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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49책 (탈초본 46책) 영조 13년 5월 24일 신해 24/24 기사 1737년  乾隆(淸/高宗) 2년

○ 丁巳五月二十四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藥房入診, 奏請正使徐命均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金興慶, 奏請正使徐命均, 副提調柳儼, 假注書李鎭儀, 記注官兪彦協·柳謇, 醫官玄起鵬·吳志哲·金壽煃·玄載觀·金德履·許稠, 以次入侍時。命均進伏曰, 近日日氣漸熱,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命均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康寧矣。命均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安順矣。興慶進伏曰, 聖上臂部牽疼之候, 尙未差復, 臣等區區憂慮之忱, 何以盡達也? 唐猫皮, 其已試之乎? 上曰, 唐猫皮, 不爲試之矣。命均曰, 凡痰病, 猫皮最有效矣。臣亦有痰病, 故每以猫皮見效, 而蓋猫皮頗溫, 故似能消痰矣。興慶曰, 猫皮最利於痰病, 試之則必有效矣。曰, 痰病之見效, 莫如猫皮云矣。上曰, 猫皮甚溫, 則尤難試用矣。曰, 臣聞前金浦郡守權義衡之言, 則義衡九耋老母, 嘗有痰病, 而臂痛嘗苦劇矣。得聞猫皮之有顯效, 果以猫皮試於痛處, 則臂痛卽爲快差云, 臣聞而喜甚, 玆敢仰達矣。上曰, 篤老之人, 例多此病矣。予之臂部牽疼, 尙未差愈, 誠可悶也。曰, 臣又聞之, 凡臂病灸則有效云矣。命均曰, 禮判金取魯九耋老母, 亦以臂痛苦劇矣。以五臺山木防己濃煎, 連爲薰洗於痛處, 則果有神效云矣。下詢於醫官, 以木防己煎洗, 何如? 木防己, 在於禮判家云矣。興慶曰, 木防己, 旣是見效之藥, 自今日煎洗, 似好矣。志哲曰, 木防己, 最利於痰病, 故煎洗則雖半身不收, 風濕諸症, 皆瘳。而煎洗時, 水熱難洗, 則以手次第薰洗, 卽有奇效, 麻木處, 皆快愈云矣。上曰, 然則木防己, 當爲薰洗, 入之。興慶曰, 木防己, 産於江春道·五臺山, 分付道臣, 卽爲採用, 何如? 上曰, 木防己, 見存幾許耶? 爲先入之, 可也。志哲曰, 無時薰洗, 則好矣。起鵬曰, 使其氣薰薰則好矣。壽煃曰, 薰洗之後, 必溫聖體, 何如? 上曰, 然矣。起鵬曰, 通草·木通, 卽一物, 而以通草散濃, 煎薰洗則, 手足痛處, 皆差云矣。以通草散煎洗, 何如? 上曰, 通草散, 煎入臂部薰洗, 可也。榻前定奪 興慶曰, 命醫官診脈候,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起鵬入診退伏曰, 脈候右三部順, 左三部沈, 而今則皆調矣。志哲入診退伏曰, 臂部牽疼之症, 不見於脈候, 而脈候皆調矣。壽煃入診退伏曰, 脈候皆調矣。