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金在魯, 工曹判書尹淳, 判尹金取魯, 司直金聖應, 右副承旨李重協, 校理吳彦胄, 假注書金硡, 事變假注書金可慶, 編修官尹彬, 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左議政金在魯曰, 近日日氣, 朝晝異候, 聖體, 若何? 上曰, 安過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在魯曰, 世子氣候, 亦何如? 上曰, 一向好過矣。在魯曰, 今日, 乃是賓廳日次, 故入來, 而僚相適不在, 雖欲有稟定之事, 不可獨爲裁稟, 而且無時急稟定之事矣。勅行十七日間, 似已渡江, 而遠接使, 久爲往留, 爲弊已多, 而勅行久不入來, 則前頭多有妨礙之事, 善使開諭, 必以速爲入京之意, 雖已行關, 而但擇日甚多, 以是爲慮矣。上曰, 大抵擇日則太多矣。在魯曰, 勅行雖遲滯, 豈至於初六七日? 而擇日則太爲數多, 可謂不緊矣。且伏聞皇壇祀事, 有親行之命, 臣未敢知果然否。上曰, 欲爲親行, 而勅行相値, 則一邊對勅, 一邊行祀, 心甚痛迫, 前頭似可以攝行矣, 嗣服後, 四次親行耶? 工曹判書尹淳曰, 己酉年, 臣以雲劍之任, 又爲隨駕入侍矣。上曰, 然矣。在魯曰, 慶尙監司閔應洙兩度狀啓, 奉化縣監李匡直, 榮川郡守沈廷紀, 以濫率犯禁, 旣已自首, 所當依事目決杖, 而不敢擅便, 仰請稟處矣。依狀啓, 使之營門決杖,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守令有堂上堂下之別, 決杖何以爲之耶? 在魯曰, 堂下則決杖, 堂上則罷職矣。蓋濫率守令, 堂下則決杖, 雖是事目, 亦不可不爲上聞, 任自決杖, 所當待其盡査, 一時啓聞。而嶺南監司閔應洙, 前以李匡直狀聞, 追後又以沈廷紀狀聞, 續續煩請稟處, 殊未得當。道臣推考, 使之盡行査出, 狀聞後, 依事目決杖,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黃海道前監司兪拓基, 以本道濫率犯禁守令金川郡守宋徵泰, 遂安郡守李昌重, 因備局覆啓關, 決杖擧行之意狀聞, 而末端以瑞興縣監朴師昌, 前已狀罷緣由, 馳啓爲辭矣。朴師昌, 雖是曾經臺侍, 備局覆啓, 旣引先朝戊子定式, 使之勿拘決杖, 則道臣所當以前已狀罷上京決杖一款, 令攸司, 稟處之意, 論理措辭, 而不此之爲, 泛然附陳, 有若以本罪勘罷者, 殊涉不察。前監司兪拓基推考, 朴師昌, 令金吾決罪, 何如? 上曰, 現告令下之後, 曲從其規避之意, 先爲狀罷者, 固已未安。而李昌重·宋徵泰, 旣經決杖則濫率之法, 獨行於蔭武, 而不行於師昌者, 極爲寒心, 以當然之法言之, 則所當下送營門決杖, 而今姑斟酌, 師昌則自金吾決杖, 監司則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東萊府使崔命相狀啓內, 多大浦倭船漂泊, 已至九日, 而尙無領曳回泊館所之擧, 新定科條之下, 如是遲滯, 當該護送將西平浦萬戶李杞材罪狀, 令攸司, 稟處事仰請矣。