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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40책 (탈초본 46책) 영조 13년 1월 5일 갑오 34/34 기사 1737년  乾隆(淸/高宗) 2년

○ 初五日辰時, 上御仁政門。朝參時, 行都承旨洪景輔, 左承旨柳綎, 右承旨柳萬重, 左副承旨金始㷜, 右副承旨柳儼, 同副承旨南泰溫, 假注書南德老·李宗迪, 記注官睦時敬, 記事官林象元入侍。判府事徐命均進伏曰, 日氣尙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命均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命均曰, 王世子氣候, 一向安順乎? 上曰, 連得好過矣。命均曰, 三陽回泰, 萬品昭蘇, 聖體萬福, 新元受賀, 億萬年無疆之休, 擧國欣誦, 而區區臣等之下情, 尤何能盡達? 此正渙發德意, 與民俱新之時, 伏想聖上, 益切奮勵之心矣。歲初備忘, 日前憂民之敎, 縷縷勤摯, 實不勝欽歎, 而毋或弛解此心, 轉加飭勉, 使實惠下究於生民, 臣之望也。上曰, 所達好矣, 當各別留意。右議政宋寅明, 歲首下敎, 日昨備忘, 渙發德音, 至誠救民之意, 藹然於絲綸之間, 愚夫愚婦, 亦且感動, 而臣忝居三事之列, 無以仰體德意, 惶恐待罪矣。上曰, 歲首不過循例飭勵, 日昨下敎, 更諭餘意, 而如其無實效, 則徒作紙上之文具, 今日事亦爲慨然, 卿則入侍矣。而以左揆事言之, 歲初日寒之時, 連參於候班, 感傷固無怪, 而至於尋單, 極是意外, 又纔飭群下之日, 大官如此, 實爲慨然矣。今日朝參班列, 亦不成貌樣, 如此而可以做事乎? 寅明曰, 臣別無可達者, 區區所望, 唯在於聖德之日新, 聖學之日進, 而聖人氣血, 有時而衰, 攝養之節, 亦不可不留意。且古語所謂有始無終, 鮮克如初者, 人君之大戒, 亦於此處, 尤致加意焉。臣今以此三事仰勉, 而臣智術淺短, 無以仰助我殿下誠意之萬一, 此則惶恐, 而惟是朝廷根本之地, 渙散如此, 殿下億萬年貽燕之謨, 將無以湊泊, 此甚可悶, 此等處更爲加勉, 何如? 上曰, 所達略而盡, 各別留意矣。命均曰, 臣竊有所憂, 昨日星變, 極爲非常, 我國人心兵力, 無一可恃, 西北人心收拾之意, 前亦仰達矣。關防有不足恃, 莫如先結人心, 此爲第一急務, 申飭兩銓, 各別收用其人才好矣。寅明曰, 雲臺之奏, 臣未及知, 而近來災異屢見, 語云, 天不示變, 是亡我也。此亦足爲奮發之端矣。上曰, 以此規模, 實無得用人才之道矣。寅明曰, 向來年少浮薄之輩, 語多不擇, 固爲過矣。僚相之引嫌, 亦不足怪, 而推其源頭, 則初不大段, 兪健基疏出, 一二箚陳, 固無不可, 而至有尋單之意, 臣心以爲過, 屢次力言其不可, 歲首候班之進參也, 臣則以爲有變計矣。其後又爲引入, 臣躬進極言, 而已有定計, 猝難變改爲答。昨日果爲尋單, 臣又以書往復, 大臣雖云體國, 若有撞着一身之大嫌, 則廉隅亦重, 不可不顧。此則不過微事, 不必深以爲嫌, 屢次往復, 而終不回聽, 卽今僚相已入, 雖有關係大事, 不敢獨達, 二人共濟, 尙有不逮之歎, 今臣何可獨任其至艱之會乎? 僚相引入之端, 臣亦有不敢自安者, 後日當從容仰達, 而國事誠甚可悶。