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在魯啓曰, 統制使尹宅鼎狀啓, 以爲去二月初二日, 備邊司啓下, 水陸春操, 一倂停止, 只行營將·虞候巡點事知委, 而本營前虞候沈溭, 有痼疾不得行, 故罷黜。新虞候李禹錫, 今五月二十二日, 始到任, 而節屆窮夏, 農務方殷, 臨農停旬, 亦有前例, 故以此由牒報備局, 則以師律關係重大, 停止與否, 卽當狀聞之意回題, 故復有此狀聞云。此與無端停廢有異, 方農巡點有弊, 方姑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啓曰, 頃日全光監司尹得和, 以三邑守令決杖中, 順天府使李光湜, 曾經侍從, 有所狀稟, 春間濫率守令, 旣遵先朝受敎, 使之勿拘侍從決杖, 而還上卽未決杖, 則便同創始, 何以爲之事稟達, 自上有考出備局前例, 更稟定式之命矣。前例考出, 則先朝癸未年, 平康縣監兪命凝, 以曾經侍從, 決杖營門後, 欲爲遞歸, 而營門不許, 則仍留察任, 其後未付種守令定罪時, 許多守令罷職有弊, 欲爲決杖於諸臣, 以勵廉恥之道陳達, 不施決杖, 從重推考, 兪命凝, 因此又爲辭狀, 而監司有啓聞之擧, 朝家以仍君命決杖, 而恥居其職爲非, 飭責道臣矣。至丙辰年備局啓辭, 濫率守令, 査出決杖事定奪, 而其中二品守令, 事體自別, 曾經臺侍及守二品之人, 亦不可一體施行, 論以罷職, 定式施行允下矣。至戊子年, 又以此事, 論難於筵中, 諸臣所達各異, 而玉堂則以決杖之後, 雖不罷職, 必無仍在之理爲達, 其時上敎, 大以玉堂之言爲非, 仍有守令中曾經臺侍者, 依前決杖之命矣。至己亥年景廟代理時, 因臺疏, 又有濫率守令査治之擧, 大臣筵奏以爲, 自前濫率守令決杖還任, 曾經侍從及二品職者罷黜, 近者南陽府使任泂, 亦已狀罷, 此後將依此爲之云云。戊子年勿拘侍從決杖事, 下敎之後, 其間元無改定式之事, 而己亥筵稟乃如此, 此則似出於不察, 而厥後仍以爲例矣。此事議論甚多, 而先輩亦多言, 決杖非養廉之道, 前後頻數改令, 亦由於議論之不齊, 而戊子年禮曹判書故相臣趙相五, 以拿致王府, 決杖還任爲言, 臣意本亦如此, 與趙相五之言暗合矣。蓋結杖則遵先朝最後處分, 牢定勿改, 而特決杖於王府, 以示稍別無妨, 如是處之, 然後此後議論可定, 而無更爲變改之弊, 下詢處之,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寅明曰, 臣意則戊子下敎, 旣已明白, 在今之道, 惟當奉此遵行而已, 不必變通矣。上曰, 諸臣亦達之。游曰, 臣意亦如左相之意矣。傳曰, 若撻于市, 營門決杖, 實爲士夫之羞辱, 朝家待遇侍從自別, 此豈無區別之道乎? 拿致王府處之, 似宜矣。顯命曰, 臣之淺見, 亦以拿致王府, 爲穩當矣。眞明曰, 臣之淺見, 亦如左相所達矣。瑜曰, 武臣二品及防禦使, 旣爲區別, 則侍從亦宜區別矣。始炯曰, 先朝間有罷職之時, 此可見禮貌侍從之意。今以養廉恥之義, 不爲決杖則已, 若以決杖定式, 則營門亦奉敎諭書, 何間於王府乎? 上曰, 先朝旣有處分, 則只當一依此奉行, 而俄者詢問, 其有意矣。還上未捧, 比濫率則豈不尤重, 而決杖之法, 獨施之於彼, 而不施於此云者, 心常疑之矣, 今始廓然悟矣, 近來凡事, 不遵舊典, 紀綱愈壞, 二品以上則雖武臣, 猶大夫也。刑不上大夫, 則此可以區別, 而侍從則爲侍從之時, 可待以侍從, 而爲守令之時則只可待以守令。且道內, 猶中國之藩王, 道臣權重然後, 國體亦尊矣。道臣之於守令, 若當亂犯律, 則雖軍律亦可用, 豈不能決杖於平時乎? 近來三司之臣, 多以此爲言者, 不但顧籍顔面, 此如名臣錄所謂此法若行, 必將及我之意, 予以爲非矣。今日諸臣, 皆不能無所顧籍, 而豐原亦不免隨衆爲王府之言, 非所望於豐原也。戶判羞辱之說則尤非矣, 以君命罪之, 豈可謂之辱乎? 戶判推考決杖事, 一依先朝下敎, 定式, 可也。出擧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