倭船遲滯, 旣過五日之定限, 西平浦萬戶李杞材, 令本道左水使, 拿致重棍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詞訟衙門之中, 秋曹尤爲自別, 堂上不可暫曠, 而判書則方在惶悚縮伏中, 不爲行公, 參判在外, 只有參議。而今聞參議, 又爲陳疏辭陛云。將往病親之行, 異於聞病往省之請, 數多兄弟, 豈無推移將往之道乎? 政院不念單堂上遠出之爲難, 而循例捧入其疏, 當該承旨推考, 參議雖已辭朝, 使之停行爲可, 而不然則變通宜矣。上曰, 王者以孝爲治, 旣許其將母下往, 則今何可還收乎? 承旨推考, 刑議則改差,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刑曹判書宋眞明之頃日所達, 雖無着落, 而至於請減問安, 則雖不知朝體者, 必不爲此言。況宋眞明於此, 豈有請減之理乎? 此不過以驛弊仰陳之際, 歷論陵幸時驛馬多入之狀而已。更無他意, 當初推考, 只是事體上規警, 而其後又以冒騎添書, 至有罷職之命, 實涉過當, 故臣有所箚陳, 得蒙收還, 而第以批旨中辭意觀之, 在眞明, 惶縮轉甚矣。近日位著甚不備, 而眞明勤於本職, 備局事, 殆同擔當一隅。而今因其語言少差, 遽承譴責, 仍又輾轉不安, 未易卽出, 所帶本職, 旣係緊務。且兼館伴, 勅行迫頭, 而堂上尹游, 病未出仕, 眞明又不行公, 迎接凡事, 誠爲可慮。自上下敎於箚批者, 似不過指論事理, 非有存留之深意。今若過爲引嫌, 久不供職, 則烏在其陳箚請收, 特賜反汗之意哉? 自上特軫勉出之道, 別爲牌招,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其時所達, 大抵無着落, 初以貴人房看山, 何可乘驛馬爲言。此則微事也, 而問安則事體重矣。且在昔年則有六處問安, 故問安中使之行, 絡繹不絶, 而庚戌以後, 則只有四處問安, 此亦尙有感舊之懷, 而秋判忽又以問安絡繹爲言者, 殊涉未安, 秋判之勤於國事, 予素知之。且欲爲任事之人, 則必當愈加飭勵, 故有所譴責。而今旣收還, 亦無介懷之事, 何可過爲引嫌乎? 依所達牌招, 另加申飭, 使之行公, 可也。牌招事。出榻前下敎 在魯曰, 雖是小事, 每欲一陳而未果, 今因判府事徐命均箚中回班鞠躬之語而仰達矣。凡太廟·陵所·永禧殿及其他親祭時陪祭諸臣, 先入就位, 然後自上入就位, 而義在壓尊, 故回班鞠躬等節, 有不敢施, 只得低首略俯, 可矣。而近觀鞠躬祗迎, 一如外班, 殊涉未安, 一番明白定式, 出擧條頒布, 使皆知之, 何如? 上曰, 予欲下敎而未果矣。所達得宜, 自今定式, 使皆知之, 可也。出擧條 校理吳彦胄曰, 宋眞明之入侍時, 臣旣不得同入, 未知其何以爲達, 而其主意則不然。蓋貴人房看山時, 給馬之例, 則眞明不知而仰達, 然至於問安減數之請, 雖微官庶僚, 必不發此。況如眞明者, 殿下之任使幾年乎? 其爲人長短, 必已俯燭矣。如此妄發, 必不爲之, 而特以其言語拙澁之故, 凡諸奏語, 辭不達意。今以此事言之, 其意則以驛馬入把之數多爲悶, 故遣辭之際, 或未意暢, 而殿下則錯認以問安減數之請, 而至有罷職之擧, 然此則有不然者矣。殿下以冒騎二字, 以爲大不敬, 而又敎以疑之於不當疑之地者, 與眞明之意相反。殿下則非問安中使者, 何敢稱以問安中使, 而眞明, 以問安中使之數數往來爲言者, 此乃大不敬爲敎, 而此則不然矣。