自上各別敦勉, 俾不至曠日引入, 則僚相亦豈至浼浼乎? 僚相昨箚中, 以情病爲辭, 自上必有斟酌者, 而初無一字開釋, 只答下款之言矣。上曰, 歲首問安, 旣已入參, 則今此復入, 豈不過乎? 若自予開端, 則事反似實矣。只言自可勿藥者, 予意有在, 往事勿說, 至於尋單, 實非所期也。命均曰, 批旨不答情勢者, 有聖意之可見者矣。上曰, 予不欲提及, 故不答矣。寅明曰, 臣不無一二大事欲達者, 而僚相不出, 故不敢達矣。上曰, 欲達之事, 第達之, 可也。寅明曰, 待僚相出仕, 當有所達矣。上曰, 大臣有所達, 則何必待僚相同入乎? 近講宋史, 謀之在下, 斷之在上, 欲以僚相之不入, 而不達者亦過矣。寅明曰, 若事爲間微事, 何必待僚相? 而關係大者, 則事體固不敢獨達, 且在相敬之道, 不得不如此矣。命均曰, 俄者下敎, 亦以人才難用爲敎, 而收拾人心, 誠非細務矣。上曰, 朝廷人才之收拾, 在於廟堂銓曹。外方人才之收拾, 又在銓曹及道臣, 而或有薦進, 不見收用, 徒作紙上之文具。昨日宋史中十科法, 南泰溫亦以此法, 可做三代之治云, 而予則以試效之說爲善矣。蓋人才, 試之以後, 方有實效。我國專以門地取人, 向來章奏, 有以旣經吏曹之人, 豈不可爲都憲爲言者矣? 昔趙光祖, 爲都憲, 男女異路云, 非特此也。雖大官, 亦視爲循序例陞之資矣。寅明曰, 廟堂用人, 必取一時之望, 故或有資歷已多, 勞績已著, 則進用之矣。上曰, 予盡見之矣, 近來則稍勝矣。堂上堂下沈滯之人, 則或拘顔面而用之矣。寅明曰, 此亦難矣。或有超擢之事, 則人心多不服, 至擬之以私意, 無寧循序進之, 以爲鎭定浮嘵之道矣。上曰, 此亦常套矣。大臣以人事君, 人苟可薦, 何可拘於門地乎? 卽今位著不備, 將來陞用之人, 亦多矣。卿等雖有所達, 予則不然, 而往事見之, 年多者必陞矣。寅明曰, 先朝特令擢用者頗多, 資至堂嘉善, 則公輔之望, 已有所屬, 而人亦自任不輕, 有感激知遇之意, 如故判書李寅燁, 故相臣趙泰采, 多出特陞矣。廟堂則不得不循例用之, 蓋物情所屬如此, 未可專非矣。上曰, 豈可盡非, 而其中或擇用則好矣, 而如座目次第, 首書者必先用之, 是則非矣。寅明曰, 李縡事, 前亦有仰達, 而臣出身時, 已爲參判, 擧世皆以爲可合陞用。且其恬退之節, 亦爲可尙, 雖不任國家之事, 若奬用如此之人, 則不爲無助於世道矣。上曰, 此亦然矣。軍職之數, 不久將不足矣, 豈可爲無益之事, 徒美觀瞻乎? 李縡於乙巳入侍直講, 以爲臣則不爲時象, 予心以爲潔矣, 其後果爲時象, 如此人將何用乎? 勤於國事, 而爲時象, 猶且不可, 況不勤國事, 而徒以時象爲宗者, 用之無益矣。上曰, 故豐陵府院君趙文命, 亦有所達, 其時下敎, 予亦有抑揚者矣。爲時象, 而號以恬退, 所謂恬退者, 以其無物慾故也。苟爲時象, 便是有物慾之人矣。寅明曰, 屢典文衡, 而不得加資者, 古未有之, 近來亦多有循例陞擢矣。上曰, 歲初亦爲下敎, 而大官事慨然矣, 彼在廷百僚, 歲首初見君父, 則專一其心, 可也, 而彼其心中, 皆有還家思時象之意矣。上曰, 歲首下敎, 彼百僚中笑者必多矣。君父如此勤懇, 而猶不知改, 則此非臣下之心矣。昔趙武靈, 欲爲胡服, 胡服豈可爲者而樂從? 猶不敢違, 彼分門裂戶, 正爲時象者, 此何擧措, 必欲忘君父忘祖先而爲之乎? 上曰, 朝參, 卽歲首初謁, 而今見西班, 專以宗臣武臣成樣, 東班則若是稀疎, 不可使聞於人, 朝參猶如此, 此予所自反, 而不能無愧者。