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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39책 (탈초본 46책) 영조 12년 12월 22일 신사 21/21 기사 1736년  乾隆(淸/高宗) 1년

○ 二十二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金在魯, 右議政宋寅明, 戶曹判書金東弼, 禮曹判書趙顯命, 刑曹判書宋眞明, 兵曹參判趙遠命, 知訓鍊金聖應, 行副司直金若魯, 侍讀官校理趙尙命, 正言宋翼輝, 右副承旨南泰溫, 假注書兪彦述, 事變假注書李弘稷, 記事官李成中, 記事官林象元在魯進伏曰, 雪後寒意頗緊, 聖體何如? 上曰, 無事。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 亦一向平順乎? 上曰, 好在矣。寅明曰, 小臣無狀, 累受特達之眷旨, 而孤負者多, 惶恐無地, 備忘辭旨, 縷縷懇至, 而遇賤疾沈篤, 不卽承命, 固已死罪, 卽今病未夬愈, 而一向逋慢, 尤有所惶縮, 玆敢力疾入來矣。上曰, 他大臣處已爲下敎, 而今番事, 無他可言, 爲卿等實有所慨然者矣。此等微細事, 豈可若是相持乎? 往事勿說, 今豈可言? 此後則大官於微細事, 只可檢小官矣。寅明曰, 小臣區區之懷, 有可以仰達者矣。備忘中辭旨, 猶未能照獨, 臣等之心事, 至以·爲敎, 臣等之事與·異矣。·, 是私鬪, 而臣等之事, 有非私鬪矣。筵中下敎以爲, 有若相持者然, 此臣等平日誠意未能仰孚之致也。嶺藩甚重, 事宜各別審擇, 故與僚相有所相難, 而非有偏係之心而然矣。臣初以李箕鎭, 欲爲差送, 蓋以曾見其爲人, 忠實可任, 而金始㷜則識慮長遠, 平居不忘國事, 語及國家生民, 則有矻矻不已之意, 地望雖不足於極名宦, 而朝廷之家舊勤, 故有所云云。吳命瑞則作事有氣, 雖以東萊撤供狀啓觀之, 有非便文自營者, 心以爲可用, 故欲擬於末望, 初旣停當, 則臨政雖或有變通, 當相議爲之, 而直爲分付於吏曹。故小臣於此, 自伏好勝之罪於吏曹, 有所云云, 而吏曹果爲擧行矣。初豈有偏係之心而然哉? 上曰, ·, 不過一武臣, 而猶能如是, 故言之矣。非以卿等, 比之於·之私鬪也。政官若非, 則請椎足矣。而卿等有若務勝, 此雖非出於私意, 而皆出於好勝之心矣。近以宋史觀之, 筵席相爭, 實非美事, 諺曰長者當負, 以此撕捱豈不過乎? 寅明曰, 小臣情事, 猶有未達, 僚箚雖非有意, 而以此請推政官, 則便是小臣被推, 於心豈無不安之端乎? 上曰, 左揆請推政官, 意在末望, 卿其先解之。在魯曰, 小臣於日昨筵中, 已達矣。末望, 臣若有不足之意, 則僚相雖有言, 豈入於重藩之望乎? 特以新科之故, 資歷似驟, 而爲人有筋氣, 足可堪任, 臣豈以末望, 有所云云乎? 蓋臣方往復相持, 而銓官不更相報, 遽出政望, 雖使傍人觀之, 臣之疲軟莫甚。其後聞僚相之言, 略知僚相力持之曲折, 而銓官不報徑行之失, 自如, 臣之慙慨之心, 終不能已, 觀臣箚末結語, 則可知臣本意之只責事體矣。僚相雖以此引嫌, 而臣意則銓官徑行之失, 所當警責, 似不干礙於僚相矣。寅明曰, 雖使他人知之, 銓官以末望事被推云, 則於心終有所不安矣。臣雖無似, 位在三事, 此後雖或有所, 分付各司者, 各司必以吏判之用臣言被罪爲戒, 不爲奉行, 臣亦以何顔, 責其不奉行耶? 如此則是不以三公待之, 臣非爲身, 實爲失其職責, 此推考不收之前, 不可安心行公矣。