上曰, 大不敬云者, 乃謂中官, 若非問安中使, 而假稱以問安, 有所冒騎, 則是乃大不敬云爾也, 非以刑判爲大不敬也, 此則儒臣誤看矣。在魯曰, 此則聖敎旨意分明, 無可疑眩矣。彦胄曰, 彼中官雖無狀, 非問安使者, 何敢自稱以問安使乎? 眞明之意, 非謂此也。凡問安使外, 種種有掖屬往來之事, 故眞明或慮其此輩, 有私自冒騎之弊, 而有此陳達矣。若以問安減數仰請, 則其罪, 豈止於罷職而已? 或慮其有不當騎而騎者, 有此仰達, 則此胡罪也? 而至下以疑之於不當疑之敎者, 臣未知其至當也。臣又伏見大臣箚批, 以䌤縫[彌縫]爲敎, 而此又有不然者。眞明之入侍時, 旣已推考, 退出後, 又下從重推考之命, 則其勘罪已決矣。更欲䌤縫[彌縫]於何事, 而乃有添書之意耶? 此不過泛然結辭之際用之。而若以聖敎中辭意觀之, 則此乃掩護周遮, 奸細人之所不爲也。重臣豈爲此哉? 其見疑於君上, 旣如此, 則爲眞明者, 寧甘罷職之罰, 而承此下敎之後, 尙何顔面, 立於朝乎? 批旨還收, 臣不敢仰請, 而旣承此敎之後, 則必無立朝仕宦之意矣。上曰, 儒臣職在經幄, 有此拾遺之言, 誠爲可嘉, 而今此所達, 未免太護矣。問安馬, 有待令之數, 不得任意自托, 而或又以御供等事往來, 則有撥馬與太僕馬, 而元無冒騎之事, 予旣兩岐爲辭, 非眞歸之於䌤縫[彌縫], 而冒騎二字, 添書則不可矣。其日筵中臨罷時, 更下從重推考之命, 而初次推考則勿施, 只以後次上敎書入擧條事下敎, 而承旨聽瑩, 竝與所達之言而書入, 有此葛藤矣。雖然, 俗談曰, 扶之太過則反覺生憎之說, 是矣。左相箚批中䌤縫[彌縫]之敎, 非不知爲一層難安之端, 而此則有激而然矣。以此言之, 則反不如罷職後卽敍之爲愈耳。然此不過奏語間不審之失, 非深責之事, 則何可過自引入乎? 在魯曰, 玉堂所達, 未免太多, 然䌤縫[彌縫]之敎, 似若疑以用意, 宋眞明之不安宜矣。頃者僚相, 以顯廟朝有重臣拿處之規仰達, 而臣則以爲過矣。上曰, 事體異矣。而補外則雖重臣, 古有之矣。在魯曰, 臣於肅謝日賜對時, 以自上重大臣, 然後朝廷可尊仰達, 職在大臣, 自爲此言, 非不知有嫌, 而堂陛之分, 不可不嚴, 故敢言之矣。當宁以來, 重臣·宰臣, 罷職太數, 此亦異於先朝之規, 下大臣一等, 則便是重臣, 若不以禮貌待重臣, 則大臣之尊, 亦陵夷矣。今此宋眞明之事, 不過語言差失, 而論責太過。聖敎以爲, 雖收其罷職, 必以批旨, 反益不安, 此可謂俯燭臣下之心矣。臣意則批旨中不敢疑之地, 以上則存之, 其下一款則刪沒, 似好矣。上曰, 昔在先朝, 故判書閔鎭厚啓達, 以爲近來中日, 得中太多云爾, 則先朝下嚴敎曰, 然則削其貫革之外, 似無他道爲敎。其時閔鎭厚之惶悚, 當如何? 而未見其以此不爲行公, 今此䌤縫[彌縫]之敎, 比諸削斲貫革之敎, 可謂甚輕。刑判詎可以此至於不出乎? 䌤縫[彌縫]之敎, 非有深意, 而大臣之言如此, 箚批還入, 注書出往持來, 可也。承旨李重協進伏曰, 今日旣是次對, 廳注書則記事甚緊, 事變注書亦記事, 何注書出去乎? 上曰, 事變注書則似有生疎之慮, 其間不過暫時, 廳注書出去持入, 可也。上曰, 事變注書, 似是鄕外人矣。重協曰, 乃是嶺南之人也。在魯曰, 蓋堂后之職, 專掌榻前記事, 剡薦雖在於實官, 而責任之重, 實假無異矣。