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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32책 (탈초본 46책) 영조 12년 8월 30일 신묘 29/29 기사 1736년  乾隆(淸/高宗) 1년

○ 丙辰八月三十日巳時, 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 弘文提學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金興慶, 提調趙尙絅, 校書提調李德壽, 右承旨鄭彦燮, 記事官南泰耆, 記事官安正仁, 記事官李成中, 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崔周慶·金德履, 三陟營將金潤追後入侍。興慶曰, 昨日日氣, 雖不寒冷, 曉頭動駕, 程途旣甚不邇, 奉審時登降行禮, 回鑾時以馬裝驅馳, 又致犯夜, 聖體不無傷損之節, 下情不勝區區憂慮矣。俄承批答, 聖候如常, 不任喜幸, 而寢睡等節, 亦爲如常乎? 上曰, 寢睡亦如常矣。興慶曰, 丸劑進御乎? 上曰, 唯。興慶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興慶曰, 瘡口及肘下已盡完合乎? 上曰, 新肌猶有未完者矣。興慶曰, 王世子氣運, 何如? 上曰, 過夏後好在, 而睡覺則不在於廳上, 殊覺堅實矣。興慶曰, 此爲無妨, 閭里少兒亦然, 乳道外亦有食道乎? 上曰, 亦有之矣。興慶曰, 令醫官診察, 何如? 上曰, 唯。上曰, 今番陵所, 幾準一日程矣。興慶曰, 晝停所爲三十里, 幾滿五十里矣。上曰, 禧·孝陵則近於此陵乎? 興慶曰, 迂回而作行, 幾相似矣。應三診察曰, 左三部帶數, 右三部調均, 寸關乍帶滑矣。起鵬曰, 左三部乍爲帶數, 右三部帶數, 而不至大段, 寸關帶滑矣。壽煃診察曰, 左三部乍爲帶數, 右三部亦帶數, 而驅馳之餘, 脈候似爲和安矣。上曰, 思陵都局, 本是鄭家墳墓之內乎? 封陵時益爲廣斥乎? 似有內外龍虎矣。興慶曰, 此乃故時士夫之墳山, 似當廣占矣。彦燮曰, 鄭家墳山, 不爲掘移, 封陵甚簡, 不爲廣斥, 是故周圍不過八里矣。周慶診察曰, 左三部調均, 右三部乍爲帶滑而數矣。德履診察曰, 脈度調均, 而右寸關之帶滑, 少加於前矣。上曰, 昨日驅馳之餘, 理勢宜如此矣。德壽曰, 昨日依下敎發遣郞廳, 進往宗廟, 考出仁粹王大妃殿廟號, 則無仁粹二字, 似是尊號故無之, 而宗廟諡冊考出則重大, 故將欲請對稟定矣。今承入侍之命而入來, 單子書來矣。上曰, 仁粹王后, 爲德宗王妃, 而追崇德宗後, 尊爲王大妃殿, 而仁粹, 似是尊號矣。德壽曰, 廟號則昭惠矣。上曰, 女四書御製序文中, 仁粹王大妃徽號, 改書以我朝昭惠王后, 可也。出榻前下敎 德壽曰, 此冊當爲廣布, 而伏聞國用, 只是三十卷云, 冊旣不大, 加數印出, 未知, 何如。上曰, 然則國用件, 以五十件磨鍊宜矣。