在魯曰, 僚相所達, 固出於事體, 而猶不量人矣。臣若聞僚相之有書銓官, 辭語至此, 則卽當止之, 而臣則全然未聞矣。及聞僚相之言, 始知其間曲折, 而政官之不爲更報, 徑出政望, 終是大臣輕矣。事體虧損之慮, 在臣亦然, 臣豈獨無慊恨乎? 設令臣之所爭, 爲非大臣, 旣如是强持, 則吏曹, 當姑置而更問, 而終無通議之事, 直爲擬望, 此豈非事體之大段關係處乎? 上曰, 卿等皆以國之公體爲言, 而是左揆者曰體統, 是右揆者亦曰體統, 予若於批答中枚擧, 則卿等更必有所云云。漸生葛藤, 予故泯沒而置之矣。銓官雖爲推考行公, 推考元不大段, 忘之, 可也。在魯曰, 事理如此云爾, 推考元非大段, 還收與否何關乎? 寅明曰, 推考非大段, 吏判之被推, 於臣何關, 而以其因臣被推故云耳。無論是非, 以國之公體言之, 則吏判之罪旣曰卽臣之罪, 而猶且推考, 此非吏判被推, 卽臣被推, 臺官猶不可被推行公, 臣安得無不安之端乎? 在魯曰, 不過以徑行爲非, 初不關於僚相, 故臣於頃日筵中, 略有所達矣。上曰, 副望是本曹薦乎? 在魯曰, 副望, 是本曹所擬, 而初亦在廟堂議論中矣。上曰, 銓曹必欲用副望, 故有此誤了矣。寅明曰, 當初吏判, 竝示四人, 其中金始㷜則臣答報其曾與僚相酬酢者, 而結之以量處矣。在魯曰, 金始㷜事, 曾與僚相有言, 臣則以爲才具非不知可合, 而曾經北伯, 公然未赴, 早晩陞擢則好, 而衰年不必送於劇地, 只擬下望, 亦無妨云。則僚相曰, 下望不緊, 更擬他人爲宜云, 故初不擧論於望中矣。銓曹旣擬此人於副望, 則當初副望, 當爲末望, 故有所相持矣。吏判上疏, 多有怒意, 殊是意外, 小臣若更以爲非, 則似必又爲難安, 故臣則輕輕爲說矣。臣之當初請推, 只論事體, 而但終與無端不報, 自任己意者有異, 自上還收, 亦何妨乎? 上曰, 處分非難, 而若是不已, 國必多傷, 以事言之, 則右相過矣。而皆以爲事體所關, 則此本非予之所特推者, 右揆之言旣如是, 左揆所達亦如是, 銓官勿推, 可也。而予則以爲銓官, 故爲此生事矣。金始㷜之不入於圍繞望何妨, 而必擬之乎? 兩相之過自引嫌, 上箚相較皆非矣, 而開端則自吏判始矣。故於左揆之請推, 允從矣。右相以此不安, 此則還收, 而但吏判疏語中, 一大臣等說, 事體極爲未安。此則宜有申飭, 吏判從重推考, 可也。抄出擧條 在魯曰, 故爲生梗之說太過, 此則決不然矣。上曰, 吏判之心有所傑然, 雖非故爲, 終是氣稟然矣。且嶺伯首望, 予則有所慨然, 其爲嶺南御史時, 不察貪吏, 而得逆賊而來, 所謂逆賊, 不過戊申已決放者也。今若更按本道, 則必有嶺人騷動之患, 予之不爲落點者, 此也。近以如簧之舌, 至及乘輿之言, 被斥於人, 而此則予不以爲妨矣。寅明曰, 此則何妨於外任之差除乎? 然, 其人品, 曾與僚相, 亦有所酬酢矣。在魯曰, 聖敎御史時事, 臣等初未思及, 而其時則去亂未久。故如此, 且其所陳從賊見漏之人, 趙顯命以方伯, 因朝令更爲査出, 則或當初見漏, 或前勘太輕, 故啓聞加罪, 至有正法者, 而今則與其時大異, 渠雖按道, 豈有不能鎭定之理乎? 寅明曰, 嶺南, 文書浩繁, 爲之甚難, 臣則或慮其生疏鈍滯, 而臣旣未相親, 且觀人之道各異, 左相則以爲不然, 故從之矣。上曰, 耳目口鼻, 同是人也。豈有所見各異之理乎? 在魯曰, 無論親不親, 觀人不無異同, 而李潝爲人恢通, 優於文字, 簿書裁決, 不患其不贍矣。上曰, 其爲人, 果恢通矣。在魯曰, 李潝, 曾經兩邑, 則不可謂生疏, 而梁山則極善爲之矣。