今日不爲來參二品以上, 竝罷職不敍, 可也。柳萬重曰, 其中亦有年老, 或衆所共知實病者, 似當區別矣。柳儼曰, 若爲區別, 則以年七十爲限乎? 上曰, 入耆社人員, 宜爲區別, 此外呈辭受由·在外人員, 亦當勿論, 其餘不參人, 竝現告,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臣方欲仰達, 而欲請重推矣。上曰, 此事, 旣欲申飭, 則不可重推而止矣。寅明曰, 宗社事體至嚴, 事關宗社, 無論有心無心, 列聖朝必皆嚴處矣。今番宗廟大祭時, 有不謹檢飭之失, 旣已現發, 則雖涉無情, 其在重事體之道, 不可不嚴勘。而今廟司·臺監之帶職放送, 終涉太寬, 當該廟司·臺監, 罷職, 何如? 上曰, 今番事出於無心, 此亦眚災之類, 而大臣所達, 所重在焉,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以捕廳罪人合坐事, 曾有仰達矣。其後又不無端緖云, 似不可置之矣。上曰, 予則終不信之, 而合坐與否, 重臣則以爲何如? 金取魯曰, 小臣則以合坐爲不緊矣。寅明曰, 其言旣有端緖, 則一番捧招, 似宜矣。上曰, 豐原之意, 何如? 趙顯命曰, 雖未知其虛實, 而厥漢旣以有欲言云云, 則一番合坐, 似無妨矣。上曰, 子産見欺於圉人, 予亦不以見欺爲慮, 而此終似欲延晷刻之計矣。寅明曰, 亡命賊往來事, 渠皆知之云, 故發祕關於本邑, 使之拘囚其母與妻, 而不令知機矣。宋眞明曰, 臣與趙顯命, 相議發關, 欲見前頭之動靜, 而一番合坐, 則似有可知矣。上曰, 戊申以後, 予心頗靜, 今者所聞, 亦似理外, 而所謂端緖, 果有緊接之處乎? 取魯曰, 此事, 終非此處之仰達者矣。上曰, 予亦斟酌知之矣, 合坐則不難, 而國之綱紀, 由此漸下, 誠可悶矣。寅明曰, 其淺深虛實, 有不可知, 而旣聞之後, 不可置之矣。上曰, 此亦由於時象之弊, 捕將恐其他時, 或有是非, 不欲掩置而然, 卿等則詳聞其委折耶? 寅明曰, 朴纘新來言, 故臣亦知之。而聞纘新之言, 則亦已發關於平營, 使之詗察原賊, 前後所送將校, 亦至於七八輩云矣。上曰, 數日後將爲次對, 其時當相議處之矣。寅明曰, 位著不備, 未有甚於近來。前判書趙尙絅事, 外面雖似損體, 當之者自辨, 固無足怪, 一時警責, 亦非深意, 趙尙絅敍用, 何如? 上曰, 予欲下敎, 事旣同則, 飭勵豈異乎? 前參議鄭羽良, 一體敍用, 可也。榻敎 寅明曰, 邑量田事, 幾就頭緖, 而道臣因前日筵敎, 方在引入中, 凡事不爲擧行云, 甚可悶。而頃者兩人中, 必有欺罔君父之敎, 終涉過中矣。畿伯旣見郵官文報, 而陳疏, 尤豈近似於欺罔? 宗臣亦未至再把, 則不必深究, 彼此間聖敎, 終未免過當矣。上曰, 初則不過務勝, 而洛昌則崇品宗臣, 李宗城則亦是宰臣, 予亦知其必無此事。而初見李宗城之疏, 予以洛昌, 殊欠白直爲批, 其後洛昌疏中, 至以構誣爲言, 此則察訪, 必有從中欺罔之事而然矣。且在文恒之道, 則固當面陳事狀, 仍爲落後, 而只爲報狀者, 事甚駭然矣, 令該府拿問,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聖敎至此, 一番拿問何妨, 而終似過矣。上曰, 畿伯疏云, 十三日開金井時出去, 十四日入來, 十六日復出時, 當爲再犯事, 分付云, 而洛昌則亦云, 無分付, 再犯之事云, 予之所欲問者此也。