不善記事之人, 不但多所漏誤, 或至全然相反, 釐改以送之際, 極爲煩勞, 其所簡問者如是, 則不簡問而只載日記者可知。其間不無關係重大, 而日後無以爲考信之資, 此非細慮。蓋新登第之人, 人地可合則一番輪, 固是例規, 而自後則必審擇其能否而差之可矣。臣亦因其發簡往復, 頗知某也能某也否, 則政院豈有不能詳知之理乎? 今後則勿拘疎數, 必擇其已試能善者差出之意, 另加分付, 何如? 且近來入啓擧條, 不能審察, 誤字書入者多, 重者改付標, 閑漫者置之, 而此亦不可不申飭也。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經驗之後, 可知能否。然若其疎數, 則似不可拘矣。史官持入左議政金在魯箚批後, 上曰, 自若自覺率着以下, 至烏可已乎三十字, 刪去, 可也。出榻前下敎 上曰, 刑曹參議金濰, 旣已改差, 其代今日政, 以在京無故人, 擬望差出, 可也。出榻前下敎 工曹判書尹淳曰, 臣以金吾事, 有仰達之言矣。淳昌前郡守李衡秀, 以還上虛錄事拿囚, 已爲元情。而監司旣已狀聞蕩減之後, 更無可罪之事,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在魯曰, 當初賊人輩竊去之穀, 更將收捧於何處乎? 此非用意虛錄之事, 蕩減之外, 無他道矣。以虛錄例, 勘罪則似冤抑矣。淳曰, 宋文祥亦淳昌前郡守, 今方在囚矣。而亦以他事有坐, 然還米事則蕩減之外, 無他道矣。上曰, 李衡秀·宋文祥, 竝分揀放送, 可也。出榻前下敎 淳曰, 金吾公事中, 以海恩君爣, 閭家奪入事, 方請更推, 而閭家奪入, 徒配遠配, 乃近來特敎, 本府元無可據之律, 當以上裁與議大臣處之爲請, 而適方入侍, 故敢達矣。觀京兆査案, 當初定價則一百三兩銀, 而只給八十兩錢, 成文官斜。且未準價, 而先令移出者, 難免奪入之歸矣。上曰, 曾前旣飭, 其無官斜者矣。今又有官斜而不爲區別, 則將何所從的耶? 在魯曰, 定價內所給, 僅可四分之一, 而徑先官斜入居, 此出於仍爲據執之計, 聖敎雖以官斜之故, 難於不爲區別, 而臣意則未準價而官斜, 反當益其罪而無可恕矣。上曰, 自今爲始, 閭家奪入之類, 徒三年定配事, 以受敎永爲定式。海恩君爣, 不必更推, 依受敎直爲照律以入,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朴起星事, 何如? 淳曰, 此則本主之言, 旣曰永賣云, 則似無可疑矣。近來閭家奪入, 申禁之後, 雖爲官斜, 而兩班家則元無斜出之事矣。上曰, 爣則旣命照律以入, 而朴起星, 無可問之事, 分揀放送, 可也。出榻前下敎 上曰, 許琠, 尙不請刑, 可謂太遲矣。淳曰, 斛數盡充, 而見其査狀, 則三人之招, 各自不同, 以此更問後, 可以請刑矣。上曰, 李萬白事, 何如? 聞或有稱冤者矣。在魯曰, 萬白則元無可議, 而面質之際, 與官屬輩, 直爲爾汝, 此則駭然矣。萬白則無可惜, 官屬之爾汝, 紀綱則寒心矣。本事則未知何如, 而關係至重, 有難輕議矣。淳曰, 平時居官則不然云矣。判尹金取魯曰, 李遂良, 亦稱其可用之人矣。以査狀觀之, 則甚爲奸惡, 而其爲人奸詐則不近矣。上曰, 今番閱武時, 禁軍馬之憊臥沙場, 已極寒心。而雖以御乘言之, 大晝停前, 數請替馬, 可知其馬品之不駿, 內乘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淳曰, 馬事甚難矣。