寅明曰, 小臣則與此人無同周旋之事, 不過見面而已。不能深知其爲人矣。上曰, 此人若入於江原·黃海監司望, 則予當點之, 而嶺南則有異, 此亦玉成其人之意也。爲國擇人, 不可無綜核之道矣。寅明曰, 聖敎誠然矣。上曰, 吳命瑞履歷似驟, 而以撤供狀啓觀之, 則其爲人, 可合於方伯矣。, 命曰, 剛而無虐, 簡而無傲, 用人, 當取此等人也。兪彦通, 自其在春坊時已知之, 而外貌甚不敏捷矣。以楊州殿最觀之, 必是善治, 不可以外貌知人矣。在魯曰, 大槪, 知人未易矣。以金聖運言之, 自其堂下作宰時, 已多治績, 而至於慶州, 則尤爲善治, 蓋其所抱才具, 誠有非常者, 臣有所深知, 初擧於副望, 而終漏於望, 殊甚可惜, 故有所云云矣。寅明曰, 是非間皆是公心, 特其所見, 有些不同而已。上曰, 金聖運, 曾經承宣乎? 尙未能詳知, 頃日欲知之, 而有所下問矣。在魯曰, 卽故副提學金慶餘之曾孫, 慶餘非泛然名官, 其文學名行, 爲一世所推重者, 而卽故相臣洪致中之外祖矣。上曰, 曾駁遞承宣乎? 在魯曰, 以上言捧入事, 自上特遞, 而非駁遞矣。其爲人, 無所矜衒於外面, 故人或不深知, 而臣則知之矣。寅明曰, 小臣則不相親熟, 故未能詳知矣。上曰, 不知今日爲次對, 故射軍木事, 昨已有所下敎矣。以重臣所達見之, 北伯之言是矣, 故以八十同許之矣。在魯曰, 刑判以六十同爲言, 聖上特以八十同下敎, 蓋以北伯之言似是, 故如是, 而·二邑八十同, 公然賜給, 似過矣。·之民, 生理固多可矜, 而·亦豈無富民乎? 必欲家家分之, 則終非普遍之道, 北關之民, 必多希望之心, 此與見牛未見羊之事, 同矣。臣意則八十同, 終似過矣。寅明曰, 有司之臣, 只見一事, 而以其職掌內事言之, 道理固如是矣。宰相待罪廊廟, 意在撙節, 聖鑑有所參酌, 而臣等之意有不同, 則豈可以大臣之言而皆從之乎? 然而軍國重事, 則有司之臣, 終是偏典, 在廟堂而後, 方以爲已憂軍國之事, 從大臣之言是矣。上曰, 漢高婁敬之言, 而卽日遷都, 婁敬, 不過一布衣, 而所言誠是, 則不踰時而從之。予意雖不然, 而卿等之言是, 則可以從之, 韋布之言, 亦可從之, 況乎大臣乎? 此則遐遠小民, 心有所憫然, 故特爲許給矣。今有一道云者, 不過一年分給之意, 小民豈可再欺乎? 此與見牛之事異矣。我國雖狹小, 木綿八十同, 豈有所惜乎? 寅明曰, 同數多少, 小臣不言矣。僉議皆同, 則行之何妨? 而無論貧富, 逐戶分之, 非朝家體例故云耳。在魯曰, 愛民之聖意, 豈有所惜乎? 只以國體言之而已。眞明曰, 適問北邊之事, 故有所陳達, 而自上聞後惻然行之, 此是善政, 而必一戶一疋而後, 方可爲均惠之道, 故小臣亦有所商量而上達矣。自上各別軫念, 特以八十同許之, 見之似過, 而古者國力有裕, 則雖以史牒所載見之, 諫者有可觀之言, 則有千疋卽賜給之事, 此豈爲過乎? 我朝於濟州, 有各別軫恤之事, ·濟州何異乎? 東弼曰, 國之大事, 不在於家分衣食, 故有所仰達矣。今則三次下敎, 旣欲給之同數, 多少何可論乎? 在魯曰, 有所下問, 故仰達, 而臣意亦非必欲減下也。在魯曰, 舊貢物蕩減事, 有三十年爲限之命, 而三十年則年限太近, 盡數蕩減, 太無限節。且恩竭則慢, 日後希覬, 非望之弊, 亦不可不慮。臣意則以四十年改付標以下, 而身歿易主, 勿爲兼看, 雖只身歿者, 只易主者, 亦許蕩減, 則惠之所及, 尤廣矣。寅明曰, 甲戌初故相臣南九萬, 陳白蕩減舊未捧還上, 識者以爲蕩減, 是僥倖之路, 還上將自此耗竭, 而民無所賴矣云云。九萬明於治體, 豈不慮及於此? 