出榻前下敎 興慶曰, 臣因此事, 有慨然者矣。近來凡冊子印出, 無頒賜之事, 何惜乎數百兩財物, 而不爲頒賜臣僚乎? 上曰, 是矣。彦燮曰, 古人多有受賜冊子, 而近來絶無此事。臣亦出入邇列, 旣是累年, 而未蒙一冊之頒賜矣。興慶曰, 雖降其紙品, 而印出頒賜何妨也? 上曰, 然矣。尙絅曰, 今番不成閱武, 而自先朝累行於回鑾之際, 聖上亦累次行之, 而第於日勢向晩後, 草草行之, 不成閱武, 又致軍兵之犯夜還歸。古人以爲, 若欲閱武, 則或春或秋冬間, 別行三軍門習陣, 而陵幸回鑾時, 則勿爲閱武, 得宜云矣。上曰, 是矣。先朝及顯宗朝, 亦已行之, 而閱武則張大矣。雖於昨日略行之, 而旣不知首尾之相應, 全昧妙理矣。人謂旣有鳥銃, 孰能敵當云, 而旣無古法, 不過警睡而如是矣。右相以爲, 敵人遠在, 而我國人放鳥銃, 藥丸乏盡, 則何以爲之云, 此言是矣。尙絅曰, 臣亦以兵判, 累次習操, 而不過一兒戲矣。上曰, 軍制與他事無可言者, 若立於前驅之, 則未知其如何矣。所謂斥候, 其法, 見賊則晝擧旗夜擧火, 而今見常時, 晝則立旗, 夜則擧火, 若使見賊, 何以辨別而報警耶? 興慶曰, 陵幸時不過示其擧措也。若猝然擧之, 則豈有可言者乎? 遠斥候之言, 在於兵家矣。上曰, 斥候甚重, 而常時擧旗擧火, 故怪訝而問之矣。京畿傳語軍武學輩, 身手頗好, 不至於無形矣。彦燮曰, 大典法, 有大閱, 陵幸時, 先朝多行閱武者, 難於別聚軍兵, 略示別號令而鍊習之矣。上曰, 大閱則擧措重大矣。尙絅曰, 或間二三年而行之爲好, 陵行時則日勢已暮, 亦未免草草矣。上曰, 此則有意而閱武, 雖是文具, 大則大矣。今見鄕軍, 無揷弓矢之事, 似無弓帒矣。尙絅曰, 便於負擔而然矣。彦燮曰, 鄕軍勝矣, 在鄕時見戊申年事, 軍兵能捨棄妻子, 赴於公戰, 甚奇矣。上曰, 鄕軍能耐寒暑, 勝於京軍。京軍則一日陵幸, 未免疲困, 都監無陞戶砲手者, 是爲寒心, 陞戶甚重矣。興慶曰, 彼此俱便故如是矣。臣今有可達之辭。古人以爲, 事過後諫, 不可先事而諫爲宜, 雖是細事, 敢達矣。昨日回鑾時, 日氣雖不寒, 臣以改御駕轎爲請, 而以軍兵之暫時遲滯, 終不允許。雙轎雖或有蹶, 猶可也, 而坐馬或銜橛則將若之何? 不過此一事, 而終不允許, 臣實慨然矣。夕時意謂必當御轎, 而又以坐馬進發, 急因政院仰稟, 而又不從許。聖意旣定, 則群下之言, 不得回聽, 是爲甚悶矣。上曰, 昨日不雨無風甚幸, 駕轎廳板, 上下相壓, 左右不得容身, 鬱鬱不安, 反爲辱矣。事雖已過, 而所達是矣, 當依爲之。彦燮曰, 臣久在出納之地, 曾見殿下意定, 則群下雖爭之, 終不允從矣。上曰, 人皆如是爲言矣。彦燮曰, 上年親臨祈雨時, 有去傘之事, 臣下雖或以人事上爲言者有之, 而或有出於情誠, 而不爲允許。上不從而下爭之, 以致許久曝陽矣。昨日亦以爲, 自前聖意旣定, 則元無聽從之擧, 不爲力爭而止之。今此大臣之言, 豈不好哉? 興慶曰, 殿下權度旣明, 臣下之言, 其可從者, 當從之矣。古語所謂不諫亦入, 不言亦式者, 此聖人從諫之量矣。成中曰, 祈寒盛暑, 經筵頉稟, 自於何朝, 曾有曝曬時考出之命矣。