近來無好馬, 故御乘亦如此, 甚可慮也。取魯曰, 外間馬雖好, 不得直入御乘, 而頃伏聞東郊驛馬, 有直入御乘者云, 此亦無前之事也。㺚馬亦大則大矣。而馬品則猶不好矣。上曰, 㺚馬非騸馬則不得作騎云矣。今則名以八駿, 而反不如山馬, 方今國家無事時, 不足爲緊, 而脫有緩急, 將何以爲之耶? 在魯曰, 惟其如此之故, 㺚馬出來則非可禁之事也。武將輩, 亦豈可乘其體小之馬耶? 此則廣其出來之道, 可也, 而禁之則不可也。司直金聖應曰, 北路之馬稍勝, 而近來則防塞, 故問其由, 則奉朝賀李光佐, 已爲塞之云。而蓋欲買胡馬, 則以兔山馬四五匹, 換一馬, 故奉朝賀之意, 則只塞其以馬換馬之意, 而非爲防塞其㺚馬之出來也。自今爲始, 以他貨換馬, 而勿復防塞, 似好矣。上曰, 今番陵幸時見之, 則御乘馬, 可知其小矣。着鞭之袖, 廑抵僕夫之笠矣。淳曰, 極北則馬之種類, 差勝云矣。故判書李森及張鵬翼, 欲買胡馬, 而使行時, 求之不得其大者矣。聖應曰, 近來武將家, 亦無好馬, 故內乘亦無可得之路矣。取魯曰, 擇馬之道, 專在於內乘, 以解馬者爲內乘, 可矣。聖應曰, 故領相洪致中家, 有好馬, 自太僕買入, 至今爲御乘, 而如張鵬翼家所有千驄馬之類, 不可復得矣。上曰, 雖以御乘馬之不好, 俄已下敎, 而李奉朝賀之以五馬不得換一馬之意, 則誠是矣。以他貨買之則可也。而何可以五馬換一馬乎? 承旨李重協曰, 注書薦, 今當爲之。而注書尹敬周, 方在罷職中, 故不得爲之。在前如此之時, 例有請敍付職完薦之規。尹敬周敍用, 以爲完薦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尹敬周敍用事。出榻前下敎 上曰, 習陣中玄武陣, 則有首尾四足, 今之軍門, 果有詳知者耶? 聖應曰, 成樣而頭足隱用等事, 何能盡知乎? 長蛇陣則廑知其圍布之法, 而依憑而已。上曰, 前已下敎, 而常時鍊習, 各別爲之, 可也。軍兵輩, 粗知五次輪放之外, 其餘陣法, 則皆不能知之, 是可慮也。聖應曰, 都監軍械中, 莫過於銃矣。吳彦胄曰, 鳥銃最勝, 而束伍軍, 皆是私家奴, 故不閑兵務, 是可慮也。軍兵器械, 雖自官家備給, 而每或失之, 點考時每爲借用矣。上曰, 儒臣曾經何處守令乎? 彦胄曰, 曾任江原道蔚珍矣。重協曰, 臣亦爲守令時見之, 則軍器等物, 不無借用之類, 而輪放法及方陣法, 或有知之者矣。在魯曰, 臣因畿驛凋弊事, 適有所懷, 故敢達。驛馬濫騎, 禁法至嚴。而至於陵幸時, 則以陪從爲諉, 朝臣之借騎驛馬, 便成謬規, 自昔〈爲〉然。而揆諸法意, 終涉未安。此後則嚴加禁斷, 如有濫騎者, 竝與許借者, 而依律論勘, 則可除畿驛一分之弊矣。上曰, 果有此規, 則殊甚可駭。今後則借騎者, 以濫騎之律治之, 見借者, 亦一體論罪事, 定式, 可也。出擧條 取魯曰, 濫騎之法, 固宜可飭, 而如隨駕時借騎者, 與私事借乘有別。且若新通仕籍之人, 則何能盡備其隨幸時可騎之馬耶? 以公故借乘之際, 一切嚴塞, 則亦反爲僨誤公事之道矣。在魯曰, 臣則生平未有一番濫騎之事矣。上曰, 承旨進書, 可也。今日政, 新除授承旨, 待下批卽爲牌招, 可也。出榻前下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