而以國有大慶, 不可不慰悅民望, 與一國更始, 故斷然爲之矣。臣亦非不知蕩減之弊, 而昨今年以來, 多有陳請蕩減者, 亦以昨年後邦慶無前, 與一國同歡之意, 不可不如此矣。然恩不可竭, 蕩減亦不可太濫, 故初欲以五十年爲限, 而聖敎以爲太遠, 故改以甲戌定限, 啓下矣。五十年之限, 未必不爲曠蕩之恩, 而旣有四十年之議, 則五十年之限, 反不爲恩, 四十年之限, 亦非不爲曠蕩之恩, 而又以三十年爲敎, 則四十年之限, 反不爲恩, 此等事, 本來無節, 臣等雖無似, 旣待罪廊廟, 爲聖上開廣德意之意, 豈有其極? 此非如時論之有彼此者, 決無私吝之參於其間者, 旣令臣等, 酌量定限, 則依臣等啓請而行之固好矣。聖上如以爲定限太遠, 未啓下之前, 特進臣等商確改正, 亦好矣。此等節目間事, 一番稟定之後, 又每每追改, 事旣煩屑, 聖意一定之後, 旣不撓改, 係是仁恤民隱, 非必爭, 原亦在外, 故仍置之矣。上敎旣有此提記, 令豐原考見當納擧條, 使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在魯曰, 平安道四萬餘兩內, 二萬兩上來, 二萬餘兩尙不上來, 李瑜管惠廳時, 未知何以不卽催督取來, 而自惠廳, 更爲促關宜矣。顯命曰, 錢木隨捧之後, 則略略定分數, 從貴上下, 而各邑各隨木之貴賤, 或送錢, 或不送錢, 請報紛紜, 取舍至難。而畢竟捧錢數少, 不能遍給, 明年新捧, 則錢木參半之令, 畫一分付然後, 可無如前之弊, 問于大臣處之, 何如? 在魯曰, 今春各邑, 稱以木産或民願, 其所請報, 極爲紛紜, 惠廳實爲難處, 木貴之年, 則又必不欲以木捧納, 有所頉報。臣意則毋論木貴木賤, 參半之政, 最是均平之道, 一例使之參半似, 宜矣。寅明曰, 小臣之見, 亦與僚相同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前者備忘, 以羅施舖事, 有所申飭矣。此事設立以後, 文書皆見之, 則蓋有生弊之源, 當初別將, 必以本道人, 勿論年數而終身爲之, 李仁爀·曺孟彬等是也。以本土卑微之人, 於官長土豪之請債, 不敢抗拒, 任意給之, 而又無交遞傳掌之事, 故渠亦無所忌憚, 以致逋欠, 多至萬餘, 此出於以本道人勿限年數, 便同倉民庫氏之故耳。臣與諸郞廳相議, 今則別擇勤幹可信人, 差定別將, 限三年瓜遞, 而又令地方官, 眼同擧行, 凡諸給債買賣等事, 別將必與本官, 相議爲之, 而文報亦必與本官, 粘連爲之, 則似爲着實, 故將依此擧行, 未知何如。上曰, 別將是官長貌樣乎? 顯命曰, 落點則官長, 不然則不過別將而已。在魯曰, 大體則似是, 如此而落點別將, 則亦似有弊矣。寅明曰, 遠事利害, 不可詳知, 而官員貌樣, 則亦似有弊。顯命曰, 小臣, 亦非欲以官員貌樣擧行之意也。且李仁爀時, 逋欠甚多, 已遞易守令, 不可追罪, 自今定分數未準捧之類, 解由拘礙, 何如? 上曰, 解由拘礙之路, 亦不可太廣矣。此則各別申飭, 可也。出擧條 若魯曰, 咸鏡監司徐宗玉辭朝時, 有所陳達, 擧條下備局, 而末端以分付廟堂爲言者, 於事體有未安矣。在魯曰, 分付廟堂云者, 誠爲失體, 方欲陳達而未及矣。上曰, 副提調所達是矣。推考。出擧條 眞明曰, 俄以金吾滯囚爲慮, 有所下敎矣。秋曹滯囚, 亦甚可悶, 年前囚徒, 每過百七十名, 今只爲五六十名, 而當寒淹滯可慮。故近日連爲開坐, 本曹所囚, 則重獄久囚外, 不過三四名, 此則非久當決放, 久囚承傳罪人, 除昨日勘配, 則爲十九名。