今於曝曬時考見, 則明廟丙午年卽位, 其年三夏, 連設三講, 大臣以損傷玉體請停, 而玉堂以不可廢閣爲言。宣廟朝, 夏冬連設經筵, 晩年則停止, 仁廟朝, 間間設行, 而丙午年六月, 始有頉稟事。先朝壬戌癸亥年, 間間設講, 其時故判書吳道一, 以不可久廢, 陳疏, 玉堂雖有謄錄而頉稟, 或書或不書矣。興慶曰, 頉稟旣自仁廟朝, 則其來已久, 可知矣。上曰, 祈寒盛暑, 何爲視事頉稟耶? 常參則先朝日日爲之矣。彦燮曰, 今則無非視事日, 雖是頉稟之時, 日日出納文書矣。上曰, 人主一日萬機, 何可一日廢事, 而以視事頉稟爲言者甚怪, 次對亦是視事爲名, 而不行於寒暑者怪異矣。彦燮曰, 日日酬應者, 皆是事也。上曰, 問之者有意焉, 後有怠荒政事者, 則豈不以此爲諉而廢事乎? 彦燮曰, 以諸臣之牌不進, 故日日出納傳旨矣。上曰, 朝鮮有何事也? 不過細小傳旨之酬應, 若披覽文書, 則反爲勝矣。渠則召之不來, 而予則不寐, 待其傳旨矣。禮判昨日出仕, 而今日問安則不進矣。興慶曰, 多有憊困不參者矣。上曰, 然矣。彦燮曰, 陵幸後多有致祭處, 光海墓亦有遣禮官致祭之命, 此是舊例, 而幸行路不遠處地名鉢羅谷, 有燕山君墓, 而見漏於致祭之典。卽今右副承旨李周鎭, 奉其祀矣。上曰, 然乎? 興慶曰, 以外孫之外孫主其祀, 而以其奉祀之故, 李周鎭家甚富云矣。彦燮曰, 一體致祭則, 似好矣。上曰, 使之一體致祭, 而光海君墓, 前有致祭之規例乎? 前者儒臣, 以賜祭朴泰輔祠爲請, 而祭文有妨礙之端, 予不從之。儒臣又以祭文中拔去爲言, 今此兩君祭文中, 拔去本事, 亦爲好耶? 興慶曰, 不爲提祝何妨耶? 上曰, 與他君有異, 祭文恐有所礙, 致祭時遣禮官, 何如? 政院考出以稟。燕山君墓, 旣令致祭, 其都局內, 聞有故左議政李㙫墓云, 一體致祭, 可也。竝出榻敎 彦燮曰, 淑寧翁主墓祭官, 誰當進去乎? 上曰, 安嬪墓, 旣遣內侍, 一體遣內侍可也。彦燮曰, 大臣墓, 何官進去乎? 上曰, 遣禮官, 可也。上曰, 注書出去, 下直營將, 使之入侍。泰耆承命出來, 引三陟營將金潤入侍。上曰, 進來。藥房提調及校書提調, 先爲退出。進伏。上曰, 職姓名達之。告職姓名。上曰, 履歷達之。曰, 癸卯年增廣出身, 初付宣傳官, 歷備邊郞·訓鍊主簿·都摠都事·御營郞廳·聞慶縣監·都監把摠·順川郡守·參上宣傳官·中和府使矣。上曰, 何時除授此職乎? 曰, 都政除授矣。上曰, 營將雖異守令, 歷營將而後, 可知民生疾苦。戊申年, 特除聞慶縣監, 而今始初見面矣。守令不治則害於生民, 而營將不能, 則使無故生民, 公然爲賊, 另加愼之。營將無引見之事, 而予如是引見而下敎, 知悉擧行, 可也。曰, 聖敎至此, 當爲惕念奉行矣。內侍傳賜物, 跪受而退。上曰, 金潤誰族也? 彦燮曰, 不知矣。泰耆曰, 此乃故忠淸兵使金重呂之子也。上曰, 然則此金潝之族也? 彦燮曰, 若是金重呂之子, 則爲金潝兄弟行矣。上曰, 此當爲將來閫任者也。彦燮曰, 渠之爲人好, 則閫任何足道也? 承史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