且洛昌, 旣以此呈辭遞職, 事雖微, 有關體統, 今此拿問者, 亦出於爲道臣·宗臣地也。金東弼進伏曰, 貢物舊遺在蕩減事, 今方擧行, 而三十年前會計文書, 盡爲考出, 然後可以擧行, 旬月之內, 有難了當, 自爾差遲之意, 敢達矣。上曰, 遺在幾何之數, 必詳載貢案, 何難考之有? 取魯曰, 凡事在爲之如何, 文書考出, 豈必遲延乎? 上曰, 兵判之言, 是矣。寅明曰, 文簿浩繁, 自爾少遲矣。上曰, 戶判以遺在, 操縱貢人時, 何其易知? 而至於蕩減, 則反稱難考, 可怪矣, 該吏心中, 必了然矣。東弼曰, 今方催促擧行, 而三十年前久遠文書, 盡爲考出, 可以覈實, 故不得不少爲遲延矣。上曰, 當此三陽回泰, 萬品昭蘇之日, 與民俱蘇之政, 豈可緩乎? 戶判之以差遲爲言者, 非矣。從重推考, 使之今月二十日內, 必爲擧行,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一日二日萬幾, 予則一張公事之留滯, 心甚不安, 不能就寢, 予則不得睡, 而戶判該吏, 以一二日不睡爲難, 慨然矣。戶判若能三日不睡, 此文書豈難了當乎? 洪景輔曰, 再昨年仁政門朝參時, 大誥申飭之餘, 群工頗有濟濟之美, 前年大臣新拜, 有所陳達, 若將有爲, 今年位著如此, 慨然矣。朝參, 卽臣僚新歲初謁之日, 而班列如此, 極爲寒心, 而俄者還家思時象之敎, 實涉迫切, 設令朝臣無狀, 擧有此心, 聖敎豈可如此乎? 上曰, 予所飭勵, 豈是循例乎? 與歲俱新之諭, 予意有在, 而猶不能洗其心。云, 若藥不瞑眩, 厥疾不瘳, 予豈欲迫切? 而不瞑眩, 則無以瘳厥疾矣。東弼曰, 田稅不納之弊, 未有甚於近年, 各邑每以無舡隻爲諉, 舡隻固難多得。然守令若知正供體重, 前期覓舡, 則豈無從便賃載之道? 而全不着念擧行, 致有許多未收之弊。其中要譽守令, 則間或輕捧勒載, 以致上納時, 欠縮無面, 故舡人輩抵死謀避, 此莫非守令不善擧職之致也。最可痛駭者, 一年二年, 轉成積逋, 及至上司嚴加督責, 則始乃勒執不實之舡隻, 節晩載送, 終使累千石國穀, 輒致敗沒者, 亦多有之矣。今若只就乙卯當年未收最多者而論之, 則從前尤甚之處, 未免見漏, 其何以知所懲畏乎? 雖以茂長一邑言之, 於義宮元結稅米, 年年不納, 至使本曹代送, 固已萬萬無據, 而旣自本曹代送之後, 則便與元田稅未收, 無間, 而乙卯年廟堂, 別爲節目啓下, 旣有各年準捧之令, 則自甲午至辛亥八年未收, 合爲九百餘石, 而無一石上納, 如此之類, 不可不嚴懲。乙卯條全未納及最多未收慶尙道晉州·昌寧·咸安·全光道順天·海南·谷城茂長當該守令, 拿處, 座首·吏房, 令本道各別刑推定配。公洪道洪州·公州·瑞山, 未收雖未及晉州等邑, 年年不納, 本來如此, 且有各年未收, 一體拿問處之。錦城·寶城·興陽·密陽·梁山·水原·保寧·尼山等八邑當該守令, 推考警責, 座首·吏房, 令本道嚴刑懲勵, 未收則勿論田稅與正布價米, 竝令趁今春, 沒數上送事, 各別嚴飭。丙辰條稅穀, 亦於三四月內, 裝載上納之意, 申飭, 三南海西諸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東弼曰, 然則拿問與推考守令, 使各其道現告, 當該擧行, 何如? 