載觀入診退伏曰, 脈候今則皆調矣。德履入診退伏曰, 大體皆好矣。入診退伏曰, 脈候已調矣。興慶曰, 連日受鍼, 似有顯效乎? 上曰, 牽疼之候, 一樣矣。起鵬曰, 臂部所付之藥, 尙今付之乎? 二十一日有傳敎, 而今則, 何如? 上曰, 久付而似滯, 故今則棄之矣。起鵬曰, 行步牽引, 今則, 何如? 上曰, 時時牽引矣。起鵬曰, 湯劑次於鍼灸, 而向日有困倦之候下敎, 故用補中湯及六君子湯, 欲以爲補己, 進十餘貼, 今則困倦之候, 何如? 上曰, 今則差勝, 而水剌亦差勝矣。起鵬曰, 困倦之候, 水剌之節, 竝差勝, 誠幸也。小臣淺見, 今則用化導湯, 似好矣。志哲曰, 連用二陳湯, 尙未快愈, 此由經絡之痰尙在故也。臣則二四湯, 拔地黃用之, 似好矣。壽煃曰, 二四湯, 加桃仁紅花, 則必有效矣。載觀曰, 上候膈上有滯痰, 臣則用半夏芩朮湯, 似好矣。德履曰, 用藥之道, 左右邊各異, 臣則用豁痰湯, 似好矣。曰, 凡臂痛無用蔘之規, 人蔘不須用, 地黃亦難用。臣等在外相議時, 所見各如右, 而臣則以爲, 痰在經絡, 用芎夏湯爲宜矣。上曰, 問諸壽煃壽煃曰, 臣等日日相議, 而臣之淺見, 二四湯, 加桃仁紅花, 則必有效矣。德履曰, 凡臂痛皆由於滯痰, 當決滯而不當塞也。痰流走處, 鍼灸爲上, 而純全之藥, 見效必遲矣。蔘補固好, 而卽今聖候, 蔘補非益矣。上曰, 製入湯劑, 間或不服矣。灸則有效耶? 數穴之灸, 豈有效乎? 鍼亦無效, 湯劑亦無效。況炎令漸熾, 初熱難堪, 予意則鍼藥竝停, 徐觀症候, 可也。五藥旣難盡爲合服, 今則姑停。起鵬曰, 聖敎至當矣。臣等無狀, 尙未見效, 惶恐萬萬, 而時雖向暑, 節則差早, 極熱之前, 湯劑加用, 何如? 興慶曰, 外議皆以爲, 肩髃曲池, 恨未早灸也。上曰, 今則功必倍矣。興慶曰, 今則湯劑, 決不可姑停, 而此非難服之時, 連爲進御, 則實是差復之道也。起鵬所達, 誠是矣。起鵬曰, 臣等之所達, 大體則皆一般矣。曰, 醫官輩所達, 藥名雖殊, 其實則同, 出外更議製入, 誠好矣。臣聞全羅道醫者金光師之言, 則凡病, 當服五十貼藥, 而只服四十九貼, 不服其一貼, 則無效云矣。今後製入之藥, 盡爲進御, 則似好矣。上曰, 差病, 豈在於藥貼之盡服與否乎? 志哲曰, 藥旣無效, 更請進藥, 誠爲惶恐, 而連用純全之藥, 故似無速效。臣等更爲相議, 製入當劑, 極熱之前, 連爲進御, 何如? 上曰, 此非鍼藥之無益, 亦非鍼藥之咎, 予或不服, 何可責效於湯劑耶? 初則痰滯於膈上, 今則滯於膈下矣。興慶曰, 膈上滯痰向差, 此則誠幸矣。上曰, 予聞白光顯之言, 則當恃之矣。興慶曰, 光顯, 卽神醫也。上曰, 無病是藥, 而數十貼湯劑, 有何益乎? 興慶曰, 聖候尙未夬愈, 湯劑決不可姑停, 臣等當相議製進矣。上曰, 依爲之。興慶曰, 以職掌事, 有所仰達矣。日前扈衛廳軍官, 試射覆試後, 三廳別單, 旣已啓下, 而無判下之事。自前單子入啓後, 從其矢數, 或直赴, 或加資, 次第施賞。而今則有異於前, 恐是許多文書中, 遺漏之致, 惶恐敢達。上曰, 單子踏啓字後, 使之留置矣。中官混下, 不察, 甚矣。從重推考, 單子令政院還入, 可也。出擧條 命均曰, 臣有稟定事, 惶恐敢達矣。書狀李喆輔, 方在罪罷中, 有難等待, 副使柳儼, 方入侍, 故臣亦請對矣。