本曹殺獄咀呪未啓達者, 亦不過此數, 都合三十六七名, 近間適無他事, 盡閱久遠文案, 別爲問目, 一竝究問, 其中無疑者, 日次施刑而已。其他推覈可決之罪囚甚少, 而最是各司來關罪人及直囚衙門罪人甚多, 當此隆寒輕囚放釋之日, 以不緊罪罰, 輒皆囚禁, 又不趁卽許放, 誠爲未安, 此則非本曹所可處斷, 各別申飭似好, 故敢達。上曰, 大臣錄啓時, 不爲放送乎? 在魯曰, 間十日錄啓, 輕者放釋, 而只見囚徒, 每以重罪爲目, 此甚難處矣。上曰, 然矣。輕囚放釋之後, 各司例有還囚之弊, 故每令承旨, 各別申飭矣。刑房承旨職責, 亦且不輕, 日見囚徒案, 其中各司不緊輕囚, 直爲放釋, 可也。出擧條 翼輝啓曰, 臣於日昨, 旣承牌出肅, 不得不以目下數件事, 略效一日之責, 而及承批旨, 一竝允從, 有以見鳶巢不毁, 先從隗始之聖意, 臣且惶且感, 益自愧。所言草草, 無足仰副於弗咈之德, 昨以式暇私故, 不得詣臺, 晩後得伏見左揆箚本, 以臣所論尹鳳朝事, 引以爲嫌, 頗示不平, 臣於是誠不勝瞿然駭悚之至。夫鳳朝之罪, 在於萬規疏之敎唆, 而敎唆一款, 渠嘗自辨, 尙爲疑信未了之案, 到今臣亦不必質言其必有是事, 而試以近日一臺臣之疏觀之, 有曰一見人疏, 其參涉於萬規疏, 亦遮掩不得矣。萬規旣伏法, 而參涉於其疏者, 徒以年久而循例收敍, 依舊進用, 其可以平物情而服人心乎? 今若伸萬規之罪, 復萬規之官, 則鳳朝事, 亦可昭白, 而不然, 其依熹黯黮, 固自如也。大臣苟深知鳳朝之冤, 則何不明言顯訟, 而只以伸辨多矣, 訖可蕩滌等語, 泛然爲說耶? 此臣之所未曉也。大臣又以宣廟崔岦事, 引以爲槐院非選任之證, 而之文章, 眞華國手段, 其時事大交隣, 應接旁午, 咨奏文字, 專出乎。蓋其用之不以常格, 而非可論於平常無事之日矣。假令今時有如者出, 則未知大臣, 能擧論於選啓之中耶。承文提擧之不甚揀選, 若如大臣之言, 則頃年西藩重臣之啓下也。何以有駁正之論? 卽今卿宰中無故已經淸顯, 而猶不得兼者, 亦可指數。又何不循資竝差, 而有所取舍於其中耶? 此又臣之所未曉也, 顧今可論者, 只在鳳朝之有累與無累而已。其曾經提學與文衡圈點, 恐非所當言也。臣愚不自量, 妄欲爲激濁之論, 一言脫口, 見罪於大臣者已深矣。尙何可一刻仍冒於言地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新入臺地, 灑脫媕婀之風, 極用嘉之, 相箚撕捱, 本非大段, 何可以此, 過以爲嫌? 勿辭, 亦勿退待。又啓曰, 請充軍罪人李時蕃,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逆魁緣坐籍沒等事, 亟命王府, 依法擧行。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又啓曰, 請定配罪人世胤, 拿鞫嚴刑,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夏宅, 拿鞫嚴訊, 以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明彦,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德鄰, 絶島圍籬安置。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凡入侍之規, 引見命下之後, 承史先詣閤門外, 成班而坐, 大臣以下次次入坐入侍後, 有少退之命, 則退坐於閤外班以待, 例也。