而聞皆有實病, 周鎭違牌, 春躋又再違矣。壬子癸丑年啓覆時, 雖無一司, 猶且爲之, 而莫重啓覆, 兩司不備, 事體終有所未安, 何以爲之? 上曰, 在外諫官, 竝今姑遞差, 政官卽爲牌招, 開政差出。出榻敎  上曰, 注書出去, 政官牌招事分付, 入來時, 左相箚持入, 可也。志泰趨出, 持入左相箚。上覽訖, 命承旨, 書箚批。批答, 見上日記箚子下  上曰, 禁推玉堂, 竝放送後, 仍卽牌招察任, 可也。出榻敎  上曰, 大司成金尙奎, 今姑遞差, 其代, 今日政差出, 使之設行課製, 可也。出榻敎  上曰, 新除授承旨, 牌招察任, 可也。出榻敎  上曰, 判金吾, 今日政當出而無故行公之人絶少, 可悶。寅明曰, 金東弼·沈宅賢·朴泰恒·金始煥·尹淳·金取魯, 皆一品矣。上曰, 朴泰恒·金始煥, 衰老方甚, 而其餘, 可任判金吾者, 無無故在京之員, 正卿在京者, 亦絶少矣。寅明曰, 位著甚不備, 明日啓覆, 長官之入侍者, 亦少矣。上曰, 秋判·兵判而已。曰, 長官之入侍者, 只此二員, 而餘皆次堂入之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