今此奏請, 誠無可慮, 而外有彼國文字, 故臣取見之則, 彼人似是索賂之意也。上曰, 彼文字誠礙眼, 而乾隆欲文自家事而然也。命均曰, 外議皆以爲, 今番奏請文字懇切爲辭爲宜云矣。以上敎循例爲辭, 則彼必看作例事, 而若以東朝日日企待之意, 入於文字, 則似好矣。此意入於文字, 何如? 臣已與金在魯, 有所相議矣。上曰, 今此奏請, 事體甚重, 予則思之矣。彼國異於皇明, 藉重亦難, 只以上下企望之意, 入於文字, 使被人例看爲好矣。曰, 臣等將奉命出疆, 故晝夜思度, 靡所不及, 敢達此語矣。聖敎出尋常萬萬, 何敢更請乎? 此文字至重, 與諸臣相議製去, 似好矣。命均曰, 奏文以循例製去事, 下敎矣。文字之間, 示其懇切之意, 何如? 上曰, 予亦春秋漸高, 王世子冊封, 企望甚切之意, 入於奏文, 可也。曰, 正使所達, 欲爲曲盡而然也。命均曰, 凡事不可不預備矣。前例皆然, 銀貨亦爲預備持去, 何如? 上曰, 古者不用人情, 而今則事勢異矣。不關處, 彼人皆索人情, 此則彼無紀綱而然也。周時亦有皮幣之義, 而予之所慮者, 彼人以此等事爲例也。該部懲索, 預備, 可也。彼不以仁義爲之, 則難以仁義言之, 而予意則人情之用非當然之事也。命均曰, 該部有郞官及下輩, 而自下例有懲索矣。上曰, 彼事與我國吏胥輩之懲索人情, 一也。誠爲寒心矣。命均曰, 此事譯官之見欺與否, 有未可知, 而彼以文書有所懲索, 則不可無權道也。曰, 臣等受國重事, 當竭誠爲之。而彼人旣無仁義之心, 若先有不好之言, 則誠爲難處矣。上曰, 彼無仁義, 又無紀綱, 此則然矣。命均曰, 銀貨持去, 誠有弊端, 而近來事不可無權道。丁丑年給十貳萬兩, 其後連給柒萬兩矣。今亦依前, 以七萬兩別給事, 分付廟堂, 何如? 曰, 朝廷之上, 以不必持去爲言者, 多矣。此皆局外之論, 臣等旣已膺命, 其所思量, 靡不用極, 前例所持去之銀, 決不可不請得矣。上曰, 所達然矣, 所重在焉, 不可無預備之道。銀貨柒萬兩, 依例持去, 可也。出擧條 曰, 前人勝於今人, 猶且持去, 今人不可不依例持去矣。上曰, 忠信篤敬, 行於蠻貊, 則自可辦得矣。我國吏胥之懲索人情, 誠爲痼弊, 予嘗痛禁矣。一邊禁之於我國, 而一邊行之於彼國, 甚知其不可, 而所重在焉, 從便爲之, 可也。曰, 雖有忠信篤敬, 暫時奉命, 何以感服彼人之心, 而彼人亦何以知其爲忠信篤敬之人乎? 上曰, 此則然矣。命均曰, 奏文事, 聖意出於臣之意表矣。臣何敢更請? 而做文之規, 惟在於述者之能, 臨時稟旨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命均曰, 彼國十二王, 以摠理禮部, 句管我國之事。而頃者譯官李樞之入去也, 十二王, 招見李樞, 謂有身病, 請藥蔘貳斤云, 頃年累有入給之例矣。今此使行時, 李樞旣已入去, 且所重有在, 不可不依所請, 許給人蔘貳斤, 今亦令該曹, 分付平安監營, 各別擇給, 何如? 曰, 近來人心巧詐。所謂人蔘, 多弄奸之弊, 待他國之人, 當以誠信, 不可以不可用之人蔘給之。平安道人蔘, 入去時捧去, 則事勢窘急, 必有不精之慮。