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酉時, 上御熙政堂。左議政金在魯請對入侍時, 左議政金在魯, 同副承旨金若魯, 假注書金硡, 編修官尹彬, 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左議政金在魯起前伏曰, 日間, 聖體, 若何? 上曰, 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在魯曰, 元子氣候, 亦何如? 上曰, 好在矣。在魯曰, 臣以迎勅擇日事, 入來請對, 而家在稍遠處, 故入來之際, 已見侵夜矣。延勅日字, 晝講時, 已有定奪下送之事云。雖欲變通, 亦且不便。而大抵勅使, 渡江太遲, 入京將犯來月, 而初三日則與冊禮習儀相値, 故似以此有差退之命, 而考見前例則國忌時, 亦有迎勅之規。顯廟時, 亦有已行之事, 而雖於國忌正日, 亦有迎勅之事, 故今日見小報後, 招問日官則初一日與二日, 皆吉云, 以此兩日定送似好。故來詣請對, 而旣有先撥者云。今無可論, 而日字進定則可也, 退定則不可也。今仍特敎, 罔夜馳報, 則必先得達, 而不以初一二日定送者, 由於國忌相値之故, 則旣有已行之前例, 不必以此拘礙矣。大抵自其渡江日, 至于初四日, 其間乃十六日, 太爲緩緩, 而初四日, 雖入來, 十三日三度習儀之前, 似必回還, 而萬一十二日不爲回發, 則必有苟艱之事, 故俄以入來日差進之意仰達。而若差進, 則又於再度習儀之前, 必無回還之理, 種種相値之弊必有之, 而初八日初九日, 則又與私忌齋戒相値, 事甚苟艱矣。上曰, 晝講時, 亦已下敎矣。今此出來之勅則專由於劉萬圈之所爲, 而渠旣遲滯於渡江以前, 則其後似當無一向遲滯之意, 以此可期, 其速爲上來, 而入京後雖留滯, 豈至於十三日耶? 今日旣有定送之日, 則更不可變改, 置之, 可也。義州距京, 爲幾日程耶? 金若魯曰, 乃十四日程, 而撥便則四五日內, 足可得達矣。上曰, 然則今日下送之報, 今月內, 可以得達矣。若魯曰, 然矣。上曰, 二十七日, 乃是初定之日, 則彼人豈有尙今不知之理乎? 若魯曰, 聞於上來之撥便, 則逢着於定州云。十九日間, 足可達龍川, 而今則想已知之矣。在魯曰, 更思之則迎勅後, 亦有日字, 不甚苟艱, 置之無妨矣。若魯曰, 今若改定日字, 則將至三變, 姑觀彼意, 若以初四日, 彼謂太遲, 則更以初一定送, 亦似無妨矣。在魯曰, 彼若有速來之意, 則自備局送報, 亦好矣。上曰, 頃日自備局下送者, 亦不得卽爲傳及, 姑置以待之, 可也。在魯曰, 冊禮正使雖啓下, 而旣在四日程外, 雖聞命卽來之人, 遠外上來之際, 恐有不能及期之慮, 方以相職辭免之大臣, 不可不別樣敦諭矣。上曰, 都承旨卽宜下送, 而遷就未果, 然其以本職上來則必不爲之矣。頃聞李聖龍之言, 則亦甚落落云矣。在魯曰, 未解本職之前, 其言安得不如此耶? 上曰, 領相敦勉之道, 則以正使別諭, 好矣。而但塡名竹冊甚重, 或有臨時窘急之弊, 則甚可慮也。在魯曰, 西樞亦是行判中樞府事也。其爲六字則同矣。及今別爲敦勉, 何如? 上曰, 當依爲之耳。禮曹參判, 誰爲之耶? 若魯曰, 李箕鎭方爲禮參矣。在魯曰, 頃者泮人輩之設棚雜戲, 實是無前之駭擧, 而臣則全未聞知矣。今見全光道儒疏中附陳, 不勝驚怪, 始問于人則果有是事, 傳說已久云。聖廟至近之地, 爲此淫雜之戲, 其於聖人斥退優倡侏儒之意, 何如也? 曾在肅廟朝, 闕內有歌舞之事, 其時玉堂, 陳箚以論, 則自上嘉納, 而推治其人。今者聖廟側近, 有此無前之駭擧, 則不可置之。聚價觀戲之泮人, 則令該曹査出, 從重勘治, 當日入直館官, 不卽禁斷。又不告知堂上, 拿問定罪, 本館堂上, 亦有常時不能檢飭之責, 推考, 居齋儒生觀光之說, 有不可信, 査問亦有妨, 置之, 何如? 儒疏疏末所陳, 亦不賜答, 雖未知聖意之如何, 而儒生輩觀光之擧, 果然則誠駭然矣。上曰, 近來鄕儒, 以從祀事, 屢有陳疏。日昨湖儒疏末所陳, 予亦見之, 而不爲擧論於批答中矣。今聞大臣所達, 極爲寒心, 竝依所達爲之。而至於儒生輩, 其時觀光與否, 雖未可知, 昔在成廟朝, 聖廟近處, 有巫覡之事, 而儒生輩, 驅而逐之, 則至有褒嘉士氣, 宣賜法醞之擧。以此言之, 今日士氣, 不及於古矣。其時齋任, 亦停擧,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儒疏疏末所陳, 予非不見, 而近來儒生輩, 每欲以此等事, 有甚麽意思, 故不爲賜批者此也。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