少退後, 入侍諸臣, 雖或各出依幕, 至於承史, 宜在閤外, 而今日少退後, 承史諸人, 俱皆入坐私次, 事體未安, 請入侍承旨推考。上曰, 依啓。又啓曰, 堂下官, 三司外, 闕內無得前導事, 夏間新有定式, 而臣於日昨詣臺時見之, 春坊堂后·騎郞, 又皆依舊前導而行, 此雖細事, 而初無定式則已, 旣有定式之後, 闕庭之內, 禁令格而不行, 將何以責外方乎? 其不能檢飭, 責在兵曹, 請兵曹入直堂郞推考。上曰, 依啓。該房承旨, 亦有不察之責, 從重推考, 可也。寅明曰, 卽因臺啓, 兵曹入直堂郞, 有推考之命, 近來新有申飭, 而猶尙如此, 事極寒心。不可推考而止, 兵曹入直堂郞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趙顯命上疏, 有以其職掌仰達者, 而批旨中不爲提答, 恐未安於事體矣。上曰, 欲爲更問大臣後處之, 而未果矣。元疏卽令入之。寅明曰, 不待狀贈諡, 小臣曾聞先正臣李滉外無之, 先朝雖或有之, 而多是儒賢, 相臣之不待狀贈諡, 自故相臣趙泰億爲始, 而其時有論之者然。而今不可一切以古道責之, 近例則多有之矣。在魯曰, 秩非正卿, 而亦有特請贈諡者, 此則重難, 而至於不待狀而贈諡, 元非大關節矣。旌閭事, 臣亦曾陳其未安, 而臣之所達, 是兩家禮官之疏, 只陳其一, 無乃其一則已行旌閭故耶? 兩家之異同, 亦未知如何也。顯命曰, 其一則臣未爲本職時已行旌閭, 故臣不言之矣。不待狀贈諡事, 臣則推於李滉·朴世采聞之, 近來吳命恒·李鳳祥, 皆不待狀而爲之, 臣之亡兄趙文命, 以特敎爲之, 故相臣趙泰億, 因鄭羽良所達, 亦不待狀而爲之, 臣於其時上疏, 推考羽良矣。至若旌閭, 所以樹風聲於百代也。八道狀啓, 自臣曹等第而送政府, 自政府署經入啓, 事體至重, 而續續陳達行之, 亦爲後弊所關, 故臣以職掌, 有所仰達矣。在魯曰, 小臣於干恩之事, 未嘗輕有所仰達, 而此則自上旣命, 賜諡等事, 卽爲擧行, 而本家以遺意, 不欲有狀請諡云, 故仰達其由, 仍陳不待狀之前例矣。自先朝已多有不待狀而贈諡者, 況如閔奉朝賀事跡, 皆在今人耳目, 不必見狀而知之, 自上特軫其家, 不忍違遺意之意, 有此特敎, 此實非大段未安之擧矣。上曰, 頃者重臣批答, 有遺漏不答者, 以此添書, 分付, 附陳上款事依施, 下款事所陳則是矣。而大臣所達, 比他自別, 而末端下敎, 亦是特敎, 況閔奉朝賀, 非他大臣之比, 則雖曰謙抑, 豈可無諡乎? 依前下敎擧行。上曰, 往事今無更爲撕捱之端, 而其於本職, 決無可遞之理, 莫重都錄, 不可踰年, 吏判待朝牌招察任。出榻敎  嶺伯, 勿拘三司長官, 今日政備擬事。出榻敎  兵曹判書金取魯, 待朝牌招, 祿都目政事。仍卽爲之事, 及政府西壁一窠, 更爲差出, 而勿拘實職, 今日政備擬事。及校理金相奭牌招, 修撰兪最基, 待朝牌招事。竝出榻敎  上曰, 吏曹郞廳, 一人則方在外, 而一人則在京矣。旣有實郞廳一人, 則例無假郞廳啓下之事, 而近來連以假郞, 修入省記, 事極寒心, 吏曹郞廳, 令該府處之, 而在外人則勿論吏曹堂上, 亦爲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柳鼎茂, 頃以殺人事, 雖得倖脫, 償命事重, 而遽擬於騎郞淸選, 事極未安。吏曹當該堂上,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諸臣, 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