平安道人蔘, 使之輸納於戶曹, 而戶曹人蔘, 各別精擇持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凡事不可不先期稟定, 而臣等行到彼國, 有如此之事, 則應之當如此, 有如彼之事, 則應之當如彼。凡事預爲量度爲之, 似好矣。上曰, 然矣。命均曰, 曾前有事時, 則員役外, 有別啓請之例, 或三人或二人矣。今此使行時, 譯官李樞, 以自辟加定率去金慶門, 則以當次入往兩人, 足以幹事, 而俱有病, 恐有意外狼狽之慮。譯官韓壽禧頗解事, 玄文恒則解淸語, 別爲帶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帶率軍官, 朝家旣以武弁率去事定奪。而臣則前行時, 帶去二人矣。今番亦欲以李希夏·鄭汝稷率去, 而希夏方帶禁軍將, 禁軍將則不得任意啓下, 故玆以稟達矣。曰, 臣亦以趙東夏帶去, 而東夏方爲禁軍將, 一體帶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均曰, 臣方待罪大僕提擧矣。御乘可合之馬絶少, 域內無以買得, 今春使行時, 雖已買來, 而姑未成才, 前頭陵行時, 御乘將有不足之慮矣。聞使行時, 有價宜三四百兩者, 而其時以所持之價, 不滿此數, 故不得買來云。今若買來使用, 則不足論價之多小, 臣行時, 雖給銀貨三四百兩買來則好矣。而我國不善養, 且善使難望, 是爲可慮。上曰, 譯官李樞之馬誠好, 而必蹇於親幸之時, 甚怪矣。命均曰, 此馬果好, 而每每如是矣。今有一胡馬, 可合於御乘而但有閬, 故不得使用矣。上曰, 有閬胡馬, 不可用矣。命均曰, 近來牧場, 皆疲殘之中, 南陽牧子入於簽丁, 依定式不可充丁之意, 頃已申飭, 而牧官, 亦以此事論報矣。疲殘牧子, 流散可慮, 不可不另飭矣。近來牧馬可用者, 絶少, 濟州亦然, 其他牧場, 皆如是矣。御乘可合之馬, 買來彼國之外, 無他道也。上曰, 以習於水土之馬, 當爲御乘, 而今則以不習水土之胡馬, 爲御乘, 駕轎, 此事誠爲寒心矣。命均曰, 故相臣吳命恒爲平監時, 別備壹萬兩, 尹游爲平監時, 亦別備壹千兩, 買胡馬七十匹於義州而分餉之矣。分餉上來時見之, 則種類異於凡馬, 而亦不合於御乘矣。御乘, 不可不及今買來, 臣行時, 詳探於義州人, 如有可合之胡馬, 則雖給銀貨參肆百兩, 必爲買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曰, 勅行匪久當來, 頒敎文, 不可不及時製進。弘文提學有闕之代, 後日政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榻敎 曰, 以白尙鼎疏下事, 進士李儒行等, 昨日投章, 自明矣。觀其措語, 則儒行等, 元不參聞於尙鼎之疏, 而僞着僞錄於疏下之意, 措辭自明, 而臣等以猥屑却之矣。上曰, 李廷重, 何許人耶? 命均曰, 廷重, 能文云矣。曰, 渠何以能文乎? 上曰, 白尙鼎·李廷重外, 其疏下盡來自明耶? 曰, 或在鄕, 故未及盡來云矣。上曰, 趙彦國所達尹得和事, 亦麥浪云耶? 曰, 得和事亦麥浪云矣。諸臣以此退出。上曰, 承旨進來, 扈衛廳試射別單, 旣已誤下, 軍官輩必將落莫, 此非慰悅之道。當該誤下中官不可推考而止, 令該府, 拿處, 可也。出擧條  諸臣遂退出。