上曰, 依所達擧行,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近來法禁解弛, 以牛禁言之, 自前諸道嚴禁之時, 自然有風聞, 而近無所聞, 當此方春勸農之時, 牛禁不可不各別申嚴, 京畿·三南道臣, 竝推考, 別爲嚴禁事,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頃以畿伯疏中南陽雜役價事, 見之, 可知畿邑戶結役之苦重難堪矣。三南各邑, 則凡柴草雉鷄之屬, 或以戶役, 或以結役, 不過一次徵捧而已。而邑則或再次, 或三次, 甚至四五次徵捧, 民何以支堪? 此蓋由於各樣復戶之從便, 偏定於一邑, 又以除役之漸次無節, 故相臣趙文命, 至以査罷除役爲請, 而邑除役, 亦難全然革罷, 然何可一任過濫? 因此實結大縮, 雜役不能不偏重, 宜令畿伯量宜酌定, 除役復戶, 亦平均分定於各邑, 俾無實結偏縮之弊, 後結戶役所捧, 非有勅行時, 則一次徵捧後, 無得疊徵事, 嚴明定式, 申飭關東·海西, 亦有此弊, 令道臣一體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大臣·重臣, 則他日次對, 可以陳其所懷, 而百官侍衛中, 如有所懷, 無隱悉陳之意, 使注書分付, 宗迪趨出分付。內需司別提金時健進伏曰, 臣極知惶恐, 而敢有區區所懷, 故仰達。本司推刷官吏, 莫重案屬奴婢推刷時, 不有朝禁, 恣意受賂, 富者則皆受賂減貢, 以老弱貧殘之類, 立代充數, 五歲十歲之加年者, 比比有之。每當推刷之時, 則死者還生, 生者還死, 奸弊隨生, 所捧漸縮, 本司用度, 苟艱特甚, 卽今推刷, 已滿數年, 別立科條, 隨現重究, 而且近來諸宮家, 或稱折受, 或稱買得, 未諳土地空閒與田畓本主有無, 只憑奸細輩之辯口, 續續手本, 發遣官吏, 事不得成, 辱命空還者, 十常八九, 自今爲始, 申飭諸宮家, 以虛疎之事, 徑先手本, 更有官吏空還之弊, 則當初發端之人, 摘發科罪, 以勵後弊, 何如? 惶恐敢達。上曰, 所達之弊, 則是矣。曰, 幺麽內司之官, 雖有所懷, 何敢煩陳? 此不過自備局, 申飭者矣。上曰, 無論內奴婢與否, 推刷事, 令備局申飭, 可也。上曰, 此亦慨然, 前則鳳山忠義, 亦陳所懷, 今則一內司官員外, 無之矣。顯命曰, 惠廳庫舍, 本來不足, 今者新捧十數萬石, 無處可儲。臣於年前, 與李瑜相議, 欲立三十間庫舍, 而依辛卯年例, 略干民舍, 似不免撤出矣。上曰, 民舍之撤出, 甚爲重難, 何不儲置其穀於經理廳庫舍耶? 後日次對, 更爲稟處。顯命曰, 羅里浦所儲之穀, 有每年入送濟州, 換貿魚藿之事, 而癸甲年千餘石米, 入送已久矣, 尙無代換出送之事, 甚爲稽緩。當該濟州牧使,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立本生息, 本非王政之可爲, 朝家何可因此推考乎? 自廟堂申飭, 可也。出擧條 顯命曰, 前以倭料米事發關矣, 今過七八月, 東萊府査狀, 尙未到來, 事極寒心, 事事如此, 則備局之令, 無以行於外方矣。當該府使,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事極未安, 前後府使, 從重推考, 道臣亦爲推考, 可也。出擧條  禮畢, 上還宮。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